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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谋皮-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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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稀稀疏疏的几盏路灯亮着昏沉的光,与紫醉金『迷』的会所相比,这里显得十分萧瑟。这个钟点往来的人不多,加上位置偏僻,绝对是埋伏的好地方。

    周遭安静得有点诡异,耳边只有皮鞋踏在粗糙的水泥地面的低响。一只老鼠从垃圾堆里跑出来,看见人影,马上慌张地躲进更阴暗的角落里。

    霍晟这才留意到前方还有一条分叉小道,尚未走近,那头就传来极细微的动静。他的第一反应是老鼠『乱』窜,然而一切平复得过于…迅速,他略有所思地注视着那片黑暗,随后举步走去。

    到底是早有防备,当有拳风迎面袭来,霍晟迅速避开,对方重心不稳之际,他手肘一横便将这个藏身于暗角的人死死堵住。压抑的痛呼擦过耳际,在黑暗中,他意外地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脸上带着同样诧异的表情,落在对方眼里,都有种难以形容的滑稽。

    刚才有只巴掌大的老鼠窜过脚边,秦满枝吓得竖起寒『毛』,还没来得及平复情绪,更大的惊吓便已袭来。原以为来者是那几个混混找来的救兵,被擒住的瞬间,她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看见霍晟的那刻,秦满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神经紧绷得太久,她想开口,却发现喉咙发紧,酸慰逐点蔓延至鼻间。

    霍晟同样神经紧绷,在这短短的十来分钟,他的心情就像过山车般跌宕起伏。秦满枝那张僵白的脸让他格外烦躁,他恼她不自量力地以卵击石,更气她关键时刻也不向自己求助,怒气越烧越盛,一开口就挖苦她:“打啊,你不是很能打的吗?”

    这话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秦满枝听后,半瞬便红了眼眶。所有的恐惧化为愤怒,她右手一动,干脆利落地向霍晟招呼。

    腕上传来强烈的刺痛感,痛感快速扩散,小半边身都麻了。霍晟忍不住闷哼,低头瞧去,才发现秦满枝手里握着电击棒。好半晌都缓不过来,他咬着牙骂:“秦满枝,你是不是疯了!”

    秦满枝已经挣脱他的禁锢,她微微抿着唇,片刻后才冷冷地说:“你自找的。”

    霍晟被噎着,察觉她走路的姿势不怎么自然,他跟了过去,问:“脚扭到了?”

    脚踝的剧痛让她声音也有些许颤动:“他们以多欺少,你还指望我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

    话音刚落,秦满枝就被人腾空抱起。身体失去平衡,她下意识抓住可以搀扶的东西,反应过来便开始挣扎:“你干什么!”

    “再动就摔下去了。”霍晟语气不佳地警告,“刚被你电过的手不怎么使得劲。”

    大概是心虚,秦满枝终于安静下来。脑袋磕在那结实的胸膛,沉稳有力的心跳跃进耳内,她微微失神,被霍晟塞进车里也不声不响的。

    前往医院的路上,霍晟问她:“今晚是什么情况?”

    那样可怕的经历,秦满枝不想多提,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她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漠然地说:“就那样,我用电击棒赶走了三个小混混。”

    刚被电过的手反『射』『性』一疼,霍晟皱起眉头:“哪玩意儿哪来的?”

    “淘…宝上买的。”秦满枝随口回答。

    其实那电击棒是倪钊专门给她做的,刚才她敲霍晟那一下,用的是最低的档位,若火力全开,他现在肯定得横着上医院。

    干他们这行,回报跟风险绝对成正比的,有次她跟踪一个有背景的包工头被发现,对方二话不说就『操』起铁棍朝自己冲来,万幸的是她机警,同时也熟悉该片区复杂的地形,要是不能把人甩掉,她或许见不了明天的太阳。倪钊知道后,不仅教她各式各样的逃生技巧,还给她量身定制了防身武器。之前她决定在会所蹲点,倪钊叮嘱她一定要将电击棒带在身上,殊不知今晚真的派上用场了。

    在舒雯说出那几句奇怪的话以后,秦满枝就猜到舒雯会有所行动,让她失算的是,那女人的行动比她估计的快得多、手段比她估计的阴险很多。

    见惯舒雯在荧幕上的清纯形象,秦满枝以为她顶多就是找找茬,在鸡蛋里挑挑骨头就算了。正因如此,她今晚才会贪图便利选择南门离开。

    多得这些年的历练,秦满枝的警觉『性』十分高,当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自己身后,她很快察觉并有所防范。当然,这次脱险十分侥幸,若果舒雯找来的小混混都像霍晟那么凶狠残暴,那么就她一个女人肯定是无法抗衡的。即使现在得以脱身,她回想起还是心有余悸。

    抵达医院又是另一番兵荒马『乱』。

    今晚不巧发生了一场车祸,一台重型货车失控撞上装满乘客的公共汽车。虽然没有人员死亡,但伤者却不在少数,急症室人满为患,像秦满枝这种崴到脚的人,还真不好意思过去占用医疗资源。

    霍晟就近才选择公立医院,见了眼前的境况,他便说:“走,我们上别家。”

    折腾大半宿,秦满枝只觉得身心疲倦,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肿又胀的脚,她有气无力地说:“算了,我回去用冰敷一下就好。”

    没有人可以动摇犯倔的秦满枝,霍晟也不例外,软硬兼施也无法使她改变主意,他只得依言送她回家。经过『药』房,他将车子停放在路边,丢下一句“等我一下”,就急匆匆地下车。

    秦满枝拿出手机玩小游戏,当她第三次打破自己记录时,霍晟才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她翻了一下,是『药』膏、喷雾、止痛散、铁打油,还有一盒热腾腾的小笼包。

    盖子打开后,香味溢满车厢,秦满枝拿着饭盒不肯撤手。偷偷瞧了霍晟一眼,看他没有阻止的意思,便捏起小笼包放进嘴里。

    鲜美的汤汁炸开,被烫着舌头的秦满枝倒吸了口气,想吐出来又舍不得。霍晟闻声望向她,看她像个孩子一样鼓着腮帮子,忍不住笑起来:“急什么,又没有人跟你抢。”

    似是受他的笑声感染,秦满枝的心亦逐点变得柔软,她又捏起一个小笼包,突然万分感慨:“霍晟,你良心发现了啊。”

    “嗯?”霍晟不解地发问。

    秦满枝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闻言,霍晟渐渐敛起笑意,他目视前方,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想太多。看在阿钊的份上,我也不能让你有事。”

    秦满枝内心的喜悦因这句话而冲淡不少,原本上扬的唇角也没了弧度:“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也没这么上心,现在我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你倒是管上了?”

    霍晟的脸隐在暗处,相隔半米之遥,仍是让人看不清表情。沉默了三两秒,他才说:“我以前待你很差吗?”

第七章() 
第七章

    平心而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霍晟待她还真的很不错,夸张点说,还真把自己当成公主一样宠爱。

    像霍晟这种风月老手,若想讨女孩子欢心,简直易如反掌。正因如此,两人分开以后,秦满枝时不时会不自觉地想起他的好。偶尔她很痛恨自己,明明应该果断放弃,最终却与正途背道而驰、做尽傻事。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秦满枝盯着投在道上的大树孤影,良久都没有说话。

    霍晟似乎亦不执着于这个答案,等了片刻得不到回应,他便拉下手刹,重新启动汽车。

    为方便日常工作,秦满枝特地在会所附近租了一个小套间。当霍晟准确无误地将她送到楼下,她开始有点诧异,随后一想,她又觉得正常不过,当初填写求职履历,她留的通讯地址正是这里。

    这个小区比较老旧,霍晟皱着眉环顾四周,几次欲言又止。

    秦满枝假装没看见,将东西收拾好,她便跟霍晟道别。

    见她一拐一拐的,霍晟的眉头皱得更高:“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不用了。”秦满枝拒绝。

    霍晟下了车,绕到另一端搀扶她:“这没电梯,你怎么上去?”

    秦满枝赌气地说:“我爬上去。”

    霍晟笑了:“行,那我看着你爬。”

    霍晟虽然有点嘴贱,但关键时刻还是很像个男人的,站在幽暗又狭窄的梯间,他转头对秦满枝说:“我背你吧?”

    秦满枝攀着扶手,正想拒绝,就听见霍晟说:“我建议你不要『乱』使劲,要是伤到了骨头,三两个月都好不了。”

    再三权衡,秦满枝还是接受了霍晟的建议,别说三两个月,她连三两天都不想耽搁。

    趴上霍晟的背,秦满枝就告诉他:“我住六楼。”

    霍晟“嗯”了声,没上几个台阶便调侃:“你的体重跟年纪都添不少了。”

    秦满枝冷冷地反击:“关你什么事!”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霍晟就很喜欢嘲笑她的身材。那阵子她在英国念书,整天跟着秦征四处吃喝玩乐,短短半年那张秀气的瓜子脸就变了形。记得有一回,霍晟带她去看雪,她怕累,山才登了小半就要他背。他一边嫌弃她重得像头小猪,一边还是认命般蹲在她跟前,嘴上说着只背她一段路,最终到山顶仍未将她放下。

    旧日最窝心的温情,此刻却成了最沉重的负担,秦满枝有点恍惚,霍晟停下来,她才堪堪回神。

    站在那扇虚掩着的门前,霍晟不太确定地问:“你今天忘记关门了?”

    秦满枝的心“咯噔”了一下,从他后背下来,脚刚碰到地面就想进去。

    霍晟伸手挡住她,从她包里翻出电击棒,进门前低声说:“站着别动,我先进去看看。”

    一开灯,满屋的狼藉尽『露』眼前,原本整洁的居室变成垃圾场,里面似乎没有几样东西是完好的。

    霍晟脸『色』阴沉,二话不说就带着秦满枝下楼:“走。”

    里面发生什么事,秦满枝也心里有数,她气得发抖,使劲挣开霍晟的手:“简直欺人太甚,我要报…警!”

    霍晟重施故技将她横抱起来:“要是怕警…察,他们就不做小混混了。”

    回到车上,霍晟给阿彪打了通电话,怒火中烧的秦满枝没有心情探听,待他启动汽车,她才说:“看来舒雯不会让我吃得香、睡得稳。”

    “你那房子不安全,也不能住人,我已经找阿彪帮你处理,这几天你暂时不要回去。”霍晟扶着方向盘,抽空看了她一眼,“屋里有没有放什么值钱的东西?”

    秦满枝不在乎值钱的东西,她只害怕屋里有什么蛛丝马迹,霍晟看似一定会『插』手,要是他看出不妥,那就麻烦大了。她越想越心慌,只得对他说:“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也不用让阿彪瞎忙活,过阵子我自己收拾就好。”

    霍晟不置可否,随后便安安静静地开车。

    秦满枝的脑子『乱』糟糟的,车子驶进气派的雕花铁艺大门时,她仍未察觉不对劲。直至看见一位身穿水蓝『色』家居服的『妇』人站在前庭张望,她才猛地醒觉,抖着唇瓣问身边的霍晟:“你到底把我带到什么地方?”

    “我家。”霍晟解开安全带,一脸平静地回答。

    向来牙尖嘴利的秦满枝罕见地词穷,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霍晟,好半晌也挤不出半句话。

    霍晟下车时,那位『妇』人已经走了过来,她拢着披肩,温声细语地说:“小乔刚走,你早几分钟回来,说不定可以撞见她。”

    “难怪你这么晚还不睡。”霍晟一边说,一边打开副驾的门。

    秦满枝不想动,听见那位『妇』人好奇地问了句“谁来了”,她不得不借着霍晟的手臂下了车。

    不用多想,秦满枝也能知道对方的身份,霍晟的相貌跟她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撞上对方那道充满探究的目光,秦满枝试图挤出得体的微笑:“阿姨您好。”

    霍晟没有给她们作介绍,他只问母亲:“张姨睡了吗?我朋友的脚扭伤了,想让她帮忙处理一下。”

    冼冬雯听后,连忙过去搀扶:“怎么这么不小心?快,进屋里坐着。”

    家里的佣人还没睡下,然而冼冬雯还是找来冰块,亲自替秦满枝处理。

    秦满枝受宠若惊,想阻止却又被她摁住了手腕,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得用眼神向霍晟求助。

    霍晟视而不见,他让佣人为秦满枝准备房间,随后便走到『露』台打电话。

    秦满枝无奈得很,脚踝突然穿来刺痛,她低低痛呼一声,接着就听见霍母关切的询问:“弄疼你了?要不我再轻一点?”

    “没有没有。”秦满枝很拘谨,“其实我可以自己敷,真不好意思麻烦您。”

    “小事,小晟以前经常扭到手脚,我处理这些可在行了。”冼冬雯笑了笑,随后跟她聊天,“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满枝说:“我叫秦满枝。”

    “满枝,你的名字真好听。”冼冬雯赞道,视线落在她脸上,不由得细细打量,“跟小晟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满枝如实回答:“在英国读书的时候认识的。”

    冼冬雯点头:“原来你们是老朋友。”

    这“朋友”二字似乎说得特别玩味,秦满枝报以微笑,心却莫名地发虚。

    冼冬雯好奇追问:“你跟小晟是同届校友吗?”

    “我们不是同一所学校的,而且我比他低好几届,我读预科那会,他已经开始准备毕业论文了。”顿了顿,秦满枝又补充,“他跟我哥哥才是校友。“

    她们多聊了片刻,霍晟就拿着手机进来了,看她的脚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于是就让母亲先去休息。

    其实冼冬雯看出秦满枝的不自在,她简单教过霍晟怎样上『药』,之后便将空间留给他们。

    冼冬雯一走,秦满枝立即松了口气,霍晟正拿着喷雾研究,她一拳挥在他肩头,压着声音说:“你是不是发烧了,居然把我带来这里!”

    挨下她的拳头,霍晟仅是微微晃了晃身体:“有什么问题?”

    “当然有问题!”秦满枝几近抓狂,“三更半夜,你把一个年轻异『性』带回家里,你让你家里人怎么想?幸好你妈不知道我们以前的事……”

    霍晟无所谓地问:“知道又怎样?”

    “会误会啊!”秦满枝快被他气死,“误会我跟你旧情复燃!”

    霍晟转头望向她:“那我们有吗?”

    秦满枝斩钉截铁地说:“没有!”

    将视线收回,他说得更加云淡风轻:“这不就行了吗。”

    这歪理偏偏让秦满枝无从反驳,她据理力争:“总之你就不该带我来这里,随便找个宾馆或者酒店,再不行就去你平时住的公寓也行啊!”

    霍晟将她的脚搭在自己的大腿上,笨手笨脚地将喷雾喷在患处:“我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这边才有帮得上忙的人,你现在这状况,需要别人照顾。”

    听了这话,秦满枝才慢慢冷静下来,喷雾被霍晟喷得到处都是,她正肯地评价:“很明显,你并不是合适的人选。”

    他应声:“你知道就好。”

    秦满枝“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你这样的反应,该不是遗憾不能跟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吧?”霍晟抬头,入目便是秦满枝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秦满枝正观察着自己的受伤的脚踝,冷不防在霍晟的黑眸看见自己的倒影,她呼吸一滞,只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两人的距离近得有点过分,想要闪避时,后颈却被人按住。

    霍晟也能在她眼里看见自己,在他收紧手掌时,她的瞳孔急促地收缩了一下,原本的镇静出现小许裂缝。

    最终是秦满枝先败下阵来,她狼狈地别开脑袋,霍晟那戏谑满满的声音随即传来:“你的耳朵怎么红了?”

第八章() 
第八章

    秦满枝按捺着自己像探向耳朵的手,故作镇定地说:“你这样轻薄我,我没一点反应才是不正常吧?”

    说完,她推开霍晟的手,没有再看他一眼。

    对于她的控诉,霍晟只是耸耸肩。将她的脚放下,他吩咐:“这几天先不要上班了。”

    想了想,他又说:“明天还是请梁医生过来看看吧,这样处理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秦满枝扶着他的肩头站起来:“不用了,我明天就走,要上医院,我可以让满月陪我。”

    提到罪魁祸首,霍晟的语气变得刻薄起来:“你的妹妹看起来并不是很靠谱。”

    秦满枝懒得跟他理论,恰好有佣人走到客厅,于是就请她搀扶自己,免得再麻烦那位身娇肉贵的大少爷。

    刚听见霍晟唤她张姨,秦满枝也这样唤她。张姨看上去跟霍母差不多的年纪,做事利索又细心,不仅为她整理好床铺,还为她打点好一切,连用来洗澡的防水袋都准备好了。

    张姨领着她进浴室,探过浴缸的水温,她就说:“秦小姐,我就在外头等你,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喊我。”

    时间已经不早,秦满枝不想添那么多麻烦,于是就说:“您回去休息吧,我没问题的。”

    张姨笑道:“秦小姐,您不用这么客气,家里很少来女客人,要是招呼不周,太太会扣我工钱的。”

    张姨很执着,不管秦满枝怎么劝说,也一定要待她安安稳稳地躺到床上才肯离开。

    落地窗被双层窗帘遮掩,幽清的月『色』被阻隔在外。

    从会所一路折腾,秦满枝的体力早已透支,本该沾床即眠,可是偏偏辗转反侧。

    大抵是认床,秦满枝郁闷地想。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放空思维,却又不由自主地忆起往事。

    今晚霍母说他们是老朋友,细细算来,她跟霍晟已经认识七年有余了。

    岁月长河淹没许多人和事,而跟霍晟有关的一切,秦满枝依旧记得清楚。

    很多情侣的初见都是美妙而浪漫的,她跟霍晟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却是糟糕透顶。

    那晚刚从图书馆出来,秦满枝就接到霍晟那狐朋狗友的来电,被告知他最亲爱的堂哥在酒吧跟人打起来,还轰轰烈烈地挂了彩。

    像秦征那种面子至上的人,若非被揍得趴在地上起不来,就肯定不会让人将消息告诉她。她一听就慌了,随手将书本塞到同学怀里,拔腿就朝校门奔去。

    赶到酒吧,秦满枝那场打斗已经进入尾声。她也不是没见过场面,但这么有声势的,还是第一次碰上。

    酒吧里头一片狼籍,精美的装饰品成了碎片,价值不菲的名酒流泻一地,就连挂在墙上的大师杰作,也被毁成印象派油画。秦满枝小心地避开玻璃碴,一边前行一边腹诽,有钱人就是会玩,打架斗殴都要找这种好地方,还真不怕赔个倾家『荡』产。

    在秦满枝的印象里,自家堂哥永远都是无坚不摧的,看见他正一身狼狈地坐在角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秦征见了她,脸『色』黑得跟包公似的:“谁让你来的!”

    几个狐朋狗友缩在一旁,个个安静如鸡,只有她不怕死,还笑嘻嘻地说:“老板啊,你把人家的店砸了,总要找人算账吧。”

    说完,秦满枝还伸手戳了戳他嘴角的淤青:“被揍得好可怜呀!”

    秦征向来疼她,就算心情再差,也舍不得对她发火。正因如此,他的狐朋狗友才会找她过来劝架。

    那根手指看起来纤细柔软,但力气却大得出奇,裂开的嘴角被挤压,秦征疼得差点弹跳起来,偏偏还不忘在她面前逞威风:“某人比我更伤,说不定鼻梁都被我打断了。”

    话音未落,传说中被秦征打断鼻梁的人,竟然带着五六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来进来。

    到底是谁先动人,秦满枝并没有看清楚,她只知道秦征跟那个冷若冰霜的男人似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拳一脚都往对方最致命的地方招呼。她一个手无寸铁地女生,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站在边上干着急。

    那群人打成一团,对方刚找来救兵,秦征寡不敌众,不多时便处于下风。对方察觉他体力不支,下手更是凶狠,根本不给他半点翻盘的机会。

    都说血浓于水,有时候本能反应真的很可怕。看着秦征节节败退,秦满枝急红了眼,也不顾得拳脚无眼,冲上去就挡在他身前。

    事后无数次想起,秦满枝都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秦征皮糙肉厚,吃几记拳头并不会怎样,若换作她,没准要在医院度假了。幸好那人也懂怜香惜玉,面对一个奋不顾身的弱质女流,他硬生生地收住了拳头。

    第一次近距离打量霍晟,秦满枝看见的是一个头发凌『乱』,伤痕满脸,毫无形象可言的凶恶男人。

    或许是她的眼泪动了他的恻隐之心,他没有再挥拳,只是,在他迟疑的一瞬,秦征已经果断反击,很不留情地抬脚踹向他,同时将多管闲事的秦满枝护在身后。

    至今秦满枝亦记得很清楚,当时霍晟被踹退了两步,他连半点闷哼都没发出来,只是越过秦征,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她躲在秦征身后,同样静默无言地注视着他,就那么几眼,她的世界天翻地覆……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秦满枝在『乱』梦中惊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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