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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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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一旁的里正黑脸喝道,“大胆刁民,口出狂言,统统拖出去掌嘴!”
卫奕摆了摆手,道,“董来宝,你装疯卖傻欺骗本官,本官也声东击西骗你一回,你可服气?”
董来宝只笑不语。
卫奕又对姚进谦道,“如果董来宝是个练家子,你还会道本官的推断过于牵强吗?”
姚进谦愕然,其他人也摸不着头脑。
“练家子?”姚进谦一指流着口水的董来宝,“大人道阿宝会功夫?”
董来宝乐不可支,双手胡乱比划地叫道,“功夫阿宝,大人道我是功夫阿宝。”
卫奕挑眉,“依本官看来,不仅是会而已,至少练过十年以上。”
“来啊。”他挥手,对里正吩咐两句,里正离开片刻,带回来一块巨石和一条绳索。
他将绳索挂在树干上,一头连在巨石上。
他道,“死者吕天生身材高大,可以称得上是个彪形大汉,身重至少一百八十斤。要将一个重达一百八十斤的重物挂于树上离地三丈,绝非常人能够做到。这地巨石方才里正已经称过,刚好一百八十斤,现在,谁愿意上来试试?”
话音落地,围观百姓跃跃欲试,几个稍稍年轻的男子主动站出来,挨个用力拉动绳索,巨石最多升上两尺有余就落了下来。
卫奕又看向跪着的五人。何家成带头,用力拉动巨石,升上两尺落下。陈书利第二,升上一丈落下。姚进谦第三,升上两丈落下。张秀儿未拉动巨石。轮到董来宝,只见他额前青筋尽显,满头大汗,也才拉高一尺。
姚进谦道,“阿宝从来只知吃喝,双手没有二两劲儿,大人亲眼见到,阿宝就是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才拉高一尺而已。”
卫奕哈哈笑道,“你以为本官让你们上来试试,就是要试你们的力气吗?”
姚进谦一怔,“难道不是么?”
卫奕哼道,“那你可太小看本官了。现在,把你们的双手,摊开,伸平,枫神早已将神兆写在了凶手的左手手心里。”
几人不明就里,伸出双手,垂头互看。
这一看,看出了不同。
五人手心里皆赫然一道黑色墨印,不同的是,其他四人出现在右手手心,而董来宝的在左手手心。
“这是”姚进谦不解。
卫奕再次对董来宝道,“董来宝,本官又骗了你一次,用的还是声东击西,看来招数不在多,管用就行,你可服气?”
这一次,董来宝没有笑。
卫奕对众人道,“本官不会蠢到以巨石试力气找凶手,因为本官早就说过,凶手是会假装的。所以,这一次,和上一次一样。上一次的测试,你们以为本官要试的是你们笔下的吕天生,其实本官的目的在于枫叶。而这一次,你们以为本官要试的是你们的力气,其实在于你们的习惯用手。
每个人都有一只习惯使用的手,或为左手,或为右手。这种习惯一旦形成就很难改变,尤其在危急时刻,表现得特别明显。而且,这只习惯使用的手由于经常使用,比另外一只手要灵活,力气也更大。方才,本官命里正在绳子的末端涂上了黑墨,如果是惯于使用右手的人,自然会先伸出右手,握住绳子末端,右手手心染墨。如果是惯于使用左手的人,自然会先伸出左手,左手染墨。
你们仔细想想,董来宝是不是你们之中唯一一个惯用左手的人?”
陈书利连声道,“对,对,大人说得没错,好几次小民与阿宝一起吃饭,总是胳膊打胳膊,那时小民还笑他,说他人傻,连拿双筷子也与旁人不同。”
卫奕道,“而本案中的凶手也是惯用左手之人,董来宝,你还有什么可说?”
凶手十分憎恨吕天生,绝不会从背后给予致命一击。尤其在吕天生已经多处负伤,奄奄一息的情况下,凶手一定是从正面打击。因为他要亲眼看着吕天生死去,才能发泄心头之恨。所以,吕天生右脑侧的铁槌伤,一定是凶手正面左手打击造成,那么,凶手一定是一个惯于使用左手的人。
“证据呢?”姚进谦又道,“大人,证据何在?就算阿宝是唯一一个画出七裂枫叶的人,就算阿宝是唯一一个惯用左手的人,这也可以称之为巧合。大人的推论再高明也只是推论,没有证据恕小民不服。”
卫奕第三次对董来宝道,“董来宝,本官知你满腔愤恨,本官也知这吕天生恐怕是死有余辜,可是,杀了人就是杀了人,杀了人就应该偿命,没有原谅的余地。不过,本官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在本官出示证据前,你若招了,本官当你自首,饶你一命,你若不招,那就怪不得本官了。”
董来宝突然露出一个无比悲切的笑容。
“大人,证据能吃么?”他傻傻地问道。。。
第四十四章 证据()
卫奕拂手撩袍,不再多言。
年轻的酒肆掌柜端出早已备好的梅子饼,有见多识广的百姓一语道出,“大人是要验尸?”
卫奕点头,“死者生前并不得人心,从死者下腹、前额、四肢、身体曾经遭受过多次不同的击打就可见一斑,可是,死者的致命伤却是在右侧脑部,铁槌一击击碎死者头颅。所以,本官猜测,凶手杀人时的姿势应当是这样。”
他令里正扮作吕天生,仰躺在地,自己则左手拿了一根红枫树枝当作凶器。
他左脚踏上里正的胸口,曲腿弯腰,挥起左手,击向右侧脑部。
众人恍然。
卫奕解释道,“人的头颅是最坚固的,年轻男子哪怕使用钝器,也很难一击击裂,而凶手能够一击击碎,一是可见凶手有多恨,二是可见凶手当时有多狠。凶手是个内力深厚之人,虽然他平时存心掩饰这一点,可是到了最后独自面对死者的关头,他所有的愤恨倾巢而出,全部的力量集中在那一击。而他踏在死者胸前的左脚,就不自觉地成了这一击的支撑点。
虽然他剥光了死者的衣裳,在死者身上画满了红枫,又把死者转移到红枫林中,可是他忘了他留在死者胸前的脚印。
死者死后一直被悬挂,尸斑集中在下肢、下腹部。如今,本官利用梅子饼,令连凶手都没有见过的脚印重现天日。”
众人屏气宁神,既好奇又紧张地看向卫奕等人的动作。
没过多久,随着一声“啊”,惊奇声、啧啧声、赞叹声此起彼伏。
吕天生的胸口慢慢浮现出一个成年人的左脚脚印!
“来人,取脚印!”卫奕朗声道。
“不用了。”董来宝颓然跪地,垂头低语。
“在与姐姐走散前,我并不算一个真正的孤儿。虽然那时我们乞讨为生,连个家都没有,可是姐姐总是尽她最大的能力保护我,照顾我,从来没有让我挨过一次饿,受过一次欺负。
太初三年,也就是我五岁那年,我们乞讨的地方突发洪水,百姓、村庄全被淹了,待我被好心人从水中救起,已经找不到姐姐了。
一个路过的杂耍人见我年纪可怜我,愿意收我为徒,我才算是有口饭吃,活了下来。可是,我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寻找姐姐。我一面跟着师父学功夫,一面四处打听姐姐的下落,就这样,一晃过了十年。
半年前,我终于从一个看杂耍的客人口中打听到这样一件事,他道,路过京郊附近时,曾遇到一个名叫吕天生的道士带着四个弟子向红枫村走去,其中一个女弟子约摸十七八岁,是个哑巴,听吕天生唤她作来凤。
我一听大喜,姐姐天生失语,的确叫做来凤,而且,姐姐年长我三岁,她若还活着,就是十七八的年纪。于是,我连忙向师父告别,赶往红枫村,期待找到失散多年的姐姐。
可是,见到姐姐后,她除了最开始开心得搂着我又哭又笑之后就一直郁郁寡欢,好象有什么心事。我告诉姐姐,这么多年来存了不少银子,要姐姐跟我走。姐姐含泪答应了,并约定次日一早在村口见面。
谁知,次日一早,当我赶到村口,却见姐姐吊死在红枫林中!
是谁?是谁这么狠心杀死了姐姐!她那么好,那么善良,我们姐弟俩分散十年,马上就要团聚了,是谁杀死了她?!是谁杀死了我唯一的亲人?!
我去问里正,里正道姐姐因为不堪忍受红枫村贫瘠所以自尽身亡。我不相信,要里正彻查此事,里正却把我赶了出去,道姐姐的死没有可疑,还道此事已经上报刑部,我若再去闹事,就把我打入大牢”
听到这里,里正不禁“啊”了一声。
“原来是你!”里正睁大眼睛,上下打量董来宝。
董来宝怒目而视,“怎么会没有可疑?我是姐姐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如今,我们姐弟俩终于能够团聚了,姐姐却要自尽?这根本就是没有道理的事!你们为官的不能为姐姐申冤,找出凶手,那我就自己来!
姐姐生前一直跟着吕天生,几乎不与外人打交道,她的死,八成与吕天生几人脱不了干系。于是,我扮傻扮痴,拜吕天生为师,一边搜集吕天生的罪证,一边偷偷打听姐姐的死因。
与吕天生一伙儿人待在一起的日子越久,就越发觉得这伙儿人根本就是乌合之众。吕天生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都来,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又各怀鬼胎,一个贪,一个谄,一个冷。一个月前,吕天生从外地又带回来一个哑女,并让我们称其为小师妹,我才惊觉,这吕天生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众人也隐约猜出了端倪,齐齐看向一直垂着头的张秀儿。张秀儿双手掩面,轻声啜泣,瘦弱的肩头如同秋风中簌簌抖动的残叶。
“看什么看?!是那个畜生,你们应该骂吕天生那个老畜生才对!”姚进谦恼羞成怒地吼道。
“对,那吕天生就是个畜生!”董来宝接着道,“他云游四处,专挑孤苦伶仃的哑女下手。他假称收徒,谎称夜间修行,却行苟且之事!我终于明白了姐姐的难堪,姐姐的痛苦,姐姐的欲言又止!不论姐姐是被杀还是自杀,吕天生都该死!并且一定要死!
我买来铁槌,绳索,暗自密谋杀人计划。谁知,昨天他们几人却早早地从枫林回来,后面还被一群愤怒的百姓追赶。吕天生大骂那个女子,道红枫村待不下去了,打算次日一早就离开。除了小师妹,他让我们四人每人拿十两银子,各奔前程,就此散了。
我却知道,该动手了。若让他离开红枫村,计划恐怕就会泡汤。于是,当天晚上,我悄悄潜伏在他的房梁之上,打算找机会下手。这一藏,却让我看到了连番的好戏。”
说到这里,董来宝停了下来,嘲讽的目光依次落在何陈姚张四人身上。。。
第四十五章 无憾()
他道,“恶人自有恶报,这话一点儿不假。
昨天晚上子时左右,大师兄先闯进了吕天生的房间。大师兄道他跟着吕天生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才给十两银子简直就是打发乞丐的。吕天生却哈哈大笑,道我们师兄弟几人若不是遇见他,本来就是一辈子的乞丐。大师兄恼羞成怒,掏出一把匕首,威胁他交出在红枫村骗得的银子。吕天生自恃人高马大,伸手就去抢匕首,二人争执间,大师兄一刀捅在了吕天生的肚子上。
大师兄看着挺凶,却是个贪财的孱头,一见双手沾血,还以为自个儿杀了人,吓得哭爹喊娘,撒腿向外跑去。那一刀并未捅及要害,吕天生骂骂咧咧,自个儿找来布条止血。我正想着要不要动手,二师兄来了。
二师兄恐怕早就在窗外看见了大师兄的所为,预先在身后藏了一块砖头。他假意替吕天生包扎伤口,却一直问及施坛作法的法器和打坐修行的道书。吕天生早就知道二师兄的心思,因此那会儿一听就恼了。他一把掐住二师兄的脖子,道,他们干这行的,说白了就是个做独门生意的,二师兄想学这些个骗术就是想抢他的饭碗,还说早就看出来二师兄不安好心云云。二师兄急了,拿出早就备好的砖头向吕天生的前额砸去。一共砸了两次,吕天生终于被砸倒在地。
吕天生倒下去后,二师兄到处寻找他要的东西,我怕他久待误事,于是故意发出声响,他仓皇而逃。我第二次打算下来,小师妹又来了。她悄悄地走到吕天生的身边,待探到他还有鼻息时,拿起大师兄落下的匕首,就要向他的心脏刺去。
其实,我并不希望吕天生死在他人手中,是他侮辱了姐姐,这个仇理应就由我亲手来报。我正想发力,三师弟冲进来抢去了小师妹手中的匕首。他对小师妹道,明白她曾经受到的凌辱,如果她想杀了吕天生,不如让他来吧。小师妹哪里肯,二人抱头痛哭。哭了一阵,三师弟要小师妹放下过往,跟他离开红枫村,小师妹含泪答应了。
二人走后,我从房梁上下来,这时,吕天生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他见我手拿铁锤,很是吃惊,问我到底是谁。我一脚踏上他的前胸,令他不得动弹。我对他说,我是董来凤的弟弟,查他许久,知道他犯下的一切罪行。他若是说实话,就饶他一命,他若是有一句谎话或者隐瞒,就一锤砸死。他早已失了半条命,意识不清,以为我真的会饶过他,就全说了。
他真的是个畜生!算上我姐姐和小师妹,被他糟蹋过的哑女不下十个!他四处云游,只要见到伶俐些的流浪男童,就收为徒弟,许以银子或者道术,让他们跟着他充当道童,四处行骗。骗局一旦被戳穿,他便抛弃他们,换个道号,换身行头,换个地方,重新再来。若是见到不能说话的流浪女童,他便威逼利诱,带在身边,日夜凌辱。
而且,我姐姐根本不是自杀,而是他杀!是那个畜生杀了她!
那天,姐姐回去悄悄收拾行装,被他发现后,姐姐求他放了她,谁知他不但不放她,反而把她关进柴房。当天晚上,他大醉之后再次企图对姐姐不轨,姐姐不从,争执间被这个畜生掐死了!”
董来宝泣不成声,众人泪下。
董来宝抹去眼泪,“腾”地起身站起,双手握紧拳头,肌肉贲张,双眼因为仇恨变得猩红。
里正不由再次“啊”了一声,他指着董来宝,缩头躲到卫奕的身后,颤声道,“大、大人,他、他、他和画像上的人一、一模一样!”
董来宝大喝,“狗官,你要躲到哪里去!你收了吕天生五十两银子,就睁着眼睛说瞎话,看都不肯多看一眼,见到姐姐吊在红枫林中就道姐姐自尽身亡!是你,是你这个只认银子不认公道的狗官,令姐姐不得安息,令姐姐含冤而死!”
“狗官!”
“狗官!”
“狗官!”
众情激愤,里正抱头哭道,“那掐痕和勒痕,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我一个里正,哪里懂得去分?”
卫奕黑面冷声道,“掐痕有指印,勒痕不闭合,只要多看一眼,都能看出端倪。你虽是一介里正,却是面对冤案的第一人。在你这里,良心比头脑更重要。你不懂,自有懂得的人,可是你若失了良心,不仅害了他人,还会害了自己。”
里正面红耳赤,不敢言语。
卫奕对董来宝道,“后来,你就杀了吕天生?”
董来宝稍稍平静,道,“是,我越听越气,如大人猜测一般,挥起铁锤杀了吕天生。后来,我将他的衣裳剥光,全身画上枫叶,布置成枫神诅咒的模样,吊于红枫林中。一来,是祭奠在天之灵的姐姐,二来,是告诉红枫村村民,吕天生一直在欺骗他们,如果真的存在枫神,那么首先受到诅咒的就是他吕天生,是跟着吕天生一起行骗的人,而不是红枫村!”
董来宝说完,原本嘈杂的现场在一瞬间变得寂静。
是不是只有经历死亡,才能从无知走向光明
卫奕看向他,目光变得沉重,“董来宝,你应当知道,过了今天,等待你的将是什么。”
董来宝慨然,“我当然知道。从知道姐姐的死,扮傻装痴跟在吕天生的身边,就早就预料有这么一天。只是昨天那个女子的出现,令这一天提前了而已。其实阿宝要谢谢大人,正是因为大人的明察秋毫、现场破案,才使阿宝有了当众伸冤的机会。姐姐,可以安息了,阿宝,死而无憾了。”
卫奕叹息一声。
仇恨可以使人疯狂,仇恨也可以穿越生死。
大仇得报的董来宝终于可以平静了,付出的代价却是自己的生命,值得吗?
董来宝被带走后,卫奕正襟坐于桌几之后,判道,“红枫村里正,为官不正,渎职受贿,今罢免官职,罪杖五十,罚银五百,永不录用,以儆效尤。”
里正哪里敢有二言,领令叩恩退下。
卫奕又道,“何家成,陈书利,你二人可认罪?”。。
第四十六章 抵达()
何陈二人虽未杀人,可是伤人在先,不能逃脱刑罚。
何陈二人对视一眼,连连叩头,“大人,我二人伤人完全是一时冲动,而且,我二人伤人之后也都回来自首,请大人开恩。”
卫奕道,“你们以为这样的谎话可以骗得了本官?你二人先后手持凶器进入死者的房间,下手皆在致命处,还敢道是一时冲动?二人逃跑后听村民道死者的尸体被挂于红枫林中,于是心存侥幸,一个来拿银子,一个来取法器,这也能算是自首?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进大牢,听候刑部发落。”
何陈二人被带走后,卫奕看向张秀儿。
“大人。”姚进谦察觉到卫奕的目光,将张秀儿挡在身后,紧声道,“千错万错皆是小民的错,小师妹是无辜的,更是受害者,请大人开恩。”
卫奕问道,“你怎么错了?”
姚进谦一时语塞。
“小、小民知情不报。”他道。
“哦。”卫奕点头,等着他说下去。
姚进谦涨红了脸,“其实,来凤姐与吕天生的事小民早就知道,可是大师兄和二师兄道,这是你情我愿的事,只要吕天生愿意给咱们一口饭吃,咱们就莫要多管闲事。小民一时糊涂,不愿刚刚不用挨饿的日子又要失去,于是昧着良心,装聋作哑,跟着吕天生这个假道士四处行骗。是小民,都是小民的错,小民当初若是肯报官,来凤姐就不会死,阿宝就可以和来凤姐团聚,还有秀儿所有的悲剧都不会发生。”
张秀儿红了眼圈儿,众目睽睽之下,突然伸手搂住姚进谦的脖子,一个劲儿地摇头痛哭。
姚进谦也红了眼圈儿,任由张秀儿抱住自己,发泄内心的情感。
卫奕干咳一声,二人分开,手却紧紧握在了一起。
卫奕装作视而不见,道,“你犯下的错不止知情不报这一桩,在发现端倪之后不报官,却希望凭借自己的能力,保护你想保护的人。你和董来宝没有不同,你们都别有用心地潜伏在吕天生身边,你们都恨他入骨,你们都不相信他人,只相信自己。要说不同,唯一的不同在于董来宝最终举起了手中的铁锤,你却选择和自己的爱人远走高飞。”
姚进谦愕然。
“大人如何知道?”他很惊讶,卫奕能够把他半年来的心路历程说得一清二楚。
卫奕浅浅一笑,“你与张秀儿走了又回来,本官猜想,是因为你听闻吕天生的死状就想到或许与董来宝有关系吧?”
姚进谦连声道,“对,对,大人所言极是。其实,小民早就觉得来凤姐死得蹊跷。尤其后来瞧见吕天生悄悄塞给里正银子,这种怀疑更甚。
小民起了疑心,又见吕天生带来秀儿,才恍然来凤姐根本不是自愿的,来凤姐的死一定和吕天生有关。小民自责,懊悔,暗自发誓,不能让秀儿变成第二个来凤姐。于是一边暗中保护秀儿,不让吕天生再碰她,一边密谋带秀儿离开。
昨天那个女子当众戳穿吕天生,小民灵机一动,跳起来抢走女子手中的红锦。今早儿小民与秀儿的确都已离开了红枫村,后来听闻吕天生被吊死在红枫林中,与来凤姐的死状一样,小民马上想到,定是什么人来报仇了。
那时,小民才把怀疑的目光投向阿宝。昨晚,最后留下的只有他。可是,小民又不忍见他偿命,因为吕天生实在该死!所以,方才小民才、才屡次冲撞大人。”
姚进谦说到最后难堪不已,脑袋快深埋进地下。
卫奕站起身,阔步走到他的面前,“念你二人确有悔罪表现,且其情可表,本官决定对你二人从轻发落。”
姚进谦与张秀儿大喜。
“罚,是一定要罚的。若每个人都意气用事,滥用私刑,像你与董来宝一般,凡事不懂报官,心中满是仇恨,世上岂不乱了套?”
二人连声道是。
卫奕眯了眯眼,话锋再次转道,“可是,本官如今缺一个马童。若有人自愿担当此职,本官愿意给他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姚进谦一怔,张秀儿倒是先反应过来,赶紧冲他点头。
“大人之意是”姚进谦也终于反应过来,不解地问,“可是为何是小民?”
卫奕眯了眯眼,沉声道,“机灵,强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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