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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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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奕一听,沉了脸,垂头坐到刘惠琳身旁。
“陛下前来,怕是还要问天水之事,你可想好说辞?”刘惠琳低了声音,握住卫奕的手。
卫奕长出一口气,“有何说辞?每次孩儿都是实话实说,只是陛下他”
他没有接着说下去。
自古帝王多猜疑。
九哥李彧曾与少祖李忠竞争过太子之位,后来李忠被立为太子,九哥成了九王爷。
太祖逝世后,李忠即位,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清查同姓王府。
表面说是清己正身,反腐自上而下,为天下百姓树个榜样,明眼人都明白,这是新皇开始清除异己呢。
轰轰烈烈地查了半年,抓的却全是九哥的老部下和曾经与九哥有过来往的达官贵人,这时朝中众臣才恍然,少祖恐怕还在记恨当年与九哥为了太子之位斗得你死我活之事呢。
九哥坐不住了。
他递上一份奏请,道自愿终生驻守西北天水,永不回京,守住李氏江山云云。
天水?
那是个好地方,戈壁荒滩,寸草不生,飞沙走石,严寒酷暑,人畜难活。
少祖很快就批准了奏请。
为什么不呢?他忌惮的人是九哥,九哥一走,倒省得他落下个“兄弟相残”的名声了。
只是,九哥走了,却没有带走少祖的疑心。
少祖始终“记挂”着这个远在西北受苦的亲弟弟,时不时地派人适逢中秋佳节前去“探望”。而他,与少祖九哥都有一起长大的兄弟情份,又非皇族之人的四品带刀侍卫,就成了少祖眼中最合适的人选。
想到这里,卫奕抚了抚额头。
他真的很不喜欢这个角色。
刘惠琳叹道,“皇族之中,哪有兄弟情义,有的全是猜忌与防备。只是可怜了我儿,一年年地天水京城两地儿跑。别说是人,就是向来以健硕著称的白义驹也吃不消,破天荒地生了病。娘亲心疼你啊。”
卫奕浅浅笑道,“孩儿年轻,多出去跑跑是种历练,苦了白义驹倒是真的。三岁服役至今,已有十个年头,再过两三年怕是就该退役了。孩儿这次为它物色了一个合适的马童,能好好照料它。”
“你这孩子。”刘惠琳嗔道,“年轻?你如今都双十有三了,还道自个儿年轻?与你同龄的刑部右侍郎之子邵阳厘如今都是三个孩子的爹了,你呢?何时能让娘亲抱上孙儿?”
卫奕黯下双眸。
要说他唯一愧对卫家二老的就是此事。
他乃卫家独子,深知传宗接代之使命,也理解爹爹娘亲盼着他成亲的心情。
可是,曾经沧海的他,又怎能轻易为水?
刘惠琳见卫奕消沉,软下心肠,连声道,“奕儿莫要把娘亲的唠叨放在心上,娘亲只是图个嘴痛快。终身大事岂可儿戏?奕儿深思熟虑那是理所应当。娘亲不急,娘亲不急。再说,我儿何时令人失望过,回头定给娘亲带来一个既温柔又贤惠的好儿媳。”
卫奕心头一暖,反握住刘惠琳的手,轻声道,“娘亲。”。。
第五十四章 香囊()
母子二人又说了些体己的话,刘惠琳见时间早,卫奕又没了困意,于是道,“一路上的行装是否还未收拾,趁着这空儿,娘亲帮你拾掇拾掇。”
卫奕面上一红。
他诸事一学就通,唯有一样,不通内务。
不过,他生活简单,基本上是汴京府、言若阁两点一线,并没有需要他亲自动手的时候。
记得第一次远行,面对着一堆衣裳、物品竟不知从何下手,最后索性什么也不带,只带了一包银子,一路上缺什么买什么。
走的时候好说,回来的时候就有点儿麻烦了。
用过的,用旧的,用废的,有用的,没用的,乱糟糟地包了一包袱。
私人物品不便由下人整理,只好自个儿整理。
自个儿又是一见到就头昏,只好由娘亲动手。
见刘惠琳垂头将他的包袱打开,逐一拿出衣裳物品分类整理,他感到一阵窘迫。
刘惠琳见他面露尴尬,不禁笑道,“奕儿害什么羞?你如今虽是威风凛凛的汴京府四品带刀侍卫,可是在娘亲心中,还是那光着屁股在庭院中四处乱跑的小小子呢。”
卫奕不自在地别过脸去,步至黄梨木四打门书架前,抽出一本笔记,垂头翻看。
不一会儿,刘惠琳整理完毕,拿起一只绣有鸳鸯图样的香囊嘻嘻笑道,“女子送的?”
卫奕抬眼,看向香囊。
他合起书本,道,“娘亲若是喜欢可以拿去。”
刘惠琳嗔道,“怎么什么都让娘亲拿去?同僚送的,娘亲拿去也就算了,女子送的,娘亲不要。”
她瞥了卫奕一眼,道,“这个叫梅采玉的女子真是心灵手巧,瞧这汴绣的手艺就知绝非一般人家的女儿。”
她见卫奕没有露出反感的神色,又接着道,“汴绣前朝就有,到了今朝,技艺成熟,诸多富贵人家的小姐都以精于此绣为荣。只是汴绣针法复杂,绣线精细,层次错落,跨度极大,没有个三年五年的研习,是绣不出个像样儿的东西的。
可是你瞧这采玉姑娘的手艺,叠彩绣、十字绣、齐套绣,三种绣法交替使用,相辅相成,又不露痕迹。还有这绣线。分股开丝,穿针引线,针脚细密,处处透着小心翼翼。依娘亲看来,这女子实乃用心又有艺之人呐。”
“是么。”卫奕动了心思,拿过香囊再次细看。
他刚拿到此香囊时,就觉得那两只鸳鸯形态可爱,栩栩如生,这会儿娘亲又头头是道,令他顿觉小小香囊中藏有不少心思。
“是啊。”刘惠琳笑眯眯地道,“所以如此精贵之物娘亲怎能拿去,奕儿定要好好珍藏才是。”
卫奕面上一红,不置可否,干咳一声,随手将香囊夹入书本之中,放回书架上。
刘惠琳捂嘴偷笑。
看来儿子还是喜欢女子的,外面那些传言简直是无稽之谈。
眼见半个时辰已经过去,她提醒道,“一盘棋快要下完,奕儿赶紧换身衣裳,随娘亲去文若阁外候着。陛下虽然视你若兄弟,可是君臣礼节万万不可疏忽,伴君如伴虎,老生常谈之言奕儿要时刻牢记。”
卫奕点头应是,换了身藏青净面锦袍,穿过九转游廊,随刘惠琳垂头候在文若阁外。
不多不少,半个时辰过去,卫中鸿从文若阁步出。
卫奕向卫中鸿躬身问安,卫中鸿微微颔首,看了一眼阁内,卫奕点头,阔步入内。
卫府五进五出,九曲回廊贯通南北,园林景观,假山怪石,应有尽有。四座阁楼分立四角,原先名为青龙阁、白虎阁、玄武阁、朱雀阁,后来更名为文若阁,行若阁,言若阁,思若阁。卫家长辈居思若阁,卫奕独居言若阁,卫家族亲居行若阁,文若阁暂空。可是,文若阁却是四阁中最为金碧辉煌,最为奢侈华丽之处。原因无它,只因文若阁肩负着招待天子城中最尊贵客人的使命。
卫奕轻叩黄铜门扣三声,而后推门而入。
李忠双目微阖,着一身紫色暗绣金龙锦袍,躺在铺满雪白貂绒的红木躺椅之上。
他神情安详,正为他揉按额角的内务总管徐士根抬眼见到卫奕,向躺椅一旁的红木木凳努了努嘴。
卫奕叩头请安,道“谢陛下赐座”,然后轻轻撩袍坐于木凳之上。
“不是告诉过你,我二人独处时唤朕三哥么。”李忠睁开眼睛,声音略显疲惫。
卫奕咧嘴一笑,轻声道,“三哥。”
李忠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
约摸过了一刻钟,他向身后的徐士根挥了挥手,徐士根躬身退下。
偌大的文若阁只有李忠与卫奕二人,还有静静散发香气的龙涎香。
“他学会了制青稞酒?”李忠盯着雕梁画栋的巨大承尘,缓缓开口。
卫奕面无表情,心中却忍不住叹息一声,又来了
他回到京城不过三日,三哥已经第四次问他关于九哥的近况和天水之行了。
他已经知无不言,三哥却一问再问,唯恐错漏了任何细节。
他努力回想昨晚回答三哥这个问题时的答案,直到确定一字不差,才道,“是,九哥学会了制作青稞酒,还端来一碗让微臣品尝,口味独特,回味悠长。”
李忠笑道,“想不到他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他还学会了牧羊?”
卫奕道,“是。九哥学会了牧羊,如今那里有了羊奶饮用。”
“哦。”李忠来了兴致,“有酒有奶,看来他虽蜗居西北,日子过得倒是不错。这人啊,就是得有个精气神儿,无论去到何处,都不能忘了自个儿是谁。”
卫奕不语。
三哥的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三哥怕是连做梦都在琢磨九哥是否有卷土重来的一天。九哥虽然蜗居西北,可是,仍然活着。
而“活着”二字,就是三哥最大的忌惮。
“怎么,奕弟有何异议?”李忠微微起身。
“微臣不敢。”卫奕忙道,“微臣只是觉得九哥一直想忘了自个儿是谁。”
李忠低笑两声,“奕弟有话不妨直说。”。。
第五十五章 搬迁()
“九哥常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若是可以选择,他宁愿来世投生做一介乡野村夫,牵一条老狗,有一个老伴,拥一亩良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闻窗外事,只问风与雨。”
李忠笑道,“他是这般说的?”
卫奕垂头,“是,九哥是这般说的。”
“他这个人倒是有意思,喜欢种田,哈哈。”李忠摇了摇头,食指掠过唇上的髭须,然后转过脸去,双眼再次盯向承尘。
文若阁又恢复了寂静。
卫奕屏气宁神,心中却松了一口气。
三哥的疑心,总算是消了
李忠躺了一会儿,作势起身,卫奕连忙搀扶。
李忠摆了摆手,自个儿立起来。
“天色已晚,不必远送,回去告诉太傅,如今朕的身子不如从前,坐上半个时辰已是足够,下次一定要早一点儿输给朕。”李忠双手负后,步出阁门。
卫奕一怔,旋即跟上,“那下次三哥一定不能让老,得让爹爹输得溃不成军才成。”
李忠哈哈大笑,徐士根和一众大内侍卫就位,离开卫府。
沈明功的葬事办妥,吴兆言找上客栈来。
“地方绝对足够,住处离吴家不近,但是胜在清静,附近也有集市。婶母奶奶为人和气,听闻姐姐的心思,二话不说就道随时可以搬进去。你们行李不多,如果同意的话,明日咱就过去,省下一笔打尖儿的银子。”吴兆言不紧不慢地说明来意。
“搬?搬家?”沈日辉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姐姐迁居文池多年,如今想回京城,于是爹爹娘亲就为你们找了一处住处。怎么,姐姐没有与你谈及此事?”吴兆言问道。
沈日辉顿时黑了脸。
“兆容,沈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京城绝非久居之地。我们在文池住了八年,就是有再多的不便也都变成了习惯,这个时候,你不要无理取闹。”沈日辉斥道。
吴兆容则红了脸,眼睛瞟向房中的另外两人,吴兆言和沈月然。
沈月然嘛,她倒是无所谓,文池八年,她与沈日辉一言不合就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沈月然早已见怪不惯。可是吴兆言不同。
吴兆言年轻有为,吴兆言养尊处优,吴兆言是她的亲弟弟。
她不想在吴兆言面前坏了姐姐的形象。
吴兆容只红脸不还嘴,可令沈月然惊奇了。
她正等着嫂嫂惊天动地呢,怎的哑声了?
见吴兆容的目光掠过吴兆言,沈月然恍然。
一物降一物么
她浅浅笑道,“这事儿的确来得突然,哥哥与嫂嫂定是有许多话说,不如咱们先去外面候着,待哥哥嫂嫂商议出了个结论,再一起说说也不迟。”
吴兆言这时也瞧出了吴兆容的心思,应声“好的”,与沈月然步出客房,关上房门。
沈月然无聊地倚上栏杆,吴兆言则更无聊地左顾右盼。
不一会儿,客房传来茶碗破碎的声音。
沈月然吐吐小舌,笑道,“省下了打尖儿的银子,可是得赔上茶碗的银子。”
吴兆言闻声,转头看了看她,目光中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你懂得不少。”他开口道。
沈月然有些莫名。
“不知吴公子所言何事?”
按辈份来说,她与吴兆言是平辈,又比吴兆言年长两岁,吴兆言应该称她一声姐姐,她可以直接唤他的名字。不过,她心里清楚,吴家人对她兄妹二人是不怎么待见的,从沈明功的丧事只有吴丁儒露过一次面问银子够不够而柳秋嫦母子不闻不问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不过,沈日辉没有表露出不悦,她也不会主动挑事。所以,她虽然是直直地迎上了吴兆言的目光,可是,称呼中却是谦让的。
“灌、汤、包。”吴兆言一字一顿。
沈月然莞尔,“不足挂齿。”
“脚、臭。”吴兆言又是一字一顿。
沈月然再次笑道,“雕虫小伎。”
吴兆言翻眼。
他天生鼻子敏感,尤其对气味的辨识度特别高。那一天,他一靠近沈日辉,就闻到了一股属于脚底的臭味。所以,他临走的时候,故意夸张地以手掩鼻,以此表达内心的讥讽。可是,今天他再次与沈日辉同处一室,那令人厌恶的气味却没有了。想起那一天,看见他这个夸张动作的只有走在他身后的沈月然,又联想起沈月然教沈日辉吃灌汤包的情景,他认定,这个老姑娘或许并不是如姐姐口中一般,无为不堪。
“希望这些不足挂齿的雕虫小伎以后可以帮到你。”他如有所指。
他清楚地很,这个老姑娘往后无论是跟着哥嫂一起住到婶母奶奶家,还是嫁人或者独居,日子都不会好过。
“现在能帮到大哥就很高兴了。”沈月然还想不到那么多。
吴兆言冷哼一声。
不过是一个得过且过的女人。
二人话不怎么投机,各自无聊地或垂头或仰头,互不理睬。
过了约半个时辰,房门依旧紧锁,除了隐约能听到咯吱咯吱的声响,再也没有吵闹或者打骂声。
沈月然有些担心了。
之前顾及着吴兆言也就罢了,如今房内只有她夫妇二人,吴兆容也这般安静,太不对劲儿了。
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沈月然面色一凛,抬脚就要向客房走去。
“你干什么?”吴兆言一手拉住她的胳膊,粗声道。
沈月然瞪眼,拍掉他的手。
“这么半天了,都没有动静,一定是出事了!”她正色道。
吴兆言哈哈大笑,“温柔乡,英雄冢,姐姐好手段,姐夫好福气。”
沈月然顿时红了脸颊,别过脸去。
待客房房门被打开,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留、留京。”这是沈日辉垂头丧气的声音。
“是,兆言,你回去告诉爹爹与娘亲,我们明个儿就搬去。”这是吴兆容趾高气扬的声音。
“好啊,不出所料。”吴兆言促狭一笑,问道,“几人?”
“几人?”沈日辉皱眉,“什么意思?”
吴兆言看向沈月然,挑眉道,“月然姐姐,你说几人?”。。
第五十六章 三人()
沈月然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问我?几人?”她不解。
吴兆言笑道,“是啊,问你,几人。四人容得下,三人更容得下。”
沈月然顿时大悟。
怪不得吴兆言要亲自上门商议此事。
怪不得吴兆言说帮到她的奇怪的话。
原来,她是一个多余的人
“不行。”沈日辉显然也听出了吴兆言的话外之音。
“爹爹临终前再三交代要我照顾好月儿。若要搬到婶母奶奶家去,月儿一定要同行。否则,即刻回文池。”沈日辉断然否定。
沈日辉决绝的态度刺怒吴兆容,她面如冰霜,走到沈日辉的面前,狠狠在他腰上掐上一把。
“哎哟,娘子息怒,娘子息怒。”沈日辉龇牙咧嘴,照例先求饶。
“你”吴兆容刚想破口大骂,又瞥了一眼吴兆言,低了声调,咬牙道,“你别忘了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
“兆容,方才我是答应了你,可是我以为月儿是一起的,这会儿突然又道不容月儿,我”沈日辉连声解释。
“姐夫,这话可不对!”吴兆言正色打断他道,“谁都没说过不容月然姐姐的话!这是你说的!我只是问,你们去几人。我也说了,四人容得下,三人更容得下。至于到底是四人还是三人,决定权在你们!”
沈日辉一见高高在上的小舅子发了火,额头顿时渗满冷汗,忙道,“是,是,话是我说的,问题是月儿”
“你刚才可没有这么多问题!”吴兆容伸出手来在曾经掐过的地方又掐了下去。
沈日辉躲都不敢躲,讨好地笑道,“娘子,刚才那种情况不一样”
“无论哪种情况,吴家都不会说出不容谁的话!”吴兆言还嫌沈日辉不够乱,落井下石般地接过话头。
“是,是,吴家没有说过”沈日辉又连忙对吴兆言道。
“那你刚才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吴兆容气势汹汹,第三次出手。
“喛哟,娘子别掐了。”沈日辉一脸苦相,“当然记得,我说的话当然记得”
“对,话是你说的!”吴兆言又道。
“对,话是我说的,可是月儿她”
“你刚才也没有这么多的可是!”
沈月然看着夹在姐弟俩中间完全招架不住的沈日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沈日辉,嘴好笨。
她一笑,三人齐齐看向她。
她双手合于身前,风轻云淡地笑着,唇边浮起两个浅浅的梨涡。
“月儿,你先出去。”沈日辉仿佛这会儿才记起沈月然就在当场,连声道,“总之,哥哥绝对不会丢下你。”
沈月然道,“好,待会儿就出去,可是哥哥,月儿现在有话说。”
沈日辉一怔,道,“现在?”
沈月然点头,“对,现在。”
沈日辉看了吴兆容一眼,又看了沈月然一眼。前者满脸不悦,后者一脸平静。
“你、你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哥哥,嫂嫂。”沈月然轻声唤道,缓缓开口。
“就算月儿不说,哥哥嫂嫂也能看得出来,五年来,月儿每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因为月儿不嫁,沈家受罚,嫂嫂受累,哥哥受气,爹爹受罪。更令人发指的是,五年来,面对爹爹哥哥嫂嫂的辛苦劳作,月儿始终无动于衷,最后更连累爹爹。爹爹的死,与月儿有脱不掉的干系,月儿不孝,月儿不善。
月儿只想苟且混过这一生,不料,爹爹临终前,握住月儿的手,叮嘱月儿一定要坚强,一定要有心气,凡事一定要勇敢,爹爹还道,不能再依赖哥哥和嫂嫂,哥哥和嫂嫂对月儿已经仁至义尽,月儿这才痛定思痛。
其实,方才吴公子问三人还是四人,月儿真的好生纳闷,本已打算搬出去独居,只是这阵子一直忙于爹爹的丧事,才没来得及向哥哥开口,吴公子怎么会未卜先知?不过也好,一直不知如何开口,这下倒省事了。”
“爹爹临终前这样叮嘱你吗?”沈日辉不信,“爹爹明明说要我照料你的。”
沈月然笑道,“这不矛盾啊,就算搬出去独居,哥哥一样可以照顾月儿。之前一直在爹爹、哥哥、嫂嫂的庇护下生活,又笨又懒又不懂事,回头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找哥哥救急,哥哥千万别推辞就行。”
“你也打算留在京城?”吴兆容蹙眉问道。
沈月然点头,“文池偏远,物资匮乏,气候恶劣,总是不如京城来得舒适。”
她仔细想过,如果她独自返回文池,沈日辉怕是不能同意。吴兆容一旦闹起来,吃亏的还是沈日辉。
对于吴兆容来说,京城是她的家,文池只是委屈求全之处,所以她一心回京。对于沈日辉来说,沈明功一去,有吴兆容和沈重的地方就是家。可是对于她来说,哪里都一样。所以,这个时候站在吴兆容一边的理应是她,得先让沈日辉答应她独居。
吴兆容又问,“你道你早有打算搬出去独居,可想好如何过活?”
沈月然嘿嘿一笑,“嫂嫂忘了月儿会做饼吗。”
“不行!”沈日辉再次否定,“月儿不能出去卖饼。”
“为何?月儿做的饼好吃得紧,连嫂嫂都说好吃。”沈月然撅嘴,表示不满。
“对,真的好吃。”吴兆容赶紧附和道。
“不是好吃不好吃的事,而是沈家的女儿怎么能出去卖饼。”沈日辉摇头。
沈月然笑道,“在文池都这么做了啊,为何到了京城不行。”
“文池是文池,而且那时爹爹受伤,没有法子才由着你胡来,可是这里是京城,京城是京城。”沈日辉道。
沈月然娇声道,“文池如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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