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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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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三人见他说得热烈,停下动作,齐齐看他。
“大哥,你不要停,只管吃。”他又冲沈日辉高声,然后兴致勃勃地道,“今个儿金满堂周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为了一件成色不足的金箔碗闹到汴京府了!大少爷周忠则指责二少爷周孝则财迷心窍,铸金时加了铱,暗中牟利。周孝则大声喊冤,道他铸金没有问题,全是周忠则陷害,是炼金的周忠则给他的金块就不纯。二人互不相让,吵得不可开交,把府尹赵大人都给惊动了喛,大哥,你不要光听不动,只管吃,只管吃!”
吴兆言见沈日辉不动,又连忙招呼。
沈日辉硬着头皮,拿起筷子,向灌汤包子夹去。
“那后来如何?”柳秋嫦十分有兴致,连声问道,“金满堂可是百年老店,连朝廷如今用的也有他家的金饰,闹出这等丑事,往后如何立足?”
吴兆言瞥见沈日辉的动作,忍住笑意,道,“赵大人也不敢乱说话,京城周家的少爷,那是只有天家才敢发落的人,谁敢妄断?赵大人道,周家老爷夫人去江淮探亲未归,此事谁是谁非不好定论,不如先将金箔碗封存,待周老爷回来再判定。周家两少爷不服,非要争出个是非。这时,周忠则的发妻江氏跑了来,说是小妻注对妾的雅称吴十娘突然动了胎气,就要生了。兄弟俩这才罢休,赶回周家。”
柳秋嫦显然对周家事务十分了解,听吴兆言一说,就明白了个中缘由。她叹道,“一山难容二虎,这两个孩子都是百里挑一的出众,机灵,又有能耐,如今一个在金满堂炼金,一个在金满堂铸金,个个都是好手,难免相互较量一番,结下心结。只是今个儿居然闹到府衙上去,就有点儿不识大体了。要知道兄弟内伤,伤的可是金满堂的名誉啊。”
吴丁儒道,“听说周廉安这次去江淮是接回一直养在姑母家的庶子周岸则,倒是难为周老夫人肯放下多年心结,认了这个艺伶的孩子。”
柳秋嫦笑道,“这下可好,周家两虎变成三虎,不知是会从此得安生,还是更不得安生。”
几人笑谈周家家事,一旁默不作声的沈月然却瞧出了端倪。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吴兆言之前座位时目中无人,之后却又数次殷勤地招呼沈日辉,怕是想看没有吃过灌汤包子的沈日辉出丑吧。
眼见沈日辉手中的筷子夹向了包子,沈月然不动声色地干咳一声。
算沈日辉机灵,闻声立刻向沈月然看去。
沈月然冲他眨眨眼,然后拿起一支芦苇,插入灌汤包子的顶口吮吸汤汁。
普通包子一般是一斤肉打入三两高汤,灌汤包子却是一斤肉打入一斤二两高汤,所以,吃灌汤包子,汤列第一位,肉馅第二位,面皮是最后。
不讲究的话,掂起一个,一口塞进嘴里,连皮带馅带汁一起嚼了咽了,也是一种吃法。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讲究。
既是讲究,就得按照人家的礼节来先开窗,后喝汤,再满口香。
沈日辉略一迟疑,学了沈月然的样,拿起芦苇吸吮汤汁。
吮毕,沈月然放下芦苇,拿出小勺,拨开顶口,挖出一块肉馅,慢慢品尝。
然后,拿起筷子,轻轻夹起剩余,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沈日辉有样学样,一只包子轻松入肚。
这时,那边的谈论还在继续。
“兆言,回头万一府尹大人让你去验那金箔碗,该如何是好?”听出门道的吴兆容想到弟弟身居校正之位,不由担忧。
吴兆言却见沈日辉有条不紊地吃进去一个包子,顿时变了脸色。
“该如何就如何。”他没好气地回道,一屁股坐下。
“这孩子,对待姐姐怎么这般无礼?”柳秋嫦斥道。
“不碍事,不碍事。”吴兆容笑道,不以为意。
沈月然暗自咋舌。
一向斤斤计较,吃不得半点儿亏的吴兆容在这个吴兆言的面前,倒是显得谦卑、宽容有礼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几人不再多说,专心进食。
一餐饭结束,吴丁儒与柳秋嫦相偕而出,吴兆容跟在柳秋嫦的身后。沈日辉刚想抬脚跟上,吴兆容回头剜他一眼。
沈日辉缩缩脖子,转身冲身后的吴兆言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吴兆言眼白朝上,捂着鼻子从沈日辉身旁走过。
话分两路。
沈家兄妹和吴兆容回到客栈后,沈月然借口还长裙,单独把吴兆容叫了出来。
吴兆容显得心事重重,心不在焉。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问道。
沈月然却显得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嫂嫂有没有仔细瞧过大哥的脚?”她想了想,还是问了。
沈日辉的脚臭她是领教过的,刚才吴兆言的捂鼻动作估计也是针对沈日辉的脚臭。吴兆容与沈日辉朝夕相处八年,对这种臭味恐怕早就产生了一种麻木感。可是外人不一样,尤其是目中无人又对沈日辉没什么好感的吴兆言,更是感到不可忍受。
如何让吴兆言对沈日辉有好感,她恐怕做不了什么,也轮不到她做什么。不过去个脚臭、治个脚气,倒是她能力范围之内的事。
吴兆容讶异,瞪眼,“懒丫头说什么呢?我瞧你大哥的脚做什么?”
沈月然抿嘴笑道,“月儿就是想知道大哥的脚上有没有水泡,红斑,糜烂,或者渗出之类的,这事除了问嫂嫂,难不成还要去问沈重吗?”。。
第五十一章 避嫌()
脚气和脚臭虽然不是一回事,可是脚臭的人通常伴有脚气、脚气通常也会导致脚臭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她要弄清楚沈日辉有没有脚气,严不严重。
吴兆容见她态度坦然,不像有什么龌蹉的样子。她想了想,道,“好象有,在趾间好象总是有几粒小水泡,我见他有时临睡前挠一挠,抱怨过几次。”
“没有红斑,糜烂或者渗出之类的吗?”她追问道。
“没有。”吴兆容肯定地道。
那不严重,只是水疱型脚气而已,一个疗程就能搞定。
沈月然心道。
“嫂嫂,你瞧大哥的脚臭都这么多年了,之前一直忙碌,没有放在心上,如今趁着空闲,不如治治如何?别小看脚臭,有些脚臭可是会传染的,沈重现在还待他慢慢长大,万一也染上了,像大哥一般难受,多可惜。”她劝吴兆容。
吴兆容一听沈重也会被传染上,动了心思。
“那如何治?脚臭难道不是天生的吗?”吴兆容奇道。
沈月然笑道,“有些脚臭可能是天生的,有些脚臭却是可以去除的。月儿有一个偏方,嫂嫂拿去给哥哥治一治,万一治好了,不是皆大欢喜么。”
吴兆容“啧啧”两声,伸手向沈月然的脑门上点去。
“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丫头哪里来这么多的偏方?治晕车你有方儿,治脚臭你还有方儿,这是哪门哪派的方儿?”她奚落道。
沈月然嘿嘿一笑,心中暗道,这是全职主妇自成一派。
她递给吴兆容一纸亲笔写下的方子,道,“每晚洗脚两次,先用米醋兑温水,泡脚一柱香注十五分钟,再用开水兑凉水,高温泡脚两柱香。泡完脚后,以布巾擦干,再以棉球撑起脚趾,直到完全干燥为止。从今日起,大哥要单独使用一个脚盆,一条布巾,不食辛辣之物,而且他原先穿过的鞋子、袜子也要全部经过蒸煮暴晒之后再穿。嫂嫂多辛苦,只要能坚持五到七日,哥哥的脚臭定能得到缓解,还有可能清除。”
吴兆容半信半疑,接过方子。
“等哪天有空了再试吧。”话是这么说,她却小心地收起方子,一扭一摆地回到客房。
沈月然捂嘴偷笑。
另一边,当晚亥时柳秋嫦安排沈重睡下后,派丫头把吴兆言叫到卧房。
吴兆言已然睡下,听闻娘亲招呼,又重新穿戴,束发,步至谧香阁。
吴丁儒早已坐在堂前桌几旁等候,柳秋嫦听见动静,撩帘而出。
吴兆言见二老面色皆沉,欠身道,“爹爹娘亲这么晚唤孩儿来,可是有要事商议?”
柳秋嫦拿出一纸亲笔信,递给吴兆言,道,“兆容午时悄悄塞给娘亲的,你爹爹已经看过,你也看看吧。”
吴兆言接过信纸,草草过目。
“姐姐想回来?”他挑眉问道。
柳秋嫦道,“是,这几日兆容说得最多的就是文池如何穷如何苦,她是如何想念家人想念京城,她道主要是怕耽误了重儿。重儿聪明,诗书一点就通,就是缺个好先生,重儿若是在京城,估计能是个人才,若是在文池,怕是往后就如那沈日辉一般了。我这做娘亲的,做外祖母的,听见这话,心里难受得紧呢。”
吴兆言哈哈大笑,“娘亲不用难受,我见姐姐现在过得好着呢。她眼睛一瞪,那沈日辉不敢有二话。而且,她看上去可比沈家兄妹俩富态多了。”
柳秋嫦“噗”地一声破涕为笑,指着吴兆言道,“你这孩子,嘴巴总是不饶人,今个儿在宴席上的鬼把戏别以为娘亲没瞧见。兆容是越见圆润,可是京城就是京城,哪里是西北文池能比拟的?兆容想回来,也是人之常情。”
吴兆言想起今日午宴情形,嘻嘻笑道,“好想见那傻大个儿用筷子夹起灌汤包子然后被汤汁淌一脸的窘相,可惜了,可惜了。”
“闭嘴!”吴丁儒瞪眼,“论出身,沈日辉是原三品水利司务沈明功的长子,不比你低,论辈份,他是你姐夫。当年若不是沈明功事发,他沈家怎么会迁往文池,他沈日辉又怎么会一事无成?往后不许再对人家无礼,知不知道?”
吴兆言不以为然,“反正孩儿就是瞧他不顺眼,傻不啦叽,又臭烘烘的,一见就想戏弄。”
吴丁儒再次瞪眼。
柳秋嫦忙打圆场,“兆言的性子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
“一向如此你为何不严加管教?还是你也瞧不起那沈家人?”吴丁儒喝道,“人家大老远地从西北赶来,日夜兼程,到了京城不说请人家到家里坐坐,吃个家宴,尽地主之谊,你可倒好,请去了迎宾楼,我吴丁儒生平就不曾做过这等薄情寡义之事!”
柳秋嫦面上一红。
亲家去世,女婿大老远而来,她至今连吴家的门槛都不曾让人家踏过,的确有些说不过去。好在沈家兄妹看起来都是不拘小节之人,否则,怕是早就拂袖而去。可是,她也有苦衷。沈明功当年贪腐之事轰动一时,虽说最后少祖不查,沈家外迁,不了了之,可是到底是有案底在身。吴丁儒明年致仕注退休,吴兆言又初入汴京府,她可不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生出什么事端。
柳秋嫦委屈得红了眼眶,“好,好,你吴丁儒重情守信,你吴丁儒顶天立地,小人全由我柳秋嫦来做!当初你执意把兆容嫁到沈家,我悔了八年,悔得肠子都青了。如今你还要如当年一般犯傻吗?那是沈家,那是曾经犯下贪腐罪的沈家,个中嫌隙,我能不避吗。”
“避嫌!避嫌!兆容就是沈家的长儿媳妇,你能避到哪里去?”吴丁儒回道。
柳秋嫦怒了。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当年若不是你坚持当年指腹为亲的诺言,兆容能嫁给罪臣之子吗?”柳秋嫦气得直拍心口。
“爹爹息怒,娘亲息怒。”吴兆言忙扶起柳秋嫦。
“咱们还是商议姐姐的事。她说她想回来,是想回京城,还是回吴家?”吴兆言言归正传。。。
第五十二章 思虑()
柳秋嫦了解吴丁儒的犟脾气,深知若真呛住了他,遭秧的还是吴家人。这时吴兆言给了一个台阶,她也就不再争执。
她一怔,道,“回京城是个什么说法,回吴家又是个什么说法?”
吴兆言笑道,“回吴家就是让沈日辉做个上门女婿,或者让姐姐与他和离注双方自愿离婚,之后单独带着沈重住回吴家,这两样,娘亲觉得哪样能成?”
柳秋嫦嗔道,“你这孩子连娘亲也戏弄不是?上门女婿,失婚妇人,都是让人笑话之事。娘亲不能答应,日辉不能答应,兆容怕是更不会答应。”
“想都别想!”吴丁儒竖眉补充道。
吴兆言摊手,“既然如此,那就只是回个京城,这事儿不就好办了,不过就如当初从京城迁往文池一般,再从文池迁回京城罢了。如爹爹所道,姐姐是沈家的长儿媳,有这层关系在,吴沈两家是无论如何也撇不干净的。娘亲若是忌惮沈家的过往,不如往后就让他们隐姓埋名,凡事低调,咱们也少与他们在明面儿上来往。反正他们是沈家人,不会缺银子。”
柳秋嫦闻吴兆言提及“银子”,不由蹙眉道,“银子?我怎么瞧那沈家兄妹也不像有钱人,虽然看起来都是相貌端正、举止有礼之辈,可是衣着未免太寒酸。而且,听兆容道,他们在文池过得全是苦日子,不知沈明功当年贪下的巨款用在何处了。”
吴兆言道,“用在何处肯定不会告诉咱们,更不会告诉姐姐,娘亲不用费思量。”
柳秋嫦正色道,“吴家又不缺银子花,娘亲费什么思量?我不过是替沈家唏嘘,因为银子丢了官,丢了名,丢了家,结果还一个子儿也没享用上,多不值。”
吴兆言又道,“享没享用上,如今只有沈家人才能说得清,外人是瞧不出来的。”
“哼。”吴丁儒再次竖眉,“就是你们这些满口阴谋的人,当年才把沈家逼往了文池。我与明功共事多年,对他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为人傲骨,忠义仁孝,当年贪腐一案,定是有人陷害!”
“哪有人陷害?当年是他向少祖自首的,何来陷害一说?”柳秋嫦对往事也记得清楚得很。
眼见二老又要杠上,吴兆言忙道,“反正孩儿的意思就是,姐姐若是想回来,不如就遂了她的心意,替他们找处地方,让他们住在外边。毕竟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八年,而且,太祖当年不也没有说过不许沈家现身京城之类的话么。既是如此,咱们也没有拒绝姐姐的理由。”
柳秋嫦道,“那是自然。我与兆容一别八年,甚是想念。否则,两个月前接到她的亲笔信后,也不会贸然回信。就算兆容不提留京之事,我也舍不得重儿。如今个头儿都快赶上我这个做外祖母的了,儿孙催人老啊。”
柳秋嫦说着不停地以锦帕拭泪,吴丁儒唯有垂头叹气。
伤心了一阵子,柳秋嫦对吴丁儒道,“不知婶母如今如何,身子可还硬朗?”
吴丁儒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柳秋嫦点头,“沈家旧宅如今早已夷为平地,让他们再另找住处,我这心里总是不忍。城北婶母一直寡居,那里旧是旧了些,可是清静,也敞亮。不如让兆容与重儿去那里,双方都有个照应。你觉得如何?”
不待吴丁儒答应,吴兆言道,“住处倒是个好住处,可是沈家那个老姑娘怎么办?”
“她?”柳秋嫦迟疑。
吴丁儒也皱起眉来。
吴兆言的顾虑不无道理。
吴兆容一家住到婶母家去,算是个族内亲戚,沈月然算什么?
“听姐姐道,那个老姑娘的性情十分古怪,一直都嫁不出去,还整日里与她顶嘴抬杠,是个非常讨厌之人。她若也住到婶母家去,惹出些事非来如何是好。”吴兆言又道。
“这”柳秋嫦为难了。
“你不也未曾婚配吗?有何资格说人家!”吴丁儒就是听不惯吴兆言目中无人的言论。
“孩儿是瞧不上,和她能一样么。”吴兆言不服气地回嘴。
“行了,接着商量兆容之事。”这时候,又换柳秋嫦来做“和事佬”。
“兆言的话有道理,可是咱们也不能不管那姑娘,她刚死了爹爹,再离了哥哥,又没有男人,人生地不熟,往后如何过活?”柳秋嫦道。
到底是为人娘亲的,柳秋嫦的慈母心态在这个时候表露无疑。
吴兆言打了个哈欠,瞧一眼沙漏。
明天是卫大哥返京后来汴京府履职的头一天,几个同僚商量着为久不见面的卫大哥来个欢迎仪式,他可不能误了时辰,得比一向习惯早到的卫大哥更早到才行。
“不如这样吧,爹爹,娘亲,这事儿毕竟涉及沈家,所以咱们说了也不算,不如待沈家公的丧事办妥,孩儿去找沈家兄妹探探口风,再做决定也不迟。”吴兆言露出几分困意。
“也好,问问日辉的意见。”吴丁儒点头,交代道,吴兆言告辞退去。
吴兆言走后,柳秋嫦入内室看了看沈重。见沈重仍在熟睡,她放心地出来,主动挽了吴丁儒的手。
“丁儒,莫要怪我总是旧事重提,当年若不是你执意让兆容嫁到沈家,如今我们三代同堂,该是何等的幸福。”她轻声叹道。
吴丁儒悲悲凄凄地道,“或许那就是兆容的命吧,生在吴家,有一个如我这般的爹爹。”
吴丁儒的话令柳秋嫦再次悲从中来。
她抽泣道,“算了,不说了,如今也挺好。他们都回来了,日辉又处处让着兆容,兆言如今也会拿主意了,你瞧他方才的思虑多周全,比咱们都要想得多。”
吴丁儒叹道,“我就是怕他太聪明,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次日酉时,卫奕从汴京府返回卫家。回到家中,他向父亲卫中鸿、母亲刘惠琳问过安后,返回言若阁。
离开京城两个月,汴京府堆积了一堆事务,他第一天履职,既要处理旧务,还要写下炭行千金遇害和枫林道士被杀两案的卷宗,又要应付同僚们的热情,忙得头晕脑胀。
终于回到家中,只想躺到床榻上好好睡一觉。
他脱下外衣,脱去鞋履,正要躺下,想起同僚们送的礼物。
他揉了揉额角,拿过封存完好的木匣。打开木匣,他不悦地随手丢到一边。。。
第五十三章 铜镜()
一枚铜镜。
一枚正面雕以星云纹理、背面镶有金丝银线的盾形铜镜。
铜镜镜钮、钮座一应俱全,一看就知是制作精良、品质上乘之物。
他却看都不看,“啪”地一声扣上木匣盖子,随手丢到桌几上。
“怎么了?”刘惠琳端着一只白瓷青纹茶盅推门而入。
一进门就见儿子黑着脸,盯着仇人似地盯着眼前的木匣子。
卫奕见是娘亲亲自端着茶盅而来,连忙上前接下。
“这种粗事就叫下人来做,娘亲何必亲力亲为?”刘惠琳还没说,他也知道这茶盅中装的又是什么十全大补汤了。
卫奕是卫家长子,也是独子。
刘慧琳之后又接连诞下两子,但皆活不过周岁,就早早夭折了。后来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说是卫奕命硬,命中克兄弟姊妹,要卫家莫要再勉强。刘慧琳连失两子,又听算命先生判命,痛苦不已。卫中鸿心疼爱妻,说服家中长辈,道此生只要卫奕一个孩子足矣。好在卫奕从小聪明活泼,通诗书,习武艺,精琴棋,善御射,成为卫家骄傲。
卫中鸿任职国子监,曾是一众皇子的诗书先生。后来三皇子李忠被立为太子,他又被太祖指为太傅,专职太子授课。卫奕从小与一众皇子一起长大,与皇子们情同兄弟,年满十八岁时,已经即位的少祖对他道,朝中职位任选。不料卫奕却极有主见,不愿佐政,只想进入汴京府,跟着当时颇具盛名的提刑官慕容晋学习缉凶验尸。
卫刘二人一向极宠卫奕,卫奕也从未让二老失望,所以,虽然卫奕的选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二老仍是大力支持。少祖也一向视卫奕为亲弟弟,见他坚持,便不再多言。尤其是刘惠琳,整日里嘘寒问暖不说,还从各处搜来补汤方子,直道儿子如今之位费力费心又费脑,不好好补补怎么行。卫奕也是个极孝顺的,既是刘惠琳的心意,他便不管好喝难喝还是能喝不能喝,全部照单全喝,一饮而尽,每每把刘惠琳哄得十分开心。
今晚当然也不例外,卫奕接过茶盅,揭开茶盖,问也不问一声,咕噜咕噜全喝下了。
刘惠琳笑道,“娘亲想走动走动,见你房中还亮着灯,就一个人来了。”
她指了指桌几上的木匣,问道,“内里装有何物惹来我儿不快了?”
卫奕放下茶盅,道,“不是不快,只是用不上,不如娘亲拿去吧,是一枚今个儿同僚送的铜镜。”
刘惠琳听是“铜镜”,掩嘴笑道,“看来那帮同僚事先没有打听清楚,不知奕儿从来不用那玩意儿不说,还仿佛与那玩意儿有仇似的,每每见到都要避之不及。这下可好,倒给老身添了件摆设。”
卫奕也笑了,扶刘惠琳坐下道,“男子嘛,用那玩意儿做什么。”
刘惠琳接道,“只可惜了奕儿这张俊俏的脸。”
卫奕但笑不语。
刘惠琳见他身着中衣,道,“奕儿这就打算睡下吗?陛下来了,正与中鸿在文若阁下棋,待会儿怕是要见你。”
卫奕一听,沉了脸,垂头坐到刘惠琳身旁。
“陛下前来,怕是还要问天水之事,你可想好说辞?”刘惠琳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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