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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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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就玩好了,杀了他作甚?杀了他作甚?往后这仁济堂怎么办,欧阳家怎么办,我可怎么办啊”
方氏又气又急,双手胡乱向欧阳邈的后背捶去。
面对方氏的声泪俱下,围观百姓的各种眼光,欧阳邈始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一个衙役拦住了方氏,喝道,“欧阳邈如今是官府重犯,案件如何判定,自有提刑大人定度,不容你一个妇道人家在此撒泼犯浑!”
另一个衙役道,“这次若不是高大勇的娘子高杨氏找上提刑大人,陈述欧阳邈唆使高大勇替他代过,还真就让这欧阳邈逍遥法外了。你若想知道你相公为何杀人,就等到过堂审问之后吧。行了,都散了,带走!”
两个衙役推搡着,把欧阳邈带出人群,只留下痛哭流涕的方氏和议论纷纷的众人。
沈月然心头一动。
不知高杨氏的自首是否与卫奕那天带她去大哀山有关?
当时她问他,他故弄玄虚,只说以后就知道了,是否就是预指今日的情形?
这样看来,卫奕这个时候去东海公务倒是件好事,至少避免了与聂麒麟的正面冲突。
她一边想着,一边随众人散去。
临走时,又瞧了方氏一眼。
妇人七出,无子,为其绝世也,名列第二。
她往后也会如这方氏一般吗?
因为无子,所以心存愧疚,任劳任怨,战战兢兢,却换来这般下场。
在婚姻生活中,方氏是弱者,如今,欧阳邈犯下错事,她仍然是受害者,苦不堪言。
沈月然轻叹一声,拖着沉重的步子悄然离去。
没有看成病的沈月然重新回到京郊,开始了简单重复的生活,每天几乎就是饼铺、住处两点一线地奔走。
因为卫奕的离开,也因为自个儿的身子找不出病因,她心情一直低落,不过,在妆容方面却不敢有半分懈怠。
卫夫人既然能探过她一次,估计还会再来探她第二次、第三次,何况,卫奕也明白地提醒了她,所以,她虽然还是照常做着她的梅子饼,在仪容方面,每一天却都会尽力做到赏心悦目,想到至少回头能讨个好印象。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这一月间,卫夫人并未出现,倒是周岸则与吴兆言二人,把她缠得不可开交。
这二人似乎商量好了似的,今个儿这个来,明个儿就那个来,这个上午来,那个就下午来。而且都不说是为了什么事,反正瞧起来全是一副闲来无事的姿态。
一来二去,沈月然没急,绿苏先急了。
“周少爷与吴少爷不都是有个正经事儿做的人吗,二人天天来饼铺杵着是什么意思?”
“那周少爷还好一些,态度温和,手脚又勤快,有时还能帮咱们提壶油,挑担炭火,张罗张罗,可那吴少爷是做什么来的?”
“每次一来,双手抱胸,昂着个头,只拿余光盯着粉姐姐瞧,半天找不出一句话来。一见饼铺生了火,起了烟,跑得比谁都快,赶紧跑到隔壁茶楼凉快去。”
“粉姐姐,你说这二人该不会是来照顾隔壁茶楼生意的吧?”
沈月然哭笑不得,她若知道这二人为何来,不就不烦恼了吗。
其实周岸则倒好。
一来,她知道他刚经历丧妻之痛,二人又曾经算是倾谈过,所以,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他来京郊,偶尔来找她,或许是为了换个环境,不再沉迷于旧事。
二来,正如绿苏所言,周岸则的举止儒雅,言语得体,令人很难生出厌恶感。而且,她对他也有一种天然的熟悉感。她不知这种熟悉从何而来,只觉二人似乎挺有默契。有时,她一个动作,他就知道她想要什么。有时,他一个眼神,她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令她苦恼的是吴兆言。
她知道吴兆言是个心气颇高之人,别说对她这个外人,就是对吴兆容这个亲姐姐,也时时流露出怠慢之意。她一向对他敬而远之,只求相安无事。不料,他却主动找上门来,令她摸不着头脑。
她问他,“吴校正所来何事?”
他道,“没事,天气渐暖,来京郊转转。”
她只好不语。
过了几日,细雨绵绵,他照常前来。
她又问他,“吴校正所来何事?”
他道,“没事,天气凉爽,来京郊避暑。”
沈月然心中翻出一个大大的白眼,天气好来,天气不好也来,你整出这番风雨无阻是给谁看呢?
来就来,只要不耽误她做生意就行。
她一切照旧,数着卫奕回来的日子。
这一天,绿苏去了一趟京城,回来后,与沈月然说着京城的趣事。
绿苏对一切都感到新鲜,那耍猴的,斗蛐蛐儿的,捏糖人儿的,说快板的,炸糖糕的,样样都值得她绘声绘色一番,姐妹俩嬉笑着,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飘来。
“土老冒儿,这有什么可说的?全是臭遍大街的行当,瞧得瞧腻了。”吴兆言不屑一顾。
二人这才意识到,饼铺外还站着一个人呢。
绿苏白他一眼,扁扁嘴,拿起从京城买来的小玩意儿先回去,沈月然想起什么,问道,“吴校正,你身在京城,可听说那洞穴白骨一案?”
吴兆言道,“自然听说了。”
沈月然十分好奇。
“那案子如今如何了?可有定论?真凶可是欧阳邈?”她迫不及待地问道。
吴兆言见她有兴致,道,“对,真凶是欧阳邈。说起来这件案子也是一波三折,你可愿意听?”
沈月然连忙点头,“愿意,愿意。”。
第一百五十章 翻案()
吴兆言挑起眉角,就要发怒。
沈月然双手扯住耳垂,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她笑嘻嘻地道,“校正莫要恼,先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
吴兆言白她一眼,冷哼一声。
沈月然道,“校正身居汴京府要职,由校正口中描述出洞穴白骨一案,当然与百姓口中的捕风捉影或者说书先生口中的夸张演绎不同,是最接受事实真相的。可是,案子是由人犯下的,既然是人都有心。凶手有心,被害者也有心,可是为何月然从校正的描述中只听出了利却听不出心呢?”
吴兆言扬了扬下巴,“你想说什么尽管直说,不用绕圈子。”
沈月然道,“洞穴白骨一案一共牵涉到四人,分别是凶手大夫欧阳邈,死者区楚修,顶罪者守坟人高大勇和揭发者高杨氏。先说区楚修。
校正言,是区楚修的贪得无厌、强势索取令欧阳邈对他生出了杀机。可是,校正有没有想过,如果区楚修一开始就只是想赖去欧阳邈的医药费,他为何不索性一走了之?他原本就是外乡人,说是来京城寻亲,可寻来寻去一无所获。他若不想付那高昂的医药费,大不了离开京城再寻个地儿打工就好,或者干脆换个名字,反正京城这样大,大不了往后绕着仁济堂走就行了。可是您瞧瞧他,却偏偏硬撑着未愈的身子就要去归云楼打工,还三天两头地在欧阳邈面前晃悠。校正觉得,他这是想赖掉医药费吗?”
吴兆言挑眉,面上带着轻浮的笑容。
“你是说区楚修本身就是个龙阳君,他对欧阳邈一见钟情,然后以筹还医药费为由勾引欧阳邈?”他奚落道。
沈月然偏了偏头,“这样看来,校正心中不仅全是利,还有图谋。校正难道不明白,心动的一刻是无法计划也无法控制的吗?”
吴兆言收起笑意。
沈月然接着道,“区楚修本身是喜欢女子还是喜欢男子,这一点谁都不能得知。我只是想说的是,区楚修一开始对欧阳邈或许只是单纯地感激,单纯地想偿还那笔医药费的。他一个外乡人,初来京城,就遇劫难,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下,只有欧阳邈救治他,照顾他。他一时意乱情迷,对欧阳邈既感激又感恩,既尊敬又仰望,这许多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令他钟情上了一个不该钟情的人。
感情上的越陷越深,令他渴望获得的回报也越来越多,他向欧阳邈索取的或许不只有财富,还有感情甚至一个名分。感情是会令人冲昏头脑的,也会令人越发想去控制对方,而这种占有欲和控制欲,或许才是区楚修最终遇害的真正原因。”
吴兆言冷哼一声,“我以为你会说出什么人心呢,原来不过是这些如同妇人一般的小心眼儿。”
沈月然对他的嘲讽不以为意,继续道,“再说欧阳邈。欧阳邈医术高超,仁济堂门庭若市。就是这样一个名利兼收的人也有心结,那就是他的娘子方氏。不过,我觉得,他介意的并不是方氏不能为欧阳家续后这件事,而是他本身擅长妇科,却面临着不能医治自个儿娘子、医者不能自医的尴尬。他一直不肯纳妾添就是他始终对方氏存了一份愧疚的最好证明。只是这样一来,问题也随之而至。
方氏对欧阳家心存愧疚,而他又对方氏心存愧疚。感情或许可以由愧疚而生,可是夫妇间的长远相处哪里再能由愧疚主导了彼此?夫妇间的相处需要包容与理解,两个人若都对彼此愧疚,彼此小心翼翼,相互端着掂着,这日子根本没法儿过。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没有区楚修,也会有张楚修,李楚修。
欧阳邈对区楚修动了杀机,最根本的或许在于他对方氏的那一份愧疚。他不能治愈方氏,又深感方氏多年来的付出,于是,当区楚修提出要搬进仁济堂,并扬言与方氏发生正面冲突时,才令他终于动下杀手。”
吴兆言听罢,目光玩味十足,盯着沈月然瞧起来。
“你看什么?”沈月然被他盯着心里发毛。
“你成过亲?”吴兆言冷不丁儿地问道。
“咳,咳”沈月然咽了一口口水。
“没有啊。”她眨巴两下眼睛。
“没有说得跟真的一样!你怎么知道夫妇俩若是彼此愧疚日子就没法过?要我说,夫妇俩就得对彼此愧疚,才能彼此珍惜。”吴兆言道。
强词夺理!
偷换概念!
沈月然眼白朝上。
“那高大勇呢?”吴兆言问道。
沈月然笑道,“校正这会儿有兴致了吗?”
眼看吴兆言脸色又要变,她赶紧正色道,“至于守坟人高大勇,我觉得,高大勇替欧阳邈顶罪,并非全是为了银子。高大勇若只是为了银子,有很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牺牲自己才可以达到目的。校正听听,随便一说,就能说出很多种比顶罪更有效的方式,比如敲诈、勒索、写匿名信。”
“所以我就说高大勇是个蠢才喽。”吴兆言不屑地道。
沈月然莞尔,“我觉得,高大勇顶罪,一来是为了妻儿的荣华,二来也是为了保全欧阳邈。他的手腕经常脱落,曾经得到过欧阳邈的救治,所以,他或许才是真正以身相许的报恩人。”
吴兆言讥笑,“好一出以身相许。”
“至于高杨氏。不管校正如何认为,月然是觉得,可怜天下父母心。高大勇夫妇俩一个顶罪,一个反案,最终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年幼的孩子。高杨氏或许曾经被所谓的荣华富贵蒙蔽了双眼,可她最终还是迷途知返,使真凶显了形,使无辜者洗了冤。校正说她无知也好,说她愚蠢也罢,事实却是她救了自个儿的男人,保全了自个儿的家庭,她才是真正的赢家,不是么?”沈月然最后道。
吴兆言抬眼看她,“所以,你认为洞穴白骨一案就是一个年轻人迷恋上了一个不该迷恋上的人,一个大夫因为愧疚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杀机,一个守坟人因为报恩顶了一桩不该承担的罪过,一个妇人最终悬崖勒马、在银子与良心之间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第一百五十一章 乞丐()
“校正果然聪明!”沈月然狗腿十足。
“所以,你所谓的人心就是指区楚修的痴迷纠缠,欧阳邈的情义两难,高大勇的知恩图报和高杨氏的回头是岸?”吴兆言又问道。
“对。”沈月然点头。
卫奕早就说过,这件案子与“情”有关。而且,她也不能认同吴兆言将案件的起因缘起、来龙去脉全部归因于一个“利”字。
“哈哈。”吴兆言看她一眼,干笑两声。
沈月然蹙眉。
她当然知道她这样翻译洞穴白骨一案肯定会惹来吴兆言的不满,因为她与吴兆言根本就是想法南辕北辙的人,就像猫和狗。
当狗在向猫摇尾巴示好的时候,猫却会以为狗竖起尾巴是在向它示威。
所以,她也做好了被他奚落的准备,只是这样的“哈哈”是什么意思?
“校正哈哈是何意?”她学了他的样子,哈哈两声,真就问了。
吴兆言挑眉,“哈哈就是哈哈,你说是何意?”
说完,他又干笑两声。
沈月然扁嘴,“校正有话不妨直说,何必发出这般哈哈的笑声,怪渗人的。”
“是吗?”
吴兆言又看她一眼,第三次干笑两声。
沈月然索性不理他了,坐回杌子上,挑了挑炉洞里的火苗。
居然和他说了这么久的话,连炉火快熄了都不知道。
她暗自责怪自己大意。
吴兆言见她不再言语,垂头忙起手中的活儿,倒觉得讨个没趣儿了。
他向外挪了挪脚步,踌躇片刻,扬长而去。
坐上马车,返回京城。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了热度。
吴兆言撩起窗帘,看向窗外。
“凶手有心,被害者也有心,可是为何月然从校正的描述中只听出了利却听不出心呢?”
“这样看来,校正心中不仅全是利,还有图谋。”
眼中是窗外的景物,脑中一直回荡着刚才的话语,心中满是不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则为利往。
人不为利,谁肯起早?
无知的女人,懂什么?
他一阵心烦,不顾闷热,放下窗帘,双目微闭,静心养神。
过了片刻,马儿突然发出一阵长嘶,引来马车一阵颠簸,伴随着马夫的粗言,马车停下。
他两手扶住窗框,稳住身子,问道,“怎么了?”
马夫显然也被吓得不轻,语无伦次。
“那人突然转弯他倒没事惊着了少爷怎么办”马夫又气又急。
吴兆言探出头去,只见马车前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双手撑地,身子后倾,目露惊慌。
见是一个转角,他心中了然。
马车转弯,与乞丐碰了个正着,马夫突然勒马,马儿尥起蹶子,吓倒乞丐,引起慌乱。
不过是个乞丐而已
他扔出一枚铜板。
铜板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蹦了几下,滚到乞丐的脚边。
“走。”
他命令。
既是对马夫,也是对乞丐。
马夫听令,再次勒紧缰绳,乞丐却一动不动。
他正要落帘回身,瞥见乞丐不动,皱了皱眉。
他又扔出一枚铜板,再次喝道,“走。”
谁知,那乞丐两眼只是贼溜溜地盯着两枚铜板,仍然一动不动。
马夫先恼了。
“喂,讨饭的,滚开!是你瞎了眼自个儿撞上来,拿了两枚铜板还不滚!”马夫凶狠地道。
乞丐却捡起两枚铜板,慢悠悠地站了起来。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乞丐的脸上满是污垢,可是目光中的鄙夷却是清晰可见。
“你”马夫又想发作,吴兆言制止了他。
他今天说了太多的话,实在懒得再与一个乞丐争论。
他又掏出五枚铜板,一把甩到了乞丐的身上。
“滚!这下够了吗?”他道。
乞丐一怔,垂下头,逐个捡起铜板。
吴兆言冷笑。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
瞧见了吗,七枚铜板就能让你这个讹人的乞丐滚蛋!
他再次落帘回身,不料,那乞丐竟将手中七枚铜板全部冲他身上砸去!
他猝不及防,躲避间跌下马车,幸亏马夫及时搀扶,才不至于当场摔倒。
马夫扬起马鞭,就向乞丐身上抽去。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瞎了狗眼,连我家少爷都敢砸”马夫满口粗话。
乞丐抱头躲避,大声嚷道,“来人啦,来人啦,有钱少爷当街抽打一个讨饭的,快来瞧,快来瞧”
时值午后,街道上行人不少,乞丐的叫喊很快引来众人围观。
“怎么回事?”
“谁知道呀,打一个讨饭的做什么?”
“这是谁家少爷,与一个讨饭的有多大的仇?”
听见百姓议论纷纷,吴兆言喝下马夫。
他身居汴京府五品校正,当街与一个乞丐冲突,若被人认了出来,并传扬出去,的确有损官威。
他轻描淡写,对众人道,“这乞丐意图讹诈在先,污辱本少爷在后,本少爷小惩大戒,各位不必惊慌,全散了去吧。”
他准备回车,那乞丐却像与他杠上了似的。
“你胡说!谁讹诈你了?谁污辱你了?”乞丐愣愣地指着他道。
“你去打听打听,这街角一向是俺老乞丐的地盘儿。今个儿日头正好,俺正睡得美,你的马一脚踢到俺头上,俺啥也没说,你为何要拿铜板砸俺?砸了一次不中,还砸了一次又一次。”乞丐一脸耿直。
吴兆言皱眉,“你是个讨饭的乞丐吗?”
乞丐一怔,抹了把鼻涕,“俺是啊。”
众人笑道,“这不明摆着吗?”
吴兆言收起颜色,黑面喝道,“你是个讨饭的,本少爷扔给你铜板何错之有?你不说感激本少爷,还敢对本少爷无礼,岂有此理?!”
众人更是大笑,“老乞丐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下轮到乞丐又气又急。
“俺是个讨饭的怎么了,俺是个讨饭的也不要你的铜板!你的马车撞到了俺,俺没有伸手向你讨,也没有装假扮可怜,俺什么也没说,你就拿铜板来砸俺,还说我俺诈你辱你了!有钱有什么了不起?你有钱,别人都要图你的钱吗?你图钱,别人也都图个钱儿?俺就不要你的钱,你拿俺老乞丐咋样?”乞丐跳着脚叫道。
“这样看来,校正心中不仅全是利,还有图谋。”
吴兆言没来由地又想起这句话。
他打了个哆嗦,甩了甩头。
看来,今天他走的是个“背”字儿。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丢下一句话,抬脚上车。
“走!”
和一个乞丐计较,无论输赢,输的都是他,不如走为上策。
马夫听令,马车再次启动,留下众人的讥笑和乞丐的叫骂不绝于耳。。
第一百五十二章 姐弟()
这一日清晨,吴兆容还在懒床,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以为是早起开工的沈日辉又忘记带上什么东西返转回来,于是慢吞吞地从床榻上爬起来,趿拉着布鞋,咒骂着向大门走去。
满脸不悦地打开房门,却在看清来人后立刻换上一副殷勤的笑容。
原来门外站着的是吴兆言。
“兆言,怎么是你?”
吴兆容喜出望外,顾不得整理自己睡眼惺忪的仪容,赶紧把他向屋里迎来。
“今个儿沐休吗?特意来瞧姐姐?你平日里公务繁忙,若是赶上沐休,就好好歇着,莫要东奔西走。”
吴兆容连声说着客气话。
二人走进前堂,吴兆容照旧张罗着好吃好喝的,吴兆言道,“姐姐,我今个儿来是有事问你,你莫要忙前忙后的,就是坐着可好。”
吴兆容一听他又有事要问,挨着他坐下了。
“兆言有事尽管问,姐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笑着道。
吴兆言沉吟片刻,从袖口掏出一只香囊。
“我我想多知道些沈家旧事。”
自从那日回京,他就没有再去过京郊。
不是公务繁多,也不是琐事缠身,而是不愿再去。
那一日,他与沈月然谈的明明只是洞穴白骨一案,沈月然说的那些话在他眼里也不过就是妇人之见。可是回京后的他却每每想起二人当时的对话,都莫名感到一种心虚和慌乱,仿佛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凶手一般。
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一向自恃老成圆滑,工于心计,不料,却在一个他根本瞧不上的老姑娘面前露了怯。
“这样看来,校正心中不仅全是利,还有图谋。”
对,他讨厌的正正是这句话,还有那老姑娘说这句话时的眼神与神情。
一句话就仿佛剥光了他所有的衣裳!
他越想越窝火。
凭什么他轻易地被那老姑娘看穿了,凭什么那个脏不啦叽的老乞丐也要说出一样的话来?
他忿意难平,找到吴兆容。
他也要看穿她,才能扳回一城。
吴兆容瞄一眼他手中的香囊,面露嫌弃。
“上次姐姐不是告诉过你,这是那老姑娘的手工吗?你怎的不扔了,反倒”
吴兆言不悦。
“我来问你沈家旧事,你管我拿什么手工。”他黑面瞪她。
吴兆容咽下溜到嘴边的话,整容笑道,“不管,不管。沈家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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