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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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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兆言不悦。

    “我来问你沈家旧事,你管我拿什么手工。”他黑面瞪她。

    吴兆容咽下溜到嘴边的话,整容笑道,“不管,不管。沈家旧事弟弟想知道哪一桩?”

    吴兆言想了想,道,“你可确定当年沈明功贪下的银子是被他藏了起来?”

    吴兆容道,“确定!十分确定!我原也没这么想过,还是六年前,官府罚银罚到沈家,沈明功一下子拿出了两百两银子,才让我动了心思。后来我几番试探,无奈那沈家父子一个整天不语,一个装傻充楞。直到沈明功摔伤在家,日辉整日外出,那老姑娘又整日张罗着饼铺,我才拿住了他”

    吴兆言打断她。

    “你之前不是说她整日无所事事,怎的张罗一整天?”他问道。

    吴兆容一怔。

    “她?谁?老姑娘?”她为吴兆言称呼沈月然为“她”感到意外。

    “就是沈明功受伤之后她才良心现的,学了梅长生的模样,做起了酥饼。”她道。

    “哦,那沈明功受伤之前她整日里都做什么?”吴兆言又问。

    “就是烧烧水,煮煮饭,洗洗衣裳什么的。”吴兆容回道。

    “你不是说她什么也不做吗?”吴兆言问。

    “”

    “我说她什么也不做,是说她没能为沈家赚得一两银子。”吴兆容勉强解释过去,问道,“弟弟,你问得这般仔细做什么?”

    “我”

    吴兆言语塞。

    “你管我问这般仔细做什么,后来呢?”他故伎重施,黑面瞪她。

    吴兆容言归正传。

    “你想啊,沈明功瘫在床上,吃喝全得指望我,想知道点儿什么消息也全得指望我。刚好,老姑娘那时又不知怎的得到了文池县令张文兴的垂青。张文兴不仅请她吃席,还帮她卖饼,更主动上门探望沈明功,搁下十两银子”她侃侃而谈。

    吴兆言皱眉。

    “那她如何对张文兴?”他再次打断吴兆容的话。

    “还能怎样?她若是从了,成了文池县令的小妾,姐姐我就不用挖空心思地回京城了。嗳哟,不过回来也好,文池到底是文池,哪里能和京城的分毫相比。”吴兆容得意地叹道。

    “她为何不从?除了张文兴,还有其他男子对她献过殷勤?她可有与哪个来往过?”吴兆言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吴兆容的话上。

    吴兆容挠了挠头。

    “没有。谁知道她啊,她就是个怪人,见了男子跟有仇似的”

    “为何?”吴兆言再问。

    吴兆容招架不住了。

    “弟弟,你到底是想问沈家旧事,还是想问老姑娘旧事?”她是越听越糊涂了。

    “哦。”吴兆言握着香囊的手不由一紧,面上也不由飞上一朵红云。

    “你接着说。”他整容道。

    吴兆容奇怪地瞧他一眼。

    如果她没有看错,弟弟方才应该是脸红了吧。

    说着说着,脸红什么?

    她收回思绪,道,“别看沈明功平日里不怎么与老姑娘说话,实际上对老姑娘看得可紧了。之前老姑娘整日里不出门,他才没多问。后来因为做饼,老姑娘出去得频繁,他天天问我,月儿做什么去了,月儿做什么去了。我故意对他道,老姑娘和张文兴勾搭上了,要做上县令小妾了。沈明功一听,果然大怒,一个劲儿地让我扶他去找老姑娘。

    我就趁机道,你去找也没用,老姑娘之所以这样做,全是为了钱,全是不想再受贫寒的苦。你就算这次找回来了,不改变沈家的状况,老姑娘还是会为了银子出卖自个儿。你若心疼你的女儿,不如就把私藏的银子交出来,缴了罚款,再为老姑娘备上一份丰厚的嫁妆,寻个好人家,大家全都省心。

    谁知,沈明功不仅不领我的情,反而大骂我,说我居心叵测,说我图谋已久,说我枉为吴家儿女云云,后来我一恼,就”

    吴兆容攸地闭上了嘴巴。

    吴兆言瞟了她一眼,幽幽地道,“后来你就摔门而出,外出泄愤,待到气消返回沈家时,沈明功已经摔倒在地,奄奄一息。”。

第一百五十三章 撕打() 
“对,对,弟弟说得对。”

    吴兆容鼻孔微张,一只手抓住心口,声音紧而涩。

    吴兆言不再看她,目光低垂,看向自己的脚尖。

    “她知道沈明功去世的消息如何?悔恨还是自责?”他低声问道。

    “她”

    吴兆容张了张嘴。

    尚未从前一秒钟的惊慌平复是其一,没有料到吴兆言会问及沈月然的感受是其二。

    “哦。”吴兆言抬眼。

    “沈明功弥留之际可有对她说过什么?”他换了一种问法。

    吴兆容恍然,“有,说了好些话,不过当时我并未偷听到。到了京城后,有一日提及那老姑娘的亲事,日辉说冒了嘴,说爹爹临终前道,沈家女儿不可为妾。”

    “不可为妾?”吴兆言心头一动。

    这么说来,周岸则就没有机会了

    “对。”吴兆容点头,“日辉是这样说的。后来沈明功又把日辉叫进去交代一番,我明明听到银子月儿身上这几个字。在来京城的路上,我有问过日辉,不料那死鬼说我听错了,还说沈明功的原话是往后多攒些银子,照顾好月儿的身子。”

    “她身子有恙吗?”吴兆言紧张地问道。

    “哪有。”吴兆容不以为然,“天天能吃能喝,能跑能走的,又没遭过什么罪,哪里像是身子有恙的人?不过是日辉搪塞我的借口。”

    吴兆言想起沈月然在饼铺的利索劲儿,微微一笑,的确,她挺能干,不像身子不好的人。

    这一笑,心情也好了许多。

    “姐姐,可有吃的?”他问道。

    一大早就来了,空着肚子说了半天的话,这会儿饿了。

    “有,有,姐姐去去就来。”吴兆容喜笑颜开,连忙起身向后厨走去。

    习惯了吴兆言的爱搭不理,今个儿居然主动开口要吃的,她受宠若惊。

    姐弟二人边吃边聊,吴兆容又说了些文池旧事,直到巳时左右,吴兆言才起身告辞。

    吴兆容把吴兆言送出门外,吴兆言走出两步,又转过头来。

    “沈家旧事莫要对外人提起,银子的事我正在查,你莫要打听,要沉得住气。你且记住,你是沈家的长媳,你的任何言行都会引起他人的猜测。”他交代道。

    “是,是。”吴兆容连连应承。

    见吴兆容答应,吴兆言不再多说什么,阔步离开。

    吴兆容瞧着吴兆言离去的身影,双手合十,念叨了句“阿弥陀佛”,回身之际,瞥见巷角闪过一个人影。

    谁?

    她眼尖脚快,三步并两步冲过去,一脚踩住那人的裙角。

    “是你?!”

    看清来人,吴兆容不禁蹙眉。

    那人年纪约在二十四五,长脸削肩,丫头装扮,正是那一天陪同一位妇人来订喜饼的女子,妇人唤她熙春。

    在她印象中,这一主一仆言行颇有些奇怪,明明说是订喜饼,却一个劲儿地打听沈月然的亲事。妇人就算了,至少态度是和蔼的,只这丫头,又凶又恶,与她屡屡冲突。

    她心中不悦,张口就骂,“臭丫头,为何鬼鬼祟祟藏匿巷角偷听人家说话,有何企图?”

    熙春原就对吴兆容印象不佳,这会儿又被逮了个正着,恼羞成怒。

    “你少血口喷人,我是恰巧路过,谁听你们说话来的?”她一口否认。

    “胡说!”吴兆容见她不承认,心中更气。

    “这就是个死胡同,你说你路过,我倒要问你,路的是哪门子的过?是去瞧地王爷还是去瞧恶鬼叉?”她气势汹汹。

    熙春捂住双耳,跳脚尖叫,“你这妇人话语太难听,嘴里不干不净的,该被抓去灌粪水。”

    吴兆容骂道,“你才该被抓去灌粪水!把你的耳朵眼儿里都灌上,看你往后还怎么偷听人家说话。”

    熙春虽是个丫头,可是常年跟在刘惠琳的身边,极其受宠,半分骂也没有受过。这会儿居然被吴兆容指着鼻子骂,她是怎么也忍受不了。

    她气急,两手就去扯吴兆容的嘴。

    “让你嘴巴臭,让你嘴巴臭,我今个儿就撕烂了它。”

    吴兆容哪里会让,也双手迎上,二人骂骂咧咧,撕打成一团。

    二人扯衣裳、拽头发,不分上下,只听“嘶啦”一声,吴兆容一把扯烂了熙春的袖口,一条金光灿灿的锦帕飘然落下。

    熙春不肯罢休,还要上前,吴兆容捡起锦帕,气喘不已。

    “等会儿!你先说说这锦帕从何而来咱们再战?”

    锦帕用的是上好云锦全以金线刺绣而成。

    令她吃惊的不是这锦帕的名贵,而是锦帕上的刺绣,正是她一个月前绣下的群蝶戏牡丹。

    一月前,吴兆言拿来云锦和金线,说是送个人情,要她三日内绣上个一般女子会喜欢的图案。她想了想,选择了牡丹图样。后来觉得只有牡丹过于单调,又绣上了蝴蝶。

    她原以为吴兆言是拿来送给什么女子,不料,竟是一个丫头!

    熙春似乎这才意识到自个儿的锦帕被吴兆容捡了去,她一把拽过锦帕,塞进怀中。

    “你管这锦帕从何而来?先赢了我再说!”熙春不服气。

    吴兆容却像明白了什么。

    “你是跟踪兆言的吧?”她问道。

    熙春一怔。

    她的确是跟踪吴兆言而来。

    少爷离开后,夫人心中始终惦记着沈月然一事,几次想再去京郊瞧瞧,每次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她不解,问夫人为何。夫人道,少爷开诚布公地待她,她也不愿再做那偷偷摸摸之事。况且少爷临走前答应了她,待他从东海回来,便找个日子,让她与沈月然正经见上一面。那时,沈月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全凭她自个儿判断。

    熙春知道她心中还是放不下,于是主动讨好道,夫人因为少爷的允诺不能去,她这个丫头可以去。她可以常去京郊转转,暗中观察着那沈月然,再把当日见闻回来告知。夫人一听大喜,欣然应允。

    她在京郊转了近半月,沈月然一切如常,倒是吴兆言的举动引起她的怀疑。

    按照吴兆言当初对夫人所言,是沈月然钟情他在先,他避之不及在后,怎的少爷前脚刚走,他后脚就黏了上来?。

第一百五十四章 故事() 
今个儿打听到吴兆言沐休,她以为他又会去京郊,所以暗中跟随,不料,他却来到了城北吴家。她存了心思,在巷角徘徊,希望打听到什么,又被吴兆容抓了个正着。

    熙春的愣神看在吴兆容的眼中更像是心虚。

    “哦。”她恍然。

    “一定是你早就瞧上了兆言,所以三番四次来这里希望偷偷见上兆言一面,还偷去了他的锦帕私藏对不对?”

    她是怎么也不肯相信锦帕是兆言主动送给一个丫头的,一定是这丫头用了什么手段得去的!

    上一次,这丫头前脚刚走,兆言后脚就来了。这一次,兆言前脚刚走,这丫头后脚就现身。若说二人不认识,鬼才信呢。

    熙春瞪大了眼睛。

    “呸!你这个泼妇冤了我一次又一次,谁瞧上了吴校正,这锦帕是他酬谢我的!”熙春气急败坏。

    “呸!”吴兆容才不相信“酬谢”一说,也啐道。

    “还不承认!你口口声声地唤兆言校正,还不承认与他相识!兆言年轻有为,哪有女子不钟情这样的男子?”

    “呸呸呸!你这个疯妇!你以吴校正为荣,你家小姑子钟情他,别的女子就也得钟情他?”熙春口不择言,早把吴兆言对她的叮嘱抛之脑后。

    吴兆容大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谁钟情兆言?”她面色大变。

    熙春见她变脸,知道这话刺激到她,心中越发得意。

    “就是你家那个不嫁人的小姑子!她对吴校正一见钟情,为了讨校正欢心,什么都做”

    熙春一股脑儿地将吴兆言在戏楼对刘惠琳的话全倒了出来。

    说完,她只觉之前的恶气尽消,丢下目瞪口呆的吴兆容,扬长而去。

    吴兆容怒不可遏。

    怪不得!

    怪不得那老姑娘自打进入京城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看上了兆言!

    呸!

    这个扫把星,当初在文池祸害沈家不算,如今到了京城,又要来祸害吴家!

    门儿都没有!

    她头脑一热,关上大门,向京郊赶去

    沈月然早起去集市买来五六个菠萝,做好一炉酥饼后,趁闲时拿起小刀打算削菠萝,周岸则阔步走来。

    “削菠萝吗?小心伤手,我来。”

    周岸则不由分说,挽起衣袖,自在地接过刀子和菠萝,削皮,剔除内刺,一气呵成。

    沈月然见他动作娴熟,没有多言,端来一盆盐水放在柜台上,打算待会儿将削好的菠萝放入盐水中浸泡。

    “三少爷好吃菠萝吗?手法挺熟练。”她搬给他一张杌子,自个儿蹲在一旁瞧他。

    周岸则摇头,“不怎么好。你好吃菠萝,一下买了这么多?”

    沈月然也摇头,“我也不怎么好。只是如今正是菠萝贱卖的时候,想试着做出几炉菠萝馅的酥饼。”

    红豆沙和椒盐两种口味的酥饼在京郊站稳了脚跟,她如今也有了些结余,于是打算再推出一种水果馅。

    周岸则笑道,“好一个精细的掌柜!不过五月果蔬一向丰富,为何单单选择了菠萝?”

    沈月然解释道,“成本是一方面,口感和存储则是另外两个方面。菠萝酸甜可口,软硬适中,混合蜜糖腌渍,用来做馅儿再合适不过。另外,菠萝比起其它的时令水果,例如草莓、桑果更易存储。万一做出来卖不动,回头我还能与绿苏过个菠萝瘾。”

    周岸则大笑。

    “这可不好,还没做就先想着卖不动。既然打算做,就全力把它做好才是,莫要给自个儿留后路才是。”他一本正经地道。

    沈月然当然知道周岸则明说“不好”,实际上是为她打气。她笑道,“是,三少爷。”

    二人笑语盈盈,这时,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说什么这么开心?”

    沈月然抬头,见是吴兆言。

    她起身,道,“你怎么来了?”

    吴兆言有好几日不曾露面,她如释重负,以为他往后不会再来饼铺,没想到今日又来了,还与周岸则碰了个正着。

    吴兆言瞥了一眼垂头削菠萝的周岸则。

    “怎么,他能来,我就不能来?”他面露不悦。

    沈月然不愿与他冲突,走回柜台后,不吭气。

    周岸则抬头笑道,“校正来了,这么巧。瞧,我这正在削菠萝呢,占着手,没法儿施礼,请校正见谅。”

    吴兆言单手倚着柜台站立。

    “你还有这能耐呢,少见。”他似笑非笑,对周岸则道。

    周岸则嘿嘿一笑,不多言语。

    “你想吃,他就削来?”吴兆言又转头对柜台里的沈月然道。

    沈月然一怔。

    她总觉得他这话问得暖味不明,可又找不出不回答的理由。

    她摇头,把打算用菠萝制馅儿的想法说了一遍。

    吴兆言听罢,道,“用水果做成饼馅儿,想法不错。有三少爷帮手,菠萝也是现成的。不过,若想卖得好,光动手可不行。”

    沈月然没有想到吴兆言真就与她讨论起了水果馅饼的话题。

    “校正的意思是还需要”她问道。

    “编故事。”吴兆言道。

    “编故事?”沈月然不解。

    周岸则也放下手中刀子,恭敬地道,“愿听校正灼见。”

    吴兆言道,“食物若想卖得好,色香味是一方面,有故事则是另一方面。做出色香味可以让客人吃了还想吃,可是做出了故事,就能让千里万里之外的客人慕名而来。远的不说,就拿如今京城最火的几种食物来说,个个都是有故事的。

    麻婆豆腐,相传创始人面上微麻,人称麻婆,专为船工、马夫而做,由此得名。东坡肉,相传是苏东坡任杭州太守、百姓感激他的功劳,由苏东坡发明。夫妻肺片,是为了纪念郭朝华夫妻俩的勤劳、精细,区别于其它的肺片。西湖醋鱼,则是讲述了一段叔嫂恩义的故事,劝告做人莫要有了甜就忘了曾经的酸。

    所以,食物好不好吃是一方面,只要能有说道的故事,这就仿佛那妇人面上的脂粉,男子腰间的玉带,顿时能增色不少。”

    沈月然恍然。

    品牌文化!

    吴兆言说的居然是这个意思,她始料未及。。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心() 
周岸则连声赞道,“校正真知,令人佩服。”

    吴兆言有些许得意,眼角余光瞄了沈月然一眼。

    “只是,不知一个酥饼能编出什么样的故事来?”周岸则接着问道。

    吴兆言一怔。

    “这——也需要我来说明吗?”他翻眼。

    沈月然忙道,“对,校正指明了方向,剩下的容月然慢慢想想,才能体会校正话语中的精髓,做出有故事的酥饼来。”

    吴兆言微微颔。

    “你可以从菠萝的方面思考。”他提醒道。

    “菠萝?”

    沈月然喃喃,“菠萝性平,味甘、微酸、微涩、性微寒,具有清暑解渴、消食止泻、补脾胃、固元气、益气血、消食、祛湿、养颜瘦身的功效,不过一次不宜吃太多。”

    吴兆言想了想,“这些全是口味与功效,有没有特殊之处?”

    沈月然沉吟,抬头道,“菠萝一生只开一次花,算不算特殊之处?”

    吴兆言道,“算,当然算,只是,你可确定?”

    沈月然点头,“确定。菠萝开花之后,母株再存活一段时间就会死去,所以一株菠萝一生中只开一次花。”

    周岸则接道,“佛教中有一种花,名曰彼岸,据说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有人因为这种花的花叶不相见,于是用来形容没有结果的爱情。有人却道即使爱情没有结果,彼岸仍会开出盛放的花朵。其实,花仍是花,想法不同,寓意就不同。既然菠萝有此特性,不如就在这上面做做文章。”

    沈月然眼前一亮,“不如把菠萝馅儿做成心型如何?”

    她接着道,“菠萝一生只开一次花,就如‘愿得一心人,白不相离’的卓文君一般,执着,痴情,坚守,三少爷认为,这可牵强?”

    周岸则正要回答,吴兆言插嘴,“说着容易,菠萝馅儿可好成形?”

    沈月然踌躇满志。

    “这些校正大人莫要担心,馅饼的做法月然自有办法,拿不准的是这样编故事是否显得牵强。”她笑道。

    吴兆言斜她一眼。

    “先做出来再说。如今光是说,没有见着实物,说什么都是牵强。”他教训她道。

    “也是。”

    沈月然点头。

    吴兆言说得对,做出来再说。

    周岸则不知想起什么,咧嘴笑了。

    “沈姑娘若真的做出这饼来,是不是梅字饼就该换招牌了。”他笑道。

    “换何招牌?”沈月然问道。

    “一心饼啊,既然是一心人,当然得叫一心饼。”周岸则盯着她,如有所指。

    一心饼。

    沈月然心头一动,是一心还是奕心?

    她天天数着他返京的日子,还有七日就能见到他。

    不知东海冷不冷?他可已在返京的路上?

    她心神荡漾,顾不上去想周岸则是有意双关还是一时巧合,面红红地垂下头来,装作翻面酥饼。

    “嘁。”

    吴兆言换了一只胳膊倚在柜面上。

    “一心饼,真难听。”他撇嘴,低语。

    “要叫也得叫无心饼才是——”

    周岸则听得真切,笑道,“校正大人今日好反常,居然吃这干醋,不如叫月心饼,皆大欢喜。”

    吴兆言面上一红,瞪他一眼,想说什么又只是张了张嘴。

    沈月然懵懂不知,道,“月心饼不如一心饼有说法,校正大人以为呢?”

    吴兆言一听更气,哼一声,借口更衣,匆匆离开。

    不一会儿,周岸则把菠萝削好,沈月然连声道谢,端出水盆和布巾让他净手。

    二人比肩而立,一个人影旋风一般地冲进饼铺,直直地撞上了沈月然。

    周岸则眼明手快,一把推开沈月然,沈月然勉强站住,惊呼出声。

    “嫂嫂,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从城北吴家赶来的吴兆容,只见她气势汹汹,两手掐腰,如同一只护犊的母鸡。

    “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我若不来,你不要把全京城的男人全勾引了去?你这个扫把星,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吴兆容二话不说,破口就骂。

    沈月然面红耳赤。

    “嫂嫂,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上门来撒泼,总得有个说法!我沈月然若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任你打,任你骂,半分怨言也没有。”她莫名其妙,想知道究竟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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