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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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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口口声声说她是心肠歹毒的人儿,我看你才是冤及无辜的恶人!”

    李心仪面红耳赤,“我、我——你、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沈月然冷哼一声,一把抓住李心仪的胳膊,捊上衣袖,露出手臂。

    几道紫红的猫儿抓痕赫然眼前。

    李心仪瞠目结舌,“你、你怎么知道?”

第十四章 推理() 
沈月然正色,“味道,你手臂上有一股淡淡的白酒味道。虽然被脂粉香气掩盖,离近了的话还是可以闻得到。”

    李心仪抬臂闻了闻,果然有一股酒味。

    “就算我手臂上有一股酒味,又能说明什么?”她不解。

    沈月然道,“消毒。你曾经用白酒涂抹手臂消毒。被猫儿抓伤之后,必须火速用白酒擦洗,否则猫毒入体,后果不堪设想。你手臂上的酒味就是花花曾经抓伤你的证据。”

    李心仪藏起手臂,扬了扬下巴,“就算花花曾经抓伤过我,也不能证明我冤枉了这个死丫头!”

    “能。”沈月然平静地道,“花花能够证明你就是在冤枉余小莹!”

    众人屏住呼吸,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姐姐你莫要管我,花花已经死了,让我跟着小姐一同回家,有爹爹在,小姐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余小莹喊道。

    李心仪瞪眼,“闭嘴!就是你有一个没用的爹爹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她又看向沈月然,挑衅道,“好,你倒是说说看,花花如何能够证明我是在冤枉这个死丫头。”

    沈月然深呼吸,一字一句,“花花是只猫儿,猫儿尝不出甜味,猫儿不爱吃甜食。别说是余小莹,就算是你这个主子喂予花花吃这香甜的酥饼,它都未必肯低下头来品尝一口。你豢养花花多日,你仔细想想,花花是否吃过糖,是否喝过甜水?俗话都道,偷腥的猫儿。什么时候说过,偷糖的猫儿?

    所以,你说花花是吃了沾了砒霜的酥饼而死,根本就是污蔑余小莹的谎话。花花之死,与她无关。你若还想继续冤枉她,不如我们去看看可怜的花花,看看花花是不是头骨撞裂而死!”

    “扑通”“扑通”原本架住余小莹的两个丫头突然面如死灰,双膝一软,双双跪下。二人嘴唇噏动,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心仪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老姑娘怎么可能知道花花是被摔死而不是被毒死的!

    李心仪恼羞成怒,指向沈月然,“你——你这个扫把星,谁见着了谁倒霉!”

    沈月然笑道,“你若是个行得端、坐得正的,还怕我这个扫把星?”

    “你——等着!”李心仪甩下狠话,带着两个丫头气鼓鼓地乘车而去。

    沈月然无所谓地耸耸肩,让她等着的人今天似乎特别多!

    “姐姐,谢谢你。”余小莹哽咽着,拉住沈月然的手。

    沈月然抚了抚她的脑袋,“快回去找爹爹吧。往后行事一定要小心些,不要让别人抓住了把柄。”

    余小莹咧嘴一笑,露出两只可爱的虎牙,“姐姐,如果不是你,这份冤曲我怎么也洗不掉,方才我还误会了你,是我不好。”

    “没关系,快走吧,天色暗了呢。”沈月然大度地笑笑,将女孩送出铺外。

    目送女孩离开,沈月然转身回铺子。

    这一个张开得,有够热闹!

    她刚想伸个懒腰,“哈”了一声。

    “你、你怎么还在这里?”

    刚才一直顾着与李心仪唇枪舌战,居然忘了铺子里一直还有一个人!

    男子一脚直立,一脚曲起,倚着柜台,露出沉思之色。

    “总得确定这酥饼是否清白才能安心。”男子举了举手中的酥饼。

    沈月然想起她方才说要还酥饼一个清白的话,笑了笑。

    “喂,我要关铺子了。”她走进柜台,打算将剩余的十五个酥饼打包,今天太累了,累得想立刻回家倒头睡觉。

    男子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直了直身子,饶有兴致地道,“我有三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沈月然忙着手中的活儿,头也不抬。

    “第一个问题,你是如何推断出花花是只猫?要知道,花花这个名字很普通,就算不是一个人,也未必就是只猫儿,可能是只狗儿,或者鸟儿。”男子有些费解。要知道,沈月然后面的所有推断全部基于“花花是只猫”这样一个事实。

    沈月然打包好酥饼,整了整衣袖,“我没有推断出花花是只猫。”

    男子侧身,让她从柜台后面出来。

    “我只是看见了。”沈月然清扫地面狼藉。

    她去炭行买炭,当时李心仪正抱着一只彩纹猫,而且,她也亲耳听见李心仪口中唤着“花花”。

    男子一怔,旋即了然于心,明明简单的事,他却想得复杂了。

    “第二个问题,你说你闻到了那位姑娘身上的酒味,为什么却能一口咬定她是用白酒来消毒伤口呢?”

    换句话说,白酒的用途很多,仅凭酒味,为什么就能推测到“消毒”?

    沈月然翻了翻眼,继续垂头打扫,道,“是啊,对于你们男子来说,酒可是好东西,解渴,消暑,壮胆,解忧,助兴,可是对于女子来说却不一样。尤其像李心仪这样待嫁的大家闺秀。

    别说她会不会饮酒,好不好这口,就说她敢不敢。方家是雍梁有名的书香门弟,言行规矩,家风严厉。而李家是做木炭生意,虽然家境不错,可是论到人品、才情、家世,县内比那李心仪好上百倍的女子比比皆是。李家与方家联姻,那是李家高攀。

    李心仪当然也意识到这一点。张嘴闭嘴就是‘告诉文书大人’,颇以自个儿即将嫁入方家为荣。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能够允许自己带着酒气外出?

    三姑六婆的那张嘴我可是领教过,啧啧,白的都能被说成黑的,别说本来就是灰的了。过不了几天,你瞧好了吧,这屁大的文池县内到处传言,李家大小姐是个不守妇德的酒鬼!

    所以,她的身上绝对不可能带有酒气,哪怕是不小心沾染上,也会仔仔细地清理掉。可是,我就是闻到了——”

    沈月然说到这里,抬头朝男子耸了耸鼻子。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她必须用——除了消毒,你还能想到其它的解释吗?”

    男子偏了偏头,唇角泛起一抹弧度,算是接受了她的推理。

第十五章 夜宴() 
沈月然将污物清理好,关上铺门,男子跟着走出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星星铺满了夜空。

    “第三个问题,你是如何推断出花花是摔死的?”男子紧随其后。

    夜风吹来,缓解了一天的燥热,沈月然感到很舒服。

    “我唬她的,没想到中了。”她轻松地道。

    她当然不可能知道花花是怎么死的。花花对李心仪来说意义非凡,是她的心头宝,八月这么热的天还时刻抱着,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花花如果在李家出了事,唯一能伤害它的就是李心仪。再联系到李心仪手臂上的抓痕,沈月然大胆推测,花花是在慌乱之中摔死的。

    男子点点头,“你所有的推测只能证明花花之死与余小莹无关,还有两个很关键的问题你没有证实。第一,酥饼上的砒霜来自何处。第二,李心仪为何要冤枉余小莹。”

    沈月然脚下不停,不甚友善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在认为是我在酥饼上下毒?”

    男子摇了摇头,肯定地道,“不是你。你没有动机,也没有机会,而且,手段也不对。如果你想下毒,直接将砒霜和在馅里就行,不用抹在饼面。”

    “算你聪明!”沈月然横他一眼。

    她顿了一顿,接着道,“这还用说吗?既然明摆着是李心仪将花花之死赖到余小莹的头上,还用废话什么?!酥饼上的砒霜不就是她冤枉余小莹的手段吗?她若不在酥饼上下毒,怎么能将花花的死赖到小莹的头上?这还需要证明吗?”

    她想起李心仪对待余小莹的厉害模样,忿忿不平,“那李家小姐一看就是飞扬跋扈之人,仗着家中有钱,又攀上文书之子,不把下人当人看。她道小莹偷窃,又道小莹害人,她若有证据,为何不直接把小莹投去官府,反而要留在身边?而且,两年前的余小莹不过才十岁,能杀死一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吗?她诬赖小莹,又怕小莹把她的丑事说出去,当然就想着法子地折磨小莹了。

    所以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千万不要被女子的外表迷惑了!越是娇滴滴的女子,心肠就越是狠毒!”

    就像宋婷一样!

    沈月然咬牙切齿。

    “噗——”不同于沈月然的愤怒,男子莫名笑了。

    “你笑什么?”沈月然不满。

    “你不是妇人?”男子问道。

    “……”沈月然瞪眼。

    抬眼已到沈家,她紧走两步,跳进门槛,呯地关上房门。

    要不是见你一口气买了三十个酥饼,鬼才和你废话这么多!

    走进沈家,径直进入沈明功的房间。

    此时,沈日辉正陪着沈重在东边练字,沈明功已然熟睡,吴兆容趴在桌几上打瞌睡。

    她探头看了看沈明功。

    双颊虽然深陷消瘦,略带病容,面色却较前几日好一些,看来恢复得不错。

    她将酥饼轻轻放到桌几上,转身离开。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个儿不来讨债来还债了。”吴兆容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酥饼。

    沈月然今天已经说了太多的话,实在懒得再和她斗嘴。她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返回南室,关上房门。

    “德性!”吴兆容扁嘴,随手拿起一只酥饼放进嘴里。

    吃了一口,眼前一亮,又吃了一口。三口五口,一只酥饼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

    “死丫头在哪儿买的酥饼,这般好吃,莫非还真的赚到银子了?”她咂巴咂巴肥厚的嘴唇,又拿起一只酥饼塞进嘴里。

    ******

    月朗星疏,凉风阵阵。

    文池县衙,院落设宴,桂花树下,畅饮正酣。

    文池县令张文兴,举杯叹道,“今日能与卫大人一见,实乃小令三生有幸,来,这杯我先干为敬。”

    卫奕浅笑,与张文兴一同举杯,一口饮尽杯中物。

    他原不会惊动县衙的。只因所骑白义驹突然腹泄病倒,才不得不找到张文兴,一来希望借用县内良驹,隔日继续赶往天水,二来麻烦张文兴暂时代为照料白义驹。

    张文兴区区一介县令,久居西北,偏安一隅,深感晋升无望,这次听闻汴京府四品带刀侍卫卫奕有事相求,欢喜得如同天上掉馅饼一般。不仅派出文池最快的马儿,还找到最好的大夫照料白义驹。知道卫奕明日就要离去,他大摆宴席,盛情款待。不料卫奕事先言明,此次乃是奉旨而行,不可张扬,张文兴才不得不取消夜宴,改为月下对饮。

    “卫大人年轻有为,谈吐不凡,小令深感惶恐,再敬一杯。”张文兴再次举杯。

    卫奕又笑笑,一干而尽。

    “卫大人真性情,真英雄,杯杯见底,豪爽过人。小令仰视,再敬一杯。”张文兴又一次举杯。

    这次,卫奕摆了摆手。

    其实,他并不擅长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他的酒量虽是足够,却不喜欢你一杯、我一杯的敬来敬去。他一直觉得酒是一种随心的东西,情绪到了,酒能够助兴,情绪不到,酒只能伤身。

    ——所以,他并不完全赞同那个女子的话,酒,对于男子来说,也不全是好东西。

    饮酒,要看心情。

    但是,他却能从张文兴的眼中看出谄媚、拘促和卑微。所以,他只有耐下性子,陪他坐了一坐。

    可是,凡事总有限度。为了他人,委屈自己,就实在没有必要了。

    “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赶路,大人盛情卫奕心领,不如改日再叙?”卫奕说着,主动站起身。

    “不敢不敢,不敢称呼‘大人’,大人才是大人,小令不是大人——”张文兴不知是有了醉意,还是一时慌乱,竟语无伦次起来。

    卫奕不再多说,整衣向备好的客房走去。

    张文兴弯腰跟随其后,絮絮叨叨,“卫大人,西北地处偏远,民风淳朴,百姓愚钝,小令更没见过什么世面,摆过什么排场,所以——不知今晚这酒大人喝着还尽兴?”

    卫奕想起饼铺一幕,心中一哂。

    民风是不是淳朴不知道,百姓愚钝绝对是空穴来风。

第十六章 凶案() 
依他看来,这儿的百姓不仅不愚钝,还倒聪明得很。

    胆大,泼辣,心细,别出心裁,除了有些愤世嫉俗,主观,那个女子的表现令他眼前一亮。

    他想不到,她利用非常不起眼的生活小常识解决了一件看起来很棘手的纠纷。

    张文兴见卫奕不语,继续道,“小令不懂得说什么好听的话儿,更不懂得如何讨大人欢心,可是大人吩咐的,小令定会全力以赴。白义驹大人尽管放心,此马精贵,小令就是再孤陋寡闻,也不敢怠慢半分。大人明日定可放心上路,小令定会将白义驹照料得舒坦周到。对了,卫大人,此去天水尚有几日路程,可需备些干粮?”

    卫奕又想起饼铺。

    往年,他一般都是八月初九到达文池,让白义驹歇息一晚补充水份、草料之后,第二日,也就是八月初十一早继续前行。临行前,他会来到梅家饼铺,带走二十个豆沙酥饼作为沿途干粮。

    今年却有些特别。

    饼铺还在,饼却变了。

    仅仅一眼,金黄酥脆的饼面,就令他怦然心动,一口气买下三十个。

    回去一品,果然意料之中的好吃,饼馅香甜可口,饼香诱人口津。

    酥饼咬之咔嚓,入口浓香,细品之下,还有淡淡的桂花香气萦绕唇齿之间。

    他很意外,在文池能吃到么好吃的酥饼。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那女子操作,他简直以为回到了京城吃上了御膳饼。

    藏龙卧虎。

    他想到这个词,心中又是一哂。

    “不用,已经备好。”他说着,关上房门,把一脸殷勤的张文兴关在门外。

    次日辰时三刻,他洗漱完毕,打开房门,又见到张文兴。

    张文兴一脸倦容,一见到房门打开后,立刻精神了起来。

    想来他是不敢打扰,问他几时出发,又怕贪睡耽误了送行,才一直在门外守候。

    卫奕有些哭笑不得。

    做个官而已,用得着这么殚精竭虑吗?

    二人随意说了些话,张文兴前面领路,走出县衙,一匹健壮的马儿现于眼前。

    卫奕满意地抚了抚马儿,正要说些感谢的话,文书方明慌慌张张地跑来。

    “大、大人,出、出、出大事了——”他话不成句。

    张文兴不满,瞥了他一眼,“没瞧见我正与大人送行吗?何事待会儿再说!”

    “不、不、不——”方明不知是跪下还是瘫倒,整个人扑在二人脚下,“李、李家炭行大小姐李心仪死、死了——”

    ******

    李家,布满衙役,守卫森严。

    廊下,卫奕面色肃然,从容地戴上手套、脚套和面巾。

    “待会儿将我所说所做,全部记下,不得有差漏。”他吩咐道。

    “是,大人。”方明持一笔一卷垂头应道。

    卫奕点头,手指触上李心仪闺房大门,“大门完好,门栓不见伤痕。”

    推开大门,环视一周,“墙体干净,桌椅摆放有序,无异味,无打斗痕迹,不确定是否为凶杀第一现场。”

    目光向下,“地面清晰可见一行脚印,从正门奔向床榻,再原路返回。”

    蹲下身子,仔细察看,“有一大一小两种脚印。”

    伸掌测量,“其中较大脚印长七寸八,目测为男子,体型较胖,身高五尺两寸半左右。较小脚印长六寸半,目测为女子,体型较小,身高四尺五寸左右。”

    目光移动,“除此之外,分别在床榻边、窗户下、桌几下、巾架旁发现八枚第三人脚印,长七寸半,目测为男子,体型较瘦,身高五尺一寸左右。第三人脚印略为杂乱,没有明显走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皱眉道,“奇怪,第三人脚印呈单向,只见出,不见入。”

    他想了想,起身走向四面窗户,仔细察看窗栓、窗棂、窗纸,“窗户完好,无脚印,无指纹,无破窗痕迹。”

    李心仪是待嫁女子,闺房内如若设暗室或者后门,是要被人耻笑的。那么,在没有暗室、没有后门、不存在破窗的情况下,第三个人是如何只出不入的呢?

    “将三种脚印分别取样,标注,存卷。”他对身后的方明道。

    奇怪的脚印,第一个疑点。

    走近床榻,方明不由“嘶”了一声。

    卫奕目光淡然,看向床榻上死去的李心仪。

    “死者仰面平卧,双目突出,口中塞满木炭,死相可怖。”

    “颈部有明显勒痕,初步推断,死者系被凶手勒颈窒息而死。”

    “全身僵硬,出现明显尸斑,推测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亥时至子时。”

    “手指弯曲,握拳,看不清楚指甲。头略倾向右侧。下肢伸直。足尖略向外翻。”

    “死者身着中衣中裤,衣裳完整,不见撕扯,初步排除性侵害。”

    “被褥平整,无挣扎痕迹,应当是在死者死后被人移尸床榻之上。”

    “死者发髻散落,头发凌乱,右边耳洞有拉伤,生前似乎与人搏斗过,可是面容却非常干净——”

    目光转向,一只白色的绢帕静静地躺在床脚,他弯腰拾起。

    绢帕上绣着两只喜鹊飞绕枝头。

    李心仪的遗物。

    他略一沉吟,将绢帕盖在了李心仪的面上。

    “凶手杀人后应该曾经擦拭过死者的脸庞,还盖住了死者的脸——忏悔?”

    他眉头更紧,逐个拉开床榻旁的小屉,内里空空如也。

    “既然表示出忏悔,为何还要贪婪地拿走死者所有的珠宝?”

    他道,“通知张大人,立刻派人手盯紧县内当铺、赌坊、金铺,一旦遇到有人拿珠宝首饰变卖或者抵押,马上来报。”

    方明应是,却没有即刻退出,而是迟疑片刻,道,“大人,李家小姐实在死得冤,死得惨。不瞒大人知道,还有几****就要嫁入方家,成为我方家的儿媳,谁成想,临近这关头却被恶人残害。恳请大人,一定要查出真凶,为她申冤,为李家作主,还文池百姓一个太平啊。”

    方明哽咽不已。

    他曾听人说过,这位汴京府的四品带刀侍卫一向有“七破”之称。意思是说任何命案只要到了他的手上,不出七日,定能将真凶捉拿归案。他与张文兴共事多年,对张文兴的能耐再清楚不过。所以,他只有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这个偶然路过的卫大人身上。

第十七章 查案() 
卫奕扶起方明,道,“看来文书对这位待嫁儿媳十分中意?”

    方明掩面拭泪,“是,心仪是个好姑娘。虽然年纪尚小,性情骄纵了些,却是心性淳良之人。从对待家中下人的善心仁义就可瞧出她的品性。方明恳求大人,定要抓住那胆大包天的恶人,为心仪报仇。”

    卫奕心下恍然,方明口中的李心仪似乎与他昨晚所见并不相同。

    他道,“文书节哀顺便。我只是初步验明现场,待死者尸僵退去,由仵作进一步验视才能确定死因,目前说什么都为之尚早。”

    方明连声应是,垂头退下。

    卫奕又站了一会儿,走出房间,关上房门,命衙役贴上封条,严加看守。

    ******

    “明镜高悬”金字牌匾之下,三尺法桌之外,一个身材瘦小的丫头面色苍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连声道,“大人,小姐遇害与奴婢无关,与奴婢无关,与奴婢无关啊。”

    “放肆!”坐在太师椅上的张文兴一拍惊堂木,黑口黑面,“本官问你你便如实作答,有没有关系由本官定夺!快说,今早都瞧见了什么?”

    丫头抽抽泣泣,道,“今早如往常一样辰时差一刻的时候,奴婢去叫小姐起床。在门外唤了几声不见回应,以为小姐睡得沉,于是推门而入。径直走向床榻,却见小姐平躺在床上,仅以绢帕掩面,被褥都不曾放下。奴婢以为小姐早就醒了,是自个儿整理好被褥躺在床上静养呢。奴婢不敢动静,于是悄悄转身。没想到,这一转身把小姐脸上的绢帕带落床脚,小姐她、她——”

    丫头双目流露出惊恐之色,说不下去。

    “所以你就去告诉李老爷,李老爷又派人通知了方文书?”张文兴问道。

    丫头连忙点头,“正是。老爷从小姐的房间走出来,两眼不住翻白,让嬷嬷去通知文书大人,之后老爷就捂住心口昏死过去——再然后,奴婢就被差大哥带进了衙门。”

    “这么说,除了你和李老爷没有他人进入过你家小姐的闺房?”张文兴又问道。

    “是的,大人。”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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