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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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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永依面红耳赤。

    卫奕不语。

    史永依的衣着与十六日傍晚离开史家时一模一样,藕色纱裙配上绛紫绢花,所以,何叙蓉的话当然只是揶揄。

    他垂头看了看案几上的信笺和耳坠子。

    耳坠子与邵云如手中的正好配成一对儿,是王雅心的无疑,而那信笺上更是写道,“偕雅心郊外一游,莫要惊慌,莫要报官,否则白头人送黑头人”。

    黑色字迹别别扭扭,明显是书写人怕被认出笔迹,用反手书写而成,所以,这个书写人一定是熟人。

    所以,是史永依吗?

    他沉吟片刻,对俯在史永依身前的连翘道,“你先起身,将今晨生的事详细对本官道来。”

    连翘转了身子,对卫奕道,“回大人,昨个儿小婢找了小姐一天,直到子时才返回家中,今早卯时小婢又要出门去找,不料,与那个叫絮儿的清污小丫头碰了个正着。絮儿道,王府后院枯井里掉进去了一个女子,她祖母正在救人。小婢一听,不禁想到,那女子会不会是小姐?府中后院杂草丛生,久未清理,那口枯井更是被废弃许久,除了清污的祖孙俩隔日去清理一次,几乎不见人迹。小婢连忙又喊上了两个嬷嬷,与絮儿跑到后院。那时,絮儿的祖母已经把女子拉上来,小婢一瞧,不是咱家的小姐,却是史家的小姐!

    小婢跟在小姐身旁多时,自然认得这史家小姐,也知道史家小姐与小姐同一晚失踪,于是小婢就去问那史家小姐,为何出现在王府后院,又问她知不知道小姐在哪里?哪知史家小姐只是装糊涂,一个劲儿地问小婢,她在哪里,她在哪里。小婢只一心想知小姐下落,与她争执拉扯间,信笺和耳坠子从她的袖口掉落,喏,就是大人案几上的。”

    王府的两个同行嬷嬷叩头道,“回大人,事情经过的确如连翘所言。”

    “是的,卫大人。”王许氏也欠身道,“待老身赶去后院,的确见着信笺与耳坠子从史永依袖口中掉落。”(。)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连翘() 
连翘见有夫人和嬷嬷撑腰,说话底气更足。

    “卫大人,此事已然清楚。定是史家小姐先绑了小姐,然后趁着夜黑从后院溜进王府,打算悄悄丢下勒索信笺,却不慎一脚踩空,掉入枯井之中,一天一夜之后才被清污祖孙俩救上来。大人,连翘求求您,莫要相信史家小姐的话,一定是她把小姐藏了起来!连翘求求您救救小姐,救救小姐。”

    卫奕皱眉。

    从目前的证据来看,的确有这种可能。

    连翘的话再次激起众愤,王府的人齐齐附和,“交出小姐”“交出雅心”的呼喊一声高过一声。

    众矢之的的史永依却急得只知指手划脚,嘴巴张了又张,除了毫无意义地一遍遍地说着“我没有”“我没有”,就是说不出一句整话来。

    “永依,你莫要慌!”

    堂外的段氏见史永依张口结舌,简直急得恨不得代她受过。她高声喊话,连连跺脚,为爱女申冤。

    “你且告诉卫大人,你与王府千金是义结金兰的姐妹,你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来,你快说,快说啊。”

    “不会?为何不会?”

    连翘更是怒从中来,一指身后的史永依,冲段氏嚷道,“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你只是个半路来的娘亲,可有养大她,可有了解她怎么想?我跟在小姐身边侍候了十年,小姐就忍了她十年,她如何待小姐,你都知道吗?”

    “我——”

    这下,轮到段氏张口结舌。她此时的神情,与方才的史永依一模一样。

    “永依……”

    段氏悲从中来,掩面抽泣。

    那丫头骂得没错,她这个半路来的亲娘自打进入史家,就一心只想着讨好史家人,为史家人做牛做马,还史家恩情,却从未体会过永依的感受。她消失多年后凭空出现,认了永依,又与永依一同搬至老屋。她对史家感激涕零,因为曾经的兵俘身份卑微到极点,可是,永依呢?她何时真正地试着去了解这个十多年不见的女儿?

    王许氏却听得真切。

    “连翘,你说什么,你说谁忍了谁十年?”

    她又气又急。

    “是啊,你最好说清楚,谁忍了谁十年?”

    史永依这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屑一顾。

    “是她忍了我十年,还是我忍了她十年?云永雅叙里就数她最软弱,最愚蠢,最胆儿小,若不是我时刻护着她,她早就被人欺负了。”

    “你胡说!”

    连翘怒道,“没错,小姐是不喜与人争执,遇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宁愿自己受委屈了,也不愿伤了姐妹间的情义,可是,这不代表她怕你,她不如你,她事事都要迁就你!是你自以为是,心胸狭窄,以为自己居于姐妹之,就要事事争得上锋,生怕被人轻视!大哀山之事,根本就是你的错。你从嫡女变成了庶女,路人皆知,你却道是小姐害你抬不起头来。那程家公子看上小姐,更不是小姐的错!

    可你却一股脑儿地把什么怨恨都撒到小姐的身上,认为是小姐抢了你的!你利用对付那京郊沈月然的机会,屡屡刻薄小姐。小姐视若不见,你又扬言要让小姐付出代价。甚至,待小姐十六日接到邀约打算赶往金兰阁时,你也突然出现,道金兰阁从此有你没她!

    你因为自个儿的出身,自卑,敏感,以为所有的人都在嘲笑你,所以你逞强,不许旁人议论你!可是,小姐一直把你当作好姐妹看待啊!说到底,你根本一直就在妒嫉小姐!你妒嫉小姐的出身,妒嫉小姐有爹爹娘亲的疼爱,妒嫉小姐得到程公子的青睐,更妒嫉小姐越来越有主见!你所谓的保护她,就是要她永远不如你,顺从你!你自个儿说说,到底是谁忍了谁?”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各有各的情态。

    卫奕面无表情,不知在思索什么。

    邵云如恍然大悟。

    怪不得!

    怪不得她总觉得史永依于大哀山一事上过于激动了些,原来意在杀鸡儆猴。史永依认为是雅心抢走了她钟意的程明维,于是,屡屡声称“抢了人家的就要付出代价”,明则替姐妹出气,暗则威胁雅心。

    王府人气愤不已,指着史永依和段氏骂骂咧咧。

    段氏只顾掩面,不敢抬头,也不敢多言,只能从指缝间无助地注视着自己这个不曾了解过的女儿。

    史永依强迫自己不听不看,依旧倔强地扬起头颅,只是,不断抽搐的嘴角却分明泄露了内心的不安。

    “嘁。”

    这一声是何叙蓉出的。

    “终于有个明白人了。”她阴阳怪气,轻声道。

    “卫大人,如今证据确凿,动机查明,是这史家姑娘嫉恨雅心在先,意图泄愤绑走雅心在后,老夫恳请卫大人严加拷问,莫要贻误救人时机才是!”

    王刚言辞恳切。

    卫奕闻之,摇了摇头。

    此案审问至此,他一直冷眼旁观,心中却有不同的看法。

    王雅心失踪若是史永依所为,的确如王刚所言,证据确凿,动机查明。

    第一,信笺和耳坠子是从史永依身上得到的。第二,史永依与王雅心的确早有冲突,互有心结。第三,史永依痴情程明维是事实,而程明维也的确玩弄过她,更曾对王雅心表示出好感。第四,史永依有作案时间。十六日晚间,史永依是第一个走出金兰阁,王雅心是第三个,中间足足隔了两刻钟,史永依有充分的时间准备。第五,史永依道鲜血淋身一事,明显是谎言。而且,她至今无法为自己为何身处一个与史家完全相反方向的枯井提供合理的解释。

    可以说,如今所有的证据,全都指向史永依。

    可是,他的注意力永远放在那些未解的疑点上。

    第一,是连翘。先,连翘对王雅心的忠心不容质疑。而这样一个忠心的丫头,为何当初盘问她时,她并未提及史永依曾来找过王雅心,反而以王雅心身体抱恙为由,圆过了王雅心当晚迟到半个时辰一事?其次,是连翘的口才。他记得当初例行盘问王府下人时,连翘言辞贫乏,形容有限,是个笨言拙语之人。可是你瞧她方才堂上的表现,句句珠玑,掷地有力,有理有据,哪里像一个丫头所言?这前后的反差,他不得不疑。(。)

第一百七十三章 苍耳() 
第二,是史永依。就算史永依坠入王府后院枯井是一个意外,王雅心失踪的确与她有关,她也有很多法子,不至于令自己在公堂之上,陷入如今千夫所指的境地。先,关于她为何置身枯井之中,她大可以编出数十种突然遇袭的情形,而不用说出“血水淋身”这种明显不合情理的谎言。其次,当清污祖孙俩现她在枯井之中,曾经的信笺和耳坠子于她而言,就从勒索的工具变成了指控她的证据。她此时应当毁掉信笺,再趁乱扔掉耳坠子,而不是仍旧放在袖口里,导致与连翘争执时,当众掉落在地。第三,是何叙蓉。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何叙蓉在这个案子上一定扮演了一个角色,最起码,是一个知情者。他记得从一开始审问时,她就曾经道出,王雅心是被史永依绑去了。这说明她早就知道王史二人的纠葛。还有,今日堂审,当邵云如对此事表现出难以置信、痛心的时候,她却始终奚落,落井下石,没有一丝意外,仿佛她早就获悉一切。

    卫奕觉得,若不弄清楚这三人背后的秘密,无论何时,说这件案子“证据确凿,动机查明”都为时尚早。

    “莫非卫大人不同意老夫所言?”

    王刚沉下脸。

    卫奕笑了笑,好言道,“主事大人只愿尽快找到令媛,而非征得本官的认同,对不对?”

    王刚一怔,“当然,老夫当然是希望尽快找到雅心,其它的,老夫不理会。”

    卫奕起身,走到王刚面前,“是的,主事大人,本官也是这样想。无论这件案子是何人所为,又是因何而起,不找到令媛,说什么都是枉然。可是,找到令媛就需要充分而确实的证据……”

    王刚按捺不住,拂袖瞪眼,“难道那信笺和耳坠子还不能成为证据吗?”

    卫奕摇了摇头。

    “那信笺是人用反手所写,看不出笔迹,所以,可以认为是史家小姐写的,同样的,也可以认为不是她写的。耳坠子就更不值一提,因为邵府千金手中也有一只相同的耳坠子。本官若以一只耳坠子定下史家小姐的罪,岂不也要以另外一只耳坠子定下邵府千金的罪?”

    他有预感,此案查到现在,离真相已经不远了。所以,他更要沉下心来,不能被外界干扰。

    王刚皱紧了眉头,不再顾及什么身份、礼仪。

    “你莫要翻来覆去地逞口舌之快!老夫只知,这史家丫头莫名出现在王府后院,莫名身带勒索书信,莫名藏有雅心的饰物,就是有鬼之人!老夫抓来了嫌疑人,你不说严加拷问,反而道证据不足,是何居心?!是不是这丫头绑走了雅心,一问就知,为何偏偏要这里浪费时间?!上拶指,上银针,上竹签,老夫倒要看看,是那刑具硬,还是这丫头的嘴硬!”

    他咄咄逼人,再次力主拷问,王府人齐声附和,“用刑”、“用刑”。

    史永依一听那些骇人听闻的刑具,原本还倔强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哆嗦着,无助地回头看向段氏。

    “娘亲……”

    “永依……”

    段氏再次悲从中来。

    “是娘亲对不起你,是娘亲对不起你……”

    她只知道歉,只知愧疚,却不知还能为女儿辩驳什么,做些什么。

    卫奕也变了脸色。

    他一向反感严刑拷问。查案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认罪就了事。对于他来说,要经过严刑拷问才能找出真相,简直就是侮辱。

    他毫无惧色,看向王刚,“本官能够体谅主事大人救女心切,可若主事大人一而再地干扰本官审案,扰乱厅堂秩序,莫要怪本官立刻将主事大人与王府的人全部清出厅堂!”

    王刚只当卫奕有心庇护史永依,又仗着自己官高一品、资历老成,心中更加气结。

    “想把老夫赶走?门儿都没有!今个儿你若不对史家丫头用刑,不把雅心找到,我告诉你,老夫就是拼了这条老命,闹到府尹大人那里,哪怕闹到天家上去,也再所不惜……”

    二人一个愠,一个恼,互不相让,眼看矛盾一触即,厅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爹爹,娘亲……”

    这声音虽细,虽小,软绵绵的,此时出现,却比惊天雷更为响亮,令原本闹哄哄的厅堂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众人循声望去,待看清楚来人,王许氏痛哭出声。

    “雅心,雅心,真的是你……”

    她心心念念的女儿,突然失踪一天一夜之后,居然又突然出现了!

    王雅心从厅堂外快步走到王刚夫妇面前,泪如雨下。

    “让爹爹娘亲担心,是女儿不孝,是女儿不孝。”

    ******

    时间回到今日卯时,当王许氏惦记着女儿,打算再次外出寻找时,京郊那名昏倒在瓜架下的女子也有了动静。

    “你醒了?”

    沈月然听见床榻上的女子出“嘶”地一声,连忙揉揉双眼,起身探望。

    “我……”

    女子一脸茫然,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沈月然。

    “你昨晚昏倒在我家后院的瓜架下,现在睡在我的床榻上。”

    沈月然唯恐再次惊吓到她,并不敢伸手搀扶,而是站在距床榻一步之外,微微弯腰,轻声解释。

    “哦……”

    女子似乎并未太惊慌,微微点头,却又出一声“嘶”。女子伸手探向后颈,在凌乱的髻间碰到一个毛刺刺的小颗粒。

    沈月然忙道,“是苍耳。”

    “苍耳?”

    女子试探着摘取苍耳,却又因为拉扯到头皮,第三次出一声“嘶”。

    沈月然笑道,“你莫要慌。我昨晚就瞧见了,不过怕惊扰到姑娘,才由着它们待了一晚上。姑娘这样生拽不仅会损伤头,还会伤及头皮。既然醒了,不如散下头,我来帮你。”

    女子应允,翻身下床,坐到杌子上,拿起铜镜,取下簪后,沈月然凑近了她,仔细摘除粘在丝间的苍耳。

    “你不记得我了?”

    女子从铜镜中瞧着沈月然,问道。

    沈月然眨了眨眼睛。

    “你是不是那天与邵府千金在一起的女子?”她问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归来() 
她昨晚就觉得这女子好生眼熟,想来想去,想到似乎是与邵云如一起在大哀山诱她入绳网的三个女子中的一个。不过当时她并未言语,因此她对她印象不深,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王雅心面上一红。

    “你记起来了。”她的声音软软的,此时又带有几分羞怯,犹如喃喃细语一般。

    沈月然笑了笑。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与邵云如并肩同行的女子肯定非富即贵,倒验证了她之前对她的猜测。

    “你既是千金小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又问道。

    王雅心垂下眼眸。

    “我……”

    她的神情说不上是哀伤还是怅然,欲言又止。

    “现在是何时?”王雅心想起什么,问道。

    “卯时过两刻。”

    沈月然替她清除掉最后一颗苍耳,放到桌几上。

    “我是问几日?”王雅心转过头来。

    “哦,十八。”

    “十八?”王雅心这才露出惊慌之色。

    “十六,十七,十八,就是已经三日了吗?不行,我要走了,我得马上走了!”

    她说着,披散着头就向门外奔去。

    十六?

    不就是卫奕被案件唤走的那一天!

    吏部主事之女?

    与邵云如一般的世家女!

    沈月然心头一动。

    “你是不是名唤王雅心?”她脱口而出。

    王雅心脚下一滞,“你怎么知道?”

    她知道她是谁,可是她能直接说出她的名字,倒是意外。

    那就是了。

    沈月然大喜,这么巧!

    他要找的人居然在她家瓜架下!

    她居然又帮到了他!

    她赶紧拿起一个荷包,往里塞了些银子,又随手从桌几上抓起一把梳篦和王雅心取下的簪。

    “这里是京郊,离京城远着呢。我送你回去,在路上边走边说。”

    她不由分说,拉起王雅心向外走去。

    一码事归一码事,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够掂量得清。

    人口失踪案件,找到失踪者是关键。

    刻不容缓。

    二人坐上马车,一路疾驰,沈月然替王雅心重新梳好髻,径直赶向汴京府。

    汴京府的衙役一见找了几日的王府小姐突然出现,自是格外惊喜,连忙带王雅心进入厅堂,于是,就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王史二女接连失踪,如今又接连出现,令卫奕如释重负。

    失踪案件,最关心的当然是失踪者的安危。如今二人无恙,压在他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落地。

    既然王雅心安然归来,那么,是谁绑了她,这个问题最好就由她来回答了。

    “在回答卫大人这个问题之前,小女有几句话想与史姐姐说,不知卫大人能否应允?”

    王雅心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提出一个请求。

    卫奕见她眉眼间全是平静与淡然,知她定是有备而来,于是没有多言,点头应允。

    史永依似乎仍未从王雅心突然出现的惊喜中平复过来,一听有话对她说,倒着急起来。

    “雅心,你现在和我说什么啊!你要赶紧向卫大人解释,解释你的失踪与我无关,你瞧,他们都说是我绑了你,方才还说要用刑,你快向他们解释啊……”

    王雅心越镇静,她就越心急。

    “史姐姐。”

    王雅心的声音仍旧细细软软,不紧不慢的。

    “史姐姐,雅心以后有自己的主意,可不再听你的了。”

    她像在撒娇,又像在嗔怪。

    史永依一怔。

    “你……”

    “史姐姐,你方才害怕吗?”

    王雅心突然露出皓齿,笑得温温柔柔。

    “我……”

    史永依的眼中真就不由自主流露出一种惊恐。

    能不怕吗?

    拶指,银针,竹签,哪一样都令她闻之丧胆!

    “史姐姐,你方才后悔吗?”

    王雅心又问道。

    “我……”

    史永依心惊肉跳。

    坦白说,有一瞬间,她真的以为绑走王雅心的人就是自己!是自己因为鲜血刺激失了常性,所以才会在心智失常的情况下,做出一件自己一直想做却没有勇气做的事情!

    连翘的话全是事实。

    她讨厌王雅心,妒嫉王雅心。这种厌恶说不清,道不明,不是因为某一件事,也不是因为某一句话,就是每每见之都恨得牙根儿痒痒,希望她不得好。

    明明是一个她从来不放在眼里的人,明明是一个从来只会跟在她身后轻声附和的人,明明是一个在她看来处处不如自己的人,不知从何时起,说出的话比她更有见地,做出的事比她更为稳妥,就连在云永雅叙中,也比她更得叙蓉和云如的待见。

    她妒嫉她的成熟,妒嫉她有爹娘的疼爱,妒嫉她能拥有叙蓉和云如的友情,妒嫉她能得到程公子的青睐……

    哦,想起那个贱男人,她后悔。

    ——不值得。

    想起段氏,她也后悔。

    若不是史夫人力主,若不是碍于旁人谴责,她是不愿认这个娘亲的。

    谁愿意一夜间由嫡女变成了庶女?任人耻笑不说,其中冷暖又有谁知?

    可是方才,当她害怕、无助,看向她时,她能够感受得到,她是真的疼爱她。

    当她快沦为阶下囚时,史家人没有一个露面,陪伴她的,只有这个半路来的娘亲。

    她还没有尽过一天孝道,怎能就此断送一生?

    后悔之余,又有些许庆幸。

    庆幸自己终究没有一时冲昏头脑,犯下悔恨终生的错事来!

    “史姐姐,你方才可有为雅心安然归来真心欢喜过?”

    王雅心接着问道。

    “当然。”

    这一次,史永依没有迟疑,点头答道。

    安然无恙。

    她到现在才明白这四个字的意义。

    “那就好。”

    王雅心再次露齿一笑,转身对卫奕叩头。

    “卫大人,是小女的错,是小女的罪过,全怪小女一时贪玩,夜观天象,越走越远,竟入大哀山中,迷路不得返途。待到天明,小女找到山路,已是精疲力尽,幸得京郊沈月然救助,才得一命。今日一早,得知铸成大祸,连忙从京郊赶回,向爹娘请罪,向卫大人请罪。卫大人,此事全是小女的错,与史姐姐无关。请卫大人还史姐姐清白,请卫大人严惩小女之过。“(。)

第一百七十五章 撞见() 
沈月然站在后巷,隐去身子,有搭没搭地瞧着汴京府大门。

    二人来到汴京府,衙役见是王雅心,乐得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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