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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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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这不好罢。”

    卫奕不赞同,“娘亲也说了,盛夏燥热,吃瓜果可以解暑纳凉,月然若是把那新鲜的瓜果全煮了炖了,哪里还能解暑纳凉,不全糟蹋了东西?不如就让月然去后厨瞧瞧,看有没有新鲜的食材,再随意做出两道小菜来让娘亲尝尝可好。”

    “不好。”

    刘惠琳摇头,看向沈月然笑道,“你瞧,奕儿多紧张你,生怕我这个老妇人为难你呢。你是个聪明的,估计今个儿从踏进卫家的门槛就已经想到会遭受到的种种,所以一直低眉顺眼的。不过,你也不用记恨我,因为你今个儿来,在我看来,就是来受责难的。你受到的责难越多,奕儿反而会更怜惜你,是这个道理不?所以,选择一种瓜果入菜,于你而言,不是困难,而是一个你期待许久的机会。”

    刘惠琳说这话时始终是微笑着的,再加上本身就生得慈眉善目,不像为难,更像是激励。

    既来之,则安之。

    为了他,无论如何都要抓住这个机会。

    沈月然定下心神,抬起头,看向刘惠琳。

    “卫夫人,小女会尽力做好。”她目光坚定。

    刘惠琳笑意更深,“只能用一种瓜果?”

    “是。”

    “不许旁人帮手?”

    “是。”

    “不能超过半个时辰。”

    “是。”

    “今个儿是七夕,应个景,那就七道菜。”刘惠琳再加法码。

    “是。”

    “再加一例汤。”

    “是。”

    整个亭阁一片静谧,除了丫头们难以置信的目光,就连卫奕,也屡屡看向沈月然,拼命使眼色。

    一种瓜果,却要在半个时辰内做出七菜一汤,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只是,明明知道刘惠琳有意刁难,她为何还要一一答应?

    万一不成,岂不前功尽弃?

    卫奕心急如焚,哪知沈月然却始终低头垂眼,无论他发出多大的动静,始终目不斜视。

    刘惠琳冷了眼眸,冷哼一声,“好,你既一一应允,那便随意挑上一种瓜果去吧。”

    沈月然欠身施礼,踌躇片刻,要丫头抱走两个西瓜,随熙春向后厨走去。

    沈月然走后,卫奕不乐意了。

    “娘亲,何苦这般为难月然?”

    他皱眉,瞪眼。

    刘惠琳抬起胳膊,搭在一旁的椅靠上。

    “我怎么为难她了?她若是觉得为难可以拒绝。她若不拒绝,还欣然应允,就只能说明她虚荣,好胜,强出头。”。

第一百九十五章 瓜宴() 
卫奕坐不住了,站起身来。

    “娘亲,娘亲,孩儿的好娘亲,你莫要为难孩儿,也莫要为难月然行不行?”

    他走到刘惠琳身后,声调软软的。

    “娘亲可知孩儿今晚可比月然还要紧张万分。”

    刘惠琳白他一眼,“瞧你这点儿出息,京城那么多世家女,你全看不上,偏偏要看上一个罪臣之女。你既执拗,为何不许娘亲也执拗一回?娘亲对她有成见是事实,她若是真心待你,受些考验又有什么不妥?何况,娘亲乃堂堂太傅夫人,就算蓄意为难一个平民女子,谁又能挑出半点毛病来?”

    卫奕无语。

    刘惠琳士族出身,从小尽享优待与富贵。与卫中鸿成亲后,也是尽得宠爱,可以说,一辈子全是在前呼后拥中生活。所以,哪怕如今已是中年,性子中的娇纵与霸道却是丝毫不减。他明白,刘惠琳今日肯设宴招待月然,又肯当面说出给月然一个机会的话,已经是十分难得,完全是顾及他的情绪。所以,他无话可说,只得在刘惠琳身后时不时地长吁短叹两声,表达心中不满。

    刘惠琳却不知想起什么,忽而就掩嘴笑了起来。

    “娘亲笑什么?”卫奕问道。

    “挺有趣儿的。”刘惠琳偏头看向身后的卫奕。

    “什么有趣儿?”卫奕又问。

    刘惠琳笑道,“赶明儿你若娶个媳妇儿进门,回头有事没事的也能让娘亲如此考验考验,也是一件挺有趣儿的事。”

    卫奕哭笑不得。

    “娘亲,明明是刁难人家,你却当成有趣儿,哪里来的道理?”他也笑道。

    刘惠琳显然心情大好。

    “好了,好了,不说往后的话了。最近你与汴京府的同僚处得如何,赵显阳可有再给你脸色看”

    母子俩说说笑笑,不觉半个时辰已经过去。

    卫奕心中始终惦记着沈月然,约摸时间到了,瞧了一眼钟漏。

    “半个时辰已到,娘亲,孩儿去瞧瞧。”

    他说着,就向后厨的方向走去,刘惠琳刚想说什么,那边,沈月然迎着卫奕走来。

    卫奕见她准时归来,心中忐忑。

    “怎么样?”他小声问道。

    沈月然冲他眨眨眼睛,绕过他,径直走到刘惠琳面前欠身施礼。

    “卫夫人,西瓜宴已然备好,请夫人品尝。”

    话音落下,熙春带着几个丫头依次进入,沈月然依次报上菜名。

    “糖心爽口西瓜球,拔丝西瓜,爆炒酸辣西瓜皮,杂果鸡丝凉面,三色蒸蛋,五彩鱼丁,西瓜蒸排骨,西瓜银耳羹。”

    七八个或圆或方或红或绿造型各异的精致菜式,摆满案几。

    卫奕大喜,顾不得还有丫头婆子在前,不顾形象,抄起一双筷子,一边品尝,一边嚷嚷开来。

    “月然,这红色的晶莹小球是什么,瞧着甚是可爱。”

    沈月然忍住笑意,道,“糖心爽口西瓜球。以铁勺挖出球形瓜瓤,再向里注入些许蜂蜜、酸酪,拼盘时加入薄荷汁水调味,解暑,润体。”

    “那这又是什么?一根根青青脆脆的,排列有序,入口甚香。”

    “爆炒酸辣西瓜皮。将西瓜去瓤去绿,只留瓜白,改刀,切等长条。以食盐腌制一刻钟,挤出多余水分。再以调料爆香,加入白醋、干辣椒、腊肉调味。”

    “这个呢?是什么鱼?吃起来既有鱼肉的鲜嫩,又有西瓜的清甜。”

    “桂鱼。鱼肉去皮切丁,加入蛋清、食盐、淀粉抓渍,瓜瓤切丁。鱼丁滑油,加入玉米粒、青豆、火腿、香菇调味,最后加入瓜瓤调色。”

    “这个呢?是排骨吗?乍一看以为盛放在一只绿色的祥云图案的瓷碗上,没想到,却是用瓜皮拼凑成的一只圆盅。排骨清香四溢,圆盅清翠可人,令人不禁望之流涎。”

    “行了,行了。”

    刘惠琳按捺不住,出声打断二人的你来我往。

    她沉下脸,抄起一双筷子,熙春连忙上前伺候。

    “是吃东西还是说东西呢?话这么多,让娘亲如何品尝?”

    卫奕嘿嘿一笑,乖乖坐回方椅上。

    “吃东西,吃东西,孩儿这就闭上嘴巴,光吃不说。”

    刘惠琳不再多言,目光流连在案几之上,看似随意,倒也把所有的菜式全都品尝了一遍。

    “的确是七菜一汤,每道菜式都各自体现出西瓜或瓤或皮的独特口感,和或香甜或清香的特别滋味。”

    刘惠琳放下筷子,如此评论。

    “哈哈。”

    卫奕嘴上不停,含糊不清,“娘亲也承认月然的手艺的确不错了罢。”

    “可是,却缺少了那么一点周到。”

    刘惠琳话锋一转,看向沈月然。

    “今个儿既是设家宴款待沈姑娘,那么沈姑娘定能想到,老身与奕儿皆是晚食未进而来。这会儿都快到戌时,沈姑娘在做这些个精致的西瓜菜的时候,就没有想到,老身与奕儿一直空着肚子吗?吃不吃得饱是其次,如今这日子,谁也不会为少吃一口饭怎么样,老身的意思是指,周到的心意,你明白吗?”

    卫奕放下筷子,将口中的食物拼命咽进肚子里。

    “娘亲何意,是指没有饭食吗?”他问道。

    “当然。”

    刘惠琳道,“一桌宴席,没有饭食,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菜式再香、再甜,也只是菜式,缺少饭食,便只是摆设,算不上宴。”

    卫奕不满。

    “娘亲这便是强词夺理了。方才只道让月然瓜果入菜,又设下半个时辰、七菜一汤的苛刻规定,如今月然样样照做,为何又要来饭食?何况,西瓜如何用饭食,用瓜皮盛米饭还是用瓜瓤包饺子?”

    卫奕的维护之情,溢于言表。

    刘惠琳瞪他一眼。

    “我是和沈姑娘说话,哪里轮到你来献言谏策?烹出一桌宴席,不是只有做到就可以,还有心到。如若不能设身处地地为吃席人考虑,便是失责。”

    刘惠琳理直气壮。

    沈月然唇角上扬。

    “卫夫人说得是,虽是瓜果入菜,也不能只顾菜式,没有主食。所谓主食主食,可见饭食才是一桌宴席的主角。菜式吃得再香甜,没有那最后的饭食,也总觉得缺少什么。卫夫人,不知瓜皮馅饺子和果味发糕两道面点可合夫人口味?”。

第一百九十六章 巧妇(karlking和氏璧加更)() 
刘惠琳一怔,不由看了看身后的熙春。

    熙春有些莫名,不动声色地冲刘惠琳摇了摇头。

    沈月然接着道,“回夫人,小女忙里偷闲,做来两道饭食。不过方才一瞧见半个时辰到了,只顾着卫夫人言明的七菜一汤,倒把做好的给忘在了蒸笼里,麻烦熙春姐姐再去取一趟来。”

    熙春面露难色,站在刘惠琳身后,左瞧瞧,右瞧瞧。

    卫奕扬起声调,“还不快去?!”

    熙春哪里还敢耽误,连忙应声跑去厨房。

    不消片刻,一盘饺子,一盘发糕,摆在了刘惠琳的面前。

    “月然,你道这饺子是用瓜皮做馅?”

    卫奕越发得意,抄起一个饺子放入口中。

    “好吃,好吃,面皮筋道,汤汁香浓,薄皮馅大,若不是事先知道这是用瓜皮入的馅,还以为拿了什么上好的食材调制而成呢?”

    卫奕动作夸张,一口一个,直把口中塞得满满当当。

    “好吃不过饺子,舒服不过倒着。这话,说得粗俗,可是全是道理。好吃,饺子好吃。”

    沈月然心中哂然,瞧着他毫无仪态的模样,既想笑,又感动。

    “瓜皮入馅,一是要擦碎,二是要挤水,三是要配料。因为瓜皮本身的味道并不足,就在馅中再加入鲜肉、木耳或者香菇,提高馅的美味度。”

    沈月然又指了指那一旁的发糕。

    “卫大人也可以尝一尝那发糕。如果说瓜皮饺子刻意抹去了西瓜的本味,那么果味发糕则是特意突出了西瓜的味道。取出瓜瓤,挤出汁液,用汁液和面、发酵。再把挤出汁液的瓜肉与糖、油一起和入面中,上笼蒸熟。”

    卫奕连忙又去夹起一块发糕,连连赞道,“的确如月然所言,糕体松软,入口即化,唇齿间满是瓜香。”

    “娘亲,您也来尝尝。”

    他讨好地对刘惠琳道,“娘亲说得对,吃完菜式,再吃些饭食,果然觉得胃口舒服许多呢。”

    刘惠琳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看不出在想什么。

    卫奕也不再多言,只管狼吞虎咽。

    就这样,不出片刻,刘惠琳眼瞅着卫奕将一桌瓜宴一扫而光。

    “吃饱了?”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

    多么丰盛的珍馐佳肴,从未见他如此放开胃口大吃。今日这顿西瓜宴,倒让他仪态尽失。

    就如他自个儿说的那句话,今晚,他比沈月然更加紧张。

    这个“瓜儿子”哟,看来是动真情了。

    儿大不由娘,或许儿孙自有儿孙福,她是否思虑得太多了

    卫奕手捧胃口,满足地笑道,“吃饱了。”

    刘惠琳轻叹一声,站起身来,走到沈月然的面前。

    “沈姑娘,你抬起头罢,老身有话与你说。”

    沈月然应声抬头,目光平静而淡然。

    “沈姑娘,你应当清楚,老身并不喜欢你。”

    刘惠琳注视着她,不急不徐。

    “若不是奕儿的一再恳求,老身压根儿不会再与你见上一面。不过,今晚来了,也不算一无所获,至少见着了一个巧妇,见识了一双巧手。”

    卫奕闻之大喜。

    “娘亲这么夸赞月然就是说往后允许”

    刘惠琳转头瞪他一眼,“急什么?奕儿,你今晚可是急进毛躁得很,至少不及人家沈姑娘细心冷静。”

    刘惠琳瞄了一眼案几,道,“你瞧,你连瓜盅里的巧字都没有瞧见,是不是太粗心了些?”

    卫奕也向案几看去。

    西瓜银耳羹盛放在一个以半个瓜皮雕刻而成的瓜盅之中。他之前只是注意到了瓜皮表面雕刻的祥云和飞鸟图案,却没有向里瞧去。这会儿经刘惠琳提醒,仔细一看,果然,汤尽之后,一个雕刻于瓜白之上晶莹剔透的“巧”字,凹凸呈现。“巧”字经过汤汁的浸润,更显饱满。

    “小女拙计,夫人见笑。”沈月然垂头,轻声道。

    刘惠琳道,“七夕乞巧,应时应景,何拙之有?无论是你在绣工上表现出来的聪明,还是在烹饪上表现出的细心,这个巧字为你加身,老身无话可说。尤其,你明知老身令熙春跟着你去后厨,就是起监督之意,你还能绕开她的监视,不动声色,做出饺子和发糕,这份手艺,这份心机,不得不让老身刮目相看。沈姑娘,你是个灵巧的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可是,老身想告诉你的是,一个女子,能够安身立命,能够尽得宠爱,最根本的绝不是她懂得什么,而是她本身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女子。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是她的才情,而是她的品性,这点,你可认同老身的话?”

    沈月然心头一动。

    她一直以为,刘惠琳对她怀有成见,或许是因为她的出身,她的现状。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刘惠琳居然提到了“品性”二字。

    联想到她之前说到程明维时刻意瞪她的一眼,说的那句“水性杨花”,沈月然有所顿悟。

    怪不得当卫奕去东海公务时,那两个人莫名其妙地轮番到饼铺柞着。

    怪不得吴兆容莫名其妙地跑到饼铺来闹,说她勾引某人云云,原来如此

    她气得牙根儿痒痒。

    “卫夫人所言极是,小女愿用一切证明小女的品性。”她收回思绪,认真答道。

    刘惠琳放下心来,点头微笑,“很好,这是你说的,你要记住。同样,老身说的,老身也会记住。奕儿,你来。”

    卫奕应声,与沈月然并肩而立。

    刘惠琳道,“奕儿,你之前总说娘亲对沈姑娘有误会,有偏见,娘亲不与你斗嘴,可是,你也不许因此记恨娘亲,因为娘亲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从今个儿起,你可以常把沈姑娘带来陪娘亲说说话。咱们娘俩一起努力,看能不能把这误会和偏见消除了,行不行?”

    卫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亲,你是说答应孩儿与月然”

    他兴奋不已。

    刘惠琳板下脸。

    “说你今晚急进毛躁你就变本加厉了?娘亲只是说往后愿意与月然说说话,其它的,可没有许给你。”

    月然,而不是沈姑娘!

    卫奕伸开双臂,不顾外人在场,就给了刘惠琳一个满怀。

    “娘亲,这就够了,这就够了,您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娘亲”。

第一百九十七章 突变() 
他说着笑着,连连朝沈月然使眼色。

    沈月然连忙欠身,声音中竟带有几分哽咽,“谢谢卫夫人。”

    事隔多年,当她再一次陷入爱河,为他付出,与他携手,只为了二人的未来,竟觉得一阵慨然,每一分都来之不易,弥足珍贵。

    卫奕激动不已,拉起沈月然,就向外跑去。

    “卫大人,你要做什么,卫夫人还在这里!”

    沈月然羞红了脸,惊呼。

    “月然,我有东西要送给你,快走,过了子时,就不是七夕的心意了。”他笑着,脚下不停。

    “卫夫人,我”

    沈月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任由卫奕牵着自己,面上满是羞赧之色。

    “去罢,去罢。”

    刘惠琳慈爱地笑着,冲二人摆手。

    “今个儿本就是你们年轻人的日子,倒是我耽搁许久呢。”

    亭阁里丫头婆子见此,窃笑私语,卫府的后花园里,经历了方才的紧张,如今嘻笑声一片。

    沈月然被一种豁然开朗后的幸福感塞满,她看向二人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心波荡漾。

    跟着他,总是不会错的

    事发许久之后,沈月然每每想起那一年的七夕,总是心有余悸。

    事实证明,幸福很狡猾,总是在你以为紧紧抓住它的时候溜走。

    你以为它是你的,其实,它只是路过,稍纵即逝。

    那一晚,卫奕尚未走出五步远,突然停下了脚步。

    “月然,我”

    他转头,皱紧了眉头,似是极为难受。

    月光下的他一手捧住心口,面色变得苍白,额头渗出阵阵虚汗。

    她大惊,连忙扶住他,“卫大人,你怎么了”

    “噗”

    那一晚,还站在亭阁中目送二人的刘惠琳似乎也察觉出异样,唤来熙春,疾步走出亭阁。

    “奕儿”

    夜色中的她看得并不真切,只有急声唤道。

    待她走近,看清如何,两眼翻白,来不及惊呼一声,就晕了过去。

    “夫人,少爷,夫人,少爷”

    那一晚,熙春手忙脚乱,一手扶住晕倒的刘惠琳,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喊,“快来人啊,快来人啊,夫人,少爷”

    对于那一晚,她记得只有这么多。

    卫夫人的晕厥,熙春的慌乱,和他的七窍生血。

    她无助地抱住浑身是血、早已经昏迷不醒的他,惊慌地看着同样昏迷的卫夫人和忙做一团的卫府下人。

    她只觉周围全是呼喊与哭泣,令她有种恍然,那只是一个梦,一个可怕又看不到底的恶梦。

    “你说,你究竟在饭菜里动了什么手脚?为何夫人与少爷吃了你做的瓜宴,全都昏迷不醒?”

    熙春的问话把她拉回现实,两个高头大马的家丁围上来,将她拖向一边。

    “我没有,我没有”

    她无助地看着被家丁抬走的他,哭喊着摇头。

    “没有?等老爷回来你再申冤罢。不过,今晚可能会委屈你,沈姑娘。”

    她在耳房里待了一宿,也哭了一宿。

    那一晚,卫府的灯火没有熄灭过,一直点到天亮。

    不断有人出入,马车声,脚步声,询问声,络绎不绝。

    她不断拍打着门板和窗棂,拼命向外望去,只求能得到关于他的消息。

    可是,哪怕她的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有人愿意搭理她,在这个已经乱了套的卫府,她仿佛成了被大家遗忘的那个人。

    她颤抖着,伸出自己的双手,手掌、指缝间的血迹在月色下发出渗人的青光。

    太突然了!

    明明,前一刻,卫夫人才应允她从此与卫奕来往。

    明明,前一刻,卫奕才兴致勃勃地嚷着有礼物送给她。

    明明,前一刻,她与卫奕的手还紧紧地握在一起。

    明明,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为何下一刻就

    她惶恐着,没有一刻合上过眼睛,直到第二天辰时,姚进谦匆匆走来。

    姚进谦打开房门,送来一盆温水和一件干净的衣裙,嘴里叨叨不停。

    “沈小姐,您快清洗一下,换件衣裳。本想去成衣铺子里给您买上一件,可是这个点儿,哪家铺子也没有开门,只得从秀儿那里拿来一件将就,沈小姐千万莫要怪罪。”

    沈月然哪里顾得上清洗,盼了一夜终于盼来一个卫府的人,她二话不说就抓住了姚进谦。

    “进谦,他如何,他如何,他现在如何了”

    她既紧张又不安,心中却一直告诫自己“没事,没事,他一定没事”。

    姚进谦面露难色,左右瞧了瞧。

    “这样,您先换好衣裳,待会儿边走边说。”

    边走边说?走去哪里?

    沈月然大喜,“你是说待会儿就能见到他吗?”

    “唔,您、您先换好衣裳罢。”姚进谦含糊其辞,带上房门,隐去身子,垂头立在门外。

    沈月然生怕耽误了半分,赶紧净了净手和面,脱去血衣,换上衣裳后,走出耳房。

    姚进谦在前,她紧随其后,忍不住又问道,“他如何?是不是醒了?大夫怎么说?”

    姚进谦脚下不停,闷声道,“主子他没醒。”

    沈月然脚下一滞,又赶紧追上他。

    “没醒?是不是还需要静养与康复?”

    她拼命向好的方向想去。

    “主子他”

    姚进谦似乎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换了一个起头,“昨晚府里没有一个人合过眼,就连老爷,也是整夜未眠,言若阁、思若阁两处往返。小的一直守在言若阁外,从亥时到子时,短短一个时辰,出入其中的大夫不下五个。每一个进去,不消片刻,又都摇头晃脑地出来,一脸惶恐地找老爷请罪去。大概丑时左右,慕容提刑来了。过了片刻,一位小的从没见过的老者也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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