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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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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全部想到。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事很多。

    沈月然两手一摊,道,“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大大人打算何时放我出去?”

    卫奕抬眼望了望窗外的夕阳,道,“奄奄黄昏后,寂寂人定初,不出子时。”

    故弄玄虚!

    沈月然在心里冲他翻了个白眼,重重地踏着布鞋,走到铺满云罗锦的罗汉床前和衣躺下。

    睡了五年**的高脚床,终于有机会睡一次软绵绵的罗汉床,今天受的这份冤曲,值了……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月上枝头,烛火曳曳,亥时了。

    她感到有些口渴,翻身下床找水,目光所及,才发现男子仍旧斜倚于临窗小榻之上,右手持笔,左手持笺,身边满是丢弃的纸张。

    她盛了一碗已经冷掉的三鲜菌菇汤,踱到男子一侧,好奇地问,“大大人在做什么?”

    卫奕神情专注,眼帘低垂,“查案。”

    沈月然忍俊不禁,“大大人莫要欺负民女无知没有见过文书查案。大大人分明是在画像,哪里是在查案?”

    她说得不错。

    卫奕的确是在画像。

    他手中的纸张,丢弃的纸张,全都画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像。

    卫奕不语,仍旧专心持笔,想一想,画一画,想一想,再改一改。

    不一会儿,卫奕举起手中画像,“像不像?”

    “什么像不像?”沈月然一怔。

    “像不像凶手?”卫奕正色。

    沈月然仔细一瞧,嗤笑出声,“大大人当真是在欺负民女无知,这哪里像凶手,这连个人都不像啊。”

    只见画中人生就一副成年人的躯体,却四肢短小瘦弱;白发丛生,神情哀伤,却双目圆睁,口水横流,露出孩童一般的馋相。

    “我倒觉得挺像。”卫奕偏头看向画像,一本正经。

    从义庄回来的路上,他已经疑窦丛生。

    根据仵作进一步的验视,李心仪确系被人用绳索勒劲窒息至死,不过,勒痕不止一道,而是一共七道,深深浅浅,长长短短。

    七道!

    整整七道!

    凶手就是一心要取李心仪的性命啊!

第二十一章 疑点() 
既然如此,第二个疑点又出现了。

    凶手既然一心要取李心仪的性命,为什么先后勒了七次?

    李心仪是个富家小姐,经丫头证实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女子,所以,凶手如果得勒七次才能致李心仪于死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凶手本身手脚有残疾,使不上力气,二是凶手的身高、力气比李心仪更小,还是个孩子。

    可是他很快又推翻这两种可能。

    这次犯罪明显是有计划而来。

    凶手熟悉李家地形,熟悉李心仪的作息。

    李心仪因为喜欢花草香气,闺房紧邻后花园,而后花园又与李家炭行相通。凶手若想从李家正门穿过曲曲折折的回廊潜入李心仪的闺房而不被李家下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路径只能是通过炭行进入后花园或者一直潜伏在花园的植株假山之中,再趁李心仪已经梳洗完毕喝退贴身丫头打算歇息之时潜入房中杀人。

    凶杀绝不是一时兴起。

    凶手带去的作案工具除了有事后被清理走的绳索,还有清理不走的木炭。

    绳索用来杀人,木炭则用来塞住李心仪的口舌,防止她呼救引来李家下人。

    只是,凶手忽略了八月高温天气加速了尸僵的发生,当凶手从行凶的激情中回过神来再去取出塞在李心仪口舌中的木炭时,早已僵硬的下颌关节阻止了他。

    所以,如果凶手本身手脚有残,为何不干脆选择一种更为稳妥的方式杀死李心仪——比如投毒,比如使用利刃——而偏偏选择了一种他最不擅长又最容易失败的方式?

    凶手能够精心选择作案时间,周全考虑行凶工具,为何在杀人方式上如此不谨慎?

    不合逻辑。

    凶手显然并非手脚有残之人。

    那么第二种情况呢,凶手会是个孩子吗?

    他认为不太可能。

    凶手行凶之前有明确的杀人对象和计划,行凶过程中表现出嗜血无情,行凶之后又从容不迫地清理现场。

    这般冷酷,这般淡定,这般老练,就是一般成年人也做不到,何况一个孩子?

    他始终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有理顺的,所以,诡异的勒痕成为第二个疑点。

    矛盾的动机则是第三个。

    据仵作查看死者尸斑发现李心仪并非躺在床榻上遇害,而是坐着被勒死后再被移尸到床上。

    如果说凶手行凶后清理现场是出于自保的考虑,那么对李心仪做的事情是否太多了?

    先是移尸床上,然后擦拭整洁面容,又以绢帕盖住脸庞。

    凶手做的这一切除了表示浓浓的忏悔还有什么?

    不对!

    凶手根本就不是一个会自责的人。

    凶手视生命如草芥,冷血,残忍,贪婪,行凶后还能坦然拿走死者的珠宝首饰,这样的人会自责?

    他不相信。

    “凶手若真的长成这副尊容,哪里还用得着大大人费尽心思以民女为饵诱他现身,放眼一瞧不就能捉住?”沈月然扁嘴。

    卫奕心中一哂,的确,凶手如果长得这样突出显眼,倒省事了。

    沈月然喝完碗中汤水,搬来一张小杌子,在离卫奕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了。

    案子呢,她是没什么兴趣知道,她打的另外一笔如意小算盘。

    既然是大大人,非富即贵,口袋里定是装有不少银子,加上一口气买三十个酥饼的豪气性子,和冤枉她后又以佳肴款待的补偿心理,她若不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敲两下竹杠、占两下便宜岂不愧为吴兆容的小姑子?

    “大大人觉得此案是何人所为?”她想了想,找到一个开场白。

    卫奕抬了抬眼皮,吐出两个字,“机密。”

    嘁!

    沈月然心底翻眼,面上却做出一个可爱的表情,“大大人不认为是民女所为吗?”

    “没有动机,没有机会,而且手段也不对。”既然是拿她作饵,当然是认为此案另有真凶。不过,卫奕并不认为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聪明的她还要多此一问,所以,他停下手中的笔,看向她。

    沈月然掩嘴笑道,“大大人的话和昨晚一模一样。”

    她顿了一顿,又道,“民女曾与李心仪争执,大大人当时亲眼看见,为何认为民女没有动机?因为口舌之争一时乱了心性冲动杀人,这样的事并不少见。”

    “是不少,但你不会。”卫奕道。

    “为何?”沈月然偏了偏头,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暖意。

    “性格。”

    “性格?”

    “对。”卫奕道,“你早已习惯了周边的人对你冷嘲热讽,或许你本身就生活在冷嘲热讽之中。有些话,有些事,放在别人身上,或许是一种耻辱,可是对你来说却习以为常。你与李心仪的冲突对你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我不认为一个厚颜苟且的人能够因为一语不合冲动杀人。”

    刚刚才被自己的嫂嫂、邻居、李家下人和他当堂冤枉,这边转眼就能放开胃口大吃大睡,她的所有反应只能令他推出一个结论——她只对自己是否被冤这件事感兴趣,而对身边的人如何看自己、说自己根本不介意。一个压根不介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的人怎么会因为口舌之争杀人?

    沈月然嘴角抽动,心中骂道,凭什么对我评头论足,干脆直接说我没脸没皮不就行了?!你是还我清白还是借机骂我呢,自大狂!

    “怎么,我说得不对?”卫奕见她一副想骂又骂不出声的模样忍俊不禁。

    “对,对,大大人明察秋毫,民女佩服。”沈月然干笑两声,又道,“大大人说没有机会从何而来?”

    卫奕沉吟片刻,道,“熟人,这次凶杀是熟人作案,而你并非李心仪或者李家的熟人。”

    李心仪既然是坐着被害,也就是说她遇害时是清醒的。在门窗完好的情况下,只有熟人才能悄无声息地进入房间,并趁李心仪不备将其杀死。

    而且,凶手在杀人后并没有立刻跑掉,而是逗留了一阵子。

    他怀疑,这个熟人可能并不仅仅是“熟”那么简单,还有可能就是李家的人。

    李家只有李老爷、李夫人和李心仪三人,其余全是李家下人和偶尔出入的炭行工人。李老爷和李夫人当晚外出参加喜宴,没有作案时间,更没有动机。他将目光锁定在了李家下人和炭行工人的身上。

第二十二章 脚印() 
“呵呵。”沈月然又讪笑两声,“那么手段呢?李心仪是被何种手段杀害,而大大人又以为民女如果要杀人会使用哪种手段?”

    卫奕不语。

    他始终记得昨日黄昏她满头大汗地向他跑来,恳求他让出十个酥饼给素不相识的余小莹的模样。那时的霞光很刺眼,她向光而立,被迫眯起了眼睛,因为不知道他会如何作答而忐忑不安。

    他无法把这样的她,和能够亲手勒死一条人命的冷血凶手联系在一起。

    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手段的问题,而是人。

    他不认为她会杀人。

    “你么,还是那句话。你若是想杀人,直接在酥饼馅里下毒就行了,何必费那么多事。”他敷衍她道。

    沈月然受用地点点头,伶俐地欠身道,“既然大大人认为民女是清白的,如果今晚真凶因为民女被捕之事现身,民女是不是可以提前向大大人讨个赏?”

    早就知道你另有图谋,市侩的女人!

    卫奕侧了侧身,“你想要什么?”

    “五十——”沈月然想了想,又连忙摆手,“不,不,一百,一百行不行?”

    “一百什么?”卫奕不悦。她是在狮子大张口吧,要知道百两银子足够在文池县内买一间民舍。

    “一百个酥饼。”沈月然道。

    卫奕愕然。

    “对,是一百个酥饼。”沈月然越发肯定自己的小算盘打得如意,得意地道,“如果能够捉拿凶手,民女希望大大人能再买一百个酥饼。”

    当然,她希望他能再买一百个酥饼的目的并不是在于他“吃”,而是在于他“买”。要知道,他可是让县令都言听计从的人,这样的人物一口气买下一百个酥饼,那可比在城头上挂一面布招还要引人注目。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用不了多久,文池县内的百姓都会慕名来买她的酥饼。

    想起客似云来的那一天,沈月然暗自窃喜。

    “就这样?”卫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可是被扣上了杀人的帽子!

    自打她被关,她不想着如何恢复自己的名誉,如何安抚自己的家人,反倒好吃好喝好睡一番再来“请求”他买她的酥饼?!

    这个女人是够——奇怪!

    “嗯,一百个,行不行?”沈月然忐忑。

    “行。”他爽快地答应,“如果抓住真凶,我买你两百个酥饼。”

    两、两百个!

    沈月然兴奋得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搁才好,她瞧见地上散落的纸张,一溜烟儿地跑去角落拿来笤帚,一边忙不迭地殷勤打扫,一边连声道,“大大人,说好了的,两百个,两百个,大大人说话一定要作数……”

    前后判若两人的模样令卫奕哑然失笑,他正要抬起双脚,突然怔住。

    “你——再扫一遍?”他皱起眉头,沉声道。

    沈月然的双手一滞,旋即笑道,“大大人定是在公堂之上听了民女嫂嫂之言,以为民女连个地都不会扫。其实民女会做,只是不想做而已……”

    “不是,你把笤帚拿到身前再扫一遍。”卫奕似乎想到了什么。

    “拿到身前?”沈月然按照卫奕所说,笤帚在前,身子在后。

    她笑道,“这样扫是扫不干净的。扫地时只有后退着扫才能扫干净,前进着扫只能留下一串脚印。”

    扫地和拖地都要遵循一个最基本的原则,由里及外,由内及表,才能把污物彻底带出空间。道理虽然非常简单,但是高高在上的大大人或许根本就没有碰过笤帚,不知道也不奇怪。就像养尊处优的丛浩一样,记得他第一次要帮自己做家务,结果帮尽倒忙……

    呸呸呸——

    想那个渣男做什么?!

    她在心底冲自己连啐几口。

    “一串脚印?!”卫奕喃喃。

    怪不得被打扫过的地面却留下了脚印!

    怪不得脚印只见出不见进!

    怪不得脚印遍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

    他豁然开朗。

    凶案现场的那一串脚印原来是这样来的。

    奇怪的脚印,第一个疑点解开。

    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凶手就不可能是李家下人。凶手有可能是一个和他一样,从来不理内务的人。

    如果不是李家下人,还有谁能够于夜深人静时潜入李家呢?

    ——只有李家炭行的工人!

    如果凶手蓄谋已久,会不会早就不动声色地配制了一把炭行大门的钥匙呢?

    他眼前一亮,正待拿起放在一旁的卷宗,门外响起急促的叩门声。

    “大人,大人,抓到凶手了,抓到凶手了……”张文兴兴奋地喊道。

    他面色一凛,一个箭步,门开。

    “大大人别忘了两百……”

    “呯”地一声门落。

    沈月然吃了今晚的最后一道菜——闭门羹。

    ******

    “大人,那人一现身,下官就果断派人抓捕……”

    “大人神机妙算,令下官佩服……”

    张文兴高亢的声音伴着二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越来越远,沈月然兀自沉浸在两百个酥饼允诺带来的欣喜中。

    她将纸张清理进纸篓,想了想,又抽出一张,折好放进袖口。

    大大人的亲笔画,没准儿哪天还能拿个鸡毛当令箭耍一把威风呢。

    她无事可做,爬上柔软的罗汉床,半睡半醒,闭目养神。

    似乎没有过去太久,衙役拍打房门,“喂,走了!”

    她翻身坐起,不由抬头望了望窗外,月儿当空,子时差一刻。

    ******

    垂头跟随衙役一路前行,径直向沈家走去。

    月朗星疏,空荡荡的街道上只有二人一轻一重的脚步声。

    “差大哥,抓住杀死李家大小姐的凶手了吗?”沈月然不敢靠衙役太近,又不敢远离,她有些不安,可又说不出不安是源自夜深还是因为衙役腰间的配刀,只有没话找话。

    “嗯。”言语不多的衙役沉哼一声。

    “敢问凶手是谁?”沈月然又问。

    “余子强。”衙役脚步不停。

    余子强?!

    沈月然一怔,好象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对了,李心仪曾经提过余小莹的爹爹余子强在炭行做工,所以,杀死李心仪的人是余小莹的爹爹!

第二十三章 回家() 
那么余小莹怎么办?

    她本来就没有了娘亲,爹爹再被捕,就成了孤儿。

    而且,余子强杀死了李心仪,往后哪里还有她在李家的立足之地?

    小小的人儿,无依无靠,又戴着一顶杀人凶手女儿的帽子,别说去哪里做工,就是想在文池县内讨两口饭吃也不容易。

    想起余小莹娇小乖巧的模样,沈月然揪住了心口。

    “喂,快走。”衙役见沈月然没有跟来,回头喝道。

    “哦——”她应一声,快步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不一会儿,经过梅家饼铺。

    白日里,她刚做好一炉酥饼就被李家下人追赶。

    她仓皇而逃,饼铺的大门却一直敞着。

    她心中惦记,目光已然飘去。

    子时刚过,稀薄的云雾遮住皎月,视线变得模糊。

    隐约可见饼铺满地狼藉,连布招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

    冤有头,债有主,李心仪的凶手是余子强,你们一帮下人拿我沈月然出什么气?全是一群孱头!

    她正暗骂,饼铺大门门后突然传出一个喷嚏声。

    她心头一惊,不禁“咦”了一声。

    衙役停下脚步,回头看杀死她,“怎么了?”

    她指了指饼铺,对衙役讨好地笑道,“白日里拉下一条手帕,这会儿刚好路过,差大哥稍等片刻,民女去拾起就走。”

    衙役哼了一声,转过身子,算是应允。

    沈月然不敢耽误,她大起胆子,走进饼铺,猛地拉开大门。

    依稀月光下,余小莹双手抱膝,睁大双眼,口中塞满酥饼,簌簌发抖。

    “姐姐——”

    不待沈月然发问,余小莹哇地一声吐出口中的酥饼,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抱住她的身子,痛哭流涕,“姐姐,他们骂我,他们打我,他们说爹爹是杀人凶手,还把我赶了出来……”

    小女孩哭得悲悲切切,稚嫩的声音在黑夜中倍显凄楚。

    沈月然肝肠寸断。

    只是一个孩子,为何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

    她蹲下身子,抹去余小莹的泪水,轻声哄道,“小莹莫哭,他们都是坏人,他们都没有好下场,你什么都没有做,和你没有关系……”

    这时,衙役等得不耐烦,高声催促道,“喂,快走。”

    沈月然站起来,看看漆黑的门外,又看看满脸泪痕的小莹,下了决心。

    她紧了紧握在手中的小手,道,“小莹,愿不愿意和姐姐一起回家?”

    她的想法是这样,余子强十之**会被处以极刑,可是小莹还小。若是任由小莹自生自灭,安危和饥饱是一回事,会不会走上歪路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自己的爹爹突然成了杀人凶手,无论在心理上还是情感上,都需要一个逐步接受并正视的过程。

    这个时候,小莹需要一个人,给她一个“家”。

    她知道,她想充当这个“救世主”的角色很难。经济是一个方面,吴兆容和沈家父子能不能容得下又是另外一个方面。还有她的名声一向不好,本身就是个受尽白眼的主儿,能不能够庇护一个小女孩她心里也没数。

    可是这个时候,她想不了太多,总之不能让小莹一个人睡在大街上……

    余小莹一怔,抽泣道,“家?”

    “是的,家,回姐姐的家。”沈月然柔声道,“姐姐的家很穷,可是姐姐会做酥饼,至少不会让你挨饿。若是别人骂你,姐姐也会把他们骂走,不会让你受欺负。”

    余小莹眨巴眨巴大眼睛,破涕为笑,“好,回姐姐的家。”

    真是个孩子!

    沈月然心中喟然,拉起余小莹的小手,走出饼铺。

    转过一个弯,沈家近在眼前。

    沈月然谢过衙役,衙役掏出一只钱袋。

    “大人道回头姑娘得空做出了酥饼直接送到衙门就行,这饼钱今个儿就预付了。”衙役按照卫奕吩咐的说道。

    不用言明,沈月然也明白衙役口中的“大人”是谁。

    虽然她有些失望,大大人没能亲自到她饼铺买饼,顺便为饼铺打个广告,不过装满真金白银的钱袋到手,她也只有惊喜没有矫情的份儿。

    接过钱袋,只掂分量,已知只有多没有少。

    既然他言而有信,她不能虚与委蛇。

    明天早起,开始做饼!

    再次谢过衙役,衙役离去。

    “姐姐饼铺生意好好,衙门的人都来光顾。”余小莹一脸艳羡。

    沈月然笑笑,心想,小孩子懂什么?见着了钱袋子,就忘了她在公堂上受到的惊吓吗?说来说去,若不是她看出大大人存了些许内疚,她哪有与他谈交易的份儿?

    所以说,这人就是不能心存善念,一旦心中有善,就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她一边感慨,一边拉着余小莹的手,叩响沈家大门。

    不一会儿,大门就被沈日辉打开。

    “月——”他又惊又喜,刚喊出一个字,又赶紧缩了缩脖子,一把把沈月然拉进门内,然后生怕有人冲进来似地紧紧地关上了大门。

    “月儿,有没有事?傍晚要不是文书来一趟,哥哥都快要急死了。怎么样,那真凶可有抓住?衙门的人有没有为难你?让哥哥瞧瞧——嘘,小点儿声,这事儿一直瞒着爹爹的,这会儿他已经睡下了。”他上下打量沈月然,并压低了声音。

    沈日辉应该一直没睡,衣裳和鞋子都是整整齐齐地,他在等她回来。

    沈月然有些受宠若惊,“月儿”这个称呼她好几年都不曾听过了。

    她也压低了声音,道,“抓到了,是炭行的一个工人。”

    她没有直接说出余子强的名字。一来是怕刺激到身旁的余小莹,二来也怕吴兆容知道她把一个杀人凶手的女儿带进沈家后的反应。她想先瞒着,瞒不住了再说。

    沈日辉轻应一声,抱怨道,“幸亏抓住了,若是抓不住难道还要一直关着你吗?这衙门也是,为了抓住真凶不择手段!查案就查案,耍什么兵法,还引蛇出洞。万一这事儿传了出去,沈家如何在文池立足……”

    沈月然瞄一眼一旁的余小莹,只见影影绰绰下的小脸苍白。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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