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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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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如何在文池立足……”
沈月然瞄一眼一旁的余小莹,只见影影绰绰下的小脸苍白。
“咳,咳。”她打断沈日辉的话,道,“哥,夜渐深,先去歇息了。这事儿既然没有告诉爹爹就一直瞒着他吧,反正我也没事,省得他再担心。”
沈日辉连声应好,刚想转身回屋,吴兆容身披外衣从东厢房走来。
第二十四章 初现()
“她是谁?”
吴兆容面若冰霜,一指站在沈月然身后的余小莹。
大大咧咧的沈日辉这才意识到沈月然身后一直站着一个小姑娘。他探头看了看余小莹,习惯性地附和道,“是啊,这丫头是谁?”
沈月然与吴兆容“交手”多次,当然知道她会因何事而喜、因何事而怒。而余小莹的到来,自然是属于惹怒她之列。不过,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何况惹怒这个嫂嫂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从来没在怕过。
她扬起下巴,紧了紧握住余小莹的手,不容质疑地道,“旧相识,暂时住几晚。”说着,带着余小莹向南室走去。
“旧相识?”吴兆容不信,伸手一拦,“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懒姑娘哪里来的旧相识?快说,尖嘴猴腮的野丫头是谁?这是沈家,不说清楚立马把她赶出去!”
沈月然怒火中烧。
本来在公堂之上,吴兆容当着众人力证她有图财害命的动机已经令她恼火,这会儿张嘴辱骂余小莹更是令她怒不可遏。
她把余小莹往身后一塞,冷声道,“知道是沈家就好!知道是沈家就闭上你姓吴的嘴!”
“死丫头,反了你——”吴兆容破口大骂。
“娘子息怒,娘子息怒。”沈日辉一手捂住吴兆容的嘴,一手把她向屋里拖去,“月儿刚从衙门回来,先容她压压惊,明个儿早起再说也不迟。”
“何况爹爹都睡了,万一吵醒了他……”
“只是一个小丫头,睡一晚就睡一晚,有什么大不了的……”
沈日辉连声劝道。
可能是夜太深,可能是的确困了,也可能是听进去了沈日辉的话,吴兆容并未坚持,而是一边由着沈日辉把自己拽向里屋,一边骂道,“一个大拖油瓶,还要再带回来一个小拖油瓶,你就是来向沈家讨债的……”
“野丫头,你瞪什么瞪!再瞪瞧我怎么收拾你……”
呯地一声,房门关上,把吴兆容的骂骂咧咧关了进去。
呼——
沈月然长出一口气,终于安静了。
“姐姐,那个婶婶好凶,会不会欺负小莹?”余小莹可怜巴巴,扬起小脸。
“不会,有姐姐在,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沈月然坚定地道。
******
虽然前一晚睡得晚,次日一早辰时左右沈月然还是醒了。
她洗漱完毕,穿着整齐,看见余小莹还在呼呼大睡。
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能酣睡一宿,真是个孩子!
她笑着摇了摇头,凑近看了看余小莹的睡颜,轻轻带上房门离去。
路过北室,她下意识地向内瞥了一眼。
室内光线不好,依稀看见有早起习惯的沈明功正坐在窗下的藤椅上闭目养神。
朝北的房间潮湿、阴冷,一年四季见不着阳光,通风透气条件都是极差,别说如沈明功这样需要康复的病人,就是健康的人久居其中也难免染上风湿、气喘、腿脚抽筋之类的病痛——
待忙过这两百个酥饼,和他换换房间。
让他住南室,她和余小莹搬往北室。
她暗自计划着,抬脚出门。
******
沈月然前脚刚走,吴兆容后脚推开南室的大门。
“野丫头,起来!”她二话不说,掀开盖在余小莹身上的薄单。
这个时候,沈家兄妹俩齐齐外出,沈重去学堂,沈明功又不得动弹,她不趁机赶走野丫头更待何时?她倒要让沈月然看看,这个家究竟是她姓吴的说了算还是姓沈的说了算。
余小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左看看,右看看,问道,“沈姐姐呢?”
“少废话,起来穿好衣裳!”吴兆容两手掐腰,气势汹汹。
余小莹伸了个懒腰,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扒着凌乱的头发。她用眼角斜睨着吴兆容,眼神中有挑衅,有不屑,就是没有害怕。
“早就知道你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是装的!”吴兆容凶相毕露,“你骗得过那个老姑娘,骗不过我吴兆容!一瞧见你那恶毒的小眼神就知道你是个骗吃骗喝的小骗子!我告诉你,沈家穷得叮当响,养不起你这位小神仙!你最好赶紧地穿好衣裳走人,别逼我动手!”
余小莹还是不动,镇定自若的神情中有种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练。
她偏了偏头,懒懒地打着哈欠,重复之前问过的问题,“我问你,沈姐姐呢?”
“老姑娘已经被我赶走了,这个家我说了算,识相的话赶紧走!”吴兆容随口应道,一只手伸向余小莹的胳膊。
余小莹直觉地向后一躲,可是马上她又转了转眼珠子,由着吴兆容把自己拉下床榻。
她什么也没说,在吴兆容的虎视眈眈下,慢吞吞地拿起外衣套在身上,慢吞吞地穿好鞋子,慢吞吞地理了理垂在胸前的两根麻花辫子,又慢吞吞地走出沈家。
直到余小莹的身影彻底在沈家不见,吴兆容莫名打了个冷战。
“哼。”她回过神来,冷哼道,“和姑奶奶耍心计,你还嫩点儿!”
赶走了余小莹,她心情大好,摸了两下汴绣,不一会儿,嘴巴又馋了。
她放下花绷子,轻手轻脚地走到厨房,关紧房门后,取出藏在暗层里的长粒米。
淘尽,加水,上锅,蒸煮,伴随着咕噜咕噜的开水沸腾声,长粒米香四溢开来。
真香——
她咽了咽口水,趁热盛出满满一碗。
刚取出一双筷子,厨房的门被叩响。
“谁?”她心头一惊。
敲门声停止。
难道听错了?她感到莫名。
不过一秒钟,敲门声又起。
“谁?”她再度发问。
敲门声又止。
不过一秒,敲门声第三次响起。
“要是让我知道是你个死丫头在装神弄鬼,沈家往后别想有好日子过!”她放下碗筷,骂骂咧咧地打开大门。
“啊——”一团红色的粉未向她扑面袭来,她被辣得睁不开眼睛,还来不及放声尖叫,就被一棍子当头打倒在地。
******
“这米真香,真好吃!”余小莹捧着那碗长粒米,狼吞虎咽。
“你、你——”吴兆容手脚被缚,双眼流脓,额上肿起一个拳头大小的鼓包,嗓子沙哑得无法再吐出一个字。她痛苦地蜷缩在地上,不停地蠕动,泪水、鼻涕、口水流得哪里都是。
余小莹却哈哈大笑,一边大口地吃米,一边道,“婶婶,辣椒水的滋味好不好?要不要再灌你喝一碗!”
第二十五章 真凶()
余小莹一口一口把长粒米吃了个精光,连沾在碗边的米粒也不放过,伸长舌头舔进肚子里。
她打着饱嗝,放下碗筷,找到一只木盆洗净了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吴兆容的身边,蹲下。
吴兆容不知道她还要做什么,目露惊恐,浑身颤抖,艰难地以头点地,哀求不已。
余小莹却咧开了嘴,眯着眼,天真地笑了。
她偏了偏头,突然伸手把吴兆容双耳上的耳坠拽下来,吴兆容疼得掉下眼泪。
余小莹擦尽耳坠上的血滴,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她又伸出手,伸进吴兆容的脖子、衣裳、腰间摸索,摸了一会儿,从亵衣里掏出一块成色十足的蝶形玉佩。
她大喜,再次小心地放进口袋里。
她站起身,手脚并用,把吴兆容推进厨房。
掏出一条早就备好的绳索,一头连向燃烧的炉灶,一头与吴兆容的头发打了个结。
眼看火焰顺着绳索燃起,她尖叫着跳起来,手舞足蹈,哼着不成调儿的小曲跑出沈家。
吴兆容看着越来越近的火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
“娘子,娘子——”沈日辉哭丧着脸,颤声唤道。
吴兆容睁开双眼,见是沈日辉,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死死抓住沈日辉的手,张着嘴,嘶嘶哑哑。
“娘子,别说话,乖乖躺着。”沈日辉呜咽着,安抚她,“郎中来瞧过,煎了药水洗了眼睛和喉咙,说全是皮外伤,不出三日就能恢复。”
“呜——呜——”吴兆容睁大眼睛,拼命摇头。
沈日辉将她放躺在床榻上,连声道,“娘子莫怕,那小鬼跑了,但是月儿全都看见了。她怕那小鬼肚饿于是回家送酥饼,刚好全都看见了。是月儿救了你,她如今去衙门见大人,你放心,定会抓住那小鬼替你报仇。”
吴兆容这才松开双手,疲惫地闭上眼睛。
******
八月烈日当头,白花花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沈月然攥紧手中的画像,面色比阳光更苍白,跌跌撞撞地向县衙跑去。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怎么会,怎么会——
要不是亲眼看见,就是天皇老子告诉她,她也只会一口啐去“胡说!”
余小莹只是个孩子啊——
一个孩子怎么会一而再地害人、伤人甚至杀人?!
她定要弄清楚,她究竟有没有做过?她都做了什么?
她还要弄清楚,她为何要杀人?!是谁教她的?!
“你说你要找谁?”张文兴照旧黑口黑面,打着哈欠问道。
卫大人嫉恶如仇,视命案如命令,一时不破案,一时不进食,这就苦了他。
想想人家一个过路的四品京官为了文池的一条人命都专心查案不言吃喝,何况他这个七品的父母官,哪里敢吃喝在前头?
昨晚抓住余子强,连夜审问后余子强画押认罪,卫大人终于肯喝了两碗清淡白粥,今天一早启程赶赴天水。
送走大人,他才松了一口气。刚命后厨备了些海味,打算吃下后睡个回笼觉,又被这老姑娘的鸣冤鼓声惊动。
“民女要找大大人。”沈月然不卑不亢。
她仔细想过,只有一心查案的大大人才能帮她弄清楚她想知道的真相。
何况,所有的一切只是她根据大大人的画像所做的推测,所以,只有找到大大人才能够说得清。
“找谁?”张文兴一愣。
沈月然这才反应过来,大大人只是她对他随口的一个称呼,他的名号来历她还全不知道。
想起昨天县令曾在公堂之上唤他为“卫公子”,于是她道,“卫大人。”
“卫大人?”张文兴冷哼。
昨晚与卫大人共处一室就以为自己与大人很熟了,还敢跑到公堂之上招摇?!要知道,卫大人完全是为了查案,如果不是为了查案,会瞧你这个土里土气的老姑娘一眼么?
“卫大人走了。”张文兴大手一挥,起身退堂。
“大人,别走。”沈月然急道,“民女找卫大人有要事,是关于李家大小姐之事。”
张文兴意兴阑珊,余子强画押认罪,他终于又能高枕无忧,才不会没事找事。
他脚下不停,厉声喝道,“凶案自有衙门处理,岂容你一介妇人说三道四,来人,把她赶出去。”
衙役听令,一左一右架住沈月然,向外拖去。
沈月然大叫,“大人,余子强或许不是真凶,你让民女把话说完……”
“拖出去,拖出去。”张文兴不耐烦,身影已经消失在海水朝屏风之后。
“大人——”沈月然被推搡在地,高声呼喊。
“滚!”一个衙役厉声喝道,拔出腰间配刀。
凌厉的刀锋在烈日炎炎下发出骇人的白光。
沈月然惊惧至极。
“放肆!”
这时,一条马鞭向衙役手中的配刀袭来。
鞭至,刀断,衙役握住半截刀柄,目瞪口呆。
卫奕扬鞭立马,面色凝重,风尘仆仆。
沈月然仰头看向日光下的他,威武,从容,熠熠生辉。
贵公子!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三个字。
******
时间回到今日辰时。
辰时,卫奕告别张文兴,跨马启程,一路向天水疾驰,脑中却在不断回放昨日的种种。
去当铺当换首饰的余子强被埋伏的衙役抓个正着,于是垂头认罪。
“大人,李心仪是我杀的。”
“她总是动辄打骂小莹,我早就怀恨在心。”
“昨天,她又冤枉小莹害死花花,我气不过,决定杀死她。”
“我配了炭行后门的钥匙。”
“我从后门经过后花园潜入她的房间。”
“我用木炭塞住她的嘴,用绳子勒住她的脖子。”
“我杀死她后,把她平放到床榻上,又打扫了房间,拿走她的全部首饰,临走时,我又以一条手绢盖住她可恶的嘴脸。”
“昨晚我听人道,衙门捉住了凶手,是沈家的那个老姑娘。我以为自己无事,于是拿着首饰去当铺兑换,没想到,却中了大人的计。”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李心仪一命,我还她一命就是。我余子强生无可恋,可是小莹还小,少不更事,只望大人能够念在是小民一时冲动所为的份儿上,往后给小莹一条好去处,莫要让她流落街头,被人欺负。”
第二十六章 两人()
脚印,勒痕,动机,余子强的供述解开了所有的疑点。
再加上对比成功的现场脚印,张文兴大手一挥,判处极刑,秋后问斩。
他却没有半分捉到凶手的喜悦。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心头萦绕。
他总觉得什么不对,可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
太顺利了——
一切全部按照他预想的进行,余子强的落网,余子强的供述。
尤其是余子强的供述。
简直是天衣无缝,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他一向都不是一个依赖直觉的人,这一次却因为太过完美的供述感到不安。
师父曾道,人命大于天,任何一次失误都有可能放走一个凶手,冤枉一个好人,累及无辜。
他不能带着一路的不安去见九哥。
即使今年的他迟到了,九哥也一定会原谅他。
他大喝一声,拉紧缰绳,调转马头。
******
县衙,公堂一侧,议事厅内。
“你说,你觉得余子强或许不是杀死李心仪的凶手?”卫奕问道。
“是。”沈月然连连点头,拿出口袋里的画像,摊开,平整。
“大胆刁妇,居然拿出一张孩童画作戏弄大人!”闻听卫奕折返的张文兴也在一侧,他探头看去,放声骂道。
卫奕瞬间黑脸。
沈月然翻眼,“大人,此画可是大大人所作啊。”
张文兴一个激灵,不禁看向卫奕,卫奕冲他点点头。
张文兴吓得腿脚酸软,话不成语,辩解道,“卫大人息怒,下官无意冒犯,只是此画中人实在生得怪异,下官才脱口而出……”
卫奕面色更沉,张文兴急得抓耳挠腮,越描越黑,“不,不,下官不是说卫大人画得怪异,而是说这人,这人本就生得怪异……”
沈月然懒理张文兴的尴尬,拿起笔墨。
她将画中人的头发染成黑色,添两根麻花辫于胸前,又将画中人的躯体缩小至如四肢一般的瘦弱。画中原本生得怪异的人,变成一个娇俏的小姑娘。
“是她!”卫奕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他一眼就看出来,重新被沈月然修改过的画像是谁。
“是。”沈月然庄重。
她一早去了饼铺,心中却时时惦记余小莹,一面怕她肚饿,一面又怕吴兆容趁机伤害她。于是,一炉酥饼出炉后,马上打包几个返回沈家。尚未走近沈家,就看见余小莹站在围墙外探头探脑。她正想唤道,余小莹却一个猫腰,从墙角的狗洞钻了进去。
她心中起疑,轻手轻脚地走进沈家,藏于门后,把余小莹残害吴兆容的全部过程看了个清清楚楚。
撒辣椒粉,灌辣椒水,迎头棒击,缚手缚脚——
这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能够做出来的事吗?
当余小莹端起那碗长粒米狼吞虎咽,她的心仿佛被什么重击。
她拿出私藏的画像,画中人贪婪的神情,和眼前的余小莹简直一模一样。
不会的!
不会是她!
小莹只是个苦命的孩子,一时嘴馋罢了。
李心仪之死和她无关,李家嬷嬷之死更和她无关。
可是随后的事却让沈月然不再那么坚定。
余小莹吃完米饭,将吴兆容搜刮一番,点燃了绳索……
待余小莹蹦蹦跳跳地离开沈家,她救下晕厥过去的吴兆容,还仿佛置身恶梦中。
“大大人,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沈月然叩头道,“民女恳求大大人,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还李心仪一个清白,还余子强一个清白,也还小莹一个清白。小莹她还那么小,定是有人背后唆使,民女恳求大大人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救出小莹。”
卫奕拿起画像,陷入沉思。
沈月然没有去过凶案现场,也没有见过李心仪的死状,她所有的推断,凭借的只是主观感觉。
当她听说他画了一张凶手的画像,便对画中的人儿有了印象。
当她又看见余小莹贪婪的吃相和歹毒的所为,便理所当然地把余小莹和画中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他可以认为她完全是在主观臆测,因为她除了看见余小莹对吴兆容的所为,没有其它任何证据。
可是同时,他也可以认为她正在单纯地接近凶案的本质。
正是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才能对人的本性做出最直接的反应。
而谋杀案的本性正是人,一个人会不会杀人,会不会被杀,如何杀人,如何被杀,全是由这个人的性格决定。
——对了,性格。
他终于明白令他不安的东西是什么。
余子强的性格。
余子强寡欲,清贫,为人懦弱,试问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因为一时之气冲动杀人?
可若不是他杀的,怎么解释他在凶案现场留下八枚脚印?
除非——
卫奕拿起一旁的笔墨,沉吟片刻,在画纸的空白处迅速地画了几笔。
画完后,他拿起画纸递给沈月然。
沈月然接过画纸,只见卫奕重新画了两个人物,一个是瘦削精壮的成年男子,一个是目露凶光的小女孩。
沈月然似懂非懂,“大大人之意是——”
卫奕以为她已经领会他的意思,微微颔首。
成年男子是余子强,小女孩则是余小莹。
怪不得他在试图描绘凶手外貌时总是觉得有很多矛盾的地方。
如果本来就不是一个凶手,而是两个,那么,所有的矛盾就都可以迎刃而解。
一个歹毒地杀人,一个冷静地清理现场,一个贪婪地掠去所得,一个无奈地忏悔。
沈月然接着道,“是这个男子唆使了小莹?”
卫奕瞬间石化,哭笑不得。
女人啊,拥有比男人更为强烈的直觉是一件好事,有时可以帮她们绕过繁琐的理性分析,直达问题的本质。可是,若直觉过于强烈,就容易形成偏见。就像眼前的这个女子,哪怕亲眼看见余小莹的歹毒行为也不愿相信,仍旧一厢情愿地认为余小莹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卫大人的意思是说是这二人协同作案!”一旁的张文兴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得意地见缝插针。
“来人,全城通缉余小莹,一旦发现踪迹,即刻捉拿归案!”张文兴下令。
“慢着。”卫奕沉声喝道。
他双手负后,朗声道,“即刻放了余子强。”
第二十七章 真相()
黄昏时分,余小莹拿着从吴兆容身上搜刮来的耳坠和玉佩,跑去城西的当铺当得二十两银子。拿到银子,又去城中最大的食肆要了两只烧鸡、一只羊腿和几个素菜,打包扛在瘦弱的肩上,步伐轻快地向余家走去。
眼看快到,一群吵吵嚷嚷的百姓和着三五个衙役把余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众人中心正是目光呆滞的余子强,一动不动地坐在门槛上。
她心头一惊,不敢上前,躲进巷角偷看。
“差爷,这余子强不是杀了李家大小姐么,为何又被放了回来?”一个老者问道。
“是啊,衙门如今也没说人不是他杀的啊。”衙役含糊地回道。
“既然人是他杀的,为何又要放他回来?”一个妇人目露惊恐。
“哪有许多为何?大人说放就放,谁敢有二言?”衙役瞪眼。
“那、那、那……”妇人结结巴巴,当真不敢有二言。
“那什么那?”衙役吼道,“都散了去,有什么好看的!”
众人一动不动,继续指指点点。
一个杀人犯,被捕了不过一日又被释放,不是放虎归山是什么?
这般草菅人命的事衙门也能做得出来。
可是衙役们的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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