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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攻略-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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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直觉告诉她,卫奕若是在,一定能解开她今天的疑问。
可惜,他不在,只有靠自己。
她沉吟片刻,吩咐翠柳道,“我书信一封,你拿去交给陈嬷嬷。”
说罢,她拿起笔墨,垂头书写。
“就这样?”
翠柳脱口而出。
她还在想着,万一沈姑娘当场揭穿了她的身份,她是承认还是否认,没想到,沈姑娘却不接着向下说了。
“对。”
沈月然已经写好,把书信对折交给她。
“就这样,要快。”
次日午后,沈月然在陈嬷嬷的安排下,从金絮居的后门,溜出周家,钻进早已经等在后院的王府马车。
“月然,你道找我有急事,是何事?”
王雅心与她多日未见,本应该寒喧两句,可是被她书信上的“急”字感染,顾不得招呼,直奔主题。
沈月然告诉她一个地址,道,“边走边说。”
王雅心吩咐马夫启程,沈月然从怀中掏出一支通体血红的红梅簪子,塞到王雅心的手中。
“戴着它,去金满堂走一圈。”
王雅心拿起簪子,掀起帘角。
午后阳光正好,耀眼的光线从窗帘的一角照进来,照在她手中的红梅簪子上,红得似火,莹润,浓烈。
“此物从何而来?”
她一看就知价值不菲,于是问道。
沈月然道,“是——”
“是卫大人之前送给我的。”
“卫大人送你的宝贝,你让我戴着做什么?”
王雅心对沈月然与卫奕之间的感情是了解的,也估计到沈月然离开卫奕、嫁给周岸则是有苦衷的,可是,她不明白,卫奕送给沈月然的订情信物,沈月然为何要交给她。
沈月然的目光落在那枚红梅簪子上,幽幽地道,“这簪子是件宝贝,你一瞧就知道不是我的,所以问我此物从何而来。不幸的是,周岸则也是这样想。”
“周岸则?”
王雅心恍然大悟之后面色大变。
“你是道周岸则发现了你私藏这枚簪子?”
这在现代是要打翻醋坛子的事儿,在那个时空,则足够扫地出门了……
沈月然点头。
“那你是怎么回他的?你可不能承认是卫大人送你的啊?”
王雅心紧张不已,仿佛面对状况的人是她。
沈月然握住她的手。
“我说——我说那簪子是你送的。”
“我?”
王雅心十分意外。
“对。”
沈月然正色道,“我熟识的人中,唯一能令周岸则信服的只有你。我道我曾在瓜架下救你一命,你心怀感激,欲与我结为金兰姐妹,所以特意命人打造了两支一模一样的红梅簪子,一支你戴着,一支送给我。”
王雅心拍手笑道,“你倒挺机灵,竟能急中生智想出这样的借口。很巧,也很合情理,周岸则一定不会再多问。”
沈月然道,“是,他那时的确没有再多问,可是我总觉得不安心,所以,还想麻烦你跑一趟。”
王雅心算是完全明白了。
只要周岸则见到一支一模一样的红梅簪子出现在她王雅心的头上,自然不会怀疑沈月然的话。
她随手将红梅簪子插在自己的发髻上,笑道,“放心罢。你成亲的那天我就说过,你有何事需要我帮手,我一定会帮手,何况这实在是小事一桩。不过,你确定周岸则今日就在金满堂?我未见过他真容,只怕错过了。”
沈月然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他这个时辰一定在柜面,你只要让他瞧见你头上的红梅簪子,再顺道提及你乃王府千金就行。”
二人商量着,已经来到金满堂的附近。马夫将马车停入小巷,王雅心独自走下马车,走入金满堂。
沈月然看着王雅心的背影,心中诚恳道歉。
欺骗,不是她本意,却又不得已。
她在脑中将何叙蓉当时斜眼瞧她的眼神和满是不屑的嘴脸回想了千百遍,终于,让她想到一个词。
妒忌。
那样的不屑,那样的忿意难平,那样的恨不得踩在她的头上。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嘴脸,她曾经在梅采玉的身上看到过不止一次,没想到,何叙蓉也会对她露出。
那么,一个老问题又来了。
她有什么可值得何叙蓉妒忌?
她不过是刚入周家的庶妾,她——
她心头一动,周岸则?
难道是因为周岸则?
她什么都没有变,唯一的变化就是成为了周岸则的妾室。何叙蓉那时的眼神与梅采玉何曾相似,她为何没有一开始就想到是周岸则!
(。)
第二百七十六章 坦白()
是了,她应该早就想到。
周岸则能够背叛她第一次,也能背叛她第二次。
周岸则能够一脚踏两船,还能一脚踏三船。
“是不是你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何叙蓉说这句话时的踌躇满志又浮现在她的脑海。
很快?
半年后?
陈氏的丧期一过?
周岸则定是曾经向何叙蓉许诺过什么,何叙蓉才敢当着杜灵初的面,在周家就给她难堪。
只是这样一来,周岸则当初以陈氏丧期未过,不能娶梅采玉或她为妻的理由就变得可笑了。
说什么丧期未过,不过还是一边想攀上何家的高枝,一边又贪心不足,把她与梅采玉统统“骗”进了周家的大门。
她倒没什么。
周岸则连害人性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何况,她早就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所以谈不上震惊和伤心。
可是,梅采玉不同。
梅采玉若是知道了周岸则的心思,会如何?
打骂撕扯,一哭二闹三上吊……
沈月然不敢想。
她并不是希望梅采玉伤心,她只是希望梅采玉能够别再被周岸则利用。
不过,所有的一切全是她的猜测,她还需要证实。
卫奕不在,不能证实她的猜测,她又想到了一个人,王雅心。
她记得,卫奕曾向她提起过,王史二女失踪一案疑点颇多,其中之一便是案发当晚,史、何、王、邵四女曾经先后离开过金兰阁。第一个离开的史永依被王雅心的婢女连翘以假血吓昏后,又与第三个离开的王雅心一道,将史永依抬进相反方向的王府后院。而那时的安和民巷寂静却并不漆黑,卫奕那时就怀疑第二个离开、并被邵云如证实是在巷口等人的何叙蓉一定是看见了什么。
那么反过来,何叙蓉看见了什么,王雅心和邵云如也有可能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何叙蓉等的人。
邵云如她是不能去找的,能找的只有王雅心。
王雅心应该没有见过周岸则。
以她仗义的性子,她若知道她嫁的男人就是与何叙蓉私会的男人,她不会若无其事。
她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就让她去见一见……
半刻钟后,王雅心回来了。
“如何?”
“可有见到周岸则?”
沈月然问道,双眸紧紧盯着王雅心的眼睛。
王雅心面色潮红,显得有些慌张。她取下头上的簪子,递给她。
“呃,见到了。”
“听见小工唤他三少爷,我便知道他就是周岸则。”
“我告诉他,我打算订一只镯子,并留下名号。他特意抬头瞧了我一眼,估计就是瞧我头上的簪子。”
沈月然收好簪子,笑道,“那今个儿算是麻烦你了。”
王雅心提了提唇角,没有接话。
马车缓缓启动,王雅心一路垂头,不知在想什么,沈月然一路留意着她。
眼看快到周家,王雅心终于抬起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月然,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告诉你。”
“我若是瞒了你,只怕这辈子心中都有愧。”
沈月然的心漏跳一拍。
她会告诉她实情?
王雅心让马夫停下,并随便找了个借口支走马夫,才开口道,“月然,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决定嫁给周岸则,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周岸则不可信。”
“我原也不知道,今个儿去金满堂见着周岸则的真容,才想起数月前的一桩事。”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对你说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更不知道他往后打算如何,总之,你记住了,周岸则不可信。”
王雅心说完这番话,见沈月然只是盯着她,心里敲起了锣鼓。她的语速越来越快,心跳也越来越快。
“我知道,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可是我自个儿心里明白。”
“你不要多问,也不要多想,我只希望你凡事多存些心思,千万要提防那周岸则。”
“他那个人深不可测,他对你的心意我不敢说一分没有,至少不是十分。”
“他的娘子刚去世,他就……”
“总之,我不能完全告诉你,我只想说,周岸则不可信,你一定不要完全相信他,知不知道?”
王雅心话说一半,又留一半,不能说得太明白,又怕沈月然听不明白。
她本就声弱音细,这会儿再加上心中急躁,更是翻来覆去,语无伦次,屡屡咬中自己的舌头。
沈月然鼻子一酸,张开双臂就拥住了她。
“雅心,不用再说了,我明白,我明白的。”
“谢谢你,雅心,谢谢你肯告诉我,谢谢你。”
她突然间就泣不成声。
王雅心未说出来的话,已经证实了她的推测,周岸则的确曾与何叙蓉夜会,并被她那晚撞见。
可是,令她激动的不是周岸则的又一桩丑行得到证实,而是王雅心不过思忖了一刻,就决定告诉她。
一头是她,一头是何叙蓉,王雅心两头都不愿伤害,可又两头都不愿隐瞒。内心的正义感驱使着她,令她觉得必须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才配得上“姐妹”二字。
她是真心把自己当成好姐妹的。
沈月然对眼前这个说起话来总是细声细气的王雅心充满了感激。
谁说只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才动人,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友情何尝不令人动容?
告别了王雅心,沈月然径直返回金絮居,找到了梅采玉。
王雅心向她坦白,她接下来也要向梅采玉坦白。
待她把她知道的那些逐一向梅采玉道来,梅采玉哈哈大笑。
这一笑,倒把沈月然笑懵了。
“你笑什么?难道早就知道?”
沈月然奇道。
梅采玉笑得弯下腰,指着沈月然,道,“我是笑你,笑你这阵子挖空心思,原来是想出这样老套的故事来离间我与岸则的感情。”
沈月然满头黑线。
“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已经说了想说的话。”
“你自个儿想想,周岸则若是真心想娶你为妻,为何不待到陈氏丧期过后?”
“是你等不及,还是他根本另有打算?”
“我对周岸则早已没了感情,这一点你应该瞧得出来。他回来的这几日,哪一晚在我房中停留过,你不会不知道。”
“我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怎么待你。”
“我走了。”
(。)
第二百七十七章 腹痛()
从梅采玉的房间出来后,沈月然惴惴不安。
自己方才是否太草率了一些?
梅采玉一向视自己为死敌,万一她将自己暗中调查周岸则一事泄露出去,自己往后在周家可是半分说话的余地也没有了。
她正暗自懊恼,听见翠柳大声唤道,“三少爷。”
她心头一惊,转眸间周岸则已经推门而入。
“相公。”
她整容出迎,欠身施礼。
“相公怎么此时过来?”
这个时候的周岸则应该还在金满堂,会不会是王雅心露出什么马脚还是梅采玉当真告诉了他什么。
她心虚地问道。
周岸则道,“你一边妆容,我一边告诉你。”
沈月然只好坐到杌子上,对着铜镜施起粉黛。
“承乾身子不舒服,我今个儿特意早回来一些,待会儿咱们与采玉一道去大哥那里瞧瞧。”
周岸则站在沈月然的身后,说话间,双手已经抚上沈月然的肩头。
沈月然后腰一凛,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
“相公,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成,您先去告诉采玉妹妹一声。”
周岸则没有离开,反而垂下了身子,下巴贴在她的左肩。
铜镜中,一张男子的脸,和一张女子的脸。
男子笑得很温柔,女子笑得很难看。
“采玉那边我已经告诉了荷香,你不用操心。”
周岸则轻声道。
温热的气息吹拂着沈月然的脖颈,引来她内心深处的颤栗。
“哦。”
沈月然极不自然地笑起,“倒是月然多心了。”
她说罢,抬起手臂,作势扫眉。
“相公,您的下巴——压住了月然的胳膊。”
她耸了耸肩头。
周岸则直起身子,她松下一口气。
“你怕我?”
周岸则站在她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她。
“怎么会?”
沈月然言不由衷地否认。
“那你为何总想赶我走?”
周岸则又道。
“没有啊。”
沈月然被他瞧得无处可躲,假装扫眉黛,微闭上眼睛。
“没有?”
周岸则笑笑,走回桌几旁,坐在杌子上,自个儿倒上一杯热茶,自斟自饮。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二人一个假装饮茶,一个假装妆容,都不再接着往下说。
片刻,沈月然施好粉黛,缓步走到周岸则的身旁。
“相公。”
她笑道,“相公莫要多想,这阵子只是赶巧了。”
她当然知道令周岸则生气的是什么事,不过,这个时候得罪了他,对她来说没什么好处。
“是么。”
周岸则抬头看她,“算着日子,今个儿便是第七日了,今晚你还要用什么理由把我赶到采玉那里?”
“相公这是哪里的话?”
沈月然讪笑道,“月然听不懂。”
周岸则笑着起身,一把揽住她。
“听不懂就好。”
“娘子这一妆容,让人瞧着分外动心。说起来,我周岸则福气是不小,一夜之间娶来两位如花似玉的美眷,是上天眷顾。”
周岸则说笑间,与沈月然走出厢房,梅采玉也在荷香的搀扶下走出厢房。
沈梅二人再次碰面,各怀心事,谁也没有主动开口。二人并肩跟在周岸则的身后,向金鼎阁走去。
待下人通传后,三人在丫头的带领下,沿着曲径甬路走进一间宽敞明亮的厢房。
尚未踏进门槛,就听见周承乾稚嫩的呵斥声。
“什么破大夫,本少爷腹痛,让你止痛,你却越按越痛。”
“滚,滚开!”
“小少爷恕罪,小少爷恕罪。”
老大夫连忙叩头请罪。
“乾儿,放肆,不得对段老无礼。”
江沛文厉声喝道,声音中却又流露出十足的担忧。
“啊,啊,啊——”
周承乾索性大喊大叫,在床榻上打起滚来。
一时间,哭闹声,谢罪声,脚步声,乱成一团。
三人走进厢房,江沛文一边抹泪,一边安抚在床榻上打滚的周承乾,周忠则皱着眉头,不时地叹气。
“小少爷这是怎么了?”
周岸则匆匆施过礼后,忙问起周承乾的病情。
“小弟一听说小少爷病了,就连忙赶来,不知哪里能帮得上手。”
周忠则让郎中退下,道,“有劳三弟关心。”
“乾儿就是说腹痛,让段老来瞧,也瞧不出病因。段老说要在他肚子上揉揉按按,一碰他,就喊痛。”
“不知段老碰着他哪里了,把他疼成这样。”
周忠则抱怨。
“不如换个大夫试试?”周岸则提议。
江沛文闻言抬头,道,“段老在咱周家瞧了十几年的病,从来都是药到病除。如今不是人家的问题,是乾儿娇气。乾儿压根儿就不让碰他的肚子,就算再换个大夫,不还是瞧不出毛病?”
周承乾一听江沛文说他娇气,哭闹声更响。
周忠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乾儿腹痛,倒成了乾儿的不是?”
“段老若是有能耐,号了这会子的脉,为何偏偏还要摸一摸肚子才能探出病因?”
“你道乾儿娇气,怎的他前个儿不娇气,昨个儿不娇气,偏偏今个儿娇气?”
周忠则心疼孩儿,把气全撒在江沛文的身上。
江沛文面上一红,眼圈儿也红了。
周岸则附和道,“大哥说得是,先止痛再探病因,要不大嫂您再哄哄小少爷,待会儿让段老再进来瞧瞧。”
周岸则这话说得极为巧妙,既附和了周忠则,又化解了江沛文的难堪。
江沛文却有些为难。
“哄了他许久,不还是一直哭闹……”
沈月然一边认真听着几人对话,一边打量起这间厢房。
十足的世家子摆设,珠宝、白裘、锦锻、金饰,应有尽有,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各种兵器摆件。
虽然大多数皆是用上等桃木制成或者纯金打造的模型玩具,并不具备攻击性,可是数量之多却令人咋舌。
她看着看着,心中哂然,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大都喜欢这种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玩意儿。
她目光转移,瞧着桌几上的一盘枣核,心中有了主意。
“大哥,大嫂,不如让月然试试?”
她出声道。
众人听闻,皆是意外。
“月然,不可胡闹。”
周岸则黑脸喝道。
谁都看得出来,这周承乾摆明就是个没事找事的主儿,她沈月然来淌这趟浑水做什么?
沈月然还想开口,梅采玉幽幽地接道,“相公,月然姐姐既是主动请缨,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小少爷腹痛在前,想必月然姐姐不会无事生非。”
“月然姐姐,对不对?”
(。)
第二百七十八章 装病()
沈月然笑道,“采玉妹妹说得是。大哥,大嫂,相公,让月然一试可好?”
周岸则见她不像说笑,面露难色,周忠则没有回应,江沛文倒是主动从床榻上立起,笑着向沈月然招了招手。
“月然有法子?那可是太好了,快来。”
沈月然面色从容,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向床榻上的周承乾。
周承乾见她走来,原本疼得拧成一团的五官瞬间松弛之后又瞬间拧得更厉害。
“哎呦,哎呦,疼死了,疼死了……”
周承乾捂住肚子,大喊大叫。
沈月然不理会他的喊叫,眉眼含笑,一步一步走近他,待碰到床榻边,她突然弯下腰,压低声音,飞快地说道,“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十八般兵器,小少爷想学哪一般?”
周承乾愕然。
忘了腹痛,也忘了喊疼。
“你怎么知道这些?”
能一口气说出十八般兵器的人并不多,何况是个妇人,莫非这个妇人真有些能耐?
他直起身子问道。
沈月然绷住唇角的笑意,低声道,“十八般任选,这会儿立马下床,成交不?”
周承乾“腾”地一声从床榻上跳起来,“成交。”
他利索地下床,抱住江沛文。
“娘亲,我好了,我全好了,孩儿一点儿也不疼了。”
他眉开眼笑,与方才疼得呲牙咧嘴的模样判若两人。
江沛文大喜,揽着周承乾左看右看。
“当真没事了,当真没事了,你方才可急坏娘亲了。”
周忠则哈哈大笑,“这下可令我开了眼界,连段老都手足无措的‘病’,月然居然两句话就治好了,妙哉,奇哉。”
沈月然笑笑,“只要找到症结,小少爷可以不治而愈。小少爷平日里爱吃冬枣。冬枣味美肉嫩,营养丰富,实乃上等果肉,可是吃多了,容易引起腹胀,尤其在大量食用冬枣后再喝入大量白水,还会引起腹痛、腹泄。月然估计小少爷的腹痛怕就是食用过量冬枣导致。段老不知道小少爷日常常食此物,所以才找不到病因,纯属巧合。”
江沛文恍然。
“这倒是。”
“乾儿平日里是极喜欢吃那冬枣的,走到哪里口袋里都要带着一捧。方才他外出耍去,满头大汗回来,素梅嬷嬷细心为他倒上温水,喝下去没多久,他就喊腹痛。”
沈月然道,“其实冬枣除了不宜与白水前后食用,还要尽量避免空腹食用。总之,冬枣是个好东西,不过吃得不对,也会伤身子。”
她顿了一顿,目光落在梅采玉的身上。
“除了冬枣,还有一种红枣,也是如此。红枣补气补血,常食延年益寿,可是吃得不对,也会伤身子。比如,有一种来自洞庭洞的小银鱼,就不能与这种红枣同食。若是长年累月地同时服用,不仅会导致腹痛,还会夺人性命呢。”
梅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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