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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的秘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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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说,相对而言的友好。

    “我以为现在还未到明天。” 牢房里不见天日,薛怀南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时辰,想来也不会过了太久。

    火光微微跳动,偶尔爆出点声响,这排蜡烛似乎不同于寻常,除了散不去的霉气,牢房内嗅不到一丝异味,若是普通燃烛,总会留下些许烟火气息。

    “子时已过。” 玄朔俯下身挑起傅知源几缕发丝。

    傅知源记忆中,百晓生头上总是杂『乱』无章。若他肯打理,将那头杂『乱』梳理干净再藏于帽子下,那她父亲勉强还算能看得过眼。与百晓生不同,傅知源一头青丝如江南烟雨,手指顺着发间滑落,便沾染上化不开的柔情,百晓生说她这点随了早逝的母亲。

    因这一句话,小姑娘爱起自己那头秀发。

    “比以前『乱』了不少。” 教主不知为何起了兴致,坐在地上替妻子打理三千青丝,他动作轻柔,仿佛手里捧着金丝银线,每一根皆价值连城,似乎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一般。

    薛老将军看向3028,眼神里有些绝望。

    “没用的,修为不够,压不下你心里头那股恶心……” 圆球很同情薛怀南现在的遭遇,但是它爱莫能助。

    傅知源临终前恨极了许骆途,也恨自己识人不清。想到昔日恩爱皆是水中月亮,虚假到只有自己这个猴子会将它当真,傅姑娘便对玄朔这个人打心底涌出怨恨。

    恨他虚情假意,恨他狼心狗肺。

    玄朔如今每一下触碰,皆能挑起残余在这具躯壳中的怨念,点燃心底那阵怒火。

    处于他人情绪牵扯之下,,薛怀南很难形容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

    “省点力气吧 ……” 薛怀南有些无奈,想他这个年纪还要陪年轻人玩心,可以说是很难为老将军了,“狗蛋,咱们有话直说成吗?”

    狗蛋手上一个用力,直接拽下傅知源一小把头发。

    “你可以试着再叫一声这个名字。” 玄朔不气反笑,比最开始要镇定不少,“然后便能知道,我如何将你脑袋上那层皮先剥下来。”

    听着就很丧心病狂。

    “我打赌他肯定回去做了不少时间的心理建设。” 3028悄咪咪靠近薛怀南耳边说道,“你看看他现在多邪魅狂狷,多像魔教教主。”

    说不定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着镜子喊了一下午李狗蛋。

    薛怀南被圆球那番话逗的憋不住,脸上隐约透出着些笑意。

    “玄门洛书图在哪?” 这笑在玄朔眼中又是别的意思,教主直接拎着头发将傅知源提起,也不管链子是不是还缚在她身上。

    将军半个身子被强行拔高,铁链又往肉里陷了几分,头顶与脖子那块受着拉扯,一时竟难以分清哪个地方更疼。

    不速之客上一秒的柔情蜜意,这一刻全都成了过眼烟云。

    翻脸比翻书还快,说的就是玄朔这种类型。

    “世上根本没有这东西。” 薛怀南嗓音沙哑,这种状态下说话也变得困难起来,“所谓的玄门洛书图不过就是张破纸。”

    越九州起初可能是想做出一张藏宝图……

    但最后流传至江湖的,仅是一张写着几句话的草纸……

    想来想去,大概得归咎于这位天下第一囊中羞涩的缘故,就那张草纸说不定还是从东家茅房里顺的。

    “图并非关键,那几句话才是。” 将军仰视着罗门教主,脸上扯出个笑,“你若放我下来,我便告诉你第一句。”

    “我是这世上唯一知道这些的人。” 薛怀南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对玄朔的不屑。

    3028表示老将军这个『逼』装的好,完全看不出早上拿功德讨好圆球时的狼狈。

    只能说逆境之下,薛怀南进化的实在是太快了。

    从曾经正面刚,变成一个有技巧的正面刚。

    “只有一句?” 这边玄朔一挑眉,手上力气不减反增,“娘子,你是不是太张狂了些?”

    这一声娘子又拔中傅知源逆鳞,老将军只觉得浑身一震,厌恶到不行。

    “全说出来等着你一巴掌拍死我?” 薛怀南并不认为自己脑子有问题,这人一看就等着卸磨杀驴,他何必要将脑袋摆在刀下。

    “那你就先说说第一句是什么。” 玄朔被猜中心思也不觉尴尬,教主确实一开始就抱有这个想法,但那又如何?

    若行事都得按着道理来,罗门教怎能撑得起一个魔字?

    “山上山,水中水。” 薛怀南记得圆球说过,这一句话指的就是丰州庆云山。

    数百年前,名僧空蝉坐化庆云山,弟子与香客为供其舍利修建佛塔,塔坐落于群峰之间,高耸入云,因而被人称作山中高山。

    空蝉名扬四海,便是乡下老农也知晓这山上高山所谓何物。

    “原来是庆云山……” 玄朔自然立刻想到那佛塔,“……但那舍利塔既不靠溪也不临河,何来水中水一说?”

    后半句三个字,教主起初猜想是岛上湖泊或是瀑布击潭,二者皆可被称作水中水,然丰州多山地,这类情况庆云山附近并不可能会出现。

    不对,玄朔转念一想,佛塔非山

    若山中山并非真山,那水中水又意味着什么?

    如若将上下两句联系在一起,或许这水当与佛塔,或是与佛塔之主有些关联……

    宝藏地点近在眼前,玄朔自是不会再与傅知源过多纠缠,他当即松手,任由将军摔回地上,自个则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呸,男人……” 3028假装对着教主背影吐了唾沫,当球就是这点不太好,什么情绪都只能假装表达一下,“我打赌他是去查佛经了。”

    薛怀南被摔得头晕目眩,一时间也无法往下接话。

    这顿折腾将军能忍,这具身体却不行,他躺在地上只觉得脑子里只剩下一片混沌,整个人如坠云中,浑身上下一阵轻飘,两眼皮子直打着颤。

    片刻不到,将军便睡死过去。

    眼下,睡眠是最好,也是仅剩的修养办法。

    3028也没什么好法子去帮薛老将军,魔教内部危机四伏,薛怀南这具壳子出去的风险比待在牢中要更大一些,若非如此它早已帮将军解开锁链。

    “睡吧……” 圆滚滚的身体靠上薛怀南头顶,3028将一束金光渡向将军,用来解除玄朔半夜造访时留下的伤痕,“……至少能让你睡得更好些。”

    牢房内烛火摇曳,地上之人一夜无梦。

    薛怀南睡得比先前安稳不少,若非法器出言提醒,玄朔到来之际,一向警觉的老将军可能仍离不开周公地盘。

    这种情况下被叫起来,实在令人窝火。

    “你不用睡觉?” 两次睡眠皆被眼前之人打扰,将军很难受,习武之人仗着自己身强体壮精气十足就压迫他人这点,着实让人厌恶。

    平时都是作为压迫方的薛怀南,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被压迫的感觉,立刻打心底唾弃起这种行为。

    与睡眼惺忪的将军不同,玄朔与先前想必,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轻快,仿佛夙愿已了。

    “空蝉虽为佛门中人,却于晚年参研道家经典……” 挑灯夜战后,罗门教主仍神采奕奕,“若一水指的是菩萨十『性』,另一水则是道家上善若水!”

    那水中水便是佛道合一。

    事实上并非仅仅只是佛与道二者,空蝉临终之际终是参悟出万家思想殊途同归的道理。

    “我就说他走的这么匆忙,肯定是回去偷偷翻典籍。” 万事通3028很鄙视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行为,“想他一魔教教主,现在还得通宵查阅佛经,真是天道好轮回。”

    又或者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宝藏在前,便是让玄朔去彻夜研究武林盟主语录,他也心甘情愿。

    一大早被人叫起来,听一个自己早已知道答案的谜底……

    薛老将军很受伤。

    “空蝉将他所思所想编着成书,第一份手稿便与舍利一同供奉于佛塔内。” 玄朔随手扯断铁链,拎起薛怀南往外走,“娘子收拾收拾,咱们得去拜拜佛了。”

    看教主这阵势,是打算带着薛怀南一同上路。

    并没有休息好,还得一大早出远门的薛老将军,真是十分想抹脖子回地府报道。

    罗门教主雷厉风行,说上路就上路。魔教自正邪大战后便一直龟缩于南疆修整,做什么都得瞒着正道那伙人,因此玄朔出行也算小心谨慎,不再同之前那般弄出万人轿行的阵仗。

    他一人一马外带着拖油瓶傅知源,仅用六天便从南疆赶到庆州。后边那段路程玄朔嫌马脚程太慢,提着薛怀南直接用以轻功赶路,颠的老将军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仗着自己武功好就能为所欲为?”薛怀南终于能歇息一会的时候,忍不住同圆球抱怨,想他镇国大将军风里来雨里去,斩敌颅饮热血,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这小兔崽子什么玩意!?”

    3028想起最开始被将军各种武力镇压的自己,连连点头。

    对对对!

    仗着自己功夫好就随便欺压弱小,真的不是玩意!

怀宝夜行 04()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丰州原名为崇,崇州山清水秀,耕地富饶,景帝南巡时观此地民风淳朴百姓安乐,盛世雏形已具,遂生志满意得之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那会正值秋收之际,景帝登上山顶,俯瞰眼底大片农田,见黄金万亩,不由感概万千,便唤随从呈上笔墨,提笔挥毫题出一个丰,自此州界那块碑上便刻起丰州二字。

    景帝出生于世族,未称帝前先以一手妙字扬名天下,景帝早逝后,帝王墨宝更被传的神乎其神,常人难睹,于是这块碑倒比丰州本身更有名。

    帝王题字在前,后有名僧空蝉结庐于庆云山间,弟子为其建起佛寺名曰六华,打那时起这片地方便成了块风水宝地。往来香客络绎不绝,又有各地学子为观丰州界碑前来,曾经田耕农织乐得悠闲的地方,便被带进不少烟火气息。

    玄朔在庆云山脚盘下一座小院,将薛怀南安置在里面,自己则是先上山探路。空蝉坐化之地已成游览圣迹,为防不轨之徒混入人群行凶作恶,舍利塔与六华寺内皆有本庙僧人把守。

    不轨之徒玄朔虽不将那些个秃驴放在眼里,却怕自个闹出太大动静引起正道注意,一时也只能小心行事,却不料教主这番谨慎,依旧有人自人群中将他拦下。

    “这位施主瞧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本寺?” 一白衣僧人面目含笑,双手合十对着玄朔行起佛礼。

    教主面上情绪不显,心底却是一惊,玄朔不知自个哪里『露』了马脚,使得这秃子偏偏在众多香客中找上他。

    “正是如此。” 玄朔既能耐着『性』子与傅知源周旋上一年半载,应付一和尚几句便也不是什么难事,教主行事虽看自己心意,却更在乎局势,眼下并非是能任由他『乱』来的时候,他挂起笑学着那和尚合掌回礼,又问道,“这庙中往来之人多如流水,不知这位大师如何能辨识得出在下?”

    “佛家讲究一个缘字,想必是施主与此庙有缘。” 在这六华寺当了十几年和尚,白衣僧人法善佛理没学会多少,说起套话倒是信手拈来。

    教主身居南疆,除了少林武宗外又不爱关注佛门这块,便不知六华寺内情。

    六华寺分内外两寺,外寺负责经营寺庙,解签拜佛求善缘这块都归外寺弟子管;钻研佛理皆在内寺。内外二寺互帮互助,又互不干扰,如此便不使佛庙落败,不断佛家修行,方能延续空蝉之名。

    法善便是这外寺弟子,他眼力过人,处世圆滑,时常哄得访客开心,替着庙中挣了不少香火钱。这人来人往,哪条是大鱼,哪只是虾米,白衣僧人一瞧便知。

    玄朔从罗门教最底下一路『摸』爬滚打过来,身居教主之位后从来不在衣食住行上亏了自己,他身上穿的衣裳由南疆冰蝉吐丝而织,手上带的扳指又是上好羊脂软玉所雕,大大小小配饰皆价值不菲。

    这公子哥瞧着不像信佛,估『摸』着就是来六华寺凑凑热闹,这样一人走在人群里,于法善眼中便与会动的肥羊没有任何区别。

    想到这点,僧人面上的笑又加深几分。

    “施主可是为空蝉舍利而来?” 法善动脑子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能猜到玄朔来意,外地来的访客十有八九都是冲着这宝贝。

    “大师这倒是说错了。” 教主虽不知这人为何单单同自己搭话,但念在能套出几分情报,与法善扯上几句也并非一件坏事,“空蝉大师佛法高深,临终前所着那本百物论更是集万家道理,在下便是为此慕名前来。”

    谈话间,教主手指轻动,一只黑『色』小虫顺着他袖口爬下,又往法善身上钻,眼见着蛊虫消失在僧人左耳内,玄朔脸上那点笑才带了几分真意。

    这小东西唤作真言蛊,算起来也是罗门教看家本领之一,中蛊者有问必答,所言必真,故得真言二字。

    这蛊的效用依着培育之人,玄朔手中自是不出凡品,他自认武林盟主在这蛊下也撑不过一柱香,除了用在傅知源身上那次,他养的这只未曾再有过失手。

    在教主还是许骆途那会便已发觉,一切『迷』幻蛊虫似乎在傅知源身上都失了效用。所以后来他便只往傅知源身上埋入虫卵折磨人。

    蛊虫幼年时大多以血肉为食,钻进皮下便不再冒头,只等自己休过几次眠,方才脱离母体,这过程自是疼痛难耐。

    傅知源虽是个例外,但法善不过一寻常僧人,中蛊不消片刻,便见着眉间泛起一丝黑气。

    蛊虫已生效。

    “那空蝉手书的百物论供奉在塔内何处?有多少人看守?” 玄朔转动起扳指,教主想着若为避免打草惊蛇,给这庙里的秃子都种下蛊到是个不错的主意。

    “全本供奉在顶层,由内寺弟子结降龙伏虎阵看管。” 法善并未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何不对,这些消息并非什么秘密,“外人都是看不得的,不过……”

    玄朔觉得即使有真言蛊的影响,这和尚说的消息也太多了些,看这架势似乎都要将如何取得手稿的方法也一并告诉他。

    下一个问题还没出口便被人堵回去,教主他有些难过。

    “……若施主为寺庙捐赠五千两银子,那便是六华寺有缘人,与佛有缘自然算不得外人。” 白衣僧人说起起银钱,脸上也透着一股子出尘意味,可算是将神棍这一职业研究的精透,“如此施主便能一观百物论。”

    教主真真是没想到佛门还讲究明码标价。

    理由还这么清新脱俗!

    “若是施主捐赠两万两,这缘可就更大了。” 法善指着舍利塔下的功德碑,“佛缘如此深厚,名字应当被刻在功德碑上受香火祭拜,空蝉大师若在世应当也愿与施主讨论佛理……”

    “大师肉身虽离了凡世,可仍留舍利于庆云山,所以施主若想『摸』一『摸』空蝉舍利,自然也是可行的……”

    一句话,只要银子够,神仙都能来把伙凑。

    看着那功德碑上一排排名字,单纯的伪南疆人彻底陷入震惊。

    舍利被你们这么玩,空蝉大师他知道吗?!

    “……如果我要带走百物论钻研几天呢?” 玄朔指天发誓他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这个……” 法善陷入沉思,这个例子以前还真没有过。

    毕竟先前见到手稿的人,大部分都『逼』着六华寺退钱,哪还会有人想着带出去研究。

    太好了,佛门圣物总归是不能这样任由弟子买卖。

    仔细想想如果他死后,罗门教的人办起捐赠两万两便可『摸』一『摸』教主遗骸的活动,玄朔会跳

    起来掀了棺材盖,再给那些小兔崽子们一人一掌,直接拍在脑门。

    看着略显犹豫的白衣僧人,教主不知道自己在为佛门庆幸什么……

    “虽从未有过先例,但施主若肯捐献十万两,那将手稿带走三日也是可行的。” 渡善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如来在上,他在庙中待了大半辈子,从未见过这种往刀口上撞的肥羊。

    “这类大事,不先与庙中主持商量一番?” 玄朔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想替佛门挣扎一下,这种事情实在很打击一个伪南疆人的价值观。

    教主并不知道功德碑这东西还是由空蝉最先提出,只为了替庙中增添香火钱。

    想想数百年前那个武林那个氛围,便能理解空蝉大师会有这种想法。

    他虽不在乎外物,但弟子总归是要吃饭的,那时他门下弟子多丧父亡母,孤身一人皈依佛门,拿自己名声去养活无家可归之人,想来佛主也会赞同。

    “主持绝不会反对,事不宜迟,施主你先将银票捐入功德箱,我立刻将手稿取来给你。” 法善并不觉得这种事情有必要现在就报告给方丈,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若是一时乐极生悲,笑岔了气该如何是好?

    能有人一次『性』付十万拿走百物论初稿三日,那便至少有十来名弟子少了挨揍的风险。

    想想这点,全六华寺上下都得笑醒。

    玄朔掏出五万两银票递了过去,又取下自己身上几件配饰凑够价格一同交给白衣僧人,见着法善头也不回的朝着舍利塔里奔去,教主他很茫然。

    事情……

    就这么成了?

    来六华寺走了一趟,交出全身家当就能拿到空蝉手稿?

    教主直到下山,都觉得自己在做一个荒唐的梦。

    “你交了十万两银子,然后就这么把东西带回来了?” 山下,薛怀南也很震惊。

    这东西难道不该被佛门视为圣物?

    飘在将军身后的3028已然看透一切。

    “看他那样子,估计一路也没看过那本百物论……” 圆球有些同情被六华寺当作肥羊宰的玄朔,还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大肥羊,“等会狗蛋要是想杀回庆云山,你记得拦住他点……”

    法器说话的功夫,二人已打开那本手稿。

    玄朔面『色』一僵,总算知道为何法善持那种态度。

    空蝉大师着百物论那会年事已高,便是高僧也逃不过年老之人该有的那些『毛』病。这一是忘『性』大,写了前边忘了后边,通常一句话反反复复写上十来遍是常有的事情,二是这手抖个不停,字便也写的不堪入目。

    若非弟子勤勤恳恳守在一边,听着空蝉一边念叨一边记录师父所言,怕是这百物论一辈子也无法编成。

    世人所见的百物论,其实是由空蝉弟子整理而成。

    想法是大师的,句子却是诸多弟子琢磨而出。

    所谓空蝉初稿,不过是一本沾满墨点,又写满废话的破册子,能认出几个字已是万幸。

    这也难怪,六华寺年年都有僧人为此挨打。

    花了五千两,却求了本这样的东西,若非一心向佛之人,任谁都会觉得自个被人愚弄。

怀宝夜行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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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云山上与其他庙宇不同,除去暮鼓晨钟,黄昏时另有一百零八下钟响。

    朝暮之声洗涤佛心,为庙中僧人所敲,钟锤撞上山崖前那口铜钟,敲响外壁那幅罗汉渡世图,每一声浑厚的响下伴有内寺弟子诵经之声,尘世烦恼便随着这古朴之音一同泛起涟漪,最终消逝在山崖间涌起的风里。

    黄昏钟响唤起佛『性』,夕阳将去那会,趁着夜幕还未降临,一百零八位香客拿好签守在钟楼,待庙中僧人诵起偈子,便轮流握起钟锤,一下一下敲响那口古朴的铜钟,愿将这佛音送往别处,渡俗世之人,免众生之苦。

    佛音响了数百年,钟楼便在山崖边受了数百年风吹,数百年雨打。

    常人只以为先有寺庙后有钟,庙中和尚将钟楼在山崖边建起,却不知昔年将这千斤铜钟,一步一步运上庆云山顶之人,并非佛门中人。

    一百零八声钟响,从黄昏敲到日落。

    伴着最后一声响,山边展翅的鸟儿已往归处去,看着霞光渐散,星辰『露』出些踪影,今日负责颂偈的内寺弟子法能正欲离开,转身却见后面出现一人。

    那是个约『摸』二十来岁的青年,看着他那副茫然的表情,一脸涉世未深,说不定眼前这人的年纪比看上去还要更小些。

    他衣衫有些破旧,边角已洗的泛白,有些地方还打草草打着补丁,那修补之人的手艺也太糟糕了些,与其说是缝补,不如说是将一块破布随意拿针戳在衣服上,四处可见杂『乱』的线头。虽然那身衣衫本就不是什么好料子所做,但这般糟蹋也着实让人看了难受。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在寻人?” 弟子朝着青年行了一个佛礼,他观那人四处张望,便以为是随着香客一同前来,后又走散的缘故,“闭庙时辰已至,若要寻人往山下走即可。”

    青年未作声,他走上前绕着铜钟转了一圈,手指在罗汉之间来回点着,最终落到伏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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