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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的秘密-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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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未作声,他走上前绕着铜钟转了一圈,手指在罗汉之间来回点着,最终落到伏虎罗汉头顶,那人不说话也未再有其他动作。

    内寺弟子并不清楚他在做什么,却也不曾阻拦,闭门时间虽已至,但佛门中人并非被规矩束缚,眼前这位访客瞧着淳朴,不像对六华寺有所图谋,若是能帮上他的忙,佛祖也会记下这份善缘。

    阿弥陀佛……

    许久,一声叹息传至法能耳内。

    “现在是什么时候?” 青年挠了挠头顶,语气中透着几分无奈,“可能问起来有些奇怪,但……”

    “……这位小师父,能否告诉我现在是什么年代?距离空蝉逝世过了多久?”

    身处庆云山任何一处,皆能望见供奉空蝉舍利的那座高塔,前些日子与好友一同闲聊的那些个幻想,如今就在眼前。

    还记得那时,他靠在蒲团上看着好友做日常修行,想着他一生为渡众生而刻苦钻研,忍不住问起心中所想:

    人生有限而佛法无边,这苦海也无边,若你还未渡完世人便先去见了佛祖,该如何是好?

    那时无人知晓你的宏愿,也无人记得你的佛,你的路……

    俗世纷纷扰扰不断,可还会有另一个空蝉踏入红尘,去解那众生之苦?

    青灯古佛前,麻衣僧人停下合掌颂经的动作看向青年,空蝉脸上少有表情,无论是悲天悯人的善,或是沾染上尘世烦恼的怒骂哀嗔,皆寻不见踪影。僧人如一潭清泉,本身无一颜『色』,倘若被其他业果寻上,他便以自身为『药』洗涤众生哀乐。

    可泉眼总有枯竭的时候,僧人面容上『露』出少有的一丝惆怅。

    “无形之物易记也易忘 ……” 空蝉收回视线,仰起头望身前佛祖,这泥塑佛像搬至山上需花费银子二钱,佛本身虽在他心中,却还未在一些弟子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他们需看着匠人雕塑成的悲悯,才能理解何为善,也才能够找到那条通往极乐的道路。

    空蝉的佛道无形,若他肉身化为尘土,百年后可还会有人看着佛像,记起他的抱负?

    若他有执念,那便是奢求自己所思所想,能够在这世上待的再久一些……

    待他离世之后,六华寺仍能长存,给天下苦难之人一个归处。

    “……那我便建起有形之物立在这世间,照亮他人求佛之路。” 空蝉合掌诵出一声阿弥陀佛,“一座高塔如何?寄无形于有形,高到让世人都记住。”

    一座高塔呀……

    “换句话说,这座塔建起多少年了?” 钟楼旁,青年指向远处舍利塔。

    他听见了那一百零八声响,也看见香客来来往往。

    “空蝉大师已圆寂三百六十二年。” 提及那位高僧,法能闭眼颂起佛经。

    三百六十二年后,六华寺依旧屹立于庆云山间。

    “多谢小师父,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闻言青年咧嘴一笑,也不知遇到了什么令人开心的事情,他哼着小曲走向下山那条路,熟练到仿佛自个已走过上千次一般。

    法能目送这位略显怪异的施主离去,待那身影彻底看不见时,他借着火折子的光看向伏虎罗汉上头。

    火舌轻曳间,僧人看到罗汉头顶那片菩提叶上,有个模糊字迹,这字也不知何时被人刻上铜钟,如今来看已难以认清。

    僧人瞧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这庙中无人察觉的字迹,以及刚刚离去的青年,两样东西在他脑子里翻涌。眼见着到了做晚课的时候,法能只得先行离开,带着一肚子疑问前往大殿去寻方丈。

    越九州走上四百多年后的路,并未觉得有什么与先前不同的地方。

    他第一次踏上这条路的时候,背后背着尊佛像,第二次又是口铜钟,第三次第四次又有其他不同物件,没有哪次能够安安静静欣赏沿途风景。那时空蝉的弟子们发现这人要价便宜,又吃苦肯干,便一股脑将活都塞给了越久州。

    庙建成后,穷到做苦力的天下第一与空蝉开玩笑说这地方得分他个位置,这本是句打趣的话,可谁知麻衣僧人既然欣然同意,并让他寻个地方留下自己名字。

    自己并非佛门中人,留在哪都不合适,越久州思来想去最后只在那口铜钟上刻下一个越字……

    越九州,生于开元三年,景帝在位时期,于二十五岁那年挨了道雷劈,一睁眼却发现自个从天山被劈至丰州,直接落到四百零二年后。

    他这一辈子总是霉运不断,这次可能是最倒霉,也是最神奇的一次,好在越久州这二十几年遇上过不少离奇事件,便是发现自个不在原来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太大不适感。反正他总是一个人四处漂泊,有口饭吃便能满足,在几百年前或是几百年后也无差别。

    越九州原本在天山苦修,一日只进一餐,他今日还未来得及吃掉那几个备好的馒头,便莫名欺骗被劈来六华寺,待他到了山脚,五脏庙已闹腾个不停,『摸』了『摸』身上一文钱也没有,天下第一只能重『操』旧业,厚着脸皮敲响某家院门。

    这院子自外看来,明显比别家精致不少,也许会想招一个吃苦耐劳的杂工。

    物美价廉的越久州挂起傻笑,等待主人前来开门。

    不做亏心事,不怕夜敲门。

    院内,亏心事做多了的玄朔眯起眼,知道玄朔做多了亏心事的薛怀南眯起眼,已然看穿一切的3028为了迎合他俩,也假装眯起眼。

    气氛一时很紧张。

    “是个功夫不错练家子。” 魔教教主耳力过人,敲门那人直到自己发出声响才被玄朔察觉,那么他轻功必定已至大成。

    也不知是何来路……

    玄朔沉思几秒,决定去会会门外之人,不管来者是敌是友,若已发现教主行踪,避而不见总会有对上一日,不如此时便先做个了结,想到这点他衣袖一甩布下万蛊噬心阵,从容走向院门。

    “来者是敌是友?” 薛怀南正啃着包子,玄朔硬拉着他一同钻研百物论,纵使万般不愿,此时他还是只能站在院子里陪教主看那本鬼画符。

    真是十分怀念原来能动武的日子。

    “你觉得狗蛋会有朋友……?” 3028觉得老将军还是太看得起人渣教主。

    “好吧……” 仔细想想,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会有友人来找他们,薛怀南换了种说法,“这是为了宝藏来寻仇,还是为了其他缘由来找玄朔拼命?”

    就李狗蛋那个人品,两种可能『性』都大的离谱,就算一开门武林正道已在院外集结,老将军也是十分能够理解。

    “和宝藏有关系,不过他并非是来和狗蛋抢东西……” 3028不清楚天道发生了什么异变,会将原本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带到四百多年后,但它确实是在越久州到来的一瞬间便察觉此事。

    法则若对异象无反应,那么就到了由地府监察的时刻。

    “……宝藏就是他几百年前埋的,现在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让他到了现在这个年代。” 已向地府汇报的圆球很无奈,“虽然原则这事不归咱们管,但是将军……”

    “……现在人间这条分支没有其他地府人员,在接到上头回复之前,就得劳烦咱俩先盯着他一阵。”

    若越久州在百年后闹出什么『乱』子,那人间这条分支也就全玩完了……

    想想就能让整个球颤抖。

怀宝夜行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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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开门看见的那人在正道上有些名气,那么玄朔还能大笑一声便报出那人名号,随后与之大战三百回合,若是没有名气,那人又有点气势呢,教主也能说上几句场面话再动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玄朔是魔门至高无上之人,凡事都得讲个排场,若没了排场,那他与其他寻常魔头又有何区别?

    可他推开那道门,只看到一个挂着傻笑的越久州……

    “……你谁?” 憋了许久,玄朔才说出这句话,一点排场都摆不了,这让教主十分的难受。

    院子外那年轻人,观气势不像大门派弟子,看仪容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士,若看那身补丁猜想他是丐帮中人吧,那也太干净了些……

    莫非是净衣派弟子?

    “丐帮派你来的?” 玄朔一时思考起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那群叫花子。

    “啊?我并非丐帮中人,只是初来乍到想求个谋生的活计做做,这位贵人可要招一个杂工?” 武林第一个天下第一,竟被人当做丐帮弟子,想想也是十分的痛心,然而越九州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要真算起来,他可能比丐帮底层的小乞丐还穷……

    半夜有人来敲门,寻仇也好,找茬也罢,玄朔都能接受。

    但就是未曾料到……

    玄朔缓和了一下情绪,直接甩上院门。

    妈的,大半夜来敲魔教扛把子的大门,还问自个还招不招工……

    中原人是不是脑子经常抽风?

    越九州吃了一鼻子灰,倒也见怪不怪,做杂活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东家没见过,眼前这个脾气仔细算来还并不算太糟,况且这人瞧着背景也有些复杂,先前未曾察觉,如今还是远离为上。

    活哪里都能找,麻烦倒是离得越远越好。

    他转身欲走,却不料那扇门再次打开。

    这次门后出现的并非原先那个黑衣青年,而是位娇小的姑娘家,或许是夜晚已至,她并未梳着日常发式,而是仍由一头青丝垂下,仅在离发尾两掌处的地方,用一根月白『色』发带将发丝收拢。

    只一眼,越九州便知道眼前这位姑娘身体抱恙,她目子里闪着光,那眼神绝非柔弱之辈能有,可那苍白的脸『色』瞧着就与寻常人不同,应是天生气血不足所致,况且身上还种着那些东西……

    这院子内两人加在一起,真没法让人坐视不管。

    自己的倒霉已成家常便饭,平日躲着麻烦还来不及,却偏偏生了个好管闲事的心,若非如此也不会与空蝉结交为好友。

    越久州瞧不得人受苦。

    “你是玄门中人?” 薛怀南开门见山,他需要一个理由将越久州留下,玄朔既痴心于宝藏,便绝不会放过这条线索,况且老将军也不擅长于说谎。

    只存在于传说之间的玄门……

    “你是如何得知?” 越九州却是没有料到会有人知道他老底,玄门不过是他为了参加比武编造而出,如今被薛怀南指出,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短暂惊愕之后,他才想起来如今距离那个武林已过去四百年之久,现在这个地方怎么还能有人想起玄门?

    “……因为……” 圆球替他打好的草稿卡在嘴边,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一段话在薛怀南脑子里已跑了遍,却怎么也蹦不出去。

    他不擅长说谎,也不会说谎。

    关键时刻说几句半真半假的话糊弄玄朔还行,可现在对着越九州这一脸老实样,薛老将军开不了口。

    欺骗老实人,他良心会痛。

    “算了,知道这些也没什么意义。” 青年挠了挠后脑勺,眼前这姑娘想来也有什么难言之隐,问清了倒可能给她招来麻烦,“我的确是玄门中人,你可要招我做工?”

    薛怀南被这个人的神经惊呆了!

    试问有谁能在到达四百年后的第一天,就这么去给一户知道他老底的人家打杂?

    越九州他做到了,这个完全不像天下第一的天下第一做到了!

    “……是的,工钱之后你同刚才那个人去商量。” 老将军让开一些位置,方便青年能够进院子,薛怀南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会让你做什么太丧尽天良的事情……”

    丧尽天良的玄朔悄无声息出现在将军身后,目光阴冷,他那双淬着毒的眼睛先死死盯着傅知源,随后转向门口的越久州,那眼里藏着的心思似乎要将门外之人烧出个窟窿。

    “世上当真还有玄门弟子?” 教主若有信子,那此时应已吐的飒飒作响,他像一条毒蛇盘踞在门口,等待着猎物自个送上门,“你想好了要来我这做工?”

    这虽是问句,但玄朔并未留下反悔的机会,与玄门宝藏有关的线索,都需被他紧紧拽在自己手里。

    夜黑风高,请君入瓮。

    猎物越九州仍然挂着那副傻兮兮的表情,顶着玄朔目光却没有感到丝毫压力,一点面子也不留给教主。

    “是呀,对呀,怎么啦?有话咱们一定要在门口说吗?” 青年『摸』了『摸』肚子,那里已空空如也,想着快点蹭东家一口饭吃的天下第一指着进门那条路,话语间有几分急切,“我想先进屋再谈。那个,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些虫子收一下,一会踩死就不太好了。”

    “……养起来似乎挺贵的。” 越九州越说越小心翼翼,这位天下第一麻烦不断,看到这些东西他便依稀回忆起那段被南疆众人千里追杀的过去。

    万蛊噬心阵凶险四伏,触者即死,你踩一个试试?

    玄朔面无表情。

    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玄朔的越久州一脸无辜。

    教主盯着这位新下属看了许久,心里琢磨着他是扮猪吃老虎,还是真神经大条如肥硕公猪。想来玄门之人不可能如此简单,既他已发现院内阵法,这番提醒说不定是在给教主示威,以显得自己有几分能耐。

    揣着这番算计,还在这装傻,何其可笑!

    自以为识破伪装的玄朔眯起眼,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当真气场十足。

    “他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 越九州悄悄拉着薛怀南询问,“又是瞪人又是眯眼,让他收个虫子弄这么大动静……“

    闹到最后那满地虫子一只也没带走,要不不小心踩坏了,越九州拿什么赔?

    想想后果就十分头痛。

    “没事,你习惯就好了……”看着玄朔单方面与越久州勾心斗角,薛怀南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青年解释这位教主,反正将军自个也不是很能理解。

    “先进来再说吧……”薛怀南招呼着越九州进屋,坐落于庆云山脚的这个村子,一到夜里便安静异常,在门口说话太久终归会引起他人注意。

    将军率先一步走进那蛊虫堆里,平日里那些『色』彩斑斓的小东西总是耀武扬威,谁来了都想咬上一口,可就是这么些凶物,见到薛怀南过来后纷纷躲闪,仿佛她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稍微触碰便会浑身不自在。

    越九州走在后头,自然是瞧出异常。

    “它们在怕你?“ 越九州又问起将军,天下第一的名头实实在在打出来的,越九州也曾算师出名门,自幼涉及到的知识内容广泛,但他天生似乎就与养蛊这事相克,如何也学不出个名堂,如今发现不对,也不知其中缘由。

    他只能猜想是薛怀南身上那些幼虫所致。

    “与其称作怕,不如说是讨厌吧……“ 这些没有什么好隐瞒,傅知源也许不知道自己身上藏着什么秘密,薛怀南托圆球的福,将那些陈年旧事了解的一清二楚,“已经养大的虫子都不会喜欢我。”

    但将军也无法解释太细,隔墙有耳,他并不想用这种方式去了解玄朔听力如何。

    二人闲聊了几句,薛怀南引着越九州到了厨房,看着他生火做饭。

    这座小院里食材充足,只可惜教主与将军皆是不会下厨的料子,两人吃喝都得靠着村子里那座小酒馆。

    好在傅知源已算是与玄朔撕破了脸,便是拒绝下厨也看不出任何不妥,否则老将军还得头痛如何去忽悠狗蛋这回事。

    厨房内,越九州动作熟练,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已起好灶,切完食材,米也淘净准备上锅蒸熟。大晚上也不适合做什么复杂东西,越久州挑了段腊肉片好,将肥瘦适中的肉片码上米粒,又放了些院子里摘来的蔬菜,接下来就只剩等待的功夫。

    待忙完手头的活,他又试着与将军搭起话。

    薛怀南靠在厨房门口,不进来也未有离去的想法。

    “姑娘,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但不问个清楚我便放心不下…… “ 月光下,傅知源那张脸尤其显得毫无血『色』,越九州清楚自己的行为有些莽撞,但直接询问是最快的方法。

    若拖得久一些,人受的折磨便多一些。

    “你以血肉供养幼蛊,被人当作人肉蛊皿 “ 越九州叹了口气,他知道蛊虫若受高手培育,事实上用什么当作养料皆可行,鸡血人血并无太大差别,那黑袍青年既能摆出那种阵仗,应当也是用蛊奇人。

    可傅知源身上偏偏被人埋下虫卵……

    “你若遇到麻烦,我会帮你,你可否能告诉我你与那黑袍人是什么关系?” 越九州穿着一身破烂衣裳,守在锅灶边等着今日第一顿饭食。

    “你别不相信,虽然我看起来不大靠谱,但实力还是有几分的……“

    明明自个待在一个地方不挪窝也会遇到各种麻烦,可他依旧拼了命要把别人的麻烦往身上揽。

    锅里头蒸腾着热气,老将军此时眼力不如从前那般好,一时间也看不起那烟里雾里的青年是何表情。

    “我有不得不留在他边上的理由……”薛怀南摇了摇头,这青年当真是让人猜不透,竟就直接将这些话问了出来,“……现在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傅知源大仇未报,无论如何也得守在玄朔身边,等待时机捅上他一刀子。

    “……这样啊。” 越九州也不知道薛怀南为何会是这种反应,为了情郎以身侍蛊的例子他也曾见过,可人眼中有无情谊,他总能看出端倪,眼前这位姑娘明显不是为了情留下。

    剩下的,便只有仇了。

    这江湖过了几百年也还是这样,各种情仇混在一起,纠纠缠缠,剪不断理还『乱』,真是复杂……

    “但也没办法放着不管,总归你们是我东家,若有帮得上忙的,叫我一声就行。“ 越九州倒看得开,天下麻烦不断,遇不上的他管不着,既已遇上,那便没有视若无睹的道理。

    这个年轻人呐……

    薛怀南觉得有些想笑,一颗赤子之心该有多难得,活了六十八年他如何不知晓?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将军看着青年的轮廓,“素未谋面,为什么想到要帮我?”

    虽答案已明了,将军却难得起了兴致想要听听本人如何解释。

    “怎么说呢……” 越九州有些苦恼,思索间他又挠起后脑勺,这是青年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你就是说我多管闲事也好,说我没事找事也罢……”

    “可他是坏人,你是好人,坏人欺负着好人,那我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每个人在绝境中都可能遇上老天眷顾,赐下机缘绝处逢生。

    有时候越九州会想,他既见到有人身处困境,这也许就是冥冥之中老天已做好的安排,如若他弃之不理,是否就断了那些人仅存的生机?

怀宝夜行 07()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越九州起来的时候天刚泛起一丝『奶』白,他仰起脑袋望向上头,借着清晨第一缕微光将庆云山收入眼底,六华寺的晨钟恰巧在这时响起,阵阵钟声『荡』漾开云层,佛音缭绕于青山绿水间,好似身处人间雷音。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能寻到个地方安稳睡上一觉,每日能吃上热乎饭食,越九州便能心满意足。早上一睁眼,想起这两件时常困扰他的事情皆已有了着落,天下第一不由觉得心情格外畅快,推开房门时又见到丰州美景,这通身更是轻快几分。

    虽然回顾往昔,越九州似乎就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天下第一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到院内打水洗漱,心里则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准备早饭。

    方才他瞧见天上漏出的那片白时,脑子里就塞满刚出炉的热包子。每个包子皆有成年人巴掌大小,整整齐齐码在蒸笼里,在笼盖揭开那一瞬间,蒸腾出蓄积已久的热度,那热气扑在他脸上,可不正如天幕被浸染上晨曦?

    越九州记得包子刚出笼那会,总是烫手的,那温度隔着油纸传至手掌内,将心也暖了几分。

    说来也是有些遗憾。

    包子并非什么稀罕物件,因而价格亲民,素的三文,荤的六文,走街串巷时总能看见有小贩吆喝着叫卖,可他总因一些事情吃不上这寻常东西。

    不是给了街边乞丐,就是送了馋嘴小孩。

    如今厨房里米面充足,早上蒸上一笼包子,再配上一锅热乎乎的面片汤,只是想想那食物入口情景,越九州脸上那阵傻笑就再也按耐不住,自顾自地跑了出来,也不管旁人如何看待他。

    旁人玄朔再一次怀疑玄门之人可能脑子真的有问题。

    托过去罗门教那惨无人道的训练之法,教主自打那时就落下睡眠极浅的『毛』病,若非靠蛊虫吊着精神,常人到他这个年纪早就一命归西。

    隔壁那门刚发出吱呀一声响,玄朔就已睁开双目。

    他走到窗边想看看玄门弟子究竟在做些什么,却正好瞧见越九州那幅傻样,新来的伙计面部表情十分洗脑,感觉自己看到什么脏东西的教主,一时只想自『插』双目。

    妈的,这人到底是装傻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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