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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的秘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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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这样,才是玄朔心中最畅快的时候……

    他可怜吗?

    “你从不了善,回不了头,曾经可怜,如今可…… ”话音未落,越九州听见四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些东西,过了几百年也还活在天山,也许是为了从过路人身上汲取些血『液』,曾经栖息在半山腰的玩意,如今选择蛰伏在山脚。

    那响声似蛇虫游走于雪地间,隔着一层无害的白『色』,向他们一行人靠近。

    这是玄朔最熟悉的声音。

    也是过去一段时间里,耳边仅剩的声音……

    爬虫疾行,窸窸窣窣,由最开始的稀疏几声,慢慢演变为一场集会,这群不知名生物似乎在呼朋唤友,将更多同伴引向三个罕见的活人。

    天山的宁静,逐渐化为一张收拢的网。

    “这是什么?“ 南疆与天山相隔千山万水,玄朔第一次踏足这块地方,自然不知其中玄机,旁人只道天山有去无回,却从未透『露』过这类消息。

    雪下生存着什么?

    “嘘……“ 越九州竖起一根手指挡在嘴边,示意玄朔噤声,也让教主安抚起那些因『乱』躁动的蛊虫。

    薛怀南跟着二人后头看了一路,但是镇定,他照着圆球的吩咐往越九州那边靠了几分,顺手又将教主往里头推近了些位置。

    随着越九州这一声响,天山再次安静下来……

    “跟着我走,不会有事。” 越九州轻声安抚。

    傅知源与玄朔对视一眼,互相在心里觉得杂工这话是冲着对方说的。

    “是这伞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教主嗅到一丝血腥味,他五感较常人而言有强有弱,嗅觉并不算太灵,却独独对血的味道十分敏感。

    可眼下并未有人受伤……

    他观察许久,才在越九州持伞的那只手上发现一道伤口,那道口子皮肉已破却不见血水流出,再顺着手往上看,那乌黑的伞柄上竟隐隐有红光流转。

    血器……

    玄朔脑子里一下闪过这件东西。

    前朝有善蛊者,以血为引炼制成器,用此作媒介控制蛊虫……

    “……你也用蛊。” 教主从未想过这一点,越九州绝非这类人。

    “并不,这东西我学不来……” 想到过去种种,越九州摇了摇头,他脸上大多数时候只有一个表情,如今那笑未挂在面上,看着倒与先前判若两人。

    “……只是正好有人用我的血,做了这件玩意。” 想着早已放下,越九州又觉得自己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矫情,故地重游虽让他回忆起些不好的事情,但天山这地方并非他离开后第一次回归,先前为了修炼也留住过许久。

    这次带着外人,情绪倒不如孤身一人时洒脱。

    “走吧,那些东西睡着了。” 越九州再次先两人一步,踏上山路。

    有趣,玄朔倒是因此来了几分兴致,扒人老底是他为数不多的乐子之一,与百晓生刨根问底的求知欲不同,教主那份兴趣全来自于揭人伤疤时的愉悦。

    让爱笑的人笑不出来,让道貌坦然之人直面自个的龌龊。

    看着那些人暴跳如雷的神情,他才会有几分开心。

    天山很高,路很长,太阳照着除了留下刺眼的光,也施『射』不了几分暖意给这一行人。

    在到达山顶前,三人途中歇息了数次,一是顾及傅知源的身子,二来玄朔也需为自己的眼睛做些保障。

    在现在歇脚的地方,越九州看着前方,估『摸』着下一次休息就是到了山顶的时候。天山这地方除了他,外人来都是死路一条,带着傅知源与玄朔前往,也是怕二人不清不楚的『摸』进来后丢掉『性』命。

    这爱管闲事的『性』子,如何才能改掉?

    越九州收回视线。

    带外人来这里,也不知道是对是错,可他也想看看几百年后的结局。

    “你刚刚想说什么?” 玄朔忽然出了声,在此之前,教主从未主动与越九州搭过话,这忽然来的一句也没头没尾,听的越九州有点懵。

    “哪句?” 越九州确实不知玄朔在问什么。

    “你是否想说曾经可怜,如今可恶?” 教主想知道的,却是最开始二人在山脚那会被异状打断的对话。

    想来想去,也不会有别的评价。

怀宝夜行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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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九州看向黑袍青年,眼前这人除去刻意伪装那会,剩下时间里他都将魔教两个字顶在头顶,毫不掩饰也从未在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丧心病狂也许是大多数人对罗门教主的评价,便是玄朔本人也不避讳这一点,若被人指着脑袋骂出魔头二字,他脸上或许连丝毫气恼也见不着,心情好时还会笑着承认。

    是的,他正乐在其中。

    当自个名声狼藉,名字永远与咒骂并存时,罗门教主才算真正感到自己活在人世。唯有拖着这副身子将恐惧与怨恨收入眼底,他才好细细去数过去那些事情,对着脑子里那暗无天日的坑底,说上值得二字。

    生而为人,却以心为虫巢,以血肉为蛊食,在周遭人眼中或是爬虫之间,皆活不出人的样子。

    熬过那些岁月,曾经那份可怜被玄朔亲手割下,又被炼制成最狠辣的毒。

    昔年所受之苦,如今百倍加还于世人……

    “你若觉得自己可恶,那就是可恶吧。” 越九州垂下眼,人生在世都得对自己有个定义,显然玄朔很清楚他在做什么,比起身陷泥塘无法自拔之人,清醒着为恶也许才是最为可怖之事,“反正你也不会被他人看法所困扰。”

    或许这人心里,真的没有剩下其他东西。

    这答案噎到玄朔停了继续追问的心思,教主不再问,越九州也不再答,二人一时无话。

    天山最高那处是宁静的,这里远离人烟,也少有活物能够存活于冰雪之上,当几百年间唯一的人声停止,茫茫山巅之上,万籁再归于寂,没了靴底踩碎积雪那声轻响,也听不见尘世的纷扰,这地方真如同九重天上那片渡化魂魄的净土,隔绝一切凡音。

    可正是因为这里太安静,也太空旷,年幼时他无论以多快的速度向前,也逃离不出被大雪覆盖的山头,逃不回他记忆中那片田地。

    绿篱红墙,炊烟袅袅,皆成为回不去的梦境……

    越九州握住伞柄的那只手微微收紧。

    昔年尝尽千百种滋味,后来拼着捡回来的那条烂命也要让世人同样深陷苦海 ……

    这样做,当真可恶吗?

    “我们何时前去宝藏所在之地?” 三人间气氛有些凝重,率先开口打破僵局那人,却是一开始就寻了块石头坐下,不发出一点声响。越九州与玄朔交谈之时,薛老将军将自己也当作山上石子,在雪地里毫无存在感。

    眼下情况,薛怀南担心再不说些什么,某些人便会胡思『乱』想,又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带进坑里。

    凡是与蛊沾着边的,大多都带了几分阴毒,玄朔虽不了解越九州的过去,但几日相处也知这人品『性』如何,那血器炼制过程凶险异常,依着这点教主多少都能猜出这位玄门弟子在天山留不下什么美好回忆。

    越九州教训他教训的倒爽快,这种捅刀子的时机罗门教主自然不会想错过,明眼瞧着这刀似乎捅对了地方,那蠢货也曾是个可怜人,玄朔还想着再看看那道貌坦然之人脸上,如何透出更多挣扎。

    只可惜被人截了胡……

    罢了,以后还有机会。

    玄朔眯又起那双血红眸子,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将正道心里那点假惺惺的坚持捣碎,或是更美好一些,索『性』将那人推到坑里,看着昔日满口道义之人将坏事做尽,成为被天下人唾弃的魔头,不论结局坏到何种境界,皆能让他感到愉快。

    罗门教主以看尽苦难为乐,若天下烦扰还不够多,他便再往里头添一把火。

    这世间本就不太清明,正邪纷争虽已告一段落,可也就从外头看会觉得潭中无风无浪,清澈见底。天下之大,多的是藏污纳垢之地,罗门教主或许已将自己当作江山间那根搅屎棍,拨弄出河底的泥沙,再次将水弄浑个彻底。

    宝藏也好,光复圣教也好,皆是为了日后将动静弄的再强上一些。

    毕竟鱼儿越肥,折腾出的浪花便越大,玄朔懂这个道理。

    是了,宝藏。

    那头,玄门中人回过神,这才是一行人登上天山的目的。

    “你可歇息好了?” 越九州询问着傅知源,他与玄朔二人皆有内力护体,一点寒气算不上什么,他原本想为傅知源渡些内力取暖,可这姑娘身上不知埋着什么蛊,旁人将内力刚灌进一点,虫子便开始折腾起宿主。

    蛊由玄朔种下,他自然知道情况,但罗门教主每到这时只在一旁冷笑几声,心情最好时也不过是抬个手指,让作『乱』幼虫停下,除此之外,指望他再多出一份力是万万不可能实现的,所以这恶劣气候,全得靠傅知源一个人抗。

    一路下来,薛怀南真的很想找个地方从天山跳下去,拖着李狗蛋这个罪魁祸同归于尽。

    “可以走了。” 老将军撑着石头站起身,覆在石面上的雪虽已被清理干净,往上一坐那触感依旧冷如寒铁,凉意透过几层皮裘传到皮肉之上,又慢慢浸透到骨子里,时间不长便冻麻半具身子,因此薛怀南起来时腿脚不便,差点一个踉跄摔进雪地之中。

    李狗蛋就在边上冷眼看着,也没想着上去帮上一把。

    玄朔这个人就这副德行,想起来地府里傅知源说的那些话,老将军有些头疼,罗门教主无心无情,也不知姑娘所求能否真的实现。

    新接的业务将军不熟,心里总没个底。

    越九州见薛怀南被冻麻了腿,自个便上前扶住老将军,又让他原地跺脚了一阵,直到活动开经脉,才引着人往藏宝之处走去。

    这就是正道之人啊……

    “是不是所有人摔倒了,你都想着要扶一把?” 玄朔缀在两人后头,他话间隐隐带着些笑意。当然,这声音如何听也归不到善意那类。

    “看见了的能扶,看不见的怎么扶?” 越九州有些头疼,罗门教主曾为人蛊,如此看来两人遭遇也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现在玄朔一说话,过去那些破事便直往他脑子里塞,忘了忘不掉,拦也拦不住,只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真是十分怀念两人相对无话那会。

    “若我在你眼前摔倒了呢?” 玄朔自是听出越九州不想搭理他,可这又如何?

    “往脸上踩几脚。” 玄门弟子背对着李狗蛋,将白眼翻上了天。

    “也就是说,若我有心从善却苦于无门,你便会看在眼里却却又视而不见,反而将我再往歧路上推回几分……” 玄朔笑出了声,“是这个意思对吗?”

    “这么看来,你那正道,也不过是个虚伪的幌子。” 罗门教主得出结论。

    不知道自己随后一句话为什么能被理解成这种意思的玄门弟子,很懵『逼』。

    “妈的,李狗蛋一路上被人『插』了那么多刀子,他现在逮着机会是要把越九州往死里捅啊。” 3028清楚越九州过去有很长一段时间弄不清正邪之分,若非他随着自个『性』子活了好几年,慢慢想开了些,心里头那杆棋也竖不到如今这么直。

    李狗蛋那些话,正正好好扎到越九州曾经最纠结的那点,要是来这年代的不是二十六岁的天下第一,再往前早个十几年,说不定越九州能直接跟着玄朔组队去报复社会。

    这次轮到越九州被噎到说不出话。

    待三人到了一面石壁前,这一路沉默才算到了头。

    越九州伸出手随意往石壁上一拍,便见一道暗门缓缓打开。

    正等着看玄门妙法的教主有点不知所措。

    说好的玄门妙法呢?怎么这门开的这么随意!

    “……门怎么开的?” 玄朔还想挣扎一下,天山脚底那爬虫群便已凶险万分,他本以为藏宝之地也当危机四伏,可越九州刚刚当真只是随意拍了一掌,那门就这么打开,一丁点奥秘也没有。

    好歹里面放的是江湖密宝,能不能有仪式感一些?

    “拍开的,不然还想怎么样?” 见门已开,越九州收起伞,这东西使用时得不停往里供血,时间一长便是他也受不了血『液』外涌带来的那阵眩晕。

    “山脚弄出那么大阵仗,山顶就这么敷衍了事?” 教主他读不懂藏宝之人的心。

    “山脚那群东西已经够把外人清理干净了,这地方再弄出机关不倒显得累赘?” 提到这个,越九州理直气壮。

    他未说明的是,全天山就这么一个地方能住人,他若往上头加一堆杂七杂八的锁,那平日出门透个气都能折腾上半天。

    这不没事找事?

    “走了。”见薛怀南已率先进入室内,越九州也往里头走去。

    他一脚刚踏入石门之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叫住玄朔。

    “我会扶你。”玄门弟子看着一身黑袍的红眼涂灵人蛊,语气平淡。

    两人心里头揣的事情多,上山后说话都没头没尾的,越九州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玄朔有一小会『摸』不清头脑。

    “我不帮极恶之人,是因为他们行的皆为恶事……” 越九州收回视线,人虽还在门口,视线却放在那钨铁血器之上,“这类人欠下太多,帮一时他们也无悔改之心,如此下来不过为世上涂添更多烦恼。”

    “但若真要回头,我会帮你。”

    虽知玄朔方才所说的向善不过是用来刺他的,好嘲笑他心里头那点坚持,越九州何尝不清楚玄朔为人?可他到底无法忽视一丁点可能『性』,即便微乎其微。

    若他有执念,那这便是。

    炼狱火舌灼烧恶魂,净土也许就在头顶,只有一步便能到达,可这烈焰之间无绳无梯,便是心中向往,又如何能往前跨出那一步?

    越九州盯着手中的游龙伞出了神。

    伞面合上后,只能由侧面望见一丁点金『色』纹路。你看,九转游龙看着虽威风,却也只能被禁锢在这小小一块铁片之上。

    协此血器方能号令群龙,听着风光吗?

    可游龙本该纵横九州,将天下纳入自己眼中。

    只是缺少一个机会

    机会啊,越九州想起空蝉说过的那句话。

    心中有恶之人,看不见头顶那片清静,救这人不值,叹这人不值,可若有朝一日那双眼中除了业火,也倒映出莲华……

    那他便以自身为桥,在炼狱与极乐之间搭出一条路。

怀宝夜行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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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门弟子平日里与人交谈,眼睛都爱直视着对方,不管说些什么,那眼里好像一边装着个太阳,只要他看向别人,那份光也随之照进人眼里,一路暖到心房。

    如今他却看向别处。

    “景帝继位后,废前朝九州之纲,设三十六郡县,归于十四新州之下。” 黑袍青年未接越九州的话,罗门教主视线在玄门弟子与血器间游移,他每看一眼,脸上笑容便加深一份,仿佛已找到线的起始,理清那团『乱』麻只需时间。

    “为何你叫九州?” 那双血红眸子刺在越九州身上,玄朔的瞳孔在光下异于常人,大雪映照之中,一对属于人的眼睛里竖瞳隐约浮现,如毒蛇狩猎时一般,兴奋与忍耐同时在内里跃动。

    他在等待最适合的时机,顺着脚踝盘旋而上,先将猎物勒紧,再以獠牙刺破肌肤。

    蛊术讲究传承二字,育蛊之人皆以图腾为标,表明来路。若那炼制血器之人也遵循这条古规,试问天下又有何人敢以龙示己?

    先前玄朔未留意到这点,如今仔细想来,这人以九州为名,以金龙为标……

    “前朝为何覆灭,你我再清楚不过,越九州,……” 玄朔笑得直不起腰,他少有失态的时候,然而想到这个可能『性』,那份荒唐感实在难以让人淡然,“……你若真是前朝之人,哪来的胆子帮我?”

    “不帮极恶之人?你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魔头!”

    天下有谁敢用一座城池祭天?有谁敢以童子心头血炼制仙丹?又有谁信了『奸』人闲言坑杀十万精兵,欲将亡魂从地府召回编制鬼师?

    前朝那会,京师那把龙椅上坐着的人,不信贤臣不听谏言,尊邪道为仙人,又设立国教,这种人在位时期民不聊生,便是临死之际,也要先拖下一座城陪葬。

    流着这份血,越九州反而说罗门教主他罪孽深重?

    这是何等滑稽……

    “你呀,哈哈哈哈!” 玄朔指着眼前那人,那个称得上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笑话,“你要真想做好人,不如先去将自己祖坟挖了,这比劝我从善更积德!”

    如此看来,景帝当年未曾将前朝皇室赶尽杀绝,几百年后竟还留有后人。

    “或者你干脆从天山跳下去如何?你若死了,这血脉说不定就断在这一辈,于天下于百姓皆是幸事。” 玄朔倾斜着身子,凑近越九州,“还是说你根本不想死?只是打着积德行善的旗号,自欺欺人的活着,心里头还想着将血脉延续下去?”

    玄朔眉『毛』一挑,似乎想到什么。

    “是了,你救傅知源,莫不是为了让她有愧于你?说不定她会感恩戴德的与你共孕子嗣……” 罗门教主声音与先前听起来无一差别,可又多了些别的东西,玄朔人虽在跟前,说出的话与发出的笑皆像来自于四面八方,在雪原中徘徊,自风中游『荡』。

    如幽魂呢喃于旷野。

    “你啊……” 玄朔又朝着越九州靠近了些,犹如毒蛇在耳边吐信,“……身负罪孽,为什么不去死呢?”

    声音,又回到了跟前。

    聚在一起,汇成银针往脑仁里刺。

    玄朔说的没错,他确实是前朝皇室后裔。

    他本该去死,然而……

    “摄魂大法对我而言并无太大作用。” 越九州往一只手指顶上玄朔额头,将他往后推,“下次想让我死,你可以试试直接动手。”

    玄朔正等着看人好戏,猝不及防被人触到命门,当下一掌拍向越九州。他掌风带毒,寻常人触之非死即伤,却不料玄门弟子未打着以肉身相对的主意,只见越九州足尖一点向后跃过三尺,电光火石间游龙伞出,他撑开伞面挡下教主攻势。

    二人论内力,玄朔不及越九州,他本想先发制人,却被游龙伞上传来的那阵气劲『逼』到连连后退。

    “刚到地方,就想着杀我。 ” 玄门弟子收起伞,他本不惧毒,但念在先前失血过多,不知血里残余的那些东西还能否挡下玄朔一击,最终还是选择相对稳妥的方式。

    “东家,你这磨也卸的太快了些。” 越九州神『色』已恢复如常。

    若说他先前还被旧事所扰,玄朔这番摄魂,反倒是让他更看清旧时之事,本该是将越九州溺毙于过去的法子,此时倒起了相反效果。

    “我是前朝皇室后裔没错,但说来你也不信,这支血脉几百年前应就已消散干净……” 越九州挠了挠后脑勺,他一开始就未打算过成家,自是不会有后人留在这个时间,他能来这里也是机缘巧合,可说出来也太骇人了些。

    涉及前朝的内容,对越九州而言皆并非什么美好回忆。

    九州并非本名,可既有人想让他带着这个名字活下去,从此他便以这二字为名。

    他生于景帝继位后第三年,记事开始便与父母一同生活在靠海村落里。记忆中那片沙滩之上,成群海鸟盘旋,『潮』涨『潮』落皆能带来无穷乐趣,对于幼童而言,坐在石崖上看着海水一点点淹没他搭起的宫殿,或是在海面恢复原状时,下去捡起忘了归海的鱼虾,一点收获便能使他将这份喜悦在梦里回味一晚。

    越九州记得自己很贪玩,总会假装忘记父亲的叮嘱,独自一人坐在岸上,看着海水自蓝变红,晚霞印在水中,海浪间翻涌起最绚烂的珊瑚,天地皆变为梦境,他看着这样的景『色』,虽生不出什么人生感悟,却依然沉醉其中。

    母亲总是踏着最后一抹霞光前来寻他。

    『妇』人对于自己的孩子,总是有着用不完的纵容,或许来前还有着些许怒火,可看着沙滩上仰起头望着天的孩童,那份火焰则成为烛火,柔和且温暖,一如她手中那盏油灯,在夕阳西下后,为九州照亮回家那条路。

    “怎么说呢,我先前也以为自己是个普通人,临海而生,以后也如父亲一般靠海而活。” 越九州不怕与玄朔说起这些,提及父母他是幸福的,脸上的笑也少了那股子没心没肺,透着说不出的暖,“可后来遇到了个疯子,把我掳来了天山。”

    越九州记得那日,他看着有人踩着晚霞,可他清楚出现在视线里并非母亲,他想逃开,可双腿不知道为何打着颤,连爬起的力气也没有,那人走到跟前对着幼年的他伸出手。

    不速之客骨瘦如柴,可他身材高挑,站在越九州面前便将所有光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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