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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的秘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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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这样。” 虽不知薛怀南用意何在,圆球晃动身子在黑暗中假装点头。

    “待附身之后,若我再带着辟邪珠上去,两颗珠子距离更近时,你便能瞒着天道将这具身子恢复成我生前的状态。” 薛老将军当真受够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日子。

    “是的是的,将军你若再不快些,真就要成人干了。” 若非太过冒险,3028十分想就这么将人直接撞下去,反正有子蛊护着,多少还能给他剩下一口气。

    3028自翻白眼,帝君在上,自打在薛老将军这任了职,这个动作它当真练习的熟练无比。

    可谁知圆球这眼珠子刚转完一圈,还没在窟窿里停稳当,便看见薛怀南顺着石梯滚了下去。

    这他妈是我干的吗?!

    裹着皮裘的将军像个真皮球一般咕咚咕咚往下滚,3028整个球都十分震惊。

怀宝夜行 14()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与石头硬碰硬; 通常都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薛怀南觉得自己就是颗圆滚滚的鸡蛋; 被人捏在手里一下一下撞上碗壁; 直到外壳上出现裂纹,渗出清亮的汁『液』,之后咔嚓一声整个外壁裂开,黄的白的统统流到外头,这才算完事。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薛老将军摔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能动的骨头,地面理应冰凉,他趴在那却无任何知觉。薛怀南没有死; 却口不能言目不能视; 连眨眼的力气也没剩下。这与最后在岳云曦躯壳中那会有些相似; 连着魂魄与身体的那些线被逐一剪断; 仅剩最后一根堪堪维持。

    直到这时; 薛怀南才明白,所谓的吊着一口气是何意思。

    当真只给他剩下一口气; 有进没出。

    “将军你真是太冒险了; 竟然就直接这么跳了下去。” 亲眼目睹薛怀南是如何一路滚下的3028很是无奈,一面抓紧时机将子蛊取出; 嘴上又教训着将军; 丝毫不提方才它也同薛老将军抱有同一想法。

    傅知源这具身体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一些不过是轻微擦伤; 而严重的已深可见骨; 薛怀南一路上刻意护住脑袋,以防摔个脑浆崩裂,神仙也难救,因此那双手倒成了伤情最为惨烈之处。

    那些伤口渗着血水,却不见滴落,蛊虫原本以肉身为巢『穴』,轻易不得出现。如今这关头,它们视为粮食的东西泄洪一般往外淌,倒是急坏了这群家伙,一时间纷纷往受伤处钻。

    薛怀南『露』在外头的那双手,伤口顷刻由红便黑,隔得近些,便能瞧见那些虫子是如何将翻『露』在外的血肉一点点啃噬干净,动作快的已先一步钻回傅知源体内,将先前吞下的东西反哺于生死子蛊。

    想来衣服覆盖住的那些地方,也是同等情况。

    作为一个积极向上的球,3028觉得自个受到了暴风雨般的洗礼。

    不论是从精神上,还是视觉上。

    “你和我都造的是什么孽啊,前有宣王后有玄朔,一个两个都心理变态。” 圆球叹了一口气,自方才薛怀南落地那一瞬间,它便已做好准备,守在薛老将军身边,感受起天道变化。

    浑圆球身上金光流转,相较以前,这法光因修为被封而暗淡不少,可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悬在半空的3028依旧宛如太阳,那片明光将傅知源整具身体覆盖其中,等待法则异动之时。

    “就是现在!” 地府法器忽然大喝一声,光芒暴涨。

    蛊虫喜暗,它们虽受着子蛊驱使,顶着强光为其觅食,然而在这阵华光再次迸发,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之时,那些奇形怪状的玩意则开始一个接一个往身体里钻,唯恐跑得慢了便落得灰飞烟灭的下场。

    “妈的,得罪了将军还想走。” 3028以光代手,一个用力将那些虫子向外拔出,谁料蛊虫们遭外力袭击,危急之下竟将毒『液』向外喷洒,虽未伤着圆球,却让那些东西溅上光幕,青青紫紫的『液』体顺着光幕下淌,如同腐尸渗出的脓水,最后在空中形成一副诡异图案。

    3028看着自己以修为撑起的屏障被虫子糟蹋成这样,顿时整个球陷入巨大悲伤之中。

    “他妈的老子还是在给佳人部干事吗?!” 震惊过后,圆球嚎啕大哭,伴着这久违的动静,一个术法照着着那些虫子轰下,直把那些阴邪诡物烧到连渣也不剩。

    作为一个文艺球,身边没有佳人它能忍受,跟着薛怀南风里来雨里去,每天不是在卖命就是在去卖命的路上,它也忍受……

    为什么最后连一丝干净都不能给它留下?!

    “回去就老子就写投诉信。”眼见着虫尸化作灰烬飘落,3028回过神,随机冷哼一声,十分冷艳高贵。

    恶劣的工作环境,真是能摧毁地府公务圆那颗尽职尽责的心。

    待将那些杂七杂八的虫子清理干净,3028将魂牌再次放入傅知源体内,不到片刻便见薛怀南清醒过来。

    “痛煞老夫也!” 将军自地上坐起,大呼一声。

    傅知源身子虽已被修复,那碎骨割肉之痛似乎还残留在薛老将军魂魄之中,他虽不惧疼痛,可这人脱离险境时总会生出几分感概,于是趁着四下无人,老将军好好发泄了一番。

    这一声当真叫的『荡』气回肠,将这附身之后的苦恼统统抛了个干净。

    “醒了?带上辟邪珠……” 3028飘在一堆杂物之上,那些东西摆放在一座石门前,几百年下来早已褪去原本『色』彩,化为一堆破烂,连带着中间那珠子也变得毫不起眼,“……咱们去找李狗蛋算总帐!”

    回顾往昔,地府法器从未如此热切的希望薛怀南能够痛揍一个人。

    薛怀南方才只能听见个声,并未看到那让圆球崩溃的一幕,心中还有些纳闷这球为何变了『性』子,将军上前几步,将那颗珠子从破布堆中捡起,往袖口擦了擦灰,他揣圆球揣成了习惯,顺手便将辟邪珠扔进怀里,这东西只有鸽蛋大小,带着也不费事。

    “走了!” 薛怀南踏着石梯向上疾驰,此时两颗辟邪珠距离并不算近,但也足够圆球将傅知源的身体恢复到与常人一般,总不会与先前那般,连跑跳也成为困难。

    先前这路难如登天,时隔不久再踏上时又是一种不同的心情。

    “球,我觉得这辈子都没法修成你说的大道。” 薛怀南心情极好,这具身体此时虽无内力,但好歹头不晕眼也不花,先前那几十日清醒着与睡过去皆没什么区别,整日浑浑噩噩的,赶个路也费劲。

    “先前用傅知源那身体,情绪是多了些,可那又不是我自己的……” 将军从未觉得自个感情淡了些,便无可救『药』了,“若真要说从傅知源那参悟出什么……”

    一扇石门已出现在薛怀南视线,来时他花了小半个时辰,如今从最底下再回到这,算下来也许仅过了不到两盏茶的功夫。

    “……那便是做我自己才是最畅快的。”

    “该笑得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该动手的时候动手……” 薛怀南加快脚步,一个飞跃跨过最后两级台阶,稳稳落在平台上。

    “或许在你们修道的眼里,我是缺了点东西,但若天道真把这玩意强加给我,反倒适得其反。” 将军看向圆球,这小东西平日对大道这事最上心,如今他这么说着,却也不见圆球反驳,也不知小法器在想些什么。

    薛怀南或许不能从花开花谢间领悟禅机,也未能从人情世故间悟出道理。他非傅知源,便无法真正体会那看见万仞高山时的欣喜;他也非越九州,能心怀救世之心。对他而言,人生在世不为非不作歹,对得起天地良心便够了。

    薛怀南上前一步。

    门,在他眼前。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想来你们也是讲究固守本心这点的,若我按别人的方式活着,那又何来本心二字?” 薛怀南用力一推。

    石门开了。

    天道法则的约束,因两颗辟邪珠而逐渐消散,薛怀南抬起手,入眼仍旧是傅知源那只纤纤玉手,玉葱似的手指纤细修长,适合抚琴弄箫,而非舞刀弄剑。

    薛怀南将五指舒展开来,又紧握成拳,身子还是傅知源那副身子,可熟悉的感觉却回来了,此时将军张握之间不再无力,便是以这双手也能取人『性』命。

    “谢了!” 薛怀南大笑一声,对着3028一摆手,力聚足尖跃进石室。

    有一张能将李狗蛋气到吐血的嘴又怎样,拖着一副残躯还不是得受制于人?

    唯有能动手才真正合他心意。

    “保持本心啊……” 3028 喃喃自语,球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对于它修的道而言,先知七情而静七情,才是正道。

    可这情到底是什么,一个在黄泉炼器阁待了数千年的法器也不会懂,若将它也塞进傅知源躯壳中去体会那份感觉,也不见得能悟出什么大道。

    法器们皆是如此,

    “是了是了,总归也没做什么坏事,按着自己的法子走便是了。” 圆球忽然醒悟,想来以后也不会强『逼』着薛怀南去体会那所谓的天道机缘,“谁说当几十天病秧子生不出感悟的,这不就是么。”

    “总归有我帮你看着呢,别堕入魔道就行。”

    薛怀南一番话,倒让它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之感……

    如此甚好,甚好。

    说起薛怀南和3028这俩,一个把对方当孙子,另一个又把对方当儿子,一人一球互相在心里占尽便宜,这关系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才是。

    圆球在石门这头感慨万分,玄朔在石门那头也感概万分。

    越九州虽内力深厚,玄朔虽比之不及,可他仗着自己有生死蛊,将母蛊之力化为疗伤圣『药』,以傅知源生机为后盾,与玄门弟子交起手,也能一时做到不落下风。

    罗门教主以掌为兵,对上游龙伞一开始便显出劣势,但以伞为兵则代表着玄门弟子仍对毒有余悸,这一点他与越九州二人皆心知肚明。

    石室二人,各有千秋,一时难分胜负。

    原本这战局还可再胶着一阵,但世事难料,忽然之间,玄朔察觉不到子蛊的气息,这情况仿佛傅知源已无生机一般,母蛊失了依靠一时躁动不安。罗门教主遭此问题,面『色』却如常,当即提起真气安抚下生死母蛊,交手之际也谨慎许多,原本的攻守兼备也逐渐转变为见招拆招。

    再这样下去,他将没有胜算。

怀宝夜行 终()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玄朔被薛怀南以分筋错骨手卸了全身骨头; 一时只能像条爬虫一般瘫倒在地,饶是如此狼狈; 罗门教主那气势仍未减半分; 薛怀南看着这人眼中的毒辣,笑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自爬起来后,是不是很久没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将军在玄朔身边就地坐下,他盘着双腿,一手在上头,另一只手则托着自个下巴,他那双眼睛将黑袍青年从头扫到尾,忍不住摇了摇头; “可惜啊……”

    “可惜什么?” 玄朔玄朔自嘲一笑; 傅知源这话意有所指; 他为人蛊之时; 便如爬虫一般活在虿盆之中; “可惜没能将我弄得再不堪一些?”

    玄朔自掌权那一刻开始,便发誓要活得随心所欲; 享尽天下最奢华之物; 行尽天下最荒唐之事,出门的排场也好; 诛杀正道也好; 哪样事让人厌恶; 便将哪样事做绝。

    唯有这般; 才能让这具麻木的身子; 活得开心。

    风水轮流转这道理他懂,他能将老教主踩在脚底下,往后便能被他人也当作泥土里一只蚂蚁,肆意践踏,可他万万没料到的是,这人竟会是傅知源。

    或者说,是与傅知源一模一样的不明人士……

    “不,我是可惜你没能坏的更显眼一点。” 薛怀南欣赏存粹之人,无论是自始自终的恶,又或是从头至尾的善,只要不藏着掖着,他都能敬佩那份决心,“一条道走到黑也需要魄力,你有这魄力……”

    “可为何一开始要以许骆途的身份去骗傅知源?” 薛老将军不懂,为何有的人总得往自己身上套个面具才能行事,用这种法子去欺骗一个小姑娘,将那份狠毒藏在后头,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

    便是坏,也需坏的坦『荡』才是。

    “是你想知道,还是傅知源想知道?” 玄朔不知这人是何身份,若她非傅知源,那如何能出现在天山这处,若她是,可一身功夫又如何解释……

    这事情想不明白。

    “你就当我是替傅知源问的吧。“ 薛怀南想起那小姑娘隔着阴阳镜问他的话,傅知源对许骆途一见倾心,这份情在死后化为怨恨,化为执着,除了想着要报复玄朔,也让这魔头尝尝被人践踏的滋味,另一个问题也伴着她到了黄泉。

    玄朔究竟没有没心。

    哪怕是刹那间的爱又或是同情,这个人究竟没有一点点人『性』。

    “那你也当我是闲着太无聊了,才去村子里陪她演了那场戏吧。” 回想起许家村中几百次日月轮替,玄朔并未有什么太大触动,傅知源与常人有何不同之处?

    没有,在他眼中天下万物都一个德行。

    要么傻的可以,要么蠢得可以。

    “你要真说为何会找上她,便让她自个去地府问问百晓生那个傻子爹好了。” 许家村初见,仅是傅知源一个人的初见。

    六年前,玄朔便在南疆见过这个身娇体弱的小姑娘。

    那时傅知源独自一人守在客栈外,等着她那永远回不来的爹,身为独女,或许她从未想过百晓生是真已不在人世,也许这位喜好漂泊的父亲,是瞒着女儿独自踏上旅途,她自幼丧母,若父亲也不在,那便真失了来处。

    傅知源拖着病弱的身子,浪迹天涯是为了找到家,停下也是为了找到家。

    “百晓生一家子都傻。“ 玄朔想起跪在他身前的那人。

    不过是当年顺手将子蛊给了一侍女,便让百晓生将他当作救命稻草,恳求玄朔为体弱的女儿续命。这人也是只有疯了才会去求魔教中人,求他发发善心,再将那蛊虫往傅知源身体里放一只,好让她能看多一些世间奇景。

    “可你到底还是救了傅知源。” 想起来最终还是放进傅知源身体中的子蛊,薛怀南有些不太理解玄朔这个人在想什么,“虽然你也让她生不如死。”

    “还是说你的本意就是如此?习惯掌控一切的感觉,让人生便生,让人死便死。” 回想起玄朔种种所作所为,好像事情都是依着这么个道理,或许这个人活着就是为了体验高高在上之感,开心了便救人,不开心便肆意折腾,“宝藏也好,傅知源也好,于你而言都可有可无,但你还是这些上头花了心思……”

    傅知源身上那对蛊,除了折磨她,也确实能保住她一条命。

    “既已知道,又为何要再问我一遍?”罗门教主低声笑了起来,“神医救不了的人我能救,天下人找不到的宝藏我能找……”

    “这世间,我想如何便如何…… ”

    “你们谁能管得着?”

    玄朔躺在地上,过去很长一段世间里,他都像这样躺着。

    罗门教主厌恶这种姿势,在他刚被掳至南疆那会,负责炼制人蛊之人,也爱让他这样躺在深坑里,行动不能用脚,进食不能用手,他就这样待在不同的坑底,抛弃人的身份,活成爬虫模样。

    “我想如何便如何!你们管不着!” 玄朔仰头大笑。

    想生便生!想死便死!

    生死皆由他定……

    “狗蛋弄死了他心里头那只虫子。” 3028语气平静,法器看待东西往往比人简单很多,人身上背负着功德与罪孽,那些东西等到了地府,一笔账归一笔账,总归是要算个明明白白。

    功大于过者,便值得地府之人结交,过大于功者,放在六司皆是被唾弃的存在。

    它们便是这样,死板的不近人情。

    “你要死了。” 薛怀南虽没打算放过玄朔,却没想到这人自己倒抢先一步,“我以为你是那种无论如何,也得想办法活下去的人。”

    活着从坑底一步步爬出,活着将所受之苦加施于众人,玄朔想活着……

    费尽心思的活着……

    黑袍青年闭上了眼,他为人蛊,人与蛊虫相依相存,心里头那只虫子与他一同在坑底待了那么多年,两者早已融为一体,他试了那么多法子,也没法让自己摆脱这玩意。

    可除了这件事情,他该做的,他看着头顶那片地方,一点点在心中计划的那些,都做到了

    已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天下人谈之『色』变……

    “活够了。”玄朔叹息一声,随着心里头那只虫子四脚朝天,停止抽搐,罗门教主也逐渐没了气息。

    这一生,与他而言,已无过多遗憾。

    罗门圣教之主,全天下最大的魔头,活够了……

    “结果到最后他也没说,为什么要去许家村……” 3028看着黑袍青年的生气一点点消散,不知地府内傅知源能否找到了她需要的答案。

    “看那姑娘自己怎么想吧,或许她更愿意相信玄朔还有些良心。” 薛怀南站起来,『摸』出怀里那颗珠子朝门外走去。

    越九州在门口守着,安安静静看完二人之间那些纠葛,天山月『色』照在这人身上,倒像是为他镀上一层佛光。

    真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啊……

    “东西还给你,未经同意便擅自挪用,十分抱歉。” 薛怀南将辟邪珠递还给这位天下第一,他虽顶着年轻姑娘的壳子,但骨子毕竟是个大老粗,未报备一声便拿了年轻人的东西,总归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总觉得占了小辈便宜。

    越九州接过那颗珠子,放在手中把玩了几下。

    “你在哪里拿到的这个?” 玄门弟子对于珠子何去何从倒不是很在意,辟邪珠实际上也是前朝皇室物宝,若非它对母亲而言意义特殊,自己估『摸』着也不会将它戴在身上。

    母亲因见全村被屠,神志不清,唯有带着辟邪珠才能清醒那么一小会。

    当她魔障时,便视孩子为罪魁祸首,对越九州非打即骂,但偶尔她也会将越九州揽入怀中,母亲的怀抱能融化天山积雪,他躺在那里,听着那熟悉的歌谣,便能想回想起海边故乡,回想起小屋前摇摆的风铃……

    他的母亲一辈子都活在挣扎里,能将他推下山崖,又能一步一步踩过冰雪,下来寻他……

    “在底下密室里,最里头那道石门外头。” 薛怀南想起那堆看不出颜『色』的破烂,末了又补上一句,“底下还垫着一堆布料。”

    或者说,垫着那些武林前辈的下限。

    “好的,我知道啦。” 越九州那招牌式的挠头动作再次出现,他欲言又止,挣扎许久也未将那堆破烂的真实身份告诉薛怀南,这事对于现在的武林人士来说可能有些震惊,思来想去他还是为那些老前辈留一块遮羞布为好。

    “这东西我已经有一颗了,这颗你若有用拿着便是。” 青年将辟邪珠又递给薛怀南,这东西虽对习武之人有用,但于他而言,更多时候是一个念想,拿走这颗几百年后的辟邪珠也毫无意义,“不过我大概是知道为什么我……不,为什么玄门要将这颗珠子放在门外了。”

    越九州自打知道玄门洛书图那一刻开始,便满头雾水。

    他本想着自己死后,也将天山之上那些秘密一同带走,可谁知自己竟在临死前留下藏宝图这种东西,将人往天山引。

    “大概就是为了帮到有用之人。” 越九州已决定若他能回去,便将玄门洛书图做出来,等着几百年后,自己再将傅知源与玄朔带上天山。

    能帮上傅知源,又能除去四百年后这位狗蛋教主,仅这两点便值得这片地方留下。

    越九州还想说些什么,话却忽然被截。

    “我时候不多了,走之前能否麻烦你一件事? ” 薛怀南忽地叫住越九州,傅知源未对那个问题的答案表示遗憾,玄朔死后不久便决定前往轮回台,这样一来,将军离回地府的时刻也不远了。

    “什么?” 越九州一头雾水,帮忙他能够理解,但是这时候不多又是何意?

    “这颗珠子是从下头拿走的,本该由我还回去,但现在可能来不及了,就麻烦……” 后头那些话还未说出,傅知源身子一僵,便直直倒下。

    归去时辰已至。

    刚刚还在说话的小伙伴,忽然就倒地不起,便是神经大条如越九州也是一脸懵『逼』。实际上他还有一肚子问题藏在肚子里,本想等着之后再问傅知源,比如她为何会知道天山密室,又比如她为何就能神功大成,以及……

    她既与玄朔说她非傅知源,那这个人本来该叫什么呢?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天下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差这一两件。” 好在越九州没心没肺惯了,这些事情困扰不了他多久,便转头抛向脑后。

    天下第一哼着小曲,将傅知源搬回石室内,想着总不能让她就这么暴尸在外,还是等天亮后再寻个地为她立座碑,越九州进了门,看见玄朔横在地上,又将那一座碑的计划,变为两座。

    玄门弟子走上石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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