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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球的秘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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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季飞尧跟着老将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几年,整个人更显沉稳,举手投足间已初显大将之风。岳老常常遗憾季飞尧不是自个亲儿子,忠义候自家的崽子一个比一个跳脱,就连唯一的女儿也是上房揭瓦那种类型。

    若是再给这少年几年,日后他必能独当一面,只可惜……

    这世道,最缺的就是时间。

    “将军。” 见岳云曦勒马,季飞尧上前抱拳曲身对来人行礼。

    薛怀南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此人,少年面『色』黝黑,身材壮硕,观他双臂便知是个惯用重兵的将士,他人虽年轻,下盘却比同龄习武者沉稳许多,应是花了不少时间去练习。岳家军派他前来驿站,想来此人在军中也是备受重视。再兼他通身气势不为大败所折,心『性』自然也称得上不错。

    是个好苗子,将军起了爱才之心。

    “这人是岳家远亲,与岳云曦是旧时。” 万事通3028在一旁贴心的解说,“忠义候是把他当作亲儿子来养的。”

    “……许久不见。” 既是故人,自需寒暄一番。选岳家最后一人挂帅,不单是因岳云曦实力出『色』,另一层原因则是她的出现意味着岳家不灭,对士气有着重大影响,故而薛怀南意识到自己必须以岳家之女的身份进入这个战场。

    “许久不见。” 听到这声问候,季飞尧才抬起了头。

    马上头坐的是新任神武大将军,也是当朝的皇后娘娘。季飞尧对岳云曦的印象还停留在他初进京师那会,岳家小姐的跳脱随她那几个兄长,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时常给他找些麻烦。

    季飞尧那时因双亲离世而投奔候府,自是不希望在岳家惹出什么麻烦,因此对于岳云曦的逗弄总是百般忍让。可他那位小姑姑总是能找到让人破功的法子,两人没少为此打斗。

    起初季飞尧还念在岳云曦是女子的份上,出手有所保留。挨过第一顿打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想多了,岳家姑娘揍他跟玩似的。那会岳云曦总是蹲在地上对季飞尧说,输在未来神武大将军手下,不算亏。

    若是这些话被岳家兄长听见了,定又是一番打趣,最后的结果肯定又是疯丫头与她的哥哥们演武场上见分晓。忠义候见到也不出手阻拦,就站在边上乐呵呵的看着。

    那时的岳家,是他记忆中最热闹的时候……

    “将军……” 季飞尧眼眶微红。

    岳家军大败之时,士气低『迷』,最初的悲痛过后大家皆收敛起情绪,唯恐自己一滴眼泪成为压垮岳家军的那根稻草。他们等着,忍着,都把自个当成木头人一般,死人一般,抑制着所有情绪守在山上,望向渡沙关那头。

    将士们知道那城门上挂着忠义候的头颅,风吹日晒下已见白骨。也知道鞑子们何等猖狂,竟派人到辽山下叫嚣,日日夜夜辱骂岳家军,又抛出左将军头颅,将其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辽山易守难攻,那群蛮夷就使这般混账手段『逼』他们下去。军中无主帅,便是心里头那口气已经憋到嗓子眼,整个人都胀成球,青了脸,也得把那份恨嚼碎了咽进肚。

    “将军啊!!” 少年跪伏在马下,失声痛哭,十三日的等待终于等来尽头。

    岳家最后一人已至,他们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

    “军中情况如何?” 待少年的哭声逐渐平缓,薛怀南下马扶起季飞尧,这个曾经矮上岳云曦半个脑袋的孩子,已经成了位七尺好男儿。他站起来时,将军视线刚好到他肩部。

    “岳家军伤亡过半,大将折损八成,仅剩徐将军与陈副帅健在,二人皆负伤。军中粮草匮乏,虽从尧州调来一些,但也只够再撑十日。” 季飞尧擦干眼泪将辽山上的情况一一汇报,他到底是个少年,能忍耐到现在已是极限,一场痛哭后情绪终于发泄出不少。

    “可有从尧州调兵?” 薛怀南又问,尧州距琅州若是快马加鞭,两日便可赶到。目前岳家军两位大将皆有损伤,兵力也损失惨重,正是急需支援的时候。

    闻言,季飞尧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朝廷上行下效,现在军中掌权者都是些会摇尾巴的蠢蛋。饶州统领那孬种一听渡沙关破了,便自个收拾东西跑了。那些贪生怕死之辈也溜的溜散的散,剩下那些不是老弱就是病残,唯有百人肯前来辽山。”

    提及此,季飞尧更是愤恨不已,他们在前头拼着命,后头的人却是在这个时候脚底抹油,唯恐跑得慢了就落得同忠义候一般的下场,被那些蛮夷砍下脑袋挂在城头。

    诺大一国仅再找不出第二支愿意抗夷的队伍,岳家军已是这江山的最后一道屏障。

    辽山这座堤坝若破,洪水便能由南一路淹到京师那头。

    如今兵力损失过半,粮草又仅能撑十日……

    “先去军中,咱们路上再议。” 薛怀南牵着马,与季飞尧并肩而行,二人朝着辽山走去。

    岳家军驻扎在辽山上便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可鞑子统帅也不傻,他们仗着资源富足一直死守渡沙关,意在将战场拉到琅州与渡沙关之间的那片平原上。届时两军正面相对,岳家军人数不足落了下风。

    “据京中得来的传信,鞑子统帅是巴得尔?” 将军思索着圆球那处得来的消息,那□□是蒙古可汗第七子,英勇善战又头脑灵活,力压上头六个哥哥,是可汗最中意的即位人选。

    “正是他,便是这小人设计在渡沙关水源中下毒。” 提及此人,季飞尧便想到惨死的忠义候与众将士。他只恨自己没长出一副獠牙,不能先咬断巴得尔喉咙再啖其血肉。

    巴得尔与岳家军交锋过程中一直以莽撞的形象出现,引得忠义候一行人对此人判断失误,只当其有勇无谋。可谁知他竟是藏巧于拙,表面鲁莽行事,实则早已安排汉人『奸』细混入渡沙关,只等关键时刻给予岳家军致命一击。

    巴得尔蒙语中意为英雄,名虽叫的响,可这又是下毒又是辱骂诱敌,手段倒不怎么光明磊落,与鞑子一贯的作风不符,也算是个异类。

    “巴得尔……” 3028自打听到这个名字便一直觉得耳熟,可它这一路上想破球也没个头绪。

    下毒,诱敌,手段非常,与寻常鞑子作风不同……

    “是他!我想起来了,潜入宫中掳走刘毅的那队人就是巴得尔做领头!” 这个名字只在岳云曦的记忆中一闪而过,那队人全程用蒙语交流,岳家姑娘听不懂,因此不清楚这群鞑子的来历。再加上他们溜得又快,一路小心谨慎,后来即使想要去向蒙古可汗责问,也苦于毫无证据。

    万能的圆球倒是听懂了记忆中那伙人在说什么,因而也知晓了幕后黑手名字。

    “原来是他……” 薛怀南『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有趣的人。这下倒是能说的通为何京中会忽然冒出一队鞑子,想来是这人为了向可汗证明自己的实力,直接兵行险招潜入皇宫。

    若是能悄无声息掳走一位皇子,这份荣耀怕是草原上独一无二了。即便失败了,他能全身而退且不暴『露』来历,也得令人称奇。

    岳云曦那年与巴得尔交手也仅能做到不落下风,由此可见这人武学造诣也极高。想来也是,鞑子尚武,草原上以强者为尊,若七王子心思慎密却手无缚鸡之力,那他不过是个弱鸡的小人而已,如何能入可汗青眼?

    “将军想到了什么?” 见岳云曦若有所思的模样,季飞尧十分好奇。巴得尔在草原上虽有名气,但中原人对其了解并不多。岳家军这边,也是经过渡沙关两年苦战,才对此人印象深刻。

    “还记得那年潜入宫内的鞑子吗?就是巴得尔干的好事。” 薛怀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率队拦截巴特得尔的正是岳云曦。

    这样也解释的通,为何新皇登基后,巴得尔敢顶着岳家百年威名与中原宣战。

    以他的心思,接触六皇子后发现其端倪,不难。

第18章 阴差阳错 06() 
辽山绵延数里,由琅州方向出发,唯有一条山路可供登顶。前朝国师曾以此山风水独特唯有,说服皇帝于辽山之巅大兴土木,共建房屋百所作为道场,这仅有的一条路便是那时开辟而成。

    岳家军大部队驻扎在道场遗址,每日派遣十队士兵于山中结成暗哨,防止鞑子潜入。薛怀南自驿站一路走来,观这四周情景不由暗自心惊。

    辽山虽地势险峻,山前山后各只有一条主道用以通行,结营于山顶可占天然防守优势,但山中多丛林,此时又值盛夏,北边气候尤其干燥,若是巴得尔以火攻山,岳家军必无路可逃。

    “山上多草木,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地方少雨,若非鞑子顾及着无法控制山火,岳家军现在可能已经成了灰。” 薛怀南此时已能隐约望见山顶上大旗飘扬,道观遗址那处的树木虽早已砍伐殆尽,可待火势壮大后毒烟涌上高处,不论人在山中哪一个地方都难逃一死。

    “是了,徐老将军也曾说过若鞑子铁了心要放火,那咱们都得下去见岳侯爷。” 季飞尧也知死守辽山是无奈之举,可一旦任由蒙古铁骑渡山入琅州境内,后头那些百姓岂能落得个好下场?

    琅州稍富裕一些的,早已举家迁移,越往南边走就越安心,好像整个山河的飘摇都撼不动秦淮河夜景。

    覆巢之下无完卵,但走的远一些,梦便醒的晚一些。

    能逃的已经没了踪影,琅州境内此时依旧留有数以千计的百姓。有些人想走走不了,每天喝着碗薄粥等死;有些念着根不肯离去;还有些年纪小的,直把炮火当过年时的烟花,还未到知晓何为飘零的年纪。

    叫人如何能退……。

    “拼着命的只剩下咱们,离留与否都只能再撑那么会,能多守一些人便是一些吧。” 季飞尧看得很开,虽还未到及冠之年,生死早这件事情早已不在他心上,胸里头那块地太小,装了恨装了仇,便再也放不下别的东西。

    他这堪堪从渡沙关里捡回的一条命,能撑多久就是多久,撑不住了就下去找走在前头的兄弟。

    唯盼死前能把那口窝囊气给吐出来,才有脸面与故人把酒黄泉。

    上山这一路,季飞尧将军中明细一一交代与薛怀南,待至岳家大营,将军心中也有了打算,还未歇脚便托少年去传唤徐陈二位大将。

    岳家军在道观选了间完好的屋子作为议事厅,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方桌,桌上铺有一张北部地试图图,琅州至渡沙关这一块已被作好重重标记。徐三宝离议事地近些,他来时正好看到薛怀南在图纸上又画着什么。

    “岳丫头欸!你可算来了” 徐三宝推门就是这么一声喊,他生的五大三粗,嗓门也随了外貌,这四个字出口直把地上尘土都震的弹了三弹。

    徐将军本名徐老狗,年轻时跟了岳家军,后来与忠义候拜了把子,岳云曦也算在爹这位结义兄弟的眼皮子下长大,自然是不与他生分。徐三宝一声岳丫头叫的响亮又亲热,直把薛怀南听的一哆嗦。

    “徐……” 将军一声徐将军还没出口,便被后边的圆球撞了个激灵。

    “这位也是熟人,岳云曦从小跟着他爬树掏鸟窝,你得叫他一声伯伯。” 3028也是为薛怀南的人情世故『操』碎了心,“合着刚才路上跟你说的都忘了是吧?”

    此时岳家军氛围微妙,既盼着岳家最后一人到来,却也怕此岳非彼岳,宫中两年早已使岳云曦变了模样。因此她若是与人太生分,众将士斗志怕是要先被这位皇后娘娘给磨个干净。

    薛怀南见季飞尧那会便知道这个道理,可他与那少年平辈相称自是无所谓的。

    可眼下……

    3028又是一撞。

    “徐。。。。。。徐伯伯。” 享年六十有八的薛老将军从未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

    “欸!疯丫头!” 听着岳云曦这一声伯伯,徐三宝老泪纵横,当年那些异姓兄弟,今儿只剩下他和老陈能站在这。老天不收他们两条贱命,倒是先渡走岳大哥几个。

    想他大哥一生为国鞠躬尽瘁,却落得枭首悬门。

    “岳丫头!苍天无眼啊!” 徐三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大手紧握成拳,直把这地砖当作狗鞑子砸的砰砰作响。

    这些天他夜不成寐,每每一闭眼便回到那日的渡沙关,眼前已分不清天是何处,地又是何处,举目望去四周只剩下不会动的老友,与未干涸的红。

    苍天何其无眼,又何其不公。

    “徐老狗你在侄女面前窝囊个什么劲!” 陈副帅歇脚的地方有些远,再兼他腿脚负伤,来的比徐三宝晚了那么一些。他刚进门便看到这汉子嚎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勾得他眼泪也直往外蹿。

    “你丢不丢人!” 陈得胜往徐三宝那踢了一脚,借机把自个那几滴泪往回憋,“让人家小姑娘看你笑话。”

    “老子哭大哥二哥他们呢,你他娘的没良心的狗杂种才觉得丢人!” 徐将军被这么一打岔,愤愤从地上爬了起来,直要动手揍人,他『性』子最暴躁不过,情绪一上头就喜欢抄家伙。

    薛怀南就这么看着岳家军仅存的两名大将大打出手……

    “……有没有觉得他们和你挺像的?” 3028撞了撞将军肩膀,“说不上两句就动手。”

    将军觉得这屋子里风有些大,他似乎听不见耳边有东西在说话。

    “两位……伯伯…。。” 薛怀南咽了口唾沫,死命把伯伯两个字往外挤,他还年长这两人十来岁,这一声叫的可谓艰难,“先停手,我有重事与两位将军商议。”

    这一下,倒是以主帅的身份发话。

    徐三宝与陈得胜当即停手,在将军对面寻了位置坐下。二人虽老,却不倚老卖老,在忠义候临终前亲自选定的主帅面前,纵使他们再年长,于情于理都还是得听岳云曦吩咐。

    “军中粮草所剩无几,你们有何打算?” 十日太短,薛怀南必须在今日将计划确定下来,否则时间越长,士气与军需越落下成。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主帅倒来若迟迟不开战,于目前急于复仇的岳家军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军中的情况想必将军你已经知道……” 陈副帅看着地图,手指点在辽山那处,“咱们不下去,他们也不上来,就这么耗了十几天……”

    巴得尔是蒙古草原上的狐狸,耐心与心计皆非常人可比。

    “咱们粮草不如他,支援不如他,便是这地势也可用火破之……” 死守辽山明面上看着占据优势,可战场的选择权并不在中原人手里,薛怀南提起笔在琅州留下一道墨痕,“……岳家军耗不起。”

    最终的结果,只能选择平原交战;或是待粮草耗尽后无奈撤离,那意味着岳家军死守辽山近一月后又不得不将其拱手相让。

    他们无路可退。

    “那您的意思是……?” 陈得胜嘴上虽问着,但心里却知晓答案已明晃晃的写在地图之上。岳云曦态度十分明了,大丈夫需壮士断腕,当机立断。

    屋子里灯火昏暗,直熏得陈副帅眼睛疼,一晃神的功夫桌子前那人似乎变成了岳老侯爷,这一提笔便把几十年坚持画下。

    岳字旗下,绝无贪生怕死之辈。

    “与其耗到弹尽粮绝,不如……” 薛怀南将笔尖点在在渡沙关与辽山之间,“。。。。。。背水一战!”

    进是死,退亦是死,唯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获得一线生机。

    宁战死,毋苟活!

    “好!爽快!” 徐三宝朗声大笑,这汉子一巴掌拍在薛怀南肩上直说,“老子留着贱命一条,就是为了跟那群狗鞑子拼命!”

    “鞑子擅骑『射』,平原一战与我们不利,届时岳家军只需扰『乱』铁骑阵形……” 薛怀南抽出定光剑置于桌上,“而我去寻巴得尔。”

    薛怀南打的是擒贼先擒王的主意。

    “若他死,定能使蒙军大『乱』,岳家军可求一线生机。”

    “再者可汗有意他即位,七王子之死若致蒙古内斗,活下去的便不只有岳家军…。。”

    山河飘零,他们要打的不止这一战。

    选择正面交锋并非一心求死,而是去寻灰暗里最后那点火星。

    “疯丫头你…。。” 便是脑子直徐老狗也知道岳云曦在打什么主意,“……你不要命了?”

    昔日战役,巴得尔虽冲锋在前,却从不落单。

    他是骁勇的战士,也是狡猾的狐狸,自然知道如何保命。

    “岳字旗下,谁又要命了?” 薛怀南对徐陈二人抱拳,这两位与忠义候风里来雨里去几十年,皆是难得的将才,“我知道尊我为神武大将军,更多的是为了凝聚岳家士气,二位将军皆是能领导岳家军之人……”

    “两位将军皆负伤,作战后方更有利于战局,冲锋陷阵这种事情交予我最为合适。”

    “请信我一次,这军中唯有我能取巴得尔『性』命。”

    渡沙关守卫森严,便是对武学自信如薛老将军也知刺杀之法希望渺茫,战场上的混『乱』才能带来唯一那点光明。

    “对策我将与二位提前商议……” 薛怀南字字掷地有声,“……待我去寻巴得尔时,岳家军的指挥便有劳了。”

    陈徐二人久久无话。

    “末将听令。”

    前路风雨飘摇,两位老将军的态度都在这四个字里。

    议事厅里的所有人,都将生死与未来押至最后一战,无论成功与否,岳家军上下皆要做这国这家前最后一道堤。便是自个被铁骑踩的粉身碎骨,也得护在山河前头,如此……。

    ……方能不负忠义之名。

    徐陈二人看不见的地方,3028正蹲在薛怀南肩上抽抽搭搭。

    “妈的,将军你好帅,这两老头好帅,岳家军好帅……”小法器哭到打嗝。

    啊,球……

    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时候来煞风景?

第19章 阴差阳错 07() 
薛怀南定下计划那晚,便率人『摸』黑捉了山脚那几个叫骂的鞑子。

    徐将军也在队列,他老人家这半月来憋了一肚子气,持着一对赤铜震山锤当场砸碎三人脑壳,末了还觉不够解恨,又往那滩血肉泥上狠狠啐了几口唾沫,方才罢休。

    他胳膊上虽旧伤未愈,动起手来却不含糊,那赤铜锤寻常人连搬动一个都费劲,但到了徐三宝手里便使得虎虎生风。眼见着敌方只剩最后一人,老将军收起兵器,一脚将其踹到在地。

    迎着后头火把的光一看,那是个中原人。

    “妈个巴子的,老子就说为什么这群狗鞑子中原话骂的这么溜!” 徐三宝骂骂咧咧的寻了块干净地坐下,随手扯来几片大叶子擦拭起自个的兵器,“当人不好好当,偏偏跟着条哈巴狗去学做狗!”

    “做狗也比挂在城头上好……” 地上那人喉咙动了动,挤出嗓子眼里那坨黄绿之物,铆足劲往徐三宝那个方向吐了口浓痰 ,“妈的要不是你们,蒙军能杀渡沙关那么多人?”

    “要是早早打开城门!蒙军会往城里下毒?!” 这中原汉子身子骨消瘦,挨了一脚后站也站不起来,他认定自个要死在这里便连挣扎也免了,索『性』仰面躺在地上与徐三宝叫板,“老子一家老小都交待在里面了,你们今个要杀要剐随便来!”

    徐三宝对这不忠不义之人恨之入骨,当即暴跳如雷,锤子往地上一掷便将那汉子从地上拎起来举到眼前。

    “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老将军目眦欲裂,“老子的大哥二哥为了守那座城,命都给搭了进去……”

    “你他娘的有没有种对着岳家军亡魂!对着那些死守你们的将士!再把刚才那通狗屁放一遍?” 徐老狗这一辈子,牙被打掉能咽进肚子,血向外流就当水往自个身上溅,几十年风里来雨里去,没怯过没惧过,现在却觉得整个身子直打哆嗦。

    看着这人,老将军怕了……

    “天天嚷嚷守百姓守百姓……” 汉子被拎着脚不着地,脖子又被勒住难受的紧。方才他亲眼看着将军砸死三个鞑子,可看着这随时能要他命的人,那打娘胎里出来就缺的倔现在一股脑都补了回来。

    他就记得啊,那日天还未亮,自家傻闺女就开始叫嚷,他娘子受不住便打了水开始和面。渡沙关被围后物资缺乏,那是家中最后一点糙面,数月前就藏在草垛里,等着宝儿生辰做给小寿星解馋…。。

    他们三围着灶台看着灰不溜秋的面条滚在水里,宝儿拍着手笑啊闹啊……。

    可等面入口,没过多久便只剩下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们是头一家,后来是隔壁二婶,再后来是前头的岳家军营……

    渡沙关城之人,一朝折损过半,街上只剩下将死之人与未死之人的哀嚎……

    那日,城破了。

    他清醒后才知道这是蒙军往水源下毒要『药』死岳家军。

    可这干他们百姓何事?!平日一顿饱饭都吃不上也就罢了,就只想这么平平安安的苟活于『乱』世。

    很难吗?

    平日里那些个将军们义愤填膺的嚷着要守百姓安稳,守百姓安稳……。

    百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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