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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计划进行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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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明显,柳拂烟陪伴尘舒的精力不如先前旺盛了,他先前能抱尘舒去外面走两炷香的时间,现在成了在院里抱他来回走两圈。

    这个身子烂透了,全亏了系统撑着。

    百里夜蒲并没有赶人的意思,他甚至让人熬名贵的膳食给柳拂烟滋补身体,也乐意看柳拂烟陪着尘舒。

    每当这个时候,柳拂烟就觉得自己挺糟蹋这些膳食的,他的身体不容易吸收养分,大多营养都是浪费了的。

    柳拂烟坐在屋门口的凳子上看枝头上泛黄的叶子,这树从茂盛到稀疏的枝头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跟他这快要到尽头的生命一样。

    但柳拂烟很平和,虽然有些时候有几分惆怅,但睡一觉也就好了。

    穆河涉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柳拂烟坐在院里发呆,他踱步过去牵起柳拂烟的手,对方的手冷砖头一般,穆河涉蹙起眉道:“怎么不带着手炉?也不多披几件衣服。”

    柳拂烟道:“我就出来坐坐,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穆河涉把人牵回房里:“鼻头都冻红了,你身子羸弱,多穿几件免得着凉。怎么不多睡会?你不是说困吗?”

    “今天宝宝很精神,直接把我踹醒了,我就不想睡了。”

    柳拂烟精神不太好,身子又很沉,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可今天孩子确实太活跃了,他侧着身子睡着睡着就做起了噩梦,整个人惊醒就发现自己的肚子起伏着,脚丫子印特别明显。

    穆河涉道:“这么厉害?怕不是在里面打架,一点都不心疼人,现在还难受么?”

    柳拂烟摇摇头:“估计里头闹困了,已经不动弹了,但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穆河涉急忙道:“有什么不对劲?”

第72章 第二个孩他爸() 
柳拂烟抚了抚肚子;扬起笑容道:“随着月份的增大;肚子里的活动空间有限,孩子很少这么活跃了。突然这么活跃;我总感觉离入盆不远了。入盆;也意味着孩子快要出生了;大夫说怀着双胎容易早产,七八月生产的大有人在;许是孩子迫不及待想要出来,你喜欢女孩男孩?”

    若是让柳拂烟选,他希望是一儿一女凑个好字。

    穆河涉长吁一口气,眼里的提心吊胆总算放下了一半;但很快又皱起了眉,眼底浮现纠结之色。

    他期待孩子的到来,但又害怕面对可怕的结果。

    穆河涉知道生孩子是道鬼门关,当初老大夫提及时;面色严峻,也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他百里夜蒲心爱之人当初即使做了充足的产前准备;但还是是因为大出血而死。对方当初身体极好,便是怀孕裹了几个月腹,孩子也非常健康顽强。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去世了。连身体如此康健的人最后都去世了;那拂烟呢?!

    他本就活不了多久,身体格外差,如今天天呕血如家常便饭;穆河涉便是急在心里也没有办法让呕血停止。明明都快七个月了,跟当初怀孕四个月时的体重一模一样,整个人消瘦清浅了不少,让人看了心里不好受。

    穆河涉心里一紧,伸手抱紧柳拂烟,最开始对方的唇色鲜如桃花,笑容明媚如灿烂骄阳,哪有憔悴的时候。

    如此明艳如骄阳,任性骄傲的一个人,此刻却独自承受病痛,明知死亡逐步靠近,却扬着笑容问自己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若问穆河涉心里所想,比起这还未出世的孩子,他情愿没有孩子也想要柳拂烟健健康康的。

    我要你,所以你得给我撑下去,战胜病魔。

    柳拂烟知道这不过是穆河涉的美好愿想,但还是愿意给对方些许信心:我还未曾同你一起见过孩子日后的模样,怎么舍得死?

    穆河涉心神一稳,眉头总算是松开了:好,这些话你都好生记得,千万别忘记了。

    哪怕这是微末渴望,哪怕大夫言之凿凿说柳拂烟活不下来,但他就是愿意相信这段话,只要柳拂烟有活下去的信念,他相信是能活下来的。

    但才松了口气没多久,穆河涉就被突发意外弄的整个人沉闷下来。

    他被柳拂烟推开了,柳拂烟捂住嘴的手缝间是刺目的鲜红,血腥气漫散开去,它们争先恐后的落下,染在蓝色的衣袖上,显得触目惊心。

    柳拂烟已经习惯了呕血的日子,他拿起另外那只干净的手从腰间拿出锦帕,平静的擦拭着沾满鲜血的双唇。

    穆河涉的手虚虚搭在柳拂烟的肩膀上,作势要带他回床上躺着:“躺着也许会感觉好点。”

    柳拂烟在床上躺着的时间着实多,柳拂烟摇摇头说:“整日都躺床上骨子都松了半截,不如坐在桌前我们聊会天吧。”

    穆河涉说好。

    柳拂烟不愿让穆河涉多瞧一眼染血的锦帕,早就将其收拢在掌心间,湿漉粘稠的感觉从掌心传来,还带着些许温热质感。

    此刻柳拂烟捏着锦帕的一角道:“你一直处于紧张的状态,眉目之间的冷静也渐渐化成了忧愁,我虽然看在眼底,但也无法劝慰你半句。我开始呕血之后,你更是神经紧绷,甚至连我抱起尘舒都不太乐意了,唯恐出些什么事。”

    “心心~”尘舒人未至,声先到。

    穆河涉不着痕迹的蹙拢起眉,但仍是站起来推开门迎接门外的小朋友。尘舒这小人精最喜欢的人就是柳拂烟了,整天迫不及待的事就是找他。

    奶娘道:“小主子刚睡醒就闹着要见郑公子,奴家敌不过小公子的念想,便把他带来了。”

    穆河涉没把门都敞开来,他留了个奶娘能进来的大小,侧过身子道:“进来吧。”

    奶娘前脚刚踏进去,穆河涉便将门合上了,半点都没含糊。

    刚才在屋里头清醒后的尘舒望着天花板发呆了几秒,就开始有意识的发出‘心心’这个词的音,惹得驻守在旁边绣花的奶娘捂嘴轻笑。

    奶娘放下针线,从床榻上抱起裹得厚实的尘舒,这些日子由于能吃辅食,又有柳拂烟跟在身侧的缘故,尘舒的体重嗖嗖上涨,看起来倒有几分年画中送财童子的模样,肤色一如既往的雪白,皮肤嫩的跟豆腐一般。

    奶娘轻笑道:“又想郑公子了,怎么不见你这么思念城主大人?就没见过您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小主子。郑公子身体愈发不好了,城主也让我们没事不要去找他,免得打扰他修养。”

    “心心!心心!”尘舒闹起了脾气,奶娘给他塞了拨浪鼓,直接被他扔到了地上。啧!除了郑公子和城主,还真就没人能治得了这小主子了。

    奶娘这也是真没任何的方法,只能抱着尘舒过来了。

    尘舒手早早就伸过去了,身子都往柳拂烟的方向倾。柳拂烟站起来接过,唇色虽还苍白,却带起温柔的笑意。

    穆河涉环抱着双手,目光死死的盯着尘舒,这小鬼一点也不懂心疼人,也不会看脸色,没瞧见拂烟身体都这么虚了吗?还跑过来求抱抱求关注。

    真想把他提起来扔到外头去,反正他穿的厚实,扔出去也不疼。

    穆河涉走过来伸出手作势要将尘舒抱到自己怀里来:“我帮你抱会,你逗逗他就好。”

    尘舒飞快的憋起嘴,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他手挥舞着,显然不喜欢穆河涉。

    “我抱着吧。”

    穆河涉不情不愿的将尘舒还给柳拂烟,雷声大雨点小的尘舒很快就止了哭声,只是还一抽抽的显然惊魂未定。

    柳拂烟逗着他玩了会,尘舒又绽开笑颜,被逗得咯咯笑起来。

    “小主子就跟你亲,自从你来了后,他都没那么念叨城主了。”奶娘叹服柳拂烟哄小主子的技术,甚至有些巴结的说道:“公子你用的是什么方法才能让小主子这么喜欢你啊”

    柳拂烟但笑不语。

    小孩子的眼神非常纯净,喜欢摆在面上,柳拂烟将他举高到和自己齐平的高度,他就伸手要摸柳拂烟的脸,在凑近一些,尘舒直接吧唧一口亲柳拂烟脸上了。

    柳拂烟啧了一声,挪远又一次凑近:“给你亲一嘴口水,再亲一次?”

    穆河涉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尘舒,即便他长得特别可爱招人疼,在穆河涉眼里都是小恶魔。

    不仅占据了有限的两个人粘腻在一起的时间,而且还凭借着一张可爱的小脸不知道吃了多少柳拂烟的豆腐。

    这些都算了,最最主要的是

    柳拂烟身体不好,还怀了孕,小孩子抱在身上,即便看不出肚子,但是每天夜里当柳拂烟脱掉衣袍时,他都能看到高挺起的弧度。

    每每想到这穆河涉就心惊胆战。

    柳拂烟这具身体迅速衰败下去后,精力差得很,在穆河涉冷冷的眸光下逗了尘舒一刻钟时间,就让奶娘将尘舒抱了回去。

    穆河涉目送他们离开,上前直接抱起柳拂烟将他放回床上,然后对着他的脸亲了几下:“晨星,不可以让别的男人亲的,你所有的地方都只能由我来亲。”

    那么霸道?

    柳拂烟愣了愣:“尘舒还是婴孩呢!等等难道你就是因为吃醋不喜欢尘舒?这个听起来虽然有些小气,但看在你如此喜欢我的份上我也赏你一个”

    说着他昂起头主动亲了亲穆河涉。穆河涉满意的回过神,面上看不出任何心虚神色的说:“我哪有那么小气?你也说了他只是个婴孩,都没发育起来的小孩我吃哪门子的醋?”

    “我是担心你的身体,虽然你穿了能遮盖身形的衣袍,但怀孕是真的,我看他抱在你怀里靠着你腹部的位置,那个地方那么敏感,更何况有些时候你坐着他想站着,他几乎是踩着你腹部这个位置的。”

    “你怕他压坏我”

    “嗯。”

    柳拂烟:“他压不坏我的,若真难受的紧,我便也不会这般抱他了。”

    也不知这衣袍是不是有保护的作用,虽然能感觉到尘舒的重量,但他并没有感觉到抱他身体会不舒服。

    穆河涉有些迟疑,仍是相信了柳拂烟的话。

    天气愈发冷了,老夫人特意托人带来红狐毛,命裁缝制成精致可爱的披风给尘舒送去。

    刚做成,就送到了尘舒的屋子里,鲜红的披风上还点缀着几颗小珍珠。

    百里夜蒲闻言道:“红色鲜艳夺目,舒儿穿上好看,便去看看吧。”

    对于这个爱人遗留下的孩子,百里夜蒲极尽宠爱,平日里但凡有好玩的东西,总会第一个想到尘舒。

    以至于尘舒的屋里头,各类栩栩如生的布偶玩具应有尽有,单是床头就被摆满了,尘舒对这一屋子的玩具没有表现出多喜欢,他早就看腻了。

    此时他更喜欢裁缝新送来的披风,他咿咿呀呀的指着披风,奶娘都被他逗乐了,从托盘上拿起披风道:“奶娘这便给小主子穿上披风,呀!小主子一穿着就跟观音座下的童子似的,可雪灵聪慧了。”

    尘舒从奶娘的语气中听懂奶娘这是在夸自己这身穿的好看,便开心的直拍手,显然也很满意这身新衣服。

    带着炫耀和期待,他突然道:“心心~”

    得,奶娘知道尘舒这是要穿这披风给郑公子看。

    百里夜蒲刚一开门,就听到尘舒这句心心:“整日念念不忘心心,怎么不听你叫父亲?”换身新披风,想的不是自己这个老父亲而是郑晨星,百里夜蒲的心早就碎了一地粘不回来了。

    说完这一句,尘舒就很给面子的伸手要父亲抱了,他一袭红意璀璨,百里夜蒲抱过尘舒,见他还冲自己傻笑,叹口气道:“若是你爹爹能见到你就好了,这袭披风穿在你身上很漂亮,尘舒想不想爹爹呢?如果你爹爹还在,你定是跟喜欢晨星那般喜欢爹爹。”

    叠字音尘舒学的挺快,他听百里夜蒲说过好些遍爹爹,便疑惑的问:“爹爹?”

    “对,发音很标准。”

    听到百里夜蒲的夸奖,尘舒显得更开心了,他啊啊呀呀了一阵表达开心,接着很突然的说:“心心!爹爹!”

    连在一起,就像是在唤晨星为爹爹一样。

    百里夜蒲哭笑不得:“嗯,对,既然舒儿那么聪明,那唤一声父亲”

    不同的发音显然为难了尘舒,他试着念了几句:“夫夫夫心心爹爹。”

    百里夜蒲拿食指点了点尘舒的脑袋:“你啊,两个不同的字念起来就那么难吗?指望你早些叫我父亲真难。”

    尘舒笑了起来。

    百里夜蒲对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儿子没了脾气,他道:“这么心心念念郑晨星,罢了,我带你去看他。”

    百里夜蒲是知晓柳拂烟身体不好的,所以只打算带尘舒过去看看,压根没想呆久。

    柳拂烟挨在门前的柱子上,手抚在腹部上。见百里夜蒲抱着尘舒过来,身子便离开柱子,步下没几格的楼梯。

    看着面色苍白的柳拂烟,百里夜蒲心不由一紧,压住身体前倾想去对方怀里的尘舒,说:“此前听大夫说你呕血,最近还愈发严重了,怎么不见穆河涉陪着你?”

    柳拂烟轻声说:“他在小屋里闹着要跟老大夫学点本事,免得突发意外时失了阵脚,尘舒我抱会吧?”

    “他倒是有心。”百里夜蒲颔首,将怀里的尘舒捂的更紧了:“别抱着尘舒了,你逗逗他就行。”

    尘舒昂着头眼巴巴的瞧着柳拂烟,接着便委屈的靠在百里夜蒲的肩头,呜呜几声道:“爹爹心心爹爹”

    这句话让柳拂烟心头一震,他的目光锁在尘舒身上:“他会叫爹爹了?”

    百里夜蒲停顿几秒,他察觉到了不对来,他凝重的说:“你手一直抚着腹部,是不舒服吗?”

    柳拂烟因为身染重病,面色苍白是正常的。但若一直抚着腹部,百里夜蒲不得不多想,双胞胎本来就容易早产,这事必须重视起来。

    “腹部隐隐作痛罢了,但是不用着急,若真要临产,合该是有规律的阵痛,更何况河涉就在屋子里,真要出什么事我唤他一声也很方便。”

    百里夜蒲的神情却没有柳拂烟那么轻松,光翰的死去就像给他蒙了一层灰,让他耿耿于怀的同时,也对这种事很敏感。

    他当机立断道:“我扶你回屋里休息,然后叫大夫过来。”

    “不必告诉他我肚子疼,这不像临产的症状,不必去唤他了。”

    百里夜蒲道:“无论是不是临产的症状,只要痛了,就应该去让大夫瞧瞧。”

    穆河涉同大夫在屋里学习一些理论知识,离开前他反复交代若是身体不舒服就来唤他。

    他都这么叮嘱了,最后却是百里夜蒲过来同他说拂烟身体不舒服,吓的他立刻把手里的书给扔桌子上了。

    “他估计是不想打扰你学习。”百里夜蒲嗓音依旧清冷,他抱着尘舒说完这些便打算走人了。

第73章 第二个孩他爸() 
“肚子疼怎么不同我说?”

    穆河涉匆匆赶了回来;就见柳拂烟坐在床边抱着肚子;他心里升腾起的急切焦虑在见到柳拂烟时依旧没有减弱。

    甚至他还有点生气,明明嘱咐过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叫自己;结果柳拂烟却一声不吭的;若是百里夜蒲没有刚好在那里;他难道还要忍着疼痛等自己回来。

    “这没什么,等一会就不痛了。”柳拂烟轻声说:“这不是宫缩的感觉;还没到要生的时候。”

    他能感觉到孩子是真的入盆了,什么时候发动都有可能,但这真的不是宫缩的感觉。再说,这不是他第一次疼痛了

    自从系统说他剩余的时间不多;身体毛病便越来越多了,又是萎靡不振又是呕血吃不下饭,还有孕期诸多的腰酸背痛的症状。

    肚子痛也是其中的毛病,系统说了孩子没问题;只是因为他身体供应不了孩子成长的营养而做出的保护反应。

    也就是说,在这种保护反应下;他的孩子离出生也不远了。也许某天疼着疼着就开始宫缩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柳拂烟除了抱着肚子默默承受这种痛苦外没有其他的法子,不就是疼嘛?疼够了也该习惯的。

    穆河涉坐在床沿上心疼的说:“你这疼了多久了?”

    “一刻钟左右。”

    都疼了那么久还不肯吭一声,穆河涉眼里尽是心疼;柳拂烟怀的是他的孩子;所有的痛苦有一大半是自己给的。

    老大夫在诊脉后也说无妨,只是这样下去对父体的损耗太厉害,柳拂烟的身体本就坚持不了多久。

    穆河涉闻言;赶紧去问解决的方法。

    “服用催产剂。”

    “催产剂?”

    柳拂烟微微皱眉,却听老大夫继续说:“若是老夫猜的没错,郑公子腹痛应当是最近几日才有的,且持续的时间是逐渐变长的,到如今已是一刻钟时间,那么继续下去,恐怕郑公子无力承受。”

    老大夫这点猜的确实没有错,他腹痛是最近才开始的,最初腹痛只是想针扎一样,疼了几秒便没有感觉。然后第二日又是如此状况,只不过持续了一盏茶时间左右,再到后面,则慢慢变成一刻钟的时间。

    “没错,疼痛的时间是逐步延长的。”柳拂烟轻声说:“只是孩子尚未到月份,若是多在腹中呆一日,身体发育都会好些。”

    老大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每天疼痛的时间延长,到最后哪还有这个时间精力将腹中两个孩子产下呢?

    这正是老大夫最为担心的。

    “可真疼到那种境地,你哪里有体力生下两个孩子?你知道产程是因人而异的么?若是你阵痛一天一夜也开不到十指怎么办?现在这种月份的孩子生下来也能养活的,综合考虑还是打催产剂吧,催产剂对孩子几乎没什么影响,这点不必担忧。”

    见柳拂烟还是捂着肚子,穆河涉就知道他还痛着。他皱着眉头做下决定:“麻烦大夫了,就按你说的来。”

    柳拂烟垂着头,捂着肚子的手微微重了点,若是打了催产剂怕是即刻就能发动了。

    离开是一定要离开的,但离开的时限被规定在今天服药后,这个认知让柳拂烟有点——伤感。

    这真是不应该出现的情绪呢。

    大夫的视线移向柳拂烟身上,柳拂烟道:“疼也疼了那么久了,估计也快结束了。催产剂不如明天再用吧,今天我也没什么精神去应对阵痛。”

    大夫自是同意的,生产一定要良好的体力和精神。

    “那明日用过午膳后,老夫再把催产剂给端过来。”

    浓稠的催产剂端进来,苦涩的味道在鼻头萦绕,柳拂烟一手举起碗盏,对着嘴直接饮完。

    喝太快的缘故,柳拂烟还未放下碗便轻咳出声,穆河涉赶紧抚背。

    “一时喝太急了咳咳没关系的。”

    见柳拂烟顺过来气,穆河涉放下手,将他扶上床等待发作。老大夫伫立在一侧,神情是这段时间以来最为凝重的。

    他们都希望柳拂烟和孩子能平平安安的

    柳拂烟的外袍已然褪去,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被,倒是不冷,他此刻感受很奇特,有种待宰的羔羊的错觉。

    不,这不是错觉,本来也就快宰了。

    柳拂烟被自己心里的想法给逗笑了,清丽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活力。穆河涉瞧见后眉间愁容倒是浅了不少:“怎么突然笑了?想什么?”

    “笑你这个样子,我都还未紧张,你眉头倒是拧巴的不行,到底谁生孩子?”柳拂烟掐了两把穆河涉的脸,见他不曾反抗的样子又觉得无趣,便又放下了手。

    “你若是紧张,不如出去练刀。”

    穆河涉哪里肯,不过他心绪不宁,确实应该找点事情去做。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柳拂烟先前看得话本,便起身将那话本拿在了手里。

    “上次你看到四十页了,我接着你上次看的地方给你念,算是宝宝在肚子里最后的胎教”

    柳拂烟点点头,对着老大夫说:“等疼了您在来吧,现在还没发动呢,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老大夫嘱咐说:“我给你调配的催产剂的药效应当发作挺快的,我就在屋外寻人下棋,你若是疼了便唤我。”

    他配这么有效且对身体没什么伤害的催产剂,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开十指破水,只有这样产夫才有精力生产。

    柳拂烟点头:“我知晓了,您去吧。”

    穆河涉停顿几秒,听老大夫推开门并合上后,便开始念话本了。他的声色醇厚,念起话本里的故事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仿佛置身武林最喧闹的地方

    系统给他开的疼痛减半依然有效,一刻钟后他的肚子动弹不休,随后开始感觉到疼意,紧接着肚皮发硬。

    嗯,这次是真的宫缩了。

    那个催产剂真的很见效了。

    柳拂烟觉得还好,不仅是因为系统给与的疼痛减半,还因为疼痛过后他很歇几分钟,所以他便面不改色的承着痛听穆河涉讲话本。

    但也正是催产剂有效,他宫口比寻常妇人开的要快,待穆河涉念话本念到一百六十页的时候,原本隔几分钟疼一次的肚子变成了一分钟疼一次。

    穆河涉放下话本,倒了两杯水,一杯饮尽,一杯则递至柳拂烟的手中,才刚一触上便发觉对方手指冷得很。可这一身厚被,屋里还烧着炭火,怎得能冷成这样?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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