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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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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失散的“姑婆”,感动得养老院从院长到清洁工都唏嘘不已。
每个月我都会去探望老太太一次,顺便把猫儿吩咐的东西送去,有时候是水果点心,有时候是鱼干话梅,看着越来越胖的猫儿,我真怀疑这些东西到底是谁要吃的。
老太太被护理员用轮椅推着正在散步,我打个招呼就先拎着东西到房间里去了。
“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啊!”
正帮忙打扫房间的张阿姨见我来了,一边帮我将拎来的大包小包往桌子上放,一边絮絮叨叨起来。
“你这个侄孙女儿这么孝顺,可亲生的儿子却那个样子,连我们这些外人都看不过去了!眼里只有钱,隔三差五地就来闹,我看老太太也伤心呢!不过你放心,每次他来,我们都过来守着老太太,绝对不让她老人家有闪失。”
张阿姨说得大义凛然,我朝她笑笑,从拎来的东西里拿出一袋水果塞进她手里。
“张阿姨,我姑婆就拜托你们了。我能来的时间有限,您可多费点心。这些水果您带回去吃吧,算是我感谢您的。”
张阿姨抱着那一大包的水果,笑得嘴都合不拢。
“哎呦,君小姐,每次来都给我东西,多不好意思啊!照顾好老人,这是我们的本分,应该的。你给我这些东西不就见外了?”
我要是不打点好你,只怕你也要见外的。
我心中冷笑,嘴里还是客气着:
“哪里,应该的,应该的。你们照顾姑婆尽心尽力,帮我省了不少事,她也总跟我说你们对她好的。”
张阿姨抱着水果,乐呵呵地朝外走: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你坐会儿,我给你沏杯茶去!现在象你这么好的姑娘可少见了,人长得好,心地也善良,还懂事儿”
我笑着送她走开,又拎了些零食水果去了趟值班室,送给那些工作人员。再回到房间,护理员已经把老太太推了回来,自然又少不得客气一番送上些好处,这才消停下来。
自古道理都是一样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拿了猫儿的钱,自然要替它办好差事,同样的,打点好养老院上上下下,老太太便可受到好的照顾。
13。 义妖(2)()
老太太对我这个“侄孙女儿”的身份深信不疑,每次我来都很开心。其实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是耐着性子听她一遍一遍重复“我外公”小时候的那些旧事。
“原来你就是我的‘表妹’啊!”
一个阴险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原本安卧在老太太腿上的猫儿立刻竖起全身的毛,嗓子里还发出“吼吼”的嘶叫。
“栓子!你又来干什么?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老太婆早就没钱给你了!”
老太太听到声音,抬起脸,一双瞎眼朝向门口,又悲又怒。
“妈,瞧你这话说的,我是你儿子,来看看你还不行吗?再说,我还没见过表妹呢,大家是亲戚,见见总是应该的。”
那男人一脸的无赖,嘴上和自己母亲说话,双眼却如蛇般盯着我不放。
“你现在看到了,还不走?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老太太大概也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儿子很丢脸面,呵斥着想把她儿子打发走。可男人却不肯:
“妈,你这样可太不近情理了。人家帮了咱这么大一个忙,怎么着也得请顿饭吧?你眼睛不方便,就让我这做哥哥的替你请了吧。怎么样,赏脸一起吃个午饭吧,表妹?”
听男人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的“表妹”二字,我几乎可以断定,他已经认出我了。看看房间门口,张阿姨和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探头探脑,为了不把事情闹大,我只好硬着头皮点头。
和老太太告别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叮嘱我,“千万别给他钱”,那儿子则一脸不耐烦地催促我快走。
“你可真够黑的!二十几万的古董,你只给我两千,要不是我看到报纸上登出来的照片,还真不知道被你黑吃黑了!你是不是跟我家那个老不死的串通好的?我可告诉你,那古董是我家的,她一个人说了不算,卖古董的钱,我也应该有份!”
我们选了个安静的茶座,刚坐下,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兴师问罪。
“瓷瓶是你拿出来卖的,也是你自己在路上拦住我要卖给我的,价钱更是你自己同意的,我没逼你。就算我不还价,你自己开价也不过三千,没有道理你看那东西值钱了又来找我。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可以去法院告我。”
我料准了他不敢怎么样,不过是想趁机向我敲诈些钱,索性一开始就把他的气焰压制住,免得他胡搅蛮缠。果然,男人眼珠子转了转,换了一副嘴脸:
“表妹,大家是一家人,说什么告不告的呢?你替我孝敬老娘,我心里也是明白的。不过那瓷瓶始终有我一份,二十几万的价钱你只给我两千,百分之一都不到,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我要求不多,你给我一成,我就要两万。两万,不算多了!”
我冷冷地看着那男人陪着笑脸,忽然从心口泛起一阵恶心,皱起眉头掏出钱包里的现金,差不多有三千块,数也不数就丢到男人面前。
“这些给你,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了。要么你就收下,以后大家各走各的路。要么你别拿这钱,我仍是那句话,你可以去告我试试。”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家,就看到猫儿已经来了,正在等我。我把今天的事情跟他们说了,猫儿对此也很懊恼,和我对坐叹息。
“真是失策。当初只想着卖给博物馆比较保险,却忘了要保密,结果被那个混蛋发现了。早知道卖给私人收藏的就好了。”
猫儿泄气地趴在沙发上。
“唉,算了,现在后悔也晚了。我看暂时我还是不要再去看老太太了,免得再撞上那人。我可经不起他再次敲诈了。”
我也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说。
现在不比过去,随手捡块石头变成金子就能糊弄人。再高明的法术也不过是制造的幻象,区别就在于维持时间的长短而已。外表改变,内在去不会变,如今到处都是验钞机、检验器之类的东西,即便用废纸变钱,点石成金,在那些机器面前却绝对无所遁形。
科技的力量已经让妖精们都心生敬畏,这座城市中的妖怪们大多要靠工作养活自己,就连鼎鑫这样的神兽都不敢随心所欲,安安分分地经营着他的饭店。
打定了主意,我便不再去养老院。可没想到一个多月后,忽然接到养老院的电话,说是老太太想见我,要我务必去一趟。电话里听到对方有些着急的声音,使我产生了一种“见最后一面”的猜测。
“孩子,你来了。”
匆忙赶到养老院,却只看到老太*静地坐在床边,难得的,形影不离的猫儿不在跟前。老太太听到我的脚步声,摸索着朝我伸出手。
“我有件事想托付给你。”
拉着我的手,老太太跟我说她有样重要的东西藏在老宅子里了,求我替她去取来。虽然总觉得她说得有些古怪,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明白,终于我还是禁不住老人的哀求,答应了她。
一进入小院的大门,我就感觉到不对劲儿,但为时已晚。砖墙围起的小院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也因此只有一个出入口,此刻,我唯一的退路却被以老太太的儿子为首的三个壮年男子堵得死死的。看着三个男人带着邪恶的笑容一步步朝我逼近,我的心越来越冷。
被人逼着一步步后退,直到进入昏暗的小屋内。老太太的儿子得意洋洋地睨视着我,仿佛我是一只他随时可以碾死的蚂蚁:
“哼,贱女人,你以为老子拿你没辙吗?你对我老娘再好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她还不是向着我?也不想想,我才是那老不死的亲生儿子,她还指望我将来给她送终立牌位呢!”
三个男人面目狰狞地向我包围过来,刻意地发出奸邪地笑声。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好,老子们今天就好好收拾收拾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横!等老子干完你再拍裸照!”
我已经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男人丑恶的嘴脸渐渐与记忆中那些重合,不等他们碰触到我,恶心和疼痛的感觉就开始出现,我心中怒火翻腾。
趁着他们不注意,我掏出符纸猛地扔出去。因为法力尚未恢复,又经历了恬佳和宋伟的事,我便做了一些符咒随身携带,以策安全。
符咒在男人身上炸开,掀起烟雾,雾散去后,那三个男人眼神都变了,开始相互殴斗。我故意用了幻咒,让他们自相残杀,象这样的人渣杂碎,死一个少一个。
三个人下手都毫不留情,不一会儿就全挂了彩。我靠在墙边儿看着他们继续殴斗,空气中逐渐浓郁的血腥味儿甚至令我愉悦。在这一刻,我彻底成为了妖。
看那三人已经渐渐体力不支,站都站不稳了,我这才绕过他们慢慢走出屋子。身后偶尔还能听到皮肉碰撞的声音,我也懒得管。这些人都是无赖混混,就是死了,也只会被当成是互相殴斗致死。若是没死,我谅他们也不敢去报警。
走出屋子,外面已经黑下来了,我的眼前一丝光都看不到,黑得让人心颤。
现在还不能回家,我要去看看,看看那个微笑着的、一脸真诚和慈祥地欺骗了我的人,还有,猫儿在做什么,为什么没有提醒我,甚至没有出现在我面前!
到了养老院门口,打扫卫生的张阿姨一看到我就乐呵呵地迎了上来。
“哟,君小姐,你怎么才走没一会儿又来了?”
我哪儿还有心情和她应酬,勉强朝她笑笑,就向老太太的房间走去。来到房间前,门是半开着的,只见她坐在轮椅上,一双空洞的眼茫然地朝着前方,双手不住抚摸着膝盖上的猫,那猫儿一动不动地趴着,头部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扭曲着。
“猫儿啊,猫儿啊,你别怨我,别怪我。”
老太太抚摸着猫儿的皮毛,嘴里念叨着,我听着她的话,如堕冰窖一般,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我也是没办法啊,就这一个儿子,我死了还要靠他埋我哩,我没办法啊!”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抽泣起来。
“你平时见他从来不理的,今天怎么就发疯一样去扑他呢?猫儿啊,他踢了你,撞墙上疼吧?我给你揉揉,你别恨他吧。活在世上就是受苦,早点儿走早点儿了,下辈子保佑你投个好胎哟。猫儿哟,我的猫儿哟”
我控制不住地发抖,几乎站不稳。
猫儿啊猫儿,这就是你想尽办法保护的主人!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主人啊!
老太太还在那里反反复复地叨咕着,我却再也忍耐不住,猛地冲出去将猫儿的尸体抢在手里,老太太受惊,大叫起来:
“谁?谁?”
“你不配做猫儿的主人!”
老太太听出我的声音,心虚之下竟然尖叫着从轮椅上摔到了地上。我冷眼看她趴在地上狼狈的哭叫,紧紧抱着猫儿的尸首,转身就走。
一转身,就看到张阿姨和护理员有些错愕站在门口,眼神在我和趴在地上的老太太之间来回打转。我抱紧猫儿的尸体,压下心头怒火,冷冷地对两人说:
“从今以后,她有任何事情都不必联系我了。费用还是会按时付给你们,但我和她之间再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们记住。”
那两人头一次见我如此冰冷的样子,一时间都愣在那儿。我也不理他们,转身我走到老太太跟前,蹲下身子,轻声地说:
“实话告诉你吧,你能在这里安心养老,都是猫儿为你求来的。从今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你那个儿子,你也用不着指望了。如果他还来找你,你替我告诉他,要是不想死,就别再打我的主意,否则,你们就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走出养老院,天空中飘落点点雪花,落在我脸上。远处依稀传来几声鞭炮声,大约是谁家的孩子等不到除夕,先玩起来了。
年关将至,怪不得这么冷
14。 情变()
在一片凄风惨雨中,终于到了刘勋回来的日子,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最快乐的时候了。我特意向公司请了假,早早地去火车站接他。
高大的刘勋即使是在滚滚的人潮中也是很显眼的,我一下子就从出站口那些攒动的人头中找到了他。在外面工作看来很辛苦,他黑了不少,也瘦了,不过依旧那么精神,目光炯炯的。
他也看到了我,立刻裂开了嘴笑得开怀,挤过人群来到我身边,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用他带着胡子茬的脸使劲儿蹭我。
“怎么这么凉?你等了多久了?”
他放下行礼,双手把我搂紧,解开大衣把我裹在怀里。
“不是告诉你不用接吗?看你身上冷的。”
还是刘勋的身上暖和,我乖乖地缩在他的大衣里,手钻进大衣里搂住他的腰。
“我想接你啊,呵呵。”
“走吧,别在这儿冻着了。”
刘勋一手提起行李,一手搂着我,快步朝出租车乘坐处走去。坐上车,刘勋报出了我以前住处的地址,我不等他说完就报出了现在的地址,叫司机开车。刘勋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神秘地一笑。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刘勋被我兴奋的样子感染了,眼睛也亮晶晶的,他配合着我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这么神秘?好吧,那我就等着看你给我准备了些什么。”
我开怀地笑着,在刘勋的脸上响亮地一吻,然后依偎进他怀里,我们甜蜜的样子连前面的司机看着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他总是这样纵容着我,配合着我,每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就放任自己任性起来,这种感觉真好。我开始觉得,自己真是非常幸运的。
出租车很快到了我的新住处,在入口处,警卫尽职地拦住了我们的车。在警卫朝我们走来的时候,刘勋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从地段到环境无处不显示出这里是高档住宅区,他看向我,眼里写着询问。就在这时,警卫员走了过来,我摇下了车窗,他看到我,立刻行了个礼:
“君小姐,您好。”
这是小区物业的规定,业主进出时警卫必须行礼。警卫行完礼,挥手朝值班室里的同事打了个招呼,入口处的闸门就缓缓打开了。
我心情好,朝警卫说了声“辛苦了”,然后就示意司机继续开动汽车。在我的指引下,很快,我们到了目的地。
刘勋自从到了小区门口就再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地跟着我下车,进入电梯。我太兴奋了,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沉默。
电梯门一打开,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看!这房子怎么样?”
刘勋看看我,神色有些古怪,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把手里的旅行包随意地放在门口的墙边,走进了屋子。
“我们俩住刚刚好,而且外面的交通也便利,我可以坐地铁上班,早上也不用你开车送我了。”
我像个等待大人夸奖的孩子,紧跟在刘勋身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打量着我的小家。
“你喜欢这儿的房子?”
好一会儿,刘勋才转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我用力点头,刘勋看看房子,又看看我,片刻之后,叹口气。
“好吧,既然你喜欢,咱们就住这儿吧。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我已经买下来了,以后这儿就是我们的家了。”
我兴奋地搂住刘勋的腰蹦跳起来,听到他问房租,随口就说了这么一句。没想到刘勋一听,竟反应激烈。
“你买的?”
他那向来沉稳低回的嗓音意外的尖锐了起来,我有些茫然无措地看向刘勋,莫名的慌乱。
他竟不高兴吗?他不喜欢这房子?还是说他不愿意我没跟他商量就自作主张买房了?又或者
我猛地摇摇头,不愿再多想,挤出笑脸和刘勋说话:
“这房子以前死过人,房主也是别人抵债抵给他后才知道的,一直想要出手,只想把自己的债务收回就行了,很便宜。”
刘勋还是不说话,沉默中,我觉得自己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困难逼得我不得不用力地吸气。窒息的感觉令我全身发软,刘勋就在我身边,可是却好像离我越来越远,我恐惧地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
被我一拉,刘勋这才好像猛地惊醒了一样,回过神来对上我的眼,随后就将视线避开了,一边轻轻将我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拉开,一边说:
“我还得先回局里去汇报一下,先走了。”
我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看着刘勋朝门口走去,象个游魂似的跟在他身后来到门口,看他拎起自己的旅行包,开门走了出去,然后转过身。此刻我的表情一定很悲哀,因为我从他的脸上读到了一丝不舍。
“我一忙完就给你打电话。”
刘勋的话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诺,却无法让我冰凉的血液重新暖起来,我僵硬地伸出一只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备用钥匙递给他。他神色复杂,凝视了一会儿,才接过钥匙,什么也没说,缓缓地关上了门。
足足一个半月,刘勋没和我联系,我也没有主动和他联系。
小牧说,我当时的样子看起来象是“世界末日”就要到了。
“我以为你会哭的,结果你没有。”
哭?从被爹爹亲手将我放进人贩子那辆又暗又脏的小车里后,我的眼泪就流干了。
1。 团聚()
刘勋走后,我思前想后,这才发觉,自己兴奋之下居然犯了一个错误——我冒犯了刘勋身为男人的尊严!
但凡男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大男人的心理,区别不过在他如何表现。在刘勋看来,我既然已经和他在一起,就理所当然的应该依附于他,他要照顾我,要呵护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为我撑起一片天。他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他要给我一个家,可是我却想要他住在我买的房子里。对于有些男人,这大概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对于刘勋而言,无异于打了他一记耳光。
可是,我错了吗?我的和他的,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住在我买的房子里和他做一个负责任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冲突吗?这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不是他要求我买的,他只是住进来而已,有什么关系呢?又或者
一个想法突然在我脑子里窜出来,让我打了个寒战。
刘勋根本不相信这房子是我买的,他心里始终还是认为我
用力摇了摇头,我决定不再想这些无聊的事情,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小牧的问题。如果刘勋真的因为一套房子的事情而觉得有伤他男性尊严,那么索性由他去吧,这样的尊严太廉价,这样的男人也不值得我爱。
没有了刘勋的日子,我的生活几乎是两点一线的。白天上班,晚上就做法放出画了朱砂的纸鹤,让它们帮忙寻找徐文辉的下落。这几天我发觉,自己的法力恢复了一些,虽然只有不到一成,但使些简单的法术也够用了。
小牧这孩子虽然年轻,倒也挺懂事,看我辛苦,不吵也不闹,安安静静地等消息,也许是看到了我和刘勋的事情,她倒是坚强了许多,每每失望,也不再哭,只是坐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最近公司比较忙,连我都时常要加班。这天,结束工作后,我筋疲力尽地坐上一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忠厚,一边开着车,一边絮絮叨叨地说话: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才下班啊。现在社会竞争厉害啊,太辛苦了。你在外面走可不安全,千万要小心哪!你也别嫌我多事,我也是有儿女的人,我儿子今年高考呢。他学习好,准能考上个好大学”
我听着他说话,眼睛看向车窗外,今天似乎是农历的小年,很多人在路边烧着纸钱,一堆一堆的火堆正吞噬着纸钱和贡品,围着火堆,那些没有人供奉的鬼魂们正在火边儿抢夺着东西,撞得火星四溅。
强壮的鬼魂们一边争斗,一边将那些贡品抓到手中朝口袋里或者嘴里塞。有几个看起来比较瘦弱的孩子,可怜兮兮地在一边看着,等其他鬼魂都瓜分得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捡拾一些散落的零碎食物和铜板,甚至不甘心地将手伸向火堆里那些还没烧透的贡品,结果被烫得呲牙咧嘴。
所有的地方都是一样的法则,弱肉强食,弱者要生存下去,唯有卑微的忍受。
“我那儿子也可怜,才十几岁,他妈就没了,我一个人挣钱养家,也没功夫照顾他。每次啊,看着那孩子,我心里就发酸,就想我家那口子。以前,晚上我要是出车,她总会出来陪着我,怕我太累,我们俩就这么在车里坐着,说说话,也挺好的。”
司机说到这儿,嗓子有些哽咽。
“今天过小年,一路上我尽看到别人在路边上烧纸了。也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在那边儿过得怎么样了,人家说,凡是逢年过节的,阴间的人就能回来看看,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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