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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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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各位府上去走一趟赔罪,好不好?”他嘴上说得虽头头是道,却不是心里话,他想的,倒是别的事。
“那这样吧,我在这里年龄最长,也就替大家拿主意了,欧阳少侠既然不方便,我们也就不便强求。少侠既然看得起我们几个,把我们当朋友,我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自然一切按少侠的意思办。今天不方便,我看倒有个方便的时候,贵帮不是下月初七,也就是七夕节要办个宴会的么,我们几个帮派都收到贵帮的请帖了,那时我们一起过去,算上今天的份,好好地闹上几天,不知大家觉得怎样?”王志崖在这群人中很有威信,提议也十分中肯,大家都欣然接受了。
第39章()
欧阳驰和至清作别了正要走,又被王志崖留住。“少侠,我还有一事。子衿啊。”他还没等欧阳驰同意,向王子衿招了招手,把她叫到身边,“你也听到了,飞龙帮正缺人手,我们也不是不想帮忙,只是帮外之人,生意上不便插手,你不同,是个姑娘家,会些饮食起居的杂活,可以过去应应急,欧阳少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你不能不同意。”
王子衿笑着点点头,双手置于腰侧,侧身微微下蹲,对欧阳驰行了个礼,那意思便是:“公子,请多关照了。”
王志崖话说到这份上,欧阳驰本就没得推脱,加上他突然想到,敖吉儿正病着,自己笨手笨脚,还不一定抽得出时间,正缺个人来照顾,便同意了。
王志崖将王子衿拽到一遍,语重心长地说道:“姑娘啊,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中意欧阳少侠是吧?”王子衿听了,坚定地点点头。
“嗯,那也算没白费我这一番苦心,我知道,你就是‘宁做牛后,不为鸡口’,从今往后,就跟着欧阳少侠吧,不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毕竟命不好你很聪明,也不用我多说,以后有空,回来看看我就行。”王志崖说道最后几句,眼中滚着泪。
王子衿笑着点点头,和欧阳驰他们上马离去,王志崖偷偷抹了抹眼角,调整情绪高声说:“各位,少侠虽不在,我们也不能就这么散了,走,吃酒去!”
欧阳驰掏出王子衿的那只手绢遮住了口鼻,上马返回,一路催马前行,跑得甚是着急。临到陈府大门前,却发现爪儿正坐在石阶上,头低着,几乎要碰到膝盖。日已西沉,门口的灯笼还没有点,大门上庑顶的影子罩下来,仿佛有些重量,压在她纤细的肩上。
欧阳驰路上一直想着怎么面对爪儿,没想到在这碰见,勒马驻足已然不及,听到马蹄乱响,爪儿抬起头来,昏暗的光照下,看不清什么表情。
“你回来了,姐姐中间醒了一回,说不是你的错,你也算捡了条命。快去和帮主报告吧。”她冷冷地说着。欧阳驰听说敖吉儿没事,也管不得她是什么语调了。
“你怎么跟来了?”爪儿忽然看到欧阳驰身后的至清,起身几步迈到近前,声音也变得粗暴。
爪儿与欧阳驰争吵,血气上涌,失手将欧阳驰的胳膊斩下,等至清将欧阳驰救走,没有刘氏给的令牌,不能去救人,也不敢告诉刘氏,只好先偷偷回到陈府,正巧敖吉儿醒了,说不是欧阳驰的事,反叫爪儿生出些愧疚之情来。如今的爪儿可谓矛盾至极:既不愿低头认罪,也不愿继续闹下去,不想看到欧阳驰,又怕他不回来刘氏那不好交代。
被游移不定的想法折磨着的爪儿,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她来到至清的马前,双手叉腰呵斥道:“下来!”
至清乖乖地下了马,他和爪儿差不多高,眼神也就平平地对上了。
“哟,还算听话,小娃子,神佛本姑娘见得多了,像你这么烦人的倒是第一个。你觉得自己很聪明是不是?敢耍本姑娘。你叫什么?报上姓名来。”
“小道法名至清。”至清手掌竖在胸前,微微欠身,很有礼貌地回答。
爪儿趁他低头横手一挥,至清脸上极响亮地炸起一声巴掌。
至清毫无察觉,完全被打愣了,用手捂着肿起的脸颊,看看爪儿,又看看欧阳驰,眼神迷惑不已。
“行啊,会卜卦,消遣本姑娘,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叫什么?”爪儿气得有些发抖,谁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我就叫至清啊。”至清很无奈地答道。
“那又是怎么写的?”爪儿问着,至清便说了。
“嗯,很好,很好,一点也不差,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本姑娘你姓陈啊?”爪儿双臂环抱,脸上现出轻蔑的笑容。
“姑娘怎么知道我姓陈?我出家前确实姓陈,至清是师父给我起的法号,不知这有何不妥?”
“陈至清,陈至清也是你叫的?”爪儿抖得更厉害,小声念叨着什么,至清就在左近仍听不清。“姑娘你刚说什么?”
“陈至清也是你叫的!”爪儿大吼一声,一脚踹在至清的胸口,他又一次措手不及,飞出近一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我起个名又怎么了?”至清见爪儿面目狰狞地扑上来,不敢再废话,一翻身火速地跑了。爪儿气得只是哇哇大叫,一路追过去,声音渐远,剩下两个人三匹马呆在陈府门前。
伍柒、细数往事定决意,悉教哑女写真言(上)
欧阳驰进府归还了马匹,带王子衿见了刘氏,把前后事情说了。刘氏听欧阳驰又结识了一个半仙之人,不但轻巧地救出了被困弟兄,还在他帮面前树立了威信,很是欣慰,只是带回的这个叫王子衿的姑娘,让她稍有些在意。“怎么还弄回个姑娘来?叫鱼儿看见又平添麻烦。”刘氏心中想着,却丝毫没表露出来,吩咐个打杂的下人给王子衿安排了住处,叫二人休息去了。“罢了罢了,刚办完件事,少提这些为妙,过些日子再单独找阿驰细说。”
欧阳驰没有回住处,而是直奔敖吉儿的房间,刚要敲门,门却开了,牙儿刚好走出来。她看到欧阳驰,脸上先是一惊,怒气渐渐浮现,回头把门轻轻带上,对欧阳驰招了招手,引他走到离房较远的一个僻静处。
“姐姐病了你知道吧?”牙儿开口道。
欧阳驰点了点头。
“她说和你没关系,爪儿貌似信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
欧阳驰摇了摇头。
“姐姐好好一个人出去,回来就这样了,你很聪明,懂吧?”
欧阳驰点了点头。
“我没有爪儿那般好糊弄,冲在姐姐的面上,不许再有下次了。”欧阳驰感到一股杀气迎面扑来,又点了点头。
见欧阳驰听话得不得了,牙儿笑了下,伸出食指点了点敖吉儿的屋子的方向,“你先进去看看吧。”
欧阳驰悄悄推门进去,一切还都和他住着时大同小异,回想起那时敖吉儿跑进跑出照顾自己的场景,心中不禁生出无数愧疚之意。屋内光线较暗,桌上床边到处竖着蜡烛,敖吉儿静静躺着,靠外的那只手从薄毯中露出来,搭在床沿上。床边摆了一张椅子,欧阳驰就坐下,轻轻将敖吉儿的那只手抬起,想重新塞回毯子中,刚碰到她的手,却被她缓缓抓住了。敖吉儿抓得并不紧,然而欧阳驰却不愿甩开,把另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敖吉儿脸上的轮廓虽不清晰,然而在欧阳驰的脑中,可以很轻松地将它补完。欧阳驰很在意,自己在回忆别人的脸时,为什么最容易出现的总是敖吉儿的那张,和敖吉儿相识的这些日子不断浮现眼前,他终于意识到,无论何时,敖吉儿总是离他很近,总是常伴在他身边。
屋内很静,任由欧阳驰的思绪漫飞,他想起敖吉儿为自己做的菜,想起她见到自己受伤时紧张的表情,想起她和自己一起闲逛时的样子,想起自己当初溺水昏迷后一睁眼,守在床边的是她
“她睁开眼后却不是我。”欧阳驰莫名生出一股感伤,于是下定了决心,“帮内虽然忙,但想来想去,我还是要照顾她不可。”
浓烈的阳光透过窗子,灰尘上下浮动,在映照下清晰可见,如雪片般翻飞,欧阳驰看着,倍感众生如梦。他抒发够了感慨,才觉得脏,过去把窗子推开支好,早晨清冽的风吹进来,犹如用井水洗面一样,令他十二分的精神。
他回过身去,走到床边,把敖吉儿伸出的手放回薄毯中,抹平上面的褶皱,关门往厨房走去。
这日是七月初二,敖吉儿被诊受了风寒,兼有气血不足,经欧阳驰这些日子的照顾,虽时睡时醒,但已无大碍了。这几天在外的师兄弟纷纷回到府中,保镖去的两支中的一支也事成归来,阖府上下渐渐噪杂。刘氏安排庆祝的相关事项,各处的灯笼提前换成新的,一些窗格上也粘了彩纸窗花,紫薇开了,紫茉莉也开了,整个院里一片紫色的雍容气息,带有沁人心脾的香。
欧阳驰走到厨房,小伙计看到了,对里面喊句“管家来了”,大厨笑着走出来,提着一个篮子,说:“早准备好啦,今儿个也是绿豆莲子羹,还有些红枣糕,蛋黄糕。”
欧阳驰接过道声“多谢”,再按原路返回,路上正撞见许久未见的阿比。二人点头致意,擦身而过,阿比忽冷不丁地回手点背后欧阳驰的肩头,这一点用了三分力,速度不快,欧阳驰觉察到立即低身向前跃步,躲了过去。
“干什么?”欧阳驰放下竹篮,一脸疑惑。
阿比不作答,想着:“三分力便如此拖沓,吴女侠传授的招数还是远未练到火候。”从袖中掏出一把剑,细看却是一只鞘,两只柄,因柄过于相像,且贴得很近,第一眼几乎很难瞧出来。阿比将两把剑拔出,抛给欧阳驰一把,自己拿一把。
欧阳驰细看手中这支剑:剑刃清澄明亮,护手浮雕有一只凤的图案。剑上隐约带股异香,轻便至极,即使从不用剑的欧阳驰握在手里也不觉有什么重量。而阿比手中那把与自己的几乎一摸一样,只是护手上的图案,仿佛是一条龙。
“武学殊途同归,剑法与拳脚的道理相同,唯求运气凝形,细节处虽稍有差异,稍加研习即可会意。”阿比说着挥舞起手中那把剑,周遭呼呼生风。
欧阳驰不知阿比要做什么,还没想好怎么问,阿比的剑尖已迫到近前,欧阳驰吓一跳,本能地拿剑来挡,剑一相碰,仿佛黏上一样,阿比不再往前刺,而是向回收,欧阳驰被牵引着做出了个迈步向前刺的姿势。
“还是生硬,顺着感觉来。”阿比说着,剑横向往上一挑,欧阳驰这边便是顺前脚方向斜刺向上,位置距他太远,而欧阳驰跨出的距离也几乎到了极限,眼见要狼狈地趴在地上了,同时手腕极度内翻,关节处一阵撕裂的疼痛,他被逼无奈,丝毫不经思考,用力腾空而起,在空中旋了一圈,手腕转回正常角度,再落地时,姿势舒服多了。
阿比微微一笑,剑再次向欧阳驰划来,欧阳驰身体后仰成弓形,剑在上方画个半圆,又很舒服地躲过了。
随后阿比不断变招,欧阳驰跟着阿比的牵引调整姿态,僵硬的感觉渐渐退去,越练越自如,每个动作都如清风拂面般自然舒爽,甚至有些忘乎所以,深深地沉浸在剑招中。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路过的牙儿看到这个场景,问道。
“呀!”欧阳驰看到牙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敖吉儿,忽发现早饭还没送去,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将剑交还给阿比,慌不迭地拾起竹篮跑了。
“这几天我去了趟金陵。”阿比很认真地对牙儿说。
“哦?”牙儿听罢要走,心想着,谁管你去哪了。
“金陵有个栖霞寺,久远曾在那待过十多年。”
“哦!”牙儿停下脚步回了头,表情严肃起来。
“久远六岁剃度,严守戒律十几年,一心研习佛法,深得方丈喜爱。三年前,当朝宰相崔锦到栖霞寺布施,谈佛悟谛三天三夜,见久远慧根不染,见解独到,便招其当面座谈,在那次座谈之后,久远忽然间就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我跑去一趟,寺里的僧人们甚至都不知道久远还活在世间。”
“你是说久远与崔宰相有所关联?”
“世人皆知崔锦好饮,恐怕让久远破戒的就是他。久远重伤后无所凭依,很有可能去投奔这位老酒友,崔锦位高权重,若是肯助久远一臂之力,事情可就棘手了。”
“那你如何打算?”
“你们还有几位姐妹在别处?”
“不很清楚。”
“我的想法是尽快动身,找齐剩下的人后直奔汴京,先下手为强,替世间除去这个祸害。”
“这些我做不得主,须问过姐姐。”
“那我也一并去吧。”阿比说着就要动身,被牙儿拽住了衣袖。“你去哪里?”
“问敖姑娘去啊,怎了,你不想去?”
牙儿在游廊的栏杆上坐下,“姐姐病了,还没醒过来,欧阳公子一直照料着,刚欧阳公子走过去,是要给她送早饭。”
阿比顿了顿,说道:“自从相识以来,便有一事不明:敖姑娘既然是仙家之体,仙气怎会愈发散漫,又怎会得病?莫不是”
“由仙人退向凡人,仙气自然涣散,期间气血虚弱,得了病,也属正常了吧。”
“唉,果然如此。世人,包括我在内,皆苦求成仙入道而不得,已然成仙,却步入凡尘,复蹈轮回之苦,我却是懂不得了。”阿比听罢嗟叹不已。
“我也懂不得,但姐姐执意如此,肯定有她的考虑,便由着她吧。”牙儿笑着说道。
阿比想了想又问道:“我若没看错的话,姑娘你怀中暗藏莽莽杀气,神仙如此嗜杀也可以么?”
第40章()
“神仙所为,顺乎天道,我起杀意,便是天叫他死,有何不可以?天有诰命,为仙者,不纵之,不禁之,来则来,去则去,来如风吹,去如云散。”
阿比听罢不禁想道:“神仙果然游离于世外,心意与天地相合,不顾及别人想法。若是有人把他们的态度当真了,对他们有所期盼,不知要怎生失望。”
伍捌、细数往事定决意,悉教哑女写真言(下)
欧阳驰提着早饭跑回敖吉儿的屋中,王子衿正坐在床边,看到欧阳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床上的敖吉儿。
不出欧阳驰所料,敖吉儿已经醒了,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半睁朦胧的眼看向欧阳驰,小声嗫嚅道:“欧阳公子?”她每天会醒个三四次,虽醒着,但精神很差,反应迟缓,半天才吐出几个字,而且不过半柱香,肯定又要睡着。
“来了来了,怪我,耽搁了。”
欧阳驰应着,他不知道敖吉儿醒了多久,怕她立马睡过去,赶忙将篮子递到王子衿手中。王子衿拿出一个红枣糕,一点点揪成碎末,铺在绿豆莲子羹上,舀起一匙,吹过送到敖吉儿口中。她喂敖吉儿吃了半碗,掏出一只手绢,替敖吉儿拭去了额头的薄汗,回头冲欧阳驰笑笑,眼神递向那只篮子。
欧阳驰懂得她的意思,她能很好地照顾敖吉儿,叫自己放心吃饭。很奇妙的,王子衿发不出半点声音,也不会哑语,只靠一些即兴且随意的动作,便叫欧阳驰清楚地了解到她要表达什么。她的动作很优美,表情充满自信,完全没有怕别人看不懂的担忧,更没有怕被嘲笑的胆怯,让人看了就很舒服。欧阳驰很担心敖吉儿,好在有王子衿陪在旁边,令他安心不少。
欧阳驰吃得快,王子衿刚喂完敖吉儿,他也吃完了。“碗筷我来收拾,你也吃吧,有蛋黄糕。”欧阳驰知道她喜欢吃蛋黄糕,于是特意只吃别的,给她留了两个,王子衿好像知道似的,冲他笑着点点头,拣起蛋黄糕吃得很开心。
吃过收拾完了,王子衿走到门前把门完全敞开,阳光柔柔,微风徐徐,欧阳驰搬过一张桌子,安放在门口,上面摆着飞龙帮各种账目。最近各处的师兄弟也都回来了,账簿需要汇总,一些准备新建的店铺也需安排,欧阳驰像往常一样,坐下动起笔来。王子衿要么研墨,要么泡茶,更多时候站在欧阳驰身后执团扇给欧阳驰扇凉,侍奉得很周到。
到中午,换成王子衿去取食物,喂过敖吉儿,两个人也吃过,便有一小段休息时间,欧阳驰趴在桌上小睡了一会儿,醒来时王子衿坐在一旁的圆桌边,正拿着一本自己写过的账簿仔细观瞧,见欧阳驰醒了,端来一碗茶放在欧阳驰面前,在一摞账簿中很迅速地找到了手中那本账簿原来的位置,安插回去了。
欧阳驰被她温热绵柔的神态打动,想道:“她生得这么漂亮,人又这么好,来伺候我真是十足的浪费,若不是哑了,什么样的达官显贵配不上呢?唉,即使是哑了,也不该只做这些卑微的活计,要能学得一两门手艺,总比甘居人后强得多吧。”
欧阳驰想到这心中一动,“她刚看账簿了,说不定因为看我算了这些天的账,很喜欢这学问,我何不教教她,算账既不用说话,又很适合姑娘家,她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学成以后回海崖帮当个管家什么的,再好不过了。”于是用手拍了拍那摞账簿问道:“你喜欢这个么?”
王子衿少有地扭捏起来,她的头先是低下了,摇了摇,后又抬起,再点了点。欧阳驰见状忍俊不禁,怕吵醒敖吉儿,小声说道:“既然喜欢就说就让我知道嘛,怕什么?”王子衿听了,面散桃花,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好,你既然喜欢,我就多教教你,从什么开始比较好?”欧阳驰问道,王子衿没有表示,而是靠到欧阳驰身边,手指放在欧阳驰面前的那本账簿上,点了点最左上角的那个字,随后手指移动,在上面一列一列地划着,她划完了整个一页的字,两个手的食指交叉,放在欧阳驰面前。
“你不认识字?”欧阳驰惊讶道。王子衿点了点头,脸上更红了。
“想想也不奇怪,她从小便生活在海崖帮中,极少受到书本的熏陶,王老看起来很忙,又是个粗人,不懂得照顾孩子,加上她哑了,多少让人觉得识字也没什么用,所以也没人教她。看她害羞的样子,肯定很喜欢这些,只是不好意思求人,我可不能再耽误她。”于是说道:“不识字没什么的,好多人都不认识字呢,尤其学武的,基本都写不出几个。不过你要是想学,我就好好教你,你这么聪明,很快就能学会了。”
王子衿听罢很激动,咬着嘴唇又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那好,今天先教你几个,你有没有特别想学的?”欧阳驰随便问了句,正常教写字,肯定是先拣笔画少的来,没想到王子衿真的点了头,她指了指敖吉儿,又指了指欧阳驰。
“是问我们的名字么,这个有些难了”欧阳驰正要往纸上写,却见王子衿摇了摇头。
欧阳驰头一次没看对王子衿动作所指的意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那是什么啊?”
这回不同于之前了,不管王子衿怎么比划,欧阳驰还是看不懂,这让他产生了一股挫败感。王子衿也有些异样,她的脸虽像刚才一样红,但眼神却不再坚定,总躲着欧阳驰,仿佛要问的事很不合适似的。
她换了思路,拉着欧阳驰的手出了门,抬起手指指向了房檐下。欧阳驰仰头看去,房檐笼罩的阴影处,悬着一个燕子窝。“这有什么关系么?”欧阳驰想着,却见燕窝里探出两个头来,正是一雄一雌一对燕子夫妻,头对头呼叫两声,扑扇翅膀比翼双飞,越过房顶觅食去了。
欧阳驰看到这场景,羞得脸都红了,对王子衿解释道:“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王子衿听了皱着眉,一副不信的样子。
“真的不是这关系,你误会了。你误会也不打紧,但千万别往别人那里传,听懂了吧?”欧阳驰双手按在王子衿肩上,见她点过头才松了手。欧阳驰转身要进屋,王子衿却拉住了他,怎么也不回去,只是指那燕窝。
欧阳驰又猜了半天,才懂得她要知道那种关系是如何写。见他在纸上写下了“夫妻”二字,王子衿高兴至极,仿佛自己嫁出去了一般。
婚事成
七夕宴
江湖行
断谜案
长指峰
偿旧债
续新情
结军旅
身世明
定决意
缘始终
婚事成
陆壹、见面生气复生气,闻声恐惧又恐惧
至清自从那天在陈府门前被爪儿追跑后就再没出现过,欧阳驰问爪儿,她只说不知道,表情比对欧阳驰还要恨上一百倍的样子,欧阳驰也不敢再追问了。
陈洛虞在安徽办完了事,写信给母亲报平安,信的结尾说七月初四这天正午之前,她和黄旭成就能回来,陈府上下的师兄弟们听到这事,着实欢喜了一通。欧阳驰本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然而如今不一样了。
这几天发生的许多事在他脑中绞在一起:练功时把陈洛虞的样子忘个干净,只回忆得起敖吉儿;回来路上和敖吉儿相拥在一起,发自内心地不愿松手;听她生病了,有种丢了魂的感觉,夜以继日地照顾她,虽很累,却一点也不厌烦
怀揣着这些心思,怎么能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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