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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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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女儿因为什么生气啊,跟爹爹说,爹爹帮你出气。”
徐子娇正要将满腹的苦水再倾倒一遍,刚在大门口的那个老头快步走进厅来,说道:“老爷,陆家米铺陆掌柜来找您,此刻正在大堂客厅中呢。”
徐秦风心中一惊,心想:“这陆尚行听说曾是个落榜书生,虽然生意逐渐做大,仍改不了那份傲气,西岸这些名门望族,他谁家的门都没进过,如今不知吹了个什么风,竟来拜见我。”也不敢怠慢,随着管家快步向大堂走去。徐子娇见父亲若有所思,心中好奇,就跟了过去。
徐秦风刚进门,陆尚行便从座椅上起身,很恭敬地作了个揖。徐秦风心想:“这么恭敬,果然是件大事。”哈哈一笑,说道:“陆掌柜不必客气,早就听说陆掌柜儒雅风流,却一直没机会一睹风采,如今有幸得见,才知传闻不假。”
陆尚行说道:“鄙人生性木讷,加上生意繁忙,一直没有机会到府上拜见,真是惭愧惭愧。”
“陆掌柜说的什么见外话,我们西岸吃米,可都离不开您的米铺,您虽无官无职,‘不在其位,却谋其政’,忙也是应该的。请坐。”
第4章()
二人坐下又寒暄了半天,初次见面,能闲扯的话题确实很多,一旁的徐子娇早等得不耐烦了。
“这个掌柜书生气真是浓,有事便说事,才合我们武林人的胃口,如此婆婆妈妈,一天就知道耽误工夫。”她边想边打量他,正好与陆尚行四目相对。
“斗胆相问,这位小姐是帮主爱女么?”陆尚行调转了话题。
“正是本小姐,掌柜今天来,难道只是来看望我的?”徐子娇憋了半天气,听他问到自己,抢在父亲之前答道。
“娇儿,不得无礼。”徐秦风呵斥自己的女儿,又忙对陆尚行赔不是,“小女从小娇惯坏了的,陆兄不要见怪。”
“大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我正是为小姐的事来的。”听陆尚行这么说,徐子娇一愣,心想,我这是第一次见你,你找我会有什么事。
“哦,此话怎讲?”徐秦风问道。
“不瞒您说,今天我店里的几个伙计喝多了,酒后失言,惹了令千金,其中一个账房被贵小姐带走了。我的这个账房年纪尚小,也是我疏于管教,才如此冒犯。原应该借贵帮好好教训他一次,但念他十三岁开始便跟着我做生意,父母早亡,行事如此鲁莽,更多的是我的责任,于是陆某特来府上请罪,望帮主和大小姐大人有大量,就放了他吧。”陆尚行回到住处不久,就从飞奔来的姓冯的伙计那听说了全部事情,于是一点也不敢耽搁,直奔徐府来求情。
陆尚行言辞恳切,又言明了自己与欧阳驰的特殊关系,将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徐秦风如不放人,也未免太过瞧不起这位陆掌柜,加上小孩吵嘴,终究是小事,而陆家米铺,又是西岸上既势大又难啃的一块骨头,顺水送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徐秦风毫不迟疑,说道:“您那位账房正在我府上,这事我刚听说,就把我女儿批了一顿。小孩儿打架拌嘴,稀松平常,过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何必还拽回家里来,就像我们大人也要做什么似的。您不来,我也要把他放了,但他既然是陆兄手下的得力助手,又年轻有为,我反倒不能让他就这么跟着您回去,您二位至少也要留在我们府上吃了晚饭再走,我们徐家好的没有,一些粗茶淡饭,不知能不能合陆兄的胃口。”
“徐帮主说哪里话,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陆尚行明白徐秦风是想趁机和自己攀上关系,但本来是有求于人,场面被动也就无话可说了,而且欧阳驰被带回徐府来肯定受了不少折磨,全身上下定然不雅,若是直接接出来,于两人面上也都不好看,用晚饭缓一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爹,这”徐子娇万想不到事情瞬间发展成这样,眉头皱了起来。
“娇儿,听话,爹和你陆叔叔一见如故,要多聊一聊,你去找那位小兄弟把误会澄清了,带他在府中玩耍玩耍,一会儿一起吃个晚饭。”徐秦风满面春风。
欧阳驰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斜躺在徐府的马厩外,身旁木栅栏里都是一个个脾气倔强的高头大马,哼哼唧唧的,不停拍打尾巴,扰得人心烦,此外,不远处遍布着成片的马粪,那倔强的气味,让他不停作呕。他常听兄弟们传说骑马时有多么尊贵威武,然而对于他们这种穷人,也只有稍微幻想一下而已了,没想到第一次与马近距离接触,就是这个样子。现如今回想起当时对骑马的美妙想象,便觉愧对自己。
欧阳驰浑身伤痛不说,这种别扭的姿势更是无形中加重了他的痛苦,他费了半天劲,才终于翻滚成仰面朝天的姿势。
他终于寻得了这半天来最为静谧的时光,这内心的安静没有持续很久,一个念头使他呼吸急促了起来:那书生公子和陈洛虞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很熟吗?看这个样子,这公子哥势必是喜欢陈洛虞的,那陈小姐又是如何想的呢?虽然欧阳驰知道陈洛虞究竟怎样和自己没半文钱的关系,然而终究是放心不下。他翻来覆去,竭力不去想什么,但马的一声轻叹,或是风掠过树梢的声音,都再度唤醒了他灵魂深处的幽鸣,内心的煎熬比环境的恶劣更让他难以入睡。
夏日的午后有股倦懒的气息,他逐渐来了困意,在他的意识将要涣散掉时,朦胧中看到了一个蓝衣女子的身影,“是陈小姐么?”欧阳驰想着,进入了梦乡。
伍、梅女侠临终训子,徐帮主及早托孤(上)
欧阳驰在朦胧的梦境里,回到自己小时住的小屋中,那破旧的木桌上,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若有似无的光,无法驱走床帏里的黑暗,欧阳驰的母亲正躺在其中,边上半蹲着抽噎着的欧阳驰。
“娘,你病成这样了,我叫吴姨娘过来瞧瞧你。”欧阳驰说着要起身。
欧阳驰的母亲神色憔悴,长发黑白交错,全然不像刚过三十岁的样子。她已说不出话来,缓缓抬起一只手,摇了摇。
“娘,您就让我去吧,我知道您是怕姨娘来了欺负我。我不怕!她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你生病让她知道了,不是骂我就是打我。您和她要好,不想让我记恨她,又怕她对我不好,这我都懂,我不记恨她就是了。”
欧阳驰的母亲的手还是摇了摇,然后指了指房间另一头。
欧阳驰明白了,走去那边的供桌上,取过来父亲的灵位交到了母亲手中。母亲把灵位揽入怀里,急促地喘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平静下去。
“娘,我长大一定要像我爹一样。”
母亲听到了,很高兴,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又摸到自己的颈部,费了半天劲儿,解下一枚穿有金线的铜钱,放到欧阳驰的手边。
“这是爹死后留给您的,我不要。以往我要,你从不给我,今天为什么要给我?”欧阳驰说到这,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欧阳驰的母亲见状,举起拳头,不住地锤着欧阳驰的头顶,软绵绵的,却很急促。嗓中挤出断断续续几个不清晰的音来:“梅女侠侠不”
欧阳驰明白了母亲的意思,闭上眼睛,逐渐冷静了下来,说道:“我知道娘你要强,爹死后你从未哭过,娘不哭,孩儿也不哭,绝不给你丢人。”
母亲听了,手才放松下来,缓缓地抚摸起欧阳驰的头,过了半晌就断了气。
欧阳驰想起从此后便要孤身一人,心中就无限的寂寥。他步入院中,渐渐风起,下起了瓢泼大雨,他听母亲的话,没有哭,雨水在脸上滑落,口鼻中一酸,情感也得到了宣泄。
欧阳驰苏醒过来,脑袋上身湿漉漉的,水从头上流下,淌进眼里,在他强撑着眯起的眼中,几个膀大腰圆手提空水桶的大汉将自己围了起来,正当中,众星捧月般地围着那位徐子娇徐大小姐。
“好么,不知道你小子有两下子,还是陆掌柜手底下的大红人呢啊,以前我吃的米就有从你手上过的,怪不得一副牛气冲天的模样,我这么对你,你以后还得在米里下毒毒我吧。”
欧阳驰没有吱声。
“哼,你不说话,在心里咒我呢是吧?是,陆掌柜来接你了,你有了靠山,我今天动不了你,可你以后保不齐要出趟门逛个街什么的,小心飞刀啊子儿啊镖啊什么的把你后脑打成漏勺,你姑奶奶暗器可有一手。”欧阳驰越听越不安,但陆掌柜来救自己的消息倒是能稍给自己些安慰,不管怎样,先避过今天再说。
第5章()
徐子娇看他面上不见丝毫忧色,心想,你被我这么折腾,也不哭,也不抖,是真心不怕我啊,于是愈加气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吩咐左右道:“给他洗个澡,换身干净衣服,一会儿我爹请他老人家吃饭,你们可得好好给他搓一搓,不要留臭味,面上也不许让人看出来受了委屈,你们要是没办好,让我爹丢了脸面,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们。不过我还得再加一句,这位刚刚可是把我欺负了,该怎么弄,可不用我多说了吧。”
看来徐子娇的这几个手下不是聪明绝顶,就是常年跟着徐子娇为非作歹惯了,竟一丝不差地完成了徐子娇的要求,欧阳驰虽然看上去只是简简单单地洗了一个澡,但胸口背上大腿手臂等衣服遮住的地方被干麻布蹭出的火辣辣的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陆、梅女侠临终训子,徐帮主及早托孤(下)
随后的饭桌上,徐秦风带着徐子娇徐子虎相陪,欧阳驰长了教训,垂下眼神,只看自己面前的饭碗,装作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服服帖帖的样子。他终于有些明白,徐子娇吃不得一点亏,不能和她顶着,自己免于被她刁难的唯一办法,就是表现得比她想象中还要惶恐。
徐子娇看他终于学得乖了,倒是高兴不少,将为难欧阳驰的念头暂时抛去,一心吃饭。徐子虎则不然,从小到大,一直没受过委屈的妹妹,全府上下没人敢说一个不字,竟被这黑小子欺负了,若是说些别的也就罢了,竟然说他妹妹长得丑,这不是顺带也捎上自己的父母亲了么,他越想越气,又不得发泄,一直板个铁青的脸。
“子虎啊,别不说话,快来敬你陆叔叔一杯,陆先生生意大,江南江北的跑商,可是见多识广啊。”走镖是游蛇帮这类中小帮会最为主要的生意之一,徐秦风如此轻易便接近了这么一大块肥肉,不禁暗暗窃喜。
“陆叔叔,侄儿敬您一杯。”徐子虎听出父亲的意思,暗抚情绪,恭恭敬敬地举起杯。
“果然虎父无犬子,大公子神气逼人,想来定是武林中一等人才啊。”
“先生说‘虎父无犬子’,是瞧不起姑娘家家么?”徐子娇眼睛看着自己筷子中夹的菜,故意瞧也不瞧陆尚行,冷冷地道。
“娇儿,你今天可有点不像样啊。”徐秦风缓缓地说道,言语中却满带着威严。
“爹,女儿可瞧不上这么文绉绉说话的,弄得和麒麟哥一样,酸死人。”
徐秦风一皱眉,正待发火,一直在一旁微笑着不做声的陆尚行却出来解围,“大小姐说的倒是真的,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说话酸的不行,可也是说了二三十年了,改也改不掉,只希望大小姐不要见怪。”
“哈哈,陆先生这话我倒是喜欢,行走江湖,不爽快怎么行?这杯,我敬您了。”徐子娇说着干了一杯。桌上尴尬消散,气氛反比之前更加轻松,徐秦风却暗中赞叹起来:“这陆掌柜果然不一般,白手起家,无依无靠地做这么大,今日一见原来不假,这份气度和城府,到不能小觑。”
过了一会儿,徐秦风看到一直默不出声的欧阳驰,心中一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其貌不扬,竟让如此气量的陆掌柜抛下脸面来保,不是更不可小觑么。”
“还没问过,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徐秦风极其恭敬。
欧阳驰还没答话,就见两条目光尖刀一样划向自己,正是倍感不爽的徐家兄妹的目光。
“区区小辈欧阳驰,不敢劳帮主相问。”欧阳驰毕恭毕敬地答道。
“果然,虽未见过,但这名头,却也不比陆尚行要小。”徐秦风心中暗道。
“欧阳驰?莫不是谈成上仓生意的那个欧阳驰吧?”徐子虎脸上既疑惑,又焦虑。
“正是在下。”
“呵,听说兄弟会医卜星象,能通神,不知不知是不是真的。”徐子虎心中暗暗发凉,想道:“他若是真有些邪门歪道,明着不和我们作对,暗中使些把戏,可不冤死。”
“没有啊,我并不会。”欧阳驰坦然道。
徐子虎兀自不放心,拿起酒杯来,笑了笑,说道:“早就听闻兄弟大名,今日不开眼,竟得罪了兄弟,这杯酒,算是赔罪。”
欧阳驰端起茶杯,说道:“我不善饮酒,以茶代酒,望大公子见谅。”
“欧阳兄弟说哪里的话,我干了。”徐子虎说罢一饮而尽,但心中的不踏实还是写在了脸上。
陆尚行见状不禁微笑,他在欧阳驰谈完上仓的生意后就听过这些传闻,什么“欧阳驰通阴阳,测出将有涝灾”之类云云,没想到越传越玄,几成经典,不过陆尚行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好事者为解闷编造出的谈资而已。其实那只是一单很普通的生意,遇到天灾大赚不过是运气,但如果细究起来,当时陆尚行有事不在,欧阳驰能看准时机当机立断地谈下生意,那种敏锐的行商嗅觉和老成的办事风格,却不得不让人惊叹。
“我觉得欧阳小兄弟就算没有占卜之能,也有着诸神护佑,不然哪能够年纪轻轻便有此成就,陆兄有此臂膀,真是大幸,不怪生意越发红火。若不是陆兄不肯割爱,我家昌荣年事已高,倒想请欧阳兄弟来我们徐府帮忙呢。”徐秦风言外之意是想要欧阳驰来徐府做大管家,欧阳驰明显地看到在一旁伺候着的徐昌荣脸上走过一阵阴霾。
“徐帮主真会说笑,这位就是您提到的那位管家吧,您若不是开玩笑,我就用欧阳驰和你换好了,我是生意人,这买卖绝对不赔。”陆尚行欲擒故纵,此话落地,两人同时放声大笑。
“路掌柜言重了。”徐昌荣挽回了些面子,心情好多了。
送走了陆尚行和欧阳驰,徐秦风喝起了饭后茶。在旁作陪的徐子虎感慨道:“爹,这陆尚行果然是个人物,您一口一个‘陆兄’,他却只称您‘徐帮主’,着实不领情。”
“在我看来,那欧阳驰更不是个简单人物。”
“不知传闻是不是真的,他口上不承认,别在背后阴我们才好。”徐子虎忧心忡忡。
“我不是说那些邪的歪的,我说他不简单,是说他的心思。”
“心思?”徐子虎听了很是茫然,他从未关注过这方面。
“我问你,他自从进门来,你见他说过几句话?”徐秦风呷了一口茶。
“这他好像只在饭桌上回了两三句。”徐子虎这才发觉,欧阳驰出奇的话少。
“是啊,看他在饭桌上一副蔫吧样子,回起话来却不卑不亢,不喜不忧,可见气度很稳,只是装个样子糊弄我们家丫头呢。”
“爹,您不说我还没想起来,他岂止话少,连赔礼道歉的话都没一句,还有,我打他的时候,他连吭都不吭一声,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他是不是有点愣啊,您高估他了吧。”
“不对吧,他这么点岁数就做了账房了,说话办事比你不知强多少,他若是错了,怎么会不赔罪?”徐秦风也有些不解,说着说着声音小了下来,更像在自言自语,“按理说不能不赔罪啊,他咬得紧紧的什么客套话都没说,倒像是错不在他。”
“呀,”徐秦风一声惊呼,“若真是不是他的错,他死也不承认,倒是合情合理。不是自己的错就不道歉,如此光明磊落的作风,可有点大侠的风范。”
“不对啊,妹妹说她亲耳听到那黑小子骂她来着,妹妹总不会骗人吧。”徐子虎辩解道。
第6章()
“仔细想想,陆尚行说他手下喝多了说错了话惹了我们家娇儿,可今天饭桌上,欧阳驰明明说他不能喝酒,看来此事还是有古怪。”徐子虎听了这句话,再次陷入了疑虑中。徐秦风顿了顿,感慨道:“唉,不论是不是误会,那欧阳驰可不是个简单角色,要是能把这样的人才弄到我们府上管事,徐家就能放心地交到你们兄妹手里了。”
这些话传入了恰巧路过门外的徐子娇的耳朵中,她虽一直被父兄娇惯着,却总被当作孩子,一直不能让父亲放心,若是把欧阳驰请来就能去掉父亲的疑惑,想想实在划算得很。
欧阳驰随陆尚行回到住处,姓冯和姓段的伙计正在焦急的等着,一见欧阳驰回来,心花怒放,手舞足蹈,不住地赔礼道歉。
欧阳驰自从当了陆尚行的跟班,就离开了伙计们住的地方,和陆尚行住在一个院中,这两个伙计从中午来求救开始,就一直守在这,酒劲儿越醒越害怕,眼看着夕阳西斜,就不见人回来,更加坐立不安,一口茶饭未进。欧阳驰知道了,强忍伤痛装成精神的样子,把他们劝去吃饭了。为了让他们放心,在他们出门时还不忘开了个玩笑,说道:“这回少喝点啊,再来次我可抗不起了。”
“欧阳兄弟你放心,今后,我们俩保证因为啥都不喝酒了,真的。”二人笑着答道。
柒、徐子娇山野发泼,陈洛虞石桥惊艳(上)
欧阳驰十三岁开始做工,搬过大袋大袋的米,做过成宿成宿的账,从未这么累过。他身子一沾床,就跌到了无尽的虚空中一样,睡过去了。
睡了不知多久,冷意频频袭来,欧阳驰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面前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梦中烦扰他无数次的徐子娇。欧阳驰揉了揉眼睛,心中很不爽。有时梦就是这么怪,想见的人迟迟不出现,一闭眼却都是那讨人厌的脸。不过最糟的是,你讨厌的人不但在梦中不停纠缠你,一睁眼仍然是她。
“小子,醒啦?”徐子娇正倚着一棵树,欧阳驰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在镇外的山林中。
“我都听我哥说了,你会妖术,不知什么时候要害我们徐家。”
欧阳驰连声解释,徐子娇根本听不进去。
“我爹倒是赏识你,想要你做我们徐府的管家。我这么一想,也不错,你给我们做事,自然不会再刁难我们。停停停,别再和我说你不会什么妖术,烦不烦,你不会妖术我哥会那么担心?我知道,怎么问你你都不会承认的,所以我也不问,你也甭和我解释。我的话放在这,你来做我们管家,算你识相,以前的误会,我也就不和你追究了;你要不识抬举,你会那点邪门歪道,姑奶奶我也不怕。”徐子娇话声刚落,身子原地打了个圈,地上尘土飞扬,忽地化作三条土狼,直扑欧阳驰而来。
欧阳驰没来得及动上一动,三条土狼已将他顶飞出去,直至背脊撞在身后的一棵树上才停下,瞬间灰尘铺满了欧阳驰全身,将他变成了一个“土人”。灰尘散去后,欧阳驰背后的树上,露出三把钉得笔直的飞刀,左右上各一把,与他的头相差只有寸许。欧阳驰咳了一声,喷出一团黄雾,身体顺着树滑下去,坐倒在地。
“这份‘土狼之气’我练了五六年了,也算小有所成,能控三条,身卷黄土,口中还可衔飞刀,你这样的,来一个杀一个,来俩杀一双。”徐子娇见欧阳驰的狼狈样,很是得意。
“咳咳,徐大小姐,看您功夫这么厉害,徐帮主的武功更不知有多高深,我有几条命也不敢和徐府作对啊,只不过要去贵府当差,得好好准备准备,您先放我回去,不出半日我立刻到您府上赴命,您看怎样。”欧阳驰下决心,一旦脱身,立刻就到外地躲上几年,这鬼地方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欧阳驰说话向来这么谦逊得体,令人不好推辞,从前一起谈生意的主顾们,没有一个能顶的过他的语言攻势,欧阳驰如今再次抛出杀手锏,成竹已然在胸。
“不行。”徐子娇答得很干脆。
“为、为什么啊?”欧阳驰明知故问,这徐子娇哪是那类可以坐下来谈生意的人。虽然她没有猜到欧阳驰要逃跑的意图,欧阳驰还是阴差阳错地没能得逞。
“什么为什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徐府的大管家了,记住,是大管家。”徐子娇说着走上前来,将颓坐在地上的欧阳驰拉起,“走吧,大管家,今儿个是祭典,算是双雄会的开头,可是徐府一年一度的重要日子,你可有够张罗的。”不听欧阳驰分说,拽着他,再次踏上了通往徐府的路。
会盟是双雄会举行前的一个仪式,飞龙帮和游蛇帮的帮众们齐聚在横与绿河上的双雄桥上,供奉绿河的守护神绿妃,祭奠祖先,歃血为盟,约定双雄会上无论孰死孰伤,不得怨恨报复,凡事以“永和”为先,同心同德。主持会盟的自然是这个活动的倡导者,永和镇衙门。作为一年一度的盛事的前奏,“会盟”自然也备受瞩目,仪式的主角,飞龙帮和游蛇帮,当然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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