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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木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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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皱着眉头,就是咬着筷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刘氏明白了欧阳驰的意思,微笑着说:“‘无为而治’这个词如何?”
“哎?姜还是老的辣啊,帮主说得太贴切了。”欧阳驰故作惊讶地说道,大家一听,也觉得果然如此,而且越在心里琢磨,越觉得这个词形容得妙:宋朝崇尚老庄,讲求无为而治,你这么说他,他哪有不高兴之理,可说这话的人心里清楚,“无为而治”就是说他无能,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既骂了他,又叫他反过来感谢自己么。
大家鉴赏了半天,终于有人喊道:“欧阳公子只说了一条,第二呢?”
欧阳驰拍了下脑袋说我都忘了,继续说道:“第二,这厮因为游蛇帮势大,一心向着西岸,游蛇帮意外没落,他便摇身一变,也不念及往日情谊,立刻贴近我飞龙帮,可谓见风使舵,见异思迁,见钱眼开,见利忘义。”
众英雄听罢又是齐喝一声彩,随即见欧阳驰不再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他又在想替代的词了,也纷纷苦思冥想起来。
“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胡亮激动地站起来,肚皮差点把桌子拱翻,大吵大嚷道。
一旁的王志崖紧着往下拽他,“行了,别现眼了,欧阳公子这么聪明的人都没想到,你个猪脑子瞎起什么哄,老实坐下吧。”胡亮不服气,鼓着腮帮子看着欧阳驰,就等他一句话,欧阳驰笑道:“说出来也不打紧,王老,你就叫他说吧。”
胡亮见欧阳驰同意了,腰板也硬了,低头向王志崖挤了挤眼睛,然后仰头正色仿佛宣告什么似的说:“这个,就叫,不呃,不拘一格?”胡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这个词特别的熟,刚才忽然就跳到自己脑子里来了,仔细想想觉得十分恰当,所以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大家听罢都愣住了,其中最为惊讶的就是王志崖,胡亮见大家都不说话,以为丢了丑,笑道:“就当个笑话听呗,我又不识字。”欧阳驰鼓掌笑道:“怎么会?你说的很妙。”众人于是缓过神来,都跟着拍掌称赞起来。
王志崖实在是接受不了,说道:“你脑袋里总共装不进几个大字,从哪掏出来这么个词的?”
胡亮则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冒了出来,好像谁刚在我耳边说过一遍似的。”这句无意中的话突然点醒了王萱,她站起身来,笑着对大家说:“我们都被阿驰摆了一道,阿驰你也是,有话不能直说么,非得绕那么大一圈。大家有没有注意到,‘无为而治’‘不拘一格’这些词,都是刚才常公子当着曲平的面对曲平说的?”
众人聊得高兴,早把常雁溪刚说的话忘个干净,王萱这么一说,都觉得好像有这回事,又拿不准,一个个面面相觑。
第51章()
欧阳驰正色说道:“确是常公子刚才所说的原话,曲平惹人厌恶,却不应牵连到常公子。你们不了解他,他的言辞太过于真诚,乍听起来容易惹人误会。我初与他相识时也有过类似的不快,不过相处稍久便知道,一切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常公子这个人是不善说谎话的,只是措辞非常精明,尤其刚刚那种情况,不细究往往不能得其本意。像他方才所说的,‘无为而治’就是无能,‘不拘一格’便是见风使舵,‘巧思雄辩’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巧舌如簧,常公子每句话都说出了实情,只是我们见他好言好语同曲平讲话,加入了自己的态度,反倒不管他说些什么,都觉得他是个谄媚的人了。”
欧阳驰一席话,众人豁然开朗,情知冤枉了常雁溪,都纷纷举酒赔罪,常雁溪洗清冤屈,这才得以安心回到桌上,却又举杯解释道:“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的话,大家说我阿谀奉承,我敢担保万万没有,但我对曲知县并不了解,若说刚刚是在谩骂他,实话实说,却也从未那么想过。”
欧阳驰怕他三两句又引起误会,说道:“你不因他的地位而觉得他好,便是洁身自好,至于觉不觉得他坏,得靠自己的判断,我们自然是无权过问。一件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本就没有定数,好比我面前这个酒杯,我不善饮酒,看进眼里的就是这个杯子,而你们有的人,可能只注意这杯里的酒,你举杯我也举杯,举起的虽然相同,却又不同,但只要你不在意我不陪你喝酒,我不在意你喝得醉醺醺,便是好兄弟。”
欧阳驰这话浅显易懂,理趣颇深,还带着一股侠义之气,把在场的人说得豪情大发,高喊着“对啊”“说得好”“不在意”“好兄弟”,气氛热烈至极,觥筹交错,玩笑打趣,皆十分尽兴。
刘氏一个一个桌敬酒,到黄彪帮桌上时,发现以帮主言悉为首的众位兄弟都没什么精神,面带歉意地举杯说道:“贵帮最近不很平静,还要抽出时间赴宴,在下感激不尽。”
言悉身材矮小,起身也不过到刘氏肩头,岁数虽和刘氏相差不大,面相却显老,加上形容憔悴,一身疲态,看上去更加佝偻猥琐,听刘氏这么讲,强打起精神说道:“刘帮主这话说得见外了,飞龙帮往日处处帮忙,这大喜的日子,我黄彪帮焉有不来之理。”
哪知言悉的大儿子言迟归开口道:“也不知千面娘娘何时寻仇,能在别人家多躲一天是一天。”
听到如此不适时宜的话从自己的儿子嘴里说出,言悉的脸都绿了,怒喝道:“你当着刘帮主的面瞎说什么?”师兄弟们也急了,纷纷说道:“公子不要乱说话。”
言迟归样子十分从容,甚至有些懒散,他并不起身,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边喝边道:“不幸被我言中。若是怕给别人添麻烦,就该自行躲避,这时候往别人家里跑”
言悉早气得发抖,一掌就拍了过去,却被横着伸出的一只宝剑挡下,只听言迟归继续说:“明显是寻求庇护,又不敢承认,编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听着就叫人恶心。”
挡下言悉一掌的正是阿比,言悉正在气头上,又不认得他,一股火都要转到阿比身上,阿比只是轻声说一句“出手必丢性命。”伸出一只手抓住言悉的背心向后纵出,仿佛抓着一只鸡般轻松,言悉被他拿住穴道,一瞬间动不了,在缓过神来时已经在三丈开外了。
这一抓一纵,言悉已知道阿比远在自己之上,见他没什么恶意,对他的敌意尽消,只听阿比说道:“叫你们黄彪帮的人都撤开。”言悉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的儿子仿似换个人般的态度着实奇怪,使了个眼色,黄彪帮的帮众都离桌远远躲开了,整个桌上,只剩言迟归一人自斟自饮。
“贵帮这位弟子可练过什么邪门功夫?”阿比问言悉道。
“不瞒公子,这位是我的大儿子言迟归,他的一招一式都是我所传授,不曾学什么邪门功夫,他一直跟着我,练功走火失了心神什么的,也绝无可能。”
“近些天没什么异样么?”
“异样?”言悉想了想,“今早他不见了,找了半天才找到,所以来府上来得晚了,莫不是那段时间练功走了火?”
阿比也不回答,对着言迟归拱手道:“平素听闻千面娘娘极善易容,竟不知有如此境界,那人的父亲就在身边,都认不出来。”
言迟归仰天大笑道:“听闻双雄会上飞龙帮帮主刘氏联手一个碧衣公子将游蛇帮众人全部打败,按你看人的眼光,这事假不了了。”在场的人听他承认自己是千面娘娘,皆慌乱起来,一个个手执兵刃,将黄彪帮的酒桌围在中间。
阿比接着说道:“既然已经表明了身份,何不现出本尊当面详谈。”
言迟归这回又是仰天大笑,声音却化成了极柔美清亮的女声,怎么也听不出是个杀人如麻、罪恶多端的妖女的声音,只听她说道:“我貌美,你们这些臭男人看了定会起非分之想,现出丑态,我看了恶心。”
胡亮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善易容,那美貌多半是自己画出来的,你放心吧,知道是假的,会动心的都是爱看皮影戏的二百五。”
这话可着实惹怒了千面娘娘,她恨恨地大骂道:“都是王八蛋,本姑娘善易容有什么错?白白生了个漂亮脸蛋,不知道的迷得走不动路,满嘴甜言蜜语,知道的就说是假的,恶言相向,就该把你们这些善变的臭男人眼珠子都挖出来,今天谁都别想走,先从这死胖子开始。”
千面娘娘说罢纵身而起,直奔胡亮而去,阿比知道她出手就是杀招,很焦急地喊道:“姑娘息怒,阿驰,阿成。”
欧阳驰忽然从腾空而起的千面娘娘身上感受到一股巨大的邪气,知道这一招非同小可,胡亮绝对应付不来,立刻飞身起来迎敌。黄旭成感气的能力高于欧阳驰,阿比呼叫之前就情知不妙,比欧阳驰早一步飞到千面娘娘身前,二人双掌相交,内力相撞,黄旭成只感到无数股纤细如丝的内力毫无阻滞地通过自己的真气,犹如蚯蚓钻地般,直奔自己的脉络,自己的真气与之相比,跟稀松的土壤无异,唯有眼睁睁被侵蚀,毫无办法。一旦这种程度的真气抵达黄旭成的脉络,毫无疑问会将其全部打断,性命自然也就不保,他深知自己的处境,对赶到的欧阳驰喊道:“打她,救我!”声音十分惨烈。
欧阳驰知道情况万分紧急,拼尽全力运用起松间明月掌法,五指成爪状,从黄旭成的腋下穿过,直奔千面娘娘胸口。这一招虽然聚满了欧阳驰的真气,但在千面娘娘看来实在不足挂齿,她便是硬生生抗住这一下,也不会有丝毫损伤,与此同时真气全力攻向眼前的黄旭成,肯定会要了他的命,可欧阳驰打的偏偏是千面娘娘的关键之处,叫她十分尴尬,立刻收掌落地,恼羞成怒,大骂道:“王八蛋,往哪打呢?”
柒壹、义字羸弱缘惜命,情者弥坚自相知
40、义字羸弱缘惜命,情者弥坚自相知欧阳驰因为着急,出手时也没顾得上那么多,却不知若是讲求了礼仪,黄旭成的命反倒保不住了。他本要赔罪,面前的却是言迟归的男儿身,叫他无比别扭,不禁说道:“你明明就是一个男人模样,我哪里理会得那么许多?”
千面娘娘本就不想饶了他,何况欧阳驰还出口不逊,一腔怒火更遏制不住,说道:“好啊,还有借口,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今天本姑娘非得杀个干净!”
“姑娘息怒,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撕破脸皮对你我都有什么好处?”阿比离得老远,高声劝慰道,这一喊着实有效,千面娘娘真的站定了不再上前。
“碧衣剑客过来一起,我们联手试试。”黄旭成招呼道。
阿比一点要过来的意思也没有,说道:“不要鲁莽,她功夫并不比久远和尚差,我们未必占得到什么便宜。”
王萱见黄旭成陷入危险中,手心都出汗了,恳求阿比道:“我求求你,快去帮帮我家阿成吧,都知道千面娘娘嗜杀成性,哪是你一句话就劝得住的?”
千面娘娘听罢手颤了一下,却听阿比说道:“那都是江湖上的谣传,江湖广大,人多口杂,以讹传讹的事还少么?她若是有恶意,以她的易容功夫,我们还能活到现在?”
众人听了都觉得在理,言悉却不想罢休,说道:“公子此言差矣,她若是讲道理的人,我二儿子好端端的怎么会让她杀了?”然后将头转向千面娘娘问道:“你既然假扮我大儿子,那我要问问你,我大儿子现在身在何处,你将他怎么样了?”
千面娘娘双眼微微眯起,冷笑了一声道:“我在你身边一白天你都没发现,天底下哪有这等高超的易容术,实话和你说吧,这层皮就是你儿子的,你若好言求我,我倒是能把他的心肝脾肺还你。”
众人听了方知她易容得如此逼真的原因,皆大骇不已,言悉老泪纵横,浑身发抖,捶胸顿足骂道:“我年近半百,膝下就这两子,全都死在你这妖女手下,你有能耐,把我也一并带走吧。”说着就要上前拼命,千面娘娘却笑了,说道:“你真是个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老狐狸,你在这里和我拼命,这么多讲道义的兄弟能袖手旁观?你们黄彪帮屁大点儿能耐没有,寻仇只能靠别人,也不管给别人添多大的麻烦。别的我不敢说,就你们这帮人,今天拿不住我,你们也只好天天聚在一堆喝酒聊天,但凡有个落单的,就给他做成人皮,我要看看,到底哪个不怕死的帮派有胆子帮你!”
众人都被这话吓住了,先不管她功夫如何高深,就易容术这一项,就足以震慑住所有人:一个不注意,身边的人就可能遭了毒手,换成了易容后的她,危险悄无声息地临近,而你却一无所知,这种由毛孔渗入肌肤的恐怖,远非明刀明枪当面厮杀可比,即使是这些掉条胳膊眼眨也不眨一下的汉子,也不禁迟疑起来。
言悉知道她把话讲到这份上,已经不好求人了,又见众人畏缩的态度,更是痛心,仰头悲叹一声,朝四面作了揖,说道:“在下教子无方,得罪了什么千面娘娘,呸,狗屁,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哈哈,还敢妄称自己什么‘娘娘’。我言悉一人就能结果了这个臭娘们,再拉帮结伙的也太瞧不起我自己了,希望众位兄弟能赏我个脸,不要插手此事,言某感激不尽。”
言悉说出这话,别人再想帮忙也无法开口了,这一帮汉子一辈子没做过这么没骨气的事,均倍感羞愧地低下了头,但要给他们个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们多半还是难以鼓起勇气站出来,在真正深入骨髓的恐惧面前,任何说辞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哈哈,骂得好,骂得好,你不想连累别人,抛开了关系,我介于你算是个汉子,本想留你个全尸,可你竟然骂我,奶奶的,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你肯定不得好死!”千面娘娘气得有些喘,稍微平复了呼吸后说道:“我今天来得仓促,你的准备想必也不充分,我便让你缓一缓,半个月之后,我会在顺化县东边山脚下的一间草屋中恭候黄彪帮众位英雄光临,到时候要是没人去,你们在场的所有帮派一个都跑不掉,记住了。”千面娘娘的声音刚落,她就一跃而起飞身出了院子。
“等等。”阿比高喊一声,也跟着飞出了院墙。
阿比与千面娘娘的轻功不相上下,二人起初是隔着三四丈远的距离一前一后疾驰,后来千面娘娘稍稍放慢了脚步,然而距离依然保持三四丈没有变,千面娘娘心生疑惑,脚步越来越慢,最后驻足在郊外绿河边,可那距离,仍然是可恨的三四丈。
“公子有何见教?”千面娘娘背对他,对着一片秀水背手观赏。
“不敢当,只是有些事想不通,想请问姑娘。”
“答得很有礼貌,做得就不能有些礼貌么?你离我那么远,就算我想回答你,也要提着嗓子喊,你就不能近点么?”
阿比无奈,向前挪了一丈。
千面娘娘不做声,意思是阿比还要往前挪,可阿比脚像钉在地上一样,一丝也不愿动,二人那么僵着,最终还是千面娘娘妥协了,清了清嗓子道:“你要问什么?”
“言帮主的大公子,现在还活着吧?”
千面娘娘心中一惊,转过身来,想起自己是男人的相貌,又立即转了回去,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身上邪气极重,却无半点杀气,不是嗜杀之人。”
第52章()
千面娘娘听罢仰天大笑,真气从身上涌出,霎时大风四起,河面上波涛荡漾。阿比感受到这股风与自然中形成的大有不同,风势悠然平缓,却带着极强的劲力,地上大小石块一寸一寸慢慢向外挪,仿佛被扫帚稳步推动似的,王率滨在陈府内推动椅子的一幕与之相比,自是小巫见大巫了。
千面娘娘笑了好一会儿才停,她的脚下因为真气推扫的关系形成了一个浅浅的圆形低洼。河水不再受真气推涌,流入这个低洼中,化成一面清澈的镜子,而她置身于这面镜子中心,一低头便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模样,不禁皱了下眉,施展内力双臂一振,一身行头顷刻间全部粉碎,飘散到空中,一袭长发顺纤细的身姿倾泻而下,悬停在腰间。
“那个叫言迟归的还活着,不过这次我回去,就不好说了。”千面娘娘边活动胳膊边说。
“既然还活着,何不放了他,也可稍解仇怨。”
“他爹认定我是个妖女,已经把他杀了,我若留他一条命,不是明摆着不给他老爹面子么?”
阿比一听,原来是在赌气,就继续劝道:“姑娘杀了言帮主的二儿子,他自然出言不逊。再说他眼光平俗,见识肤浅,加上盲目听信江湖流言,看不到姑娘宅心仁厚的一面,也是情理之中。”
千面娘娘“咯咯”地笑起来,摇了摇头后说:“说我‘宅心仁厚’的你还是第一个,虽然不怎么对,但我爱听。呵呵,公子以后能不能不以姑娘相称,小女名为韩思若,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鄙人无名无姓,实在惭愧。”
“哼,瞧不起我?就算你无名无姓,称呼总有一个吧,难道让我一直公子公子地叫你?”
“称呼是有,却只告诉两类人,一是将死在我手上的,二是我有事相求的,我曾立下重誓,韩姑娘两种都不是,就不要为难在下了。”
韩思若听了很高兴,说:“这好办,你告诉我,之后我叫你杀不就得了。”
阿比吓了一跳,说:“韩姑娘不要玩笑了,我说了不说,就是不说。”
“怎么,不信我?那你现在可以先打我一掌,震断我的心脉,然后趁我断气前把名字和我说了,就不怕我抵赖了。”
阿比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类怪事,问:“韩姑娘就这么想知道我的称呼?”
“这是自然,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这世上知道我名字的人可不多。”韩思若好像在炫耀什么。
“那我求姑娘一件事,姑娘你同意了,我的称呼自然可以告诉姑娘。”
“说说看?”
“求姑娘放过黄彪帮。”
“你得叫我思若!”韩思若仿佛加了条件。阿比知道要想保住黄彪帮一帮人的性命,此刻必须迎合她,便硬着头皮叫道:“思若姑娘,求你放过黄彪帮。”
韩思若听罢果然很得意,却说道:“不行!”
阿比听了十分气愤,“你让我叫你名字我也叫了,怎么还不行?”
“我也没说你叫了我的名字我就答应你呀,都是你自己以为的。”
阿比细细回想了下,确实如此,不禁笑了出来。他好久没被人作弄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以武功高强的少侠形象说话做事,身边的人恭敬他还来不及,哪里敢开半句玩笑,韩思若的这一出,使他感受到一种异于平常的喜悦之情。
“生气了?”韩思若见阿比半天不说话,却不愿意转过身来,背着他扔过这话来,声音经过修饰,轻描淡写的,听不出什么关怀的意思。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既然为了知道我的称呼连命都可以舍得,为什么不能放过黄彪帮的人呢,他们的命难道比你的还贵重么?”
韩思若不假思索地答道:“他们瞧不起我,就是该死。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杀他家二公子么?那天我在路上碰到了他,他夸我漂亮,我很高兴,多与他说了几句话,结果他见我不够矜持,说我不是正经女子,言语中带着轻浮,我生了气,就把他杀了。这世间的男子都是这样:你对他好,他说你轻薄,你不理他吧,他又说你冷若冰霜;你长得漂亮,他天天围着你转,一旦人老珠黄,躲都来不及,他们总有他们的道理,我是见得多了。你若是有兴趣,像我一样易容成各式各样的人到处走,你就会发现,这个世上哪里都一样,没什么好东西。”
“世道诚然是这样,可也不必为了唇舌之争就杀人啊。”阿比抱有很强烈的异议。
“其实我也不想杀人,可生气起来就顾不上那么多了,这事在你来看只是个简单的唇舌之争,可在我看来就够他死个千八百回的了。你不用劝我,我不会饶了他们。”她的语气随意却不容置辩。
阿比从韩思若的话中可以听出她并不是个完全无法沟通的人,想着反正距离她找黄彪帮报复还有几天,总有办法,也就不再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了,说道:“既然你不愿听我的,我也不想杀你,我还是无法将称呼告知,先就此别过了吧。”随即拱了拱手,打算回去了。
“你不愿杀我?呵呵,很好,但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叫什么,这样吧,你求求我不对你飞龙帮的朋友下手。”
阿比没想到她竟然用朋友威胁自己,既生气,又觉得她十分赖皮,鼓不起全部的恨意,只好无奈地答道:“好,好,我认了,我叫阿比,你要说话算话,别出尔反尔,阿比先告辞了。”说罢飞身离开,只听身后韩思若喊道:“半月之后你会来吧,要是黄彪帮的不来你也不来,那时我可要大开杀戒了,你记清楚,我这话也说到做到。”
阿比赶回到陈府时,宴席已经散了,被韩思若一搅和,众帮派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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