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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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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没了,摸了摸他的心脏,不再跳了,短木之上鲜红一片,却是黑娃子咳出的鲜血。
“唉,兄弟啊兄弟,你本是个木匠的大师,何必如此浮躁?难道你还不知道,干什么事情都有一个该有的过程,春夏秋冬,从头到尾,急急忙忙又有何用?饭还得一口一口,你却要四季颠倒,黑白不分,苍天怎么能不害你性命?唉。。。。。。。“
翌日,大汉便在竹林里挖了两个大坑,黑娃子一个,吴依依一个,在那幽静的角落,连块墓碑都没有留下。
这下好了,整个屋子空荡荡了,大汉的世界再也没了半点声响,除了鸡鸭的叫声,便只有竹林里的风铃叮铃叮铃。
第204章:屋檐何处飞燕子()
这要是别人,非得伤心不可,善财就因为没了老婆,从此不振,终日在醉酒麻痹,离开了人世。大汉倒是没心没肺,要说哭吧,也真哭过,抹干了眼泪,又是新的开始。
春播秋收,冬藏夏眠,大冬天里,也没得个事干,算一算日子,今年该四十三,人道是半百生活,从容不迫,还真是如此的道理。一大清早,倒是还剩鸡啊鸭的,大汉去鸭棚里,细细数了,嗯不错不错,刚好七只,有的瘦吧有的肥,那些肥鸭倒是年轻多了,每天儿早上还能下个蛋来,那些个瘦鸭可就真的老咯,灰褐褐的毛发都没了光泽,这都活了七八年了,早已经不下蛋啦。
大汉吧,一个人乐得自在,想干嘛呢就干个神马,不想干嘛呢就躺着儿睡觉,要不是肚子会饿,那还真是快活极了。有时候呢,看着天上那白白的云彩,大汉就想,人这一生,如果可以不去吃饭,那该多好,也不知道那些个神仙活得怎样?是不是潇潇洒洒,自由自在。
回想起过去的十多年里,那黑白无常,女鬼小白,有时候吧又觉得如梦似幻,稀奇古怪,要不是蟹小将真切地活在了眼里,大汉还真觉得此时此刻不知道在哪场梦里,即便如此,他也忍不住要对自己那老胳膊粗腿捏捏打打,还真疼痛,不似做梦,当真活着。
父老乡亲的都很好奇,尤其是那些长舌妇吧,许久都没有见着了大汉的婆娘,稍一打听,才知道生病死了,那残废的小孩也都死了,弄得她们又是吃惊又很正经。这两年吧,刘家村死了不少人了,牛家村也陆陆续续死了个老头老太,体质差的也是见了阎王,甭管他年轻与否,得病就死。
长舌妇们就说了,唉,这里是住不得了,索性是赚了钱了,听说了城里的房子也不昂贵,还能打工赚钱,干脆儿吧,早些个走吧。
在这接下的三年里面,大汉就这么看着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多半是年轻一辈带上了爹妈爷娘的,城里去了。村里村外,就剩下些个孤寡老人、单身光棍,无处可依,那能咋办?只能每天活在苦楚之中,唉声叹气,命不久矣,命不久矣也活得腻了。
要说是谁最开心,莫过于大汉无疑,成天儿有事没事就叼着个烟斗,东逛西晃,那牛家村啊,家家户户,多半空了,所有的土地就像是有了归属,全然是大汉的地盘。
要说是谁最悲伤?除非是绝顶的聪明,不然打破了脑袋也是想不到的。那个人就是当年风风光光,回家养老的长根无疑。只是这个老东西,活得久啊,熬死了长春,一代二代,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他的前面。别看他吧,每天儿瘦不拉几,走起路来也蹒跚了不少,一百多了,花胡子老腿,手里面也要杵根杖了。
但是呢?他还是在牛家村里哭了十天十夜,才气绝生亡。为啥要哭?说来话长,先是个寡妇找他赔钱,这个老儿那是要钱么得,要命一条,寡妇无奈,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就上吊死了。这可惹恼了光棍,其中一个,想来跟这寡妇有点儿暧昧,就给老头子打了一顿,腿给断了,走不动了。
可怜的长根,家里面吧有儿有女,别看他有权有势,年轻的时候也很风流,竟然还弄出了几个私生子来,最近那些个老太太、老婆婆的也该死了,常年说得好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不晓得是哪个情妇,絮絮叨叨地说起了往事,直道如烟,这可是个奔腾惊雷,那个孙儿听了信了,又气又怒,隐隐约约还有些儿兴奋,便打进了家门,讨债来了。
这长根家吧,富得流油,光是房产就不下十座,子孙们听了长根的事情,你推我挡,一个个都在磨拳檫掌,老头子是命不久矣,该当死了,这个家吧就该分了,全都在你争我抢,忙着霸占,全然没人管得了长根的死活,也没人想管。
有道是早死早超生,何必惹尘埃。
长根气啊,急啊,腿也断了,又没人管他,在那里悲恸着哭啊。
大汉呢,就在他的窗户外面,无聊地唱歌,也不是什么经典名曲,只是些轻快的儿歌:“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飞到这里,我说燕子,你为啥来,这里的春天最美丽,最美丽。。。。。。”
只可惜,燕子再也飞不来了。
第197章:石桥听风看大树()
春天来了,太阳依旧是那个样子,红丹丹的从山尖上爬出脸来。牛家村却显得冷冷清清,再也没了以前的热闹,可以走的全都走了,到了此刻,天地回暖,就是些单身汉子也到城市去了。现在的牛家村,除了那些没人依靠,孤苦伶仃的老人之外,只有大汉还算个壮丁。
东边的村头,破屋子茅草里还住了个老头,以前本来是有个儿子,后来混了社会,就这么没了联系,八成是凶多吉少。中间的院子也有个老头,这老头倒是有儿有女,只可惜年轻的时候太过自私,早早地就分了家产,其实吧穷得可怜,也没得个什么家产,只不过是为了自己,扔下了一群小孩不去管了,等得他回来的时候,孩子们死的死了,大的大了,谁也不去管他,毕竟是个老爹,只好腾出了房子让他自生自灭。然后就是西山下的角落里面,住着个老太太,八十多了,头发苍白,却也是多灾多难,生了个女儿被人杀了,唯一的老伴也得病死了,这下好了,偌大个屋子,让她清静。
本来吧,对面的半山腰上也还住着个老头,只可惜,前些日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家伙选了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直接给跳山死了。
因为这事,小常忙活了很久,过桥街的项目全都被停了下来,他也被提去了市里,换了个新的,请着专家,过来看了,刘家村算是彻底废了,牛家村也好不到哪去,只是说以后可以继续利用。剩下的人便成了迁徙人口,新来的官儿在杨家村修了栋房子,只是催促着几人早些搬了。
大汉不去管他,剩下的老头子、老太太自然更不会理了。到了他们的年纪,早已经看淡了生死,哼哼哼,要我搬家就搬家,简直痴人说梦话。镇上的人拿着他们也没有办法,只得象征性地请了几次,最后便不再来了,估摸着也想,死了发丧,活着随他。
村子里本来还有十几条野狗,因为没人养了,他们又怕这些野狗闹出事来,便一车子全给抓了。到了晚上,牛家村更加静了,鸡鸭一睡,平地里摸不出一条狗来,简直是落叶有声。
大汉便打着个灯笼,循着村头走到村尾,一个人孤零零的,也不寂寞。这灯笼比起手电筒好用多了,手电筒的光束只能够看得见眼前的道路,却是看不见周围的景色,走路尚可,闲逛起来就不行了。哪有灯笼那般好使,红光一照,四面八方,一米之外全都尽收眼底。
只不过大汉也没有将手电筒扔了不用,看了近处,再看远景,这光束就好用多了,尤其是夜晚的溪水,用手电筒一照,好似神明的眼睛,十米开外都被看得个一清二楚。
溪水里已经没啥看了,大汉还是喜欢站在桥上,默默地听着,静静地看着,用光束照来照去。那石桥下的小溪,早已经浑浊一片,先前的小鱼是看不见了,那些个螃蟹也都没了,只有些塑料的垃圾,终日不变的依附在石头之上,浑水趟过,轻舞飘荡。不远处有座东西,黑乎乎的,看不见了,只是远远地就可以闻见淡淡的恶臭。不必去看,他也知道那是病死的肥猪。
再远处就是村头的树了,
苍劲而庞大,
也不知道几百岁了,
只可惜树底下,
再也没了无聊的长辈说些有趣的事了!
第198章:身死道消谁怕谁()
旷野下,大好的春光,暖暖的阳光,柔柔的风,隆田却不能用了,大汉找了很久,依然是没有一块像样的田地。自从前年开始,这里屯成了绿色的水田,那些积水就没了干涸的迹象,长年累月,使得很多地方都成了泥潭,慢慢地成了沼泽。莫说种田,就是下地都得小心翼翼,指不准陷了下去就出不来了。
无处种田,大汉只好围着田垦插了些禾苗,这秧儿倒是顽强,无论是何种土地,只要有水,依然可以茁长成长。还好是其他人的田地都不再用了,大汉围了圈隆田,倒也是插完了禾苗,也不知道夏天多少收成。
东村的老头也想种田,这会儿看着大汉插了许多,只好另外去找了个地方,插秧去了。大汉便跟他过去,两个人忙活完了,选了个石墩,便闲扯起来。
老头子年纪大了,却很健康,手脚儿麻利,黑胡子黑头,八十二了,倒也年轻,看上去就是个六十来岁。大汉也记不得名了,只晓得他是旁系的长辈,比起长根他们要小了个辈分,平日里大家伙都是叫他‘麻油老叔‘。自是因为这老东西总喜欢爬到麻果树上,吃喝睡觉,许多个日夜都在上面。
老头说了:“大汉啊,你这年轻力壮的怎么不去城里啊?”
大汉说:“城里花花世界,诱惑太多了。”
老头说:“年轻人的生活嘛,就是要跌宕起伏,像你这样平平淡淡,浑身上下没有点故事,谁肯跟你?还想不想找个婆娘了?”
大汉咧嘴笑了,抽了口大烟,说:“婆娘死了,再找一个还是要死,干脆就不找了。”
老头乐呵呵笑了,看了眼大汉,里面的眼神很是诡异,说:“讲得你不要死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那个自私鬼来了,也是个老头,有儿有女的,只可惜没人管他,走起路来总是慢吞吞地,见了旁人也是撇着个嘴巴,翻起的眼睛好像看谁都是他的儿子,没人找他,他便是半声不吭,也不知道想要干些个什么。
麻油老叔看见他就乐呵呵笑了,说:“老烟枪,你要干嘛?”
老烟枪说了:“我看你们的禾长得好,不知道有没有我的份?”
大汉可是个冷血货儿,听了这话,也不管老烟枪是大是小,要死要活,只顾说:“要吃饭自己不会种么?”
老烟枪大眼睛一瞪,嘀嘀咕咕也不骂人,就像是念起了咒语。
麻油老叔连忙大叫:“老烟枪啊,大汉是逗你呢,我们这肯定有你的份。”
老烟枪走了。
大汉不解,对着麻油老叔吹胡子瞪眼,问他是个什么意思。
麻油老叔说了:“唉,你啊听我的就对了,不然我们有苦头吃的。”
大汉不信,嚷道:“咋的?我不给他,他还打我,抢我不成?”
到了仲夏,隆田的水稻虽然有点儿稀奇古怪,但是也看得过去,一排排站着,很是惹眼。大汉两人还来不及赶花,老烟枪就在一夜之间毁灭了一切,隆田里找不到一根水稻。他也真会算计,不在春末,不在初夏,就在仲夏,使得大汉两人没了希望,到了此刻,就是想要再种水稻也种不活了。
老烟枪自然是不想活了,在那隆田的石碑之上,取来毛笔黑墨,蒙上层白纸,洋洋洒洒留下了几行大字:老子纵横天地间,管你要饭是荣光。小小大汉瞎**,身死道消谁怕谁?
当天夜里,就给吊死在了大树之上,那双腿脚,正好在石碑旁随风摇摆。
麻油老叔见了之后,呜呼一声,大笑起来,一头撞在了石碑之上,鲜血淋漓还不忘提起毛笔,顺势写上:小子无理掘坟墓,麻油老叔要抽你。上天入地也无用,黄泉路上叫祖宗。
大汉傻了,两个人倒是死得轻松,他可没有自尽的勇气,这个冬天怕是要被活活饿死!
第199章:千里冰雪炊烟绝()
没了谷子过冬,大汉只得另寻出路,每天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挨家挨户地清理着粮仓,结果是啥也没有,乡里乡亲全都打理得一干二净,只是在长根的家里找到了一些炸药雷管之物,想来是为了石场所用。
索性是天无绝人之路,谷子是没有找到,却也找到了不少种子,瓜果蔬菜,一家一户还挺齐全,萝卜的,青菜的,豌豆儿,长豆儿,黄色的,绿色的,黑色的,茄子辣椒那是样样不缺。
大汉也不管土地能不能用,仗着没人管他,以家里为中心,遍地种菜,尤其是红薯种得最多。春播秋收,到了夏天,绿油油的叶子一片一片,叠叠层层,就像披上了一件碧绿的毯子,微风一吹,很是养眼。别说土地没施肥,上面的藤条却也是茂盛得不行,只可惜那些辣椒、青菜就差了很多,三个月了,能吃的都没有几个,全然是拇指大小,一个个营养不良。
秋风一来,山里的荒草倒是挺多,那些能吃的野味却是踪迹皆无。走在林间的黄土路上,近的远的,不是宽大的蕨类就是高耸的荒草,那些软绵绵的青草竟然都像有了骨头,一颗颗挺拔得不行。至于旁边的花啊树呀,一个个垂头丧气,衰得不行。
水渠里干涸了很久,即便是秋雨不断,它也再涌出水来,更别说隐匿的螃蟹,那是影子都没。还曾记得,十年前的某个秋日,大汉也是这样闲得没事,秋天一来,想要吃个螃蟹,只要张开了手臂,渠沟里选个坑儿,一摸就有,到了而今,除了那些浑浊的泥水还是泥水,果真是白云苍狗,物是人非啊。
下面的古庙早就塌了,荒草从中而出,静寂的山路也没了避雨的地方,下起雨来,大汉只能低头赶路,越走越急。
秋天一过,菜园子也吃得差不多了,即便是拇指般的辣椒,大汉都吃了不少,只剩得些一堆红薯,放在地窖里等着过冬。只可惜,那些红薯很不讨喜,一个个只有拳头大小,几亩地里就收获了百斤不到。
唉,也不知道这个冬天该怎么过了。
冬至的那晚,大汉便站在屋前的土坪之上,眺望着山脚下,那一栋栋房屋,那一条条道路,纵横交错,渐渐地被大风掩盖在了白雪之中。
这场大雪来得比往年更早,雨中带雪,雪中带雨,寒风一吹,便成了坚固的冰霜,所过之处,晶莹剔透!
好大的风,好大的雪,道路成了透明之色,一地冰霜,就是鞋子上绑住了稻草,走起路来也得小心翼翼。拳头大的冰锥挂满了树梢,山林里也不知道折断了多少树木,那片翠竹林里更是惨不忍睹,左一块、右一块,全都是压断的竹子。
鸡鸭们躲在屋子里瑟瑟发抖,咕咕叫着,仅剩的一只公鸡靠着一只鸭子温暖着身躯。大汉实在是舍不得它们,除了它们,这个世界就再也找不到一丝人间的气息。
无数的山水换了模样,所有的烟云成了过往,曾经的人们也都走了,只有些鸡鸭还在活着,当真是:千里走冰雪,一缕炊烟绝。
第200章:终()
腊月初四,大寒纷飞,猎猎冷风,雨雪霏霏。大汉终究是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山草木里,水底石中,就是渠沟的细缝中,他都找了,依然是没有丁点食物。
十年之前,一到冬天,无论是多么寒冷,总是可以在竹林里挖到一些冬笋果腹,而今竹林,早已经没了冬笋的影子。遍地十里,除了荒草,就是些像样的植被都扯不出来。
大汉便在这样的环境下,瘦了二十来斤,原本的壮汉,此时此刻倒是有些儿善财的样子,高高瘦瘦,一个人走在院子里面,期望发现些奇迹。
窄窄的青石道路,一层层白雪铺张而去,用脚踩下,咯吱咯吱,完全淹没到了膝盖的位置。就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大汉刚刚停下,一个老太太猛地窜来出来,满脸泪痕地对大汉说:“大汉,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用剪刀,不该用剪刀的,我的手给你吃。”
大汉一看,老太太面容憔悴,举起的手掌,上面竟然还握着把剪刀和断手,鲜血淋漓,在冷风中早就冻成了固体,那五个弯曲的手指,无尽地狰狞。
她不正是帮着吴依依助产的接生婆吗?大汉愣神,老太太已经向他走来,满脸邪恶地想要送了她的那只断手,吓得大汉连连后退,一脚踩空,摔了个跟头,再抬头时,老太太已经没了踪迹,眼前却是一扇打开的木门,不知为何,却是又到了长根的家里。
大汉坐在雪地上愣了楞神,看来是饿得发昏,出现了幻觉,没想到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想到此处,猛然间又想起了长根的家里,还有很多炸药没有用过。那相思湖中,鱼儿挺多,只不过被冰雪盖了,要是用这炸药全给炸开,岂不美哉?
一包包炸药,冰凉冰凉,被那长根保存得挺好,藏得也深,要不是大汉细心,一般人还找不到呢。拿了这一袋子炸药,站在相思湖畔,也不知道哪来的惆怅,大汉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远山树林,银装素裹,卧牛山上,一块空地,早已经被白雪堆积,格外惹眼。近水故园,因为面积狭小,早已经被冰雪给掩埋得面目全非,只是些尖尖角角,看得出这里是个不错的园子,有山有水,长廊飞桥,很是别致。
相思湖上厚厚的冰雪,猪能走路,狗可跳舞,也不知道几个尺度,光是用眼前是看不见水影。大汉害怕炸不开它,只好将所有的炸药给绑在了一起,足足有十几公斤,长长的引线摆弄在破布之上迎风飘摇。他用火点着之后,拔腿便跑,刺啦刺啦,连滚带爬,身后响起的导火线清晰可闻。
还不等他跑进房子的里面,便听得轰隆一声,漫天响了个惊雷,哗啦哗啦,无数的水声之中,地动山摇。他回头一看,我的乖乖,好多鱼啊,又大又肥,一条条乱飞。
脚底下依旧在剧烈地抖动,大汉正想揣条鱼来,便见不远处的土地竟然陷了下去,几声嘶吼,竟然是条怪蟒露出了脑袋,顶上有角,满口的獠牙,一张血盆大口,顷刻之间就到了大汉的眼前,凶猛异常,吓得大汉闭上了眼睛,一拳打去,没想到又打到了自己,睁眼一看,怪蟒没了,鱼也没了,一切的一切全都没了。
眼前是整洁的病房,吴依依大人关切地坐在病床的旁边,倒是消瘦了一些,而他自己躺在床上吊着瓶药水。
”这是哪儿?“大汉皱了起了眉头,有点晕了。
吴依依大人高兴极了,红着眼睛说:”这是县医院啊。“
”我怎么在这?“大汉想了想发生的一切,很是不解。
吴依依随即收起了笑容,略带悲哀道:”孩子难产死了,你进来抱着孩子又哭又笑,然后晕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就把你送这医院来了,一躺就是一个月,你总算醒了。”
“噢。。。。。。”大汉这才想起,原来是这个样子,忍不住嘀咕道:“原来只是一场梦。”
吴依依大人苦笑起来,温柔地摸了摸大汉的额头,说:“医生讲你只要醒了就没事了。”
大汉点头,顺势握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睛看向了窗外。
暖暖的阳光,一株大树正好在窗外伸展了枝叶,绿油油的,微风徐徐,那些个叶子摇来摆去,偶尔还能听见街道上说话的声音,那是多么美好,空气中也有一丝青草的芬芳,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充满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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