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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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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嫂子,来这儿这么多天,你还住得习惯不?”一边对着铜镜打量自己,一边转头朝帮忙的女子发问,说得自己像是孟泉山的当地人,引得初一莞尔,笑而不语。

    “师兄多久没来信了,男人做起正事来都这么专注吗?”搅弄手中发带,开始替她抱不平,『性』子倒是可爱。

    动手将她的发丝打理妥当,并且让桃儿去把昨日下山订做的衣裙拿来,这丫头如今越来越爱打扮,老让陪着出门买这做那,离了翼虎山,渐渐开始转变,至少出了男人堆,已经开始直视自己是个姑娘这一事实。

    动手固好发,对着铜镜瞧了瞧,初一微微一笑,接着答道,“他有事忙,我不方便打扰。再说东阳这边一切安好,没多少可以记挂。”

    鼓腮凝思,半响收起目光回头,“你不就是他的记挂?还有肚子里的小恒儿。”

    坐到一边端起桌子上的安胎『药』,语气平静,半点不介怀,“这个时候不能分心,光是战事已够折腾,我再求多些,岂不添『乱』。”

    丫头人小鬼大,见势高深状转眸。“那你想他吗?有多想。”

    双颊渐红,许是不太习惯跟人说这些,垂首抿唇,“我实则……自然是……极想。”

    说得简单,却能体会那眉眼间的思愁,芽儿握了她的手,不禁道,“那不就对了。都已这样,还不张口道明?”

    反手回握,磨挲她的手背,悠悠,“他秉公在外,终日风餐『露』宿,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他平平安安,心里便已知足。”

    唉声叹气望她一眼,咋舌道,“你们不累吗,想就说,念就见,能误多大事。”

    笑着摇头,垂下眸子恬静而坐,“情势所『逼』,也是没有法子。”

    琢磨她的处境,『露』芽儿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思绪,“唔,嫁军人真不好,号角一吹就蹿得没影了,我以后可不要嫁这样的人。”

    好奇这丫头竟然提到这个,初一好整以暇地『露』出笑来,凑近托腮,“芽儿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到底没出阁,一说这话就会面红。但她也不是一般女子,稍稍羞怯后又是一番说道,摇头,“不知道,但能玩到一起,便是最好的。”

    仍处在贪玩的年纪,默默把玩耍排到第一位。想了想,初一又问,“与冥岭堂的师兄们不是能玩到一起?”

    那可不只玩到一起,简直就是太能玩到一起,怔了怔,芽儿挠头,“这可使不得,我自小和师兄们一块儿长大,他们都把我当男孩子,根本没当女孩儿使。”

    认真听着,手指缠绕发丝,唇角上扬,“正巧,头阵子我还和你师兄商量,说要不要在他们营里替你挑个如意郎君,其中好几名部将都没成亲,现在看来,再是不能,往后只得不做考虑了。”

    似乎没料到他们能『操』这个心,她开始瞪眼,“什么,你……你们还想替我挑夫君?别,我可不要。”

    不解她的反应,抬眼柔声,“为何?”

    小丫头闻言抱臂嘟嚷,“我还小,这么快嫁人做什么,撒欢没够就关屋里相夫教子,那可不行,定得闷坏了去。”

    大概知道她处于怎样的阶段,初一抿唇不语,各自有各自的路走,江湖儿女不拘小节。际遇不同心境也不同,没到那步不可强求,她的想法其实也对。成亲太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不是好事。

    这样一想,思绪渐渐落到自己身上,如果她这辈子不那么早选夫,没得上头的恩赐。是不是就遇不到苏炙。照二人的『性』子,即使贸然遇到也不会那么快走到一块儿,毕竟她从前可没想过会倾心于这样的男人。

    看来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冥冥之中天注定。月老的红线早已牵好,只是自己未发觉罢了。

    收回凝思,转头想要继续同她闲聊,谁知回神就见那丫头直愣愣地步到窗外。打开窗户鼻子不知在嗅什么,初一不解,搁下杯子站起身,默默靠近她的位置,略微好奇,“芽儿在看什么?”

    丫头表情认真,眸子转了转,回头瞧她,“我好像闻到血腥味了。”

    这一说,她面『色』一滞,荒山野岭,血腥味从何而来。睁眼打量,却又忍不住好奇她的鼻子,未免也太灵。

    似是看出她的疑『惑』,芽儿很时候地抚上她的肩,正经解释,“别这么盯着我看,之前我在西域晃『荡』,对于味道特别敏感,尤其这种『妇』孺皆知的气味,更是隔得老远都能闻见。”

    听了她的话,心中突地有些忐忑,随即望向黑漆漆的山林,启唇,“有人上山了?大概有多少人?”

    『摸』着下巴深思,她倒是少有的专注,小鼻子抽动,看上去莫名滑稽,“如果我猜得没错,五根手指都能数得出来,最多不超过十个。”

    深夜前来,不超过十人,还带着伤。得此讯息,初一有些不安,没敢往好的方面想,愣住,手指攥紧手中白帕。

    依旧想妥当些,不愿给人添麻烦,眨眼,“需要暂避么?”

    扭头,见人面『色』不佳,丫头意味深长地安慰,“别怕,有我和张戟在,出不得事。”

    越这么说,越是让人心里没定数,也不知哪里来的预感,兴许怀孕的女子都容易胡思『乱』想,她也不例外,拧眉,“我不怕,只是……”

    只是担心拖累孩子,还有芽儿薛大夫与一众随扈安危,自己倒可以忍受。

    抬手搂住她的胳膊,轻轻将头搁在她肩上,细辨之下,盈盈而笑,“别只是了,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

    对于她的笑,初一也瞧在眼里。女子不傻,即便心底也有猜想,可到底没证实。不敢完全放下心来。两人相互倚靠,安静过阵,似乎闻得几声马蹄响。

    四目相对,不安渐渐模糊,试着握紧她的手,质疑,“嗯?”

    芽儿弯了眼眸,笑意藏不住,拖着她的手慢慢往外走,眸子里透着促狭,边走边道,“别告诉我你猜不到。”

    当然不会,连她都听出,自己为何不能辨别。可以放肆骑马上山,方圆几里外无人阻拦,不见打斗,倒是急促声中一派静默。张戟不会这么迟钝,若是形势如此,早提刀上去了。

    能放肆为之且雷厉风行的人,这里实在不多。

    默不作声叹了口气,如此真让人心里没底,是不是受伤了,不知道这样出现更加让人担忧么。盯着黑漆漆的夜,迈出门外的女子不禁蹙紧了眉。

052() 
来者的确受伤了; 而且伤得不轻; 上回的两刀一箭并没那么快好; 并且加之他日夜『操』劳; 得不到缓解; 血淋淋的纱布下渗满红渍; 瞧着倒真少有的骇人。

    骑马入得居外的宽坝; 寥寥数人,马儿发出长啸,待到停稳; 迅速翻身而下,动作敏捷。依旧如往日般冷硬不迫,脸比出行前黑了不少; 周身也邋遢。张戟见状迎上前去俯身行礼; 随后亲自过去牵了赤鹫,引着随侍几人从旁暂歇。

    骑马入内的自是苏炙。

    他没有多的时间; 两军经过一场恶战; 难得有片刻空闲; 这个时候他本该待在营里安心养伤; 可惜实在不放心; 若不借此机会过来一趟; 再见又不知是何时。

    几人立在门前,默不作声,互相对望。随侍见状; 很快识相退去; 只留了两个丫头和年轻的小娘子。微风拂过,发丝轻扬。

    站得一会儿,闻得夜晚独有的气息,月亮高挂,云层漂浮,得一片刻沉凝,好是惬意,但这景致又让人好生无言,启唇不知从何而说。

    兴许山林里的静谧给这突如其来的会面增添不少『色』彩,思念促使,未反应过来似是难以置信。心底的牵挂是个麻烦。连这时都可以策马而来,带了伤,究竟有多重。

    攥了马鞭径直上前,桃儿和芽儿都站在一旁,初一定定地瞧着,目光落到胸前的缠裹上,神『色』一暗,反应过来,转头吩咐,“桃儿,去把箱子里的御赐伤『药』和纱布拿来。”

    本是愣住不前的桃儿闻声,赶紧回过神朝着这边颔首,“是,小姐。”

    二人僵持着,一高一矮,邋遢的男人与精致的小女人相互对望,娇软与硬气,倒真是莫名的极端。

    “小嫂子,我下去准备一下,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了。”不想在这瞎杵着,芽儿很时候地『插』了句话。苏炙闻言并没多的反应,倒是初一,静静听着,微微朝她这边点了点头。

    闲杂人等顷刻间散了大半,没好气地瞧着那男人执拗的眼神,抿唇垂眼,静了会儿,轻声,“快进屋,我给你看看伤。”

    说罢扭头进去,苏炙握了长鞭,见她如此,同样面『色』一沉,随即跟着入内。

    挑开纱帘进得内室,里面温暖安逸,香气扑鼻。找了床边坐下。搁下马鞭,靠立不言,行了几个时辰,难得缓和,这会子见着人倒没那么多热切了。

    给他倒了杯水,随后端到面前放好。握了水杯的男人神『色』丝毫不动,随手丢至一旁,拽了她的手倏地拉入怀中,俯身,身子靠了过来。

    伸手挡,亲热不带喘气。二话不说直接抵上唇舌,初一有些无奈,可劲推,闪躲着不让他任『性』妄为。挣扎一会儿,好不容易抽得力气退开些许,嘴上嗔他,“这时候还不消停,松开,让我看看。”

    小心避开她的肚腹,现在肚子也快四个月,但仍然不见臃肿。刚见面动作止不住粗鲁,松开束缚,靠在她脸侧哑声,“叫他们来,你有孕。”

    嗓音嘶哑,大概就是最近征战中落下。桃儿动作神速,很快找好伤『药』与纱布端进屋里,放入托盘呈到二人面前,随即轻轻颔首,识相退出。

    纱布伤『药』包括擦洗的热水一应俱全。初一转身毫不理会男人的话,一边动手,一边幽幽安抚,“无碍,我和恒儿见得,你这样让我如何放心。”

    这个节骨眼,看一看在所难免,苏炙没说话,避免她辛苦。自己动手褪去外衣,拉开领口『露』出上半身精健的肌肉。连同着缠裹渗血的纱布,尽都呈现在她面前。

    估计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可怖的伤势,初一默住,怔了片刻,赶紧拾起帕子小心擦拭。握着纱布的手悄悄颤抖。因为是他,不敢太过马虎,仔仔细细每一处都清理得很妥帖。这样的气候清冷怡然,本不该觉得热,可是折腾着将伤缠好,额头上竟然出了一层密密的薄汗。

    抬眼,两人相互对视,女子眼眸中粼粼带光,忍着没肯发作。除了心疼,再无多的。忙完一遭,被苏炙拉着靠上肩来,垂眼,咬唇不语。

    抚上她的发,侧头亲吻她的耳垂,态度认真,搂着人靠近胸膛,沉声,“最近怎么样?”

    也只有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她,初一本还打算忍着,谁知听到此话,眼泪倏地便下来了。随后被他拢好,额头抵在眉间。

    “哭什么?”

    越是这样越让人来气,怎么弄成这样,这身不知挨了多少伤,还佯装若无其事骑马赶来。她想着,偏头擦去眼泪,稳住心神继续问。“还有没别的,我再帮你瞧瞧。”

    靠近『舔』她的泪,柔情辗转,动手安抚,挑眉,“你这样,我敢让你看?”

    泪水在眼里打转,闻听此话又是两行泪珠子滑落,抽泣着嘟嚷,“什么,当真还有,在哪儿?我……”

    按住她欲扒衣裳的手,苏炙默了会儿,正『色』摇头,“没有,已经包好。”

    动作一顿,初一还是不肯停下,继续扒拉着『摸』索到腰间,仰头吸口气,他果断按住她的手。随后将人抱上来拢好,嘴上不禁打趣,“再扒就要脱裤子了,才离多久,这么急不可耐?”

    话里带了揶揄,也是尽心分散她的注意力,听着特别臊人,初一面上一红,手指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像是挠痒,丝毫不够成威胁。

    “休得胡说。”

    乖乖倚在他怀中,把脸埋入颈窝,亲昵一阵,听他继续,“这次过来只能待三个时辰。”

    手臂搂住他的脖颈,长睫带着湿,红着鼻子,听了这话,眼神一动不动。

    抬手替她擦泪,动作生疏,蹙眉解释,“两方对峙,刚结束一轮攻势,若我不坚持,兴许三个时辰都没有。”

    收起复杂的情绪,忍着缓和过来,吸吸鼻子柔声叮嘱,“相公,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切不可……”

    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态度极其不悦,“我还没问你,信上都写了些什么?”

    不解地看向他,脸贴脸,亲密地蹭着,“嗯?”

    恶狠狠地咬她耳朵,俯身凑近了些,拧眉咬牙,“要不知,还以为哪发来的公函,”

    脑子里回忆信上写的内容,稍稍错愕一阵,犹豫解释,“我,我实则……”

    停在她唇边,幽深的眸子似乎要将人瞧出个孔,锐利冷峻,异常摄人,“一点不想我?”

    委屈巴巴搂了他,坐在怀里一个劲吻他下巴,捧起脸认真答,“想,想得快疯了。”

    矜持不要了,在他面前呈现最真挚最肆意的一面,语毕果真见那绷紧的神情缓和下来,眼里带了笑,“我也是。”

    互道情愫,相互眷恋。话音一落,她倾身一点点含了他的唇,仰头将灵舌探入口中,捕捉久不尝试的滋味,那样柔情细腻,闭上双眸虔诚地亲吻他。几番痴缠,她退,他进,两两相拥,感受他用心地回吻,按住后脑,呼吸急促,凑上来的力道似是要将人拆之入腹。

    到了这刻他倒希望她没有身孕,否则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负她,以解多日来的思『潮』。

    趴在他怀中,几近窒息的热情。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喘,害怕太过刺激会伤到肚子里的恒儿,初一稳了稳心神,小心靠在他肩头。阖眼,静默。

    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空闲机会,死死地拥了他,感觉他的心跳就在耳畔,沉稳有力,沁入心底,细心呢喃,“云州的战事是不是很棘手,你们要打多久?”

    一遍遍轻抚她的背脊,嗅她衣里的香气,唇角紧抿,“不出三个月,大致可以解决。”

    享受片刻的安宁,心念一动,接着叮嘱,“小心些,别又伤了。”

    点头,这个时候只能先给承诺,否则让她担心也不是好事,“我知道。”

    绵软的手掌抚过他的额头,初一抬眼,“有多少天没休息?难得空一阵,赶路定是疲惫,你快睡会儿,我过会儿再叫你。”

    目光落到她身上,仍旧依恋,沉下来问她,“你陪我?”

    难分难舍,也是到这刻才突然领会思念有多磨人,微微笑开,她很快应声,“好,我躺着陪你。”

    抱了他睡倒在床,除去外衣,拉了被子将人掩好,在外忙碌得不到安宁,来到她身边倒是全身心放松下来。绷紧的眉头渐渐舒展,躺在身侧,呼吸间都是她的味道,那样静,那样婉柔。少有的心静,感受她指尖抚上眉峰,有意无意的轻抚中,不足多时便睡着了。

    是有多累,碰上枕头就能睡去。半点缓和没有,初一看着。心疼得厉害,指头来回抚过他的脸,默不作声瞧他,但求时光能够永远停留在这刻。凑近拥紧,目光不舍分离,守着他进入梦乡,痴了般不愿阖眼。

    他安心睡了两个时辰,她默默地守了他不曾挪动,二人相互依偎,难得片刻平稳。

    美好的时光向来短暂,没过多久,他又得启程折返,离开时又嘱咐了很多。并且告诫芽儿不可贪玩。丫头冷静听着,刁钻地偏过头去。机灵一笑,完全不搭理人。

    望着那英挺的身影仍觉不真实,瞧着像是来过,可匆匆而去又像是没来,短暂相聚就像做了一场梦,下次再见,不知又是怎样的场景。

    同他一起后渐渐习得多思,风中静立,别无他求。寥寥数十载,有的东西本就虚无,兜转而至,只得诚心祈求,要他平安,顺遂,便是满足。

053() 
他们在自己的世界里各尽其责; 男人追求毕生的抱负与使命; 女人则为心爱的人生儿育女; 求得圆满。滚滚狼烟中他奋勇杀敌; 安宁闲适的宅院内; 针织挽动; 静谧如斯。

    自打那日匆匆一会; 二人见面的机会便也不多。这几月他很忙,忙到连抽空过来的时间都没有。前线无消息,连起码的家书都逐渐减少。初一开始担心; 日子也过得平淡,好在她不矫情,知道夫君诸事缠身; 也不会无端端给人添『乱』。

    孕期五个月; 肚子终于有了些变化。因为向来纤瘦,所以只到这会儿才有些显怀。除了肚腹高高隆起; 其他地方还如从前那般。受当地民风影响; 习惯扎长辫套绒皮靴; 一抹翠绿纱裙; 待在弃婴局围着孩子们转。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暂时不去想苏炙; 思念的滋味很难受。尤其还不知道他究竟过得如何; 担忧怎么也不见消停。

    弃婴局的孩子已经习惯了初一的到来,偶尔得闲她会给小家伙们做点心吃,带的衣物也是上好的料子; 管事的一直认为她身份不简单; 只不过对方不说,他们也不好『乱』猜。

    过来帮忙的年轻『妇』人很多,她算是最常来的一位,也是其中年纪最小的。

    弃婴局的活忙完,还得回山上让薛玟把脉,她不爱约束身边的人,只要不耽误正事可以允许他们肆意放敞,所以薛玟也经常下山,每每黄昏则会准时归来,早晚一请,专心照顾她的身子,正事上丝毫不怠慢。

    还没到行动不便之时,所以许多事她仍然喜欢亲力亲为,大夫说多活动有助生产,闲得没事她也不会静静待着,有张戟和芽儿,得空会下山去集市,陪丫头买胭脂水粉,饰品衣衫,见芽儿笑得开心,自己也乐在其中。

    这些日子多亏他们照顾与陪伴,否则独自待在孟泉山,初一没准真能变成石头。

    至少就她对苏炙的思念,终日望山静等,的确符合这样的预想。只不过有了朋友相伴,一切又都不一样。

    芽儿真是位可爱的姑娘。

    拽着她的手,一路来到小镇集市中,二人今天穿了同『色』衣衫,皆是粉嫩浅淡的罗裙,内里一层橘『色』里衣,缎带挽青丝,娇俏可人。

    因为肚腹隆起,明眼可见的小娘子模样,所以他们的目光尽数落到了芽儿身上。相较之下芽儿年龄是小了些,脸也更圆了,打扮瞧着不耐,同样的装束,一起而过还是引来不少人侧目。

    妙龄女子,一个机灵古怪,一个将为人母,拉手走在大街上,倒是引来不少人注目。

    当然后面的张戟与一众随侍也不是吃素的,芽儿喜欢逛胭脂铺,每到一处便会驻足良久,初一耐心陪着她,帮忙鉴赏,与小丫头相互为伴,形影不离。

    今天铺子边人有些多,她走在边上,小心避开密集的人流,为了保护身子不敢靠的太近。可惜事与愿违,越是想躲,越是躲不掉,一位『妇』人刚巧退后,抬步不小心撞上她,『妇』人身量结实,这一撞,小娘子几乎支撑不住便朝后倒去。

    桃儿没来,芽儿也挤在前边挑选饰品,这一摔下不知会如何,意识到危险。胸口一紧,努力寻求支撑,结果仰倒的瞬间却被人突然接住,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张戟也飞奔过来,吓得不清,赶紧询问。初一捂着心口站定,吸口气转头,还未回答张戟的焦急问话,却发现那位扶她的『妇』人看上去异常熟悉。

    难以置信,与其说是惊吓,不如说是震惊来得更多些。

    刚才的惊险让她抛诸脑后,不敢再往人群边靠,退开些许。痴痴地瞧着跟前的女人,斗笠下掩了一圈黑纱,虽说身形消瘦不少,可先才扶她时不小心『露』出的侧脸,不是那人还会有谁。

    “兰姨……”她喃喃出口,芽儿见状立马步了过来,扶住肩头。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确认无碍,这才不解地望向她所唤的人。

    然而对方并没有多的反应,身着佩剑,模样淡然,闻听此话稍稍皱眉,随即颔首示意,没有多的话,扭头离开了。

    很明显那人并不认识她,黑『色』束装,从前从未见过的佩剑,熟悉中带点陌生。初一想抓住她的腕子,可惜那人走得极快,迅速消失在人群中。半点多余的话也没有。

    往前走两步,她焦急地张望。芽儿一脸不解上前拽住她,嘴上不住道,“初一,你没事吧?”

    她习着改口,熟悉之后愈发不爱称她为嫂子,横竖年纪差不多,犯不着叫那么拘谨。

    握住她的手,知道她险些摔着,再没心思进去挑饰品,只在人跟前晃了晃,继续询问,“你在看什么?”

    她还是愣着,早前京师那一幕已足够震惊,刚才无意间暼到的侧脸更是让人缓不过神,那不是兰姨吗。是她的『奶』娘兰姨,可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

    眼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语声很低,态度让芽儿一头雾水,默默来到她跟前。听她启唇,“我好像……看到『奶』娘了。”

    轻拍她的肩头,顺手来回磨挲着,芽儿仍然『迷』茫,复问,“『奶』娘?你『奶』娘怎么会在这。”

    摇头,这也是她不解的点,幽幽吐出一口气,怔愣,“我不知,可那人的样子,和『奶』娘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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