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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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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这也是她不解的点,幽幽吐出一口气,怔愣,“我不知,可那人的样子,和『奶』娘一模一样。”
挠头转身,顺着她的思路往下回忆,皱眉抬眼,试着问,“是刚才那位么,好心扶了你,拿佩剑的女人?”
握了她的手,试着往前去,经过刚才的一幕,张戟他们跟随的步伐又近了不少,点头,“嗯。”
芽儿耐心琢磨着,忆起什么,转而再道,“她会功夫?”
一语点醒梦中人,想起她手中拽着的长剑,初一怔住,转眼,“从前不会。”
拍手,搭着她的肩仰头望天,“这不结了,那人会功夫,而你『奶』娘又不会,怎么能是一个人。”
说起这个,初一突然生出些遐想。且不说是不是晃眼看错。就算真的没有,难道她逃过大难,这两年投奔别处学得的功夫。可是为什么又对她视而不见呢。
默了一会儿,初一接着张口,“可…会不会是她这一两年有什么际遇,后来……”
摆弄手中的珠花,芽儿不置可否,微微笑道,“不可能,那人的功夫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成。怎么也得十年二十年。”
眼中显现愕然,她不太敢相信,扭头疑道,“什么,十年二十年……”
对于功夫上的事,芽儿还是比她内行,释然一笑,拉着她仔细看路,“对,所以你还是别想了,依我看啊,那人要么不是,要么是,但如果是,她准不会是好人。”
一句话将她心中的疑『惑』彻底解开。初一也有意识,挨到这刻她倒希望是自己认错,否则如芽儿所说,再往下细思,实在让人脚底生寒。
见她陷入沉思,芽儿拉了她一把,兀自开口,“别多想,既然她不认你,你不理便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长得像的人多了,只不过你终日待在家中,没出来见识而已。刚才那一滑可把我吓得不轻,要让师兄知道非得宰了我不可。我想好了,这几个月你即将临盆。我也不下山瞎逛了,等你生了小恒儿,我再出来玩。”
贪玩是天『性』,明显她仍是惦记着。但却肯为她妥协,对于这些日子的照顾,初一感怀在心,抽离思绪,转而柔声,“芽儿,近来真是辛苦你了。”
一听此话,丫头眼眸一乐,晒道,“有何可苦,你送我那么多好东西,把我收买得服服帖帖,不向着你怎么行。无论如何我就赖上你了。等恒儿出世,我还得赖着你一起逛集市去。”
这丫头要求向来不多,有时一点简单的小事也能满足称道,初一抿唇而笑,也不含糊,勾手指,“好,我应你,等恒儿出世,定然好好陪你出门转悠。”
江湖儿女向来果断,说着说着手就上来了,拉住指头打了个勾,笑得可人,附和道,“说了不许反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莫名在市集中定下约定,两人也不知哪来的妙思。大概女人潜意识都有同样的爱好,且这爱好还很重要,在她们心里占据关键位置。初一很能明白小姑娘的心思,毕竟她年纪也不大。被芽儿拽走思绪,渐渐从先才的疑问中淡忘了去。
与其多想,不如认定那一眼是晃神,故人已不在,无论是亡世还是远走高飞追求自己的生活,她不想过多猜忌,保留那份美好的回忆有何不妥。不管她是不是,目前为止理不清楚,既是如此,何必再胡思『乱』想。
回到檀雅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芽儿依旧满载而归,兴许是认定以后都出不得门,所以这次出去买得极多。张戟几个男人提着包袱连拿佩剑的手都腾不出,瞧着倒是滑稽。
进到居所,一室沉静,像是安稳,但又隐隐透着些别的味道。桌上平平整整放了封信,薛大夫守候在此。神『色』复杂,见她归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因为薛玟是个喜欢把情绪挂在脸上的人,对她欲言又止绝不是好事。至少在她的猜想中,第一预想便是苏炙那头会不会出了麻烦。
事实上女人的猜想多半靠谱,来不及歇息,初一很快来到桌前,抽开信来展开读阅。上头说,云州已经斗得天翻地覆,青云党的人狡猾,知道打不过,退步到了附近的天牧峰下,那处常年积雪,适宜躲藏,十分不利交战。
也是看准这点,所以逃也逃得有心。苏炙对付敌军向来喜欢赶尽杀绝,然而这次却没有,因为青云党这一躲,看似穷寇,实则只想引军中计。
他们没有伤到十三骑的人,可十三骑里头却有位年少英雄的小将士,得此机会,奋力追击,同自己那一骑小队,穷追不舍。直到落入敌军范围,理所当然成为他们的阶下囚。
那小子自是萧尔齐无疑。
知晓这个消息,初一胸口一滞。尔齐落入青云党的手中,那可如何是好。如果那边持以歹意,要挟主将,苏炙又当怎么做。
这封信不是他写的,而是初一察觉不好,传了五封信过去询问李牧,那人被『逼』急了,出于无奈才肯告诉她尔齐出事的消息。
难怪苏炙最近忙得一点音讯也没有,天牧峰下,尔齐被擒,那处如何救人,对方抵死反抗,怕也有同归于尽的决心。他们那么恨他,显而易见。抓住要害,后果会如何,她实在不敢想。
摊坐在椅子上,信飘落到了地底。小子落入敌军手中,作为师傅,怎么会袖手旁观。
054()
十三骑封锁了前线所有消息; 没有任何人知道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芽儿和薛大夫一直陪在初一身旁; 安慰她不要着急; 但情势险峻; 扑朔『迷』离; 如何让人放得下心。
苏炙给她去了封信; 还是出事不久后传过来的。信上除了安抚再无其他; 自此开始足有一月多。她再没得到任何消息。隐隐觉得那边是在刻意隐瞒,细思之下更加惶惶不安。
入夜开始失眠,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什么都做不得。担心得睡不好觉; 可为了肚子里的恒儿,又不得不『逼』自己冷静。她本想恳请芽儿去云州打探一遭,但思量再三; 话到嘴边又生生止住。
她也不想芽儿奔波; 听说北绍王和王妃正赶来云州,长子出事; 两人再无云游四海的兴致; 事实上王爷并不着急。男儿上战场就得做好凶险考量; 小子单凭勇劲造成如此不堪的后果; 实在让人气恼。这回的失策足以给尔齐一个教训; 他是严父; 断没有多的护犊之情。不过碍于爱妻的担忧,不得不一起过来探清实情。
这样一来,初一更加担心。与此同时她也记得自己将为人母; 若不是为了肚子里的恒儿; 她可能真的会『乱』了阵脚。
太久没收到苏炙的亲笔信,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想。
所有人都求她好好休息,专心养胎。然而这过去的每一刻都是煎熬。等多一天,害怕便多一分。某时某日,王妃不知怎的来到了孟泉山,乘马车光临檀雅居。看着是位身形玲珑的年轻『妇』人,秀眉明眸,娇盈秀雅,十分有亲和力。
她不待在云州等尔齐的下落,偏在这时候来孟泉山,初一怔住,脑子里生出许多念头,攥紧手绢,久久不能回神。
芽儿替她接待了孟氏,那是『妇』人的自称,不希望他们守礼称自己为王妃。所以一来便自报姓名,从头到脚透着亲昵,只在细看之下会发现那眉眼间透着些道不清的东西。
芽儿是个聪明丫头,初一又何尝不是。从她到来的那刻,心里便做好了各种准备。静静地守在庭院中,面无表情,微微颔首。
对方见状立马上前扶住她,神『色』透着担忧。连声劝道,“切莫拘礼,你大着身子,不方便。”
初一是大户人家教出来的姑娘,外人面前极其懂礼。无论多不方便都会拘礼示意。闻听此话,稍稍顿住,撑住腰身慢慢抬起头。
来不及打量她的面容,但对方却一直瞧着她。看这身怀六甲仍旧明艳娇俏的小娘子,瞧那眼中的笃定,与眉间的不安。
初一没有说话,静静坐着,目视远方。望向上山必经的口子,神『色』从容,刻意压制住心底的情绪。
“在这住得习惯吗,大夫说还有多久临盆?”孟娘子柔声问道,桃儿呈上茶盏,她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轻轻开口。
垂首抚上肚腹,眼睫颤了颤,语气同样和缓,“回王妃,还有两个多月。”
年轻『妇』人闻言稍稍顿住,默了会儿,随即启唇,“初一太客气了,若是不介意,就称我孟姐姐吧。”
纤细的手掌抚上隆起的肚腹,而今的初一长发及腰,只用一条丝带松松系好,余了两捋,看上去十分柔婉。
“是,孟姐姐。”她点了点头,态度安然,看不出心底的情绪。
过了片刻,瞧对方没接话,继续开口,“不知姐姐前来,有何要事?”
低头饮了口茶,轻轻放下,神态自若解释着,“无碍,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许是她看上去异常随和,初一也抛开拘谨,睁眼,试着再问,“尔齐平安归来了么?”
放茶盏的动作稍稍晃了晃,意识到她的问话,摇了摇头,“这事暂由十三骑部将处理,具体情况……我还不知情。”
舒口气,她也握了水杯,咬唇凝思,“我也将为人母,能体会那份心情,想必姐姐现在一定很担心。”
出口平静,压下心底的翻涌,初一看着她,四目相接,那年轻『妇』人即使生了三房儿子仍旧娇柔。抿唇,再不多言。
“尔齐是长子,从小生活在京师,我同他父亲回府时间少,造就孩子『性』子肆意,此次云州的事,我实乃……”她没有继续,犹豫着,拧眉默住。
初一『性』子柔,闻听此话,微微一笑,“尔齐年少英勇,是个好孩子,天牧峰的事只是个意外。”
对于尔齐,她没有多的话讲,知他被擒,心底也很担心。
孟氏笑着,安抚『性』地握住她的手,重点不在尔齐,却在她的身上,“我和王爷一直感谢苏将军对孩子的照顾,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没有退缩,任她握住,轻声,“姐姐言重,为人师,理当如此。”
气氛和缓了些,年轻『妇』人静静地坐着,想到什么,复又继续,“倒是……你快临盆,孩子的东西准备妥当没有?”
闻言稍稍一滞,初一琢磨,很快回神,“已经备好了,他爹安排得妥当,大夫『奶』娘一切都有。”
许是几句说开,她没再犹豫,转而再问,“听说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忆起这个,心底一暖,面上也忍不住挂了笑,“嗯,是他爹爹起的。”
眸子转动,红唇轻启,“是叫苏一恒?”
抬头,投去诧异的目光,初一不解问,“姐姐也知道?”
这样一讲,孟氏深情温柔,微道,“将军深情,以往我还误会他了,同王爷『性』子也像,取名方式都差不多。”
她说话语气轻柔,许是早年出生低,给人感觉很平易近人,一点没有王妃的架子,倒像个随和的普通『妇』人。
想到尔齐的名字,暗忖话里的意思,心下了然,随即柔声,“相公是王爷一手提//拔//出来,如果没有王爷栽培,定不会有今日的他。”
她很懂形势,也知进退,能言善道。让人不喜欢都难,孟氏一动不动地瞧着她,似乎明白苏炙为何对她如此倾心。
摇头,抚上她的肩,细细磨挲,“苏将军有勇有谋,国之将才,大洵能有这样的良将,实乃我朝之福。”
她还是垂眼默住,语声客气。并不做多的说道,互相对望着。清风拂过,安适惬意。
眼看时候不早,本想问她一会儿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餐。谁知正要开口,孟氏的随行丫鬟便很是时候地步了进来,小心翼翼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隔得远,听不太清。
在闻听那几句过后,她的脸『色』明显跟刚才不一样了。初一顿住,不好的预感从脚趾蔓延到头顶。却是紧紧稳住。张口道。“姐姐要不要留下来用晚饭?”
说罢便见她直起身,同样纤瘦娇小的个子,面『色』红润,眉清目秀。摆手,“不了,我那边有要事,匆匆而来,不能多待,这里有些物品,是我备好送给即将出世的恒儿,你先收下,缺什么再传话过来,我们大概会在东阳待一段时间。”
话到这份上,她没有理由拒绝,忙着撑起身,由桃儿搀扶着,点头,“好,有劳姐姐费心。”
她也动手扶她,话里透着担忧,“别动了,就安心待着,如今你身子不便,不宜走动。”
她又点头应允,转而小心站定,见她要走,赶紧吩咐身旁的桃儿跟上,一番客气以后。目送人离去。坐回软垫中,收起刚才的神情。平静从容,不知脑中在想些什么。
他人不懂,不代表芽儿不懂,那丫头聪明,也守在廊外听了良久。见人好不容易离开,这才悠悠步了过来。探得初一的反应,如她想象中那样沉默,并且带着犹豫。
心照不宣在她对面坐好,芽儿给自己倒了杯茶,目光落到她隆起的小腹上。轻轻询问,“你还好么?”
她没有回答,眼神一动不动地望着远方,还像刚才那样。听到问话,怔愣着点了点头。
芽儿坐得更近了些,抬臂搭上她的肩头,神情复杂。欲言又止。隔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道,“那位姐姐说的话,你信吗?”
院中安静,动手披上外衫,初一垂下眼睫,这次意外的没再点头。吸了吸鼻子,幽幽陈述,“尔齐大概已经平安归来了。”
身旁的芽儿看向她,顿住,不知说什么,只小声唤她名字,“初一……”
似是没听见,她仰头望着空中云朵,笃定张口,“苏炙不在云州。”
短短几个字体现了小娘子的睿智,芽儿有些不安,迟疑道,“你……”
她仍旧紧绷着,没有任何表情,只伸手抚上肚腹时稍稍缓和下来,带着落寞。也带着难以言诉的情怀。一遍遍轻抚。缓缓而道,“放心,我不会多想,无论如何,我都要顺利产下恒儿。”
对于这些日子的封闭,初一不是不明,只是逃避触碰心底最惧怕的软肋。女子本弱,为母则强,既然外头人都守口如瓶,她就更不能去碰那无法预知的缘由。
至少在生产前,她什么也不能做,恒儿是她和苏炙的孩子,没有任何人可以伤他,连她也不能。
阖眼,除了祈祷再无其他。她信天命所归,信真诚能感天地。保护恒儿是她现在唯一可做的事。至于往后,挺过这关,方可再议。
初一变了,变得安静。无事做的时候便整日守在院中持笔写信,除了一遍遍往云州寄信,她什么也不说,连芽儿都坐立不安,想去那边打听情况,可是初一却拦住她,压根不让走。
王妃还是会经常过来,二人依旧如往常那样寒暄。看似平常。却是一个不问,另一个不提,相处的氛围变得微妙。初一『性』子静,静得她自己都怀疑是否只剩一张躯壳。
两个月的时间不算短,在夜以继日的彷徨中竟过得很快。她还跟以前一样。该去哪儿,喝『药』吃饭,一切照旧不误。只是肚子越来越大,夜里压得睡不好觉。如此,她也懒得休息。
睡不着的时侯会关在屋中作画,她画过很多事物,唯独没试过动笔勾勒心爱之人的模样。从前他也要求过,后被自己调笑着没肯继续,提起笔照着脑海中的印象,她开始静下心来,一笔一划在纸上呈现他的样子。
遥想他戎装时的英武,生气时紧蹙的眉,同她逗趣时淡淡一笑,渐渐随着记忆描绘出他的模样,看着丹青默默扬起嘴角,望着桌案上描绘出的人像,笔墨干去,俯下//身来,抚上他的脸,静静闭了眼,感觉他就在身旁。心念一动,泪水不禁涌出,湿了纸,染了墨,再也收不住。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敢哭,白日流泪会让芽儿和薛大夫担心。她在硬撑,努力忍住不去想,试着让心情慢慢平复。
可那平静的背后是如何波澜,只有自己知晓,从未试过如此惊怕,怕到一丝微小的情绪都不肯流『露』。如果没有恒儿,她会立马离开孟泉山,前往云州打探实情。可是她还有孩子,为了她和苏炙的骨肉,不得不努力撑下去。
她有些滞气,也恨自己是个明白人,怀孕的女人没有安全感,此情此地,对于她来讲更甚,然而没有安全感又如何。将为人母,也是唯一可以保护恒儿的人,为了他的安危,定不可怯弱。
伸手,抚上被泪水浸染的画像,明明那样鲜活,像是就在眼前,却被她没出息的泪生生毁了,趴倒,泪如泉涌。抽泣着,静夜中寻得一刻缓和。
不知这两个月是如何挺过来的,只觉日日都在煎熬中度过。生恒儿的那晚她用尽了毕生力气,疼了整整一夜,『迷』糊中用力攥紧身下被单,听薛玟如何让她使劲。看满屋人不断进进出出。她以为自己会就此疼死过去,在无数次的呼吸间,她咬牙硬撑,心底反复祈祷,试着告诉肚子里的孩子,爹爹不在,你我都要坚强。
她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汗湿了发,桃儿见状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吓得不断抹泪,伸手替她擦汗。初一咬碎玉齿,拼尽全力。挨到黎明前才顺利产下孩儿。
那是个哭声洪亮的小家伙,跟爹爹一样精力十足,是个男孩。刚出生像只皱巴巴的小老虎。芽儿惊奇地抱着他,『奶』娘也围了上来。一屋子人小心伺候着。初一撑不住,完成这项使命,闭眼晕了过去。
她睡了很久,醒来时只见桃儿守在身旁,虚弱地睁开眼来,轻声问询。他们说『奶』娘抱恒儿下去喂『奶』了,问她要吃什么,赶紧去厨房准备。
遥遥无期的日子再次到来,产后的初一很虚弱。除了好好养护身子再做不得其他。她没有『奶』//水,想喂恒儿都不行。女人的月子就像第二次生命,坐不好便会留下病根,即使她年轻,可到底刚生产完。所以这个时候也万没有人敢打扰她。
好几个月过去,这几个月她没有任何关于苏炙的消息,只知青云党的人已经彻底歼灭。部分十三骑将士开始启程回京复命。只他的踪影,再也不见。
北绍王夫『妇』仍旧留在云州,期间除了王妃,她谁也没见过。即便如此,初一心底还是很明白。芽儿在她月子期间下过孟泉山,回来后神『色』黯然,瞧见她便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仰头望天,她拢了拢怀里的恒儿,小家伙一天一个变化,如今开始学着含手指头,一双眸子像极了她,鼻子嘴巴却跟苏炙一模一样,小脸儿俊得很,尤其睁眼时,特别可爱。
恒儿不爱哭,多数时候都在安睡。初一也是,月子里大部分时间都在熟睡,一日三餐养得极好,只想身子快些康复,然后,去打听她想知道的真相。
结果的确难以承受,为了她的身体,没有任何人敢将真相道与她知。产后虚弱,没出月子前更是矜贵。稍微不好就能前功尽弃,谁敢去捅这个篓子。
事情焦灼,一直到她生产完后才终于浮出水面。纠结到底,那日还是芽儿同她道出了事实。
当时是初一刚出月子没多久,面『色』红润,除了寡淡沉默,没有任何『毛』病。『奶』娘抱着恒儿在屋子里踱步。她跪在榻中默默收叠衣衫,芽儿轻轻推门而入,见她如此。忍不住默了下来。
两人开始坐下来品点心饮粥,她还跟先前一样,披着藕『色』小袄儿,一副沉默不言的样子。
芽儿抿了抿唇,难得开不了口,见她迟疑,倒是初一先一步启唇,“芽儿怎么了。”
语声温柔,做娘以后愈发像个小女人,光彩照人,眸子透亮,瞧着像要将人吸到眼底。
她犹豫不决,搁下碗来,缓缓道,“初一。”
点头,拿出手绢擦了擦,抬眼对视,“嗯。”
瞧那脆弱的神情,芽儿不敢大声,一时僵住,片刻后才垂下眼来,坦然而发,“你知不知道,师兄他……”
略微静了会儿,她稍稍顿住,摇头,语气平静,“不知,他们瞒着我,从何而知?”
一刻道出所有,满心担忧,终是不忍,芽儿阖眼,咬唇再道,“我也是刚刚才知晓,趁你月子时去了躺云州,探到十三骑内……听他们说……”
轻叹口气,袄子裹着小小的娇人儿,看着让人心疼,低声问,“说什么?”
心通通跳,芽儿也有踟躇不前的时候,正了正『色』,说道,“你要做好心里准备,恒儿还小,我怕你受不得……”
不愿她再迟疑,很快张口打断,态度沉稳,“你说吧芽儿,我受得。”
见她如此,明白事情始终瞒不住,虽然只去了一趟十三骑,费尽周折潜入营中。可到底逮着李牧问了清楚,知道事情发生的经过。也知道他们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尽力隐瞒,拼尽全力。
北绍王在云州暂时坐镇,看守严苛。所以一去一来都很麻烦,芽儿憋不住话,知道她也想了解,害怕挨得多些越发坏事。屋中来回跺脚,坐立难安,在她执着又急切的眼神中,终于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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