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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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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心口翻涌的情绪无法释怀,初一仰望天空,再次应道,“好。”
说罢,小子掀开衣摆,跪在雪地中朝着她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抱拳而叹,“再见,您保重。”
受他的影响,自己也变得感怀,勒缰而立,唇角微微上扬,眸中悲凉,面上却挂了笑,“后会有期。”
语毕再无二话,利落的分离向来不需要多的言语。她很果决,小子也一样。
任由他跪在雪地中目送她们离去,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提。满天银装,纯白高洁。千里之外,马儿肆意奔驰。三人并不做多的逗留,各骑一匹马,三两句说清楚,没敢耽搁,迅速驾马往雪山方向而去。
荒野之中,一簇一簇的冰凉,越到顶端,越是寒冷。墨居者给她们的搜寻画好地图,拟定计划,大概去到泷启族的腹地需得绕过一处陡峰,前往他们与霍国通商的位置,乔装成变卖香料的女子,找寻机会入得『潮』北渊,接着再去寻找苏炙的下落。
定下线路,步伐也适当加快。第一夜,她们宿在峰下石窖中,碍于她产后身子虚,芽儿把她安顿在最里头,顺便用草将她遮得严严实实,初一握了她的手,制止她瞎忙。心底由衷感激,三两句道不完的谢,却怎么也无法将那个字诠释清楚。
比起她的矫情,墨居者则生火坐到一边,低头打量手中的野味,不言也不语。相较路途中的艰难,她倒担心要是寻不到人,到时又当如何。
这丫头就凭着一股念想努力支撑,回头要是失望,会不会当场自绝,也不知她那未满百日的小家伙能不能换回她的理『性』。
默默叹气,三人各怀心思,自己做自己的事,一路上话倒不多。
头一次行那片陡峰,漫漫荒野,连芽儿都险些支撑不下去。天地多变,烈风刮面,她绑紧斗篷,手中丝巾顺着山体飘落。雪凉,天更凉,她努力行进,想到最惦记的人,丝毫不肯怯弱。
安静的天地,清凉的雪。原来天牧峰上也有居民。他们见着狼狈的三人,热情地邀人进屋过夜,出门在外遇得贵人。初一很感激,享受满室热腾腾的温暖,临别前把值钱的手环送了出去。
每每见此芽儿都会忍不住揶揄,说是倘若一路这么送下去,翻到『潮』北渊怕是衣裳都得失得精光。
也只有她到了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调笑,但也多亏了她,不然这一趟都不知会消沉成什么样。
湛蓝的天,风不大,赶路从东阳上了天牧峰,她们已经离开足足五日,行了那么久,她使尽毕生的勇气,阳光照得雪地一派清凌。拄着粗木枝,每走一步都是深深的脚印。
途径山外小河,抬眼望着不远处的绿地,三人深吸口气。长途跋涉,纵使墨居者这么厉害的人也会熬不住,转头看初一,一双眸子怔怔的,少言寡语,也不知脑中在琢磨什么。
望着远方,心底大概有了念想,她们就快到达靠边境的位置,也就是大洵与霍国的交界处——清僚。
这里有很多异族商人,通过他们的打听,『潮』北渊的居民很喜欢到此采集食材日用品,也只有这一个机会,可以让她们顺势跟泷启族的人沾上边。
为了扮成卖香料的,招揽客人上钩。芽儿和初一换了霍国最当地的服饰,花哨妖娆,『露』了整整一截小腰,她实则不太习惯,一直往下拽着衣裳,墨居者专心坐到一旁,默默换了男装。问她为何不参与进来,对方解释说自己这把年纪,扮香料姑娘着实不像。
『潮』北渊出来的人不多,今日生意也不太景气,好不容易逮着几个,皆是男子。看不出泷启族也有男子用香料,许是她这模样太扎眼,一位五官英挺的男子发现了她,接着闻声步了过来。
走到她俩的铺前,说想寻一味香料,给母亲夜里安心入眠,芽儿机灵,闻言赶紧替他寻找,初一也不耐,听得此话,立马询问他打算买多少,并且表示她们可以帮忙送货。
产后的小娘子个头虽小,但该有肉的位置却是丰盈得很。身材有致,秀鼻如雕。衬上霍国的衣衫,当真明艳,让人着实移不开眼。至少那名男子在这儿站了会儿,聊两句便看呆了。
初一也没有法子,明知对方心思不纯,可临到这头也只有用这最不堪的计谋。芽儿和墨居者悄悄赞许,得到她们的同意,这才放下心,出言几句巧妙说服对方,收整妥当,准备一会儿就将香料送进『潮』北渊。
有时候女人办事比男人更加容易,至少她们身上有让人弥足深陷的妙处。
男子名叫牟杰,世代都在渊中长大。早年的『潮』北渊居住过各式各样的人,泷启族的族人多是边境战『乱』的难民。不愿受人辅助,便在此扎根,勤劳耕耘,发家致富,日子倒也过得不耐。
当然这些都是她听牟杰说的,一路送东西进去,总不能不找话聊,好在初一『性』子实在,多处几遭,倒也习得多话。
“你是霍国哪儿来的,就住附近吗,以往闲逛怎么没见过你?”
开始发话了,出口便是各种疑问,她默默听着,身后的芽儿推着小推车。三人漫步在山间夹缝中,不紧不慢。
这里倒比天牧峰那边温暖多了,紧了紧袖子,初一微微笑道,“我住赤沙,离这不远,往常没事都待在姨娘家,所以不常回来。”
他皱眉思考,随即点头,“哦,你口音挺奇怪,怎么听着像中原过来的?”
疑『惑』眨眼,眸子转了转,轻声,“我娘是中原洛城人。”
男子抬手拭汗,闻声又道,“洛城?那可是个好地方。”
她弯眼笑开,稍稍错愕后表情纯粹,“牟公子也知道?”
摆摆手,牟杰年纪不大,人也不拘小节,闻言赶紧制止,“别叫公子了,听着怪别扭,就叫我阿杰吧,他们都这样叫。”
心底暗自咋舌,才刚认识没多久就叫得如此亲昵么,初一愣住,总觉不太好。还是芽儿在身后推了一把,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好,阿杰。”
转头,带着他们迈进渊口,复问,“你呢,你叫什么?”
抿唇,初一想了想,抬头,“我姓易,单名一个初字。”
“易初?这名字好。”他很快相信她所说的话,『性』子淳朴,并没多的心眼。
她仍旧笑着,模样娇柔,怎么看怎么顺眼。三人一起走了一会儿,进到里头,没想到『潮』北渊里还挺大,身后的兰姨独自走在最后,一身男装,利落非常。同样推着小车,埋头不语。
“你们这儿还挺大的。”
心里所想,脱口而出,牟杰闻言,得意勾唇,“是啊,近来几个叔父打算开采,面积会比往常更大。”
对他的话表示不解,仰头凝望,“叔父?”
牟杰一顿,转而张口解释,“嗯,忘了跟你说,我爹和几个叔父都是这里的长老,是『潮』北渊的执掌者。”
此话一出,芽儿不禁多瞄了他一眼,暗忖这傻小子来头真不小,搞了半天还是个厉害的地头蛇,了不得的小少爷。
再次应和点头,三人走到最里面,这儿还真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田间有人劳作,山间可见成群的伐木汉子,女人凑在一起织布做衣。房子皆是庭院楼阁,空气怡人,看上去倒也雅致。
同他聊了会儿,牟杰倒真是个话痨,来到他住的地方,仍然滔滔不绝,三人将香料卸下,为了引来他的注意力,芽儿『插』腰站了过来。
“喂,小子,快过来点点数。”
她的放肆引来牟杰侧目,一听此话顿时失了刚才的风度,垂首扬声,“你叫谁小子,我可比你大多了。”
『摸』『摸』鼻子,芽儿语气不善,不禁调笑,“哦?是吗,哪儿大,头么?”
牟杰的缺点就是脑袋比一般人大些,从小到大老被人嘲笑,听了这句,果不其然眉『毛』瞬间扬起。“你……”
丫头叹气,努了努嘴,挑衅道,“别我我我了,还不快过来点数,耽搁这么多时间,完了我们还得去别的地方。”
男子气得变了脸『色』,二话不说,抬步走上前,击中他的炸点,脸『色』特别难看。两人立在门口你来我往开始拌嘴,芽儿借此机会成功套住他,初一和墨居者互对眼『色』,随后放好袋子,悄悄闪身出了院子。
凭此时机,她们溜到『潮』北渊内,行了会儿,开始打听这里头的门道,为了掩人耳目,只从近来的新晋人口开始下手,途径多处,小心翼翼不敢太过张扬,耐着『性』子一一询问。
答案自然参差不齐,不敢问得太直接,藉由芽儿拖住牟杰的时间,二人在渊里找了好几个时辰,可惜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打听到半点消息,初一很着急,随着时间过去也有些心灰意冷。两人在坡边站定,望着女扮男装的兰姨,心底不知是何滋味。
寻得一位朴实的汉子多问了几句,那人也没多言,就说近来新进的男子,只有翠竹林的罗老家有,那老头喜欢捡外头的破烂玩意儿,什么都往家里带。这回敢情好,直接捡了个陌生男人回家,引得街坊邻里都笑他,说这事儿应该赶早几十年,眼睛擦亮些捡个媳『妇』儿回来才是正事。
不理街坊们的揶揄,他仍然照着自己的意愿做事。听到此话,初一头一回找着希望,默默寻着汉子所指飞快奔到翠竹林旁,抬眼瞧那院门紧闭,踮着脚尖不住往里望。
她以为真的会扑空,从山坡走下来到院门口,这是一座清雅的小院,老者的语声也很洪亮。看得出她的急切,不远处的女人紧跟其后,直到她顿住脚步,不太有勇气敲门,只得愣住,听院内传出恨铁不成钢的话语,带了浓厚的抱怨。
“我说,你小子怎么又不吃『药』?还嫌自己不够废,嗓子不要了吗?又是谁惹了你,那块破玉在你脖子上挂得好好的,闹脾气给谁看?”
老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埋怨。静了会儿,似是不甘心,转而继续,“整天就知道拽着块玉出神,这玩意儿没人和你抢。费力从那么远的地方拖回来,人高马大就不能管点用?”
定住,老人的话捅在心里,那样醒目。身子僵在原地,再也挪动不得。
057()
意识中绽放一朵光晕; 听不太清; 也不定与想象中一样。可每个字都像钻进心里; 酸酸地咽了咽; 手指攀上石墙; 近在咫尺细微可辨; 恍惚中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
纷『乱』的嘈杂声顷刻间被她抛诸脑后; 只一眼,拼了命地踮起脚只求这一眼,然而就是她拨开树枝探出头的那刻; 所有周遭一切都变得不那么重要,目光所及处,呆怔; 麻木。脑海如飓风卷过; 思念侵蚀内心。如鲠在喉,松懈着不敢再瞧; 倒退两步; 渐渐失了心神。
一个惊颤; 粉嫩的唇瓣随着先前一幕不住颤抖; 那景致如此真切; 翻山越岭; 历经凶险,屏着一丝力气见不得光。以为黑夜会永远压在头顶,然而此时此刻; 却都近在眼前; 全身绷紧,如痴如梦,堵得人心里难受。
这一瞬,她失了气『性』,说不出话。千里之行,她夜夜都在祈祷,祈祷能看一眼便是足够。然而到了眼下,浑然发现一眼根本满足不得。
浑浊的脑子随着攥紧的小拳慢慢清醒,久经枯涸,唯到此处才终是感觉到救赎。
心被刀尖狠狠地扎了一下,让麻木的情绪猛地回转,此情此景哪里容得她再想,二话不说,抬步想要往里探,可惜迈开的步伐顿住,薄削的肩头被墨居者动手按下,扭头,冷静的女人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此处乃它人领地,切莫轻举妄动。
收起泪来,不自觉湿了面庞。她仍有一丝理智,不能由着『性』子不管不顾。站定,目视墨居者走到前头,手中拎了一大袋子香料,掂了掂,迈开步子朝这边走来。
路过她身旁,投去安抚与告诫『性』的目光,随后拉了她的手,拽着人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她有自己的计谋,并不因为对方的失控而『乱』了阵脚,站在门边,屈起指头在门上敲了两下,声音洪亮,也尽量压得低沉。
“老先生,打扰一下,请问您有预定香料吗?”
是时候发话,目不转睛盯着那位衣衫简朴的大爷瞧,语气温和,非常娴熟。大爷听闻此话,转身,别扭地皱了眉头,手中端着『药』碗,一动不动看过来。
“什么香料?拿走拿走。”
他不解,随后被女扮男装的墨居者上前缠住,那女人缠人很有一套,稍稍转几个弯便把老者绕到里头。
一旁的初一没有动。静静抬步走进院中,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思念那么长时间,脚步有些沉重,却又那么急不可耐。
来到院子边,盯着地上坐着的男人,神情专注,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久,痴痴的,抿唇不言。
映入眼帘的身型依旧高大挺拔,锐气一分未减。面容较之前稍稍憔悴些,双眸阴冷无神,身着灰衫,一身硬气,闻见她来,漠然而坐,拽着手中的白玉沉默发怔。
大概不太能认人,初一看着,心像被外物用力压紧,脚底灌铅,心中慌『乱』,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测。但怎么也敌不过他平平安安出现眼前。
紧随步子慢慢往前走,直到靠近男人,蹲下,不曾闪躲,眼里噙了泪,紧咬下唇,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四目相对。
他脸很脏,她难过地落下泪来,默了会儿,低头掏出手绢打算替他擦拭,感觉对方同样抬眼看向自己,触及到那深邃的目光,直入心底。像是认识,又像是不认识。嗓子干哑,说不出话,只能拿起手绢,一遍遍轻柔替他擦拭。
才刚触到额头,不远处的老者便已看过来,出乎意料没有多的反应,而是立马停止闲聊,张口大声道,“丫头,你小心些,别碰他。”
深吸口气,初一没有乖乖听话,跪在他身前,直起身帮他擦汗。一点点,那样专注,像是对待心底的珍宝,生怕一不小心将他弄坏,眼中包着泪,隐忍不发。
老者不依不饶,『插』腰走近,吹胡子瞪眼再次劝阻,“说了你怎不听,这小子会揍人,前几天才把我侄儿们揍得满地找牙,你要不注意,总得挨他拳头。”
她听着,垂下眼眸,并未停止动作,感觉身后的墨居者再次迎上,三两句一番说道,努力帮她圆场。初一很难过,认真擦完,泪也跟着涌出。
无法思考他究竟经历过什么,漫山雪塌时他伤得有多重,但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开他,心底的疼惜不住递增,兜兜转转只有一个念头,他还活着,定定地立在跟前。只要还活着,一切都还有救。
收了泪,默默拿了桌子上的『药』碗,做不得别的,只想照顾他喝『药』。搅动勺子,打算劝他咽下。苦涩的『药』汁放在嘴边,轻吹,那样温柔,随后小心试着往他口边送。
不吃『药』怎么行,暗自告诫自己,鬼使神差发现那男人也同样看着她,冰冷的眸子开始有了别的情绪,动手,帮她擦去眼角泪珠,由着她柔声轻哄,张口把『药』尽数服下。盯着她的泪水,默默出神。
还是没有多的反应,不过在见到她时,态度缓和不少。
老者不知所云,同样蹲下来看看她,再看看那一直油盐不进的小子,蹙眉,不解抱怨,“奇了怪了,今天怎的愿意让你碰?以往有人招惹,他可是会要人命的。”
感觉他握住自己的手,初一由着他磨挲研究,扭头看向老者,平静道,“老先生,他……到底怎么了?”
许是觉得他们是送错货的小姑娘,老者习以为常,坐到一边悠悠解释,“哎,天牧峰雪塌,死里逃生。千里迢迢被我拖回来,大夫说他气压伤了嗓子,暂时说不得话,脑子也一时清醒一时模糊,浑浑噩噩总记不得事。”
伤了嗓子……浑浑噩噩,初一怔住,心中无限酸楚,抬眼再瞧,发现对方仍在帮她拭泪,仿佛见不得她哭,剑眉紧皱,目不转睛。
“那,那他……”
老者还在打量他的反应。总觉得小子今天很不对劲,碰着个漂亮姑娘就开始反常,惹得他扬眉不悦,“喂,臭小子,我好吃好喝供着你,整日对我拉着脸,回头碰人家姑娘,瞧你那『色』胚样,我真是白救你了……”
说时迟那时快,佯装动作上前,初一见势,一把将他护住,身板儿娇娇,却是有力。小声儿哀求,“别,老先生,您别这样。”
手势僵住,慢悠悠将眼神移到她的脸上,蹙眉,“嗯?”
见她差点『露』馅,墨居者赶紧圆场,“前辈别急,我侄女是个热心肠,见不得人遭难,这人搁您这儿碍眼,正巧在下家中是经营医馆的,不如交给我们,拿回去好好……”
话没说完,老者想也没想,果断拒绝,“不行。”
这回轮到他俩不解了,仰头,异口同声问了句,“怎么?”
摆摆手,态度坚决,也不给人辩解的机会,“这人可不能给你们,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回来,回头还有用处。”
手被他握住,初一挡在身前一动不动,闻言低声询问,“不知前辈留他……欲做何事?”
罗老头是个好事儿的『性』子,听了她的话也不掖着,话里多了几分洋洋得意,朝他俩招了招手,“得,你们过来瞧瞧,瞧瞧这身板,肌肉结实劲,百花谷的比武擂台知道吗,每到年尾就得来一场,我看这家伙一定是个厉害角『色』,嗓子废了不碍事,好好养养,回头就指望他上擂台替我赚钱了。”
他说得津津乐道,可初一听了很不是滋味,什么意思,本以为对方雪地救人会是善类,可谁知这行善背后还有这等打算。他是人,不是替他赚钱的工具。都这样了还让人上去打擂台,如何能够。她气不过,垂下眼倏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墨居者似乎知道她会有此反应,很快上前拉住她,什么话没有,只笑呵呵看向对面的老者,了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没用的,想帮前辈省去麻烦了,既然您这么说,那就留着吧,我们也不瞎掺和了。”
挠挠下巴,老者不以为然,转身将『药』碗端到一旁,随即开口,“成,你们走吧,这儿没人订香料,去别处找找,准是送错了。”
瞧他开始下逐客令,女扮男装的墨居者很有心,二话不说,再次扬声,“是,是,我们这就去,前辈,我这儿多了几支曼络香,是从赤沙那边运来的,对睡眠特别有好处。不知您听过没有,赶巧入了院子也是缘分,不如我送你一些,咱进屋拆开试试?”
老头伸懒腰,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模样,点头,“成吧,你们这些卖香料的就爱瞎热情,不就想推自己的货,老头我明白,快点进屋,容我试试,回头要好,再去照顾你生意。”
语毕初一抬起头,见兰姨朝老者躬身示意,动作娴熟,干练得很,“好,谢谢前辈,您真是明白人,这边请,我们到里头去谈。”
说完便将老人往屋里引,回头朝她使了个眼『色』,初一心下了然,埋头佯装整理香包,待他们进屋,小心翼翼瞧一眼,随后很快站起身,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
对方同样一动不动瞧着她。抬手,她抚上那满面胡茬的脸庞,望着眼底的茫然心疼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静了会儿,泪又跟着涌出。
她没动,想踮脚抱住他,晃神的当下却被他一手揽过,力道很大,提得她脚心离地,连同多日来的思念,尽数压进胸膛。
不知对方究竟认不认得自己,细瞧之下仍觉那眼里透着陌生,举动是亲昵的。他虽反应慢,但自看她的第一眼,便情不自禁舍不得她难过。瞧得多些,也不知她到底是谁,紧紧拥住,靠着她的气息安抚内心凭空蹿出的不适。
她泣不成声,仰头搂住他的脖颈,可怜见的小泪人儿,深吸口气,柔声呢喃,“相公……”
他说不得话,也没有多的反应。拥抱片刻,她仍然哭着,把脸埋入颈窝,感觉对方慢慢俯下//身,屏息沉默,竟然一点点啄她的泪,神情专注,让人恍惚。
“你……认得我么?”
她喃喃发问,捧起他的脸,用力在他下巴处落下一吻。眼里藏了期待,与等候良久的思『潮』。苏炙看着她,伸手帮她拭泪,随后,沉默摇头。
心被揪住,再没哪刻能有这会儿酸楚。但又充满感恩,谢天谢地他还平平安安出现在她面前。初一抽泣着,不想在它人之地太过引人注目,抿唇憋泪,一时无言,闭眼把脸埋入怀中。娇小的身子楚楚曼柔。
虽是不认得,可他的手臂却丝毫没有松开,发现她很难过,抬手轻抚她的背脊,感觉怀中人轻轻颤抖,那样柔软的触感,比他碰到的任何事物都让人心疼。抱了她,一把托住腰身坐到地上,换个姿势让人倚得更舒服些,然后,低头四目相对。
她哭得难受,但哭过以后又渐渐释怀,什么多的话也没有,只一遍遍抚上他的脸,用尽全力搂住他,泪水中扯出一抹笑,扬起嘴角,阖眼凝神。
“相公不怕,你不记得,我帮你记。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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