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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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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欲寻的温婉知书女子,如今终于得见,倒觉活了二十年皆是枉然,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勇敢中带着谦卑,不知不觉夺去人所有注意力,倒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感觉到他投来的目光,初一面『色』一滞,不敢搭腔,只得埋首吃饭,席间敬了对方几杯酒,以此为谢。
若能成事,这人倒真难得,待到时机成熟,定得好好感谢对方。
她认真琢磨着,一场饭吃下来几人各怀心思,苏炙没多的反应,自顾自饮酒。即使初一劝阻,他仍然仰头而尽。向来酒量不耐,这几杯碍不着事。
饭后送他们离去,牟杰亲自送她到院门口,看了看旁边抱臂不语的男人,借着酒胆轻拍初一肩头,安抚她别担心,一定能有法子让他兄长快些康复。
心情复杂,她不知该回什么,除了感谢便是感谢,发自内心,不敢造次。
出了小院,芽儿安心留下。挥别两人,一前一后往林子里去,天空暗下来,过不久怕就夜幕降临,为了赶上苏炙的步伐,她一路小跑,瞧四周没人,干脆往前一步,顺势拉了他的手。
“慢些,看不清,仔细路。”柔声提醒,随后感觉对方脚步一顿,突地停住,害她差点没看清撞上去。
扶住脑袋,忍不住抬眼,见他表情阴沉,当然明白对方心底在想什么。轻轻叹口气,初一静下来,上前伸手挽住他的臂膀。
跟他这么些日子,当然知道那冷冷的目光下藏了什么,无奈瞧着,禁不住动手戳了戳坚实的手臂,温柔解释,“都是权宜之计,且看牟公子请的大夫能否医好你的病,若能,也好尽快给罗老一个交代。”
边说着,边拉人悠悠往前去,谁知还没走几步,便觉有人从后拥住自己,热腾腾的身子,一把抱了个满怀。
反应过来察觉他仍是从前的『性』子,初一不禁莞尔。背着身,勾唇而笑,小心环视四周,娇嗔,“不像话,没的让人看见。”
兴许不说还好,一说人抱得更紧。俯身贴了她的耳朵,阖眼厮磨,酒气喷在耳后十分温热。
知道又得靠哄,初一慢慢转过身来,对上那狭长幽深的眸子,轻点他鼻尖,嗔怪,“不知情势……小家子气。”
挑眉,小气?他怎能不小气,让自己女人出去游说别的男人,一颦一笑都舍不得。瞅那小子的眼神,真想带人回家,不治了。只要还认得她,一切都已足矣。
可他没这么做,毕竟冲动行不得事,也不能辜负媳『妇』儿的用心。成熟男人便要懂得收敛情绪,静观其变是他埋藏心底的本『性』,苏炙其实不是冲动之人,若没碰上她,喜怒几乎不形于『色』,更不会轻易被人左右。
一切原由都因是她。
明白这点,低头蹭那光洁的额,鼻息交织,呼吸就在眼前。察觉对方仍在笑他。蹙眉,心道的确,一点大的事搞出这么多情绪,实在有失男儿风度。
罢了,他也不需多的,什么都记不得,还要风度作甚。躬身,朝那小妮子指了指自己后背,态度平和,摒弃刚才的戾气。
初一见状,收敛笑意不解瞧,明白过来试着问,“要我爬上来吗?”
点头,挺拔的身影随即蹲下,一动不动,这路不好走,天黑更容易踩滑,不希望她摔着,所以苏炙打算背她。
感觉他的贴心,甜甜一笑,哪怕一个细小的举动都透着爱意,她何能推拒,仔细绕过,小心翼翼攀上他的肩头,两条腕子稳稳搭上,听话靠好,轻声,“嗯,好了,我们走吧。”
背着她直起身,后背宽广坚实,让人趴着尤为舒服,一边走,一边察觉后面的小人儿凑了上来,极致柔情亲他耳朵,像猫儿般靠在后颈边蹭了蹭。笑意浮现眼底,意味不明。
谁说不记事便多了缺憾,于他俩,幸福溢在骨子里,如何都影响不得。
065()
初一开始打扫小木屋; 想到既然要留下来住一阵; 不如好好动手清理一番; 否则要哪儿不好再窜出只老鼠; 可再睡不得安稳觉了。
自打入了『潮』北渊她们就没再出去过; 所以对于外头的情况暂时不知; 心里没多的惦记; 除了最牵挂的恒儿,便是独自在外的墨居者,不知她现下情况如何; 想到这些,她很担心。
若不是她的帮助,自己现在还守在东阳; 日日消沉; 颓然等消息,以泪洗面都不足以言诉。能得此甚是满足; 所以她始终心怀感激。
知晓这些; 芽儿告诉她不用多想; 毕竟兰姨比她想象中本事大; 谁能欺负不得; 要敢触霉头; 不动手教训别人已经不错。
没法子,这边一忙活,那边只能传信了。
风和日丽的天; 绑着头巾的小娘子跪在草间擦洗木桌。兴许是她『性』子实在; 说话不紧不慢温柔懂事。引得一板一眼的罗老竟张口同意给他们配张小木床,用从前儿子睡过的那张搬到木屋来,铺上棉絮供他们歇息。
经过细细的了解,感叹这嘴硬心软的老人,她微微勾唇,埋首其中继续帮忙。事实上罗老知道她和芽儿的关系,也晓得她们隐瞒牟少爷的事,捋一捋胡须背手而立,并不言语,事不关己高高挂。他才不想管那男女间的破事,横竖只惦念该惦记的,其他都不重要。
反正吃得一亏,下次见着漂亮姑娘总会学着长心眼儿,都是过来人,谁还没被女//『色』误过事。
知晓他的『性』子,初一倒还会陪着老人聊两句,问问从前罗钊的事。想知道他儿子为何会落到东邬一品楼手下给人卖命。细谈之下才得知,原来罗老之前生了场大病,家里没钱医,罗钊为了救他才落得那般下场,踏上漫漫不归路,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
说来让人动容,也感叹世事无常,人人都有想守护的东西,得此安稳,便一世满足。这样看来帮老人赎回儿子,已是责无旁贷。
芽儿很会做人,跟谁都能打成一片,把姓牟的小子哄得服服帖帖,在他那搜刮几身衣衫给初一送过来。皆是照着她身形准备的外裳罗裙,还有两件类似异族女子的鹅黄服饰,看上去新奇得很,她很好奇,于是打算试上身看看。
屋内没有铜镜,不知具体效果如何,除了套上让苏炙帮忙参考,其他找不到好的法子。关于此事那男人倒很乐意。烛光摇曳,彼时朦胧,温柔的光晕中得一抹晶莹,他盯着跟前人儿看,目不转睛。
散落层叠的长裙飞扬而起,独留腰间紧束的藕『色』丝带,白皙的脖颈,修长盈润的线条一直蔓延到领子下,冰肌玉骨。衬托得娇柔饱满的挺拔尤为显现,她瞧着,不好意思掩住,往前两步转了几圈,带动发丝,柔而娇曼,宛如仙。
垂首把腰带重新系了系,眨眼问,“好看吗?”
苏炙走近,顺手把领子拉紧些,非得遮得人透不过气方为满意,打量,在遮掩中多看了一眼,这才点头。
知他『性』子,也不便多议,时候不早。自打知道附近林深处有口小泉,夜里很是安宁,几乎无人打扰。初一便把沐浴的地方换至那处,天气燥,不清洗实在难以入眠,所以每到夜晚她都会拉着苏炙一起去往小泉边沐浴。
陪着做这事,某人自是十分配合。
可那小妮子才不好对付,一起前往当然是希望可以下水共浴,哪知道初一带他过来就是为了把风,不然她一女子在荒郊野外除光入水,实在后怕。
抱肩而立,『逼』于无奈只好倚在大石边上静静等候,忆起媳『妇』儿的嘱咐,不得『乱』动,不许回头,否则晚上就不跟他一起睡,去牟杰那陪芽儿。
后果太严重,想到那不老实的小子,纵使漠然如他也有止步不前的时候。恨自己竟被小媳『妇』儿吃死,闻着耳边哗啦啦的水声,心中烦躁,表情相当沉闷。
也只有她敢在这个时候『逼』他,却又不敢开口说上一个不字。于那丫头,当真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如此,但也并不代表他就会老实,顺手抽走她搁在岸边的衣裳,加之里头的轻纱小衣一起拽在手上,想看那小人儿的反应,寻不到,自会凑过来问他要。
事实上初一的确很错愕,洗好擦净竟然找不到换洗衣裳,莫非是出门时落在屋中了。这样一想,莫名着急。转而再看,衣衫不知何时竟被人搁上大石顶端,那么高,她如何够得着。
皱眉,瞧那一脸无畏的男人,当下便知是他在使坏,掩住胸口转了转眸,暗忖这家伙记不得事倒比从前更加肆意。
沐浴时不喜被人见。所以才制止对方想一起共浴的举动,生生把人拦在上头。
这下好了,把人惹急了,摆明是要逗她,初一想着,脑中有了主意,护好胸口躲在大石后头,轻声唤,“相公。”
一声软糯的娇声,斜靠在旁的男人立刻警觉,随即偏头,见那人儿缩在边上,细腿儿晃在水边,顺着线条蜿蜒而上,好一出旖旎光景。看得人有些待不住。
说不得话,只能站到不远处,知她现在什么都没穿,心底更热,直至石头后探出一颗脑袋,小脸儿干净白皙,满是不解,“你看到我的衣裳了吗?”
他很淡定,瞅着那双明亮的眸子,默了会儿,一本正经摇了摇头。
他怎会不知。这里除了他,谁还能够到那么高的位置。初一叹气,鄙夷瞧。想了想,笑着再道,“那你过来,什么不落,我觉着好凉。”
他若清醒,定能明白这样的天气根本不可能有多凉。二话不说大着心眼过去。谁知还未走近,大石下突地蹿出一小人儿,本想趁其不备吓吓他,结果一惊之下率先脚步不稳,猝不及防往后栽。为了护她苏炙也一起落入水中,二人狼狈湿透,溅起层层浪花。
如此倒真『妇』唱夫随,浸进水里何其统一,达成共浴的初衷。狠狠呛了一口水,初一扶住肩头直起身,踮脚缠了他,小脸儿悻悻的。想起对方使坏,湿淋淋嗔,“瞧吧,都怨你,这下好了。衣衫都湿了,怎么回去。”
仔细打量,小心护好,确认她无碍后苏炙才默默站定,同样狼狈不堪,却又一脸正经。瞧着那水里浸过的小娘子,四目相对,不急反笑。
本想反将一军吓吓人,结果技艺不精倒遂了对方的意。实在丢人,怨火候欠佳,咬咬牙,爬起来打算往岸上走。
但是既已下水,哪里还由得了她,手腕被钳住,两人缠在池内,低头贴了她的额,下意识动手开始脱衣服。
光溜溜一丝//不挂,抱在怀里那样绵滑。初一知道跑不掉了,张口小声儿劝,未等启唇便见他来了劲。
一手解衣带一手捞了她,力量太大根本挣不掉,暗自思索,待对方脱外衫的时候一把潜入水底,趁机溜走,苏炙只感觉手中一滑,晃神没抓住,瞬间让她给跑了。
你来我往好是欢腾,溜开老远使坏朝这边拍水花,溅得对面的人越发像只落汤鸡,许是觉得这样有意思,沉浸其中当下也没动。弯弯的眸子像小月牙儿。顽皮『性』子一上来就似孩童般,苏炙不拍水,单手挡过。瞧着她,除去最后一层里衣,埋身潜入水底。
一时寻不到人,视线中什么都不见,再次蹿出时他抬力锢了她的腰,什么没穿,浮起瞬间把人举到身前,好羞的姿势,雪白的胴体暴『露』跟前,臊得她无地自容,赶紧捂脸,“哎呀,快放我下来。”
即使亲密无间也没有如此被人直视的习惯,动手拍他,蹭动着往下缩到怀中,惊弓之鸟动也不能,怯生生剜了他一眼,反观对方一脸无畏,眼里分明写着:谁让你拉我下水。
手指戳他额,眼睫上挂了水珠,垂眸时像两把小扇子,十分可人,长发湿漉漉贴在后颈。环顾四周,她紧接着又道,“还知道藏衣裳,越发坏了。”
扬眉,敢作敢当,不能开口也不会开口。模样好生坦『荡』,看在人眼里忍不住莞尔。
这家伙,除去外表的伪装就是条彻头彻尾的大野狼。且还喂不饱,凑上去蹭了蹭鼻尖,初一耐心环了他的脖颈,柔声,“明儿要早起。牟公子那儿已经帮忙请到大夫,人家那么仗义,我们可不能耽搁时间,知道吗。”
没有反应,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进去,一黑一白挤在水池中对比鲜明。她肌肤白皙,一掐便是小朵红淤。苏炙本不算太黑,可同她凑到一起就跟火烤过似的。不过他一爷们儿家,也不在乎这些,白了反倒失了硬气。
片刻后,默默点头。正事面前他一向拿捏得很好,答应她会准时起床,并且在那小子面前对人客气点。
不然每次过去都跟个门神似的,垮着脸就像人家欠他。不苟言笑是回事,礼不礼貌就是另一回事。这男人,有时候来劲就像个小孩儿,得耐着『性』子哄才能成。
到底是战场上下来的将军,官位功勋在那,平日也不用看多少人的脸『色』,练就这副姿态,落难皆是如此。
她走神琢磨着,殊不知对方上劲得很。再看就快失了控制,赶紧制止,可他却不以为然,暗想早起是明天的事,同今日无关。
再厉害的男人,碰上心尖上的女人都会失了把握,他不例外,荒唐起来哪儿都得劲。掩面伏倒,动手拍他,二人闹在水池中,水花四溅,好一番缠绵之景。
066()
清晨云雾缭绕; 山林葱郁悠悠缓缓; 清凉中带了一抹惬意的『色』彩; 鸟语花香; 溪水潺潺。群山围绕下云雾朦胧; 居于其中十分安逸。
牟杰靠谱; 说是帮忙; 便真不遗余力找来位极其资深的老大夫。大清早便把初一他们叫了过来,连同睡眼惺忪的芽儿,一起守在门外静心等候。
苏炙正待在里头给人诊脉; 大夫阖上门打算施针。听牟杰说这位徐神医最擅长银针治疗,本是轻易请不动,后来多求几次才把人求来。初一对此深表感激; 身上没多的银子; 把值钱的东西都除下送予他,谁知对方除了诊费分文不收; 说要再给就跟她急。
实诚善良的小伙子; 对于这样的人; 她实在不忍屈就人家。徐神医说接下来几日都要施针; 连续七天; 所以他们不得不住在牟杰院子中。如此麻烦别人; 居于同个屋檐,她也是知礼守节。素日没事就主动帮忙,一天三餐亲自下厨不说; 甚至大大小小的活全都包揽下来。
本是出于好意; 觉得这样住着实在不好意思。哪知道出其不意展『露』更多,让人越发倾慕。
牟杰倒没想到她会这么多东西。
除开书画百谈,琴艺刺绣,她甚至不嫌脏『乱』,连厨房活计都肯做。别看那娇人儿身量纤纤,骨子里却凝聚太多。浑然像块美玉,又像无底的泉眼,源源不断,让人新奇。
当然她也没想那么多,心存感激,总觉得该为对方做点事。趁着机会替苏炙裁剪新袍,顺道也给他做了身送过去。照着印象来,也不知做得好不好。虽说是宽大了些,可好在合身,不会太奇怪。
为此牟杰高兴好几日,有两天几乎穿着不肯脱。若不是芽儿见状嗤他,没准真能穿好久。
罢了,待到苏炙康复定得好好郑重谢谢人家,那浑丫头也是,什么兄妹妙招,蒙混过关不知会不会惹人生气。
吃『药』扎针,每天如此。待在一起无事做,初一也会和着牟杰下棋,而芽儿和苏炙则安心居于一旁漠然品茶。几天调理下来,他倒能发几声简单的音节,只是每每扎针都很痛苦,手法很疼,也不知徐神医用的什么套路,总之不忍看,看了便觉心疼。
不过苏炙倒跟没事人一样,往常打仗再重的伤都扛过来了,疼完之后依然如初,他知道求得神医来之不易,其中便有媳『妇』儿的卖力付出,不想白搭了人的好意,所以无论怎样都一声不吭。
他对牟杰的态度缓下不少。只在瞧见他目不转睛看着初一时才会沉下脸,目光阴沉。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三人居于院中饮茶聊天,品尝初一新做的糕点,其乐融融。本是个自在惬意的下午,哪知道牟杰那小子不知哪里道听途说。听闻什么易家大哥曾经当兵上过战场,身手了得。于是心念一动,打算活动筋骨向他赐教几招。
他私下也有武艺师傅,常年历练,身手不差。纵使个头比苏炙矮些,但过招比的是技巧,又不对蛮力。再说佳人在旁,赢了就是给自己长脸。即使技不如人输了也无碍,切磋取义,横竖就是打发时间。
见他这么不怕死,芽儿面『色』一滞,暗道这傻小子,师兄出手向来狠绝。天牧峰以寡敌众都没输过,哪有你还手的份。心底琢磨,面上忙着对他使眼『色』,可惜人家浑然不觉,拍胸脯说得起劲。
“易大哥,听说您曾当过兵,身手定是不耐,不如咱俩过会儿切磋一番,横竖闲来无事,就当混混日子。”
动手摆茶具,闻言初一同样一顿,没想到他会提这样的建议,贸然一言。实在让人头疼。抬眼看向苏炙,稳如泰山,竟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要打就打,他什么时候惧过。只不过小子这身板儿,既是仗义相助,回头轻些便是。否则要伤到他哪儿,初一不知怎么跟他计较。
互看一眼,芽儿和她都觉得不妙,斟酌情势,连忙笑道,“家兄才刚恢复,贸然过招怕是不太好。”
牟杰抿了口茶,闻言稍稍皱眉,遂轻松一笑,十分体恤,“无碍,我出手轻,断不会伤到大哥。”
吁口气,芽儿僵住,耸耸肩,默默开始吃点心。初一了然,同样投来关切的目光。转而便见他站起身,丝毫不畏惧朝苏炙做出“请”的姿势,二人下了石阶,不紧不慢朝院子空地处走去。
好整以暇地回过头,芽儿抱臂而望,搭了初一的肩,不屑扬眉,“我说牟少爷,您可别逞一时气『性』,拳脚无眼,仔细着点,啊?”
牟杰听了这话,表情明显有些尴尬,扭头看了看芽儿,非常淡然道,“放心,『潮』北渊武堂比试我年年拿第一,易大哥尽管放马过来,千万别让我。”
这家伙连她示意的眼神都不看,一鼓作气便捋袖子开战。再不忍看下去,芽儿的表情非常无奈。反观初一,偏头看了眼苏炙,摇头暗示,示意他悠着点,切莫使『性』子下狠手。
他当然没那么卑鄙,也不会以大欺小,在他眼底牟杰就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多了不怕死的『性』子,算不上十分讨厌,而且帮过忙,暂时没有伤他的打算。
他这么想,却拗不过小子的死缠烂打。三两句说完,冲上来的气势倒真没在客气。也对,他还处在女人跟前要争面子的年纪,说是切磋,哪里肯落后。绷紧臂膀身下沉,闪身一阵折腾,挥拳直冲胸口。
苏炙反应向来灵敏,见势迅速闪过,并不急着还手。本是轻松的午后切磋渐渐转变势头。男人专心起来谁也扰不得,姓牟的小子动手倒算认真,干净利落,辗转几个来回,凌空握住手臂。挥出挡势接连后退两步,脚踩不稳险些摔倒。
屏息缓和,随之而起稍稍加了层力道,隐隐发力间,发现对方始终不出手。即使挥拳也是轻松带过。暗里瞧不出,躲了两下,眉心突跳,却是体会到那男人淡漠下的身手有多狠厉。
飞身跃上石台,那男人不爱周旋,应他要求多拼了几回。侧身闪过,躲开小子反手而来的攻击,步步『逼』近,再不肯收手,扭上肩头咯的一声响。牟杰感到痛,当下不肯让,察觉那招没太使劲,舒口气伺机又起,再次擒住对方肩颈,打算再战。
来来回回,院中只见两男子交相出手的身影。苏炙不好对付,说好不伤人,可又没说不还手。再忍得住也无法尝试屡屡被激。他没有打不还手的习惯,除了初一,活了这么多年可没在比斗上对谁忍过。
情势不好,安心处在一旁的两女子拧眉对望,这牟杰,怎的动起手来没完没了。芽儿靠着她,嗑着手中瓜子,颇为不解。
“你说男人是不是天生就爱拼狠,连那傻小子也不例外。”
她开始发问,且模样淡然,完全不为谁担心。初一瞧着,定住摇头,“得想个法子劝劝,适可而止就好,多了就不能了。”
拂开前额发丝,芽儿挑眉,看热闹不嫌事大,“不如咱们赌赌,看他能撑到几时。”
都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初一回神瞪她,接连启唇,“别闹,本是闲暇无事,弄大发算怎么回事。”
鄙夷瞧去,她闻言颇为不解,“可是他要打的,与我们何甘。”
起身往前两步,仰头看去,初一眸子悠悠,却也带着焦急,“伤着便脱不了干系,桌上点心要凉了,让他们吃了再打吧。”
鼓腮而盯,丫头默默无言,很快拒绝,“我不,贸然上前,要伤到我怎么办?”
知道她在使『性』子,初一也不计较,无可奈何一笑,掐了掐她的脸,“知你害怕,我去好了。”
她很果断,也确定私下切磋没必要认真,可惜她忽略了男人间对格斗较量的劲头,小子年轻冲动,激不得,碰上强者更是越战越勇。即便苏炙一让再让,摒了力气压去几分,挨到后来还是把人扔得老远。
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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