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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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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拭; 渐渐来到唇边。脑子里蹦出先前发生的一幕,脸又止不住红了。
到底是女孩家,脸皮薄; 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吻来得太突然,虽是有石头掩护,也不知有没被人见着。晃眼间抬起头; 瞧见不远处天灯徐徐上升; 十指攥住帕子,她不知不觉看出了神; 完全没意识到身后的男人已经跟了上来。
一身黑衣的苏炙抬步走过; 一高一矮两个花脸; 侧身站定; 他手中也拎了帕子; 高大的身影俯身蹲到河边; 粗略清洗。随后走过去,凑近,低头替她擦拭。动作生硬; 力道却是柔的; 初一没躲,后退半步。感觉他的指尖触及脸颊,视线落到唇上,静默。
等他一点点将脸上的漆擦去。完毕后顿住,见他还脏着。小心仔细同样帮他擦拭,苏炙始终看着她。直到脸上再也见不得半点脏东西。咬唇垂眸,两人都没说话,初一收起手,借着数盏天灯以及火把的光亮,二人站在大石上,被众天灯拉去注意力。放下手腕,抬眼望天。
景致如梦,漫天飘扬。当初第一次见就觉得美。旁边的少年不知在跟其他人聊什么,热情洋溢,手舞足蹈。李牧趁他们忙活时去寻了一盏灯,待在另头准备。到了子时,不能耽搁。尔齐开始催促,初一回神,踩着石头往那边走,苏炙跟在后头,眼神落在脚下,似乎怕她看不清。待到不好过的地方,拎起,一把将她带了过去。
少年还是头一回放天灯,新奇劲儿藏都藏不住,水草密集处有堆岩石,尔齐站在那儿,把她也唤了过去,想道别人说放天灯得写个愿望,心诚则灵,来年就有机会实现。可惜他并没有什么愿望,男孩子『性』子粗,眉头打结,两手抚灯,探出脑袋望向对面的师娘。
那边的女子已经开始写了,字体娟秀,同人一样。苏炙站在边上替她扶灯,尔齐没想好,撇嘴问,“师娘,你许的什么愿?我还不知道要写什么。”
被眼前的景象调去注意力,初一专注于此,暂时忘记刚才在大石后与苏炙发生的事,被尔齐的话逗得莞尔,她实则也不知该写什么。微微侧过身,避开苏炙的视线。提笔很快落下几句。愿望不过是个兆头。无非那几个,她也不落俗。很快写完。侧头笑,“呵,说出来不灵了。尔齐想想,我等你。”
眨眨眼,语气颇显神秘。小子皱眉抓头,转身朝旁的地方打量,眯着眼看别人写了些什么。随后照着那些“好兆头”匆匆写下两行字。心满意足地收起笔,乐道,“成吧,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写好了。师傅,您不来两笔吗?”
苏炙没答话,被他一说,初一也转头看他。这些东西他从未想过,若不是因为他们,怎会有闲情待在这处,于是微摇头,面『色』依旧如常。
看出他不会动笔,收回目光的两人很有默契地闭上嘴巴。随着书写完毕,几人动手将天灯放上夜空,并排望向同一个火点,微风起。少年也尽了兴,先前离了他们在街上好一出晃悠。从未试过的撒欢,乐不思蜀。待到后来被师傅寻到,小崽子搭下耳朵,如同老鼠遇到大猫,抵不过,悻悻然跟他返回了茶楼。
再然后遇上有人欺负师娘,他也觉得很过意不去。转眼偷瞄,看见抱臂而立的男人没再仰望,微微将眼神移到女子身上,瞧了会儿,不作声,扭头去牵赤鹫。
等到他一走,神情紧绷的尔齐这才靠了过去,屏息唤了初一,随后低声问,“师娘,你说师傅回去会不会罚我?”
得空开始想刚才的事,被他一说,女子凝神看向男人的背影,躲开旁边人流,疑问,“因为『乱』跑的事吗?”
懊恼叹气,提起苏炙,他对徒弟可没在客气。想起曾经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做错事就被罚去练功,亲爹又信任他,如何躲得过。今天独自晃出去那么久,也不晓得回京会不会被“教导”,叹口气,少年心情沉重,嘴里却还是逞强,“唉,算了,我是男子汉,做错事就该罚,怎么都认。尔齐不怕,走吧,咱们回行宫。”
人不大点,『性』子倒爽快。初一本还想安慰他,谁知少年心一横,说罢再无二话。抬步背手往前走,末了不忘回头催促她,唤了女子赶紧跟上,想到今夜经历的种种,不敢多待,敛神很快跟上他们的步伐。
上山速度很快,有了小河边的接触,两人的气氛变得微妙。虽是拜堂夫妻,但关系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境地。如今多了那一出,即便是突如其来的情况,可对于他们来讲,似乎有的东西又变得不一样。
待到行宫居住的庭院,前脚刚进门,后脚便有几名随侍先后跟了进来。他们要谈正事,看情况还挺严重,初一守礼,没好在那儿杵着。默默拿了衣衫转去隔壁沐浴洗漱。
匆忙坐下,水都来不及喝上一口,手下便说前方接到急报,南河水患,民不聊生。圣上打算连夜启程回京,处理所有应急案件。苏炙受命护送,不得怠慢。余下所有人则跟太后大队返回,出发时间仍是原本定好的三日后。如此他便要立马启程。交代完所有事,李牧同一帮随侍立刻下去准备。初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洗过后换了长袍归来。见那男人已经套上甲胄,腰间挂着佩刀,模样肃然,正欲出门。
险些撞上,沐浴过后周身氤氲,随手擦拭湿掉的长发,苏炙顿住,看着她,唇角紧抿,随后开口,“前方急报,十三骑连夜护驾回京,你安心待着,三日后再同大队启程。”
初一怔了怔,摒去先前的尴尬,垂下手腕没再动作,抬眸间柔声,“我明白了,那你注意些,赶路劳损,记得好好吃饭。”
暂时能想到的只有这个,面对面站着,提到正事她也不敢怠慢,可是苏炙却没有动身,直愣愣地盯着她。片刻后沉声,“嗯,知道。”
隐隐带着些别的情绪,初一没空想其他。脑子飞快运转,想到什么,赶紧去里边给他装了几件重要的东西,还有一些必备品,匆匆包好,气喘吁吁拎出来交到他手中,“这些东西你拿着,情况紧急来不及收拾,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回头要缺什么,先将就着。”
垂首扫一眼,裹紧的大包,什么都有,她已经想得很周道。苏炙的情绪看不出喜怒,单手拎包。接着交代,“有什么麻烦,找曹凡和鲁江,他们是我的人。”
苏炙也有暗卫,并且极有能力。他留下的两个人不一般。初一虽不认识,却很明白的点头,“哦,好。”
仍然没有挪步,将包袱搭在肩头。从前他都独来独往,完全没有收拾的习惯,如今多了个媳『妇』儿,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蹙眉叮嘱,“没我在,你别下山。”
他还记得这个,初一眸子转了转,不愿耽误时间,答得爽快,“嗯。”
从未试过啰嗦这么多,他忽然开始恨自己婆妈,可惜说不清楚心里不舒坦,还想再两几句,可惜李牧已经匆匆步过来,小声催促,“将军,时候不早了,外头还等着您交代,情势紧急,耽搁不得。”
眸『色』阴沉,不晓得脑子里在想什么。苏炙默了默,仍旧盯着她不放,片刻后简洁道,“走了……”
语毕收起目光,拎包抬步出门。初一跟上,望着外头一帮下属,『露』出脑袋,轻声说,“好,你小心些……”
他再不犹豫。一手拎包,另手接过李牧递上的要函。听到最后几个字,略微顿了顿,辗转间点头示意。最后大步走向长廊尽头。边走还边见身后的李牧若有所思回头瞧她,神『色』意味深长,她也看不明白。
心情纠结的牧哥儿一边汇报,一边心里头琢磨,暗暗觉得早前跟孟珂打的赌怕是得输了。苏炙留的两个人,曹凡、鲁江,都是他暗里的一等死士,这都留给了她,意义还真是……
017()
待到圣驾的大队离开桓龙山; 行宫立刻冷清了大半。比起之前越发清静。好在他们在这儿待的时间也不多; 不出两三日; 也要启程回京了。
与苏炙分开; 初一还算习惯; 毕竟他在时能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更何况他们的相处与别人不同。先前有伤在身不说; 一个话少,一个拘谨。日子不温不火地过着。忆起那晚在岚河边的举动,她有些晃神; 说不出的感觉。面『色』泛红,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去。
也不晓得他们现在走到哪儿了,大概已经行了大半路程了吧。初一想着; 自顾自开始收拾包袱; 可惜没等她做完手上的事,春桃又匆匆走进了屋。
外头太阳当空; 过了晌午越发明媚; 自打他们离开后天气便一日好过一日; 这里风大; 早晚凉; 白日却很舒服。春桃敛神走进。望着那娇小盈盈; 婀娜细致的女子颔首,“小姐,前院传来消息; 说一会儿饭后表姑娘要过来看您。”
坐在榻上收叠衣衫; 初一闻言顿住,抬起头,眼眸泛光,带点疑『惑』,“嗯?饭后……”
她大表姐是个不讨人喜欢的主,无事不登三宝殿。自小爱折腾,娇贵,喜欢攀比,为人『性』子急,口无遮拦。初一不喜欢她,尤其爹娘死后,她更是少于过府探望。除了儿时一起玩过。如今嫁了人。听说暗里小打小闹,但日子过得还算凑合,成日没什么事就爱在京师深闺圈里瞎打听,最喜欢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春桃也知道她的心思,点头,秀眉拧起,“是呀小姐,也不知表姑娘过来有什么事,要不桃儿去回了,就说您身子不舒服……”
微微低头抚平衣角皱褶,轻摇头,左不过闲得慌过来打听她的事,生生将人拒之门外倒让人有说头,于是平静道,“无碍,沏壶好茶备些点心,来了把人引到花厅,我收拾收拾,过去见她。”
举止从容,再没曾经的咋呼计较,重活一遭,她倒看开许多,春桃小心打量她的脸『色』,确定说的是真的。这才幽幽答道。“哦,好,桃儿这就去替您准备。”
语毕悄无声息退了出去,太后这几日忙着从那些家眷中给她儿子挑媳『妇』儿,暂时没空赏画。再到苏炙一走,所以初一更闲。不见白不见,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曹凡和鲁江很时候地守在庭院外,见她出门,微微颔首。有了那男人的吩咐,他们可不敢怠慢夫人。收拾好一切,她朝两人示意,让他们下去休息。转身步入长廊,随后进了花厅。
相对于大队离开后的清冷,留些靠谱的人在身边不算多余,苏炙外表彪悍,心却很细,初一明白,打从心底觉得暖。倒是真没想到他会是这样一个人。
走到花厅,抬手推门,进去没等多久便见桃儿领着衣着艳丽的年轻夫人走了过来。边走还边赔笑,她低头含了口茶,表情柔和。对方也是殷勤,刚一跨入便掩唇轻笑,随即扬声,“哎呀歆儿,你这庭院就是跟我那边不一样,比咱们住那北阁好多了,地方亮敞,空气流通,一入门就觉得心里舒坦。”
大表姐闺名素清,本人招摇得紧,一身大红『色』的外袍,内里桃粉,胭脂厚重,五官谈不上精致,却也算不错。举止高傲娇气。久不见,『性』子还跟从前一样。初一见状,站定,笑了笑,“素清姐,您来了,快过来坐。”
替她拉开椅子,对方始终把眼神落到她身上,来回打量,末了笑开,禁不住数落,“你看你,这么久不见,还是打扮得这么素,都是嫁了人的姑娘,怎么就不会往自个儿衣着上下功夫。”
寻着她的眼光望向自己,一身淡『色』罗裙,紧束的碧绿缎带,未施脂粉,发髻随意。比起她,似乎是简单了许多。心头思量一阵,温声细语,“素清姐说的是,又让您笑话了。近来听说南河水患,民不聊生。歆儿不太敢……穿得隆重……”
经过上辈子的事,她也没那么好说话。素清一听,小心仔细入座。再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没好气地撇嘴,“诶,这不自家姐妹会面吗,倒腾下有什么不好。我还不想着来见你,稍微收拾了下。这女人嫁了人呀,就得在衣着上下功夫,不然夫君那儿得不到好,外面可有人惦记了。”
见着春桃上前倒茶,初一同样坐定,面上始终挂着笑,即便不同意她的说法,还是平和开口,“好,我记着,下次多换几个花样。”
在她面前初一向来话少,总是听她说,自己却不太爱搭话。素清看她还是老样子,捻了桌山的葡萄,含糊,“别说了你不爱听,表妹夫可是大将军,虽说『性』子孤僻,但也是男人。天下男人都一样,你知道就成。”
说得义正言辞,话里有话,初一琢磨着,想到她家那位,听说最近闹了好几出见不得人的幺蛾子。大概也是不愉快,她抿口茶,很快岔开话题,“唔,素清姐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抬头四处打量,听她发问,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水果,身旁的丫鬟连连替她打扇,穿得多,屋子里闷,扛不住,嘟嚷,“你表姐夫跟皇上回京了,我闲来没事,就想到了你这儿来看看。明日咱们也得启程,倒是你……跟哪队走?太后那儿好像不需要伺候。你要落单,要不咱姐俩一起?”
这样一说,她大概明白素清过来的目的。敢情是她夫君那儿没留多的人,牟河外刚传出动『乱』,虽然已经平息,但女眷们上路难免心有余悸。凑过来想搭个伴儿。心下了然,指腹摩挲杯身,“娘娘那儿不用我,我自跟女眷们一块儿走,她们紧跟其后,我落尾上就是。素清姐也要走后头吗?”
若不是前几日跟夫君闹了一出,惹得人一气之下什么都不顾。素清怎么会想到来她这儿结伴。心头有顾虑,面子上还得强撑,“你走哪儿我就走哪儿,久不见面,咱们马车上结个伴如何?我那儿新做了几身衣裳,都是上好得料子,你过来试试,一定有适合你的。”
她若不找人结伴,回头不知惹多少笑话。夫君对她置之不理,自己又拉不下面子。初一算个明白人,思量一阵,默默点头,“好,您能过来,歆儿也觉得热闹,衣裳就不必……我那儿还有,够穿。”
还是这么油盐不进的态度,素清撇嘴,一眨一眨,眼神落到她脸上,轻叹,“亏你长了张好脸蛋,怎得就这么不开窍,什么够穿?女人衣裳只得‘够穿’就行了?才新婚的夫妻,不穿漂亮点,争着这势头把位置坐稳,往后可有的急,走,我带你去我那边儿看看,亲自给你张罗几身。”
说罢就动手拉她,初一拗不过,慌忙搁下茶盏,偏头与春桃对视,攥拳扭捏,“诶,我真的不……”
素清比她高半个头,气力也大,托着她就往外走,边走边打断,“自家姐妹,别跟我客气,这边的裁缝手艺特别巧,我还新添置了几身小衣,你去脱了让老妈妈量量,回头也给你做。”
听闻要脱衣裳,初一表情僵住,扭头间直朝春桃使眼『色』。可惜她大表姐太能耐,揽着她就跑。抓着扭扭捏捏的小娘子,半点儿没迟疑,立马抬步蹿入园子中。
一路攥着她穿过庭院,回头到了自己的住处,还真是不脱衣服不罢休,『逼』的人去屏风后头剥光上衣,煞有介事量了半天。虽然都是女儿家,可到底不习惯在生人面前脱成这样,慌忙捂着,耽搁好久才把尺寸量好。末了轻抚下巴幽幽望着,素清耐人寻味的琢磨。回忆刚才手头上的触感,勾唇浅笑。万万没想到这小妮子胸脯还有几两肉。看得初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极是别扭。
素清闺里的衣裳很丰富。带她参观不说,还把贴身一排小衣拿出来给她展示,都说女子闺里名堂多。兴许是她还没“入门”。好几件挂脖兜衣看得她脸红心跳,『逼』着接手,拿都不敢拿。
临到打点好一切,从她那儿出来已经接近傍晚,大下午的时辰就这么耗了过去。松松筋骨,初一深吸口气。后面的春桃小心迎上,轻唤一声,“小姐,你怎就……这么应了表姑娘的请求,我看她明明是……”
连春桃都看出来了,初一如何不懂。可惜人家就想搭个伴儿,若是来了劲刺她痛处,自然也不妥,即便不喜欢她,但也没到厌倦的程度,遂摇头,“一块儿走也没事,马车大。真要计较又得让人有说头,我们走自己的,不碍事。”
偏头,大眼瞪小眼,春桃抬手替她挡太阳,神情复杂,片刻后才支吾,“可……可是……”
拉下她的手攥在掌心,来回轻抚,难得语重心长,看上去颇为无奈,“桃儿也习着老妈子样了,婆婆妈妈的,再这样我可放你俩坐个车,自己走,去别的车里不跟你俩同路。”
这一说可把春桃惹急了,素清那么难伺候,她可不想惹那祖宗,于是赶紧否决,央求,“别,小姐,桃儿不要,桃儿要跟您待一块儿,才不要和表小姐一起。”
知道她会急,初一凑过去掐了掐她的腮,机灵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勾唇嗔道,“逗你玩了,瞧你认真样。走,我们回去收拾收拾,明儿启程回京了,仔细看看还有别的物件落下没。”
018()
初一很会寻一时静默; 尤其是跟素清那祖宗一块儿上路。长鞭高扬; 马蹄声响。这车明明就已掉尾; 可惜她还一路折腾; 嘴上喊热。走多会儿又想叫停。好在尾车离太后娘娘的凤驾十万八千里; 没人在乎; 她也是卯足劲在逞娇气。
相较于她; 自己就淡定许多。要说咋咋呼呼,上辈子谁能比得过她,可是后来呢?还不落得惨烈的下场。唉声叹气地瞧了一眼素清; 她想了想,还真想劝劝她。
不能仗着夫君在朝廷当官掌势,年后又得升发; 就越发娇纵; 不把其他人看在眼里。尾队这头大多是将军府的人。由曹凡和鲁江带队,她知道初一不爱跟她计较; 走一阵就得喊停; 说什么身上痒; 想出去透口气。横竖已经落下了; 不如行得舒服些; 省得回京脚都坐肿了; 那可不好看。
她就用的这个理,下车便让奴仆举了伞,说外面日头大; 晒黑就不美。初一没下去; 趁着空档难得眯会儿,身子靠在软塌上一睡就睡着了。这一走还真落下不少路程。
原本定好的三日后到达京外苍虎崖,愣是多挨了半天。大队早离了去,只留了后边一小部分。多是沿途身子不适的女眷,混在里头紧赶慢赶地驶向崖边大道。回头看素清,怏怏地厥在车里头,说什么月事到了,又喊不舒服。好在过了苍虎崖便是京师,相当于行到了家门口,初一想想,更加懒得同她计较。
这处峻峭秀美,层峦叠障,行驶回京有两条路可选,一条路险,稍不好走。大多队伍都会选择这条,因为安全。而另一头便是道路平坦,极度畅快,但是传闻会有恶人觊觎,不知真假。
初一好打听,喜欢翻书,比深闺里的姑娘更了解这里头的行道。素清就不一样,外头的事知道得少,读书也就做个样。盛夏炎热,越到这儿太阳越毒,恹恹躲在马车里让丫鬟煽风,口里幽幽,“歆儿……咱们还要走多久……”
春桃同样帮初一打扇,瞥见对面的大佛,偏头不看她,几人捂在车里跟火炉似的。掀开车襟看向外头,显然曹凡和鲁江也热得一身汗。皱眉点头,“大概夜深就能到,过了前方临坡的陡路,走走就不远了。”
捂着小腹,素清眉头打结,努力撑着坐起,瞪了瞪旁边不给力的丫鬟,不悦道,“什么?还得行一坡陡路?不行,我这身子骨哪经得起那折腾,你让他们想想法子,换其他地儿回去吧。”
搁下书册,初一迟疑,倒是旁边的春桃听不下去,好心奉劝,“表姑娘,您别闹了,改换其他地儿就是险路,再平坦也不安全。到时要有个闪失,谁来负这个责。”
早就觉得这丫头碍眼,如今听她『插』话,素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扬眉,“哟,主子说话还有下人『插』嘴的份儿,真当自己能耐了?歆儿,你看看那丫头,说的叫什么话……”
『逼』于无奈初一只得制止了春桃的动作,让她坐到边上伺候别的。换了副表情和颜悦『色』道,“桃儿让我惯坏了,素清姐别跟她一般见识,但她说得也有理,贸然换路……不知安全与否。”
散散身上的燥热,素清越听越不对劲,急道,“你也想气我是不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前面那两个带头的……都是能耐人,有他们护着能出什么事。换路走得快,大白天民间谣传少听些,咱这脚程一晃就过去了,没准到时还能赶上大队,比他们还先了。”
春桃低头郁闷着,初一闻言拭去额角汗珠,犹豫不前,“姐……”
拽住她的手,也顾不得热与不热,凑上前亲自替她擦汗,嘴里幽怨,“听话,歆儿,你让这臭丫头过去问问,要是那俩人也觉得可行,咱们就改道,你说成不?”
中途停歇,马车停稳,初一原不想搭理她,可惜素清极爱唠叨,拗着她不放。『逼』于无奈只能让春桃上前多问几句。她极不情愿,上前凑到曹凡耳边说与他们听,对方闻言,表示传闻是有,不过都是好几年前的事,那边的险路他们也走过,不是一回两回,让夫人自己定夺,他们全力以赴便是。
横竖险与不险都是别人在说,前边还没消息,兴许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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