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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上有娇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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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两回,让夫人自己定夺,他们全力以赴便是。
横竖险与不险都是别人在说,前边还没消息,兴许太后娘娘也是走的这头,她老人家可受不起颠簸,见着桃儿回来,素清一脸考究,“怎么样,我说的法子可行不可行?”
春桃没看她,兀自转向初一那头,轻声道,“小姐,曹护卫说一切依您的意思,这边路程短,不出半日就能抵达,倘若真受不得颠,换路也不是不能够……”
他们自然想讨夫人的喜,初一闻声看向素清,果不其然那女子往后边一躺,面上释然,“我就说……哪有那么多的幺蛾子,就半日,咱定能赶上娘娘的大队,你听我的,不碍事儿。”
很想制止她的说法,抬头望向车外,一伙人早已热得有气无力。不远处的小道树荫遮掩,凉爽舒适。的确如他们所言,比临坡舒服多了。碍于外面受苦的一路小队,初一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照她说的做。
快些回去,随侍也少受点罪。大家赶路都辛苦。尤其那些日头下的侍卫奴仆。她也算有良心,微点头,“好吧,侍卫们也累,既然你们都没意见,那就换道而行,桃儿,你跟曹护卫说,让他安排一下,这儿休息完,立刻启程。”
既是决定赶上大队,那可耽搁不得,素清满意于她的举动,心安理得地躺在软塌上轻抚小腹。春桃听她这样讲,咬咬唇,低眉,“是,桃儿这就出去交代。”
斜眼看了看素清,两人隔空互瞪,若不是碍于初一的面子,她才不会放过那丫头。相互不待见,倒也像是多年的冤家。马车随路而行,悠然晃『荡』。初一偏头小心张望,确定这里除了清宁外再无其他,心里头放下戒备,看着她人阖眼小憩,她也不知不觉来了困意。
罢了,如她所言,哪有那么多幺蛾子。一路而过,马车与行李车交错,护卫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明眼辨得官家人,谁敢那么大胆子觊觎这些?到时惹祸上身,哪能讨得个好。
可惜她的想法太单纯,曹凡和鲁江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等死士没错,卖命斗狠不会输,可比起江湖上的套路,他们不定有那么多争头。
林荫遮日,队伍缓缓而上,入了山林腹地,远远便能感受到的凉意,丝丝入扣,极是惬意。树枝掩盖处,细微可辨两名灰衣老者倒挂在了树杆上,身量轻盈如飞燕般,眸子放光,直管盯着那几个大箱子打量。
眼神随着他们的晃动转移,两老一个瞧着凶神恶煞,一个瞧着慈眉善目。都是不同的极端,看上去倒像亲兄弟。此时此刻待于这处,要说心怀好意,那自然不可能。
观望一阵,还是长得凶那位先行开口,“善老,今天这伙人看着挺有钱的啊。”
被称作善老的白须翁捋捋胡须,不紧不慢应声,“嗯……官家人,还是官家女眷,金银首饰大概多,你说咱动手不?”
听着马蹄笃笃声,相反的恶老稍稍瞥眼,抱紧双臂摇头,“我不动,那玩意儿有几个意思,既是冲着官家来,就得宰个大的。为首那几人,似乎眼熟得很……”
善老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同样带着考究的情绪,盯了半响,莫名眼神一亮,恍然,“瞧那架势……怎么像十三骑的人?”
拂去眼前的落叶,恶老轻哼,从树杆上直起身,长眉扬起,越发凶恶,质疑,“哦?苏狗的手下?”
未做大将前苏炙曾处理过朝廷几起大案,帮助上头平『乱』,跟在北绍王身边什么事都做过。尤其有段时间专做江湖大盗的案子,京师附近的盗贼多数被他打压过,更别说像善恶二老这样上了年纪的老江湖。
善意的嘴脸在闻见此话时倏地缓和,神情若有所思。他俩曾经败给苏炙,被那小子整得不轻,倘若真碰上对头,那可有的玩儿。至少二老对视后心领神会,悠悠而叹,“有意思……真有意思,咱下去看看,那小子的人不逗白不逗,荒山野岭,看他能奈我们何。”
恶老难得对什么产生兴趣,忆起当年同苏炙交手的一幕,神『色』放光,同样怀揣热情,一股脑附和,“走,久不动筋骨,咱也下树同他们玩玩儿!”
019()
初一是被外面刀光剑影的场面给弄醒的; 『迷』糊中撑着软塌爬起身; 马儿失控; 空气中夹杂着不安分因素; 她意识清醒; 反应过来瞬间感觉到了危险。
此起彼伏的争斗中不乏听见老者的大笑声; 陌生且诡异。身旁的素清闻声早吓得躲到了最里头。她愣住; 有那么片刻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凌厉的掌风刮过,车帘被人掀开; 凶神恶煞的老者一把上前将她扛上肩头,不等远处的曹凡反应,飞身跃上树; 迅速窜梭于林间。留了善老在此断后; 扛着肩头上的小娘子,颠得人胃里翻江倒海; 险些快吐。
她大概倒了八辈子霉; 竟在这个节骨眼真的出状况; 明明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 却在眼下遇上这档子事。瞧这两老扛着她面不红气不喘的样子; 绝非一般侠盗; 她有些绝望,更怨自己考虑不周。
遇上劫匪,看样子还不是一般劫匪; 初一心里滋生不好的预感。都说匪寇爱『色』; 劫持女人只有一个目的。可是他们俩这把年纪,那样的兴致似乎不能够。所以是为了什么。撑着肩膀小心看去,长得慈眉善目的老者拎了个大包袱,估计值钱的东西都让他拿走了,最后还将她掳走,吓得她瑟瑟发抖。
两老跑了大半个山林,停下来歇息,顺便拿绳子将她一圈圈捆好,塞了帕子到她嘴里,终是感觉到遭人劫持的滋味。即使曹凡和鲁江紧跟其后,穷追不舍,可惜苍虎崖是他们的地盘,论地形,如何玩得过,还算他们反应快,步步紧跟。打斗与追逐一直延续到了太阳落山,曹凡和鲁江被这两地头蛇撂下,加之老者的武艺,小子拼尽全力也没能将夫人夺回。
转瞬上山,初一被老者带回了腾云峰,那里是一座独峰,云烟缭绕,仙境一般。傍晚还能看到夕阳西下,景致如画。贼人能有这等情怀,她在惊吓之余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到底是深闺里长大的娇小姐,哪见过这等场面,身子吓得直哆嗦。即使脑中『乱』七八糟地瞎想,可到了那木屋里,她再也强撑不下去。
遇上恶人,连鲁江和曹凡都跟丢,看不到指望,前路更加渺茫。
都到这刻,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似水般的娇姑娘,细胳膊细腿儿,模样跟深山寨子里的恶婆娘天壤之别,肌肤一掐就留红痕,两瓣粉唇,圆溜溜的眸子。此刻正是警惕惊怕,抱着双膝颤颤巍巍往稻草里缩。
善老搁下包袱,歇口气。开始检查包袱里的金银首饰,两人将苍虎崖闹了个底朝天。曾经死对头的手下被他们教训遍,顺道还掳走他的小媳『妇』儿,当真不虚此行。恶老与他颇为满足,抱臂打量地上的小人儿,年纪小,生得嫩,一看就扶不住那家伙两根手指头。心道苏炙怎么会娶这样媳『妇』儿,难道不该找位英气能打的大姑娘?
感情他也是个好『色』之徒,为那祸水般的小脸,也下得去手。但自个儿要在年轻二十年,兴许也能为这样的漂亮姑娘所动。谁不爱美,能得个玲珑可人的小媳『妇』儿,实也算艳福不浅。
他们来了『性』子,想着对付他,哪有心思怜香惜玉。趁着善老忙活的空隙,恶老很自然地去木桌前倒了杯茶,悠然而坐,淡然,“小丫头,叫什么名儿啊?”
初一不答话,忘了嘴里的巾帕早让人扯掉,眸子定住,一眨不眨地望着对面的老者,偏头,长发散落,遮住大半张脸。知道她不会答,善老也发问了,“你是苏狗的媳『妇』儿?”
深吸口气,蹙眉想了想,淡淡望向他们,抱膝而坐,摇了摇头。
简洁明了,没有多余的话。可眸子里却藏着似有若无的机灵。二人不以为然,走上前蹲下打量她,惹得那人儿只管躲,末了被他一把按住,眨眼,凶道,“你不是?你要不是,他的走狗能追这么久?几个时辰不带停……”
初一算是豁出去了,打算想法子辩解,可惜善老不看她,扭头傲慢地转向一边,抓着一串珍珠,挠痒痒,“恶老,你说咱们掳了她,苏狗会不会生气?”
恶老头难得停下来琢磨,表情飘忽不定,越发让人心里发慌,点头,“嗯,我猜没准能掀了苍虎崖。”
很满意他的答复,善老不惊,不急反笑,拍掌乐呵,“那可妙哉,久不交手,难得让他自己送上门,大爷我想想就快活。”
稻草堆上的女子听得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是冲着苏炙去,照着话里的味道大概是那男人的死对头。这可如何是好,本已够失策,再加这一条,岂不害了他。
善老继续数包袱里的珠宝首饰,拿眼悄悄瞥了瞥初一,脸蛋不错,身形也娇,只这姑娘真能成功引来苏炙?不见得。遂担忧,“但那小子要不来怎么办,灭不了他,回头还得以寡敌众,不好玩。”
不耐烦地瞅了他一眼,恶老捋胡须,扬眉,“蠢弟兄,做了这么多年贼还不知道‘要挟’?直接割了那丫头的指头送回去,试试水不就知道了。”
似乎这个主意很有意思,善老笑了笑,直惹得初一心里发『毛』,走上前,低头道,“嗯?这主意不错。”
再淡定的人听到这话也该哭了,何况还是个闺阁里长大的小姐,垂眼看自己的手指头,挣动着身子迫使自己稳住,开口便是一声,“……不要。”
话刚说完,老者瞬间将腰间的短刀拔了出来,灵光一闪,微笑的嘴脸也是渗人。“不怕,一会儿就过去了,割指头就眨眼的事,你把眼睛闭上,老夫动作很快的。”
善老和恶老一样,长得不高,但动作灵活,身子轻盈,不足片刻便闪到初一跟前,她抿了抿唇,背着手只管打马虎眼,“……割指见血,回头定得脏了屋子,如何能够。”
嗯……善老闻言扭头看看,似乎也有道理,腾云峰是他们落脚的地方,在屋子里见血不太好,于是迟疑了会儿,语气深沉,“嗯,你倒提醒了我,成,咱不在这儿割,换别的地方。”
死死地抓住杆子,初一不动,咬牙想想,干脆大着胆子想办法绕弯,“闺中女子留指头弹琴作画,失了一指都不能,您真要割……我只能跳崖自绝,横竖活下去也没意思。”
被她的话惹得不悦,老者抬眉,面『色』不善,“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还敢反过来要挟我?”
她仍旧伏在地上,怕得冷汗直冒,连连摇头。
鼓着腮,老者似乎有些迟疑,回头,“兄弟,你怎么看?”
闹了半天,恶老明显不耐烦了,抓耳挠腮,漫不经心,“随你意,条件你下,写好飞鸽传书送过去。”
善老还是犹豫不决,拿刀在初一面前比划比划,皱了眉头,“那这丫头呢……暂时不动了?人关哪儿?”
对面的老者从座位上站起,抖抖衣衫上的灰尘,想到什么再也坐不住,“我不管,你自己处置,老子饿得慌,找吃的去。”
鄙夷地望着他正欲离开的身影,轻抬步子,善老启唇又道,“厨房有菜有肉,大晚上往哪儿去?”
说起这个,恶老越发没耐『性』,拿眼瞪他,不知不觉来了火,“别跟我提这事儿,一提我就来气。你会做饭?要不是你一怒之下把老妈子赶下山,咱们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
凶言凶语,善老闻言偏过头,不甘示弱扬声,“嘿,还怪上我了?要不是她『乱』喂我的鹰,我能把她赶下山?”
越说越上火,恶老急得吹胡子瞪眼,连连指他,“你有理,你能耐,那你下厨做饭啊,逞那能耐,往后你替她做饭不成?”
善老怒抬下巴,模样甚是傲慢,丝毫不在乎对方说了什么,撒气道,“做就做,谁怕谁,我敢做,你敢吃吗?”
被他激得愈发来火,欲言又止,支支吾吾,“你……”
停了一会儿,初一抽泣,似乎听出话里的所以然,趁着他俩对谈的空隙,很是时候直起身,寻着机会。声音小,吐字清晰,『插』了句劝,“……你们别吵,饭我会做……”
“嗯?”
“我会做饭……让我试试。”
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善老偏头,眼里夹在质疑,“当真?”
像是找到拖延方法,女子仰头,非常诚恳地瞧着二人,敛神屏息,默了片刻。不住应道,“是,前辈留我手指头,日常小菜……我都能做。”
即便带着怀疑,可恶老也好整以暇地看了过来,善老若有所思,半响后肚子挨不住,松口警告,“嗯……也成,让你试试,但别怪我没提醒你,少玩花样,套上脚锁,要敢出幺蛾子,我割你肉去喂鹰。”
白瓷样的脸严肃认真,闻言心里骤然一紧,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尽量舒口气保证,“好,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
能拖一时是一时,赶上这个时机,无论如何先缓住情势再说,回头看能否有机会想办法脱身,这回算是摊上大麻烦了,初一蹙眉,望着脚上的锁拷,眉头打结,步履艰难。
020()
她是跑不掉的; 光那脚锁已经够她折腾了; 两老饭量大; 自打发现她好使唤; 随时想吃啥都让她去做; 整日蹲在厨房里忙活; 食材都是他们亲自备好; 初一玩不了花招,就算有其他心思,她也逃不出苍虎崖。
尾队是在当天夜里抵达京师的; 苏炙随皇帝回京,为水患的事忙了一两日,待到夜深归来; 一身暗纹常服; 眉宇间夹杂倦容。本以为人已经顺利到达将军府。谁知进门才见院子里站了一排人,李牧纳闷; 他也不明。可在看到春桃哭红的眼时; 再到曹凡和鲁江上前跪地; 心底顿时有数。
初一出事了……
曹凡伏在地上; 根本不敢动; 见苏炙表情不善; 只能一五一十呈上话,“禀将军,属……属下无能; 大队途径苍虎崖; 在平坡处突遇贼人偷袭,他们……他们……”
沉默不语,前厅传来表姑娘的哭声,闹出这样的事,她哪还有脸回家,唯有跟过来探探情势,顺便向人说句不是。但苏炙却懒得搭理,低头,态度阴冷,“接着说。”
曹凡和鲁江已经失职,知道其罪当罚,当下也不敢墨迹,直截了当再道,“他们劫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还……还掳走了夫人。”
常年的历练让他面不改『色』,即便有情绪,也没有过激的反应,攥紧佩刀,当着所有人的面,拧眉,“谁做的?”
曹凡闻言,想了想,复又拱手,“依属下看,大概是腾云大盗,善恶二老所为。”
苏炙隐忍不发,表情相当不善,能遇上贼人已是疏忽,还惹上曾经的死对头。实在上火,扬手招来李牧,随即勒令,“立刻派人去崖上搜。”
举止艰难的鲁江没敢『乱』动,忆起先前的场景,颔首支吾,“可是将军,属下在追击时已被对方警告过,倘若带人上山,他们定要……定要将夫人……丢下崖去。”
听到这里,春桃再次抽泣起来,眼泪跟断线的珠子,哀怨地瞧了瞧素清的位置,哭得满院的男人跟着皱眉,唯有苏炙,神情肃然,立了片刻,转首进了主屋。
前厅的素清根本没人过问,遇上这样的事,谁都没闲工夫搭理她。初一深陷危机,所有人包括苏炙在内都没有好脸『色』。不就分开几日。到底是运气不佳还是底下人失职。寡淡半生,独来独往惯了。如今冷不丁被人戳住软肋,心底既气也恼,入得内院一直阴沉着脸,吓得一屋子人战战兢兢,都不敢抬头。
缓和一刻,他泰然自若地立在主座上,春桃拿眼偷瞄,不了解,只当他还拿不出主意,心里更加着急。可是身边的人都明白,苏炙越沉默,怒气越大,大晚上不说话,估计早憋得想杀人。
僵持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后半夜,飞鸽传书终于到达府上,李牧取出纸条,小心翼翼打开来,大致瞄了一眼,『摸』清对方的意思,神情更加复杂。略微低头,原原本本将信里的内容告知苏炙,善恶二老这回真没在客气,挟了初一,给的条件不是金银,竟要他孤身前往腾云峰,同他们一决高下。
末了附上初一颈间的玉坠,表示不照做便剁了她的脑袋,两老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回摆明要折腾他,单独前往本已够险,加之还要以一敌二。纵使苏炙有能耐,难免不会出个闪失。
二人早前曾败给他,如今仍旧念念不忘,自己落下的旧账,何必连累他人。苏炙闻讯,没那么多犹豫,转身勒令李牧准备,带了两名随扈,天一亮便直接往苍虎崖而去。
对于这样的挑衅,苏炙向来不会坐以待毙。
一夜之间,将军夫人被劫的消息传遍京师女眷圈,众人都对此事颇有争议,觉得她这次大概凶多吉少,甚至更有不怀好意的人揣测她会如何受辱,素清有良心,知道这事都怪自己。第二天起床便到处去堵人嘴巴,硬是拼了命在帮她周旋。为了安抚心里头的歉疚,攥着手帕焦急等待。
京师离苍虎崖不远,赤鹫脚程又快,苏炙清早启程,大半日后便能抵达目的地。这时的初一还不知道那头的决定,烧柴烧得花了脸,蹲在厨房里默默帮善恶二老准备早点。
他们喂了一只鹰,叫做疾风,早起便让她去照顾,用肉蘸水喂养,她是没喂过这玩意儿,畏首畏尾还摔了好几个跟斗。恶老看不下去,拎着她一顿数落,表示再这样就剁了她整只手,初一可怜巴巴地听着,被骂得不轻。做完厨房里的活,接着又去喂他们的鹰。
来了不到一日,却似乎过了很久。她也不晓得自己何时才能脱险。但午饭时偷听到了二老的谈话,说是那男人已经应了他们的要求,正策马前来。
她当然知道对方给他设的套,腾云峰机关重重,独闯已属困难,还得迎接二人的挑战,她不敢去想后果。蹲在水盆旁简略将脸上的灰擦洗干净,望着层峦叠嶂的山峰,蹙眉叹息。
她不希望他贸然前来,毕竟这里太危险。回头要有什么闪失,真是得不偿失。
直到晚饭后,摩拳擦掌的两老吃得酒足饭饱,仰头倚在小屋旁的杏子林里阖目小憩,前往腾云峰要路过一条小溪,溪上有座独木桥。往日瞧着是出美景。然而今日却让善恶二老藏满机关,使了不少手段。
他们铁了心要玩苏炙,才不管他的死活,他越气,自己心里越得意。两人忙的不亦乐乎,就等着他上门送死。
应了他们的要求,苏炙将随扈留在山脚。驾着赤鹫独自上山。但是夜幕降临他都没见他『露』面。善老鼓着腮帮等,似乎有些不耐烦。望了望地上的小丫头,找了绳子将她吊上大树。初一跟待宰的羔羊一般,两条腕子被捆紧,底下迎接她的则是架起来的巨大火盆。
这回真该哭了,不为心里头的害怕,烟子的熏烤也足以让她皱眉落泪。脸映得通红,望向不远处的小桥,心跳如雷。
事实上苏炙早在天黑前抵达山脚,之所以不那么快上山,只为夜幕降临时行事更加便利。腾云峰被两老做了不少手脚,善老也不是吃素的,知道对方定是在同他们耍花招,躲在暗处默默观察。将初一头顶的绳子朝下松了松,惹得她闭眼缩脚,身子越发颤抖。
她没有叫,因为叫了也落不得好,恶老立在旁边剔牙,略微示意,朝着暗处大喝,“苏狗,别给老子玩花样,来了就快现身。你要再稳着,我立马让你小媳『妇』儿入火桶待着。”
善老循着暗处轻笑,佯装高深摆摆手,喝止道,“别嚷了恶老,我猜他定是怕了。横竖都是送死,明知不是爷爷的对手,自然得迟疑不是?”
说得似乎有理,恶老扫了眼初一,笃定,“也对,狗贼贪生怕死,迟迟不出现咱们就一直等。但这小丫头大爷可等不了,待老子先卸了她一条胳膊,喂完我的疾风再说。”
刀光一闪,初一睁眼摇头,嘴巴让布巾塞住,只能发出急躁的呜呜声。他能这么说,当然敢这么做。语毕转头走向她,动作娴熟,立马打算挥刀砍下去。
不过那刀并未顺利挥下,正当他欲出手时,耳畔厉风拂过,没等善老提醒,三柄长箭从暗处倏地袭来,直击脑后,惊得他赶紧飞身朝旁躲去。好在反应够快,箭尖从他耳边擦过,精准地『射』向前方树杆上,随着几声闷响,入木三分,带着十二分的威力,好生凌厉。
夺命之势,倘若他稍稍再慢些,几柄箭尖定能从他的眉心穿出,后果不堪设想。恶老咽了咽口水,眯眼望去,火气瞬间上涌。转身大喝,“好你个苏狗,暗处发招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老子单打独斗。”
能单打独斗当然是好,但用人质要挟实在让人火大,苏炙自认已经隐忍得够好,有人却偏爱戳他死『穴』。
不讶异眼前的景致,抬步走出时只在望向吊着的女子后微微皱了眉头,一袭紧束的黑衫,手中拿着弯弓,惯有的冷硬态度。阴冷的面孔衬上那支夺命的箭势实在太狠厉。可惜善恶二老并不畏他,不等他说话,两人合力出招,迅速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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