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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天生一对-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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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的……”好在全村之光及时反应了过来,一拍脑袋:“哦哦哦想起来了,言言说你是舞姬,我之前也见过一个舞姬,可能舞姬长得都有点像。”顾知念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心底暗恨言修远是什么弄的,拉开密聊面板:[密聊]念念不忘:你怎么叮嘱的?吓我一跳,差点『露』馅。[密聊]不挖出剑灵不改名:?[密聊]不挖出剑灵不改名:是这样的,我跟他说我有个全服第二的舞姬朋友,要做任务,需要他帮忙带一下,我之后还特意强调了跟上次精灵城遇到的舞姬不是同一个。……坏就坏在一个特意强调。本来全村之光就是马马虎虎的『性』子,一通事情下来就只记得“上次遇到的舞姬”这个重点,这脸一重合就对舞姬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越看越像。谢瑾探手『摸』了『摸』狄安娜的角,若有所思。她对这个咋咋呼呼的妖号精灵其实有印象,上次精灵城遇到的舞姬……那不就是她的小徒弟了么。小徒弟和念念不忘长得像…………长得像?她对念念不忘和念君资=源=整=理=未=知=数回响都各有不同的印象,一开始并没有搞混,何况体型气质都有很大差别。但是……但是?全村之光一质疑,她猛然开始回想起事情的不对来,一石激起千层浪。念念不忘恰到好处的上线时间,忙得没时间玩游戏的念君回响,顾知念,念……谢瑾心里一紧。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看到各位小天使写的关于花开的感想,真的好美……叹为观止掉马还不是现在!谢谢各位支持哟
第87章 试探()
谢瑾当下面上没说什么。她只是默默在心底里种了怀疑的种子; 开始默默回溯过往相处模式; 一些破绽和细节。过往的记忆其实都差不多模糊不清了; 她发着呆自己思忖了好一会儿; 其实也没琢磨出多少。还是去找人要一份英语系的课表好了……找谁呢?谢瑾没什么交际圈,更别提有除了顾知念以外的英语系朋友。她想了半天; 觉得以自己的水平,还是不要干这种暗地里偷偷『摸』『摸』的事情; 回去直接问顾知念就好了。她手指头无意识地绕着独角兽银白的鬣『毛』; 绕着绕着; 就开始想,想顾知念和她相处的点点滴滴……猜疑渐渐扩大; 可是她又矛盾地去想顾知念没有骗人。没有骗人……吗?她自己也越来越不确定了。念念不忘念君回响两张舞姬的脸重叠; 一稚嫩可爱一年轻妖娆,还有一张顾知念现实里的脸……这三张脸就反反复复在谢瑾脑海里晃来晃去,好像怎么都有三分像; 又好像并不像。全村之光的话像一道惊雷,点醒了她; 让她迟钝的神经猛然开始回想这许多的“巧合”……越想; 越觉得可疑。她这边心神恍惚; 顾知念一无所知,反正谢瑾平日里也是这样的沉默寡言。全村之光边带她们走边热情介绍:“这是狴犴峰……这是嘲风岭,这是……”这些名字听起来威武,但猗天苏门其实并没有修建在多么高的地方,整片仙门占地广大; 有许多完全看不见灵根资质的凡人走来走去,他们看到飘来飘去的修仙者也并不惊讶,安之若素,和昆仑山门那种高邈伟岸远离红尘不同,这里更像是一座大的市井城池。猗天苏门已经完全和当地的凡人融为了一体。果然入世。顾知念毕竟不是来风景观光的,客气赞美了两句便直奔主题:“我们想看看前南妖王的王府修建在哪里?”全村之光愣住了,随即尴尬地挠了挠头:“呃……呃?”他发出了两个表示正在思考的无意识单音节之后,好像猛地回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拍脑袋:“哦哦哦,就是那个破落的地方?你们来得正巧,要是晚一步,那个地方就给掌门拆了搭成新洞府了。”“不好意思,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顾知念礼貌地示意,得到了全村之光“哦哦哦好好好你问”的回应后发问了:“妖王死了,为什么是你们门派接管?不是新任妖王上任呢?”全村之光明显是跳着门派拜师流程过的那类玩家,此刻被问得满头雾水,情不自禁又挠了挠头:“我……我不知道?”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灵光一现:“好像是西方妖王和南方妖王想联合起来作『乱』?后来被我们仙门镇压了所以暂时是我们接管?”他自己也说得不太确定,顾知念皱了皱眉。她心细如发,总觉得当年的事情绝没有如此简单和官方,这种冠冕堂皇、语焉不详的理由只是明面上好敷衍人,既然需要敷衍,那底下就一定有要掩盖的东西。但眼下也容不得她深思了,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破落的□□。此时是游戏里的黄昏,偌大的王府像个老怪物一样横在地平线上,风一吹,就有噼里啪啦的砖瓦掉落声音。苍凉而落魄。里面一样也蒙尘得很严重。顾知念一行人简单地进去转了转,觉得情景基本能和苏姒记忆里的吻合,就是比那时还破败了些,位置偏僻没什么人,两个守门的修士在门口磕五香瓜子儿,见到全村之光还笑着挥挥手打了个招呼。三个人转了半天,找到苏姒记忆里居住的院落,那里的海棠没什么人照料,枯的枯萎的萎,枝残叶朽,哪有半点当年“万骑博红颜一笑痴妖王亲手造棠林”的传闻盛景。顾知念这里敲敲那里打打,里头的院落下了禁制不给进,只能在门外徘徊,她就总觉得任务线索应该在里头。她求助全村之光这个仙门弟子,全村之光也摇头,说王府这边向来都是只给看,里面不能进的。那就只能在外面转悠了。顾知念爬上爬下翻来翻去把围墙看了一遍,又抓了个扫帚把地上枯枝败叶翻开看了看,再上去『摸』了『摸』屋顶,一无所获。她心里失望,决定继续寻找进去院落里面的办法,拿帕子按了按额角擦了把汗,却突然听到谢瑾的声音——精灵骑在独角兽上,画风和古朴残败的中式院落格格不入,伸手平平地往那丛旧海棠林里一指,淡淡道:“你们没看见那边枝上挂着的一封信吗?”顾知念还站在屋檐上,闻言往阿尔弥斯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一枝空『荡』『荡』的枯枝,还正好在顾知念看过去的时候,掉了一片黄叶下来。顾知念诧异了:“没有啊!”谢瑾蹙眉了。她刚刚一直在断断续续地走神想事情,回过神顾知念都已经把周围『摸』索完了,说是没看到线索。但是她抬眼一望,认真把四下巡视了一圈,在她眼里,分明能看见一条粉带子,系着一封黄纸封的信,松松打了个结挂在指头『荡』悠悠,流光溢彩,明显和周围衰朽的环境不同。这么明显的任务提示道具,以全服第二的水准,怎么会看不到?她思忖着,一边抬手将那封晃晃『荡』『荡』的信摘了下来,拎着那根粉袋子展示给念念不忘看:“这里?”在顾知念的视角里,却只看见谢瑾抬手『摸』了个空,又伸着一根手指,把空气展现给她看,于是更加『迷』『惑』了:“……什么信?”怪也怪了,谢瑾把那封信拿下来之后,全村之光也看见了那封粉『色』的信:“哎哎哎看到了!”只有顾知念一个人『迷』『惑』:“什么?……什么什么?”三个人围着那封只有两个人能看见的信研究了半天,也不敢贸然打开,最后觉得是系统显示bug,游戏特『色』,愤愤地决定投诉。正在这时,门口那个看门的npc之一,吐了口瓜子皮,余光在这边喧闹里扫了两眼,突然笑出来了:“哎呀,姑娘,你是妖啊,这封信以我门秘术‘同心’加持过,怎么可能看得到。”“同心?同心是什么?”“同心?几十年前,妖族叛『乱』,生灵涂炭,我猗天苏门为了保持机密联络,不为妖族探子所截,特此精进出来的信笺‘同心’,未到达所指之人手中人妖仙皆不可见,到达后人仙皆可视,独妖族不可。”相当于是一种高级指向『性』信,只有特定的人可以拿到,拿到后可以自由选择给谁看……这个“谁”的范畴里也只有人和仙,是不能给妖看的。顾知念马上想到了苏姒所说的“好像有一封信”。可是隐约觉得又不对了,那个时间里,明明是战火还没有燃起来的时候,南王江定波还好好地活着。既然还没有开始打仗,那猗天苏门当时研究这种手段……是为了什么?她心里有了猜测,转而催促谢瑾打开那封信好证实自己的猜测。谢瑾心里还在想徒弟和全服第二是不是同一个人的问题,面对念念不忘的催促,神『色』颇有点不自然,撕开了信封,指头伸进去正打算把里面的内容抽出来,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那纸就突然升温变得滚烫。谢瑾惊了一跳正想抽手,那纸张却从手里捻着的一角开始,颓软变形融化……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红得触目惊心,红里透黑,像血。谢瑾慌忙里下意识抓了好几下,没抓住,那张纸在几秒时间里化为一滩红纸糊,又凝结成一滴,猩红地从她的食指尖流淌下去,滴在手心,发出微弱的啪嗒一声,然后宛如开花一样四散绽开,烫在掌心,还微微发着一点余温。耳边叮当的任务提示音突然响起来——收集皎月姬的记忆[4/5]。之前大漠里集齐了三枚,眼下又在这里找到了一枚。谢瑾望着手里五瓣的海棠印不语,半晌扬手展现给念念不忘看,理所当然的,顾知念只看到空空的掌心。谢瑾只好简要地描述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和手心里东西的形状,顾知念也觉得懵,这信……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想了想,让谢瑾先把里头寄托的那段皎月姬的记忆给看了。谢瑾忍了又忍,终于在念念不忘再一次追问:“你看了吗?都说了什么?”中间『插』进一句话,她什么都没问,只是喊了一声:“……顾知念?”语调开始是笃定的,喊到半途底气不足,弱了下去。她心跳得很快,几乎迫近喉咙口,血『液』流速加快,因为紧张有短暂的眩晕,眩晕里,她想念念不忘追寻探问的眼神,美艳舞姬气急败坏的神态,很好看。念君回响也很好看,是完全不同的好看。……真的不同吗?世界仿佛陡然安静了。短暂的一瞬,又或者很长,谢瑾听见近在咫尺的舞姬漫不经心地回应:“……什么?谁?”舞姬转过头来看她,眉心微微蹙起,仿佛不太明白她刚刚是在叫什么,不是正常人听见自己名字的下意识反应,她去看舞姬疑『惑』的眼神,在那样真实的疑『惑』里,反而得到了安心。扣在掌心的冰凉的指尖,终于也有稍稍回暖的迹象了。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发现前文有bug不是九朵海棠印是五朵……已修谢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第88章 记忆()
谢瑾叫出那一名字的时候; 顾知念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很多事有破绽; 她也预想好了该如何解释; 但是她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又快又急,谢瑾的侦查速度大大出乎了她的预料。她不动声『色』地把早就想好的理由再圆了圆; 完善了一下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大小号的事情她迟早是要跟谢瑾交代的,但是不是现在; 时机还没成熟; 还得继续瞒下去。她想慢慢来; 慢慢磨,让谢瑾慢慢把两边都接受了再说; 再找时机; 温和地一点点试探,一点点泄『露』。不然以她师父那个目下无尘的『性』子,一下捅破; 当场她就凉了。当然面上做戏做全套,把谢瑾敷衍过去了。看着是不动声『色』有惊无险; 但顾知念此时心跳还没缓下来; 紧张得砰砰跳。她这边还在发愁; 在紧张到时候怎么说,安排着计划,那边谢瑾抬手贴了一下那海棠花印,眼前一阵熟悉的眩晕,再睁眼; 她已经回到了浸入式影像中——皎月姬的记忆之一。前面很长一段零零碎碎都是她和苏姒的日常,没有什么新鲜,两个女人打打闹闹,海棠花飞落,苏姒还开玩笑一般地把着皎月姬的手教她跳舞,皎月姬不懂得反抗,面对拉近的距离只有脸红的份儿。她老把视线往苏姒身上飘,苏姒若有所觉看过来的时候,就赶紧把视线转开,很害羞似的。苏姒当然不是无知无觉,有一次就捻着她的下巴,把人脸固定住了,笑笑问:“看我做什么?”皎月姬脸涨得通红,想看,又不敢看,视线左右飘忽,半晌呐呐说:“……你好看。”苏姒乐不可支,笑:“我知道。”她本来就美艳动人,一笑,更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皎月姬站在原地呆呆看她,愣住了。“说你呢,看着这么高,这么凶,怎么在我这里这么呆。”这话不假。皎月姬在没有苏姒的情景下,一般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她五官本来就有异族的深邃凌厉,一冷下去,冰雪美人一样,只是被苏姒逗得总冒傻气。谢瑾看这些齁甜的日常看得昏昏欲睡,想,我烧着游戏时长的钱是来看她们谈恋爱的?有没有快进啊?强烈建议游戏开发商设置一个跳过功能。她脑里满天『乱』飞弹幕,吐槽归吐槽,骂归骂,还是老老实实地继续看。《玄机》就是这样气人,虽然有那么多气人的点,在里头过得跟现实生活似的跌宕起伏,但还是玩得放不下手。真实也有其美感。在她失去最后一点耐心睡着之前,终于看到那个熟悉的信封轮廓——一封信。那封信像苏姒看见它的时候一样,高高挂在海棠枝上招摇,满院都是妖族,当然没有别人看见。皎月姬是这里唯一的非妖族人。她早上起来看见那封信在枝头摇摇晃晃,走到院子里,苏姒已经在煮早上的茶,慢悠悠将梅花上的雪水扫下来,见皎月姬出来,抬眸一笑,顺手折了一朵梅花别在皎月姬耳边,满意地点点头:“我就说这花和你很像。”五瓣白腊梅傲骨铮铮,别在皎月姬冰雕雪琢的脸颊旁,的确相映。皎月姬没功夫研究称不称的问题,目光在那突兀出现的信上又一打转,等了又等也没见苏姒有要去拿的意思,添水的婢子也像没看见,终于忍不住提问了:“你没看见吗……?”这回轮到苏姒愣住了:“什么?”皎月姬看见苏姒的茶案明明摆正在那封信的枝头对角,一眼就能看见异样,可是苏姒好像闻所未闻。皎月姬已经意识到了这事的不寻常。她的本能一向很准,她是生命树污染后的遗孤,天生灵智不高,是只遵循本能行事的兽,也只依靠本能存活多年。心头萦绕着隐隐约约的疑『惑』,她本能地将到嘴边的“那封信”咽了下去,没有继续问。等到苏姒回房取茶匙,四下里没人,她左右看了看,才踮起脚把信摘了下来。信的内容不长,没有落款,镜头在那封信停留的时间足够谢瑾借皎月姬的视角读了一遍,越读,眉心皱得就越厉害。苏姒陈述身份的时候,自己编造了一个被妖族害得家破人亡、被捋进大漠的故事,将自己和妖族的联系摘得很开,村庄名字也对得上,也的确遭了妖族劫掠过。然后恰好,那天劫道杀人越货的马匪中,那个团伙的老大也有妖族血统。就是这两个妖族人给有心之人钻出了可趁之机。写这封信的人言词恳切,把她这两段经历写得比苏姒自己知道的还详细,洋洋洒洒,先表达了对苏姒凄惨遭遇的同情,又写了一段现在南妖王江定波掀起东部战火,是如何如何生灵涂炭,最后大义凛然地收尾:为了遭遇不幸的人更少,我们这些曾经的被害应该做些什么。夫人自小父母族亲为妖所屠,理应心有仇深,不料夫人又因容『色』殊绝,为妖族强掳囚于府中,伺候于仇雠前后,纵有海棠林繁多,屈辱仇子身下也郁郁依旧。夫人女流弱势,平生却遭三次妖族毒手,委实不幸,日夜思之怜之伤之,愿为夫人效犬马之劳。夫人若有心,不才今夜会见。若夫人不便,王府森严,也可将信纸焚烧,青烟传讯。多有得罪,万望见谅。要是真的未出茅庐、不谙世事,因为童年经历对妖族有血海仇深的恨的凡人姑娘,说不定还真的被忽悠住去会见了。苏姒要是能亲眼见到这封信,也是会去的,就算这封信它来路不明,只要有一点点除掉江定波的机会,她也愿只身赴险。可惜……送信人想得面面俱到,唯一算漏了一点:苏姒是妖。当年苏姒是被母亲以秘术直接以妖胎形式传送出体外,托生于凡人躯体诞下,这是再怎么查也查不到的。送信人只知道苏姒明面上的身份:一个凡人舞姬,过得很不幸。为了在戒备森严、水泼不进的秦王府里传信,用了妖族不可见的传讯术法:同心。但苏姒是纯妖之体,父上为花妖、母上为狐王,本身妖系血统纯正,是无论如何也看不见这信的。反而是被皎月姬看到了。从谢瑾的视角,看见皎月姬看完了信,眼神有一瞬间的『迷』惘,随后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她把信折了几折,在苏姒回来之前,藏进了袖口护腕里。苏姒端着杯盏过来了。她一向喜欢自己端自己的杯子,怪癖很多,伺候的婢女也都习惯了。她笑『吟』『吟』推开门,皎月姬迎上去,神『色』如常,在接下来的交谈里,只字未提那封信的存在。当晚,苏姒在庭院里设了香案,银盆里净了手,一身浅粉的衫,那粉『色』染得太淡,月『色』一照,全成了白。她把脸面也净了,一窝发丝松松用一根金簪挽上,翘着小指捻香,细细三柱『插』进小鼎三足香炉陈灰里,三缕烟从红的香头燃上,渐渐混成一股。苏姒后退半步,跪了下来。皎月姬倚在门边看。她不知道这种仪式有什么用,也不知道苏姒在干嘛,只知道,苏姒的一举一动,都是很美的,她不想错过。苏姒将眼睫一阖,手在胸前合掌,低首拜下去,下颌抵着指尖。其时有风过庭院,扬起纷纷的落花,轻云盖了满月。美人跪在庭院当中,案上三柱香,袍袖鼓动鬓发散『乱』,眉目安静入画,如乘奔御风,羽化仙去。闭月羞花,当年那一眼就误了。皎月姬就这么看着,靠在门框边,手足僵硬了也不敢动一下,生怕惊扰到什么。良久良久,苏姒起身拢了袍袖,淡淡嘱咐使女收拾的时候,皎月姬才敢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你方才在做什么?”苏姒定定看着她看了一会儿,看到皎月姬不自在地先移开了视线,才笑出来:“祈祷。”“祈祷什么?”苏姒顿了一下,平静地说:“这样的日子能长长久久。”长长久久,好得像梦一样。仇人不在府,游园观花乏了就睡,睡醒了逗皎月姬玩,做噩梦了钻皎月姬怀……总有新鲜有趣好玩的事情做,每一桩似乎都和皎月姬有关,每一天都过得很快。皎月姬怔愣,看着苏姒的脸……和大漠时候强行画出来的异域风情不一样,和平时的盛装舞步不一样,铅华洗净,却还自然地流『露』出一种美。脸颊光洁,眼波流转里透『露』出慵懒和娇媚,千种神态都恣意温秀。好美啊。怎么会有越来越美的人?皎月姬最终说:“好。”苏姒先是不知道她在应承什么,莫名地看着她,然后被逗笑了:“我向上天祈祷,你倒是在这里代老天爷答应了。”皎月姬没辩解,只是也一笑,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当晚,她烧掉了护腕里的那封信。青烟袅袅里,使者虚影落下来,笑得很客气:夫人,您想通了?皎月姬捻着幻术,用苏姒的脸点了点头。很久很久后,事发之后,苏姒想过很多,也后悔过很多,她错过了太多的蛛丝马迹,一放松下来沉浸在幸福里就选择地忽略了那么多的不对劲。她想,她早应该在皎月姬想学她的舞蹈的时候就反应过来,而不是兴冲冲的把父母辈传承下来的幻术本领都教了一遍。当时皎月姬笨拙地学得那么认真,认真到五十年后的苏姒在漫长的岁月里,想起来就想落泪。她分明是替自己扛起了本来该扛的东西。那只在金沙绿洲薰衣草湖边遇到的兽,傻得天真,傻得可爱,傻得那么要命。傻到即使是没影儿的虚妄乞求,也想替她认真地一一实现。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
第89章 记忆2(捉虫)()
谢瑾耐着『性』子继续看下去; 看见皎月姬借苏姒的样貌和那人交涉。皎月姬并不会什么高深的交谈技巧; 开门见山地抛出:“我想让江定波死。你能帮我什么?”来人诧异地挑一下眉; 随后了然; 『露』出一切计划中的笑来:“想必夫人的确血海仇深,对妖贼恨之入骨。夫人莫心急; 待我同你慢慢讲来。”皎月姬思忖片刻,将手往怀里一揣。她和苏姒相处时日长; 此时学苏姒神态倒是像个十分之九; 只听她倨傲地慢慢说:“如果你帮不上我; 那你就不用在这里和我讲些没用的了。”不光声调像,就连语气顿挫习惯; 也学得似模似样; 足以见皎月姬平时观察的细心。“那好。夫人是利落人,那在下也不惮冒犯,丑话说在前头了; ”来使先被这居高临下的态度压了半分气焰,笑意去了一二:“我们自然有门路帮上夫人; 但不知夫人又怎么证明是诚心合作?万一夫人面上答应; 转头报给秦王将我们全数打尽; 那可就糟了。情况未明,我们可不敢贸然出手。”皎月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指甲——要不是谢瑾亲眼看见她使障眼法的过程,险些都要以为坐着的是真的苏姒了,不单是脸像,神态动作都像; 一举一动都似模似样。是有多爱一个人,才会那么了解,连下意识的小动作都记得那么清楚。“信不信随你。”皎月姬淡淡地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目的是一致的。而我是这几十年来,南妖王身边唯一亲近的人了,你只有借我这条线,才能达成你的目的,也达成我的目的。你不信我诚心,我也没办法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就看你敢不敢赌?你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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