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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人球种植指南-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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钠锸考粲啊K岳砺凵匣嵩谟⒂镂穆鲋谐鱿帧皌hetheknighteaicorporationlimited”这样奇葩的表达,但往往就把前个省略了。
时至今日,殷少岩总算知道“那位骑士娱乐有限公司”是个什么意思了。
这是为了保护闯入娱乐圈的姚家大小姐而诞生的骑士,三十载过去,他的女主人已经不在,而骑士却还在守护着更多的人。
特么的还玩公司拟人相比较之下星程万里就只能拟高速公路了有没有。
殷少岩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拿着一条人类的胳膊使劲咬。
胳膊当然是陈靖扬的。
舅舅是谁也不告诉我,妈妈是谁也不告诉我,外公是谁也不告诉我还说不是把我当宠物?咬死你个言行不一的!
陈靖扬忍痛皱眉:“够了啊,怎么跟小狗似的。”
嗷!不能忍!你才小狗!你一家门都小狗!
陈靖扬无法,动手捏住了他的下颌,才把胳膊解救出来。
“不要接着看下去了吗?还有初中高中大学时候的照片。”陈靖扬别有用心地说道。
青、青春期的尼桑穿校服的娇嫩可口的十几岁的尼桑
果不其然,听闻此言殷少岩的口水“刷拉”一下流了下来,“哧啦”一声浇灭了心上愤怒的小火苗。
然而余烬仍在,殷少岩色厉内荏地讥讽道:“该不会后面还有什么我认识的亲戚吧?军政要人什么的,诺奖得主什么的。先给个预告成不成?”
陈靖扬最看不得他的嘲讽脸,松开捏着他下巴的手,把人抵在沙发背上。
“这些人很重要吗?”趁着殷少岩愣神的功夫,陈靖扬说道,距离极近,鼻息可闻。
殷少岩遭受近距离美貌轰击,差点没听到对方在说什么。等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重要啊”
“比我重要?”陈靖扬面色不善。
“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殷少岩定定地看着陈靖扬说,“他们知道你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要是说出来你肯定又要不高兴了,我也想当你的家人啊”
想明白他说的“又要不高兴”是什么意思,陈靖扬心里有些五味陈杂,自言自语似的低叹,“傻兮兮的。”
陈靖扬之前恨他总拿兄弟关系拒绝自己,为了杜绝殷少岩在自己身上找温暖来弥补缺失的亲情,陈靖扬很是费了些心力,甚至是强硬地打碎他对于纯洁的兄友弟恭的愿景。
可是现在陈靖扬觉得自己有些太苛刻了。
——他只有我。
殷少岩低头看相册,陈靖扬看他头顶的发旋,这个念头也就像漩涡一样在心里卷带起了一些深沉的情绪。
他甚至觉得那个时候逼迫殷少岩在兄弟之情和恋情之间做抉择有些太残忍。陈靖扬那时不是没有自己很残忍的自觉,但现在回头审视,可能比想象中更过分一点。
那之后他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那么对方呢。
陈靖扬与姚家本就关系疏远,他更不希望自己和恋人的关系有任何人事物阻碍在中间,特别是,那个人还如此渴望着亲情,于是便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这种信息不对称的状态。
但这种不希望任何人事物介入的想法,用更加直白的话来说,就是——“独占欲”。
他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独占欲,而让那个人用小心翼翼的表情,说出“我也想当你的家人啊”这样缺乏安全感的话。
这不公平,甚至自私。
陈靖扬拉起埋头看相片的殷少岩的左手,在他手心写字。
“哎?干啥?”殷少岩抬头,抹抹嘴角。
“这是我母亲的名字。”
“不是叫姚于心吗?”
“那是艺名。”
意识到这种行为背后的意义,殷少岩十分有仪式感地正襟危坐了起来。
陈靖扬一笔一划地写。
一笔一划地写。
写。
写
“笔画好多。”殷少岩说。
“是”觉出自己这个举动中的荒谬之处,陈靖扬停下了动作。
殷少岩眨眨眼睛:“你可以用笔写。”
于是陈靖扬又翻出一支笔,在纸巾上写下了“姚雩馨”仨字。
殷少岩眼皮直抽。
“怎么了?”
“没啥,咱妈名字挺有文化的。”殷少岩几乎可以想见当世白玫瑰写完自己的名字,身边的小伙伴们都做到选择题第五道了的悲惨童年。
“嗯,我另外还有个舅舅,有个表弟,我找照片给你看。”
“”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吃惊了的殷少岩,在看到全家福里“咱大舅舅”穿军装的照片时再度沉默了。
好极了,军政要人。你家的诺奖得主呢,快给我介绍介绍。
一整个上午,殷少岩都以一种老子已死的眼神看着陈靖扬一个一个地跟他解说他们家亲戚。
在陈靖扬跟他说姚紫紫和小舅舅是堂姐弟,照辈分还得叫她声姨的时候殷少岩还能面不改色,但在陈靖扬说季平和小舅舅有一腿,而且已经获得广大人民群众的默认了之后殷少岩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个信息量呈指数增长的世界了。
那么显然tk的**oss已经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了。
而陈靖扬居然还能憋着不告诉他。
“陈靖扬我讨厌你。”殷少岩哀怨地说出这不知道说了几遍的台词。
“我喜欢你。”陈靖扬微笑了一下,像接对联一样迅速地接上这一句。
简直、简直死猪不怕开水烫!
殷少岩瞪着陈靖扬那张杀人不见血和死猪沾不上半点边的脸愤愤。
到吃午饭的时候殷少岩仍旧单方面闹着别扭,不过好在食不言寝不语,或者说这家人祖孙之间气氛之紧张,导致吃饭的时候只能用食不言寝不语的礼节来掩饰,殷少岩并不需要像在家里一样时不时搭理陈靖扬。
但陈靖扬却不可能就这么好心眼放着他,又是拖椅子又是布菜的,直把弟弟当约会对象来照顾。
姚老先生坐在上手,把他们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却是没有理会,自己吃自己的,细嚼慢咽,十分养生。
桌上有盘蒜蓉虾,陈靖扬很自然地帮殷少岩剥了壳放进他碗里。殷少岩横他一眼,自己夹了只虾,囫囵丢进嘴里,片刻之后囫囵吐出来,首尾俱全,只是中间肉不见了。
殷少岩投陈靖扬以得意的小眼神,陈靖扬见状一愣,随后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殷少岩硬是从他那司空见惯的妖孽笑里窥出点不太健康向上的调戏意味,差点没把饭碗打翻。
长辈还看着好不好!
长辈虽然看着,但毕竟想不到他们眉眼官司具体打了些什么内容,只是十分威严地说:“专心吃饭。”
于是殷少岩低头安心吃饭,看到碗里陈靖扬剥给他的虾仁,想想姚老先生都没人给他夹菜有些可怜,便夹了那个没人要的虾仁放到老先生碗里,“爷爷吃。”
餐桌上凝滞了几秒钟。
“喵。”不知从哪边传来一声猫叫。
“喵?”殷少岩低头张望,就见一只长毛的黄花狸猫在裤脚边绕啊绕。“呀,猫!”夏天的时候在陈靖扬的别墅里看到一个空猫窝,陈靖扬说猫给别人养了,该不会就是这只吧。
殷少岩询问地望向陈靖扬,后者点了点头。
殷少岩盯着脚边的猫。他没有养过宠物,顶多是念书的时候摸过几把学校里的野猫,就这么一个散着热度和柔软触感的东西在脚边动啊动的,让人莫名地紧张。
那猫在裤脚边蹭够了,一弓身,窜上了殷少岩的膝盖,然后老神在在地趴了下来。
“”殷少岩整个人都僵硬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没有拿筷子的左手,在猫背上碰了一下。
“喵。”猫说,耳朵动了动。
“它很喜欢你。”陈靖扬肯定地说。
“会、会吗?”殷少岩顿时忘掉了自己还在和他闹别扭,看着猫圆圆的脑袋不知所措。
“它平常都不亲人的,除了投喂的时候。”
殷少岩有点受宠若惊了。没想到到了姚家,家主还没表示什么呢,家宠先接纳了自己。殷少岩十分不客气地从猫的后脑勺一路摸到屁股,又听到一声惬意的“喵”。
姚老先生看了一眼平常傲娇得要死的猫和平常傲娇得要死的外孙,低头默默吃掉了那只不合礼仪地跑进自己碗里的虾。
殷少岩却是眼尖地看见了,略狗腿地笑着说:“我再给您剥几只?”
老先生倒是没说什么,陈靖扬看了一眼弟弟放在猫上的手,嫌弃地皱皱眉毛,“摸了猫不要再碰食物了。”
殷少岩打蛇随棍上,“那么你来剥?”
“”
陈靖扬最后还是接手了这个工作。
面无表情动作熟练地去壳,装进小碟子里,递到家主面前。家主也是面无表情地默默吃着。饭桌上气氛诡异得要命,只有殷少岩摸猫摸得十分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之前都没有写过tk的全称我一定是全jj设定忘得最光的作者(。
陷入了瓶颈这章是用脸滚出来的(试管哪来的瓶颈(。
orzorzorzorz
第120章 很攻很攻()
吃过饭,陈靖扬带着殷少岩四处散步顺便缅怀童年。
他也没想到,自己以为没什么美好回忆的老宅里能找出这么多往事来。
爬过的老树,树上有个废弃的树屋,是某年暑假和姚霁芳一起搭的。
后院的池塘,有几株荷花,每年结了莲子就把莲蓬头摘下来,剥了可以生吃。
书房里有个黄黄的乌龟摆件,是手工课作业,挖了草地的泥,筛过好几遍,自己捏自己用炉子烧的。
地下室以前是玩具房,墙上用蜡笔画着两条半途荒废的身高轴,一条陈靖扬的,一条姚霁芳的。现在老宅里也没孩子了,就放了套音响,钢琴也在里面,正好隔音。殷少岩听说陈靖扬练过,强烈要求来一段。陈靖扬回忆一下,发现复杂点的曲子都记不真切,弹致爱丽丝又和市政洒水车撞款,难保对方不笑场给你看,于是信手弹了段d大调卡农。钢琴很久没人用,音准其实很有问题,但弹完之后还是看见唯一的听众的眼神里带着点古代昏君望宠姬似的神魂颠倒,特别特别傻。
陈靖扬不禁凑过去飞快地吻了他一下。殷少岩惊,一巴掌拍在琴键上,好大一声。
“你、你这磨人的小妖精。”殷少岩红着脸轻斥。
“小妖精说谁呢?”陈靖扬笑着玩文字游戏。
“幼不幼稚!”
……此处略过若干字没羞没臊令人不忍卒写的老夫老夫日常。
最后陈靖扬带殷少岩上了阁楼。
“这是”
“秘密基地。”
“”
眼前的房间相比较老宅其他地方有些简陋好吧,根本就是杂物间。摆着一些五金工具,几袋园艺肥料,一些木材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地下室搞成隔音精装修,而把阁楼搞成杂物间。
杂物间归杂物间,还是很干净的。陈靖扬拽过来一台行军床,展开,然后拉殷少岩坐下。
阁楼的一半天花板是屋顶的斜面,成年人站底下就会觉得十分逼仄,伸展不开。
然而就是这种逼仄和倾斜,却能给人带来一种不同的安定感。
殷少岩有点明白为什么这里是秘密基地了。
“小时候我不高兴就会来这里,”陈靖扬用四平八稳的语调说,“躲着。”
“你经常不高兴吗?”殷少岩问。心里想的却是,尼桑这么难搞的人,必然是要经常不高兴的。
“不知道怎样算经常。”
“小孩子应该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就算不高兴也要很快忘掉。”殷少岩说,“如果你不喜欢笑,别人就会觉得你性格孤僻,要是再有喜欢斜眼看人的毛病,人家就会觉得你个性偏激不好养,长大了肯定反社会。”
“经验之谈?”陈靖扬摸了摸他的头,“没人逼我一定要高兴,所以我应该经常不高兴吧。”
“奢侈!”
“是。”陈靖扬无奈笑。
说了陈靖扬奢侈,殷少岩又开始后悔,改口道:“我乱讲的,你都是为什么不高兴?他们对你不好吗?”
“没有不好,只是不够亲近。我母亲小时候都不怎么抱我的,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想不通是为什么。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要生下我,如果喜欢我,又为什么不像别人家的母亲一样亲近我。”
这逻辑殷少岩太熟悉了,他几乎就是在抱有此种疑问的小孩堆里长大的。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生,如果喜欢,又为什么要抛弃。
也没那么多为什么,或者懵懂无知不晓得避孕,或者生了才发现养不起,或者先天疾病,或者发现付不起社会抚养费那干脆让社会抚养,理由也翻不出多少新花样。
不过陈靖扬一个豪门公子哥,也有和孤儿一样的人生烦恼,实在是太阳底下无新事的又一佐证。
殷少岩长臂一伸,将陈靖扬揽进怀里,很攻很攻地说:“没关系,有我抱你。”
谁抱谁啊
陈靖扬心中默道,但也没有出言反驳,而是罕见地、很受很受地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殷少岩身上。
“其实长大了就觉得这些事情也无所谓了。”
“怎么会无所谓。”看陈靖扬这么轻描淡写,殷少岩老心疼了。
“真的,长大以后我和母亲相处还挺和谐的。她大概是那种,不会和小孩相处的人,和我说话都是和大人说话的语调和内容,也不会有特别亲密的肢体动作,等我长大懂点事了,自然交流起来也就没那么困难了。”
殷少岩拨弄着陈靖扬的头顶的发丝,依旧觉得这是个悲惨的故事。
“她怀你的时候还没有成年吧?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陈靖扬笑了笑:“她十五岁作为演员正式出道,十七岁和我父亲恋爱,正经的那种,自由恋爱,然后怀孕,虽然没有到年龄,但两家要说门当户对也勉强,都成这样了,就决定先订婚,但是我母亲,她不同意。”
“不同意?为什么?”
“她要事业,要演戏。婚姻妨碍她的事业,于是她就让自己成为不婚主义者。陈家不希望儿媳妇抛头露面,姚家也希望借此机会让她收心。但她是天生的演员,知道自己不该辜负才华,才那么点年纪,就决定了自己将来要走的路。”
“”所以宁可让你成为私生子也不肯结婚吗?
但这话太尖锐了,殷少岩不能说。
陈靖扬却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小时候我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吃什么苦,要说有遗憾,那也只是因为她那种不适合带小孩的性格,还有因为工作很少有相处时间。但其实有姚霁芳在,也没有觉得特别寂寞的时候。长大之后我和母亲的关系更像朋友,那作为朋友,我也更愿意看到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拥有她想要的自由。”
当世白蔷薇姚于心,醉心于演艺事业,未及四十就因过劳导致的急性心衰而香消玉殒,却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
“那岳父大人那边其实没有抛弃妻子咯?”殷少岩还一直以为他是陈世美,现在感觉有点失礼了。
“嗯,他应该等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和邹家联姻了。陈家那边情况比较复杂,他再耽误下去,未必能等到我母亲回头,失去继承权却是一定的。”
也难怪老先生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应有的厌恶,这个身体的父亲其实并没有始乱终弃,反而,好像,是被抛弃的一方?
殷少岩叹了口气。
如果姚于心为追求事业放弃爱情的行为令人有什么性别倒错的违和感的话,那一定是源于自己的固有成见。
她逝世将近十年,终身未婚,留下数十部经典作品,影迷遍及海内,是多少人少年时的女神,她已经足够算得上是一名传奇女性。
但事情牵扯到陈靖扬,殷少岩就忍不住想,如果姚于心普通一点,“本分”一点,陈靖扬的童年会不会幸福一点。
他和姚家老爷子的疏远殷少岩看在眼里,家庭相册里少年时的照片也都是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与早熟,殷少岩看在眼里,脑补了一下只有姚boss这么个暴躁玩伴的陈靖扬的童年,就觉得艾玛老心疼老心疼了。
但要是姚于心真是个普通的“本分”的贤妻良母型大家闺秀,那世间岂止少一个女神,估计连陈靖扬这个男神也不会有了,甚至连陈靖涵都不会有。
殷少岩又叹气,他大概是真的爱惨了陈靖扬,才会希望自家哥哥占尽了世上所有的好,一点点苦都不要吃、不曾吃。
但怎么可能呢,无缺憾不人生啊
“干嘛唉声叹气的?”
“在想要是早点认识你就好了,最好亲梅竹马。”陪他度过最荒芜的童年,也就没姚boss什么事了。
“怎么,想当我童养媳啊?”
“童养媳一般年纪都比丈夫大,你比我大,你才童养媳。”
“嗯,确实比你,大。”
“”殷少岩在是个男人就不会不在意的事情上被占了便宜,偏偏还无法反驳,只好装作没听见,心里那个憋。
陈靖扬伸手捏捏他鼓起来的脸颊,“小朋友要向前看,青梅竹马做不成了,珍惜现在和以后还是可以的。”
被强行转回了话题的殷少岩憋得快要爆炸了,轻轻从嘴角挤出一个“哼”字。
“人生苦短,抓紧时间来亲一个。”
陈靖扬难得开口索吻,殷少岩想了想,勉为其难地嘟囔一句:“这是老子大发慈悲赏你的”然后低头印上对方的唇。
晚上留宿在姚家,佣人收拾出了陈靖扬房间对面的屋子给殷少岩住。
殷少岩一个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无法成寐。
打开房门,打算偷偷溜去陈靖扬的房里睡,却看见走廊尽头的房间房门半掩,从门缝泄出灯光来。他记得那是书房的位置。
殷少岩犹豫一下,轻手轻脚走了过去,在门上轻扣两下。
“进来。”是姚老先生的声音。
“爷爷您还不睡啊?”殷少岩走了进去,就看见老爷子一个人坐在一方棋盘前,手边摊着本应该是棋谱的书。
“年纪大了,睡得短。”老爷子一如既往没对他的称呼有什么异议,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沙发,“坐。”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受到了词穷
新年快乐!!!!!!!!!!
第121章 不是主场()
殷少岩本意是关怀一下老人家让老人家早点睡觉,顺便刷点存在感,没想到对方会招呼自己坐下来。
犹豫了一下,殷少岩走到姚老爷子对面的沙发,坐了下去。
快近秋天,气温不冷不热,书房窗户开着,正对外面的池塘,此刻月上中天,正好可以看到水面的月影和旁边的假山。殷少岩不懂风水堪舆,打眼一见窗外风景像幅画似的,只觉得略风雅。
但这种风雅,一个人独赏,或者一个人不赏而是独坐对着棋盘打谱,怎么看都有些凄凉。同样的事情殷少岩自问是消受不来的,至少得开了电视或者视频网站弄点声音出来才好。
“林叔呢?”
“我还没老到二十四小时都离不了人。”
老爷子语中带刺,经过这一天殷少岩已经能很好地适应了。
不就是别扭,可比陈靖涵的马麻那种笑里藏刀的好多了。再说有陈靖扬这么个偶尔会将祖传别扭发扬光大的恋人在,哄不哄得好老人家另说,当做耳边风听过算还是能做到的。
“爷爷还是早点睡吧,都是睡得短,早睡早起和晚睡早起还是差很多的。”
老爷子并不怎么理会他,合上了手边的棋谱,摘下老花眼镜,道:“臭小子看得你很紧,不肯让你落单。”
“是、是吗?”
这么说来,今天的确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尼桑的视线范围。殷少岩顿时心虚了一下。
“哼,难道我还会欺负你一个毛孩子不成?”
这还真不好说。
殷少岩腼腆地笑了笑,递了个“你懂的”的眼神过去。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领会了对方的腹诽,总之眼神相当不善。
“小子会不会下棋!”
下棋?
殷少岩把目光移向棋盘。
从谢奕止那边听来的二手知识:围棋有很多别称,黑白,乌鹭,烂柯,方圆,坐隐,菊啊不,橘中之乐什么的,但最普及的别称就是——手谈。
小时候也是和老谢“谈”过那么几局的。
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殷少岩只知道一些基本规则,是个标准的臭棋篓子,下棋毫无章法,根本没有谋篇布局一说,但偏偏谢奕止能从棋局中看出他今日心情如何,搞得殷少岩很是心惶惶。就像人们常说字如其人什么的,殷少岩从来没能从字迹里看出一个人品性如何。对方能轻而易举地领会一些关于你的信息,而你却没能掌握同样的技能,这是一件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的事情,殷少岩试过几次就再也不肯试了。
“不、不算会。”
“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不算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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