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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仙人球种植指南-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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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霖坐起身来,搓了搓脸,皱着眉头问,“怎么一回事。”
看吧看吧,只有牵涉到那个人的事情你才会上心。
陈总撩拨人的愉悦被冲散,没出息地生出点幽怨来,不过还是把调查出来的事说了一遍,既然他一直很想听的样子。
江亦霖听完,联想到前阵在楼下看到的豪门狗血剧情,猜到陈永谦是从哪里得来了破案的灵感。
如果陈靖涵的确不是亲生的,那么那两个人的关系,可就和谐得多了。
“你打算告诉靖涵吗?”他问。
“为什么要告诉?我看他们兄弟感情很好嘛,就让陈靖扬喜当哥当下去好了。”
江亦霖仔细分辨着陈永谦的表情,发现他所说的“感情很好”确实是没有什么讽刺或影射的意思。
“而且,陈靖涵对他来说这世上应该只有陈靖扬一个亲人了。”陈永谦轻声地补充了一句。
想到邹曼对他经年累月的忽视、控制与欺骗,陈永谦心中生出过一种或许能称为怜悯的东西,但随即又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怜悯他的资格,自然,更没有资格去揭破陈靖扬与他并无血缘关系的事实。
甚至,没有资格自称自己也是他的亲人。
陈永谦话里的未尽之意令江亦霖怔愣了片刻。
病房被沉默充满,江亦霖下床,走到陈永谦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后者难得地没有躲开。
江亦霖忽然意识到,现在,此刻,自己或许是这世界上唯一知道那两人有一腿并且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第161章 薯片()
“起床了小懒球。”
殷少岩半梦半醒,**在被窝里挣扎蠕动,灵魂还在梦境里杀巨龙救王子,听到王子叫他小懒球,认真仔细思考了一下这是为什么,一思考就清醒了起来。
“早安。”陈靖扬支着脑袋,以一种标准的“纵欲后的第二天”姿势横躺在旁边,晨光将他在外的肌肤映照得尤为细腻温暖,从头到尾都诠释着“容光焕发”这四个字。
殷少岩迷迷瞪瞪地看了他一会儿,无精打采地问:“你是吸人精气的妖怪吗?”
陈靖扬笑起来,“是啊,你太不经吸了,我要求补吸。”说着朝他的脖子一口咬了过来。
殷少岩朝天花板翻个白眼,同时矫健地翻身试图躲避——然后败在了不听使唤的腰背上,被啃了个正着。
陈靖扬就像是一只餍足了的猫一样翻来覆去调戏着手边暂且不需要吃的余粮,玩了十来分钟两人才成功起床。
“今天要去星程签股权转让协议”早餐桌上殷少岩翻了翻手机里的日程,“晚上才有通告,签完再去看看堂兄好了。”
陈靖扬皱眉:“有时间看剧本背台词不好么?去看他干嘛?”
“去看他可怜啊,都快过年了,这众叛亲离的。”
这回答显然不能让陈靖扬满意:“别什么人都同情。”
“才没有同情他,我就是顺便去看看,顺便。”殷少岩其实有点在意陈永谦和江前辈的关系,想去打探一二,但把这动机说出来显得自己很八卦似的,于是便什么也不说了。
陈靖扬看着对面显然是憋着什么坏的人,道:“去也可以,我和你一起。”
“唉?又来?”
“好歹是堂兄弟,伤这么重于情于理我也该去看一眼。”陈靖扬一脸正直地说。
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殷少岩腹诽,不过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怕对方误解自己在嫌弃他控制欲太强。强是强,嫌弃什么的,绝对没有,反倒受用得紧。
变成抖m了。
殷少岩无声无息地捂脸,陈靖扬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于是,当安姑娘来接人的时候,陈靖扬也跟上了车。两人都不是星程的人却要出入星程总部,本着低调的原则,殷少岩又从陈靖扬的衣帽间拿了两副墨镜,一人一副戴上。
安姑娘从后视镜看到他们两人像是要去演谍战大片似的,觉得作为一名专业的助理,外观上应该与雇主保持风格的一致(?),于是也翻出一副墨镜戴上。
三人就这么杀气腾腾地到了星程,不像是办事倒像是来上门踢馆的,弄得停车场入口的保安往车里多看了好几眼。
虽说都进了星程的地界,但陈靖扬到底是不方便在星程露脸的人物,他在车内等着,殷少岩带着安荇上去踢啊不签字。
因为与陈永谦早有约定,向前台说明来意之后两分钟,范其曜就下来把殷少岩接了上去。这两分钟里大厅人流并不密集,但殷少岩总觉得有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环顾四周又没有发现什么人在看自己。
陈靖涵毕竟之前也是在星程管理层待过的,兴许路过的人里有以前的旧识,也或许,只是因为进了对头公司,想到那个比婆婆还难讨好的小舅舅,忍不住心虚而产生的错觉。
嗯,错觉。
范其曜在前面引路,殷少岩跟在他身后,目的地是陈永谦的办公室,除了签协议之外,另有一件要紧的事,就是取走陈靖涵的黑历史。
“你们陈总伤养得怎么样了?”殷少岩把手插在口袋里,跟在范其曜身后问,一边观察着对头公司的内部装潢和员工的精神面貌。
“托福,已经大好,可以下床走动了。”范其曜的语气十分的公式化。
“好就好。”殷少岩随意地点点头,并没有说等下要去突袭他家的总裁。
范其曜将人引进总裁办公室,外间坐了四个看上去非常精明能干的大美女,见两人进来都起身打了个招呼,从审美角度而言是令人非常赏心悦目的一景,殷少岩心道堂兄真是处处讲究。
跟着范其曜进到里间,殷少岩在沙发上坐下,秘书姐姐进来在茶几上放了杯香气氤氲的茶,又安静地出去了。
范其曜拿出经过双方律师协调过的转让协议放在了茶几上,翻到最后一页,那上面已经签好了陈永谦的名字。
“在这里签上陈先生的名字就好了。”范其曜说。
殷少岩抬起头:“我想先拿到东西再签。”
范其曜微笑了一下:“保险箱在陈总的休息室里,我不知道密码,还需要您亲自去开。”
“劳烦带路?”
休息室就近与办公室连通,竟然是一扇密码门。范其曜把殷少岩领到门口,伸手在面板上按了密码,木门应声而开。
所以说,堂兄的休息间才是敌对阵营最中心最机密的部分是吗?
“请进。”范其曜扶着门说。
“你不跟进去?万一我拿点什么别的东西。”
“没有特殊交代一般陈总不准别人进去,陈先生请自便。”
殷少岩点头,走进了星程的机密核心(?),红外感应灯亮起于是殷少岩立刻被里面与星程高端简洁商务风大相径庭的脏乱差吓了一大跳。
其实也算不上脏,至少最中央那张看上去超级软超级好睡的大床上半开的被窝里那半袋子薯片还是好好地用小夹子封了口的,房间没有窗户,主人不在,里面也没有落多少灰尘。
殷少岩没上过大学自然也没见识过大学寝室,会被区区的休息室吓到,无疑又是吃了学历的亏(并不)。
他抬脚越过地上的西装防尘套,扶正座椅上歪掉的靠垫,撩开吊在壁灯上挡住去路的领带,翻山越岭漂洋过海地站在了安装在书柜里的保险箱面前。
书柜上面一坨危若累卵的书,殷少岩本能地用手扶正,然后低头输入陈永谦给的保险箱密码。
他也并不能顺便夹带什么星程机密文件出来,因为那保险箱里只有一样东西,一个硕大的牛皮纸信封。
殷少岩打开信封,里面有几枚装在保护盒里面的储存卡,以及一本相册。翻开相册第一页,殷少岩立刻皱起了眉头。
小舅子(?)的黑历史啊。
虽然清晰度很低,但还是很容易分辨的内容。不太符合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的那种夜店,放浪形骸的少年,双眼失焦笑容诡异。你硬要说这是喝醉也不是不行,但照片角落入镜的失足大姐姐已经能让这些照片极具社会影响力了。
小舅子还挺直。
相册头几页都是这一类的照片,能看出都是从视频文件截取的,大概是为了方便展示。储存卡里面的想必就是视频内容。
相册厚厚的一本,殷少岩一边感慨弟弟的黑历史未免太过源远流长底蕴深厚,一边往后翻页,却愣在了当场。
第四页往后,竟再不是黑历史视频截图,而是普通的,陈靖涵的照片。
有单人照,有合照,从前往后,以时间逆序排列。
殷少岩往后翻着,仿佛坐了逆行的时光机一样,见证了一个颓废厌世的少年曾经有过的意气风发、骄纵飞扬,以及和面团一样软嫩无辜、与别的孩子别无二致的童年。
以回溯的方式窥看另一个人的人生,比起用顺叙来立传似乎更能让人有种残酷的、无力回天的观感。
合照里面,有全家福,有邹曼,也有大概是陈家爸爸的人,也有和陈永谦、和陈永谦父子合影。比较久远的照片有一些或许是因为受潮,表面的色彩有些剥落的痕迹。这种痕迹往往是将照片转移阵地的时候发生的。
就好像是,有人把所有陈靖涵的痕迹都一一蒐集,全部塞进这本相册,连同他的人生、所有好的坏的回忆,都封印进这狭小的、机关重重不见天日的保险箱里,再也不去触碰。
殷少岩身世特殊,除了从小到大的证件照,并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照片,也没有谁会细心替自己把照片收集起来。他本能地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他那鲁钝情商之下名为直觉的东西促使他把相册合了起来,不再细看。
殷少岩的手指在相册封皮上轻轻弹动了一下,随后他把东西又都塞回了信封。
既然陈永谦没有发话,那么就是默认他能把所有东西都带回去。不管怎么说,家里总算可以不用供奉金融教科书了,少年期的陈靖涵虽然一看就是个混混,但也是青葱且可口的混混,照片用个相框装起来装饰效果应该也不错?
殷少岩取物磨磨蹭蹭,范其曜倒是一直敬业地等在外面,没有催促半分。
“休息室的清洁都是谁在弄?啊,我好奇而已,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不用答。”出门后殷少岩若无其事地问。
范其曜一点也无尴尬地笑起来,反正邋遢的是总裁不是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平常都是总裁自己清洁,等他自己也受不了的时候,会让清洁阿姨进来,陈总在旁边看着。”
啧啧。贤惠还是自家哥哥贤惠啊。
第162章 恩断义绝()
抱着一只信封,殷少岩回到了车里。
“顺利吗?”陈靖扬问。
“嗯。”殷少岩说,“对方都准备好了。”
陈靖扬微微点头。
就在这种地下党交换情报的氛围里,安荇开车往城郊驶去。
途中殷少岩把相册拿出来翻给陈靖扬看,陈靖扬皱着眉头浏览前几页放浪形骸的陈靖涵,等看到后面的内容,也是惊讶了一下。
“他把这些给你有说是为什么吗?”
“没,不定是恩断义绝的意思。”殷少岩随便猜了一个。
“还有恩义能用来断啊”陈靖扬一哂,细细地往后翻看。
他没有参与过兄弟的成长过程,那些照片里的小少年也是没见过的。只不过陈靖涵虽然双亲俱在,看起来却未必比他这个单亲家庭的快乐多少。
他老爹,作为商人非常成功,作为男朋友简直痴情种子,当老爹,却是不太合格的。
殷少岩看着陈靖扬专注的侧脸,心里咕嘟咕嘟冒小酸泡。
你哥哥现在是我的了,哼唧。
心里如此争风吃醋着,面上却是很攻很大度地说:“这本东西,你收着吧。”
陈靖扬挑眉,似笑非笑看他一眼,把相册塞了回去。
“你自己处理。”
“那我烧了哦。”
陈靖扬轻笑,“你不会。”
殷少岩被他的笃定刺激到,色厉内荏地说,“那我拿来撸!”
陈靖扬瞄他下半身一眼,“硬得起来么?”
“”
硬得起来那是该有多禽兽。
殷少岩挫败地用双手捂住脸。
前座安荇所知有限并且不能多问,非常不明所以,只知道后面两人又在调…情,而弟弟又输一筹。
什么硬不硬的
安荇嘴角抽动,终是没忍住露出了一丝非常破坏形象的诡笑。本着金牌助理的专业素养清了清嗓子,打开了广播,打算以人声盖过人声。
到了医院殷少岩才发现两手空空,没有带什么礼物,安荇说车里放了些粉丝送的礼物,小熊花束,可疑的自制零食什么。殷少岩不太乐意把礼物转送给陈永谦那货。礼物什么的,不能用宁可毁弃也算收到了粉丝心意,转送算什么。陈靖扬则表示陈永谦那货就用不着什么礼物了。
所幸医院虽然在郊区但也不是穷乡僻壤,附近有家小型的购物中心,殷少岩让鲜花柜台的店员包了束花,对方知道附近那家医院带来一些生意,包装也算做熟了的,趁着这段时间殷少岩买了个不太走心的果篮,又顺手拿了包膨化食品杂锦礼包,正是陈永谦休息间里那包薯片一样的牌子,统共不过百来块钱,就这么粗糙而狂野地上门了。
虽然知道股权转让会在今天进行,陈永谦显然没想到殷少岩还会不告而来,更没想到还跟了个陈靖扬。
“哟,稀客。”哪怕心里有诧异,陈永谦的语气依旧嘲讽而欠扁。
“给你带了花。”殷少岩扬了扬手上那束超市标配,“要不要插起来?”
插起来什么的,听在有阵没吃大肉的陈总耳中实在是不怎么纯洁。他合上笔电,漫不经心地随手一指,“随便放着吧。”
殷少岩也不以为忤,就真的“随便”把手里所有的东西都放到了旁边的陪护床上。
陈永谦眉毛一跳。
如果陪护床只是睡护工,殷少岩放什么他都没所谓,但刚刚一瞬却很有阻止的冲动。
殷少岩回头看了陈永谦一眼,随后又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嗯?”了一声,他抽了抽鼻子,小范围地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江前辈的味道。”
陈靖扬:“”
陈永谦:“”
在场诸位都不太直,这说法实在有些过于暧昧了,两道视线同时向他射来,意义也许不同,慑人的气势却是一样的。
殷少岩被两人四只眼睛看得背后一凉,文不对题地低声来了句,“妈蛋我也想要深色的虹膜”
这两人气质迥异,整体相貌也谈不上非常像,分开来看绝不会有这种感想,但放在一起,某些细节处相似的遗传性状就显得醒目了起来。比如眼睛的颜色,鼻梁的走向,耳朵的长法,毕竟父亲是双生子,相比较起来反而自己更像陈靖扬的堂兄弟了,大概是老爹给自己的染色体和陈靖扬重合的条数没有堂兄的那么多?
心塞。
比起很攻很攻黑如点漆的眼睛,浅色杏眼就是吃亏,演戏的时候想要有点气势非得调动面部肌肉眯眼抿唇加成一下。而陈靖扬和陈永谦两人眸色都挺黑的,不管什么时候看,眼里都像盛了一汪深潭,一不小心就要失足落水。就算是堂兄这种从头到尾懒洋洋,处处渗透着流浪汉气质的人,也很容易就能做出一张不怒自威的总裁脸。
略羡慕。
而自己大概是随了邹女士,凭白无故就受了起来,想他以前也是浓眉大眼的,现在要想演些正气凛然的角色,用的力气和化装要比以前多一倍。
陈永谦并不知道他想了这许多,听到他的话记起之前调查来的事实,心情又有些微妙起来。
陈靖扬却不管他发什么感慨,本就对江亦霖无甚好感,现在更是不快,伸手弹了一下殷少岩的脑门,“你是小狗吗。”
殷少岩捂着脑门娇嗔:“怎么又来!”
陈靖扬这人,有的时候说他是小狗,有的时候又要这样用反问的形式说他不是小狗,虽说是情趣,这也太不统一太精分了。真是善变!
“你们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秀我一脸的?”陈永谦在一边冷冷地说。
“咦,抱歉秀到你了。”殷少岩直觉,堂兄对陈家弟弟的感觉虽然有厌恶,但是对兄弟反目一事不是没有懊悔的,最近态度的软化和那本相册应该能说明些问题。这种个性扭曲的人,撩拨起来最有乐趣了,果断撩。
叫你陷害弟弟,后悔了吧,鸡摸了吧,羡慕了吧,被秀了一脸吧。
说着抱歉的话,顶着无辜的表情,发射的却是这种信号。
陈永谦嘴角抽抽,心道你们要是知道互相没有血缘关系,还有个毛好秀。
殷少岩贴着陈靖扬在病房不太宽大的沙发上挤挤挨挨地坐下,笑意盈盈地说:“前辈人呢?”
“什么人?不知道。”陈永谦睁眼说瞎话。
“可是我明明闻到了。”
“烦不烦!?”
两人有掐起来的趋势,虽然是弟弟单方面挑得很愉快,陈靖扬抱着胳臂,有些丧失耐心,伸出手从后面把殷少岩的嘴捂牢。
“唔唔唔唔?”
“别玩了,正经点。”
殷少岩眨眨眼睛,拿开陈靖扬的手,转头对着额角爆青筋的陈永谦,真诚地说:“其实就是来看看你恢复得怎么样了。”
“快好了,呵呵。”
话不投机半句多,正经不到十秒就微妙地沉默了起来。
“上午签了协议,东西已经拿到了。”殷少岩又说。
“嗯。”
“看上去诚意很足。”
“那是当然。”
殷少岩想问弟弟走上歪路是不是这厮给带的,那些视频是不是预谋,又觉得答案太显而易见,并没有问的必要。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想想还是问了这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星程落到谁手上都无所谓,但还是落在陈永谦手上比较有利。“我现在可有钱了,可以借你高利贷哦。”
妈蛋这些钱都是从自己的个人账户转过去的好么!就在刚刚!还是热的!
陈总深呼吸了一下,好赖维持住了总裁的风光体面,语焉不详地道:“我自有分寸。”
没错,邹曼这个女人到处都是破绽,只要她不发疯,对付起来还是很容易的。
其实早就可以出院,待在医院不过掩人耳目,这段时间已经摸清不少安插在公司里的人脉,表面上许多项目都因为总裁的缺席而陷入停滞,不知情的以为他在出差,知道内幕如邹曼那边的人则会认为他伤重到无法理事,敌明我暗,正好方便动作,引蛇出洞顺便笼络大股东。
重视家族利益偏向让老爹掌权老觉得自己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堂叔公,就给他看看邹曼和老爹的jq,纯粹指着星程下金蛋的那些,就出示邹曼利用财务漏洞往外掏钱损害公司利益的证据,至于大伯的旧拥趸,因为旧交情而站在邹曼这边,看到新拍的邹曼大肚照却不一定能继续坚贞不移下去了。对症下药逐一击破,已经拉拢了一批人。但这些动作都要瞒着那个已经色迷心窍的董事长爹,在拿到邹曼雇凶杀人的确凿证据之前,还要维持父子之间虚假的和平,陈总表示憋屈得一比。
“斗得那么凶残你还有地方过年吗?”殷少岩问。
陈永谦笑了笑,“怎么你要带我去你家过?”陈靖扬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大有你敢邀请我就敢把人从楼上丢下去的意思。
“当然不是,寒暄一下而已,有人会把寒暄当真吗?”
“”有人会把寒暄是寒暄的本质说出来吗。
话不投机,又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哗啦”一记水声。
“什么声音?”殷少岩左右四顾。
陈永谦没有正面回答,用左手拿了个苹果抛接了几下,啃了一口,“没事的话可以跪安了。大伯早就把你送人了,现在股份也已经折现,陈家跟你的关系到此为止,剩下的事情别管。”顿了顿,又说,“最好连面都不要见。”
陈靖扬很喜闻乐见地微微点头,殷少岩本也无意掺和不属于他的家业,对陈永谦不太友善的语气自然也生不出多少冒犯之感。
“没搞错的话你自己凑上来的情况比较多好不好。反正只要星程的战火不要波及到我们的生活,当然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我们’哼。”陈永谦阴阳怪气地一笑,嘎吱嘎吱啃苹果。
啧啧啧,嫉妒了吧,鸡摸了吧殷少岩又开始发射这种信号。
卫生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裸男从里面走了出来,边走路边擦头发,走出几步才发现屋里人有点多。
江亦霖默默地把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围在了腰间。
陈永谦把啃了一半的苹果砸过去:“穿条裤子再出来能死啊蠢货!”
殷少岩吹了声口哨,“腹肌!人鱼线!杏鲍菇!”
陈靖扬脸色骤黑,伸手去捂弟弟眼睛。
江亦霖抬手接住朝脸飞来的苹果,毫无心理障碍地啃了一口,随后对着他的男神陈靖扬飞了个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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