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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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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沥被她足足晾了有半盏茶的时间,仍见她没有主动开口之意,心里莫名有些发慌。
不说别的,岳怀媛那副老神在在的安然样子,实在不像是有半分妥协之征兆的样子。
实则岳怀媛只是喝着茶想起了傅霜如罢了,想他如何向宫里禀告,如何处理好这个棘手的差事……想了很多,越发觉得自己来这里根本就是心情不好没事找事。
如今人也吓了,气也出了,与竹沥又有甚么好计较的呢。
左右不过是马上就要送到别人府里的人,她既有二心,自己也没甚好再替她『操』心的,她以后如何过,过的好与不好,都于自己无关了。
岳怀媛起身,留了个怜悯的眼神,加上一句“你好自为之吧”,就打算走了。
竹沥却是被她的话吓得花容失『色』。
这么说吧,竹沥先前之所以敢那么折腾,甚至在外书房爬床失败后还敢大闹一场,一是依仗自己所持的那幅《长相守》,足以让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二也是出于对傅霜如和岳怀媛的人品原则盲目的信任。
坚信他们这些读着圣贤书长大的清流官员和大家闺秀,不会狠下心来对自己这个施助者进行迫害。
其中第二点,无形壮大了她的野心。
也不能算竹沥傻得盲目吧,她自小在岳府服侍,对岳怀媛的行事风格了解甚深,又在傅府当了三年差,傅霜如为人端方之名已经传遍了所有与他深交过的人的四周,更何况傅府之内呢。
说白了,竹沥是算准了有当年之恩在手,自己就相当于拿着道免死令牌。
这事儿若换个对象,她未必敢这般行事。
君子欺之以方,莫过如此。
可她现在突然变得不敢确定了……
尤其是在第一点依仗也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第二点依仗就显得非常岌岌可危了。
傅霜如自拿走那幅画后,再没有踏足过清蕖院,更别说对她展现丝毫的怜惜之意。
岳怀媛是她的旧主,可如今也被她得罪透了。
若是他们不再讲究道义……
竹沥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在岳府时那些敢在四房里闹腾过的老仆的下场……
竹沥突然扑通一声又跪倒在了岳怀媛面前。
事到如今,竹沥才是真的开始感到后悔了。
现下老爷对她无丝毫男女之意不说,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而夫人,自己本以为仗着多年服侍的情分加上自己施助者的身份,夫人内里就算再嫌恶她,面子上也不会对她太难看,毕竟夫人自小接受的教育是这般自我要求的。
读书是为了明理,可读书读多了,未免沾染些书生的迂气,凡事喜欢过于讲个是非道理,竹沥一直对岳怀媛的这一点很不以为然,当初却是算计好了她这点才敢去肆意爬床的。
毕竟在竹沥看来,只要送柴赠画一事揭晓,岳怀媛理解了她这么多年的隐忍等待,认了她的合法应当,就算内心是如何不喜欢她,客观上也会竭力对自己保持中立态度。
可如今竹沥却是拿不准了。
她不怕岳怀媛嫌弃她冷待她无视她,毕竟自她走上这一条路起,就做好了最后与岳怀媛彻底翻脸的最坏打算。
可她怕岳怀媛可怜她。
你会在什么时候可怜一个你本人并不太喜欢的人?
竹沥细思之下不禁惶恐至极。
她意识到有什么超出她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栽在了哪一点上。
可这个如今倒不是重点了。
重点是,她本求的是荣华富贵,却没做好为此搭上一条命来的打算啊!
竹沥感觉自己的胆汁上翻,嘴巴里一片苦涩。
她膝行几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岳怀媛的双腿,哭诉道。
“夫人,夫人,不是奴婢偏要对老爷痴心妄想,实在是,实在是奴婢被『逼』的没活路了啊。”
“我那后娘,口蜜腹剑,要把我嫁给一个屠夫的儿子,日后给杀猪的打下手,奴婢实在是……实在是……”
竹沥颜面低低地哭起来,边哭边痛诉家里对她的不公。
燕尾气得两步上前一把将她从岳怀媛身上扯了开来,狠狠地扔到了一边。
倒不是燕尾的力气有多大,而是竹沥一想到傅霜如可能已经毁掉了画作,甚至对她也起了杀心,如今只好再将就着把岳怀媛当作最后的救命稻草,自然也不敢再惹怒燕尾。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竹沥神情态度强烈反转,花旗观之亦是目瞪口呆。
岳怀媛神『色』微妙地注视着被燕尾随意摔在旁边后兀自低头哭泣的竹沥,心中的某个疑问慢慢浮现了起来。
岳怀媛整了整脸『色』,故作思索着开口道。
“这么说来,你是因为不想嫁给家里定下的婚事,所以才脑子一发昏,行了错招。”
竹沥闻言一喜,却还是半句口风不『露』地圆滑回道。
“当年之事,奴婢既是自愿,当然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
“所以这么多年来,奴婢虽然早早地认出来了老爷,却一直一声不吭。”
“实在是……实在是,奴婢也没活路了……”
“奴婢只想靠着往日的那点情分,混得片瓦遮身之地,绝无半点和夫人争宠的心意!恳求夫人,求夫人您宽宏大量,饶了奴婢这一遭吧!”
竹沥嘤嘤地垂首哭泣,看起来好不可怜。
燕尾对此嗤之以鼻,竹沥说的话,她是半个字都会不信的,只是被岳怀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这才强行忍下。
岳怀媛沉『吟』道。
“这么说来,若是我出面,为你做一桩媒,你也就算如愿以偿了。”
竹沥低垂的眉眼里闪过几分怨毒的不甘,却是装做一幅欢欣鼓舞的样子抬起头来接口道。
“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自当永生永世,结草衔环都无以为报!”
岳怀媛微微笑了,只是那笑意没有半分到达眼底。
她做出一幅思量的样子开口道。
“倒是不知道,要怎样的条件你才看得上眼了。”
这话里疑问的意思不多,全然是讽刺之意。
竹沥却顾不得计较这个了,急急地开口想表忠心。
岳怀媛却不知何时已弯下身来,正与她四目平视,不等她开口,在她唇前竖起了一根手指。
“别急着回答,曾经沧海难为水,既有老爷珠玉在前,你自是要好好地想想条件为妙。”
第49章 还巢()
岳怀媛在竹沥拿出那副《长相守》后,并没有怀疑过她是否真的是当年的赠柴之人,这其中实在是有点她无意识地自我带入,毕竟在岳怀媛看来,看到当街卖画的穷苦书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随意赠几车柴火,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无非是赠的多少,要看下她当时当地的心情和那人是否合她眼缘罢了。
岳怀媛倒并非全然以己度人的想当然之人,实在是此事在她看来,与自家无关,潜意识里懒得多思多想罢了。
可竹沥之所作所为,『露』出的马脚实在太多,简直是送上门来的破绽让岳怀媛找。
岳怀媛也就不好再继续做个睁眼瞎了。
面对岳怀媛平淡语气中满满的讥嘲之意,竹沥咬着唇,指甲死死地掐进手心的肉里,恨得发抖却不得不依然厚颜认下。
可岳怀媛真让她挑,她又哪里说得出个一二三四来。
她此时若再说什么“一切全凭夫人做主”之类的话,就更显得讽刺了。
当然,岳怀媛本也没真打算等竹沥回个子丑寅卯出来。
岳怀媛悠悠地接了一句。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那画真的是给你的前提下……”
“可那幅画,当真是赠给你的吗?”
岳怀媛陡然拔高了声调,厉声质问道。
竹沥打了个激灵,脸上的惊恐之意再也遮掩不住半分。
她哆哆嗦嗦地辩解道。
“那画……既然在我手上,自然是赠给我的……”
话刚说完,竹沥的心蓦然更是冰凉。
那画,现在可不是在自己手里了……
竹沥死死咬着下唇,强撑着支持住面上的凛然之『色』。
岳怀媛听了她的回答,容『色』更为冰冷。
岳怀媛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竹沥,漠然地开口道。
“我且问你,三年前,柴价几何?”
屋里的另外两人早已被眼前的突然反转齐齐惊住了,面上都是一模一样的瞠目结舌之『色』。
燕尾到底反应快些,眼睛骨碌碌地一转,随即接口道。
“奴婢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怎么着,也得要个十几两银子一车吧。”
竹沥的嘴唇嗫喏了几下,到底是没敢大声辩驳。
岳怀媛面无表情地接口道。
“足足两车柴火,就按二十两银子算,三年前,你不过是我身边的一个二等丫鬟……”
岳怀媛顿了一下。
燕尾机灵地接口道。
“当时得亏姑娘慈悲,连屋里的二等丫鬟,都给了五两银子的月例,别的人家,哪有这样的厚封!”
“可竹沥姑娘竟能省下四个月不吃不喝的工钱,白白赠给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这等品『性』,可真是令我等大跌眼界啊!”
岳怀媛也不说话,只静静地审视着竹沥。
竹沥抖着身子兀自强辩道。
“姑娘对屋里人向来厚重,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么些年了,奴婢多多少少也攒了些底子……”
“对于奴婢来讲,那是四个月的份例,固然不舍,可奴婢一想到,那人说不定会就此冻死了……”
“人命关天的事情,燕尾姐姐又何必拿这话来挤兑我。”
若非傅霜如给她讲了当年之事,岳怀媛说不定还就真的信了。
那郝画当年穿着单衣当街卖画,模样诚然凄惨,可既然能够硬气地拒绝傅霜如的援助,岳怀媛实在不好相信,对方会是竹沥嘴里那副快要冻死的样子。
可疑心一旦动了,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燕尾冷笑一声,咄咄『逼』问道。
“旁的要是说了这话,奴婢指不定还就真的信了。”
“可竹沥姐姐攒了些家底?听听,听听,大家都听听……”
“看来往日那个姐姐嘴里口蜜腹剑的后娘对姐姐也着实算得上是不错了,可怜人家背了那么久的黑锅,还不知如何的委屈呢!”
竹沥脸上无辜的表情几乎快要崩完了。
岳怀媛可能没留意过,燕尾却是对竹沥家里的那点破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竹沥的亲娘给竹沥她爹一连生了好几个女孩儿,最后难产死在床上,旧人刚逝,竹沥爹转眼就娶了新人。
竹沥那后娘,可是了不得,头一回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把竹沥爹高兴坏了。
自此,竹沥并她的那几个姐姐妹妹,没少被家里人贴皮吸血,竹沥那后娘可不会顾她们几个的死活,镇日里吹些枕头风,活脱脱一幅打算把前头生个几个丫头都拿来贴补自家儿子的打算。
是以当初在岳府,竹沥的模样算得上出挑的了,可楞是没一个敢上门求娶的,也都是怕了竹沥她后娘,和家里那个无底洞了。
当然,这也与竹沥因家中事自卑,平日里一幅木讷做派,素来不与人笑闹有关。
说一千,道一万,往日这些都是燕尾哀其不幸的地方,如今看来,倒是可怜之人自有可恨之处了。
竹沥既是被燕尾那猛踩痛脚的话气得浑身直哆嗦,又是被她话里的未尽之意弄的浑身发冷,心态一时有些崩了。
索『性』意气上涌地顶了一句。
“夫人若非要说不是给我的,我自然是辩驳不过夫人。”
“可那画分明就是给我的,我也确实拿了出来,如今你们不认往日恩情,我一个孤苦弱女,又能改变得了什么呢!”
“只要夫人午夜梦回时,还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事实上,岳怀媛对屋里几个丫鬟的身份来历,谈不上知道的一清二楚,但也都是大略有个印象的。
可不论竹沥的后娘再如何,那也毕竟是人家自己家的家事,旁人不好肆意『插』手。
一个孝道压下来,就是岳怀媛是个主子,也不好『乱』替竹沥说话。
竹沥往日的处境,岳怀媛之前诚然算不上有多么上心,可也是额外存了一份厚厚的红封的。
也是想过若是竹沥家中定下的亲事不合她心意,自己就亲自做主为她选一个的。
只是竹沥一直是一幅一声不吭的样子,直到她在岳怀媛面前表『露』出想给傅霜如做妾的意思,岳怀媛才明白了过往种种究竟是为何。
实话实说,岳怀媛那时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
可这种不舒服,老实讲,一半是出于岳怀媛彼时自己都『摸』不清的情愫,还有一半,却是一腔好意空付的感慨。
大抵还是怒其不争的成分占多些。
不过即便那时,岳怀媛都没有真正地跳出主仆一场的情分之局限,客观地审视过眼前人的心思动机。
现在,则不然了。
岳怀媛听闻竹沥所咒,终于有了动怒的征兆。
她呵笑冷声,反问道。
“你当我质问你,只是拿这些捕风捉影的旧例说事么?”
竹沥倔强地仰头回视她。
岳怀媛盯着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
“我道你可笑、我叫你好自为之,不过是因为,你犯了个显而易见的错误罢了。”
竹沥强撑着的表情有裂开的趋势。
岳怀媛沉声继续。
“你若真是那个赠柴之人,怎会把夫君和真正的当街卖画之人作混!”
“那画者,根本不是夫君!”
大抵是岳怀媛的语气太过笃定,竹沥脸上呈现出显而易见的慌『乱』神『色』,虚弱地反驳道。
“那不可能……”
“如何不可能?”
岳怀媛对她的负隅顽抗嗤之以鼻。
“莫不是非要我把夫君的画作拿过来让你看看区别?”
“这不可能……不可能!”
竹沥完全懵了,猛地揪住一个错处,慌不择言地回嘴道。
“根本不可能!那位小姐自己压根没有上前,只吩咐我去买的柴火,她如何识得!”
岳怀媛面『色』平静地回视她。
竹沥先是浑身一僵,紧接着整个身子又都软了,茫然无措地瘫倒在地上。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竹沥喃喃自语,脸上甚至开始出现疯癫之『色』。
岳怀媛示意守在门外的婆子们进来。
那群喝酒『摸』牌被抓个正着的婆子们本是心惊胆战地在外面等着接受夫人出来之后的处置,刚刚又听了这么一场跌宕起伏的言语机锋,脸上的神『色』可谓是精彩纷呈。
围观了岳怀媛是如何三句两句就挖了个坑让竹沥跳下来吐出实情,那群婆子们正是对岳怀媛的威严畏惧最强烈之时,就算是心下再如何复杂,进来后面上也得强撑出一幅鹌鹑般的乖巧样子。
只是大概表情管理的,还不算到家。
岳怀媛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吩咐一句“好好看着”就转身出去了。
竟然是一副让她们戴罪立功的样子,婆子们不由心下大喜,看守起竹沥来比日前用心得多。
主仆三人一同出来,燕尾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和畅快之意,花旗则是一脸的状况外的“万万没有想到”的茫然。
岳怀媛却没有半分凯旋而归的胜利感,事实上,她只觉得心神俱疲,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待回了正房,只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炕上,守着灯等傅霜如回来。
这种时候,岳怀媛突然很想他,很想很想他。
第50章 互诉()
傅霜如回府时,已是暮『色』四合。
他站在傅府门前,着意洗尽自己身上的疲惫烦闷,觉得自己心情收拾的差不多了,才迈步向正堂走去。
岳怀媛闻声出来迎他。
傅霜如望到亲手提着一盏夜灯迎到廊下的妻子,赶紧加快了速度,大步走向她。
二月末的夜风,即便飘忽微弱,吹久了也不免令人发冷。廊外人心忧廊下人,廊下人静待廊外人,映衬着廊上的闪烁烛光,两人四目相对时,都看到里面对彼此的担忧心疼之意。
既有君心似我心,『妇』又何求?
岳怀媛感觉到自己先前因竹沥一事而起的无力之感慢慢退下了,看到傅霜如,忆起西山一事,又仿佛有着无穷的精力如『潮』水般从内到外地洗刷着她的身体,支撑着她的大脑得以重新抽丝剥茧地回顾追溯起西山之事背后复杂的隐秘纠葛。
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值得担忧,与之相比,竹沥所带来的纷纷扰扰,现下自然不会再令她感到烦恼。
岳怀媛把心下已知的细节整理了一番,推出了种种猜测,又一一列出各种可能的发展分支,如今,亟不可待地需要傅霜如的信息帮助解密。
傅霜如看出了她眼中的渴求之意,示意二人回屋详谈。
摒退四下后,傅霜如把徐文涵的种种表现,和谨身殿内的君臣对答,一一与岳怀媛讲了。
岳怀媛沉『吟』良久。
傅霜如端正语气,郑重其事地肃然道。
“我怀疑,西山,或者念慈庵,怕是有什么隐秘的人事,圣人为其甚至不惜代价想要一力瞒下那里病猪事发之事,以此杜绝众人把目光放到那里的可能。”
岳怀媛点头不语。
傅霜如怕她不明白,继续解释道。
“我是根据徐太医前后不一的行径中做出的猜测。”
“徐文涵此人,既然能在众太医中第一眼就认出我所献死畜之所患与当年南阳之疫如出一辙,想必是对当年之事深有了解的。”
岳怀媛被傅霜如的话唤得回过神来,有点神游般地接口道。
“没错,徐太医当年与其祖父先徐院判,曾一同亲身进入过南阳疫区。”
出于对当年之事的敏感,岳怀媛对于南阳疫情一事前前后后牵扯进去的杂七杂八的人物,均有过仔细的了解。
大概是在那些大多已经记不起来的岁月里,太多次听人说起过这个东西,于是等那些都如流沙般一同逝去后,留下来的,反而是潜意识里莫名的执念。
傅霜如虽然在内宫里有足够隐秘的套得出话来的“朋友”,可到底资历不深,手还没伸的那般长,而十五年前之事又因其惨痛,也多被今人所避讳,是以这点傅霜如还真不知情。
傅霜如如有所悟,接而道。
“这样的人,无论在外如何,内里必然还有对南阳惨事的耿耿于怀,可他到西山时,却对一切都显得很避讳。”
“若是圣人真单单是想压下这桩疫情,一来我想不通那是为何,二来,我也不认为,徐文涵这般人物,会真的就此沉默不言。”
“所以我就猜测,问题恐怕是出在了事发地之上,怕是西山本身是个需要人避讳的地方。”
岳怀媛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你在下马车时故意留了那句话,一是给他暗示,告诉他此疫乃人为『操』纵而起,让他警醒一些,二也是就此试探他的反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徐太医恐怕是压根没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只会囫囵地点头。”
傅霜如挑眉,有点来了兴趣,做出一副愿闻其详之态,等着岳怀媛接下来的分析。
岳怀媛却摇了摇头,没有心情理会他这些花腔,开门见山道。
“念慈庵乃皇家寺庙,徐太医又是家族里世代为皇室服务的大夫,念慈庵那里若真是有什么不可对外人言的阴私,这些做大夫的自来是躲得最快的。”
“他既然在西山时处处避讳,怕是也根本不愿意对那里的一草一木做丝毫深想,自然是反应不过来你的意思。”
岳怀媛犹豫了一下,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同于傅霜如只知其然的表面推测,关于念慈庵里面隐藏的秘密究竟为何,岳怀媛其实是有着自己的猜测。
毕竟,若是为了掩盖那人的存在,庄平帝的所作所为倒也对得上。
可是那人,如何会跟南阳疫情扯上干系?
对了,正是因为那人与此事毫无干系,这一切才对得上。
圣人的反反复复,徐太医的古怪沉默,若真是因为那人,岳怀媛倒是放心了。
起码可以相信庄平帝私下里定然不会对此事轻轻放下。
只是那人之事牵扯甚深……
岳怀媛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对傅霜如讲。
室内一时沉默。
傅霜如只道岳怀媛在为他担忧沉思,故意清了清嗓子,有意让气氛轻松些,遂转了话题道。
“最后我向圣人进谏,让官府出一批银子,请一批民间的大夫出面,宣传一些防疫常识,未雨绸缪,以预防为主,圣人允了。”
傅霜如这想法来得到也简单,但凡一个现代人都晓得防治传染病的三条途径,如今第一条最简单粗暴且好用的“隔离传染源”,碍于庄平帝的态度,算是废了,可还有第二条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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