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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想生个孩子-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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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岳氏……”
“这是自然的。”
傅三『奶』『奶』眉眼含笑地轻拍着秋棠的手,看着她害羞地埋下头去,忍不住轻笑。
我的傻姑娘啊,不论这傅岳氏是不能生还是无宠,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
千里之外的金陵,杨姨娘枯坐屋内闭眼念经。
她身边的小丫鬟秀秀轻手轻脚地为她剪着灯烛,始一抬头就撞到一个高挑婢女正蹑手蹑脚地进门,那身影投『射』在灯前帘子上,黑乎乎的一大团,吓得秀秀差点惊呼出声。
那高挑婢女眼急手快地一把捂住了秀秀的嘴巴。
秀秀定睛一看,原是杨姨娘身边的心腹丫鬟桂琴回来了。
秀秀被桂琴捂得直翻白眼,兼还被桂琴瞪了好几眼,赶紧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看清人了,桂琴这才把手放下,留秀秀一人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气。
杨姨娘突然幽幽开口。
“都打听清楚了?”
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她冷不丁来这么一句,吓得秀秀又全身打了个颤,桂琴却是面不改『色』,只是犹豫地看了秀秀几眼,才点头道。
“果然不出姨娘所料,傅三『奶』『奶』上个月就送了信给秋府,怕是那时候秋家就把棠姑娘送往洛都了。”
“如今……可能连大少爷的面都见上了。”
越往后,桂琴的声音越发低了,含混到几乎让秀秀都听不太清楚。
杨姨娘却是恨得直接拨断了手上的佛珠。
檀木珠子被人放在手边把玩久了,圆润滑腻异常,吱溜溜地滚了一地,发出不规则的撞击声响,在这寂静的内院晚上,显出一股幽森的怖意。
那个趋炎附势的贱人,哪里配得上我的宣儿!
杨姨娘心痛得厉害,却苦于困居金陵祖宅,对傅三婶的作为鞭长莫及。
当日秋家那贱人悔婚的事还历历在目,宣儿的颓靡丧态,百般哀求,宛如一把钢刀,狠狠往杨姨娘的心口、眼珠剜去,让她恨得痛不欲生。
杨姨娘气得浑身直哆嗦,一想到有朝一日秋棠那贱人能如愿以偿,她就恼得要发疯。
那等活该在青楼里千人尝万人骑的货『色』,跟一滩烂泥一般,如何能让她蹭上自己清清白白的探花郎儿子。
既然傅三婶行事毫不顾忌,也别怪她手段下作了。
第4章 旧梦()
天蒙蒙亮时,岳怀媛从梦中骤然惊醒
她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叫人进来洗漱。
云归一边伺候着岳怀媛洗漱,一边提起昨晚傅霜如回来的事。
昨夜岳怀媛睡梦中隐隐约约觉察到有人回来,『迷』糊中快要醒来的时候,被傅霜如轻拍着哄了哄就又睡沉了。
之后傅霜如嘱咐人把灯挑暗,又着人在书房铺床、准备沐浴,然后便出了主卧,不想去吵醒她。
值夜的是云归,她谨慎老成,见状忙叫了身边的小丫鬟三白去书房里招呼着。
等到确定老爷是一个人歇息、并没有留丫鬟伺候,才松了口气。
当时没有贸贸然留人,是恐白白辜负了老爷的一片贴心,让老爷心中不喜。
但若是因此让那些没规矩的丫鬟有机会近身伺候老爷,就是因小失大了。
好在老爷心中到底是爱重太太的,云归一边禀着岳怀媛一边在心中有些宽慰地想。
傅霜如回来的时候岳怀媛确实有感觉。
她昨晚心中有事,睡得并不太熟,但偏偏四肢发沉,硬是没起得来。
本来记挂着今日早起为他洗手做羹汤贤惠一次,偏偏又做那梦了。
岳怀媛已经很久没有再做那些『乱』七八槽的梦了。
大抵是昨日傅三『奶』『奶』的来访勾起了她对往事的印象,连过去的梦都来凑热闹。
那些支离破碎的影像,真实得像是亲身经历了一般,带着浓烈的阴影呼啸袭来。
“王妃,妾身怕是要先随王爷而去了……”
白衣女子的及腰长发被墙头的风吹得飞起,斑驳地遮住了远处的黄土飞扬。
“报~~先帝驾崩,容王谋反,太皇太后『逼』宫!”
“皇叔,为了那个位置,你竟是什么也不顾了么?”声线尚显青涩的少年身着微不合身的明黄龙袍,掷地有声地吐出这句话。
“回儿,回儿他……他是王爷唯一的血脉了!”
“逆贼叛王已于『乱』军中自戕,汝等乌合之众还不速降!”
漫天的血『色』涂掉了剩下的场景,留下的是几句更加破碎的话音。
“罪『妇』岳氏,携罪臣之子,叩谢皇上圣恩!”
“我死了,回儿尚有一线生机,我现在不死,待王爷败讯传到洛都,黎家第一个要杀的便是我儿!”
“……王妃岳氏,出身显达,幼承庭训,温顺恭和,念『妇』人无知,特赦其居于三里巷,无诏不出……”
有人惊呼,有人奔走,有人慨然陈词,有人默然落泪,有人决意求死,有人隐忍偷生。
旌旗飘摇的城楼,寂然坠落的背影,明晃晃的日光悍然直『射』膝前的白玉石阶,反『射』出的冷光穿透额前闪烁的汗滴……
梦里影像纷纷『乱』『乱』,最后却总是如玩闹多年的游子般,不出意外地晃悠回一个开满木槿花的窗外。
岳怀媛闭了闭眼,制止自己再回忆下去。
傅霜如快下朝了,她早上没起得来相送,没道理中午还不做出个样子来。
岳怀媛跑了专门厨房一趟,盯着灶上的婆子做了几道暖身子的汤菜,还亲自动手摆了个盘子,。
然后沐浴净身,悠闲地斜坐在暖炕上边看医典边等着傅霜如回来。
云归在身后细致地给她擦头发。
傅霜如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他的眼神也柔和下来,温声问道。
“怎么这个时辰去洗了头发?”
傅霜如一边说着,一边皱着眉头去合上窗子,转过身自然而然地接过云归手里的帕子,给岳怀媛擦拭起了头发。
云归福身行礼后安静地退了下去。
成婚几年了,岳怀媛对于傅霜如的靠近,还是会觉得微微不自在。
主要是他靠得也实在是太近了。
岳怀媛不满地想。
但傅霜如一副很认真的样子,岳怀媛也不敢『乱』动。
何况,她很喜欢傅霜如给她擦头发时的样子。
温柔、细致、耐心、包容。
仿佛在做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等闲人都不敢打搅他。
岳怀媛被旧梦惊起的烦躁郁气也不知不觉地被一点点抹平了。
连傅三『奶』『奶』的来访都想到怎么云淡风起地提起了。
“我特意去了厨房,做了你最喜欢的娃娃汤,你一会儿要好好尝尝味道怎么样!”
岳怀媛扭过身子,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傅霜如失笑,倒是难得见她下厨。
想必也是胡『乱』指点了下面的人几句,就拿来邀功,就是不知道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自己商量了。
保证自己稳妥地照顾到了每一缕发丝,傅霜如也就放下了巾帕,忍着在她细腻的脸蛋上亲一口的欲/望,唤了人传膳。
岳怀媛梳理了一下思绪,缓缓开口道。
“昨天三婶娘过来了,也夸这汤味道极好呢,你觉得怎么样?”
岳怀媛笑意盈盈,没有半丝不悦的意思。
傅霜如停了箸,突然觉得面前的饭菜也没多大滋味了。
岳怀媛捉『摸』不透他的心意,也不好断在这里,只好装作无知无觉,硬着头皮,一副惊讶赞叹的口气继续下去。
“我倒是第一次见了三婶娘家的秋姑娘,那可真真是个美人胚子!”
“可惜你昨晚回得迟,错过了。”
“若是见了,自然明白我这不是夸大。”
语气里的惋惜倒是情真意切,若是昨晚两边撞了个正着,岳怀媛倒还真是想好好看看傅霜如的表情有多精彩。
——他平日里自来是端着一副无欲无求的清净淡泊样子,难以想见他遇到自己心上人的情态。
傅霜如被那惋惜的语调气笑了,她倒是唯恐天下不『乱』,还拿秋氏来取笑他。
这么喜欢,难不成还想把秋氏接到府里来,和她姐妹作伴不成!
傅霜如懒得理她的试探,侧身对着岳怀媛的额头弹了一下。
略带惩罚意义,也是告诫她别再继续了,根本没用多大劲儿。
“食不言,寝不语,你这规矩学到哪里去了。”
岳怀媛脸立马涨得通红,不满地瞪了傅霜如一眼。
这人,怎么还把自己当小孩子一般,动手动脚的,还在下人面前呢,一点也不照顾她主母的威严。
扫视四周,才发觉屋子里仆『妇』丫鬟们不知何时早已退了个干干净净。
岳怀媛郁闷地拿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粒,气鼓鼓地闭嘴了。
算了,正是傅霜如不让自己说话的,活该他没那美娇娘可以纳。
岳怀媛自觉自己梯子都给他们铺好了,傅霜如不顺着下,可就不是她这根大棒造的孽了。
——就是可怜那位秋姑娘的一片春情错付了。
第5章 自荐()
用膳完毕,送了傅霜如出门,岳怀媛便转身回了内室。
二月十二是岳府老夫人的寿辰。
因着老夫人年前摔着了,岳怀媛就想绣一副福禄荣寿的万字屏风给老人祈福。
那屏风也就只差收尾的一点了,这几日赶赶,正好作为寿礼送过去。
绣了半个时辰,岳怀媛『揉』『揉』脖子,,觉得眼睛有些累了,就停了下来。
她打发云归去泡碗六安瓜片来,让花旗给她『揉』『揉』脖子,闭上眼睛听燕尾给她念『药』方。
那毕竟是三姨母留给她的,虽然她这辈子可能也再难用得上了,却也常常拿出来回顾,倒不是为物,只是为人。
燕尾声音清脆悦耳,在安谧许久的屋子里响起来,不觉突兀,反而增添几分明快。
岳怀媛昏昏欲睡。
花旗举止间,发簪珠子上的反光闪入了她的视野。
亮晶晶的,很吸引人的眼睛。
岳怀媛突兀地想到了岳五太太劝她的话。
“你现在的情形,与其让外面什么『乱』七八槽的进来,倒不如自己好好看看,挑个知根知底的收房!”
岳怀媛婚后几年未孕,急的不只是傅家,还有岳家。
再加上傅三『奶』『奶』的步步紧『逼』。
……
岳怀媛突然开口。
“花旗,你觉得老爷如何?”
没有孩子终究是不成的。
现在傅霜如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以后呢?
真要等得傅霜如自己提起子嗣之事,她再做什么都迟了。
花旗手一抖,腿软得不行。
她很快反应过来,麻利地跪了下去。
“奴婢……奴婢从来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傅霜如本该弱冠之龄就行周公之礼,奈何恰逢父丧,多守了三年孝。
又碰上秋家那种势利之徒,欺他年过二十却还只是个秀才出身,又是庶子,且傅府的顶梁柱也没了,想他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能耐,对傅秋两家的亲事也就愈发淡淡的,不甚愿意。
后来碰上县令家的小公子看上秋棠美貌,前来求娶,双方一拍即合。
在秋家找了个由头拒绝傅霜如后,没等傅府闹起来,立即定下了婚期来让傅霜如死心。
之后机缘巧合与岳怀媛喜结连理,但本也成婚迟了。
如今岳怀媛又三年无子,而傅霜如的年纪也确实不小了。
给他收个通房于情于理都是很应该的。
身为她身边的大丫鬟,花旗自然对此也早有预感,但怎么也没想到,太太会先找了自己!
花旗心中暗暗叫苦,她是真的没那个意思,不知是哪里做的不对,招了太太的眼。
岳怀媛静静地审视着花旗的样貌。
鹅蛋脸,中等个,体态丰腴,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
若真要挑通房,自然是先从自己身边的大丫鬟开始,云归和燕尾她又另有打算……
但花旗要真没那个意思,岳怀媛也不至于去强迫了她。
花旗不知道太太心中的官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整理了思绪道。
“不瞒夫人,母亲在家时常说,我能入了夫人的眼,那是几辈子烧的高香!”
“每每见我都要告诫好几遍‘谨言慎行、忠心不贰’之类的话。”
“好指望我到了年纪可以求得夫人开口,赐下一门好姻缘。”
“为人子女的,不忍家中老母亲失望,斗胆恳求夫人谅解!”
这就是委婉地拒绝了。
岳怀媛微微笑了起来,花旗这丫头,倒也有趣。
花旗是岳府家生子,家里几代都在岳府做事。
她母亲自小是个精明能干的厉害『性』子,还曾在老夫人房里侍奉过,就是太厉害了,失了稳重,为上不喜,早早就退了下来。
她父亲倒是个沉默不争的老实人,可老实到了木讷的地步。
如今她竟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倒不知是随了哪个的『性』子。
岳怀媛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这便是允了的意思。
岳怀媛心情甚好地思索着还有哪个丫鬟比较合适,正准备让云归给她找个名册来,却突然听得“噗通”一声。
“竹沥、竹沥……愿为夫人解忧!”
是竹沥跪了下来。
这倒是出乎意料了。
竹沥一样是家生子,境遇却坎坷许多。
她上头还有几个姐姐,最大的姐姐竹青,是大房的四姑娘岳怀玉房里的,到了年纪放出府去,被她继母许给了一个年过六旬的商贾为妾。
竹沥独自一人躲在屋里哭得死去活来。
最后还是岳怀媛知道了,求了岳五太太出面过问,训斥了竹沥继母一顿。
虽然竹青人还是嫁了,但毕竟聊胜于无。
竹沥继母被岳五太太当着不少管事婆子的面骂了,到底是怕再被人戳脊梁骨,也不敢『乱』来了。
据岳怀媛所知,竹沥的二姐就嫁的不错。
岳怀媛本是怜惜竹沥身世,没想过让她做妾的。
况且竹沥也一直摆着副沉默寡言的木头样子,倒从来没想过她竟有如此想法。
岳怀媛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觉得云归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茶口感微苦,味道醇正,香气绵长,回味无穷。
“起来说话。”
岳怀媛语气平平的,竹沥听来却觉得有点响。
竹沥依然跪着,头也不抬,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青石地砖。
最难熬的一句话已经说出来了,竹沥也不打磕绊了。
她索『性』豁了出去,开始条理清楚地分析岳怀媛选自己的益处。
燕尾早在岳怀媛问起花旗时就停下了,屋子里回响的,全是竹沥的声音。
“竹沥的『性』命虽然是父母给的,但让竹沥能活得像个人样的,是太太!”
“没有太太,竹沥如今早不知道在哪个龌龊之地挣扎!”
“如今太太子嗣艰难,难免因此为人诟病,即使老爷不提,如此下来,恐也有不雅之言流传于市井之间。”
“如今之计,竹沥愿为夫人分忧!”
“日后若侥幸替老爷绵延子嗣,是死是活,全看太太心意!”
竹沥说到最后,越发的大义凛然。
岳怀媛神『色』莫名地盯着跪在地上竹沥片刻,开口问道。
“即使,即使我日后容不下你……”
“看不得你好、要虐待你的孩子、甚至不让你生下孩子……”
“你,也愿意?”
竹沥微微愕然。
太太几年未孕,为老爷选人几乎是无可避免的。
不说傅三『奶』『奶』,就连岳五太太都送了几个丫头过来。
自己再如何,也比那些人忠心吧?
可为何太太完全没有考虑自己的意思。
为何……要问自己这等话。
竹沥咬咬牙,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狠狠心道。
“为了太太,竹沥自然心甘情愿!”
岳怀媛却突然失去了开口的兴趣,默然片刻。
屋里的气氛一凝,让人透不过气来。
既然如此……
第6章 祝寿()
自定下竹沥后,岳怀媛几次想开口,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给傅霜如提。
转眼到了二月十二,岳府老夫人大寿。
因着不是整寿也就没有大办,只是趁着年后怀字辈大都还在洛都,叫着在岳府小聚一场给老夫人祝寿。
傅霜如特意在衙门告了假,陪着岳怀媛一道,二人在岳府门外一字影壁前分了手。
岳怀媛给傅霜如整了整衣襟,叮嘱了他几句老生常谈的话,就放他下了马车。
傅霜如被小厮引了,一径向着外书房而去。
先去拜见岳四老爷岳崂史,然后再随自己的岳父一道,给岳老夫人祝寿。
岳怀媛的马车却是直接穿过内影壁,到了垂花门那里才停下来。
岳五太太林氏携着岳六姑娘岳怀冉、岳七姑娘岳怀悠、岳八姑娘岳怀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岳怀媛一下马车,岳怀悠直接一下子扑了上来。
也不说话也不问候,只一个劲儿的傻笑。
岳怀悠今年已经虚九岁了。
由于启蒙早,今年三月三就要从幼学升入初学了。
到了初学,就已经是大姑娘了。
在有准备的人家,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母亲带着出去相看了。
多得是初学一毕业就定下了人家的。
那些自觉才学不够格的,三书六礼慢慢走上三年,这样刚好三比之后及笄了就嫁过去。
可是岳怀悠还是一副莽莽撞撞的无知无觉的样子,见了她就直接扑过来,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稳当的作风,如何不让岳怀媛叹气。
岳怀媛拉住直冲过来的岳怀悠,细细叮嘱了她几句行走坐卧的规矩,才堪堪压制住岳怀悠的兴奋劲儿。
岳怀冉抿着嘴冲着她们姐妹俩直笑。
碍于岳五太太在场才堪堪压制住自己越来越往上翘的嘴角,仍不住促狭地朝岳怀媛使着眼『色』。
岳怀媛向岳五太太见礼,岳怀冉、岳怀梨又向她福身问好。
双方契阔一番,穿过抄手游廊,一起向着老夫人陶悦堂而去。
但出乎岳怀媛的意料,岳五太太带着她们到了五房的真趣堂就停了下来。
言及她们姐妹许久未见,应先留着说些体己话,自己则转身去了灶上嘱咐几句。
岳怀媛若有所思,也不多问。
送岳五太太离开后叮嘱了岳怀悠几句,就放她和岳怀梨先一起去玩,拉着岳怀冉进了她所住的西厢。
岳怀冉从看到她起就痴痴地冲她笑个不停,打发了下人之后更是迫不及待地调侃她。
“姐姐最近怕是要高兴坏了吧?”
岳怀媛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好高兴。
何况她单独拉岳怀冉出来也不是为了问她这个。
马上就要三月三了,今年恰是岳怀冉的三比之年。
岳怀媛一心替岳怀冉担忧这个,岳怀冉倒好,净拿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来打趣她。
毕竟三比不同于一比、二比。
官宦人家的小姐再怎么差,也不至于沦落到与寒门女子相争,却连女学中的初学、中学都没资格读的地步。
三比则不同,它是最严苛也是最难过的一次比试。
三比是考女红、数术、学问、德行、才艺、容貌、言谈七门。
岳怀冉各项均平平,在最为考核重视的才艺上恐怕是要再多下些功夫了。
今日岳五太太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话里话外隐隐有三比的影子。
岳怀媛知道岳五太太是顾忌自己在场,怕戳痛自己伤处。
岳怀媛承她好意,但毕竟是做姐姐的,自然要关心岳怀冉几句。
岳怀冉却是一点也没感觉到这些台面下的曲折心意。
她看岳怀媛只是一脸无奈地冲她笑,意识到自己五姐可能是当真不知道,脸上笑意收了收,强忍激动道
“五姐夫要升官了!”
这倒真是让岳怀媛吃了一惊。
若是她没记错,傅霜如年后刚刚被提为侍讲学士。
从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到从五品的侍讲学士已经是破格提拔了。
傅霜如是天启二十一年二月中的进士,如今不过是天启二十四年二月,这满打满算不过三年就连跳三级,已经很是招人眼了。
在这个关头,怎么可能再升官?
岳怀冉见岳怀媛不信,越发坚定了语气。
“真的!我前天早上给老夫人请安时,去得比往日早了些。”
“正好碰见二伯父、三伯父和四伯父都在!”
“母亲就让我去茶房煮壶热水来。”
岳怀冉说到这里撇了撇嘴,很是不满的样子。
这么明显的打发人意思,真当自己是小孩子呢。
“到了茶房,那里的丫鬟怎么敢真的叫我煮。”
“随便转了转,觉得无聊,就去了官房,”
“回来时恰好绕到陶悦堂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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