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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年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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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徐小回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季放还是清醒着,借酒消愁的效果完全没达到。但是徐小回酒品很好,醉了就趴在桌子上,脸蛋通红,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只是听不见到底说些什么,模样也有几分可爱。
虽是没能消愁,但是徐小回这幅样子也挺逗乐的。
季放把徐小回的胳膊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支起酒鬼的身体,往外走。
已经三月初了,外面却又下起了小雪,冷风一吹,刚刚隐藏在身体里的酒精开始发挥力量。
季放寻思着这应该是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雪了吧,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揽紧徐小回的腰,一步一步往回走。
雪花被风吹到两人的脸蛋上,季放看了眼徐小回红得像是要出血的脸,稍稍松开了一下身边的人,把裹在外面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徐小回身上。
第二十一章()
徐小回醒来的时候,宿醉的头还隐隐发痛,半晌,突然如梦初醒,在宿舍里焦急地张望。
“人呢?季放?”
徐小回猛地撞开511的门,很不幸,曾羽不在,里头的两个人都黑着脸。徐小回张口就问:“季放呢?”
王祝杰假装没听见,把站在门口的徐小回推开,走了。
徐小回也不理会他的态度,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岩。最终沈岩妥协了,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徐小回“砰”地关上门,一句话没说,出去了,风风火火像是屁股着了火。
季放昨晚趁半夜偷偷回宿舍取了那张没打完的电话卡。早上没吃东西,昨夜又喝了酒,胃已经有点受不了了,不过季放只是径直往电话亭走,除了比往日略为更苍白的脸『色』,什么都看不出来。
季放把卡『插』|进电话里,几乎是本能地拨打一个电话。第一遍没人接听之后,第二遍,第三遍,直到季放也不知道这样机械地按着电话按了多久。嘴角突然出现一丝醒悟的苦笑,真傻,当人家是不用上课的闲人吗。
把卡拔出来,季放不知道可以去哪,走进教室听了一节懵懵懂懂的课之后,季放像是被潜意识地指引一般往音乐活动室走。
果然在这里看见了徐小回,像往常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演奏着季放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曲子。季放又产生了那种感觉,像第一次看见这个人一样,虽然欣赏他那独特的气质,但仿佛永远是两个世界。不过今天的徐小回明显兴致不高,曲子拉到一半戛然而止,自暴自弃般准备把琴收起来。季放正打算进去,不料一个未曾见过的女生先他一步跑了过去,手里拿着一把琴,脸红扑扑地请教徐小回。徐小回脸上虽然表现出不耐烦,但还是隐藏下来跟那女生讲解。季放看了看,也就抬步走了。
天『色』快黑的时候,季放在路上遇见了曾羽。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都有些不知所措。
最终曾羽上前一步,问道:“你……昨晚去哪了?”
季放摇摇头,没说话。
“放放……”曾羽咬牙,“我们不是要赶走你……你知道的,祝杰就是那个脾气,他平时也经常跟我生气的,我们不是嫌你……那什么,就是祝杰他钻牛角尖,你解释解释就好了。不回宿舍的话你睡哪里啊?”
季放扯出一个笑容,摇了摇手中的袋子。
“这是?”
“我给你们打的饭,你们平时都是这样对我的。”季放笑,“都是你们爱吃的,你的糖醋排骨,祝杰的香酥鸡扒,沈岩的卤猪蹄。”
“放放……你……”曾羽哽住,欲言又止。
“走吧。”季放抬起一只手想像以前一样勾住曾羽的肩,想了一下又放下了。
“小羽回来了?走吧,今天要好好搓一顿!呃……你怎么来了……”曾羽一推开宿舍,就传出王祝杰的声音。
季放跟在曾羽后面进门,把饭盒放在桌上:“我帮你们打了饭。”
“哟呵,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哥三个昨天就说好了,今晚出去吃,联络联络兄弟感情!”
季放一愣,看曾羽。
曾羽低着头:“放放,对不起。”
季放没有再说什么,把袋子打开,拿出一个饭盒,递到沈岩面前:“今天有你爱吃的猪蹄,先垫垫肚子吧。”
“你什么意思啊?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沈岩瞟了一眼恼羞成怒的王祝杰,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接。
季放把饭盒放在沈岩桌上,然后又拿出一个,给曾羽:“小羽,你不是一直念着要吃糖醋排骨吗,我排了很长的队才打到的。”
曾羽不怕王祝杰,犹犹豫豫地,还是接了过去。
季放把最后一个饭盒连着袋子,一起提到王祝杰跟前:“祝杰,我不会解释,这个给你。”
王祝杰没接,季放就执拗地一直提着。最终狠下心,王祝杰一转头,不看季放,朝旁边吆喝道:“昨儿不是说好了吗?你们打算放我鸽子?我|『操』!你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哥们儿?!”
“祝杰……不是的……”
“祝杰你别发火,这不是放放……”
“我|『操』!废话少说!去是不去,一句话!不去我们这兄弟情分彻底散了!”
沈岩和曾羽对视一眼,末了还是起立跟着王祝杰走。
季放很想说一句“吃好”,可惜连句再见都没说出口。
身体有点烫烫的,胃绞痛地难受,无奈之下,季放打开了那份本应该给王祝杰的饭。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只是为了让痛楚稍微减缓一点,木讷地往嘴里塞着。
季放想到与纪乐分别时他跟自己说过的话,貌似是让他主动点交朋友之类的,后来来了511这句话就被自然而然地忘记了,到这个时候又被想了起来,好像不太奏效。不过自从春节那次通话纪乐发现自己也有了好几个朋友之后,就有些轻微的不满了。
第二十二章()
【乐乐,我想抱你。】
那天发现遗忘在宿舍的手机上爆满的未接来电后,纪乐就发觉不对了,可是季放用的是公共电话,打回去也不会有人接。
紧接着没几天,又来了这么一封信,短短的六个字,看得纪乐心惊。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日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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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季放也说不出来喜欢纪乐什么,感情的发展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的,但是现在季放感觉,他最喜欢的就是纪乐这个样子了。直直地站在阳光下,一句话都不用说,光是脸上那抹青春洋溢的『色』彩,瞧见,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季放就这么盯着突如其来出现在学校的纪乐,虽是没有意外,但是当那份让人融化的暖意扑面而来,化在季放眼里,眼眶便变得酸酸涨涨的。
被人盯久了自然会有所发觉,转身对视上的那一刻,太多情感从纪乐的表情中涌了出来。愣了并不久,季放就看见已经模糊的人一点一点向自己快步走来,然后变成了奔跑,季放还没眨掉眼里的朦胧,那个人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毫不犹豫地,季放紧紧回抱住这个浑身都充满温暖的人,眼眶里负荷不住的晶莹落下来,季放用低哑地声音轻轻说:“乐乐,谢谢你,今天能来……”
纪乐搂紧了怀里发烫的身体,一年前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又出现了,更紧地环抱住季放,柔声道:“我知道,哥,我知道。”
重逢的激动褪去之后便是铺天盖地地喜悦,季放二话不说逃了课,拉着纪乐的手走出校门,也没注意周遭的眼神,就是一秒都不要放开。
走了一会儿,纪乐拉拉季放的手,问:“我们现在去哪?”
季放神情一黯:“想去买点纸钱,不能回资城,找个地方烧了。”
“嗯。”纪乐冲季放『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像是想冲散季放脸上的黯然,“你放心,伯父伯母一定会很开心的。”
季放转头对纪乐微笑,手用力握了握,看得纪乐很想当街就亲他一口。
找了一处空旷的地,季放把手里一摞一摞的纸钱投进火堆里,咬着下唇,神『色』不清。
纪乐在旁边蹲了一会儿,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一下又被掐灭了,好像对走了的人不大尊敬。
纪乐想了想,把季放拉到身边,在他耳边嘀咕:“哥,我想跟你出柜。”
“嗯?”
“就是想告诉伯父伯母……我们的关系。”
季放停了手中的动作,似是思索,沉默不语。
纪乐慌了,连忙摆摆手:“是不是对他们刺激太大了?我就是突发奇想,不说也没关系的。”
没想到季放却把另外一袋纸钱塞到纪乐手里:“我爸妈生前最爱这个,你多烧点他们就不会排斥你的。”
纪乐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搂住季放的脖子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季放吓了一跳:“你慢慢说,不要突然这样,他们受不住的。”
纪乐心里乐开了花儿,拿着纸钱,一张张撕开往火里烧,生怕一块儿烧了的话不够时间讲话了。
“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季放的朋友,我叫纪乐。今天是你们的祭日,我们特地来给你们送点钱。你们在下面要好好过,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缺啥了就跟季放说,或者跟我说也行,我们一定备好了烧给你们。”
季放听着纪乐的傻话,不知不觉笑了。
纪乐见季放的神『色』缓和,冲他眨眨眼,继续说:“季放是个很孝顺的人,呃,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伯父伯母,真的很对不起,季放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但是你们放心,他还是很爱你们的,就原谅他这一次吧。季放在你们走之后真的很孤独,家里有季洋要照顾,还要准备高考,他的辛苦,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想让他一个人承担,抱歉,伯父伯母,我想以后都一直陪他走下去。”
说到这,纪乐撕着纸钱的手有些微的颤抖。季放眼光变得深邃,像是以往每次在爸妈前一样,垂下眼帘,说:“爸妈,我和纪乐希望得到你们的承认。对不起,儿子不孝了。”
“哥……”
季放『摸』『摸』纪乐的头:“别说了,我都知道。以后多陪我来看看爸妈,他们会认可你的。”
“嗯!”
纪乐不顾一切地北上,季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破天荒地在学校旁边的小旅店定了一间小房。他也会冲动,更何况在这种时刻,那种感觉就像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唯有手中牵着的这个人还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在努力用自己的体温地暖化他。
晚上吃了晚饭,季放就听着纪乐一个劲儿地说,时不时『插』上几句,气氛融洽又温馨。
直到进了没有暖气的房间好一会儿,纪乐才觉出些异常,平日一向体温较低的季放居然还是烫烫的。
纪乐慌了,连忙要去『药』店买『药』,却被季放一把抱住,灼人的体温从季放的胸膛缠绕上来,纪乐停住了动作。
酥麻感传遍了全身,软在季放怀里,纪乐懂了季放的意思。
“哥,我们先去买了『药』吃好不好?”纪乐的声音没有一丝力气。
季放摇了摇头:“不好。”
纪乐叹口气:“你别这么固执。”
季放紧了紧手臂。
“乐乐。”
纪乐脸红了,想到了那让人心惊又极其撩拨心弦的六个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对方抱得太紧,分隔已久的身体便热了起来。
脑子烧糊了,纪乐勾起一个诱『惑』的笑容:“抱我。”
季放低下头,认认真真地贴上纪乐的嘴唇,感觉有一秒钟的陌生,但是下一秒所有的感官就被唤醒了。两个人闭上眼,唇齿交缠,舌头搅在一起,唾沫在口中传递,飞快地,身体的变化就凸显了出来。
倒在床上,纪乐有些尴尬,脸红着:“坐了半天的火车,身上脏。”
季放的手温柔地划过纪乐的脖子,低头又吻住,身下的人浑身颤栗。
后头就没有了言语,脱掉如同障碍物的衣裤,隔了半年多的赤|『裸』相见,比起第一次,居然更加羞涩也更加令人悸动。
第二十三章()
季放抱着『裸』|裎相对的纪乐好一会儿,像是在确认对方的真实存在。
========================省略n个字,请看作者有话要说=============
季放的男|根还在纪乐体内,纪乐浑身无力,懒懒地喊了一声:“哥。”
季放没有回答,纪乐心下一凛,又叫了声:“哥。”
“嗯。”季放的声音软弱虚无,纪乐也顾不上什么了,翻了个身,把身上的人压在床上,一『摸』额头,果然热得烫手。
纪乐咬咬牙,把季放的下|体抽出,白『色』的『液』体从私|处顺着大腿流下。纪乐忍着身上些微的酸痛,到浴室快速地清理了一下,又拿着干净地『毛』巾帮季放擦了擦,给两人披上衣服。
“乐乐……”季放意识已经『迷』糊了,呢喃着。
“走,我们去医院。”纪乐扛起季放正要往外走,不小心腿一软又倒回床上。
此时纪乐无比懊悔,为了一时之乐加重季放的病情,真是精|虫上脑!
纪乐咬咬牙,心一横,靠着蛮力把季放背在背上。
旅店老板娘看他俩这个样子下来,也是一惊。纪乐问她最近的医院在哪,老板娘指了条路,又说这个点估计打不着车了,走过去要三十分钟,问纪乐行不行。纪乐勉强笑了笑,礼貌的回答,谢谢,放心吧。
三月的天理应是比不上严冬的寒冷,不过大半夜的冷风也不可小觑。纪乐把外套拉链拉到了脖子上方,停下来抖了抖身体让背上的人趴地更稳些。
纪乐突然感觉到一些恐慌,闷在领子里头的嘴说着话:“哥?还醒着吗?”
“嗯……”
一声虚弱的声音传来,灼热的气息扫过纪乐的耳朵,纪乐松了一口气。
“哥,别睡着了,我们说说话。”
“嗯。”
“你别睡啊!你睡我生气了!你到底怎么搞的,发烧拖了多久没治?”
“没几天……”
“靠!”纪乐骂了一句脏话。
季放轻轻地拍了一下纪乐的头:“不要学些『乱』七八糟的……”
纪乐的嘴咧开了:“哥,我就喜欢你管着我。”
“……”
“别睡!”
“没睡……”
“哥,过年的时候我去看洋洋了。”
“她说什么了吗?”
纪乐一撇嘴,果然一说到妹妹就精神了,压下心里的一些别扭心思,纪乐避重就轻地说:“她挺好的,跟你一样在朋友家过年,我看她挺独立的,你放心吧。”
“她……有没有说我什么?”
“唔……就说想你!”
“是吗……”
“哥,下面该往哪走啊?”
“左边……”
“哦,还好你知道路啊,要不然我们就完了,你知不知道上次……”
冷风不时地扫到两人脸上,虽不刺骨,却也冻得很。季放看见一滴滴汗水从纪乐的鬓角边滑落,突然就体会到一阵心疼。
紧紧地搂住纪乐的脖子,季放把头放在纪乐的肩上,像是个孩子一般全身依靠在这人身上。这个人保持着匀速的快步走,不时地停下稳定季放的身体,累得喘不过气还要硬撑着笑嘻嘻地跟他讲话,季放微微转过头看见他通红的脸和不停一张一合的嘴唇,恍惚间猛然产生了一种……相依为命感。
“乐乐,我……”
“啊?什么?”纪乐的话突然被打断,季放的声音又太小,纪乐没听见。
“没什么……”季放吃力地笑了笑,下次再讲也是一样的,以后有的是机会。
到了医院的时候纪乐已经快虚脱了,医生说季放这烧拖了不短时间,已经转成了急『性』肺炎。折腾到这会儿已经一两点了,纪乐给季放办了住院手续,自己找了张椅子坐在季放病床前。
这个房里没有几个病人,纪乐还喘着,气急败坏地低声说:“发烧烧成肺炎这种小孩子才会出的事,你到底拖了多久!”
季放没有什么力气,烧得厉害浑身有些酸痛,但是看了眼病床旁脸上煞白的纪乐,皱了皱眉:“你到旁边那张床躺着去。”
纪乐口气有些不好:“干什么?赶我啊?”
季放摇摇头,无力跟他解释,只是淡淡命令道:“去躺着。”
纪乐的脸狠狠地皱在了一起,无奈,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和『药』,送到季放嘴边:“吃了『药』再睡。”
季放乖乖地吃了『药』,看着纪乐爬上旁边的空床才缓缓闭上疲惫的双眼,意识模糊前是某人停不下的抱怨:“折腾不死你,再让我看到一次……”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透过窗帘隐隐约约洒在整个房间。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人,一个还在熟睡,另一个已经坐起来看着手上的报纸,颇为悠闲。季放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看来从小不吃『药』,偶尔吃上一次的效果还是不错的。瞟了眼旁边空空的床,季放翻身穿上鞋往外走。
去上了个厕所,走廊上没有纪乐的影子,季放估『摸』着他应该是去买早餐了,不禁心底生出一丝甜意,关于早晨温馨又暧昧的记忆让季放悄悄有些期待起来。
回病房的路上,没想到正撞上从外面走进来的纪乐。果然手上拎着还冒着热气的袋子,季放眨了眨眼,看见纪乐有些混『乱』的神『色』。
“呃……哥,你怎么出来了?”
“你手上的是什么?”
“哦,没什么,给你买的早餐。”纪乐紧张地把手背过去。
季放沉下脸『色』:“我说的是你的左手。”
“没什么……啊!你别!”
季放走过去,抓住纪乐的左手,揪出那个四四方方的小东西,力道很大,一点都不像个病人。
季放脸黑着脸不说话,像是极力忍耐着什么,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把手里的打火机狠狠地扔在地上,一声巨大的“砰!”响彻走廊的小角落。
“你到底跟哪里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都不告诉我是不是!行,纪乐,我以后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纪乐呆立在原地,不是第一次见季放发火,他被打的那次,还有季放以前跟混混干架的时候,纪乐是见识过季放生气的。可是被季放这么吼,还是头一次。手里的袋子吓得掉到了地上,怔怔地看见季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纪乐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发起抖来。
看着季放头也不回地走掉,纪乐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踉跄了几步快步追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季放的腰。
季放停止脚步,纪乐身上陌生的味道让他蹙眉。把那两只如冰棍一样的手掰开,还没迈出半步,又被纪乐固执地抱住,像拼了命般死死环抱着,手臂下肌肉的力度都可以透过衣服传入季放的体内,可是季放却感觉到深深的无力。
纪乐嗫嚅着:“不是的……哥……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抽了,你不要不管我……”
“什么时候学会的?”季放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个学期……”
“戒了。”
“……”纪乐眼睛闭上两秒,睁开,“好。”
季放不说话,纪乐也不敢放松,如困兽般发着颤地说:“再也不抽了,我保证……”
季放把手盖在纪乐的手上,抚『摸』了一会儿,身后的人终于有了些松懈。季放转过头,刚要说什么,眉头又锁了起来:“哭什么?”
“啊?”纪乐这才发现眼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周围还有几个看热闹的,脸一下就红了,连忙狼狈地往脸上擦着。
季放见纪乐这幅样子,再大的气也消了,淡漠道:“走吧。”
“嗯。”纪乐乖乖地跟在季放后面走,一步都不敢慢了。
被发现抽烟这件事纯属意外,惊慌失措下纪乐来不及想什么,现下心里却泛起一丝沮丧。原本只是跟着同学学着好玩,后来发现香烟这东西在寂寞胡思『乱』想的时候特别好用,尤其是思念得受不了的时候。季放一句话不多问就把纪乐唯一聊以慰藉的东西夺走了,那一点点的失落感还是掩盖不去的。
季放当天下午就出了院,恰巧是周末,两人找地方吃了个饭。
一路无语,季放能感觉到纪乐压抑着的情绪,只是抽烟这件事他也不愿松口,于是两人就僵持着往回走。到了旅店门口,老板娘关切地问季放怎么样了,昨晚大半夜的神志不清被纪乐背着去医院,已经好了吗?季放想起昨夜那冷得彻骨又烫得灼热的温度,心里一松,纪乐已经抢先回答了。
上楼梯的时候,季放抓住了纪乐的手,那手一顿,便温顺地任他牵着。
几步路显得特别漫长,进了房门之后,季放见纪乐还是低着脑袋,不知如何开口。
“哥,我喜欢你。”
季放吓了一跳,怎么这人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越发地无措起来。
纪乐对季放『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紧挨着季放坐下,拉过季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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