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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妖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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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凝湘深深地吸了口气。前世那段忐忑等候的日子里,她每份记载疫情的邸报都看,她记得穆家人的名字是齐刷刷地出现的,一下子都病死,这也太巧了。穆家巷周围的住户,死亡人数却没有那么多。

    如果父亲不是杞人忧天,那么,前世穆家人统统“死”于疫疠一定是人为的。

    “现在好了,”楚秀茹满足地笑道,“看来你父亲真是多虑了。靖平伯府去了你三位堂叔伯,咱们这一府却没事,你父亲还提了职,你也回来了,咱们一家团圆明天要去伯府吊唁,还没出七七。”

第65章() 
翌日;穆凝湘在八房的堂哥穆璟枫的陪伴下去往靖平伯府吊唁。

    穆璟枫十六岁;是穆凝湘最小的堂哥,兄妹俩一起长大,感情最要好。穆皓嵘上朝去了,楚秀茹病卧在床,穆璟枫前一晚就与穆凝湘说定了要陪她去。

    伯府是一片凄婉景象。四处皆白,素幔飘摇;和尚们卖力地敲钵念经,孝棚里哭声震天。穆凝湘在灵前跪拜;行毕礼;穆尚书的妻子毛氏将她搂到怀里恸哭。

    “湘丫头啊,”毛氏边哭边感慨;“上次见你还是灯节的时候,你来府里玩,你伯父还说明年送你一只内造的琉璃宫灯;可现在。。。。。。”

    逝世的两位堂伯、一位堂叔灵堂是搭在一起的;二堂伯母徐氏和堂婶张氏同样泪流满面。

    穆凝湘也哭红了眼睛。元宵之后没多久她就被父母送去梅州了;这一别就是永别。

    穆璟枫跟着劝了一阵就把穆凝湘拉走了;兄妹俩出了偏门;沿着落满槐花的青石板路慢慢地走,都不说话。

    “湘妹妹想什么呢?”过了一会儿穆璟枫笑着开口;“脸色那么深沉。总觉得这次回来你长大了不少;没有从前那么爱说爱笑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穆凝湘浅浅地笑着;“人总要长大的。”她的心态当然已变了,“璟枫哥哥,我快十五岁了,这是第一次经历亲人去世。”

    穆家两房素来和睦。在穆凝湘的记忆里,穆家巷东侧的靖平伯府与西侧她自己亲祖父一脉的亲戚没有太大的区别。

    “大哥二哥三哥他们还没有完全康复,都不能尽守灵摔丧之责。”她指的是伯府几位染病的少爷,“现在燕州最危急的时刻已熬过去了,“我希望大家都能好起来,安生过日子。”

    而这才是毛氏等人最悲痛的地方。穆凝湘三个堂叔伯“生病”后,他们的儿子也被“过了病气”,虽然后来有药可医,但身体太过孱弱,据说是损耗得太厉害,目前情况依然不乐观。

    老靖平伯穆贺塘老将军的子息没有弟弟穆贺增这样兴旺。他只有三个儿子,而三个儿子又分别只生一子。现在三个儿子都死了,三个孙子也病重,如果他们也病死,伯府就只剩下寡妇与孤女了。

    穆璟枫轻叹,“身子垮掉是最可怕的。据说大哥已经喝不下药了,一喝就吐。”

    一朵淡绿槐花飘至眼前,穆凝湘伸手去接。这一切都与元宵宫宴穆尚书被设计入局有关。那张看不见的网,还会继续收拢吗?

    疑团太多,线索太少。此外,楚秀茹让穆凝湘绝不可对外人言及此事,她根本无从调查对了,可以问问这个。

    “璟枫哥哥,你知道伯府不见了的那个小厮的事吗?”

    此事大家都知道,问一问是没关系的。小厮是个关键人物。

    穆璟枫脸色冷了下来,“他叫施伟,曾经寸步不离大堂伯父的。忽然就不见了,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要向州府报案,伯父他们忽然病倒,此事就没人理会。”

    “哥哥你怎么气成这样。”穆璟枫是不是也觉得不对劲。

    “伯父极信任施伟,拿他当半个儿子来待,这种背主离心的奴才最可恨。”

    “你怎知他是逃走了?也许遭遇什么不测呢。”

    “我曾偶然知道施伟在外面有个相好。”穆璟枫说到这里犹豫地看了看穆凝湘。

    “枫哥哥,你说下去,我又不是小孩子。”

    “呃,是一个私娼。”穆璟枫清了清嗓子,“那时伯母婶娘她们乱了方寸,把施伟的事撂到一边,我却是家里最闲的,实在气不过,就去那个胭脂巷查探了一下。”

    施伟是个孤儿,逃离后除了去找狐朋狗友就是姘头了。穆璟枫查到的结果是,施伟从穆家消失的第二天晚上,真的去过那妇人家里。

    “所以,确信无疑,他只能是叛逃出门的小人了。可没等我告诉父亲,就听说胭脂巷走水,住在那里的好多私娼都被烧死了。”

    “也包括那个和施伟相好的女人?”

    “对。”

    穆凝湘下意识抓住了穆璟枫的袖子。天空似乎突然晦暗了一下。这场火,来得多么及时。

    穆璟枫安抚地拍了拍她,“我猜施伟胆大至此,一定是投靠了更厉害的主子。贸然首告只会给家里惹麻烦,在想出对策之前就没有说给父亲听,更不曾找知府报案。再后来,阖州疫情爆发,堂伯父他们病死,我们都出不了家门”

    如此,这事就一直拖着了。他每当想起来都愤懑。

    穆凝湘轻轻地吸了口气。果然蹊跷。施伟投靠的那人,一定就是在宫宴上设局的人!他要借施伟的口,让安佑帝知道,那见不得人的隐秘,被穆尚书目睹了。

    安佑帝对穆家忌惮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件事会促使他下定决心。燕州闹疫疠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

    现在疫情过去,父亲却提职,祖父这一门没有出现前世的惨状。母亲说过父亲写了弹劾庄贵妃族人的折子,难道他因此而提职,而那设局者就此决定暂时收手?

    穆凝湘正在思索,穆璟枫却猛然看到巷子口有人鬼鬼祟祟地探头张望。那是个白脸矮胖子,穿一身褐色短打。

    “施伟!”穆璟枫马上认出那人,大喝一声追了过去。

    穆凝湘吃了一惊。怎么这样巧,刚谈论到施伟他就出现了?

    “璟枫哥哥!”她提起裙子跟着追过去,“快停下………”

    生前任兵部尚书的大堂伯父是穆璟枫最崇拜的人,他一心只想着揪住叛奴替伯父解恨,对背后的各种曲折完全不知。胭脂巷走水分明就是灭口,穆璟枫查探时被人盯上了。刚才她还在想会不会有后招,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施伟要逃早逃了,怎可能到穆家人扎堆居住的穆家巷出没,他是为了引穆璟枫去追他,跑向他们精心罗织的下一个局。。。。。。

    前世那张写满哥哥们名字的死亡邸报又在眼前晃动。穆凝湘发起狠来,好容易盼到的绝不能再度失去!她发足狂奔,跑得风一样快,始终不让穆璟枫的背影离开她的视线。一定要制止他。

    施伟头也不抬地跑着,对身后不时传来的呼喝声充耳不闻。出了穆家巷后他像条壮实的泥鳅一样,挨着墙根儿跑,只拣小胡同钻,穆璟枫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他,连叫人帮忙都来不及。

    “枫哥哥别追了!”

    穆凝湘跑得气喘吁吁。她毕竟是个女孩子,没多久就觉得力不从心,与穆璟枫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往往是她刚跑进胡同穆璟枫的身影就消失在胡同尽头,他好像没有理会她的呼唤。

    “抓小偷!抓小偷呀!”她急中生智,边跑边喊,“前面有人偷了我哥哥东西!”

    疫情刚过,燕州到处是挂白幡搭孝棚的人家,她的声音经过那些人家门口,往往被哭丧声淹没。

    但这样一喊却让穆璟枫听见了。他知道妹妹跟在后面,急得不知道怎么办好,并不敢停止脚步。

    听妹妹喊抓小偷,穆璟枫暗道好主意,索性也大声叫起来:“抓小偷啊!就是前面穿褐的那个!”

    施伟听了心里一寒,再这样下去真有管闲事的被招来,他就走不脱了。

    光亮亮的银山诱惑着他继续铤而走险,压过了卖主求荣的愧疚与后怕。他拼了吃奶的力气继续奔跑,沿着事先想好的路线,穿过一条窄巷,来到了宽阔熙攘的大街上。

    穆璟枫心里一喜。人多的地方喊抓贼岂不是更妙。谁知刚冲到街头就见施伟的身影闪入一间酒楼。

    “真狡猾!”他红着眼骂了句粗话。

    穆璟枫抬头打量那酒楼,冷笑道,“兔崽子,等着瞧,看小爷不剥了你的皮。”急急奔向楼后的小巷,打算从这边逐层跳上去。

    此时穆凝湘终于跑了过来,这一幕看在眼里更急,当即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枫哥哥救命!”

    穆璟枫的衣角都已匿入楼后。他本作势欲跃,听到这声叫,吓得再也顾不上施伟,急忙奔了出来。

    “妹妹!你怎么了?”

    穆凝湘摔得眼冒金星,见穆璟枫如她所愿地回头搀扶,一把抱住他的手臂故意大哭,“呜呜呜,枫哥哥你怎么都不理我!我一路上喊你那么多次!”

    “我”穆璟枫乱了方寸,手脚都不知道该朝哪里放。

    “我这不是去抓那刁奴吗!”他扶她起来,一面确定她摔没摔伤一面胡乱劝着,“听见你喊了,可我没法跟你细说别哭了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好,害你摔跤。”

    “枫哥哥我们走。”穆凝湘趁他给她擦泪,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施伟故意引你过来的,哥哥你是傻掉了吗?”

    穆璟枫这才有所醒悟,差点想捶头。真是关心则乱!他怔怔地看着妹妹,待要说什么,周围已有不少人围过来。

    “我们快回家。”穆璟枫搀起穆凝湘的手臂。心疼啊,小堂妹跑得满脸汗,头发也乱了。

    “主子,就是他!”身后的大堂门口有人厉声喝,“刚才是他对小人穷追不舍,非说小人偷了他东西!”

    “哥哥,走。”穆凝湘靠着穆璟枫,“千万别回头。”

    “知道。”穆璟枫背起穆凝湘,这时身后多了道尖锐的声音,“二十七公子欺负了人,怎么这就要走?架子不小哪!”

    穆璟枫慢慢转过身。居然叫了他在家中的排行。

    指着他鼻子说话的是个戴着镶宝瓜皮帽,身穿浅紫绸缎长衫的白面公子,满脸的油腻,猥琐,以及不怀好意。他认得这人。

    庄进,庄贵妃的侄子。穆凝湘的父亲弹劾的就是他。

    穆凝湘也看见了熟悉的面孔。

第66章() 
穆璟枫心中一凛。庄进身边的穿着褐色短打的奴才并不是施伟;眼前确实是个圈套!

    这圈套是冲着湘妹妹父亲九叔来的。施伟将他引来;庄家下人挑衅,经过一番造势,穆御史弹劾的“真正”原因就有了。现在九叔刚提职,这些人设局成功,九叔会跌得很惨。

    懊悔愤怒之中,他感到一只小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穆凝湘俯在他耳边低声道:“枫哥哥;不管这穿紫袍的是谁,你刚才没有上楼;更没追现在这个奴才。千万要冷静!”

    “我省得。”穆璟枫小心地将穆凝湘放了下来;“这人叫庄进,是庄贵妃的侄子。”

    女孩恍然继而紧张的神色令穆璟枫更加愧悔;他柔声道:“别怕,哥哥心里有数。”

    “我不怕。”

    “庄二爷都不管束家人的吗?”穆璟枫扶稳妹妹,冷笑着冲庄进说;“平白无故就诬赖人;这就是阁下的家风?”

    “这一路你声音那么大;可知道多少人听见了。”庄进得意地指着兄妹俩身后的围观者;“要不要本老爷问一问他们。”

    他随手一指;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

    “方才确实见这青衣少年追人,跑到楼下妹妹摔倒才停的。”

    “嘴里一直喊着抓小偷;不想是这老爷身边小厮。”

    “这位老爷看着好生富贵;跟了这样的主子,用得着去偷东西?”

    “该不是有仇故意找茬儿的。”

    “少年公子哪家的?”

    穆璟枫目光不离庄进;却把这些议论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分明在故意推波助澜,必然也是庄进布置的。

    庄进侵占良田欺男霸女,九叔狠参他一本,皇上震怒是震怒,处罚却不重,只让他把强占的田与人都退了回去,随便赔了些银子,又将他叫去骂了一顿。

    虽然皇上转头就将九叔提了四品御史,对庄贵妃的恶侄却依然姑息。所以,今日的庄进才会如此嚣张!

    “听见了吗二十七公子?”庄进笑起来更加猥琐,“我知道你是功臣之后,穆家位高权重看不上我们这等平民百姓,可也不能没事找事呀!之前的恩怨再如何,还是得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能凭空耍无赖!”

    这番说辞一抛出来,不明真相的人看向穆璟枫的目光都带着唾弃,难听话更多了。

    穆凝湘朝穆璟枫靠紧了些。庄进在火上浇油,枫哥哥千万不要被激怒啊!

    奇怪。枫哥哥刚才没有上楼,这些人见了才齐刷刷奔下来拉他落马。如果冲进去,庄进想必有别的毒计,那会是什么呢?

    穆璟枫冷静地回答:“在下的妹妹摔了一跤,在下扶妹妹起身,庄二爷就有这么多话,怎么泼脏水怎么来。不愧是贵戚府第,有钱能使鬼推磨,再颠倒黑白也不缺抢着追捧的。”

    “大胆!”庄进身边那个指责穆璟枫诬赖的奴才指着他的鼻子跳起来,“你敢骂我们主子。。。。。。”

    “刚才就是你,说我一直在追赶你。”穆璟枫等的就是这人发作,不慌不忙地问道,“而你什么也没偷还被我当做小偷追了一路,心里很恼火?”

    那人没想到穆璟枫会这样说,他的话不好回答是或不是,犹豫片刻只不屑地“哼”了一声。

    “穆璟枫,”庄进踢了那人一脚,“不要说嘴。我的奴才做错了事自然有我这个主人来管,轮不到你挟私怨报复。”

    说来说去都是挟私怨。燕州紧挨京城,庄进大约要如法炮制运作几封弹劾折子来。

    “庄二爷言重了。谈何报复二字?在下追赶贼人,是你的奴才非跳出来安到自己头上!”

    穆璟枫说完指着那褐衣矮个子男人,“好,咱们就事论事。你说你跑这么久,那就把衣服脱下来给大家看看!这么热的天,我都跑成了这样。”

    众人不约而同看着他。青衣少年满头满脸的汗,鬓边的发丝都湿淋淋的。

    穆璟枫解开已湿透的衣领,又将湿透的后背展示给众人,对褐衣男人笑着,“那你呢?脸皮不红喘息不紧,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怎么看不出来你狂奔许久的痕迹?你一介大男人,总不见得也‘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人群发出一阵笑声。穆凝湘抿住笑意。枫哥哥口齿很伶俐嘛。唉,刚才要是没被施伟气昏头就好了。

    “还是说,你是个能飞檐走壁的武功高手?”

    那人吭哧着答不上来,穆璟枫紧跟着笑道,“可话又说回来,你要有这么厉害的本事,运起轻功便不见了,我只能望尘莫及,如何能追得你狼狈逃窜?”

    褐衣奴才脸上冒出汗珠子。怎么回答都露馅。他心虚地看着已变了脸色的庄进,庄进轻哼一声,“窝囊废!”

    “撒谎就是撒谎,有什么可说的?”穆凝湘掏出手帕,“枫哥哥擦汗。”

    转过身,对围观人群露出个委屈又乖巧的笑。

    “各位大爷大叔、妈妈姐姐们,其实我和哥哥刚才追赶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我们家一个偷了东西私逃的奴才。赶到楼下我不小心摔倒,哥哥赶紧扶我起来,谁知后头这人就上赶着赖我哥哥追的是他。真真气人!”

    说着泪珠子就朝下掉,把手去抹,显得更委屈可怜,“好莫名其妙啊!也不知我们惹到什么人了。”

    不好意思。你庄进非要说成穆御史弹劾是因为与庄贵妃亲眷有仇,我们也能扭过来,此“仇”正是弹劾而结下的,这才是事情本来的样子。

    围观人群中被庄进收买了造势的毕竟占少数,大部分人看着斯文的青衣公子和柔弱的白衣少女,本就不觉得像坏人,她这样一说点头的人就更多了。

    “小姑娘说得对呀,这么多大男人指责一对小兄妹,看着就是以多欺少。”

    “这位姓庄的大爷莫不是庄贵妃的侄子?听说他仗着姑姑得宠作恶多端,刚被御史参了一本,那御史就姓穆!”

    “穆御史是刚病逝的靖平伯本家,怪不得这对小兄妹戴孝。”

    “那不就是兵部尚书的门第?真是的,人死如灯灭,不再是尚书大人了就开始欺负孤儿寡母。”

    “天子脚下横行霸道,还把皇上放在眼里吗?!”

    庄进越听越心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知道内情的人?而他收买的那些人,居然都钻人堆里消失了。

    这些人继续说下去的话,大家都知道是他庄进故意作梗设局了

    “啧啧啧,”二楼窗台边季元洪看得津津有味,“好热闹的戏哦。这小姑娘是靖平伯府的小姐吗?生得不错!嗯,狡猾了点,话里有话不说,小嘴儿一撇就掉泪珠子,明摆着卖可怜。不过,挺可爱的,有味道有味道,啊哈哈哈。”

    返回燕州的当天,穆凝湘被哥哥们接走,致谢都由范老爷和穆公子们出面,季元洪夫妻始终没见过穆凝湘真容,尚不能把她和那个黄脸小丫头联系到一起。

    “应该是。”瞿姝莲不大高兴丈夫这么夸别的女孩子,“我看这小丫头一肚子鬼主意,根本就是个小狐狸精!”

    瞿姝薇的注意力却都放在季元湛身上。宝蓝直裰的颀长身影挺拔如翠竹,俊美容颜温雅而清冷,虽在观战却一言不发,如此内敛稳重,比她大大咧咧的姐夫强多了。

    季元洪回宫复命后摆出东道主的架子,在这间酒楼宴请季元湛。瞿姝莲试探地问妹妹来不来,瞿姝薇马上就答应了,这次她是一万个愿意。正吃得愉快却被楼下的争执打断,有点恼火。

    “姐姐我们别看了,”瞿姝薇拉着瞿姝莲,余光瞄向季元湛,“也没什么意思。庄二爷欺负人不是第一回了,穆御史弹劾他,皇上发怒,庄贵妃求情还被禁足了十天,他找茬报复不从穆家小辈下手才怪。”

    季元湛面色平静,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经历了怎样的波澜。

    幸亏初一十五机灵,静悄悄地找了点人过来帮腔。湘湘的小堂哥,穆二十七公子头脑是有的,就是稚嫩了点,还得历练历练。

    “原来是这样。”季元湛吐出一句,“我倒有点好奇,想看看最后到底谁占上风。”

    瞿姝莲要关窗的手收了回来。

    庄进大为光火,正在怒喝:“都给爷住口!”

    没人理会他,反倒有更多意味深长的声音,“哎呦呦,好威风,吓破我的鼠胆了。”

    “人家后台硬,没办法呀。皇上也网开一面。”

    “想欺负谁就欺负谁,哇咱们快把脸捂上,惹不起捂得起。”

    “没用的,庄二爷多么神通广大,等你回了家,没准儿找事的就等在门口,说你诬赖好人。”

    越刮越烈了。庄进气得鼻子都歪了。施伟拍着胸脯说穆二十七最小最耿直好摆布,这就是他嘴里的好摆布?

第67章() 
庄进身边的奴才名叫宋理。宋理见主子气得脸都变形了;转过身去;借着其他奴才遮挡,悄悄往嘴里塞了个东西。

    “哎呀!穆璟枫,你给我站住!”

    穆璟枫此时已带着穆凝湘向外走了,不料庄进又是一声高喊,渐渐散去的人群又围了过来。

    “穆璟枫,”庄进故作惊慌;目露得色,“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家下人宋理被你追得耗尽体力又诸多羞辱;现在竟厥过去了!”

    他周围的下人已乱做一团;宋理口吐白沫,全身抽搐;面孔扭曲,两只眼睛向上翻着,样子极为恐怖。

    “不好了;他这是犯了羊角风!”众人窃窃私语。

    “好好的怎么会忽然抽风?”

    “会不会真是跑得太拼;刚才又被抢白所以气的?”

    穆璟枫握紧了拳。施伟要把他引进去的陷阱;就是这个?

    如果他一直追进酒楼;这个和施伟穿得一模一样的宋理趁机犯病;刚好可以怪到他头上。而现在他没有上当,他们作了些调整;先拖着不让他走;然后抛出这个杀手锏。

    世人往往看结果,最同情病弱者;不会再深究来龙去脉了。

    他是八房四个男孩儿中最小的,九叔无子,祖父一直有意要九叔过继他,九叔也把他当做亲儿子。

    所以,现在他与庄家下人发生龃龉,不管是谁挑起事端的,宋理出事,九叔都会背上骂名。

    真是后悔啊,刚才为什么不听凝湘妹妹的话!

    “枫哥哥别急。”穆凝湘轻轻碰了碰穆璟枫。她要提醒他,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乱了方寸。

    “庄二老爷,你家下人犯病与我们何干?”穆凝湘冷笑着说。

    “大家都看见了,我兄妹自始至终都离你们好远,衣裳缝儿也不曾沾到,倒是你们这些人,上来就横加指责我哥哥!”她指着那群下人,正忙着把四肢胡乱挥舞的宋理捆起来。

    “听说老爷是贵戚出身,自当是个懂礼仪明事理的人,谁知你偏听偏信家奴的一面之词,明明他一丁半点儿长奔后的迹象都没有,老爷却认定他说的是真。仅仅因为他是你的贴心奴才,他说什么无凭无据的话你都信,而我们怎样辩解都无济于事。你这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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