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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妖娆-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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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凝湘带着丫头们处理比较不那么严重的伤口。范月华看着剩下的参片又哭起来,“香草姐姐是不是。。。。。。”都用上参片了,她只知道这是吊命用的。

    范老夫人低声呵斥,“别胡说!好了,你们别都杵在这儿,去回屋换身衣裳。”

    香草的脸被擦干净了,煞白煞白的,依然昏迷着。

    范老夫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湘丫头都看出来了,这女孩儿怕是受了严重的内伤,还有命活下来吗。

    。。。。。

    “所以,她到底死了没有?”

    瞿姝莲说着,在凉榻上换了个舒服的卧姿,身下芙蓉簟歪了歪,跪着为她捶腿的小丫头忙理平整。

    “他们数次往返,请了好几拨大夫。”精干的心腹禀道,“穆九夫人后来找上靖平伯府,央伯府的夫人拿牌子请太医。”

    “天都黑了,就算能请动太医,出城门也得事先打招呼。”

    一旁的瞿姝薇喝了口冰镇桂花酸梅汤,插嘴道,“内伤过重,流血不止的话,顶多一晚上人就该没了。”

    “嗯,差不多。”

    瞿姝莲推开肘边的竹夫人,瞿姝薇走过去搀扶,世子妃慢慢地坐了起来。

    “嗳哟,”瞿姝莲呻。吟一声,“躺这一天还是腰疼,肚子也没见好似的。”

    瞿姝薇笑道,“姐姐就是爱操心,你都有身孕了,该闭门静养才对。男人的事儿,就让男人自己办嘛。”

    “这男人呢,很多时候要通过女人才能事半功倍。”瞿姝莲扶着腰小心地走向净室,“比如这位娇贵的溪芸郡主,没有她,王爷还不见得能早日反转哪。”

    姐妹俩相视而笑。

    溪芸郡主住进贤王府,给她们带来了多好的机会。任性又盲目的女人,空有一张美丽的脸蛋。

    她瞿姝莲是什么人,溪芸郡主对季元洪那点子心思,她一眼就瞧出来了。寇娇莺还帮着季元洪遮掩,根本瞒不过她。

    她没有大发醋火。她是个懂得轻重缓急的女人,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

    年老的皇上已病倒,贤王与庆怡王爷之间的明争暗斗正进入非常关键的时期。庆怡王爷此刻暂落下风,可庆怡王世子季元湛能力非凡,瞿姝莲看得清楚,她不得不承认,丈夫季元洪较季元湛稍逊一筹。

    现在庆怡王父子都在宫里,这棋局下一步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怎样帮助贤王府,打击庆怡王爷呢?

    她不是没想过利用溪芸郡主对季元洪的不伦爱恋。可这样季元洪也会跟着染一身膻,不划算。

    恰好妹妹瞿姝薇因为季元湛与穆家定亲而迁怒于穆凝湘,她对溪芸郡主百般讨好,试图令溪芸郡主对未来嫂子穆凝湘产生更多的恶感。

    瞿姝莲敏锐地看到了机会。

    于是,她让瞿姝薇撺掇溪芸郡主去郊外打猎。

    瞿姝薇美得张扬,是独特的将门贵女,溪芸郡主不服气,便吹嘘自己也擅骑射。这正好给了瞿姝薇由头。

    临出发的时候,瞿姝薇忽然说闹肚子不能出发,溪芸郡主正在兴头上岂肯罢休,率领浩荡人马独自去了。

    野猪是瞿姝莲命人事先准备的,藏在陷阱里。随行打猎的人在溪芸郡主玩得高兴的时候趁机把野猪放出来,再设法赶它冲向临近的村庄。这个路线自然而然,没什么问题。

    瞿姝莲露出微笑。村民出事,穆皓嵘得知实情,便再也不能保持缄默。

    因为,那罪魁祸首是溪芸郡主——他的女儿穆凝湘的未来小姑。

    “穆御史不是嫉恶如仇吗,我看他还说不说什么回避的话。”瞿姝莲不无得意。

    庆怡王爷的女儿跋扈嚣张,打猎扰民。这弹劾奏折,穆皓嵘不上也得上了。不上的话,有的是指责他的人。正因为是亲家,他非弹劾不可。

    “穆御史弹劾之后,王爷再授意麾下官员跟风,庆怡王就在劫难逃了。本来那密信的嫌疑还未洗清。”

    瞿姝薇赞道:“一举两得。姐姐好手段、好气度,东宫贤内助非你莫属。”

    穆家与季元湛反目,这是她最希望看见的。最好能把亲事解除了。

    她没有想过这样会对季元湛伤害几许。在她心里,她得不到的,还不如毁了。她要跟姐姐学。怀。春少女甜蜜绮丽的良人梦,幻灭就幻灭好了。哪比得上飞入青云间的畅快。

    “不过呢,”瞿姝莲方便完,对镜整理衣衫,“没想到那是户部侍郎范老爷的庄子,而且穆御史的家眷还就在场。”

    “这样才有趣。”瞿姝薇恶毒地说,“范家穆家也是亲戚,穆御史更得弹劾了,不然,他的夫人饶不了他,哈哈哈哈。”

    唯一的遗憾,可惜受伤的不是穆凝湘。庄户人家的孩子结实,但也撑不了太久,死了更好,穆皓嵘就只能写折子了。

    “一切功劳都在季佩琪身上。”瞿姝莲撇嘴,“谁叫庆怡王妃惯出这么个女儿,庆怡王爷就等着欲哭无泪。”

    贱人,竟敢觊觎她的丈夫,什么狗屁郡主!跟她世子妃斗,渣都不会剩下。

    东方破晓,在庆怡王父子居住的齐云殿,季元湛熄灭了案头灯盏。

    他刚接到消息,林香草的性命终于保住了。

    案上摆着一副没下完的棋,他坐在这里,左右手博弈,下了一整夜。

    窗外已有动静,早起的宫人在洒水扫地修剪花枝,寂寂无言。庆怡王爷起得比她们还早,此刻已毕恭毕敬地侯在御书房外。

    安佑帝病中仍要亲自主持殿试,把密信案撂在一边,庆怡王爷每天都去自己罚跪。

    这个法子还是不错的,这几天安佑帝看到他,脸色比从前好看了不少,对他加诸自身的惩戒也由跪改为站,还让季元湛不必再跟着自罚。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在于,鉴定密信字迹的官员之一家中忽然遭贼。那偷儿落网,审讯发现,他从那官员家里偷到了数量惊人的珠宝,部分金饰上竟镶有贤王府标记。

    官员立即被抓了起来,安佑帝决定重新审理密信案。疑似倩被贤王收买的官员,其证词能采信吗?!

    不过,安佑帝昨天还和颜悦色,也许马上就要龙颜大怒了。要不了几个时辰,野猪伤人的事就会传到内侍宫人们耳中,最终抵达那个高高在上的龙座。

    季元湛起身,从容地换衣服。葡萄庄院凶兽之事着实令他愤怒,此外,穆凝湘及其亲人亦险些受到伤害。

    季元湛走入庭院,初一和十五连忙迎上来。

    “爷,钦天监那里布置完了。”

    “好。”

    天色更亮。季元湛抬头望着已将隐入云层的长庚星,微微一笑。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倒也不愧是安佑帝的后代了。

第80章() 
穆凝湘走出香草休息的卧房;轻轻带上门。

    楚秀茹正歪在罗汉床上打盹;听到动静马上就醒了,连忙坐起来轻声问,“怎样了?”

    “发热没那么厉害了。”穆凝湘从小炕桌上拿起茶杯,一口气喝光。

    她只是宽慰母亲,香草夜里烧得尤其厉害。

    “噢,这就好。”楚秀茹心疼地看向女儿的黑眼圈;“你去睡一会儿,接下来我带人看着。”

    香草并未完全脱离危险。眼下最致命的威胁;来自于盛夏酷暑。太医严厉地嘱咐楚秀茹;务必护理好病人,伤口热毒化脓的话一样没命。

    被惊动的穆老将军派人送来压箱底的御赐良药。可是接连三天;香草一直发高烧和昏睡。范老夫人急得自己也病倒了,因此主要由穆凝湘母女照顾病人。

    “枫哥哥他们呢?”穆凝湘揉着发红的眼睛,“还没回来么。”

    楚秀茹叹了口气;“恐怕是还没买到。”

    穆璟枫带着穆泽等几个下人去了冰厂。为免伤口恶化;香草休息的卧房少不了降室温用的冰块。几天下来附近庄子窖藏的冰块都被她们买光了;只有去储量最大的冰厂采购。

    普通百姓谁舍得买冰块消暑。冰厂在寒月储存冰块;到这个季节往往消融掉七成;剩下的多是直接供应权贵及皇室。所以,冰厂每日出售的冰量有限;且售价奇高。

    价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怕买不到。上一次穆璟枫亮出靖平伯府的牌子,又多出了三倍价钱才买到两桶;一天一夜就耗光了。

    “挺过这几天就好了。”穆凝湘坐了下来。

    也就是说,这几天最危险。太医说,待伤口不流水不红肿,剩下就是慢慢调养了。

    几天来她不眠不休地亲自照顾,杜鹃腊梅都没她撑得住,因为她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心焦难耐,香草不能死。

    香草就快出嫁了。这个实诚的庄头女儿为了救她们而丧命,她这辈子都不会心安。此外,她的父亲及表舅父范老爷都会面临更大的压力。

    范禹琛告诉穆凝湘,那头野猪是溪芸郡主打猎的时候从山林里冲出来的。

    穆凝湘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楚奕钧在京城备考,这位郡主不好好地跟着丈夫却跑来燕州打猎,真会惹祸,其危害堪比野猪。

    她马上就意识到这次打猎来得多么及时,多么蹊跷。

    按照范禹琛的说法,此事在次日就传遍了燕京两地。那么,宫里龙座上那位还能不知道?结合眼下的政局,不难猜测,溪芸郡主做了被人操控的傀儡。

    “表姑父定会写弹劾折,”范禹琛这样告诉穆璟枫,“只是,自己弹劾自己的亲家,成与不成都会遭人诟病。”

    穆皓嵘写奏折,范老爷必然第一个站出来支持。他的家眷成了香草以命维护的受益者,他怎能保持沉默?相应地,与穆范两家交好的官员也会纷纷跳出来。

    庆怡王爷会沦为千夫所指,而穆家与王府之间的关系,则向着尴尬与冰冷发展下去。庆怡王落败,穆家身为姻亲根本跑不了。而如果庆怡王爷将来翻盘,乃至继承大统,那么穆家会更倒霉。

    穆璟枫感叹,“果真有人唆使的话,那人着实工于心计啊,猛烈毒辣,叫人无法转圜。”

    穆凝湘沉默地听两位哥哥谈论。背后推手很明显了,来自贤王府。溪芸郡主不就住在那儿吗,这起祸事又对贤王有莫大的好处。

    但这些都顾不上去管,此刻最重要的是保住香草的性命。

    楚秀茹端了些吃食回来,见女儿皱着眉毛发愣就劝,“别着急了,先吃点东西,母亲不想你也病倒。”

    “噢。”穆凝湘拿起匙羹舀粥。这是杜鹃熬的绿豆百合粥,加了冰糖,她居然什么味都吃不出来。

    她着急上火,熬得嘴里起了好几个疱。香草不退烧就说明没有脱离危险。冰块只剩一点了,如果枫哥哥这次买不到。。。。。。

    “太太、姑娘。”腊梅一阵风似地冲进堂屋,喘着粗气道,“二十七少爷他们回来了!”

    穆璟枫空手而归。

    “天不亮我们就在门口排队了,是最早的一批。”穆璟枫愤愤地说,“日上三竿了才出来个伙计,跟我说,一点都没了,今天的份昨儿就叫人买走了。”

    “谁买的,难道是宫里来的太监?”

    “他们没说。但我在附近发现了鬼鬼祟祟转悠的家伙,派人盯梢发现是贤王府的人。”

    “。。。。。。”

    穆凝湘看着穆璟枫青筋乍现的拳头,深吸口气道,“枫哥哥别恼。这样,辛苦你去一趟京城,找元湛世子想办法。他虽然一直在宫里但是他告诉过我,有事可去寓所,让他的下人带话儿。。。。。。”

    这时一个家丁走过来,说有人在庄院门口打听,受伤严重的香草姑娘是不是住在这里。

    兄妹俩对望一眼,不约而同地冲了出去。

    来人是贤王府一位管事,笑容可掬,穆璟枫报了身份后他马上作揖。

    “穆二十七少爷、穆姑娘,久仰久仰。我家世子爷听说府上为了抢救香草姑娘不惜高价采买冰块,心里好生佩服,特意准备了一些送来,权当襄助府上救命,还望少爷姑娘笑纳。”

    穆璟枫微微一怔,扭头看了看穆凝湘。

    收下么?他有点犹豫。收下的话,贤王府就多了个好名声。

    穆凝湘拉了下他的袖子。穆璟枫会意,马上回答:“那就多谢好意了。”

    “嘿嘿嘿”

    穆凝湘便喊人过来卸货,又给那管事塞打赏。

    管事连连摇手:“使不得”

    穆璟枫直接把银子塞进他怀里。穆凝湘笑道:“辛苦大叔了。回去对世子妃说声费心。”

    “哎!”

    管事乐颠颠地走了。等他带的车马走远,穆凝湘这才发出一声冷笑。

    还真猜对了,果然是世子妃瞿姝莲。她就觉得这样的毒计像是女人策划的。好个贤内助。

    瞿穆袁汪四大家族的老太爷,在安佑帝做王爷时是其重要臂膀。瞿家穆家出武将,袁汪两族则都是文士。

    一度爬到阁老位置的汪云辜正是因之而显赫一时。贤王妃就出自瞿家,不然贤王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安佑帝将潜邸都赐给了他。

    所以,贤王聪明地又让儿子娶了瞿家小姐。

    心狠手辣的瞿姝莲,溪芸郡主在她面前就是个无知孩子。

    只不过,瞿姝莲应该没想到被野猪损害的农庄刚好住着穆家人,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包括今天的冰块事件。

    可笑,这真是聪明过头了,想占尽好处。不懂什么叫过犹不及吗。

    “我去找九叔。”穆璟枫眼里都是怒火,“他们这算盘打得好精。”

    怪不得冰厂扑了个空。九叔的奏折,还可以写得更丰富点。看看能不能让他们玩火自。焚。

    穆凝湘忙道:“那你就要去京城。”她们住在这里,父亲是不回家的,“你顺便也告诉元湛世子。”

    她莫名觉得季元湛应该一直在关注此事。香草刚出事那天,太医来了好几拨,她才不信仅凭靖平伯府的面子能请到资格最老医术也最精湛的徐太医。

    此事干系庆怡王爷命运,季元湛必定全力以赴应对。

    穆璟枫还没到达京城的时候,贤王府的谋士已开始起草歌颂赞美贤王的奏折——当然还是打着谴责庆怡王爷疏于管教、跋扈爱女为祸百姓的旗号。

    “林香草如果活了下来,功劳就都归咱们贤王府。”瞿姝薇快活地吃着赤豆冰沙,“姐姐,我越来越佩服你了,真想不到这区区冰块还能做这么大的文章。”

    瞿姝莲摇着鲛绡扇。屋子里放了冰块,但她还是嫌热,“还用想吗,现在是什么季节,皮肉破了伤口是最难长的了。”

    “姐姐太聪明了,真是母仪天下的料。”

    “胡说什么。”瞿姝莲啐了句,又得意地笑,“呵,穆家范家的老祖宗肯定拼了老命也要让林香草活下来。活就活,她活着我也能让这条命活出咱们喜欢的滋味来。”

    “嘻嘻。王爷一定对姐姐赞不绝口,姐夫也是。”

    瞿姝莲想起丈夫说起楚奕钧请他吃饭,轻蔑地笑了笑。

    这几天庆怡王爷够灰头土脸的。他的进士女婿楚奕钧找到季元洪,委婉隐晦地表示追随之意。禽择良木而栖,贤王在所有皇子中光芒万丈,任谁都要归顺。况且,娶了溪芸郡主这样的蠢女人,楚奕钧怎会甘心。

    门口站了个袅娜身影。寇娇莺对守门的丫鬟笑着摇头,悄无声息地退下。

    瞿家姐妹继续说笑。看看夜深,瞿姝薇便打算回自己房里。

    “啊!”窗边打扇的丫鬟惊叫起来,直指窗外的夜空,“那是什么?”

    瞿姝薇扭头望去。深蓝夜幕边际,正划过一条长长的、灰白色的大尾巴,看上去诡异而森冷。

    “扫、扫把星?”

    穆御史的弹劾奏折已于两日前呈到御案前,果然掀起逆转的巨浪,众臣纷纷指责那位只图享乐,视百姓疾苦于不顾的郡主,以及她的罪魁祸首父亲庆怡王爷。

    安佑帝打了庆怡王爷一巴掌。他本来由罚跪改罚站,现在又变回了天天罚跪。

    季元湛也跟着罚跪,虽然没人叫他却主动跪在了庆怡王爷身边,一跪就是一天,吭都不吭一声。庆怡王爷跪得吃不消,他就伸手搀扶,腰板儿还是笔挺笔挺的。

    来往的臣子,内侍,宫人都看见了。渐渐地后宫嫔妃也都记住了庆怡王世子,认为这是个至纯至孝的孩子。

    不过,没有人替世子说情。安佑帝还在气头上呢,捋虎须的后果太可怕了。

    今天的早朝,略有不同。

    义正辞严地谴责庆怡王爷的官员纷纷息声。不只他们,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一个字的音都吐不出来了。

    大家战战兢兢地捧着朝笏,冷汗浸透了朝服。

    皇帝还没有到来。但是,从满殿内侍及护卫严肃到令人紧张的神色里,大家感受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迹象。

    安佑帝还在御书房,阴冷着脸,聆听钦天监监正解读刚刚发生的诡异天象。

    “昨夜灾星吞月,破军湮没,贪狼骤亮。今晨起,街头童谣反复吟唱‘月落新日挂乾坤’”

    “依你看,这表明什么?”皇帝逼问。

    钦天监监正擦着汗,“说明新、新君已出,原有的帝星已隐没。”

    安佑帝砰地一声砸了砚台。

    “呵呵,朕的好儿子。”

    静默许久,他冷笑起来,“朕就说怎么这样巧,接二连三地给兄弟使绊子,刚站起来,又跪下了。哄那傻丫头出门打猎,再买断冰源送去装好人,转头就写折子。把大家当傻子耍,得意啊,一并连朕也被他认作是老糊涂了!”

    御书房里死一般寂静,谁都不敢接话。

    “这是盼着朕早点死哪!”皇帝越说越怒,“要不是老天有眼,提前暴露他的野心,朕还蒙在鼓里!”

    “皇上”

第81章() 
贤王全家被请入宗人府监牢;贤王府被查抄。次日;贤王姻亲瞿家亦被查抄。

    本就在病中的安佑帝被气吐了血。帝位传于哪个儿子,必须是他自己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决定,绝不容忍虚情假意耍心眼的人。

    那个耍心眼的儿子居然是贤王,安佑帝震怒之余深感痛心。

    贤王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即便在汪云辜书房发现那封暗含贤王野心的奏折草案,他对这个儿子的惩罚也仅仅是罚一年俸禄和收回所有职权。他当时心里还抱有一线希望,那不知出自谁手的奏折不能说明什么;待取得确凿证据再下定论。

    可现在,安佑帝失望了。虽然擒拿在监;他并不去亲审;只命人仔细检索贤王府和瞿家宅院。

    贤王巧舌如簧又擅长演戏,其世子及世子妃也是。安佑帝决定发掘铁证;到手后再去质问这些狼子野心的后代。

    朝堂焦点转移了。对于林庄头的赔偿抚恤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再无官员谴责庆怡王爷。

    毕竟,与买人口碑、图谋夺权篡位相比;对儿女失于管教不算什么;这实在是为人父母都无法避免的通病。

    至于此前的密信疑云;甄别字迹的官员已吐口;那信其实不是庆怡王爷写的。他是受了贤王府长史官的好处;被引导着那样说。

    泼在庆怡王爷身上的污水在迅速地被洗清。他无须在御书房外罚跪或罚站,还被允许在齐云殿养伤;整日的长跪令他膝盖严重受损。

    庆怡王爷的母妃早已薨逝;皇后娘娘亲自带人每日探望,对同样膝盖受损却衣不解带地侍奉汤药的世子季元湛大为赞赏。

    宗人府监牢。

    季元洪脸色铁青;胸脯兀自剧烈起伏。

    他刚刚扇了瞿姝莲几耳光,寇娇莺说了世子妃诓骗溪芸郡主打猎的事。

    “原来那头畜生是你弄去的。蠢妇!”

    只言片语间季元洪就明白了,他冷冷地盯着瞿姝莲覆满指痕与泪痕的脸颊,毫无怜惜之意。

    寇娇莺假意劝道,“爷且息怒,姐姐也是为了爷好”

    “闭嘴。自以为聪明的蠢货!”季元洪恨恨地继续骂,“爷一直忙着宫里的事,无暇顾及府中,偏偏就这么几天,所有大事都毁在你这只会拈酸吃醋的女人手里!”

    向穆家求亲失败,贤王警告他还是盯紧入宫的庆怡王父子。所以他一直没有回家,密切关注季元湛的一举一动。野猪的事闹出来,开始他还以为真的是溪芸郡主蠢不可及,谁知,现在看来,蠢的是他的女人!

    瞿姝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分辩着:“爷这样说,叫妾身情何以堪。妾身自从嫁入府里,没有一日不是以爷为天,盼着爷实现雄心壮志,妾身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爷将来能够”

    她不止一次地帮助丈夫出谋划策,那些妙计见效的时候季元洪搂着她夸她是贤内助,他都忘了吗?

    季元洪冷笑。

    “我看是你自己想做太子妃。野猪伤了林香草,穆皓嵘弹劾百官跟风,这也罢了。你本该见好就收,静观其变的,偏偏还不满足,高价买断冰厂的货源,再打着我的名号送冰块,画蛇添足,欲盖弥彰!更可恶的是还不事先与我商量。瞿姝莲,你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女皇了?”

    瞿姝莲心里一惊。这才是季元洪恼怒的原因。擅作主张!

    她心里后怕起来。

    瞿家已受贤王连累,他却只想着责怪她。她怀着他的孩子他还打她,就因为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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