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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你而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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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不入。
她这时候在后台,来的人不多; 就那么七八个; 副『主席』是个好位置,但没点能耐的,心不在此的; 嫌麻烦的不一而足; 最后还来参加竞选的人也就剩不了多少; 大多是大二的人; 毕竟大一没人气基础,大三要准备考研和实习; 钟鸣粗略的看了一圈; 没见到熟悉的面孔; 只看到不时有人从走廊溜进来,找到别的候选者给加油鼓劲,长青恋爱学院名不虚传,满屋子都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情人耳语,巧笑嫣然,靠窗的角落那个长发戴眼镜的学姐笑得温柔极了,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学姐红着脸踮起脚尖。
她决定出去透透气了。
此刻钟鸣身上就只带了两页稿子,对折的痕迹明显,松垮到几乎要裂成两半,但好在还算平整,上面密密麻麻的标着各种颜『色』的符号,连字都快看不清,她抱着这玩意得有十几个小时没放手过,手机更是早在昨晚就为了集中注意力而扔给了秦云飞,后台实在待不下去,她在走廊里犹豫了一会,从楼梯上到了二楼的拐角,这里不常有人来,安静得仿佛另一个世界,推开窗子,清醒的空气扑面叫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在这里待到开始再回去吧。
钟鸣习惯『性』的想靠着墙站,又意识到自己这会身上穿着白『色』的西装,实在是哪那都沾不得,也就只能直挺挺的站好,掏出稿子来逐字逐句的默念,熟到倒背如流的文字再多看一眼都让人莫名从胃里翻涌起恶心的感觉,重复,大量的重复而没有什么新的东西,就前不久她还看到关于ai的文章,满篇都在宣扬将人类从所有机械工作里解放出来,因为很无聊。
很无聊。
她写稿子的时候动力满满,一字一句的推敲琢磨,这是让人觉得舒服的事,想表达的东西顺畅的表达,乃至秦云飞给她纠正句读和轻重停顿时也十分有趣,但是那么上百遍都过了,这会在临到上场的三十分钟前,她盯着稿子,觉得每看一个字都在压迫她的神经。
那时为什么有趣,现在又为什么无趣?
她并不想去深究问题的答案,那无济于事,冷静,她对自己说,深呼吸,上场前得适当调整情绪,保证自己有最佳的状态。
大段大段的文字在她脑子里流过,有无数的方法,做做广播体『操』,用身体的放松带动大脑激素水平的调试从而达到冷静;闭上眼睛深呼吸,专注于当下身体的感觉,通过集中注意力的控制感来达到冷静;对着窗口大喊出自己最害怕的事,通过直面逃避来达到冷静;和亲密的人聊天,通过获得社会支持和转移注意力来达到冷静···。
方法很多,她可以任意从其中挑选一个来解决现在这不适的状态,然后重新恢复,她当然可以,只不过是临上场前的紧张,自己做好了准备,懂得相应的理论,知道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没理由会无法面对。
没理由的。
“见鬼。”
钟鸣低头看着自己正在发抖的双手,死死的咬住了下唇,眼中有戾气闪过。
她把稿子放在窗台上,右手紧攥成拳狠狠的击打在左手掌心,肉和肉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很痛,但很有效,逐渐泛起红『色』的双手停止了抖动,重新变得稳定,这让钟鸣稍微满意了一点,但还没等她把笑勾起来,回头就发现放在窗口的稿子已经随风而去。
半空中白『色』的稿纸发出响亮的声音,被折叠了太多次而不堪重负的纸张从中撕裂成两半。
嘶啦。
钟鸣一拳击打在坚硬的墙壁上。
“该死。”
她喃喃自语着,表情显得尤其的狰狞,若是有人不小心路过指不定还以为自己撞进了什么杀人现场,那咒骂也不知是针对什么的,从喉咙里蹦出来时带着凶狠的气息,右手的痛楚一阵一阵的传递到大脑,这让她稍稍收敛了一点,重新深吸了一口气,回到面无表情的样子。
要冷静。
深呼吸,比平常更慢更深的呼吸让新鲜的空气好像一直流通到肺底,完完整整的把所有血『液』里的杂质都换干净一遍,再从口鼻吐出来,如此反复,再反复,心跳变得平稳,激『荡』的情绪和大脑也安静下来。
她不能想,什么也不能想,什么也不要管,调整好状态去竞选就可以了,一切都留在那之后再说,钟鸣自己也不知道之前和之后会有什么区别,或许并没有什么真的区别,只是她执拗的某个想法在暗中作怪,不断的提醒她这是极其重要的事………她不能逃避,也不可以显『露』出软弱的部分。
尤其是在游轻言的面前。
她走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仔细的打理起自己的衣服,发型整齐,西装革履,稍稍打了一层淡妆的肌肤看起来晶莹剔透,眼尾拉长的线脚勾出锋利的一笔,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一会,伸手打开了水龙头,清水哗啦啦的冲洗着右手,撕掉磨破的皮,只留下带着血『色』的伤口。
时间跳到了九点整,竞选正式开始。
温然看着匆忙回到座位坐下的游轻言,目光往后台瞧了瞧,体贴的没有询问对方险些迟到的原因,她也是大三的人了,看从后台走出来的那些人满面春风的模样,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只是恋爱的魔力果真有这么强大,连她一向沉稳自重的好友都把持不住?
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开始逐个介绍候选人,温然脸上还是一副再正经不过的样子,桌子底下手却是悄悄的『摸』了过去,在游轻言手背上敲了敲,后者诧异的转过头来看她,就见她对自己挑了挑眉。
一切尽在不言中。
游轻言温和的对好友笑了笑,却不知该怎么应对这善意的调侃,睫『毛』低垂,视线落在台上站得笔直的人身上,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温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钟鸣神『色』冷淡,目光高远,似乎一点也没有落在身旁的人身上,这可不是热恋期的情侣该有的反应。
“你们吵架了?”
“并没有。”
游轻言丝毫没有犹豫就给出了的答案:“只是有些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该如何说就如何说。”温然笑了笑:“你怎么忽然犯起糊涂来了,假若你们没有在一起你会怎么说,那便怎么说就是了。”
她把手轻轻覆在游轻言的手背上,常年打球而略有些粗糙的掌心给人莫名的安全感,游轻言有些诧异对方突如其来的亲密,倒也不是说不合适,只是朋友做了这么几年,彼此都了结对方的独立『性』,反而少有这么贴心的动作,她垂下眼帘,不自觉的勾起唇角。
“阿言,协调是两个人的事,她应当有的表达和回应可不在你必须要考虑的范围之内。”
“你说得对。”游轻言点了点头,笑容变得有些苦涩:“是我在犯糊涂。”
她虽然说着赞同的话,可脸上的神『色』恍惚,精神差得很,温然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只好用力的握住她的手,纤细的骨架能被自己轻易的包裹,好像稍稍用力就能造成伤害,她忍不住再抬头看了钟鸣一眼,后者眼观鼻,口观心,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温然只感觉稍稍有些火气涌上来了。
上面的演讲已经开始,抽签顺序钟鸣排到了最后一位,这会便往幕后退去,当真是一眼也没有往这边看,温然的眉拧紧了起来,游轻言敏锐的注意到这一点,反手安抚『性』的拍了拍温然的手背,声线柔和而温暖。
“别担心,我能处理的。”
她停顿了一瞬间:“你也别生她的气,是我不对。”
温然见她还这么维护钟鸣,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倒全化成了心疼:“你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宠着她。”
虽然并不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但深知好友为人的温然十分确定问题就出在钟鸣身上,只是到底怎么了她还得找人再问问。
“问问题可以啊,那学姐要怎么报答我呢?”
她脑海里自然的浮现出涂染笑眯眯的样子,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不。”
“是我不对。”
游轻言的眼神有些飘忽,像是陷入了思索。
“她还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有些事是我该慢慢说的。”
她反复的思量过,终究觉得还是自己的问话太过突兀,分明已经知道钟鸣给了自己多大的压力,又有多在意自己的看法,就如何也不应该那么唐突的质疑她的想法,哪怕是先肯定一番,又或者从逃课的事来说都比那个直接的问题要好,她该考虑到对方的感受。
纵使她的疑问也与对方同样源自不安,纵使她清楚的明白钟鸣远远没有成熟到能对一切负起责任的地步。
那是喜欢,又不是喜欢。
得到了便是喜欢,得不到的···。
游轻言失神的看着虚空,镜片后的眼眸没了平时的光彩,纤细的手腕支撑着头部的重量,唯有背脊一如既往的挺得笔直。
温然见状眼神也变得幽暗起来。
第41章 她不爱我()
钟鸣面无表情的透过幕布看着下面的评委席; 第一排坐着五个老师和学生会主要干部,一共十二个人; 她从舞台西侧的缝隙看出去,正好能把中间偏右的几个座位看得清清楚楚,两人亲密的动作也全落在她眼里。
是了; 她同温然一直就关系匪浅的样子。
钟鸣想起最初在年级群里禁言那场闹剧的人也是温然; 不比陈莫的高调,后者就如同她平时的为人一般温和而没有侵略『性』; 所以往往就容易被人忽视; 但仔细想想,每一次这人其实都是在的。
她的视线从靠得越来越近的两人身上挪移到桌面以下; 顺着手臂摆放的角度暗自的推算着那下面的事,脑中思绪万千; 脸『色』暗沉; 直到右手的痛楚传来她才回过神。
攥得太紧了。
这时候第一个候选人的演讲已经完成,第二个人正在准备上场,他路过钟鸣身边; 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脸上立刻就出现了得意的笑容。
“我早就说过你这样的人配不上『主席』。”
钟鸣闻言转过头来; 看清来人的样子后皱了皱眉:“你谁?”
来人气得脸都红了; 哆哆嗦嗦的指着钟鸣:“你不要以为装不认识我···”
“抱歉”钟鸣打断了他,刻薄而尖锐“我是真不认识你。”
她说完还仔细的上下打量了这人一番; 嗤笑道:“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我都得认识吧。”
那男生气得不行; 只差没把脸凑上去叫她好好认个清楚; 我啊,当场挑衅过你那个,说你这种人配不上『主席』的那个!
这年头情敌都可以不认识了么!
他觉得受到了侮辱,钟鸣这种从来就没把他放在心上的反应无形之中就像利箭一样狠狠的伤到了自尊心,他本想再继续同钟鸣理论,但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起了自己,没时间再同她纠缠。
钟鸣便看见这个莫名其妙凑上来找骂的人理了理自己的领带,用一种让人十分不适的目光盯着自己。
“我说你还真是心大。”
“是真特别有自信呢,还是其实根本不在乎呢?”
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嘲讽的笑意:“希望你待会还能这么淡定的说不认识我。”
感觉他话里有话,钟鸣下意识的想问,但人已经从演员通道上了台要开始进行演讲,她有些恼火的站在幕后,不知为何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其实是记得的,被人当面质疑怎么可能不记得,但要说特别在意那也没有,只是这个人的出现给她提了个醒,提醒她到底有多少人在暗中等待着她们分手的那一天。
没有人成功的时候,所有人还能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保持一个和平的状态,但一旦有一个人成功了,那原本遥不可及的目标就被拉下了神坛,无数人惊觉,想到或许自己也可以。
自己哪里是在什么可以任『性』的处境,不如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钟鸣自嘲的笑了笑,听到前台有雷鸣般的掌声响起,男孩紧张又大胆的告白从音响里传出,在空『荡』礼堂里回响。
“···我最喜欢的那本书里是这么说的,没有一个人会拒绝另一个人足够真心和又盛大的表白。”
“在这个严肃又重要的场合,我想堵上所有的一切跟她说我喜欢她三年,为了她我才考来了长青···。”
“···副『主席』或许对别的人意味着简历上的一道金光,意味着名声,但对我而言这只意味着我又为她踏出的一步。”
“初见的时候我们之间隔着天堑,一百步的距离,就这么一步一步,我想说的是,如果心和心之间的距离真的能用一百这个数字来衡量,你一步都不用走,哪怕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走完,我要来到你的身边,给你我的一切”
“因为暗恋,是一个人的事,而一切要从现在开始,才算作喜欢。”
“轻言学姐,我喜欢你。”
掌声雷动,夹杂着叫好和喝彩的声音,明明是副『主席』的竞选,这人却硬生生的搞成了催人泪下的表白,故事很简单,一个游『荡』在边缘的学渣偶然听见了女孩为母校所做的宣讲,她闪闪发光,一句一切都有希望,就真的给了人希望。
真感人,钟鸣往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目光紧紧的盯着评委席上听得认真的人,隔得很远,可是她还是轻易的就辨认出了游轻言的动容。
怪不得嘲讽自己的时候说的是轻浮和吊儿郎当呢。
比起自己这种到现在都不知道,也不敢问,好像只是凭幸运而得到青睐的人,一个励志又深情的故事大概更能被人接受吧。
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她盯着游轻言,嘴唇无意识的动了动,伸手盖住眼睛,连带里面所有的情绪都被遮挡。
你是怎么想的呢?
无数的可能『性』在脑海里汇集,钟鸣审视着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一颗心仿佛被架在了油锅上煎熬,偏执的思绪蔓延又被毫不留情的控制,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肺里却像是装着石油一般的黏稠凝固,要冷静,她对自己说,游轻言不会喜欢这样的你。
她不会。
游轻言有些头疼。
温然体贴的递给她一杯温水,安抚『性』的拍着她的背:“不好处理么?”
游轻言诚实的点了点头,后者惊诧的看着她:“以往你可都是驾轻就熟的。”
她指的是从前告白的那些人,惨到足以出一本被拒大全,可始作俑者这会竟然同自己说不好处理,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
“现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温然想问,可是想到就刚刚她们还聊着的人,顿时也就了然,但这又延伸出了另一个问题,抓得她心里痒痒的,实在忍不住。
“你为什么会答应和钟鸣在一起?”
而且还是这么快的就答应了,从以往来说不到半年应该都不在轻言的考虑范围内,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喜欢?
“她的确很聪明,聪明又努力,更难得的是主动『性』强,懂得去争取。”
温然没有把但是的部分说出口,她知道游轻言只会比自己更明白,不合适的话更早的时候自己也就说过,那一场球让自己看清了很多东西,钟鸣的确很好,但太年轻了。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知可为而不为之,什么时候该计较,什么时候该宽容,什么事应当坚持,什么事又该放弃,这些都需要时间和经历。
成长之后或许会很适合,但现在···温然侧过头去看游轻言,摇了摇头,何必呢,等一个人成长会是那么痛苦的事,而她明明有很多别的选择。
温然沉默的等着游轻言的回答,可等了很久,游轻言都没有说话。
她盯着台上,可是视线失了焦距,分明又没有在看那一个个慷慨激昂的候选人,倒像是在盯着空白的幕布,仿佛视线能将它穿透,这时候太阳渐渐的升了起来,阳光从两面的窗户打进来,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微尘,它们环绕在游轻言的身边,像是舞蹈的精灵,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仿佛是不能承担的重量,那双清透的眼眸极其缓慢的眨了眨,镜头被拉得无限长,舞台上走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像是火种一般投进她的眼里,点亮了里面的星光。
她喜欢她。
温然忽然就再没了任何的疑问。
身穿白『色』西装的钟鸣一步一步的从幕后走了上来,走在两侧投『射』的阳光之中,每一步的距离精确得量过似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人的心尖上一般。
她的神情平和又沉稳,呼吸悠长,好像即将要进行的不是激烈的竞选而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报告,台下的人们也逐渐被这样的气势所感染,不由自主的安静了下来,原本的窃窃私语声尽数消失,即使是刚刚还在和同伴讨论着这个大一新生如何骄纵而不般配的人也闭上了嘴。
“各位评委大家早上好,我是钟鸣,下一任的学生会副『主席』···只要你们今天选我。”
她小小的开了个玩笑,平时显得有些锐利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厚重之中带上一丝飘逸,让人联想到山谷上呼啸的风,评委席中间的位置上忽然站起来三个人,两人拉起一条横幅,中间的人用力的挥舞起了旗帜。
“钟鸣最高!”
秦云飞吃『奶』的劲都喊出来了,她的朋友们也纷纷响应起来,一时之间礼堂里给钟鸣加油的声势浩大,几乎要把顶都掀翻,一方面是大一生的响应,另一方面则是她出场的气势十足,路人经过好奇的探头探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结果已经出来,谁能想到这还是演讲的中途?
面对这样浩大的场景钟鸣也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的表情依旧平静,甚至还带上了若有若无的微笑,在这个本就该严肃的场合她的演讲也丝毫没有跑题,没有半个字提到外物,提到她同游轻言如何。
“···职位依托于结构,结构服务于功能,功能决定于人群,想要深入的理解并践行职责,首先需要理解的是所面对的是怎样的人群。”
“考虑大学应培养怎样的人,进而考虑如何完成,考虑设立怎样的机构,进而考虑增设怎样的职位,这是自上而下的部分,在自下而上的部分,作为学生所应当考虑的则是将成为如何的人···”
她从大学的作用谈到个人的提升,从机构的设立聊到职责的所在,深入浅出,每一个字都看得出经过用心的雕琢,前半部分说理论,后半部分将情怀,话锋一转就又说起长青开放包容的校风和心理学科深入本质的特『性』。
温然扭过头对游轻言开口:“有你当年的风范。”
后者却摇了摇头:“是她自己的。”
自己的思考,自己的感受,自己的表达,那不只是积极主动四字可以概括的,那是一个人活着的证明。
第42章 尘埃落定()
一颗心悬在了半空; 那是上不着天下不接地之处,四方茫茫; 无所凭依,她是那个等待判决的犯人,可也并不知自己是犯了如何的过错; 那双镇定了整场的眼睛在四目相接的时候瞬间就『露』出了虚弱的模样; 无法隐藏的不安,她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已经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些许; 但疼痛使人清醒。
全场都在为自己喝彩,钟鸣意识到这样的事实; 但她的视线却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几乎想就此跳下舞台奔向她的身旁。
你瞧见了么; 我做到了啊。
她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游轻言却轻易的就看到那沉睡的火山,岩浆流淌,炙热的情绪滚烫的血『液』; 她极为迫切; 又极力压制; 那么外『露』; 又竭力掩饰,要做出沉稳可靠的模样; 不似偷穿大人衣裳般滑稽而不像样。
于是她也再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如同鲜花盛开般那笑容绽放; 清晨的第一滴『露』水从荷叶边上滑落,打在心尖上,喧哗的场地内掌声雷动,悄悄混入其中的拍击没有引起更多的注意,除了在两人之间又搭起一座桥。
钟鸣觉得眼睛有些模糊了,可她又不敢抬手去触碰,怕花了眼妆,舞台同评委席离得好近又好远,她隐约看见游轻言的嘴唇动了动,极力辨认那四个字,泪水就在下一个瞬间滑了下来。
她说:“为你骄傲。”
温然安静的坐在一旁,目光在两者之间梭巡,但两个人显然都没有注意到她,那氛围再『插』不进别的什么东西,直到主持人重新上台拉走了一步三回头的钟鸣,自家好友也还是怔怔的注视着那个方向。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只是静静的注视着此刻的游轻言,认识对方三年了,但现在这个样子的她自己也从未见过,那么强调独立和冷静的人也放任自己陷进去了,而她们,陈莫也好自己也好,甚至还未曾想通那个令她心甘情愿的理由,她想或许自己并不完全了解游轻言,至少三年以来,她从未见过对方的脆弱一面,但现在,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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