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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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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氏嫁进门时,叶莲已经不在叶家了,只隐约听下人提起几句,她并不熟悉,倒是多打量了顾望舒几眼,瞧着和丈夫相似的眉眼,只觉得心里亲切。

    顾望舒还没行礼,她便虚扶了,笑道:“外甥倒是和宇哥儿看着差不多大,以后就多了玩伴了。”

    叶辰宇是她的大儿子,刚从国子监下学回来。

    这个孙子最是争气,小小年纪便依靠着自己考进了国子监,叶老太太也是喜欢,遂笑道:“是了,这下可是热闹了。”

    叶至胜看着外孙俊秀的模样、越看越喜欢,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他坐在一旁,和三个儿子笑着说话,问几个孙子的进学情况。他虽是武将,对于孙子们却很开明,谁愿意学文就学文,谁喜欢武就学武。

    众人又坐着说了一大会话,眼看着夕阳西下了,叶老夫人就吩咐丫头、婆子摆了晚膳来,今个都留在她这里用饭。

    饭后,叶老夫人征求了顾望舒的意见,把他安置在小女儿的住处“合欢堂”。她因思念女儿,常派丫头们进去打扫,一应的用品也俱全。这样一来,倒是方便了不少。只吩咐被褥、茶具等换上新的。

    夜色暗淡下来,顾望舒在卧室里坐着,把怀里的荷包又拿了出来小姑娘的绣活不错,针线也均匀。

    不知,现在的荷姐儿在干什么?还会去“青亭居”吗?记得下午分别时,大哥还在斥责她,依她的聪慧这会应该没事了吧。

50() 
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从这一天开始;人们就开始准备过年用的东西了。秦氏也不例外;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吩咐丫头、婆子们把府里的各个角落都。彻底清理、打扫一遍。

    新荷吃过早膳后;去了秦氏那里。林静师傅因着年下也辞别回家了;她现在不用每日去“芳菲阁”学习女红;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屋子里烧着炭火,一进西次间就是一股热气,十分舒服。

    秦氏正忙着清点年底账目;以及各院的日常开销,有头有脸的婆子和丫头都聚在这里,她拨着算盘珠;不慌不忙的安排过年的相关事宜。

    大丫头采月看见大小姐过来了;忙拿了糕点和茶水来,让她自己随便坐着。

    新荷坐了一会;觉得无聊;就下了圈椅;出去溜达。四叔猛然一走;总觉得空落落的。今天出门时还吩咐小丫头往“青亭居”送糕点话说了一半;才想起人已经走了。

    她刚走出“德惠苑”,迎面就碰上赵渊领着一帮护卫、小厮往外走。

    他抬眼便看见了她;站在原地微笑着,等她过去。

    新荷看他身后的小厮拿着大包小包的;好奇道:“这是干什么去?”说着话;人已经到了他身边。

    赵渊伸手揉了揉她的额发,说道:“先生回去过年,就给我们休假了,说是来年开春再去学堂。”

    新荷点点头,想起前世时他为新家上下奔走的事情,心里一软:“那你回去吧,赵伯母还在家等着你呢。”

    赵渊觉得她的表情似乎有些依依不舍,便笑着哄她:“要不要去我家玩两天?母亲一定很喜欢你。”

    新荷还没来得及说话,新明宣就快步从后面走了过来,“我说姓赵的,你少在这里拐骗我妹妹走走走,我送你出府。”

    “哎,我说你这人”赵渊笑着骂他:“什么是拐骗?我这是哄她”

    “在我眼里,哄就是骗。”

    新明宣弯腰把新荷抱了起来,“走,我们送他出去。”

    过了个冬天,她好像重了些,新明宣颠了颠怀里的妹妹,瞅着个子也高了,他笑着问她:“明年都满七周岁了,生辰想要什么礼物?”

    新荷看了眼高大、俊朗的哥哥,想了会:“我想哥哥考上进士。”比着前世的惨死沙场,倒不如在外祖父、父亲的帮助下出仕,说不定大哥的人生轨迹会因此而发生转变。

    “傻荷姐儿。”新明宣宠溺地笑着,拍拍她的头:“北直隶那么多出众的学子”话说一半,又改了口:“哥哥一定努力,给荷姐儿考个进士回来,好不好?”

    新荷“嗯”了一声,笑盈盈的。

    赵渊羡慕地看着他们兄妹,和新明宣商量,“让我抱一会吧,荷妹妹好可爱。”

    新明宣眼一瞪,没理他。

    “小气”

    新荷只当没看见他们俩的小动作,说起昨日四叔离开新府的事情。

    阖府上下早就把顾望舒的身世传的沸沸扬扬,新明宣和赵渊也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他们要求去送送四叔的时候,被新德泽以学业为主给拦住了。

    兄妹二人把赵渊送到影壁那里,才往回走。新明宣要去向父亲请安,就放新荷和丫头一起先回去了。

    到了年下,衙门也清闲起来。今日,新德泽在家休憩,刚从“梨香居”出来。李画屏怀着孩子,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他就多去探望了些。

    新明宣进了“凌雅阁”,听小厮们说父亲在书房喝茶,他就直接走了过去,弯腰行礼:“给父亲请安。”

    新德泽抬头看是儿子,摆手让他坐下,随口问了制艺。

    新明宣的回答虽然不出彩,倒也没有大言不惭。新德泽暗自点了头,这孩子倒是个稳重的。

    “我和你外祖父说好了,明年开春后,让他请一位翰林院的老先生来家里给你授学。你要勤奋、努力。”

    新明宣点头称是,继续听父亲说话。

    “到了年初二,你和荷姐儿跟着你母亲,去外祖父那里看看,他常惦记你。”

    新明宣再次点头,父亲说的外祖父是秦氏的父亲秦忠,朝廷的礼部尚书、正二品大员。他面相看着虽然严肃,其实是个很和蔼的人,对他和荷姐儿一样的好。父亲让他和外祖父多亲近,缘由他都明白,不外乎是想让秦家在以后的道路上多帮衬他。

    新德泽看儿子恭顺,心里也满意,又略微说了几句,告诫他要用功苦读,便让退下了。

    他喝了盏茶,吩咐小厮准备些母亲爱吃的糕点,往“念慈苑”去,今个是小年,他应该去看看母亲的。

    新老太太心情不错,听说大儿子来了,还亲自去了院里迎他。新德泽受宠若惊,原本还想着会再次被母亲拒之门外呢。突然有了这么高的待遇,他还有些不习惯。

    新老太太让丫头们呈上茶来,和儿子说话,“听说李姨娘怀了孩子?”

    “是。”新德泽点头,脸上有藏不住的喜悦。

    “妾侍有喜也不是什么尊贵的事,平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也就是了,万不可让其恃宠而骄。秦氏这么多年在新家任劳任怨,就算她暂时还没有生出儿子,也不可怠慢她。”

    “别的不说,只看宣哥儿被教养的如何,就知道她的心性了。宠妾灭妻那是不入流的商贾所为。我们新家世代书香,况且你又在朝为官孰轻孰重你心里比我更清楚。”新老太太抿了口茶,面无表情。

    新德泽额头上的汗流了下来,自从他考上举人后,母亲还是第一次这样说他。

    他最近常宿在“梨香居”是有些不妥,但说“宠妾灭妻”是严重了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自然知道利害关系,当下便保证道:“母亲放心,儿子不是混账的,一定会对秦氏好。”

    新老太太“嗯”了一声,换了话题,和他说起过年祭祖时所需要的东西和禁忌。

    新德泽听着不断点头,趁机提出年三十晚上年夜饭的问题。

    新老太太略一沉吟,便答应了。按照往年的老规矩,还是大房和二房聚在一起在“念慈苑”吃饭。

    是夜,新德泽便宿在了“德惠苑”。

    他瞅着秦氏管理内务实在辛苦,也体贴她,一连几天都陪她一起看账本。有时候太晚了,也就直接在她这里歇了。

    李画屏在“梨香居”等了几天,都不见他的身影,就有些急躁。派人去请,不是说和大太太一起用晚膳、就是说宿在了秦氏那里。她气得一连摔了好几个花瓶,饭都吃不下了。

    到了腊月二十八,基本上该忙的事情都忙完了,什么年糕、肉丸、糖果、福橘、饺子等,秦氏都嘱咐人准备了。更有心灵手巧的丫头用红纸剪了各式各样的窗花贴在窗户上,瞧着又喜庆又好看。

    这天,秦氏刚服侍着新德泽用完早膳,便有小丫头进来通传说李姨娘来请安了。从她有喜一来,这还是第一遭。

    秦氏看了眼夫君,开口道:“姨娘有孕在身,以后行礼、请安都免了,让回去吧。”眼不见心不烦,她才不要瞅着李画屏心里膈应呢。

    话一说完,李姨娘自己倒挑门帘进来了。她穿着藕荷色云纹缎褙,因月份小,肚子还不显,屈身行礼:“见过老爷,太太。”

    秦氏瞄了眼新德泽没说话,便使眼色给采风,让她搬缎面的杌子来。

    “姨娘起来吧,你身子不便,以后就不必来请安了。”她开口说道。

    李画屏笑着在杌子上坐了:“太太仁慈我却不敢”一句话没说完,不知道闻到了什么,竟弯下腰干呕起来。春红吓了一跳,忙走过去顺她后背。

    新德泽也慌张站起来,问她怎么了。

    她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只眼含着泪花,柔弱地开口:“近段时间,大抵都这样,什么都吃不下。”

    “怎么不早说?”新德泽看她下巴尖尖,想着还怀着孩子,便心疼了。摆手让站在一旁的丫头去请府里的刘大夫。

    李画屏微微低着头,过了一会才回答:“不想给老爷、太太添麻烦。”

    新德泽更心疼了,“这怎么是添麻烦呢,你怀着身孕才是最重要的。”

    刘宾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李姨娘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惯常的孕吐。

    秦氏一句话都没说,看着夫君扶着李画屏的身影出了“德惠苑”,脸色气得铁青。

    新荷隔日就听说了这事,在赶来看母亲的路上,碰到了李画屏主仆在闲庭阔步,一脸的自得。

    小姑娘眼睛一眨,迎面就走了过去。

    春红眼尖,看着大小姐过来了,忙屈身行礼。

    新荷却径直走到李画屏面前,也不说让春红起来说话,“李姨娘倒是有兴致,怎么?见了我都不知道要行礼吗?”

    李画屏愣住了,她虽是姨娘,却通常把自己当主子看的,更别提有喜之后,下人们的奉承和巴结了。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小孩子行礼、问安,就算她是府里唯一的嫡小姐也不行。

    “哟,姨娘进府里也有小半年了规矩都没学全吗?”新荷回头和云朵说话:“你来示范一下。”

    云朵笑笑,往前走了几步,看向李画屏:“妾为婢,庶为奴。这是圣人传下来的道理。既然姨娘不知道,那奴婢就给你演示一下。”说着话,她两手平放到左胸前,右手压住左手,右腿后屈,屈膝,低头:“奴婢见过大小姐。”

    新荷摆手,让她起来,说道:“姨娘聪慧,看一遍估计都学会了。对吧?”

    这行的是大礼,李画屏如何不知,她气得脸都红了,这样的屈辱

    她还没说话,新荷又开了口:“姨娘莫不是想着去向父亲告状,那就尽管去啊,大不了把祖母也搬出来”

    “咱们也好好论一论这嫡庶尊卑!”

    屈身站了这么久,春红的双腿都颤抖了,听大小姐把新老太太搬了出来,忙拉了一把李姨娘。

    李画屏再不甘心,也知道这礼躲不过去了。她抿着嘴唇,学着云朵的动作,屈身行礼:“见过大小姐。”

    新荷一笑:“聪明人就是不一样,连请安都比别人学的快。”她顿了顿,围着这主仆俩转了两圈,说道:“姨娘看着清减了不少,大约是害喜吃不下吧。”

    “你们也是,奴婢都不会做姨娘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劝着点吗?她如今怀着孩子,可不能委屈了。”

    春红低头,恭敬道:“大小姐教训的是,奴婢知道了。”

    新荷看了她一会,“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好好伺候姨娘的同时、也要时常劝导着,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做不得。”

    “是,奴婢遵命。”

    新荷瞅着春红头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才摆手道:“都起来吧。”

    李画屏咬着牙在一旁站了。

    新荷走到她面前,问道:“李姨娘,你可知道,做人家妾侍最要紧的是什么?”话一说完,也不等她回话,自己又接了:“安常守分!”

    “妾侍永远是妾侍,即使生了孩子,也是庶子女。这孩子一生下来,就得抱给主母养的。主母性格好呢,妾侍也时常能见到孩子。如若不然,到老死,也别想见孩子一面。”

    “我说的没错吧?李姨娘。”新荷笑着说完,再不看她,转身走了。

    李画屏身子一软,被春红扶住了,“姨娘别动气,你怀着孩子呢。”

    “她这样侮辱我,如何不气?”李画屏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像见了鬼似的。

    春红没说话,她很清楚,这是大小姐在为昨日的事情生气。也怨李姨娘,好好给主母请安就请安唄,何必又出那种幺蛾子。秦氏是好脾气,忍着不发作。可她有一个好女儿,这可是从小在新老太太面前教养长大的。论聪慧机智,一百个李姨娘怕是也抵不过嫡小姐。只看她今日不动声色地教训了她们,就能知晓一二,这还是个孩子呢,更别说以后长大了

    “回吧,你该喝保胎药了,孩子要紧。”

    李画屏气得咬牙切齿:“她烧香拜佛、保佑自己别犯到我手里!不然,我有的是好法子治她。定把她这些趾高气扬的臭毛病,一点点给扳回来。”

    春红也不接话,扶着她便往回走。李姨娘嘴上发。泄一二就发。泄吧,反正此处也没有外人。想要教训嫡小姐,她还真是想得多了点。

51(二更)() 
新荷到“德惠苑”的时候;秦氏在西次间给女孩儿缝制衣服。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袄;浅蓝色百褶裙富贵典雅;好看极了。特别是云锦上的蝴蝶;活灵活现;像真的一样。

    “母亲。”一进屋;她便往秦氏的怀里扑;被乳母许氏一把拦住了,“姐儿,小心点。”

    “母亲;这是给我新做的衣服吗?”

    “是啊,过来试试,看看合不合适?”秦氏收了最后一针;摆手让女孩儿过来。每年正旦(春节);她都要亲手为女孩儿做一套新衣服。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祈祷孩子在新的一年;辞旧迎新、事事如意。

    新荷在母亲的服侍下穿上新衣;原地转了两圈;臭美地问道:“是不是很好看?”

    一屋子的丫头都捂着嘴笑。

    “好看。”秦氏摸了摸女孩儿的额发;“荷姐儿穿上很合适呢;不大不小。”

    许氏夸赞道:“姑娘的手艺很好。”

    几人正说着话,大丫头采风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秦氏没说话,接过来喝了。

    大年三十晚;大房和二房的人聚在一起;去了“念慈苑”。新老太太穿着半旧的深褐色相禄寿喜缎褙,精神很好。她搂过新荷亲热了半响,给了个大大的红包。

    李氏脸色一黑,把大儿子新明扬也推了过去。

    新老太太久不见孙子,每人都给了红包,只是没有嫡出孙女的份额大。

    一顿饭吃下来,说说笑笑的,倒也热闹。

    饭后,众人在新老太太的住处守岁,张嚒嚒吩咐丫头们多挪了几个炭盆来,瓜果零嘴也一应摆上。

    新荷熬不住,后半夜里,偎依着母亲沉沉睡去。

    新年的第一声炮响震耳欲聋,紧接着鞭炮齐鸣、响彻云霄。

    新老太太站起身来,吩咐仆人开了祠堂,领着众人进去祭祖。眼看着天明了,就一起吃了顿简单的早膳,这才散了。

    新荷打着呵欠回了莲苑,梳洗过后,倒头便睡。熬了一宿,实在是太困了啊。

    外面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火。药味弥漫了整个京都。

    辰时刚过,云朵、云玲就进来把她的被子掀了,说是要起床拜年了。

    新荷迷迷糊糊的由着她们给穿衣梳妆,她趁机坐着打了个盹。

    “对了,咱们院子里,每人赏一百个大钱,瓜果糕点各一份。留几个值班的就行,其余的休一天假,能回家看老子、娘的也不拦着。”

    云朵笑着说道:“姐儿,知道了。”

    新荷强打着精神从梳妆盒里拿了两根赤金莲花状的簪子,递给云朵、云玲,说道:“这是给你们的新年礼物,留着吧。”

    两人跪下行礼,“谢谢大小姐。”

    新荷摆手让她们起来,定神去打量镜中的自己,随即眼睛一抽,丫髻上的两朵绢花颜色也太红了吧!要不要这么应景

    主仆三人先去“念慈苑”给新老太太磕头。

    整个新府大院到处都绑了红彤彤的灯笼,十分喜庆。

    新老太太看小姑娘笑眯眯的,穿得也好看,就破例又赏了她一个红包。

    新荷掂着自己沉甸甸的荷包,美滋滋地去了大房。秦氏向来心疼这唯一的女孩儿,自然是给了大红包。

    片刻后,新明宣也来拜年了。秦氏照样包了银钱给他。她看着两兄妹嘻嘻笑着出了正房,回头和乳母说话:“这俩孩子,感情真好。”

    “两个都是好孩子,姑娘放宽心,您的好日子都在后头呢。”许氏说着话,吩咐采风、采月把今天准备的赏银、糕点给院里的丫头、婆子分下去。

    新明宣抱着妹妹去了二房,他很少来“望月阁”,如今又有了举人傍身,李氏也不敢怠慢他,连忙吩咐丫头们倒茶、端糕点,又亲自拿了包好的红包出来。

    新荷很喜欢小她一岁的弟弟新明扬,逗他玩了好一会,才和大哥一块出来。

    今天是大年初一,府里来了不少拜年的,有新老太爷昔日的同僚,也有新德泽的好友。

    新德泽叫上二弟,两人一起在“凌雅阁”摆了酒席,大家一起畅聊、痛饮。

    “荷姐儿”

    前院的一处回廊上,新荷正仰着头和新明宣说话,听到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回头,便看到顾望舒领着小厮微笑着向她走来。

    她短促的“啊”一声,转身向他的方向跑去。

    顾望舒看她跑得极快,有些吓住,大踏步迎上去,接住了扑过来的小人。

    “四叔。”新荷搂着他的脖颈儿撒娇:“我好想你。”

    这孩子如此热切的思念把少年的心都烫暖了,他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说不出话来。

    此时,新明宣也走了过来,笑着拱手行礼:“四叔,新年好。”他看着小厮手里拿着的锦盒,就知道顾望舒也是来新府拜年的。

    “新年好,我是来给大哥二哥拜年的。”

    新明宣大约知道他和新家的渊源,笑笑道:“好,我去告诉父亲,四叔先去花厅略等一会。”

    顾望舒摆摆手,抱着小姑娘往花厅走去。

    路上,新荷和他窃窃私语:“四叔,叶家人对你好吗?”

    “好。”少年话语不多,却在她转身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紧紧的用手臂护住她。

    “我今日又得了许多红包四叔,都给你用吧。”小姑娘声音软嚅,一脸的亲昵、信任。

    “荷姐儿乖,四叔有钱了。”

    顾望舒突然间转过头去,声音有些沙哑。

    一会儿的功夫,新德泽兄弟俩就笑着进了花厅,他没想到顾望舒会来新家拜年,这样的示好岂能错过。

    “四弟,坐坐坐我马上让人备酒菜,咱们兄弟好好喝一杯。”

    顾望舒淡淡开口:“待会还要赶回叶家,酒就不喝了,主要是来给大哥二哥拜个年。”说着话,让虎子把带的礼物呈上。

    新德育笑着接了,吩咐下人倒茶,几人坐下说话。

    顾望舒在圈椅上坐着,气度明显不一样了,虽然还是沉静内敛的,却丝毫不敢小觑。毕竟他如今是镇国将军的嫡亲外孙了。

    人通常是最敏感的,对于势力强大的家族或对手,下意识就会表现出臣服和敬畏。即使在这之前是卑贱、低微。

    眼看到午时了,顾望舒却没有留下用膳,他把怀里的小姑娘放下,转身离去。阳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很长,孑然一身的,看着很孤清。

    新荷紧走了两步,停在原地,她心里莫名就很难受。

    “主子,你不是讨厌大老爷和二老爷吗?为什么还来新府拜年?”虎子跟在顾望舒身后,不解地问道。

    少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原地发呆的新荷,没有说话。

52() 
次日一早;秦氏就坐着马车带着大房的二个孩子回了娘家。秦老太太心疼女儿;见她回去;拉着手就没松开过。

    年过得很快;顺天府又属于天子脚下;有连续几天的游玩活动;自然更是热闹的。顺着鼓楼斜街往南走;一路上银号、金店、酒铺、茶馆、成衣铺、当铺等应有尽有。亲朋好友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时间结伴出来游玩,一时之间,人流涌动、比肩接踵。

    新德泽约着新德育;和府里养的幕僚一起去京都郊区看梅花,听说这会子开得极好,花期也旺盛。

    新家居住在帽儿胡同;与太医院院史钱大人的钱家;工部尚书赵大人的赵家距离不远。

    赵大人的儿子就是赵渊,素来和新明宣混在一起的;秦氏和赵渊的母亲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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