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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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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胆小,看样子确实不是有意为之,新荷摆摆手,示意哥哥放她走。今晚是难得的节日,男女老少都可以出来游玩,行人就多了些,熙熙攘攘的,难免会出现意外。
顾望舒心情很烦躁,他和叶辰宇一起,应了几个同僚的约,来画舫听曲寻乐。
这群同僚里,有一位大理寺左少卿最是风流。听他说,这次还请了京都第一乐师,不仅歌声美,人长得也美。
顾望舒只看一眼,就乏味透顶,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气,满身的风尘气息。
他背着手出了画舱,刚喘口气,就听到前方有喧哗声,举目望去,只一眼就怒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小人儿被别的男人抱在了怀里
青年的牙齿咬得“咯崩咯崩”响,他沉声吩咐船家:“靠岸。”
新明宣打发了那姑娘,回头看见妹妹还被赵渊抱着,他警告道:“赵渊。”
少年叹了口气,这么香香软软的小姑娘还没抱热,就要还给人家了。
“怎么?你还不下来?”
声音异常冰冷却很熟悉,新荷下意识就打了冷颤,循着声音去看:“四叔”
顾望舒脸色铁青,步伐极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们眼前。
新荷挣扎着从赵渊怀里下来,心虚地往新明宣身后躲。为什么要心虚,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你还不过来?”顾望舒伸出右手。他看起来是极焦躁或者极恼怒,连手掌都微微颤抖了。
新明宣上前一步,把妹妹护在了身后,解释道:“四叔,刚刚只是个意外”
“闭嘴!”
青年厉喝一声,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迸发出来,新明宣和赵渊都被震住了。
“荷姐儿,过来!”他重复着说了一句。
云朵、云玲在一旁都吓呆了,“姐儿”
新荷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的向他走去。她从未见过四叔这样生气眼神里都像是要淬火了。
赵渊抬头去看顾望舒,心里有种很急迫的慌张。他总觉得荷妹妹和她这位四叔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
新荷还没到他跟前,就被拎了过去,手劲大到她胳膊都疼了。
“四叔,疼”她委屈着开口。这时候的示弱对四叔来说应该是最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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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听她喊痛;手劲不知觉就松了下来;却也没有立即放开她。
他压抑着怒火;定了神去瞧她。
小姑娘又长大了些;已经到他胸口高了;身条儿开始有了曲线。
她穿着水绿撒白色团花的对襟褙子;领口处垂了墨绿色丝绦。梳垂挂髻;别了支珍珠碧玉步摇,整齐的刘海儿让她看起来更青稚些,却反差的柔媚到惊人。
顾望舒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他猛然放开了手,转身往画舫方向走去。
“你别生气。”新荷忐忑不安,她刚刚在四叔的眼神里;竟然看到了类似于哀伤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
叶辰宇看二表哥久久不上船;便走下来观看。
小姑娘小跑着跟在二表哥身后,一脸的讨好;想去拽他的衣袖又不敢;眼巴巴的。
新明宣扶了扶额;他也弄不清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了。
赵渊穿着半旧的青色直缀;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竟看着有些可怜。
叶辰宇瞅了瞅,见无人和他说话;便径直向新明宣走去。他沉重的手臂搭在他肩上,笑道:“新编修;没陪嫂子出来逛?”
少年笑起来时;明媚到惊人。
新明宣无奈地摇摇头,他惯常是这个模样,什么时候见了他,总要勾肩搭背一下。好像这样才能显得两人亲近似的。
“唔,怎么不说话?”
新明宣想起临出门时妻子说过的话,便回道:“她在府里陪母亲过节。”
此处的行人太多了,显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走,去画舫里面有一位绝美的歌姬”叶辰宇说话间,手臂就使了力,推着他往前走,还不忘回头喊了赵渊,“站着发什么呆,快点,咱们一起过去。”
赵渊嘴唇紧抿着,也跟了上来。
“胡闹,读书人怎么能去那种场合?”新明宣白皙的脸通红了。
叶辰宇笑了:“为什么不能去,爷今个领你去见见世面那舫里待的可都是读书人。”
叶辰宇说完便张扬地笑,他实在是喜欢逗新明宣。这样被家里好好养着,然后科举、出仕的,和他们世家子弟出来的,简直太不一样了。迂腐到让人时刻想戏弄。
等几人进了画舱,才发现,里面并没有顾望舒和新荷。
叶辰宇一愣,开口问道:“有没有看到顾阁老?”
“出去后便没回来啊。”大理寺少卿左岭抿了口茶。
倒是划桨的船家说了一句:“好像是往那边走了。”他指了指岸上的一家茶楼。
叶辰宇还没说话,新明宣就率先跳下了船,他妹妹还跟着四叔呢,女孩子跟着一个外男,总是有些不大妥当。
“哎,哎你们等等我”看着新明宣和赵渊的背影,叶辰宇喊道。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笑道:“各位先乐着,这边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先走一步。”说着话,往船家怀里扔了一锭银子,“好好伺候着。”
画舫里的几人都拱手笑道:“办事要紧。”
顾阁老如今圣宠正盛,又背靠着镇国将军府,荣华富贵、锦上添花。对于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事他们都不敢反驳,更可况又给足了面子,自然是能交好一分是一分。
茶楼的单间里,顾望舒在圈椅上坐着喝茶。
敞开的窗户外,风景一览无余。
青年特别沉默,沉默到整个人都冷清了。
“四叔”新荷大着胆子去拉他的衣袖,她跟了他一路。他虽未同她说话,亦没开口赶她。
“四叔,我错了。”
顾望舒笑了笑,问道:“你错在哪里了?”
新荷一噎,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不过是想讨好他,胡乱认错而已。
小姑娘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像极了被丢弃的小奶猫。顾望舒心里一软,便想把她抱到怀里哄一哄,随即又想到她被赵渊抱着时的场景,心又冷了下来。
新荷见四叔只看她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喝茶了,彷佛对刚才的问题不再关心了但实际应该不是的。
她想了会,试探着回答:“我,我不应该让赵渊抱着。”
“你知道的倒清楚。”青年快速接了话,语气淡漠的。
新荷小小的往前迈了一步,环上了顾望舒的脖颈儿,“四叔,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让赵”
她顿了顿,“在没成亲之前再也不让赵渊抱我了。”
这话一说完,新荷明显感觉到四叔的身体僵住了。她以为他还在生自己的气,就小心翼翼地趴在他的肩膀上,不说话了。
“你刚才说什么?”顾望舒双手握住小姑娘的细腰,把她拖到了眼前。
“我再也不让赵渊抱我了。”
“上一句。”青年的声调冷静极了。
“我知道错了”
“下一句。”
新荷想了一会,“在没成亲之前”
顾望舒眼神冷凝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要嫁给他了?还是说你以后要嫁给他?”
这问题问的新荷没有吭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前世的时候,两人定过亲,如果不是新家突遭横祸,她肯定是要嫁给赵渊了。
但是,这一世谁又知道会怎么样呢?新家会不会重蹈覆辙?她会不会再次和赵渊定亲,或者说又会出现什么新的变故。
她的沉默在顾望舒眼里和默认没什么两样。
他平了平心绪,放下她,起身去了窗边。这意外得知的答案,简直要把他摧毁了。
那孩子,原来心里想的一直都是赵渊。
“如果,让你嫁给别人,你可愿意?”
新荷愣楞地看着青年的背影,四叔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嫁给别人?
“可是,我能嫁给谁啊?”
顾望舒回头,看着懵懂的小姑娘,闭了闭眼,要是让她嫁给赵渊或者别人,从此心心念念的就再也不是他了吧。
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能允许发生呢。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外面有人说话:“四叔,您在里面吗?”
新明宣的声音传了进来,三人在茶楼里找了好久,才在一处偏僻的拐角处,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云玲、云朵。
新荷小跑着去把门打开了,“哥哥”
新明宣大步走进来,揉了揉妹妹的额发。
月至中天时,路上的行人就少了下来,节日的气氛也接近尾声。
几人坐下,喝过一轮茶,就散了。
兄妹二人和赵渊住在同一胡同,自然也就一道回了。
“怎么了?一直都闷闷不乐的。”新明宣看了身旁的好友一眼,问道。
赵渊笑了笑,没说话。
到了赵府,他先去正房拜见父母。
周氏还未睡下,见他进来,随口问道:“外面可好玩?”
赵渊点了头,在旁边的塌上坐了。
赵尚书问了他制艺,听儿子回答的不错,便道:“离乡试时日近了,要更刻苦些。”
赵渊一一点了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周氏看了夫君一眼,柔声问他:“渊哥儿,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母亲。”赵渊跪下行了大礼。
周氏吓了一跳,连忙把儿子扶起来,拉到塌上,母子俩一起坐下,“这是怎么了?有事说事”
“我想求娶新家大小姐。”
赵尚书皱眉:“可是新侍郎的女儿?”
周氏点头道:“是,我素日里也常见到她,通诗书也知礼仪,绣活也出彩,是个难得的好孩子。”
赵渊听母亲说起这些,想起小姑娘的模样,忍不住便嘴角翘起。
“新家现在炙手可热,不仅和镇国将军府交好,而且大公子还升了翰林院编修这诚然是一门好亲事。”
“只是不知,他们家会不会愿意同我们结亲?”
听夫君这样说,周氏笑了:“我和秦氏小时便是一起长大的。儿女亲事这一块,也和她谈论过。她暗地里是同意把荷姐儿嫁到咱们家的。”
“这就好。”赵尚书也点了头。
“母亲,我想把娶亲的时间提前”赵渊想起顾望舒的眼神,咬牙道。
周氏斥责他:“胡闹,荷姐儿虚岁才十四,就算我们家愿意你秦伯母也定不愿意。”
“你急什么,好歹要等到她及笄。”
“母亲”赵渊跪在了地上。
“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
赵尚书没有说话,大儿子一向懂事,从没有主动开口讨要过什么,这还是第一次,大概是喜欢极了那姑娘。
他摆手打断妻子的诘问,“你可想清楚了,定要娶她为妻?”
“是。”赵渊眼神一凛,跪下磕了个头。他每次看见荷姐儿,就像前世都认识似的,对她充满了怜惜。
独自一人的时候,他也想过这是为什么,想了许久却没有答案。后来就不想了,想不通就娶回家来,好好疼着便是。
赵尚书注视着儿子,有些欣慰。时光催人老,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家渊哥儿也长成了有担当的男儿。
“好,明日我让你母亲找媒人去新家提亲,等你高中举人后,就把她娶回来。”
“夫君”周氏一怔。
赵渊却是很高兴,又“咣咣”地磕了两个头,保证道:“是,儿子一定苦读,高中举人。”
周氏去扶跪在地上的儿子,又瞧自己的夫君,真不知道这爷俩又闹的哪一出。
等赵渊回了自己的院子,周氏服侍着夫君洗簌,低声问他:“夫君”
赵尚书抬眼去看妻子,打断了她的话:“你生的儿子,自己都不了解吗?他岂是想起什么便做什么的性子,他今晚如此郑重地说出来,一定是思忖良久了。”
“渊哥儿如此惦记那姑娘,倒不如提前定下来,他也能安心读书了。”
周氏觉得夫君说的有理,也就不吭声了。
次日一早,晴空万里,微风习习,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吃过早膳后,周氏乘坐小轿去了忠义侯田家。田家的长媳是她的姑表姐胡颖,如今也是二品的诰命夫人。她想请她为媒人,去新家说亲,这样也显得郑重其事。
“德惠苑”里,张静蝶在陪婆婆秦氏修剪月季花枝,她头上戴了七宝珊瑚簪,很别致、好看。是夫君昨夜从外边回来特地带给她的,体谅她陪伴母亲辛苦。
成亲这几月,他待她一直都很体贴,通房更是一个也没有。
原先说亲时,她还嫌弃过他是庶子,还好父亲一直坚持,不然这大好的姻缘真就错过了。
今日难得凉爽,秦氏的兴致很高,一边修剪花枝,一边和儿媳传授自己的养花经验。
两人正说笑着,前院的婆子匆匆忙忙过来了,见了秦氏屈身行礼:“大太太,忠义侯家的大夫人来拜访你,如今在府门口等着呢。”
“忠义侯家?”秦氏愣了一下,大夫人胡氏她是见过的,长得很大气、端庄。因小女儿入宫为妃,她还封了诰命。然而她们并不熟悉,也就一面之缘而已,她来新家是要干什么。
想虽想,秦氏还是整了整衣衫,领着儿媳妇出去迎了。
胡氏穿着织金褙子,梳抛家髻,戴了和田玉镶赤金蝴蝶花胜,带了一众的丫头、婆子,很是雍容尔雅。她见秦氏过来,笑道:“冒昧来访,可别介意。”说着话,让丫头把带的礼物呈上。
“这是哪里的话?快请进来。”秦氏让丫头们接过锦盒,笑着把人往府里让。
两人说着话往“德惠苑”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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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话往“德惠苑”的方向走去;到正房后;秦氏请她在圈椅上坐了;让人上茶。
半盏茶后;胡氏开了口:“咱们小时就是熟识了;我也就开门见山。今个是来给荷姐儿保媒的;是赵尚书家的大公子;人你也见过,是个稳重妥贴的。家世人品更是没得说,因年纪还小;家里管的严,身侧干干净净的,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咱们荷姐儿;我也是听说过的;品貌出挑,是个温柔的好性子。你是有福气的。一双儿女都出息。”
“这门亲事你好好想一想;两个小儿女实在是般配;要是觉得还可以的话;我就去回了赵家的话”
胡氏说话干净利落;秦氏听下来就明白了估计是周氏拜托人家来提亲的。这的确是门好亲事。唯一不合适的是;女孩儿还小,她总想再多留两年。
胡氏看她迟疑;说道:“要是有些什么疑惑,就只管说;咱们姐妹儿之间;不论虚礼。”
“荷姐儿还小,虚岁才十四。”
胡氏捂着嘴笑了:“那是妹妹心疼女儿,我亲侄女燕姐儿嫁给辅国将军叶瑾瑜时,也才十四岁。”
秦氏喝了口茶,没说话,明显是心动了。这些年,她也是看着赵渊长大的,知根知底。就算女孩儿真嫁过去了,就在眼跟前,自己也能随时照顾着。
两人又说了会闲话,午时便到了,秦氏张罗着留胡氏吃了午膳,又让儿媳妇陪着去摸骨牌。
临走时,秦氏笑着同胡氏说了这事:“我和家里的老太太通个气,也要问下荷姐儿的意见,过几日再给您消息。”
胡氏笑着回去了,亲事虽然说没立即应承下来,但是看这样子,也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她又亲自去了趟表妹家,把消息告知了她。
离晚膳的时间还早,秦氏打发了儿媳妇回去歇着,便领着乳母许氏往“念慈苑”走去。荷姐儿的婚事,当然是要和老太太商量的。
因为宣哥儿的事情,新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和大房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听丫头说秦氏过来问安,就让人把她请了进来。
秦氏屈身行礼后,和她说起了同胡同的周氏请媒人来、替她大儿子赵渊求娶荷姐儿的事。
新老太太略一思考,就知道这是绝佳的亲事。赵府她是知道的,底蕴厚重。最鼎盛的时候,族里一年曾出了十数位举人。再说,赵渊的父亲又是当朝的工部尚书,位高权重不说,还是个肥差。
要是赵新两家结成亲,那老大和宣哥儿的仕途可就更稳了。
想到这里,她笑着说道:“如今姐儿也大了,她的亲事你和老大商量着办,只是一点,不能委屈了她。”
秦氏点头答应着,告辞离开,回了“德惠苑”。
差不多戊时,新德泽从衙门也回来了。秦氏一边服侍着夫君洗手,一边差人去叫新荷过来。
席上,一家三口吃的热闹。
秦氏给夫君添了一碗南瓜粥,说道:“今日,忠义侯夫人来家里给荷姐儿提亲了,说是替赵尚书的嫡子赵渊来的。”
“赵渊?”新德泽反问了一句,立即惊喜道:“这倒是门好亲事。”
新荷一惊,虽然明知道她的说亲对象只能是赵渊,还是心里“咯噔”了一下,时间有些对不住。如果没记错的话,前世她是及笄后才被赵家提的亲。
秦氏留神打量着女孩儿,见她微低着头,以为是害羞,也就没管她。
又过了一会,新荷听到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谈论聘金,六礼她怔了会,说道:“母亲,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这孩子怎么了?”秦氏问道:“你是不同意这门亲事吗?”
屋里静了下来,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甚至连父亲都在等她的答案。新荷听清了自己的心跳声,很平稳的,“扑通、扑通”。那是顺从,不是心动。
良久,她开口道:“但听父母之命。”
秦氏观察女孩儿的表情,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喜之意,就料定她是在害羞,便摆手道:“回去吧,路上注意点安全。”
新荷屈身行礼后,带着云玲出去了。
月光很亮,整个新府都被照的眀如白昼。
“姐儿,你不开心吗?”云玲跟在她身后,小心地问了一句。
“无所谓什么开心或者不开心,日子总要过下去。”
新荷突然想起前世时,赵渊为了新家的事情,东奔西跑地找人帮忙。
嫁给他,也许能过的很好。
京都的圈子就那么大,基本上还都是世家、贵族之间的相互联姻,所以消息传的就很快,几乎三、五天的功夫,就到了顾望舒的耳朵里。
他坐在餐桌前,正往自己的碗里舀汤羹,闻言勺子都掉落在地上。
“这是哪里来的传言?”青年索性连汤也不喝了,起身问虎子道。
“刚才给叶老太太送东西,府里的三夫人当闲话说的,还说是她大伯母亲自作的媒。”
顾望舒面无表情的,很久没有说话。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他问道。
“戊时一刻。”
“明日按往常的时间早起半个时辰”顾望舒交待:“先拐去新家,我要和大哥一起去上朝。”
虎子低头答应了,突然觉得主子说话的气势有些凌厉。到底是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夏天的夜很短,像是刚躺下就天亮了似的。
最近,新德泽因为女孩儿的事情要和秦氏商议,便都歇在了“德惠苑。”
这日,卯时刚到,新德泽便收拾利索出了府门。借着门口灯笼的亮度,他一眼便看到了穿青袍白鹇补服的顾望舒。他站在马车旁,长身玉立。
“大哥。”
他还未说话,顾望舒便大步向前,拱手行礼。
新德泽颇为受宠若惊,以青年如今的身家地位,还肯与他如此客套他立即溢出满脸的笑:“四弟今日起的好早。”
“许久不见大哥,特地来看看”说话间,顾望舒右手一伸,做了个请的姿势:“大哥和我坐在一处吧,方便交谈。”
新德泽点了头,让小厮驾着自己的马车跟在后面。
“听说,荷姐儿的亲事定了?”顾望舒弯腰进了马车,坐在右侧。
一提起这事,新德泽就满心的喜悦,“没有,我和你嫂子是提前商量了下,准备把定亲宴席放到下月十五,那天是黄道吉日荷姐儿是咱们家唯一的女孩儿,万事都要慎重对待。”
顾望舒藏在袖口里的左手缓缓伸了出来,他活动下手腕,淡淡道:“赵渊看着是不错的。”
“是啊,如今在国子监,马上就该秋试了。”新德泽说这话时,已经有了为人岳父的骄傲。
顾望舒没说话,他拉起临近的帷帐,看了眼已经渐亮的天。
“定亲宴那天,你也来吧,荷姐儿肯定希望看到你。她和你一向最亲近的。”
青年薄唇紧咬,许久,点了头。
“大哥,你最近不要和梁太傅派系的官员走太近了。”
新德泽抬眼便看到顾望舒冷凝的侧脸,有些不适应,问道:“怎么了?”
顾望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竟然对朝野之事如此迟钝,怪不得做了十年的左侍郎都没升上去。
青年突然想起了小姑娘笑起来的模样,提点他:“有关太子是否继位的事圣上对外戚颇为忌惮”
“哦,我最近也有所耳闻以后会注意的。”新德泽明白过来,最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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