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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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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荷看了他好一会,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的四叔,人又好又有才华,应该要长命百岁地活下去才不要因为去救什么劳什子的皇上而受伤
“怎么了?”顾望舒轻轻的用指腹给她擦了泪。
“四叔,以后不要再去救别人了,无论谁有危险都不要去救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四叔这么好的人,才是最应该一生顺遂、荣华地走下去。”她趴在他的颈窝处,柔声却坚定地说道。
顾望舒没有说话,胳膊颤抖着把小姑娘按在了怀里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一切以自己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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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没有说话;胳膊颤抖着把小姑娘按在了怀里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让他一切以自己为重在这个世上;叶家是他唯一的血脉亲人了;对他很好却也常常教导他忠君爱国、以家族为重。
至于那些和他交好的官员;就更不用提了;各自报的什么心思;他大概都能猜得出,无外乎——荣华富贵。
“荷姐儿,为什么会觉得四叔是个很好的人?”
新荷一愣;她挣扎着从青年的怀里拱了出来:“不为什么啊,不管旁人怎么认为,我就是觉得四叔很好。”
顾望舒自嘲一笑:“希望你以后”话说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她现在一心依赖、信任着他;要是以后发现他为了权势踩着别人的血往上走时,怕是躲避都来不及吧。
“以后什么?”新荷翻身下床;趴在床沿上仰脸问他。四叔有伤在身;不敢让他随意抱着了;要是不小心碰到伤处就糟糕了。
青年没有防备;她竟然从他怀里跑了出去;身手还挺利索的,他咬了牙。
“没什么。”他不想说了。
新荷盯了他一会;叹口气。她前世的时候就知道顾望舒长得好看,这一世每见一次;依旧觉得很惊艳。
他的容貌是很有距离感的;让人一见就觉得自惭形秽。
“好好的,叹气做什么?”青年低头问她。
“没,只是觉得四叔长得太好看了”
顾望舒无奈地看着她,这是什么答案。
小姑娘眼睛滴溜溜转着,笑道:“四叔,您以后会给我娶个什么样的婶母?”
这可是未来的内阁首辅,她满眼都是期盼,不知道四叔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有什么要求有一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才貌双全的姑娘。
“为什么问起这件事?”顾望舒的脸色沉了下来。
“”新荷有点被吓住,这难道是四叔的禁忌吗?她想换个话题,却被打断了。
顾望舒继续说道:“你想要我,娶个什么样的妻子?”
新荷怔了一会,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再说,他要娶谁,也不是她能决定的吧?
“说话。”青年突然想起她和赵渊的亲事,有些强迫的意思了。
他不能一直坐以待毙,至少要知道小姑娘的心思。
云玲和虎子一直站在外间伺候,突然听到顾望舒拔高的声音,都有些骇住了刚刚不还是好好的吗?有说有笑,怎么突然
云玲心里急躁,想去看看。虎子拽了她一把,摇摇头,两人退去了院里庑廊下,把正房的门给掩上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新荷后背都僵硬了,她离他这么近,如何感觉不到他的怒气。
四叔眼睛里像藏了冰霜似的,冷酷又犀利。
顾望舒闭了闭眼,他不想这样逼她的,却实在忍不下去了,“倘若,昨天晚上我没有受伤,而是死了呢?”
“不许,不许这样说!”听他这样说话,新荷浑身都冰冷了,眼泪汹涌而出,哪里有人这样咒自己的?
她啜泣着去捂青年的嘴,却被他反手给拉了下来。
“为什么不许这样说?”
眼泪流的太多,新荷看他的身影都模糊了,“就是不许这样说。”
她觉得他今晚的问题特别多,很疑惑又很敏感的,非要从她这里知道答案。
小姑娘从生下来就被众人宠着,从未受过这样的苦,小脸哭得通红,就连额头都冒了汗。
顾望舒俊眉紧皱,他看不得她这样委屈。
即使这委屈是他给的。他也不允许。
顾望舒松开她的手,轻柔的把她抱在了怀里,简直要叹气了:“乖,不哭了。是四叔的错,不该这样逼问你,你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吧。”大不了,以后再想其他的办法。
他不说话还好,这样一说,新荷哭得更厉害了,小胳膊搂着他的脖颈儿,委屈的直打嗝。
顾望舒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她后背,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四叔我不许你死,不许。你要是不想娶妻子,就不娶好了我会陪着你。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要是死了不,你要是还敢受伤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就像刚才进门的时候一样。”
小姑娘竟然抽噎着和他谈条件,语无伦次的且还带着威胁。青年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了,又是苦涩又是酸甜
若是,她真的一辈子都不理他,那日子就真的了无生趣了。
顾望舒知道刚才太折磨她了,便低声哄道:“好,四叔不死。四叔也不再受伤。”
新德泽和叶三爷一起回到“合欢堂”时,就看到小姑娘像鹌鹑一样,偎依着顾望舒睡着了。
新德泽咳嗽一声,上前一步,去叫醒女孩儿:“荷姐儿,天晚了,咱们要回去了。”
新荷哭闹了一大阵,正疲倦着,这时候有人来打扰,她便恼了,小爪子“啪”的一声扇在了顾望舒的左脸上,嘟囔道:“不要吵!”
新德泽的脸色刷就白了,打人不打脸,何况还是打顾阁老的脸
饱受惊吓的不只是他
叶瑾瑜也愣住了,让他发愣的不单是小姑娘扇了大外甥一巴掌,而是大外甥被扇了以后、还低声下气地哄小姑娘继续睡觉。
这真的是那个出入刑部监牢、频繁如家常便饭、一身血。腥味的顾望舒?
“那啥,大外甥,新侍郎要回去了”叶瑾瑜试着开口。
顾望舒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姑娘,又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建议道:“时间太晚了,不如三舅安排大哥就近在府里住下,明早也方便一同上朝。”
“再说,走夜路也不大安全”
叶瑾瑜一噎,堂堂京都、天子脚下,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胆子大到敢劫持朝廷命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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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新府距这里也就半个时辰的路;一会就到了。”新德泽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笑着说道。
叶瑾瑜看了大外甥一眼;“那好;我待会让府里的亲卫护送新侍郎。”
新德泽拱手道谢。
他们说了这么多话;又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新荷早醒了,微闭着眼听他们交谈。父亲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不想在叶府过夜。
“四叔;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她睁开眼、轻手轻脚的从顾望舒怀里出来,下了床;笑眯眯地。
顾望舒揉了揉她的额发;答应了:“好。”
马车上,新德泽看女孩儿呵欠连天;心疼道:“坐过来点;依靠着为父先睡一会。”
新荷点点头;往父亲的方向挪了挪;靠在他的肩头。
女孩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新德泽便知她睡熟了,动作小心的把马车里备用的披风取过来;盖在她身上。
夜深了,弯弯的月牙垂在天边;散发着朦胧的清晖。
七月已经过半;迎来了一年中最热的时期——大暑。
次日醒来时,天色很阴沉,也闷热的厉害这一般是大暴雨的前奏。
新荷吃过早膳后,去“德惠苑”给母亲请安。恰巧几个姨娘也在,秦氏正在训话,见女孩儿进来,就挥手让她们退下了。
“没睡好吗?怎么眼睛都红肿了?”秦氏拉了女孩儿的手,往塌上坐了。昨夜子时左右,夫君才回了府里,那时候她都睡下了,便也没去见女孩儿。
“有红肿吗?”新荷唤丫头去拿母亲妆台上的珠翠白玉镶嵌小手镜,她左右照了,俏皮说道:“大概是睡觉太多了,睡肿了。”其实,是她昨天见到四叔,哭太多了。
秦氏被逗笑了,点了点她额头,问道:“你昨天去看你四叔,他伤势怎么样了?”
新荷想起四叔胸前缠的厚厚绷带,脸上的笑意淡了:“伤势挺重的,在右胸口。”
秦氏叹了口气,在那种混乱的场合,能保下命就很不错了。
“母亲,我想去陪陪四叔。”新荷侧身伏在秦氏的膝盖上,轻声说道。经过昨晚之后,她对四叔的认知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他看起来那么孤独她想去多陪伴他。
秦氏抚摸着女孩儿的发丝,说道:“我知道,你们叔侄俩素来亲厚,不避讳男女。可是,架不住旁人的七嘴八舌镇国将军府是世家贵族,和咱们这种人家是不一样的。人多口杂不说,去的次数多了,人家总会以为我们是攀附权贵”
母亲说了这么多,新荷却只听进去一句话,男女有别。
她从未这样想过,也一直当他是长辈、是四叔此时,却因为母亲的话,心里有了些不一样的悸动。
秦氏看女孩儿发呆,终究是心疼她,感慨一声:“也罢,你都去了这几次了,不短这一回。我看四弟对你也是极其上心的,以他的秉性、手段,断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但是我儿,有一点你要记住,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亲近你四叔了”
新荷怔了好一会,才“嗯”了一声,答应下来。
秦氏吩咐丫头们去准备马车,她亲自给女孩儿梳妆打扮。这世道向来都是先敬罗衣再敬人的。女孩儿这样素简,出去是要被人看不起的。
秦氏扶着采风的手,一直送女孩儿到府门外,看着她上了马车,转头吩咐云朵、云玲,“好好照顾着大小姐,万不可出什么差子。”
“是,奴婢遵命。”两个大丫头屈身行礼,答应着也上了马车。
“合欢堂”庭院里,此刻正在下雨,到处都是阴沉沉的,好似天黑了一般。
烛火把西次间映照的很亮,顾望舒倚在床头坐了,手里拿着一本诗经。有一段诗句是这样写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入了神,眼前浮现的是小姑娘清秀、柔媚的模样。
外面下了这么大的雨,她今天怕是来不成了。也许,她昨晚的话本来也就是措辞,是他认真了。
青年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他翻开第一页,去看子衿。
庭院里突然就热闹起来,像是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顾望舒刚要抬头去看。
新荷却已经快步走进了西次间,“四叔。”
她俏生生地站在不远处,像是他的一场梦境。
“荷姐儿”
马车里虽然准备着油纸伞,但是雨这么大,她从府门口走过来,衣角不免就淋湿了新荷觉得四叔的表情有些奇怪,便搬了锦绣缎面杌子坐在他床前。
虎子从小就跟着顾望舒,大约知道了他的心意。一开始不免会有些惊骇,但是时间一久,他认为主子和大小姐配在一起也不错名义上的叔侄算不得什么,男子大女子几岁也很常见最主要的,以主子对大小姐的宠爱,大小姐要是嫁进来,应该会掉到蜜罐里吧。
想到这里,他笑着对云朵、云玲说道:“花厅晾好了茶,两位姑娘要不要去喝一杯?”
新荷起身去帮四叔拿糕点,闻言也笑了:“你们去歇息吧,这里不用人伺候。”
云朵笑着看了云玲一眼,揶揄道:“走吧。”
新荷望了三人的背影一会,才转身和顾望舒说话,“四叔,一直看书会不会很累?”反正,她前世、今生都不喜欢读书,要不是母亲强迫,她估计连字都认不全。
小姑娘对诗书一脸的深恶痛绝,青年被逗笑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左脸颊,“不累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把它当成一种乐趣或享受就好了。”
新荷不自然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以前四叔也爱揉她额发,捏她脸颊那时候都不觉得有什么关系,怎么现在会脸红心跳了。
她真是疯了!这个人是她四叔啊。
顾望舒一直注意着她,看她被自己碰触便往后退,以为是厌恶眼神便暗了暗。
屋里静极了,没人说话。
新荷有点尴尬,她把手里端着的一盘糕点递过去:“四叔,吃点这个”
顾望舒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平时话也不多。在小姑娘面前,倒是能多说几句。他看她似乎在排斥他,心情便不好了。
“四叔,你是不是不方便?”新荷看他左手拿着诗书,右胸口又受了伤,干脆拿起一块栗子糕喂到他嘴边。
小姑娘的手指莹白、细长,顾望舒像是被蛊惑了,他张嘴去吃糕点,不留神就含。住了她的指尖。
新荷手一抖,低头坐在杌子上,耳根都红了。
她这反应太反常了,和昨晚简直判若两人。青年眼睛微眯,勉强把嘴里的糕点吃下去,不动声色地审视她。
小姑娘如此敏。感又不自然,难道是开窍了这个认知让顾望舒即欢喜又恐惧。欢喜的是——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恐惧的是——他怕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他。
“荷姐儿。”他轻声唤她。
新荷正愣愣的发呆,觉得指尖都热的快冒火了,此时又听到四叔的声音,犹如惊弓之鸟,身子下意识一仰,“咚”的一声,从杌子上仰面朝天摔了下去,糕点也撒了一地。
顾望舒闭了闭眼,确定自己的判断准确无疑了。他很好奇,这短短的一夜,是谁和她说什么了?
“四叔怎么了?”新荷爬起来,远远地站在一边。
“你过来。”
小姑娘“哦”了一声,拖拖拉拉的往床前走。
短短的一段距离,新荷走了好久。
“你站那么远,我说话能听到吗?”顾望舒看着站在床尾的小姑娘,自嘲一笑,“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
无论他怎么说,新荷只低了头,不吭声。
顾望舒看了她一会,秀致如玉的侧脸很沉默,连自嘲的笑都没有了。
“你这是,不打算理我了吗?”
“”
顾望舒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扶着床沿走到她身边,把小姑娘整个人都拢在了自己怀里,语气诱哄道:“荷姐儿乖,别闹脾气,告诉四叔你怎么了?”
“四叔。”新荷全身都僵硬了,四叔这样问她,要她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自己,好像对他产生了除亲情以外的,别的什么吧
那人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再没说话。新荷却明显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
她一直被他搂着,身体更僵硬了。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却意外碰到了顾望舒的伤处。他短促的“啊”了一声,头上的汗流了下来。看来是疼极了。
新荷吓了一跳,慌忙扶着他在床头坐了。
70(二更)()
“四叔;你没事吧?”她脸色蜡白着查看他的伤处;发现竟有红色的血迹慢慢滲出了绷带。
新荷直直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地往下落。
“哭什么;死不了的。”顾望舒强忍住疼痛;低声说道:“去把东次间长几上、放着的伤药和绷带拿过来。”
“不要那样说话!”新荷眼泪流的更凶了;她迅速跑了出去;转眼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我去找人帮忙吧”她哭的鼻头红红,顾望舒怜惜极了。
“不用。”他摇头拒绝了,要是去找府里的大夫帮忙;必定会惊动叶府的人。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他都不想她被别人误会。
“你如果害怕的话,就躲远点。”青年说着话;把上衣的带子解开了;绷带一层层放下,约成人手掌长的伤口翻着红肉露了出来;鲜血从里往外淌的厉害。
新荷只看一眼;就捂住了嘴巴。这么大的伤口;当时该流多少血啊。
“把白色的瓷瓶拿过来。”青年这会顾不得安慰她。
新荷颤抖着双手递给了他。
顾望舒把药倒在伤口上;咬牙去拿绷带;在小姑娘的帮助下,把伤处包扎了。
“赶紧歇一会。”新荷把迎枕放他身后;扶着他靠了,把薄被给盖在身上。
小姑娘应该是太害怕了;脸色比他还难看;整个人都在发抖。
顾望舒叹息一声,把她搂在了怀里,哄道:“没事了,不哭哈。”
新荷想起他的伤口,一点都不敢乱动她尽量把自己的身体往左侧靠,离伤处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小姑娘啜泣着窝在他怀里,顾望舒的心里一片柔软。这时候,她好像把刚刚的尴尬和别扭都忘记了。
“你身上好冰,是不是血流的太多了会觉得冷?”
青年刮了下她的鼻头,“有荷姐儿陪着,就不冷了。”
新荷趴在他肩窝里,想了好一会,说道:“要不,你睡会觉吧,生病的人要多休息。”
顾望舒笑道:“谁告诉你的?”
“刘宾大夫说的,他说生病的人就要多休息。”
顾望舒继续逗她:“可是,我没有生病”
新荷一想起他的伤口,眼圈就憋红了,“你现在受伤了,比生病更严重”
“好了,乖。”
青年叹息一声,不该逗她的,好不容易才不哭了。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吧,在家的时候跟着母亲学过几个菜肴。”
顾望舒眼睛一亮,她还会做吃食,“好。”他有了期待。
新荷小心的从他怀里出来,下了床,说道:“你先睡一会,待会饭菜好了,我再叫醒你。”
小姑娘很认真地盯着他,眼睛睁得圆溜溜的。
顾望舒失笑,答应着躺在床上,微闭了眼。大约是坐了一上午又伤口疼痛太疲乏了,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新荷把绷带和伤药又拿去了东次间,放到原来的地方。
她出去悄声喊了虎子,让他进西次间把沾血的绷带收拾了。
其实,新荷会做的吃食很少,来回也就那三、四样。
她和云玲、云朵一起去了“合欢堂”的小膳房,和准备午膳的婆子交待一下,四叔的饭菜不用她准备了。
新荷把鸡蛋打到面粉里,又用了开水搅拌,先做一个鸡蛋煎饼。
云玲、云朵在做饭婆子的帮助下杀了条鲤鱼。
等午膳做好时,大半个时辰已经过去了。
新荷看着两面焦黄的鸡蛋饼,绿油油的青菜、喷香的红枣枸杞粥和清蒸鲤鱼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发挥没有失常。
大雨已经停了,空气里带着湿意,难得的凉爽。
新荷先进了西次间,把顾望舒喊醒,亲自服侍着洗簌后,才让云玲、云朵把饭菜端了过来,放到他床头的小几上。
“这都是你做的?”青年有些吃惊,他暗自点点头,看来以后不用怕、会饿肚子了。
“是啊。”新荷回答的理直气壮、很是自豪。
两个大丫头站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分辛苦。姐儿也只有在四爷面前还像个孩子在别人那里,一直都是端着的。
顾望舒轻咳一声,称赞道:“荷姐儿真是厉害。”说话间,他盛了粥,示意新荷坐下来一起吃。
两人有说有笑,似乎特别的岁月静好。
不久前的那一丁点隔阂与不愉快也像是烟消云散了。
午膳吃到尾声的时候,虎子从外间走了进来:“主子,叶大小姐和姚小姐来看您了?”
新荷一愣,叶大小姐她知道是叶辰雪不过,那个姚小姐是谁?能在叶家随便出入,还让叶辰雪陪着来探望一个外男,估计是得到了叶老太太的默许,或者是和四叔交情匪浅又或者两者兼有
顾望舒抬眼去看发呆的小姑娘,俊眉一挑,“让她们进来。”
片刻后,两位正值好年华的姑娘走了过来。
身穿藕荷色云纹褙子,头发梳随云鬓,模样颇为娇艳的是叶辰雪。
另外一人则穿着月牙白撒樱花团状褙子,浅蓝色挑线裙,容颜倾城新荷只觉得她眼熟,想了一会,才记起来是姚锦溪。前世的时候,在外祖父家里见过她两次。她和二表姐秦念云是闺中好友。两人才貌双绝,不分上下。
叶辰雪一眼便看见了新荷,她表示很不屑天天眼巴巴的呆在二表哥这里,心里不知道打什么歪主意呢。
二表哥如今又升了官,父亲提起他,都很忌讳了。她正经地屈身行礼:“见过二表哥。”
顾望舒摆摆手,示意她起来说话。
姚锦溪打量了新荷两眼,也盈盈下拜:“见过顾公子。”她不像旁人一样称呼他阁老,表情又不卑不亢,可见平常的关系较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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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舒笑着回了礼;他唤虎子道:“先把姚姑娘和表妹请去花厅;我收拾下就过去。”
姚锦溪看他对自己笑;更是心如鹿撞。他长得好看极了;在姚家时;偶然见他来找祖父;神情也都是清冷、漠然的;难得有如此温和的时候。
“屋里的那个女孩是谁?”出了正房,姚锦溪问叶辰雪。
“她很惹人讨厌的”
虎子在前面带路,听她们这样交流;脚步就顿了顿。
新荷坐在罗汉床上晃着小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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