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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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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顾望舒沉思了一会;低头喝茶。
“哟;人倒是挺全的。”说曹操曹操到;郑砚大踏步就走了进来;也没让人通报。
新明宣起身行礼;被郑砚给拦了:“咱们不论虚礼;该干啥干啥。今儿;我也是来顾二这里躲清闲了。”他哈哈笑着,在圈椅上坐了。
“小嫂子,别来无恙?”郑砚见新荷在新明宣的身旁坐着;从容温和的,便忍不住想逗逗她。
新荷屈身行礼,“谢世子爷关心;一切都好。”大哥和叶辰宇在;倒无妨,他们从小皆是一起长大的;又是熟识;也不用避讳。但是郑砚来了;她再待下去就不好了。
“夫君;妾身有些累了;想回去歇息。”新荷清咳了几声。
顾望舒点点头,起身把她送出门去;吩咐一旁的丫头:“好好服侍夫人。”
丫头屈身应是。
郑砚摇头轻笑,这顾二一见了媳妇儿;脚都挪不动了。
新荷进了秋水居;云朵、云玲就迎上来,扶着她在长塌上坐了。
“夫人,逛了这么久,累不累?”云玲拿了迎枕给她靠在身后,问道。
新荷摆摆手,示意没事。
周嚒嚒端着红漆菱纹的托盘走进西次间,笑道:“夫人,小厨房给您新炖了莲藕花生排骨汤,最是补身体了。您尝尝?”
新荷笑道:“有劳周嚒嚒了。”
“夫人客气了,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
慧敏双手接过,递给新荷。
“味道很好。”新荷喝了几口,让云朵拿两个八分的银裸子给周嚒嚒,算是奖赏她做事认真。
周嚒嚒屈身谢过,和她说起了前日她打听的事:“夫人的陪房,老奴都去打听了,还真有一家合适的。是良乡管理田庄的周掌柜。他的大儿子周弓今年十八岁,是个秀才,还没成亲因为念书耽搁了。他家人口简单,也富足。”
“良乡县?有些远了。”除了这条,其他的都还好。新荷和周嚒嚒说:“你先给周掌柜透个信,让他这两日领着大儿子过来一趟。”
周嚒嚒答应了,又道:“良乡县是属于京都直辖的,也不算远。要真是配了夫人屋里的姑娘,也算好姻缘。”
新荷望了一眼周嚒嚒,难得她看的通透,确实是这个理。
云朵、云玲都在屋里伺候着,听见提她们的婚事,便不大自在。
门外有小丫头通禀,说是前院的虎子过来了,有事情要询问夫人。
新荷应了声:“让他进来。”
周嚒嚒见新荷有事,就屈身告辞,挑帘子出去了。
“你们也都出去吧,屋里留慧敏伺候就行了。”新荷摒退了屋里的众丫头。
虎子进门先行过礼,恭敬地:“奴才在郊区的竹林里发现了紫竹、粉单竹、长叶苦竹,都是茂盛的。回来问夫人,究竟移栽哪一种?”
“紫竹?”新荷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好奇道:“竹叶还有紫色的?”
虎子笑道:“只有枝干和叶脉是紫色的,竹叶是绿色的。”
新荷“哦”了一声,又问:“你认为哪一种最好看?”
“奴才问过匠人,说紫竹挺拔,具有观赏价值。”
新荷点头:“那就,移栽紫竹吧。”
“是,奴才这就去”
说着话,虎子转身要走,被新荷叫住了,“先别慌,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虎子不解地站在原地。夫人和他能有什么说的?
“屋里的丫头们年纪大了,我准备先放出去一批,你觉得云玲怎么样?”
虎子愣住了,回道:“云玲云玲姑娘好。奴才觉得她很好。”
新荷看他一脸的欣喜,心里有了谱,“你家里可有妻室?”
“没有,没有。”
新荷笑道:“好了,我知道了。等赶明儿问了云玲的心意,我再告知你。”
虎子跪下磕了头,“谢谢夫人,谢谢夫人。”
虎子转身出去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就撞到了门板上。声音还不小,“咚”的一声。慧敏乐得捂着嘴直笑。
云玲站在庑廊下,看着廊沿上的海棠花沉默着。虎子从正房里出来,又满面笑容地离去,她都看见了。他一来,夫人就让她退出去守着。她心里就隐约明白了夫人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听她的话,应该错不了的。
下午申时左右,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如薄雾一样,笼罩了整个京都。
新明宣望着外面的天气,起身道:“时侯也不早了,我这就回去。”
“慌什么,吃过晚膳再走。”顾望舒开口道。
新明宣笑笑:“内人身子重,心里实在是担心。改日再聚吧。”
顾望舒留不住他,便亲自送到门外,看他坐上马车才转身回来。
“你这大舅哥人不错啊,说话做事也靠谱,挺端正的正人君子。”郑砚笑着和顾望舒调侃。
“那当然了。明宣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好人。”叶辰宇没等顾望舒说话,插嘴道。
“哟,叶老三,第一次听到你夸别人,稀奇啊。”郑砚右手臂搭在叶辰宇的肩膀上。他们家和叶家是世交,男孩子们更是从小就在一起玩,算是总角之交了。叶辰宇这人他再了解不过了,容貌长得比女孩子还明媚漂亮,脾气却是最恶劣的。张嘴闭嘴都讥讽别人没见他和谁特别要好过,这张明宣倒是个意外。
“你知道什么,他真的是个好人。”叶辰宇反驳道。
“对对对,是个好人。”郑砚附和他,和一个醉鬼没什么好理喻的。
叶辰宇说话不伦不类的,又一身的酒气,顾望舒知道他喝醉了,招手让小厮进来,把他送回叶府。
细雨濛濛,飘飘扬扬地洒落在松叶上,像一粒粒透明的小珍珠。
虎子和几个小厮一起,拉着一架子车的紫竹回来了。
“顾二,他们这是干什么呢?”郑砚看他们拿着铁锸在书房的前后松土,问道。
“移栽紫竹。你看不出来?”顾望舒进了书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大明律。
郑砚跟在他身后,“移栽紫竹?”
“东坡居士有诗曰: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
郑砚咽了口水,不说话了。在诗文学问这一块,他自问,一百个自己也不赶上一个顾望舒,也就不卖弄了。他们这些世袭祖上爵位的,又不用科举考试,哪个也没有痴心读过书。都是混日子的,干嘛那么认真。不过,既然顾望舒都说种竹子好,他回去也在书房的前后栽种些。论附庸风雅,他郑砚该认第二,绝没有人出来争第一。
“哎,顾二。给你唠正经的。”郑砚倚着门框站了,说道:“前几日,你让我去请赵章德喝茶,这人很精于世故,又小心谨慎。基本上也没套出什么有用的话。他对自己的大儿子赵渊却是很自豪,谈论起来滔滔不绝。”
顾望舒听见赵渊的名字,眉头就一皱。
郑砚没注意他,继续开口:“说什么赵渊让他给皇上送一本关于修道的书,他这句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我当时就觉得很蹊跷,再问他也没说,然后就走了。”
“一本关于修道的书籍?”顾望舒自然自语。
郑砚应是,问道:“赵家满门如此的春风得意,会不会和这一本书有什么关系?”
顾望舒没说话,随手把大明律放到案桌上,思忖了一会,把虎子叫了进来,“你去宫里跑一趟,问一下严涌,看看最近皇上最喜欢读的是什么书。”
虎子答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你最近怎么了?我总感觉你是在针对赵家?”郑砚给自己满了盏茶,一下子就喝了半盏。今儿酒喝的多,他自己也有些不大舒服。
“针对吗?”顾望舒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我不针对他,他迟早也不会放过我。”
“他是谁?”郑砚更疑惑了。
顾望舒也没有瞒他的意思,淡淡地开口:“赵渊。”
郑砚一愣,抬头就发现顾望舒的表情十分的平静。他心中一跳,明白顾望舒是认真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郑砚望着窗外,说了一句。他和顾望舒虽然是因利而聚,但这么多年的相处,终有点真心在的。
顾望舒“嗯”了一声。
郑砚把一盏茶喝完,和顾望舒告别。他得回去了,秋露白的后劲大,上头了。小厮给他挑帘,出了松柏堂。
书房前面的紫竹已经栽好了,紫色的竹竿一节一节的,迎着风雨,亭亭玉立。
郑砚瞅了一眼,觉得非常好看,挥手让自家的书僮扛了几株,准备回去也栽上顾二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书僮扛着紫竹跟在后面,嘴咧的快挂到耳朵上了。世子爷的行径太难看了。每次到顾阁老家,都像强。盗似的,连吃带拿。
118(二更)()
天渐渐黑了下来;雨却没有停。牛毛般的细雨斜斜地落在冬青叶子上;滋润的绿油油的。地面也湿润起来;散发出一种清新的土地芳香。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新荷开了槅窗;探头往外看。这样的一场春雨下来;田野的庄稼会更加茁壮成长了。
慧敏正和慧文嘻嘻笑着咬耳朵;不用听也知道是在说云玲的婚事。
新荷也不制止她们,难得的喜事,由着她们去闹。
云玲被笑的脸上冒了热气;她给新荷端盏茶后,借故出去了。
丫头们看到二爷进来,屈身行礼;退去了外间。
新荷一脸的笑容:“四叔。”
顾望舒摸了摸她的头发;问道:“你们在聊什么事?在庭院里都听到笑声了。”他坐在她身旁,端起小几上的茶;抿了一口。又觉得难受;浓浓的红枣味;太甜了。
新荷也没在意;他常常会喝自己的茶;她看都看习惯了。说他也不听,久而久之就懒得提醒了。
“在说云玲的婚事;我问了虎子的心意,他也是愿意的。”新荷笑着说:“你什么时候闲了;也问问虎子;让他置办些房屋、田地的。离咱们家近点就好,我习惯了云玲陪伴在身边。”
顾望舒把盏碗放下,伸手去摸她的脸。小妻子的肌肤很白嫩:“好,都听你的。”他亲亲她的额头。
“对了,总是叫他虎子他到底姓什么?”新荷问道。
顾望舒不太喜欢她总是提及别人的名字,快速地回答:“姓李。”
新荷还要说话,顾望舒却起身让丫头传晚膳了。
新荷想了想,也觉得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牵着他的手去了东次间。
晚膳吃了一半,虎子过来了。
顾望舒快速地喝了几口汤,哄新荷道:“你好好吃饭,我马上就回来。”
新荷点点头,看着他往前院的方向去了。
顾望舒几步到了书房,问道:“怎么样了?”
“主子,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皇上最近常读的书是长生。听严公公说,是赵章德送的。皇上很喜爱,常常废寝忘食地读。对了,赵章德还送给皇上两盒丹药”
竟然是长生?这本书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顾望舒怔了一会,听虎子继续往下说。
“严公公还说,赵章德的大儿子赵渊也去见过皇上一次,两人在乾清宫里相谈甚欢。”虎子的神情很严肃:“属下以为,赵章德有皇上的宠幸,进入内阁估计要和您分庭抗礼了。”
赵渊洞悉了那么多先机,赵章德能在内阁和他分庭抗礼,也是应该的。顾望舒顿了顿,说道:“找个时间,替我约一下赵章德。”
“主子?”
顾望舒摆摆手,解释道:“赵章德和赵渊不一样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虎子想了想觉得也是,就拱手退下了。
外面还在下雨,滴滴答答的,似乎雨势又大了些。
新明宣从顾宅回到新府,先去了墨竹轩看张氏。她怀有身孕快五个月了,肚子很大,走路都艰难。
在叶府时被叶辰宇按着灌了许多酒,虽不至于醉。却是口干舌燥的。
张氏见他难受,立即吩咐丫头去熬了解酒汤给他喝。
新明宣歇息了会,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净房。这一身酒气的,他总要洗个澡不是。
“怎么样?见到荷姐儿了吗?”张氏见夫君出来,问道。
“见了,她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就是身子单薄。”
张氏深有感触:“怀孕头三个月,胃口都不好,吃不下睡不着的。”
新明宣笑着给妻子倒了一盏茶水,说道:“还好你熬过来了。前些时日,我每天过的都提心吊胆就怕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怀个孕都这么艰难了,再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张氏脸一红,小声辩解道:“谁家怀孕不是这样子的夫君就是太在意了。”
新明宣摸摸她的肚子:“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在意你在意谁?”
张氏抬头看他,眼眸里亮晶晶的。她这辈子能嫁给张明宣,实在是三生有幸。看着他木纳话不多的,心里却真的记挂着她。自从她嫁进了新府,他几乎事事都顺着她,屋里连个开脸的通房都没有。
“好了,你歇一会,我去德惠苑拜见母亲。她知道我今儿去了叶府,心里必定也惦记着荷姐儿。”新明宣和张氏说道。
张氏“嗯”了一声。
斜风夹杂着细雨刮在人的皮肤上,凉凉的又痒痒的。
新明宣到德惠苑的时候,秦氏都准备用晚膳了。
“母亲。”新明宣挑帘子进了屋,恭敬地行礼。
秦氏起身去扶:“起来说话,用膳了吗?”
新明宣笑着摇头。
秦氏摆手让丫头添了幅碗筷,说道:“你父亲不在,难得你过来,就陪着我用晚膳吧。”
“是,母亲。”新明宣在圈椅上坐了。
秦氏亲自舀了一碗黑米粥递给新明宣,问道:“张氏的身体怎么样?”
“一切都挺好的,母亲不用担心。”新明宣说道:“我今儿见了荷姐儿,她整体看起来还不错,就是又瘦了些。”
秦氏听他说起女孩儿,更是一脸的担忧:“她每到春天,都不怎么吃饭,嘴又叼前些时日,你念云表妹及笄,我想让她陪我一块去你妹夫就说她害喜的厉害,身体不舒服”
秦氏年纪大了,就这一个亲生的女孩儿,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
新明宣体谅她,一字一句都听得很认真。时不时地迎合着。
“母亲,您想荷姐儿的话,可以去看她的。新府离顾宅又不远,坐马车的话,半个多时辰也就到了。”新明宣劝道。
秦氏想了一会,突然开窍了:“你说的对,荷姐儿不方便回来,我可以去看她呀。”
母子俩相视而笑。
一顿晚膳吃得温馨又愉快。
新明宣临走的时候,秦氏拉着他交待:“孙姨娘这两日得了风寒,你得空去看看,她喜欢你去。”
秦氏一向都是好心肠,对他的生母孙晓榕从来也不拿捏。新明宣笑着开口:“母亲早些歇息,儿子知道了。”
到后半夜时,雨下大了,春雷轰隆隆的。
新荷起夜时,被闪电照到,吓了一跳,上床就拱进了顾望舒的被窝。
“荷儿,怎么了?”顾望舒被她紧紧地巴着,手脚并用了。也觉得不对劲,忙点亮烛火,去瞧她的脸。
新荷把脸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她要怎么说?被闪电吓到了好丢脸。
外面又打了雷,小妻子的身体都颤抖了。
顾望舒把新荷搂紧在怀里,用双手捂住她的耳朵,也不明说她的恐惧,只柔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世界都安静下来,新荷有了被人遮风挡雨的感觉。她偎依在他怀里,慢慢地睡了。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雨停了,太阳升了起来。暖黄的晨光照在槅窗上的高丽纸上,西次间被映照的一片敞亮。
新荷起床的时候,没看见顾望舒,就以为他去上早朝了。心里有点失望。
云朵听见响动,进来服侍她穿衣。从八仙立柜里选了白色粉斓边对襟双织暗花褙子,淡黄绣百柳月华裙。
新荷正梳妆时,顾望舒进来了。
“四叔你没去上朝吗?”她很惊喜。
顾望舒揉揉她的额发,说道:“皇上最近有事情要忙,早朝都不用上了。我陪你吃过早膳再去内阁。”
新荷“嗯”了一声,拿螺黛去描眉。她的眉毛很淡,每日都要描的。
“我来。”顾望舒斜倚在妆台上,接过她手里的螺黛。
小妻子的眉型很好看,弯弯的柳叶眉,就是颜色浅些。顾望舒拿着螺黛轻描了几遍,问她:“你看着这样好吗?”
新荷对着铜镜端详了一会,觉得好看极了,点头说好。
顾望舒也很满意,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
两人吃过早膳后,顾望舒坐马车去了内阁。
下了一夜的雨,地面又湿又滑。新荷不方便去静安堂给叶老太太请安,便打发慧敏去说一声。
上午己时,周嚒嚒领着碧蓝过来了。进门先屈身行礼。
“大小姐,夫人让奴婢来给您说一声,她明日过来府里看您。”碧蓝笑着开口。
新荷一喜,问道:“真的?”
碧蓝点头应是。
“太好了。”她好久没见过母亲了,也十分的想念。
新荷摆手让云朵抓了一把银裸子赏给碧蓝,让她回去给母亲带好。
碧蓝笑着告辞,由周嚒嚒领着又送了出去。
新荷亲自去了小厨房,吩咐她们做些绿豆糕、栗子糕这都是母亲喜欢吃的糕点。
119()
由于一场春雨的缘故;皇城里柳树长得越发的好;嫩绿如丝、随风起舞。
农历三月十六;内阁出现了一次大变革。顾望舒任首辅;加封太子太师衔。凌舟任次辅。赵章德进入内阁。
晌午午膳后;顾望舒在太和门附近碰见了岳父新德泽;和他说了一会话。得知了岳母秦氏眀儿要去家里探望小妻子的事。
小妻子应该很开心吧。顾望舒摇头笑了笑。
新荷确实很开心;此时的她正指使着丫头收拾西厢房,忙的热火朝天。她想让母亲多住几日,也好陪陪她。
叶老太太和二儿媳林氏遛弯到了顾宅;也听说了这事,嘱咐新荷明儿一定带着亲家去静安堂用午膳。
新荷笑着答应了。
第二天,辰时刚过。就有两辆马车停在了顾宅门前。秦氏是和侄女儿秦念云一起过来的。
周嚒嚒和云朵、云玲一起把两人迎进院子。
秦氏是第一次来顾宅;看着这个三进独立的大院落;心放到了肚子里。她还以为女孩儿要住在镇国将军府呢,那里人口太复杂当娘的总担心;女孩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欺负。
穿过第二进院落;刚迈过月亮门;新荷便迎了上来。刚喊了一声“母亲”;眼圈就红了。
“这孩子”秦氏拉着女孩儿的手;眼圈也红了:“好了,你怀着身孕呢;可不敢这么哭,对孩子不好。”
新荷“嗯”了一声;才看向母亲身边的姑娘。她身穿湖蓝银米珠竹叶衣裙;梳
随常云髻,簪上一枝攒珠青玉笄,别无花朵;腰带是墨青色,垂了一块蝶恋花玉佩;模样娇艳如海棠,袅袅婷婷,端的是一个大美人。
这是秦念云?新荷有些愣住。怎么比前世还要好看了。
“发什么呆?”秦氏和女孩儿说话:“这是你的念云表姐。她一大早来府里看我,听说我要来瞧你,也要跟着来。你们姐妹俩也二年多没见面了”
新荷微笑着行同辈礼,被秦念云扶了,道:“表妹身子重,这礼就算了。咱们姐妹间也不讲究这个。”脸上虽笑着,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刚才下马车时,被顾宅大门前穿程子衣的侍卫惊住了,别的大户人家都是护院表妹这里却是
家里的祖母、祖父都说,表妹嫁了好人家,她原是不怎么信的。这会子倒没什么话说了。
一行人顺着冬青隔开的甬路往秋水居走,路上的景色十分雅致,东西两侧皆种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又恰逢春天,盛开的很热闹,扑鼻而来都是花香。
到正房后,有小丫头挑了帘子,众人依次进入西次间。新荷让她们先歇息一会,等会再去拜见叶老太太。
秦氏让大丫头采月把带来的滋补品递给新荷。她认为女孩儿的日子过得不大如意不然,人家怀孕都是胖了,女孩儿为什么瘦的这样可怜。
云朵沏了碧螺春端给秦氏和秦念云,笑道:“夫人昨儿知道太太要过来,让人备下了您最喜欢吃的糕点。”说话间,挥手让小丫头把绿豆糕和栗子糕呈上来。
秦氏微笑着看向新荷,她的女孩儿一向都是细心、孝顺的。
“我是临时起意来探望表妹的,并没带什么东西。你要是不嫌弃,我就把玉镯留下给将来的外甥当个见面礼”秦念云当真去摘手腕上的镯子,说道:“这还是我母亲的陪嫁呢”
“表姐太客气了,这东西太尊贵,孩子还没出生,用不到的。”新荷连忙给拦了,她都这样说话了,她还怎么收?再则,顾家最不缺的就是金玉一样的物件,库房里堆的都落了灰尘。
秦氏也说话了:“云姐儿,既然是大嫂的陪嫁,你就好生珍惜。”这个侄女儿是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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