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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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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叔,我睡了好久。”新荷小力地揉揉眼睛,答非所问。
“家里也没事,你想睡便睡。”顾望舒爱怜地注视着小妻子,她的肚子越发的大,睡觉时都只能侧着身子。他都替她辛苦的慌。
新荷的肚子恰时的“咕咕”叫了两声,她不好意思地笑:“我饿了。”
“起来吧,这时候该吃晚膳了。”顾望舒作势要抱她。
新荷摇头,要叫侍女进来。她睡了那么久,想去净房了。
顾望舒打断她:“叫她们做什么,你要干什么,指使我就好。我来服侍你。”
新荷愣住,怎么能让他来服侍呢?这也太没有规矩了,一贯都是以夫君为天的。
顾望舒见小妻子又陷入无意识发呆的境地,便直接把人打横抱起,笑着问:“说吧”
新荷更加不好意思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用手指点了点净房的方向。
顾望舒心领神会,抱着小妻子下了拔步床。
隔窗是打开的,风吹进来,烛火微微闪耀。
新荷一只手揽上四叔的脖颈儿,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肚子。
日子过的真快啊,转眼间,她怀有身孕都已经六个多月了。算着时间,差不多十一月就该临产了。
碧水、碧蓝在外面守着,听到里屋的动静,依照惯例把晚膳摆在了东次间。
农历六月十四,是新府为刚得的长孙办新生宴的日子。
这时候大暑刚过,天气进入最炎热的阶段。
一大清早,顾望舒便和新荷一起,带着补品、礼物,套了马车往帽儿胡同驶去。
他们出门的时间很早,太阳才刚露头,温度也不高。马车两旁的绸布帘换成了竹帘。阵阵清风拂面,很是惬意。
差不多半个时辰,马车便停在了新府大门前,顾望舒扶着新荷走下来。
有眼尖的护卫立即跑着去内院通禀。大小姐和阁老姑爷回来了,这可是大事。
不一会儿,新德泽和秦氏便一起迎了出来。
“见过岳父、岳母见过父亲、母亲。”夫妻俩双双行礼。
秦氏上前一步搀住了女孩儿,“我儿”一句话没说完,她眼圈就红了,女孩儿的肚子都这么大了。气色看着倒好,女婿照顾的不错。
“母亲。”新荷的眼圈也红了。
新德泽满目柔和地端详了一会,说道:“你母亲总是挂念你,好容易来了,陪她好好说会话。”
新荷答应一声,由丫头婆子们簇拥着,和母亲秦氏一起往内院走。
新德泽则和女婿一起去了前院花厅。片刻后,得了消息的新德育父子、新明宣也赶着过来了。
新荷在秦氏的住处歇了一会,正喝茶呢。
二婶母李氏领着一群丫头、婆子们也到了,还未进门就听到了笑声:“荷姐儿,婶母可把你盼来了。”她身穿眀紫色绣团凤牡丹纹褙子,一脸的喜气。
新荷站起来行礼,被她给拦了,“好孩子,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不敢这样”
秦氏笑着让坐,让丫头上茶。
“大嫂,我看荷姐儿肚子尖尖的,八成是个男娃儿。”李氏抿了一口茶,她的话里有一半的讨好。大儿子明年顺利中举后,那接下来就要考进士了再然后是做官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也不大懂,但荷姐儿的夫君可是内阁阁老,把持朝政呢她巴结巴结总不会出错的。
秦氏果然笑得合不拢嘴,接话道:“我瞅着怀的也像是男娃。”
新荷倒不在意是男娃还是女娃,她上面也没有公公婆婆。第一胎嘛,男女都好。
几人说了一会话,秦氏、李氏和新荷一起,去了念慈苑瞧新老太太。
新老太太年纪大了,夜里睡不着清晨起的晚,这会子刚梳洗完毕,在吃早膳,见孙女儿来了,高兴起来。
她拉着孙女儿的手问寒问暖。
新荷笑着一一都应了。数月不见,祖母的模样更苍老了,精神却是不错。
巳时一刻,一行人往墨竹轩去。
新荷吩咐慧敏把带的补品和礼物给各房分了。
张氏躺在床上,头戴中间宽、两边窄的暗红色平绒暖额,脸色还有些蜡黄。孩子用小被褥包裹着,放在她的旁边。
如今一举得男,她在新家的地位算是稳当了,腰板儿挺的比以往都直,心安理得的享受新家大少奶奶应有的一切待遇。
此时,张氏见众人进来,慌忙让丫头端茶倒水。
秦氏抱起大孙子,喜欢的不得了,让新荷看:“你瞅瞅他长得多可爱,还知道笑呢。”
李氏站在旁边看着,心都酥。软了,这大胖小子,白白嫩嫩的,真招人稀罕。
新荷逗逗他,笑着说道:“小模样很像大哥呢。”
新老太太拉着孙媳妇儿的手,一迭声的关心,问道:“你这脸色还是不怎么好,小厨房不会伺候吗?要不,我把念慈苑的做饭婆子给你叫来。”
张氏微微一笑,她怎么敢这样恃宠而骄,墨竹轩现在的做饭婆子是婆婆秦氏派来的。祖母要真是再派过来一个,婆婆秦氏的脸色第一个就会不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氏不尽心照顾她。想到这里,她当下便说道:“祖母,不必了,一切都很好。刘大夫说孙媳妇儿是因为生安哥儿的时侯伤了元气,好好的养一段就过来了”
安哥儿就是孩子的名字,新明宣取得。全名新安之,寓意是平安、安定的意思。
新老太太闻言拍拍她的手,说道:“那你就好好养着。安哥儿让乳母照料着,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你母亲说。”
张氏笑着点头。
新荷让慧敏把带来的补品、还有孩子的小衣服给了张氏。
“妹妹的女红真好,这莲花绣的,和真的一样。”张氏从包裹里拿出大红绣鲤鱼戏莲花的肚兜,夸赞道。
“嫂嫂谬赞了,一般而已。”新荷笑着推迟。
李氏开口道:“女红这一块,咱们荷姐儿就是出众”她见过侄女儿的苏绣,是一等一的好。
秦氏把孩子递给乳母,没说话,女孩儿是她一手调。教的,心里自然是自豪的很。
新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孙女儿,跟着夸赞:“我有一方帕子,是她绣好孝敬我的,针线很均匀,颜色配的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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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您有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新荷假意正经地问道。
新老太太一愣;“什么意思?”
“别人夸、一朵花;自己夸、人笑话。您和二婶母、大嫂可都是自己人岂不是要白夸我了。”
新老太太“哈哈”笑起来;“这丫头;嘴巴伶俐的很”
秦氏也拿了帕子捂着嘴笑;她刚要说话。外面传进小丫头的通禀;说是亲家夫人过来了,已经到影壁了。
她们所说的亲家夫人是张氏的母亲和嫂嫂们。
新老夫人闻言,急忙领着两个儿媳妇出去迎接。
来参加新生宴的人很多;除了和新家交好的宗族妇人,还有新老太太的女孩儿新玉珍和惜姐儿,同胡同的周氏和钱氏等;大家热热闹闹地聚在墨竹轩的花厅说话。
新荷因行动不便;又出来的久了,和大家打个照面后;便由丫头们服侍着先回去母亲的住处。
路上;烈日当空;整个世界像被蒸笼罩住了;连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热气。
新荷走了一会;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便找了一处阴凉地;坐在石板上歇息。
“夫人,离德惠苑还尚有一段距离;您身子重”碧蓝担忧地开口:“奴婢去管事处叫辆青釉马车过来吧?”
新荷点头同意了;她确实走不动了。
碧蓝走后,慧敏站在新荷的旁边,手拿着木制团扇帮她扇风。
前边不远处便是垂花门了,这地方属于前院与内院的交界点。新荷在石板上坐了一会,觉得腰疼,于是由慧敏搀扶着,往附近一个五角凉亭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有一半的路程,就听到身后传来说话的声音:“我来参加明宣长子的新生宴,和家母一起过来的。你又是干什么的?”
“怎么?只许你来,我便不能了?”那人说完,便爽朗地笑。
两人的声音都非常熟悉,新荷回头去看,发现一个身材高大、穿湖水色罗袍的青年和另一位穿深蓝色纱衫偏襟直裰的在一起说话,正是赵渊和叶辰宇。他们背对着她站立,谈笑风生。
新荷看了一眼,就悄末生息地顺着林荫小道走了。她和赵渊之间已经再无可能了,与其见面彼此尴尬,倒不如不再见了。
这样对谁都好。
主仆两人往管事处的方向去,半路就碰上了碧蓝和她叫来的一辆青釉马车。
新荷上了马车,不大会的功夫便回了德惠苑。
午膳时,秦氏派大丫头采月回来唤了女孩儿,让她去内院的宴席处吃席面。
桌上,惜姐儿好奇,不住地打量她。
新荷喝了碗冰糖燕窝羹,笑道:“惜姐儿怎么了?这样盯着姐姐瞧。”
新玉珍看了眼女孩儿,微笑着摸摸她的发丝,开口道:“在家时,我总和她提起你你们表姐妹又不常见面,惜姐儿是觉得你亲切。”
她女孩儿如今也长大了,如花似玉的,到了该说亲的好年纪,和新荷这个侄女儿关系处的好些,说不定还能攀个好夫婿呢。
新玉珍依靠着母家的势力,在夫家活得很体面。她的小算盘一向都打的精明
新荷低头一笑,她这位表妹倒是比姑姑更聪明些,几人正说话呢,便向她行了正礼,原是不必的。还当着这么些人。
大家族的宗妇哪一个会是省油的灯,有几个已经往这边探头看了。
“表姐妹之间自然感觉是亲切的。”她说了一句,便闭嘴了。
出风头的事,新荷一直都不喜欢。
周氏和钱氏在邻桌坐着吃席面,她脸色很平静,和秦氏并无什么亲近的意思,也不单纯为了儿女的亲事新家越来越兴隆,她不想上赶着去结交,没的让人看不起。要不是秦氏派人专门去府里送了请帖,她没打算过来的。
吃了席面后,新荷被二婶母李氏叫去抹了两圈骨牌。
后来,宴席处实在是人多嘈杂,她被吵嚷得头疼,和母亲说了一声,出去散心了。
秦氏也不担心,新府是女孩儿的家,府里的仆从更是没有不认识她的,只嘱咐丫头们小心服侍些,不许出什么差池了。
新荷领着慧敏上了回廊,溜达着往后花园走。她记得那里也有一池塘的荷花。这个时节应该都盛开了。
远远的,微风便送来了荷花的清香。
芬芳四溢。
“夫人,粉色的荷花真好看。”慧敏扶着新荷的手,两人进了亭子。
“是啊,含苞欲放的,美极了。”新荷闭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上次来这里时,还是云朵、云玲陪着呢一转眼,她们都嫁人了。”
语气十分的惆怅。
慧敏明白夫人心里的情绪,就笑着岔开了话题。
主仆两人正对着半开的白色荷花品头论足,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顾夫人,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声音新荷很熟悉。
新荷转身是赵渊。他只身前来,连小厮都没有带。
“见过赵大人。”新荷屈半身行礼:“妾身一切皆好,劳烦挂念了。”
赵渊半响没有说话,看了她一会。她身穿粉蓝绣竹叶梅花领褙子,肚子很大了。
他淡淡地开口:“别的都不论,我们也算是故人,不必这样客气的。”
客气到如此地步,比生分还不堪了。
新荷抬头看他,比着上次见面,他像是清减了许多。她能感觉到他的愤慨,叹息声,说道:“并没有客气的。”
她嫁作人。妇了,妇。行是必须要遵守的。
赵渊没有和她再辩论,他信步进了亭子,去欣赏荷花。
新荷站了一会,见他没有说什么,便准备离开了。孤男寡女的,就算她带着侍女,也终归不方便。
谁知,她刚一转身,就被赵渊叫住了。他问道:“你过的好吗?”其实他更想问的是,顾望舒待她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还带着其他莫名的情绪。
新荷一怔,回道:“我很好。”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从母亲那里断断续续的也听了几句他的消息。
赵渊他过得并不好,也未娶妻
她记得,赵渊的年纪比她还要大三岁。
又是长久的沉默,新荷瞥向一旁的石桌,她弄不懂赵渊到底想的是什么。
“新荷,你要多注意些顾望舒。他最近都在查他父母的事情,可能和你的外祖家有关系”赵渊的声音有些疲倦。
“他父母?”新荷想了一会,反问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此事?”
“顾阁老做事,向来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如果要刻意瞒你,你怎么可能知晓?”赵渊俊眉微皱。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新荷心里的疑惑开始翻腾,她感觉很不对劲。就算四叔要去调查他父母当年的死因,为什么要隐瞒她呢?夫妻本是一体,患难与共的。
轻微的不适感在心底涌起。
还是说,这事情真如赵渊所言,和外祖父一家有关系。
赵渊转身看她,自嘲一笑:“我有我的方法。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害你就好。”
“这世上的人千万个要对你不利,我也不会是其中之一。”
“新荷,你应该了解我的?”
他这话说的新荷听着也难受,简直承受不起了,“赵大人,你我是有缘无份。”
“你是个好人,别再执著于我了,会有更好的姑娘出现的。”她没有直视赵渊的眼睛,低头轻轻道。
“有缘无份?”
赵渊突然就笑了,说道:“什么是缘份?我不信这个。”
声音很淡,有种若有若无的苍凉。
新荷抬头,想起前世时在父亲的书房第一次见到他,气宇轩昂的少年人模样为了新家撞破南墙那些记忆如奔腾的河水,倾覆而来。
她轻轻地说:“我相信缘份的”
赵渊又不说话。
许久,他看着她,眼神很复杂,像是藏了太多的心绪。
慧敏站在一旁,心惊胆战的,就害怕有人经过。她拽了拽新荷的衣衫,低声道:“夫人,时间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新荷顿了顿,说了告辞。
赵渊这次没出言拦她。
新荷到德惠苑时,母亲还没有回来。她直接去了西次间,歪在罗汉床上小憩。
赵渊没有必要骗她或者故意抹黑她和四叔之间的感情新荷还在想这件事情。
慧敏见夫人闭上眼睛,便轻手轻脚地满了一盏茶,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小几上,退了出去。
太阳落时,宾客才慢慢散了。
秦氏在乳母许氏的搀扶下,往自己的住处走。这一天忙乎下来,也是真的累人。
150()
新荷刚睡了一觉起来;这时候正坐在圈椅上喝茶;见母亲进屋;忙动身让坐。
“好荷姐儿;你不用操心母亲;照顾好自己是最要紧的。”秦氏拉着女孩儿的手;关怀道;“怎么样?累着没有?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
新荷笑了笑:“母亲,我好好的,没事。”
秦氏长出一口气;坐在了圈椅上:“宣哥儿媳妇也生了,母亲的心放下了一半。眼下就等你了一举得男是最好的,万一有了什么事以后、你也能有个依仗。”
新荷微笑着点头。
母女俩又说了会话。外头传来小丫头的通禀;新德泽和顾望舒便一起进来了。
外面的天色渐渐黑了;晚风透过湘妃细竹帘一阵阵吹过来,空气里的热度下去了许多。
秦氏留了女孩儿和女婿吃晚膳;期间交待了很多孕妇临产前的注意事项。新荷也都一一记下。
一家四口也是难得的团圆;饭桌上很和睦、温馨。
戊时一刻;新荷挽着顾望舒的胳膊;出了新府。
秦氏和丈夫一起;亲自到影壁送了马车离开。看着女婿半抱着女孩儿上了马车,他身姿挺拔、玉树临风;太出众了。等到人都消失在大门口了,俩人才转身往回走。
“夫君;你觉不觉得荷姐儿有心事?”秦氏看了新德泽一眼;和他说话。
新德泽一愣,“有吗?我看她一直笑容满面的”
秦氏叹口气,不知道怎么和丈夫解释。女孩儿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她总是能第一个体会到,也更担忧些。
母女连心啊。
新德泽对现状倒是挺满意的,女婿如今是内阁首辅,他也跟着沾了不少光。别的先不说,就只衙门里和各位同僚的相处就和谐的很,大家看待他那是热情有加。
马车内。
新荷微闭着眼睛,倚靠在顾望舒的肩头。
她一直在想赵渊的话,心里隐约有个想法。假设四叔父母的死因真和外祖父一家有关,那为何在前世时全家灭门的是新家?还是说有别的什么隐情?
和四叔相处的时间久了,他的脾气她也能摸出个一二。四叔是那种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子祖父养他约十年之久,就算祖母对他再怎么百般刁难,他也不可能因为这样就灭了新家满门除非,这中间发生过什么让四叔觉得不可饶恕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呢?
新荷蓦地想起一件事,她刚怀孕之初回新府去看望生病的祖母祖母也说了和赵渊类似的话。让她在四叔这里留个心眼。
也就是说,祖母很有可能也知道些什么隐情。
她心里不舒服的同时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呢,四叔竟然连她也隐瞒着。
一切的疑问像团乱麻一样,绕的新荷头都大了。
她常常告诫自己,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是,他这样做她还要相信他吗?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顾宅大门口。
顾望舒扶着新荷走下来,往秋水居去。小妻子一路上连一句话都没有说,这不是她的性格,他心里有些不安。
“四叔,我先去冲个澡,今天累坏了”一到西次间,新荷便去八仙立柜选换洗的衣服。
顾望舒摆手,让丫头们都下去,低声道:“我们一起。”
新荷微怔,摇摇头:“不了,让丫头们服侍吧你今天也累了。”她唤了碧蓝进来。
顾望舒本身就是个很敏。感的人,新荷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常让他很快就感觉到发生过什么事情而且是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
夜已经深了,似圆非圆的月亮挂在空中,散发着耀眼的洁白光辉。
顾望舒独自站了一会,转身去了前院书房。他把守护小妻子安危的暗卫叫了出来。
轻抿一口茶,顾望舒开口询问:“今天,夫人都见过谁?”
身型高大的男子一五一十地把新荷一天的行踪报了一遍,到最后时却有些吞吐
“说。”顾望舒放下盏碗。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夫人见了赵编修赵渊。”
顾望舒眉心一跳,这还不算是大事?他抿唇问道:“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吗?”
“新府池塘的附近四面环水,没有可躲避的地方,属下也听不清楚”
顾望舒给自己满了盏热茶,半响后开口:“你下去吧。”
男子拱手行礼,转身离去。
书房里安静下来,只听到风吹紫竹叶的声音。
等顾望舒回到西次间时,新荷已经躺下休息了。他闭眸了片刻,也进了净房。
新荷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假寐。
净房里,流水“哗啦啦”作响
槅扇门开了。
所有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都无限的放大了。
新荷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扑通扑通”声她在紧张。这是她和四叔相处以来第一次有的感觉。
顾望舒身穿白色的中衣上了拔步床,他看了眼身侧的小妻子,慢慢地躺在了她旁边。
新荷下意识地搂着被褥翻身背向他。在没想好怎么面对四叔之前,她不太想搭理他。
被冷淡的感觉实在太明显,顾望舒面无表情了。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去揽小妻子的腰她竟然躲了躲。
顾望舒真的忍不下去了,淡淡开口:“你怎么了?”
“没有啊。”新荷小声回道:“我就是太困了,想早些睡觉而已。”
“是吗?”顾望舒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新荷“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见了赵渊?”他本来不想直接问的,不知道怎么就脱口而出了。
新荷顿了顿,翻身看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151()
顾望舒没说话。
“你让人跟踪我?”新荷紧追不舍。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往事也一缕缕浮上心头自己和赵渊的每一次偶然碰面;四叔总是很快就能知晓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怀疑。
顾望舒嘴唇紧抿;小妻子在质问他?
“你为什么不说话?”新荷见他沉默;对上他的眼神。
她需要一个真实的答案。
西次间里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
小妻子眼睛乌溜溜的;盛满了寂寥和不甘顾望舒闭了闭眼;妥协道:“是,我一直派人跟踪着你。”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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