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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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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双眼凌厉,这一次的布局只许成功、不能失败。

    秦念冬“嗯”了一声,觉得秦念云想的很周全,感谢道:“府里也就只有二姐你肯真心待了。”

    秦念云摸摸她的头发,没吭声。她不喜欢和脑子不聪明的人说太多的话。

160() 
清晨;天际边出现缕缕朝霞;太阳透过云彩照在大地上;光芒万丈。

    露珠闪耀在含苞欲放的花蕾上;显得生气勃勃。

    新荷吃过早膳后;扶着碧蓝的手在庭院里溜达。她昨夜做了噩梦;精神不大好;走路都有气无力的。

    顾望舒一大早就坐马车去上朝了,今天是给李隆、李荣定罪的日子,他不得不去。临走的时候;吩咐了家里的护卫好生守着顾宅,别出什么事了。不是说自己特别敏。感,他一起床;右眼就跳个不停要不是如今的朝廷离了他不行;他是不会去的。

    马车停在了午门口,车夫拿出脚凳;顾望舒走下来往太和门去。

    虎子刚要跟上;被车夫拽住了;“李护卫;我亲侄子过了年都十六岁了;一直也没有个正经活干您看您那院子还缺看门的吗?他有一把子好力气,跟着他大舅还练过几天武把式”

    虎子咧嘴乐了;他现在结婚成家了,刚好需要两个看大门的;消息刚透出去;这不就有人赶着来了。

    “好,过几天闲了,你把他领过来我先看看。”

    车夫连忙道谢,又说改天请他喝酒。

    虎子摆手说道:“不用。”他看主子已经走远了,便不再跟了。反正上早朝的时候主子也不需要他做什么事想到这里,干脆站在马车旁和车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天。

    刚过一会,府里的暗卫队长韩易过来了,看见虎子就问:“主子呢?”

    “进去太和殿了。”虎子看他一脸的焦急,“出什么事了?”

    “秦三爷昨个夜里死了,有小厮去府里报信,夫人要赶去秦府奔丧,底下的人拦不住我怕出什么岔子,就着急来唤主子”

    虎子一惊,秦三爷昨个傍晚还在和主子喝茶,怎么就。他抬头:“这样的大事,负责监督秦府的暗卫怎么没回来报信?”

    “李苟死了。”

    李苟是负责监督秦府的暗卫。

    “死了?”虎子愣住了,府里的暗卫都是特意训练出来的高手,如何轻易就死了。

    “是的,李苟一般是清晨时分会和我传递消息今日却迟迟没有回应,我很意外,就派人去调查他的尸体是在郊区的树林里发现的,身上有数处伤痕,应该和多人交过手。”韩易说道。

    “谁杀的他,查出来了?”虎子问道。

    “现在还没有。”

    虎子想了一会,做了决定:“你在这里先等一会,大概巳时一刻,早朝会结束,到时候你直接进去东阁殿找主子,把事情如实的告诉他我和夫人还算说得上话”说话间,他把腰间能自由出入皇城的令牌给了韩易,说道:“我得回去试着拦拦,夫人怀着身孕呢,可不敢有什么不测。”

    韩易点头答应。

    虎子摆手让调马头驾车,他和车夫并排坐在了前室。

    一到顾宅,虎子跳下马车就往庭院里走。

    这时候,新荷已经简单收拾了包裹,走出秋水居。她心里是极不相信和恐惧,来报丧的人说三舅舅去了是自杀身亡的。

    这怎么可能呢?三舅舅最是通透开朗的性格,他不会因为想不开什么去自杀的。

    还有一件事情很蹊跷,门口的护卫为什么会拦着报丧的人不让其进门?若不是周嚒嚒恰巧出门,那人怕是还进不来。

    府里的护卫只听四叔的,也就是说四叔在拦着报丧的人新荷不傻,如此这般一想,一切的疑问便隐约有了结果。

    她紧抿着嘴唇,喉咙发紧。四叔大概是查清楚了顾家和秦家之间的事情那为什么没告诉她?不是提前都答应了,一有结果会立马说的吗?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落。

    新荷心里难受的很,不仅仅是因为三舅舅的死,还有四叔的不信任。他在知道了所有的情况下,还瞒着自己?

    自己被耍的团团转很好玩吗?

    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她。

    “夫人,您怀着孩子,不能去瞧秦三爷。孩子会受不了的。”碧水、碧蓝紧扶着新荷的手,低声相劝。

    “我知道我都知道”新荷哽咽着开口:“我不近前去,只远远地看一眼就好。”

    “你们不知道,三舅舅他对我有我好?我小时候不大爱说话,性格也害羞腼腆,在外祖母家总被几个表姐妹欺负只有三舅舅他从来都是维护着我。”新荷在说前世的事情,由于她的重生,本该活的好好的三舅舅却内疚和悔恨快把她淹没了。

    “三舅舅对我极好,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事情,第一个出来帮忙兜着的总是他”

    周嚒嚒在后面跟着,眼圈也红了。她是秦家的家生奴才,后来随秦氏去了新家,目前又在顾宅她对秦家的感情是很深的。

    “夫人,您不能再哭了对腹中的小少爷不好啊。”慧敏面容焦急,夫人的情绪这么激动,不是什么好兆头。

    一行人刚走到第二进院落,虎子迎面就走了过来,见面先跪下行礼,恳求道:“夫人,您确实不能去秦府主子马上就回来了,您等一会吧。”

    新荷指尖发颤,一想到她预测的真相,气的说话都哆嗦起来:“你主子呢?他在忙什么?”

    “主子去早朝了”虎子低头回道。

    “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就必须等到他应允吗?你还真是当的好差事,连我也要拦了。”新荷气的厉害,胸。口起伏不停。

    “奴才不敢!”虎子磕头,他不能讲什么。就是有话也该是主子和夫人说的。

    “你让开。”新荷往旁边走。

    第二进的护卫、小厮“呼啦啦”地跪了一片

    “你们”新荷眼泪流的更急了。

    这些人都在跪着磕头,目的就是不让她离开顾府。

    像什么样子呢。

    碧水单手抚着新荷的后背,怒斥道:“都起来,快搬椅子过来让夫人坐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新荷挥手打断了。她闭了闭眼,觉得累极了,转身往回走。

    有这些人拦着,她今天无论怎样都是出不去了。

    虎子见夫人进了秋水居,才挥手让众人都起来。他苦着脸到大门口去等主子。

    半晌午时,太阳渐渐毒辣了。

    巳时一过,顾望舒着绯色官袍到了大门口,下马后,有护卫接了缰绳。

    在路上时,他已经听韩易说了事情大致的走向。

    “主子,夫人这会很激动”虎子上前,低声和他说起适才发生的事情。

    顾望舒的俊眉越皱越紧,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和巧合了他竟然没防备到。

    秋水居安静到了极点,连走动的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

    新荷红肿着眼睛坐在长塌上发呆。

    外头传来小丫头通禀的声音,顾望舒挑帘子进了屋。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进西次间,去拉新荷的手:“荷儿”

    以碧水为首的几个大丫头见此情形,都屈身行礼,退去了庑廊下。

    新荷不搭理他,把手抽出来,起身就走。

    “荷儿,你慢点。”小妻子的动作太猛了,顾望舒看的心惊肉跳,“孩子要紧。”

    “孩子孩子,什么事情都会提到孩子,在你心里就只有孩子,那要我干什么?”

    怒火来的没有理由,一点即燃。

    “你怎会如此说?没有你、哪儿来的孩子?”顾望舒面无表情,他开始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模样。

    新荷摇摇头,不接他的话,直接说道:“四叔,三舅舅去世了,我要去奔丧”

    小妻子的神色太不对劲,顾望舒不敢想她知道了多少,轻声开口:“你怀着孩子呢,不能去。”

    “我不近前,只远远地看一眼。”

    “不行。”

    “为什么?”新荷抬头看他:“四叔,顾家和秦家的事情你都清楚了吧?怎么没和我说?”

    她的语气很笃定。

    “三舅舅死了,究竟是什么原因?你老实告诉我吧。”

    顾望舒没说话。

    新荷很坚持,眼珠不动地盯着他。

    很久,俩人僵持不下。

    新荷是铁了心要知道事情的真相,顾望舒拗不过她,叹息一声:“你要听的话,先坐下来吧”说话间他上前一步,去搀扶她。

    新荷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他的手,坐在了拔步床上。

    顾望舒闭着眼睛,他不能忍受小妻子的淡漠和无视。

    “荷儿,你让我抱一抱,好不好?”

    声音失落、低沉。

    新荷怔然,整个胸腔都充斥着酸涩。她硬下心肠,扭转头,只当没听见。

    顾望舒侧身站立,透过槅窗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很孤寂又怅然。

161() 
微风里夹杂着花香;轻轻地吹进屋里;沁人心脾。

    顾望舒走去长塌前;给自己满了盏茶;刚喝一口;就放下了。这应该是侍女们给小妻子准备的蜂蜜红枣茶;太甜了;他受不了。

    阳光很耀眼,能模糊看到七彩的光线。顾望舒仰视了一会,觉得刺激的眼酸;转身回望新荷,“秦家是顾家的仇敌。当年,因为生意场上利益的纠纷;李荣联合秦朗一起灭了顾家满门李荣是主凶;秦朗是帮凶。”

    “事情明朗之后,我和秦朗共见过两次面。第一次是我找的他;主要想了解一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第二次见面就在昨天傍晚;他问我要怎么样才会放过秦家?”顾望舒顿了顿;看向窗外;“灭门之祸;自然要血债血还。”

    新荷心神俱震,真相比她平日想象的还要残酷。

    顾望舒自嘲地开口:“你不理解或者觉得我不近人情都没有关系只是;父亲、母亲的仇我是一定要报的。他们不能白死。”他本来没想过要隐瞒,这种事情也不是说瞒就能瞒住的然而;合适的时机还未等到;秦朗就死了一切都朝着失控的边缘开始了。

    新荷淡淡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是人之常情。

    她浑身发冷,眼眶慢慢又红了,然始终说不出让四叔放下仇恨的话。

    世人常说的命运弄人,大概就是这样的,她嫁给了四叔,外祖父一家却杀了四叔满门

    “荷儿。”顾望舒一直注意着她,声音发涩:“对不起。”一边是夫家,一边是至亲外家,她夹在中间太难受了。

    他懂。

    新荷摆手,笑起来比哭的还难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也没有做错。”一张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了下来。

    她从袖口处拿出锦帕,胡乱擦拭。

    顾望舒叹息一声,走到小妻子的面前,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别压抑自己了,想哭就哭吧。”

    “我没有。”新荷紧咬着下嘴唇,不发出别的一丝声音。

    顾望舒怎能感觉不到小妻子的难过。他心里也不好受应该要改变些什么吧,他不想看到她流泪。

    “四叔,我真的想去送一送三舅舅”怕他不同意,新荷赶忙又说:“你不放心的话,跟着去也行。”语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怎么会去拜祭仇人?

    刚要道歉,顾望舒开口道:“你不能去就算没有别的原因,你如今的身子也去不得。”

    久久没有听到新荷的回话,顾望舒紧抿着薄唇。

    外头传来小丫头的通禀,说是江先生有急事求见。

    顾望舒还没有说话,新荷从他怀里出来了,仰头看他:“你去忙吧,我知道了。”眼睛肿的像小核桃似的,却不再哭了。

    江慎来找他,估摸是杀李苟的人有线索了。顾望舒亲亲她的额头,不放心地:“等我回来。”说话间,挑帘子出去了。

    新荷微微点头,默然不语。

    等顾二爷走远了,碧水、碧蓝等几个贴身伺候的大丫头都进了屋。

    “夫人”慧敏鼻尖酸楚,刚才夫人和二爷的对话没避着旁人,她们也都听完全了。正是这样,心里才不是滋味。有这层关系在,以后的日子该难熬了

    “给我打水过来吧。”新荷侧过脸,不想在丫头们面前太过窘迫。

    碧水屈身应是,拉着碧蓝去了净房。

162() 
新荷重新梳洗过;换了白底莲纹偏襟刻丝褙子。很素的穿着;连一朵小花都没有。

    慧文端了排骨莲藕汤进来;颜色熬的浓白;是夫人喜欢的口味。新荷接过来喝了两口;随手放在炕桌上;问道:“二爷去哪里了?”

    碧蓝一愣;回道:“二爷去了前院的书房。”她适才是最后一个进屋的,瞧得很真切。

    新荷不再说话,摆手让她们都出去。她疲乏的厉害;提不起精神头,想一个人静一会。

    几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屈身应是;次第挑帘子退下了。

    周嚒嚒过来请示新荷午膳要用什么;到门口时,被碧水给拦了;她笑着说道:“夫人刚歇息下;不大方便。天气炎热;周妈妈做一些清淡、开胃的即可。”

    周嚒嚒“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小厨房。

    临近正午;天气闷热的要命,火辣辣的太阳照射着大地;庭院里传来知了的声音。声嘶力竭的。

    碧蓝手拿包杏黄色绸布的芭蕉扇百无聊赖地扇风,小声逗着慧文说闲话。

    松柏堂偏厅。

    顾望舒和江慎正在说话;脸色清冷。

    “二爷;李苟的死确定是赵渊派人杀的。柳呈亲自带人抓住了赵府的暗卫,倒没有审出什么,只是那人贴身带的暗器和李苟伤口处的痕迹一模一样。”江慎随手给顾望舒倒了盏茶,说道。

    “又是赵渊?”顾望舒冷哼一声:“我没想过要这么快动他的,既然他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你和柳呈、韩易商量一下,把他杀了吧。动手利索些。”他端起盏碗,又加了一句:“养的狼呢?把它也带上。”

    “我最爱用的办法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渊他放狼害我,我不依样讨回来,岂不是要被他笑话?”

    江慎想起那头被养刁的恶狼,心里一紧,拱手应道:“属下明白了。”

    “对了,你赶紧去准备些礼悼,待会午膳后陪我去秦家走一趟。”顾望舒喊住往门外走的江慎。

    “您这是”

    顾望舒脑海里出现了小妻子苍白的小脸,沉寂了片刻,道:“去给秦三爷吊唁。他们既然来报丧了,我们不去,就太没有礼数了。”秦朗确实是个汉子,敢作敢当正好趁这个机会,他也想和秦忠他们谈谈。顾家满门被灭的家仇,总要有个正当的说法。

    江慎“嗯”了一声,退下去忙了。

    书房前的紫竹长得茂盛、浓密了,枝竿挺拔,直入云霄。给人一种势不可挡的锐气。

    顾望舒喝完盏碗里的茶水,出门往秋水居去。

    新荷正倚着弹墨大迎枕发呆,见四叔进来,唤丫头们进来摆午膳。

    顾望舒望着小妻子神思恍惚的状态,俊眉皱了皱,搂她在怀,安慰一般亲亲她的右脸颊。

    新荷想笑一下,扯了扯嘴角,却未能成功

    饭桌上,顾望舒和她说了下午要去秦府的事情。

    新荷没有说话,眼泪又流了出来。她忙低头装着喝汤的模样,心里安稳了些。无论怎样,她不想四叔满心满眼剩下的都是仇恨,那样活着真的是太累了。

    顾望舒见小妻子默不作声,又想到她幼时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帮衬和依恋,现在还怀着她的孩子心里的怜惜终于超越了所有。他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开口说话:“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的。”

    他只能这样承诺她了,如果秦家足够识时务,不和赵渊串通一气,他愿意为了小妻子放他们一马。

    四叔这是?新荷自小便和顾望舒生活在一起,他的心思她能猜到一二的。她不敢相信地抬头看他。

    顾望舒笑了笑:“傻荷儿,我总是最期望你快乐的,和其他旁的都无关。就算有些什么怨怼你也是第一位的。”

    新荷愣愣地听着,随即眼泪就夺眶而出。

    原来,原来他的心里始终都顾念着她啊。

    “好了,怎么又哭?不让你过去,真的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一码归一码,我还不至于糊涂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如果你好好的,没怀这个孩子,我也会亲自陪着你去。”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新荷哭的更厉害了。从此刻开始,她所有的心结才真正解开了她哭是因为她从里到外都轻松了,心理上背负的担惊受怕和枷锁也放下了。

    她一直带着前世的记忆,先入为主地记住了四叔原来的样子还好,她没有放弃对他的信任与爱。他也一样。

    没有什么比你全心在乎的人也在乎你更让人幸福的了。

    好像所有的风雨突然被摒弃在外了。

    顾望舒摇摇头,她哭成这样,午膳肯定是吃不下了。他打横抱起小妻子去了西次间,低头哄了好一会,才算止住了眼泪。

    俩人坐在拔步床上说着私话,有眼色的慧敏把西次间的门帘放下了。

    半个时辰后,顾望舒和江慎一起,由一群锦衣卫簇拥着上马车离开了顾宅。他带这么多人过去倒不是故意显摆,只是位置摆在那里,一定的安全得有保障。先皇刚去,朝堂还不算稳当,想杀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赵渊就是一例。

    到秦家时,已经是下午申时了,这时候秦家三爷离世的消息传的满京都是了,秦家对外宣称是得急病暴毙的。大小官员以及和秦家关系不错的显贵也都一一过来悼念。秦府门前停满了大大小小的马车,有小厮和护卫边递孝布边维持次序。

    秦忠正在三房接待客人,小厮突然小跑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瞬间变了脸色,喊着大儿子秦岭和女婿新德泽往秦府大门的方向走去。顾望舒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他总感觉恶意多一点。

163() 
“顾首辅。”秦忠过了影壁;拱手开口。

    顾望舒还礼;说道:“今儿我是来吊唁的;客套话就免了。”

    秦忠点头;右手一伸;把人往里面请。

    灵堂前有接连不断的人过来上香;梁氏在一旁守着。秦念冬和三房的几个姐妹、弟兄都跪在灵前烧纸。

    顾望舒上前;接过小厮手里的香,点燃后,对着灵位拜了三次。死者为大;生前的事情他也不想再计较了。

    众人见一群挎着绣春刀的锦衣卫分两侧迅速包围了灵堂,都纷纷后退。有人认识身穿月牙白直裾、容颜如玉的青年是权倾天下的首辅,有人则不认识但只看架势;也知道是惹不起的。

    礼毕;顾望舒退到一旁给秦老夫人和秦氏行礼。他声音很轻:“节哀顺变。”

    秦老夫人再怎么通情达理,老幺的突然死亡也让她悲痛欲绝;她看了一眼外孙女婿;没说话。

    秦氏叹口气;挥手让他起来。

    秦念云在一旁站着;心头先是一喜然后又愣了;怎么顾望舒自己来了,没看到新荷。

    “荷姐儿呢?”她一时按耐不住;出口问道。

    顾望舒淡淡地抬眼看她,“她月份大了;身体不便;不方便过来。”

    被他盯着,秦念云莫名就觉得浑身发冷,她“嗯”了一句,说不出话来。

    秦氏很不喜欢这个侄女,她可记得秦念云一直觊觎着顾望舒见没什么事情了,便让女婿去了新德泽那边。

    顾望舒和岳父说了几句话,转头看向秦忠:“秦尚书,是否方便借一步说话?”

    秦忠“嗯”了一声,吩咐大儿子好好照应着这里,他和顾望舒一起去了自己的书房。

    有婆子倒茶后退下。

    风声里夹杂着哀乐和哭泣,无端的让人心里沉闷。

    秦忠抿了口茶水。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像是苍老了几岁的模样。秦朗再怎么玩世不恭、不争气,也是他的老来子怎么可能不悲恸。

    “秦尚书,我这人是急性子,心里憋不住什么,就直话直说了秦家打算怎么补偿灭顾家满门的事情?”顾望舒往后坐,靠在圈椅背上。

    江慎在他身后站着,闻言一噎,二爷问的未免太直接了,连寒暄都没有一句。不过,依照二爷的性格,忍秦家也是忍到了极点。

    “您怎么说?”秦忠望向眼前的青年,三儿子以死来化解秦家的死局,他辜负不起。

    “秦家和李隆、李荣分赃的账本想必你也都见过了,就单凭这一条治罪,秦家也会吃不了兜着走何况,名声也不好。”顾望舒低头喝茶,继续说道:“不如这样,你就说自己年纪大了,自动请退,把礼部尚书的位置腾出来”

    秦忠脸色泛青,他活到现在,风风雨雨的也算见过大世面了,却第一次被一个小辈这样逼迫,真是丢祖宗的脸。

    顾望舒见他不说话,也不催促,神色自若地欣赏槅窗前盛开的紫薇花。白里透红的小花瓣,有风吹来,淡淡的香味便四处飘荡,很好闻。

    “老夫会按照您说的去做。只一条,您会就此放过秦家满门吗?”秦忠做了决定,秦家世代都是京都最清贵的读书人,最重视的就是名誉他只能这样做。

    “自然。”顾望舒的目的达到了,不愿多待,起身就准备离去:“秦家毕竟是荷儿的外家,要是出事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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