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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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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顾望舒的目的达到了,不愿多待,起身就准备离去:“秦家毕竟是荷儿的外家,要是出事了,第一个难过的就是她因为秦三爷的事情,她已经食不下咽了。”

    秦忠长叹一声,“荷儿算是在我面前长大的,她很害羞,也长情你不要因为秦家薄待了她。这所有的一切,和她都没有关系的。”对于这个外孙女,他心里还是愧疚的。

    顾望舒紧抿着薄唇,不说话,径直出了门。怎么对荷儿,是他自己的事情,还用不到旁人来教。

    秦忠眼见着他领人走了,瘫坐在太师椅上秦家满门算是保住了。

    顾望舒上马车后,吩咐江慎:“你去查查究竟是谁私下安排人给顾家报的丧。”他方才和岳父说话时,听他话里的意思,秦家并没有主张把秦朗的死去告诉荷儿。难不成中间还有别人在掺合。

    江慎拱手应是。

    秦念云和秦念冬一起躲在影壁处,看了顾望舒很久,直到马车的影子都不见了,两人才开始说话。

    “二姐,顾首辅长得可真好看。”秦念冬脸蛋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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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念云红唇翕动:“是;顾首辅啊;长得比女子还俊美。”她转头看向秦念冬;意有所指:“不过;再怎样;他都娶妻子了;那女子还是咱们的荷表妹。”她的言外之味很明显了;就是让秦念冬记住自己的本分,别痴心妄想。

    “二姐,你别这样说;我没什么意思的”秦念冬一句话未说完,连耳根子都红了。

    秦念云“哼”了一声,无语道:“是你自己瞎想罢了。”她头也不回往大房的方向去了;这会子母亲该歇息了;母女俩也趁这个时候好好说说话。

    秦念冬看着二姐离去的背影,许久都不言语。她明白做庶女的身份低贱;正经的嫡女是看不上的。

    “四小姐;姨娘叫你过去一趟。”苗姨娘的贴身大丫头乐儿匆匆赶来了。

    秦念冬一怔;不禁问道:“姨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乐儿摇头也不说话;只管催促她过去。

    主仆几人上了游廊;往三房去了。

    夜晚降临时,天空乌云密布;下起了倾盆大雨。

    顾望舒在回顾宅的路上,让马车掉头去了长宁侯郑家;和郑砚说一下李隆的事情;让他跑一趟浙江嘉兴,提前会一会李荣。

    这样一耽搁,顾望舒再回到秋水居的时候,就淋雨了。

    新荷正坐在茉莉长塌上打盹儿,听见小丫头的通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瞬间就看到了四叔放大的俊脸。

    她心里一惊,刚要起来,却被他搂在了怀里。

    “我今日去秦府吊唁,和父亲、母亲说了话,他们虽然神色憔悴,但大致都还好。你不用担心。”顾望舒最了解小妻子的心思,也不忍看她急躁、烦闷。

    新荷何尝不明白他的心思,眼眶有点热。她撒娇一样蹭蹭四叔的胸口,说话带了鼻音,有些囔:“谢谢你。”

    “傻荷儿,我们之间不需要谈到谢。”顾望舒揉揉她的额发。

    夫妻俩坐下刚说一会话,静安堂的桃枝进来了,说是叶老太太请他们过去用晚膳。

    新荷很意外,她看了眼更漏,酉时都过了,外面又下着雨,这个时候喊他们去干什么。应该不会只用晚膳那么简单吧。

    她想了一下,笑着和桃枝说话:“你先回去和外祖母说一声,我们马上到。”

    桃枝答应一声,屈身退了出去。

    顾望舒拿着干净的衣服去了净房,他头发有些湿了,拿过木梳又重新绾上。

    雨下的小了些,淅淅沥沥的,像是天地间挂了一道帘子。

    庭院里的路面太滑了,顾望舒打横抱起新荷,往静安堂的方向走去。

    路上,吸引了不少仆从的眼光,不过大家也不敢正经看,先行了礼,等人走过去后再盯着背影瞧。

    一到正厅,叶老太太便拉着新荷的手,笑道:“是我老糊涂了,竟忘了你身子重的事。”语罢,又去斥责桃枝,“平常人人都说你精明,怎么今天都不知道提点我了?”

    桃枝指使着两个小丫头搬了带软垫的圈椅过来,让新荷坐下,不服气地开口:“是您自个说的想外孙、想外孙媳妇,奴婢顶着雨巴巴地跑去给您请过来,倒落了一身的不是”

    一屋子的人都笑起来。

    “偏生牙尖嘴利的,这满屋的人也说不过你。”叶老太太说着话,自己又笑起来。

    新荷接道:“那是桃枝姑娘体恤您的心。赶巧我也想念外祖母了。”

    叶老太太摆手把站在一旁的顾望舒也叫了过来,一手拉着一个,欣慰地说道:“你们俩啊,没事的时候要常过来坐坐老太婆整日里无事做,最高兴见到你们。”

    夫妻俩对视一眼,笑着答应了。

    有丫头端了饭菜过来,梁婉瑜指点着让她们一一摆放了。

    过了一会,二房的也过来了。叶瑾泽领着妻子林氏,女孩儿叶辰雨进门后,先给叶老太太行了礼。

    “既然来了,就坐下一起用饭吧。”叶老太太的脸色有点沉。

    丫头们把碗筷摆上,几人落坐。

    新荷不经意间看见叶辰雨红肿的双眼,有些愣住,难道真的出事了?她和梁婉瑜坐挨着,说了几句闲话。

    叶瑾泽和顾望舒都是人精一样的,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饭吃了一半,叶老将军从外边进来了。他今日去找老友叙旧、下棋,吃了晚膳才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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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今儿来的人还挺多的”叶老将军笑着让人添了把椅子;说道:“好久不见大外孙了;必须得碰一杯。”

    有眼力见的丫头立即拿了新的碗筷过来。

    顾望舒起身;拿过酒壶;亲自给外祖父满上。

    “好好好”叶老将军端起盏碗;分别和二儿子;大外孙各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叶老太太见他这样猛烈地喝酒,忍不住嘴碎地念叨:“多吃菜;少喝酒。”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一个大老爷们滴酒不沾有什么意思。”叶老将军反驳了一句,随后又讨好地:“我就喝一小杯”

    满桌子的人强忍住笑;只当没听到老两口的交流。

    叶老太太摇摇头;不搭理他了,低头和坐在身边的孙女儿说话。

    叶辰雪明显是心情不好;吃饭做事什么都懒懒的。

    晚膳后;男人们去了叶老将军的书房聊天。

    “秦府是外孙媳妇儿的外家吧?听说出了大事;秦尚书的三儿子秦朗去世了;可是真的?”一进屋;叶老将军就开口问道。

    顾望舒抬眼去看外祖父,“确有其事。”母亲叶莲和秦家的恩怨他一直都瞒着叶家人;并没有别的不信任的说法,只是不想让小妻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处境艰难。

    “那你该吊唁的;去过没有?”叶老将军年纪大了;很注重规矩礼仪。

    “已经去过了,外祖父不必担心。”

    叶瑾泽在旁边坐着听他们说话,淡淡地抿茶,“我和秦朗见过几次面,他一向身强体健,怎么突然就死了?”

    顾望舒薄唇抿起,徐徐说道:“得了急症、暴毙而亡的。”

    叶瑾泽不再问了,直觉大外甥的态度有些奇怪,很冷淡且厌恶像是很不喜欢讨论这件事情。

    而正厅里的新荷也被叶老太太盘算同样的话题,她眼圈红着,很委屈,“我怀着孩子,连葬礼都不得参加。”

    新荷留了个心眼,她没说秦家和顾家之间的事情,这是很敏。感的问题,能少说一句是一句,总怕再出现什么不必要的祸端。

    “好孩子,别难过了,是外祖母的错,不该问你的。”叶老太太倒没有多想,以为她是失了至亲,难过心伤。

    林氏也劝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都是注定好的,你怀着孩子呢,不敢太难过。”

    新荷拿出怀里的锦帕,抹了抹眼泪。

    又坐了一会,梁婉瑜以身体不适为理由,回了自己的住处。

    新荷看着她袅袅婷婷的身影消失在庭院,随口问道:“瑜表妹的风寒还未好全吗?”

    “总是好一阵歹一阵的,一直在吃药,也没个消停。”叶老太太招呼着桃枝给自己满了盏茶。

    叶辰雨闻言,想了一会,说道:“祖母,我绣了几个荷包,里面装的有干百合花瓣,用来宁神是最好了。可以给瑜表姐送去,我瞧着她的精神也不大好。”

    叶老太太笑道:“好孩子,亏你舍得,我替你瑜表姐先谢过。祖母知道你的针线活在府里这些姐妹们当中一向是出挑的。”

    “母亲快别夸她了,她也就针脚细密而已。要论女红好的,府里啊,非荷姐儿莫属了。你看看她帕子上绣的蝴蝶,飘飘。欲。飞,像真的一样。”林氏笑眯眯地转脸夸新荷。

    “二舅母实在是谬赞了。”新荷道了谢,“我是绣着玩罢了。”

    “哪里?拿过来我看看。”叶老太太伸手把新荷手里的锦帕取了出来:“可不是,绣活很匀称,色泽也鲜艳。”

    “等你闲了,也得给我绣一方,花样就要岁寒三友的,你说好不好?”

    新荷笑着答应了。

    “说起女红,媳妇儿却想起一件丢人的事情来。”林氏的脸色有点沉,继续说道:“雨姐儿有一方绣青青竹叶的帕子,被新府的二少爷捡去了还是韦哥儿和我说的,这孩子竟然一直瞒着我不说。”她瞪了眼女孩儿。

    叶辰雨很心虚、低着头不说话。

    叶老太太昨天便听二儿媳妇说过了,心里有了底,便不慌张,但此时也装出了惊奇的模样:“当真?是什么时候的事?”

    私相授受是大事,马虎不得,一个不小心女孩家的名声就毁了所以,叶老太太才下着雨叫了外孙媳妇儿过来,想尽快解决此事。既然新明扬是她的娘家弟弟,孙女儿又对人家有意,得听听她的意见。

    叶辰雨见问到她了,结结巴巴地开口:“清明节踏春的时候并不是我故意的,当时我摔倒了,锦帕掉在地上,他捡了又扶我起来。后来他给我呢我太慌乱了,就没要。”

    她说到这里,羞的满脸通红,怎么都说不下去了。

    “昨日韦哥儿和同窗一起,去长街上闲逛,碰到了新明扬,然后就发现了雨姐儿的锦帕回来便和我说了。”林氏气道:“这孩子是被我惯坏了,如此的大事竟没有告诉我一声”

    林氏口中的韦哥儿是二房的嫡长子,全名叶辰韦。

    新荷咳嗽一声,明白了大晚上被叫来用饭的含义叶辰雨应该已经挨过骂了,那张小脸耷拉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豆蔻年华的小儿女,初尝情滋味她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一时间就有些窘迫。

    叶老太太看了眼沉默的外孙媳妇儿,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你骂雨姐儿有什么用,要紧的是弄清楚新明扬他是什么心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新荷再不开口就没意思了,她含了茶水润润喉咙,“扬哥儿是我二叔的长子,虚岁十五,是很争气的孩子。他十二岁便中了秀才,现在国子监读书、正准备明年的乡试四,夫君看过扬哥儿的文章,说中举是很稳的。”

    最后一句话是新荷自己加的,雨姐儿和扬哥儿互相喜欢,加一把火她很愿意的。

    “果然是个好孩子。”叶老太太和林氏的脸上都有了喜气,顾望舒看中的人,那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是的,小时候他性格就憨厚、正直一心向学,说什么不功成名就决意不成家。我们家对男孩子也都管的严格,扬哥儿身侧更是干干净净的,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新荷抿着茶水,唠闲话一样的。

    林氏换个坐姿,看了叶老太太一眼,她对这门婚事是满意的虽说镇国将军府的女儿嫁去新府有些可惜,但正是因为这样,女孩儿嫁过去才不会吃苦头。新明扬又有新荷这样的堂姐,以后走了仕途,顾望舒还能不提拔他?

    叶老太太毕竟年长些,心里虽乐意,脸上倒没怎么显露。她笑着开口:“如此甚好,你闲了和新家二爷、二太太透个信就说老身想邀请二太太过来府里看戏。”

    看戏?新荷心里腹徘,所谓的看戏大概就是摸一下二婶母的性格、人物、品行,差不多了,这亲事也就成了。

    “自然是好,二婶母她最爱看戏的。”新荷笑盈盈的。

    叶辰雨大约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羞的一直都没敢抬头。

    谈话进行的很圆满,宾主尽欢。

    到亥时左右,雨停了。顾望舒见时辰晚了,便和新荷一起告辞回去。

    夫妻俩回了秋水居,沐浴后躺在拔步床上说话。

    新荷一五一十地把外祖母和二舅母的意思和顾望舒说了一遍,末了,问道:“四叔,你说扬哥儿和雨姐儿的事情能成吗?”

    顾望舒见她兴致不错,便有意逗她多说说话,点头道:“能。你想啊,二叔对于镇国将军府家的女孩儿下嫁,肯定是没意见的对他来说,反而是很大的靠山,对扬哥儿的未来也有好处。”

    四叔分析的很透彻,新荷不知觉就被牵着走了,“是哦。二婶母那个人更是爱攀高枝儿,不过二舅舅家嫡出的女孩儿给她做儿媳妇,她也开心不到哪里去。”

    “为什么?”顾望舒亲了她一口,很喜欢她朝气蓬勃的样子。

    “很简单啊。二舅舅是兵部尚书,朝廷正二品的官员,二舅母也是名门之后。雨姐儿更是镇国将军府的嫡出女孩儿等她嫁到新府后,二婶母做人家婆婆就难为了,说又不敢说、不说又心里憋屈”新荷啧啧两声。

    顾望舒听了一会,觉得小妻子有点幸灾乐祸,用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好了,安生睡吧。时辰也晚了。”

    新荷听话的往他怀里偎了偎,枕着他的脖颈儿沉沉睡去。她现在月份大了,平躺是不可能的,只能侧着身子。

    顾望舒听着她呼吸平稳了,低头亲她的发丝。

    外头值夜的慧文估算着内室里没动静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烛火灭了,只剩下一盏照明。

    日子过的很快,到八月十五的时候,早上和夜晚的天气就有些凉了。作为孕妇,新荷依旧怕热的厉害,些微清凉的天气对她来说一点用都没有,日常穿着还是夏衣。

    这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是礼部尚书秦忠说自己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自动请退,要把位置让给年轻人。小皇帝久留不住,便应允了,特赐黄金百两回家养老。第二是负责司礼监的李隆和其侄子李荣以垄断浙江布匹市场,欺上瞒下、贪赃枉法的罪名灭满门,抄家产。

    消息传到新荷耳朵里时,她愣怔了好一会很快理解了四叔的意思她长出一口气,也罢,秦家总算是保住了。

    中秋佳节,丹桂飘香,是出嫁闺女回娘家的好日子。

    新荷一大早便收拾了礼物、补品,和顾望舒一起,坐着马车往新府赶。她觉得很可能是自己生产前最后一次回来了,就很认真和谨慎。

    中午,新家大房和二房一并在花厅吃了团圆饭。

    张氏抱着儿子也过来了,小家伙吃的胖嘟嘟的,见谁都笑,也不怕人,很招人喜欢。

    秦氏拉着女孩儿的手,眼圈有点红。她对于秦家如今的结局很满意了,经此一事后,就是怕女孩儿不受女婿的待见。

    “母亲,我很好,别担心。”新荷拍拍秦氏的手,她也是快做母亲的人了,懂得秦氏的心思。

    饭席上,新荷把叶老太太和林氏的话传达给了二婶母李氏,不出所料,李氏欣喜异常,当下便坐到了新荷的身旁,拉着她问长问短。

    镇国将军府连着请李氏看了几场戏后,新明扬和叶辰雨的婚事就定了下来,单等明年乡试后成亲。

    秋风萧瑟,天空变得宁静了,又高又蓝,像水冲洗过一样。

    树上的叶子慢慢黄了,风一刮,一个接一个的飘落。

    九月底的时候,庭院里的菊花都开了,丛丛簇簇,热闹非凡。

    这日,顾望舒休沐。他陪小妻子吃过午膳后,去了前院书房处理公务。小皇帝少不更事,几乎所有的事情、无论大小,都要经过他的手审批。

    不多会,江慎挑帘子进来了,他有几件事情要向顾望舒禀告。

    “找到赵渊了没有?”顾望舒放下手里的毛笔,抬头问他。

    江慎低头说道:“上次成功伏击他后,就再没见过人影了。柳呈几次夜探赵府,都没有什么消息。可以确定的是,赵尚书夫妻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把府里的暗卫放出去一批,务必要找到他,生要见人,死要见尸。”顾望舒想了一会,交待道。

    江慎拱手答应了,又说:“您让属下去查秦府报丧的事情早有了消息,最近忙,忘记给您说了。”他陪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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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现在说吧。”语气很平静。

    江慎笑笑道:“秦三爷死的时候;秦家顾念着夫人有孕、并没有让小厮来府里报丧真正的始作俑者是秦家的两位小姐——秦念云和秦念冬。”

    “秦念冬?”顾望舒重复了一句;他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她是秦三爷的庶长女;定了人家的;年底出嫁。她在整个秦府里和二小姐秦念云的关系最好这次来咱们府里报丧的是她远房的一位表亲。”江慎说的有些急;缓了一会;“据属下所知,秦念冬之所以这么做,是受了秦念云的教唆;误以为秦三爷的死和夫人有关。她们这么做的主要企图是想让夫人去给秦三爷吊唁惊胎。”

    顾望舒没说话,他往后坐、靠在圈椅背上,右手食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

    江慎头上的冷汗流下来了;二爷这种面无表情的模样太慎人了。他自动在心里为秦念云、秦念冬点了一排蜡。

    “还有什么?”

    “还有?”江慎一愣;随后开口:“哦,对;关于秦念云的还真有一件事;是前天晚上发生的。负责监督她的暗卫说;不知道为什么;她带了两个小丫头从后门出了秦府;连夜直奔南直隶去了。秦家大夫人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并没有说出来;一直到伺候秦念云的婆子发现了,才告诉老夫人”

    顾望舒没理他的话;自言自语:“她去南直隶干什么?夫人一直和她无怨无仇的;她为什么紧抓住不放?”

    “爱慕你?后来又因爱恨了夫人?”江慎想了一会,脱口而出。

    顾望舒:“”

    秋风从槅窗外吹进来,江慎打了个冷颤,后知后觉地补充:“我的意思是,是”他有点词穷。

    “你出去吧,把柳呈叫进来。”

    江慎拱手,大踏步走了出去,像是后面有狼追似的。

    半盏茶的功夫都没有,柳呈过来了,抱拳行礼:“二爷。”

    顾望舒“嗯”了一声,吩咐他:“你辛苦去一次南直隶,把秦念云杀了。事情结束后,做成路遇山贼丧命的假象。至于那个秦念冬”他停顿了下,三房的秦朗刚死,至于这位庶长女

    “二爷?”柳呈疑惑地看他。

    “耳根子这么软的人,只凭别人的几句话就想着加害自己的表妹活下去也是平添烦恼。一起杀了吧。”

    柳呈领命而去。

    顾望舒望着随风舞动的紫竹叶发了会怔。他本来不想杀秦念冬的,但一想到她曾经和秦念云一起恶毒地设计残害小妻子就一息也忍不得。

    案桌上摆了一盆黄色菊花,金灿灿的颜色,很眩目。

    下午,叶辰雨和梁婉瑜一起来秋水居看望新荷,几人笑着说了一会话。

    叶辰雨的好日子定了,脸上的笑容便多起来,和新荷说话也亲密了。一想到她要嫁的人是新明扬,心里就止不住的快活。人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你嫁给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梁婉瑜很安静地吃着点心,表情也波澜不惊的。她不大喜欢说话,最多的时候也就迎合一两句。

    等顾望舒从前院回来后,两人才屈身离去。

    “坐了一下午,累不累?我陪你走一走。”顾望舒扶着小妻子的胳膊,说道。

    新荷起身、揉了揉腰,“累倒是不累,就是腰酸的很。”她这些日子,常常如此。

    夫妻俩在西次间走了几圈,碧水和几个丫头一起进来摆了晚膳。

    新荷摸摸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发愁地:“四叔,我最近都特别害怕”

    “怕什么?”顾望舒温柔地亲亲她的额头,开口问道。

    “我觉得肚子太大了,生的时候肯定很疼,不好生了怎么办?”

    “胡说八道,你和孩子一定是平平安安的。”顾望舒加重了语气。

    新荷吓了一跳,四叔的脾气怎么突然变大了她小心地伸手帮他顺气,想了一会就明白过来,问道:“四叔,你很担心我,是不是?”

    顾望舒闭了闭眼,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是我不愿你出一丁点的差池,孩子无所谓,可有可无。但是你不一样,我的生命里如果没有了你,我要怎么活下去呢。”

    新荷听的眼酸鼻酸,“不会的,四叔,我和孩子,会一直陪着你的。我们一家人会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男人在可能会出现的生离死别面前,一般都比女人还要脆弱。他们的爱都习惯于藏在心底,不说出来罢了。

    外头慢慢黑下来,一天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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