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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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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顾望舒很疏离,话也不多。

    新德育是个精明人,他大约明白这位四弟不和他亲近的原因。只是每个人都会有不得已的难处,也不指望谁都能体谅,表面能过去就行了。

    男人喝着茶,一句往事不提,只关心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说了许多场面上的漂亮话后,又略坐了会,才离去。

    “主子,二爷来瞧您是好事,我怎么看着您反而淡淡的?”虎子把人送了出去,回来和顾望舒说话。

    “咱们吃不饱穿不暖的那些日子,他可来过?”

    “”

    “无缘无故被府里下人折磨的时候,他也从未开口制止。”

    “”

    “你以为这些事他都不知道?论机敏聪慧,在人情世故这一块,新府二老爷可比大老爷强多了”

    顾望舒话说一半,回头看虎子一脸蒙圈的模样,摇了摇头:“罢了,你也不懂。出去忙吧,我想歇会。”

    “哦”虎子退了几步,把门关好,转身出去了。他今天早上起来时,看见大少爷在院里练拳,虎虎生风、很有气势。

    他看的心里痒痒,就偷偷跟着学了两招,刚好这会没事,可以再练两下。

    新荷这日没过来,她昨晚大概是走夜路沾了寒气,到“莲苑”后便有些发烧。刘大夫给开了几剂药,云朵便拦着她不让出去了。理由很充分,说是现在四爷身体虚弱又病着,若是再让她传染了风寒就更不好了。

    不过,她也没老实闲着,指使着小丫头给“墨竹轩”送了很多吃的东西。有核桃糕,绿豆饼,还有一小篮福橘。

    福橘是秦氏让采月给送来的,她吃着很新鲜、又酸又甜,就想起顾望舒一直吃药嘴里寡淡,就让他也尝尝。

    临走时,她交待了小丫头好几次,说要是四爷问起她,不要说病了。就说“芳菲阁”的林师傅给布置了太多作业,她走不开。

    “荷姐儿,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秦氏向刘大夫询问顾望舒伤势时,听说女孩儿病了,忙领着两个大丫头就赶来了。

    “母亲,我没事。”新荷从塌上下来,小跑着扑进了秦氏怀里。

    “荷姐儿乖一点哈都病了还不老实。”

    话虽是这样说,秦氏还是把女孩儿抱了起来,小心地看她脸色。

    阳光透过槅窗照进来,一室静谧。

    “母亲,你后背还疼吗?”

    “摸过药膏好多了你祖母也没有下狠手。”秦氏护着女孩儿坐在靠背椅上,和她说话。

    “昨天,我没有听祖母的话,她会很伤心吧”新荷低下头去,她并不是有意要和新老太太做对的。

    “傻荷姐儿,都过去了哈。”秦氏拍着女孩儿的后背,轻声安慰她。今日上朝前,新德泽去了“德惠苑”用早膳,特意把新老太太的话和她传达了一遍,意思是让她别无故去打扰母亲。

    “以后,别去念慈苑了。”她交待道。

    新荷很诧异:“为什么?”

    “你祖母专心礼佛,不管杂事了。”

    新荷“嗯”了一声,知道是自己伤到祖母的心。她搂紧秦氏的脖子,半响没有说话。

26() 
秦氏不忍心女孩儿沮丧,就多陪她了会,吃过晚膳后才离开的,走到门口时还在嘱咐云朵、云玲,让她们好生照看着大小姐,不许出什么差子。

    她刚走片刻,天空就淋淋漓漓地下起雨来,到了夜里狂风大作,夹杂着响雷、闪电,豆大的雨滴落下来,更是“哗啦啦”作响,闹得新荷一夜都没睡好。

    这样的大雨连续下了三天,才终于放晴了。

    新荷整日被拘在“莲苑”,无聊的很。她想去看看顾望舒,这都好几天了,也不知道四叔身上的伤势有没有好转。

    “云朵~我想出去走走”她坐在临窗的塌上,无精打采地绣手帕。

    “姐儿,刚下过大雨,不能出去,路泥泞而且太滑。”

    新荷哀嚎一声,趴在小几上懒得动弹,就知道她们会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拒绝自己。前两天说是雨太大、风寒未愈,不易出门好容易雨停了、又说路太滑易摔倒。

    “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憋得全身长毛。”

    云玲端着刚切好的果子走进来,一听到这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姐儿又不是桃子,怎么会长毛?”

    “就知道笑笑笑,再这样把我困在屋子,我肯定会急到风寒复发”

    “呸呸呸,姐儿又胡说了,哪里会有人往自己身上揽病的。”云朵警告道,“再说,林师傅不是刚派人给你送了新的花样来吗?让你依着绣几方帕子,怎么会无聊呢?”

    “哎别说了。”新荷提起这事就头疼,这林静还真是严格,这几日称病没去“芳菲阁”,竟然派小丫头送了花样过来还交待让她好好作业,过几天要检查。

    云玲和云朵相视一笑,哄她:“姐儿,来吃些苹果,这是二太太专程让人送来的。说是二老爷花大价钱在别人那里匀的让咱们尝尝鲜。”

    新荷手一顿,脸色有些冷。她没有忘记那天祖母要用鞭打她时,二婶母说的话。

    她摆摆手,“赏给丫头们吧,我不想吃。”

    云玲一愣,也没吭声,依言出去了。

    这场大雨一过,眼看着就真正进入冬天了,秦氏随即安排下去,请了自家布庄的裁缝来,给府里的丫头、小厮们各做两身冬衣。趁着也让给顾望舒量了尺寸,做了几身现下正穿的衣物。

    至于新老太太棍打四爷、鞭斥孙女的事,在秦氏的刻意压制下,已经没人再提及了。她也是聪明,知道如何收买人心说最近天气寒冷,还各赏了六吊钱和六两羊肉,让大家多吃些好的暖暖身体。众人平白得了这些好处,自然是喜不自胜,谁还会多嘴多舌讨主子嫌呢。

    顾望舒安心在“墨竹轩”养病以来,看他的人还是挺多的。秦氏领着大丫头采月来过两趟,拿了许多补品。二房的李氏也让自己的心腹送了些吃的用的。新明宣更是下了学堂就过来看他,两人年龄相仿,话题也多。

    这日,他正坐在屋里看书,虎子从外面拎了方形食盒进来:“主子,这是嫡小姐让人送来的当归参鸡汤,还温热着,你喝点吧。”

    “人呢?”顾望舒站起来问道。他身体恢复的很快,到底年轻底子也好,已经能坐站无虞了。因最近常吃滋补品,脸色都红润起来。

    “谁?”虎子后知后觉:“送汤的小丫头早走了。”

    顾望舒没再吭声,接过他盛到碗里的汤,喝了两口。

    又过去两天,道路终于平坦无阻了。一大早,新荷由丫头们侍候着,换了簇新的深兰色袄裙,先去给秦氏请了安,然后才往“墨竹轩”去。

    新明宣每日黎明便起,吃过早膳后去族里学堂,很是辛苦。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天赋,便想着努力一些,争取做到勤能补拙。

    天气很晴朗,太阳照在新荷的后背上,一会功夫就有些发热了。她走到顾望舒的住处时,看到他正在喝药,旁边小几上还放了一盘腌渍的话梅。

    “四叔,我来看你了。”她一脸笑意地走过去:“身体可好些了?”

    “好多了。”顾望舒看她一眼,发现她眉心处的红色印迹已经消了。

    新荷自来熟地捏了一个话梅放到嘴里:“好甜。四叔也怕苦药吗?”

    少年右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清“咳”了一声,“没有的事。”

    新荷也没有在意,只觉得他这里的话梅比“莲苑”的更甜些,因此又捏了一个。

    “别吃那么多,小心牙疼。”

    她“嗯”了一声,不以为然,抬眼打量顾望舒。他穿着玄色的杭稠直缀,一看就是新做的,很合身。果然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样一来就更俊美不凡了。

    “看我做什么?”少年看她盯着自己,疑惑地问道。

    “四叔长得好看,自然要多看几眼。”

    顾望舒失笑,拍拍她的头:“走吧,天气甚好,我领你出去转转。”

    “好的。”新荷答应一声,跟着他就往外走,这些天她一直被拘着,也是憋的难受,巴不得能有个机会出去走走。

    出了“墨竹轩”,一行人往池塘方向去了。少年“人高马大”地走在前面,她小短腿跟的很吃力,几乎小跑了。

    “姐儿,你慢点,小心摔着。”云玲看她走得踉跄,忍不住便出声提醒。

    顾望舒一愣,他倒是没注意这点,转身去看她:“跟不上我,不会说出来吗?”说着话便弯腰把她抱起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是抱孩子的那种抱法。

    “谢谢四叔。”新荷眯着眼笑了,轻声开口。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挺好味的。

    李画屏领着春红往花园方向去,近几日都没见到新德泽的影子,她心里烦闷,便想着去散散心。离老远便听见孩童清脆的笑声传来,她寻着声音去找,在池塘旁看到了一位极俊雅的少年,怀里抱着嫡出大小姐

27() 
“李姨娘,这么巧?你也来这里看锦鲤?”新荷正笑着和顾望舒说话,一抬眼便看到了李画屏主仆。

    “见过四爷,见过大小姐。”春红极有眼色地屈身行礼。

    新荷摆摆手,示意她起来。

    “不”李画屏刚要开口,就被自家丫头拽了一把,她一怔,即刻反应过来,也屈身微施一礼:“我是偶然路过此处,无意间惊扰了大小姐,请见谅。”

    这种无意间散发的柔弱是怎么回事新荷看了一眼顾望舒,发现他遥望着远方,根本没注意谁在和她说话。

    她也懒得猜想李画屏的心思,随意吩咐春红道:“扶姨娘回去吧,临近中午了,脸色那么苍白,大约是怕热吧”

    “是,大小姐。”春红答应一声,去扶着李画屏离开。

    云朵看着小姐一脸不耐烦且懵懂的模样,右眼皮跳了几下,强忍住笑背过身去。

    “四叔,那边有一个好大的锦鲤游过去了”新荷拧着小身子往水里探。

    顾望舒用手臂环住她的后背,难得训斥道:“老实一点,掉下去可怎么办,现如今水那么凉。”

    “四叔”

    小姑娘声调拉得很长,像是在撒娇说些什么,但是李画屏已经走的很远了,她渐渐听不见那边的对话了。

    “那位年轻人是谁?”她低声问春红。

    “那是老太爷在世时认的义子,府里的四爷。姨娘进门晚,不认识是应当的。”

    “他看起来”李画屏改口道:“看着他对嫡小姐很是宠爱。”

    “是,前几天府里闹腾的沸沸扬扬大抵是嫡小姐对他好吧。”春红本来想把具体事件解释给她听,刚说一句又觉得不妥当,就含糊着住口了。

    李画屏并没有在意,她叹了一口气,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叹气。天高云淡的,突然就觉得自己孤单起来。

    “春红,你抽个时间出府一趟吧。找个靠得住医馆,给我寻几副上好的坐胎药。”她回头看着自己的大丫头,郑重交待道。

    “是,姨娘,你放心吧。奴婢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好。”

    新荷是最没长性的,她看了一会锦鲤,就觉得没意思了。她挣扎着从顾望舒怀里下来,就往旁边的八角亭走去。

    亭子通体都刷上了红漆,只有顶上的瓦檐是青色的,看着很精致。周围种了很多荷,叶子颜色还是深绿的,只是没有花了。

    “等到夏天,这里荷花就会开了很漂亮。最鼎盛的时候,这亭子都快被包围了。”顾望舒跟在她后面,说道。

    “那么多荷花一定很壮观吧。”

    “是。你出生也是在夏天。记得那年,大嫂把刚满月的你抱给父亲看时,不知为何你一直哭当时,我的小厮刚采了几支荷花回来,准备插到花瓶里,谁知被你瞧见了。”

    顾望舒陷入了极悠远的回忆,嘴角微微上扬:“你看着我咿咿呀呀,竟像是要讨要荷花。”

    “我试着把它递过去,你看到后果然不哭了。”

    “父亲当时也笑了,说是你和荷花有缘,就用“荷”给你起了名字。”

    新荷听得有趣,从未有人给她讲过这些。

    “四叔,祖父是个什么样的人?”

    新老太爷去世的时候,她还太小,完全没有印象,此时听他讲起,却生了兴趣。

    “是个好人。”

    “”这也太敷衍了,她撇撇嘴。

    顾望舒却不愿意再往下说了,他背对着她站着。很是清瘦孤拔。看着竟是有些可怜。

    又过了一会,云玲看着头顶的太阳都倾斜了,开口说道:“姐儿,我们回吧。该吃午膳了。”

    新荷摸摸肚子,确实是有点饿。她“嗯”了一声,回头和顾望舒告别,然后笑眯眯地领着两个大丫头走了。

    “嫡小姐笑起来真好看,两眼眯着,像小猫似的。”虎子看着主子的背影,也说道:“走了这半日,你也累了,咱们也会吧。”

    顾望舒看了眼新荷离去的方向,也转身离开。话都没说。

    虎子跟在后面,觉得自家主子的情绪有些奇怪,像是生气了。可是,他刚刚和嫡小姐明明就交谈的很愉快啊莫不是背上的伤又疼了,一想到这,他的脚步也加快了。

    新荷愉快地耍了半日,心情很不错,一路上也是有说有笑。路过新府学堂时,她探头往里面看了几眼。前世,她也很少来这里,心里止不住就有些好奇。周围翠竹环映,是个清幽的好地方。

    “姐儿,我们走吧”云朵刚一开口,迎面就走来两位少年,后面跟着好几个小厮和仆从。

    个子略高些的,她认识,是自家大少爷。那位稍微低点的,长相很英气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她拉了把云玲,两人一起行礼:“见过大少爷。”

    新明宣刚陪着好友吃完午膳,肚子有些撑,就出来溜达溜达,没料到会在学堂附近见到妹妹。她几乎没来过这里。

    “起来说话。”他看了眼两个丫头,和新荷说话:“荷姐儿,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新荷愣愣的没有接话,她看着对面那个身材修长,风姿出众,面容英气的少年,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

    这人太熟悉了,前世和她订过亲,工部尚书的嫡子赵渊,同时也是母亲手帕交的儿子。

    当时,两家对彼此都很满意,也交换过生辰八字,就等她十六岁嫁过去然而,新家却出事了。

    后来,新荷也隐隐听说,他上下托人情找关系想为新家翻案,还为此和自己的父亲闹翻了。

    她记得赵渊比她大四岁,那时候是难得稳重的青年,家世也好。父亲母亲对这门亲事都很钟意。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见得对她有什么感情,却愿意为礼义为新家奔波。四叔有一句话真是说的很对——他是个好人。新荷苦笑。

    再后来,她就死了,也不知前世的赵渊最后怎么样了。

    “这就是你常说的妹妹?”

    赵渊笑着同好友说话,这个小姑娘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认识多年似的。

    “是,她就是我妹妹。”新明宣看着新荷半响没有说话,索性走了过去,蹲到她面前:“怎么了?脸色看着不太好。”

    “哥哥,我没事,就是走路太累了”小姑娘声音软嚅,小小的一只,一个人独自站着像是很惶恐。

28() 
“他是谁?”新荷小手一指,明知故问。

    “”新明宣嘴角一弯,细心和她解释:“这是赵渊,哥哥的同窗兼好友,如今也在新家族学读书。”

    “赵伯母和母亲多有来往,你大概是没注意。”

    赵渊也走了过来,看她黑葡萄似的眼睛圆溜溜地盯着自己,只觉得可爱:“是啊,秦伯母还专门在新府给我辟出一间屋子,说我愿意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

    “哦”新荷眨眨眼。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赵家和新家也曾这么亲近。

    “哥哥,我要回去了。不敢耽误你们进学。”她乖巧地行了礼。

    新明宣轻轻揉了揉她的丫髻,点头让她离开。

    “你妹妹看着年龄小,却很知礼数。”赵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往学堂走去。

    “那当然,我新明宣的妹妹自然是什么都好。”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自豪。

    “你这小子”

    “说什么?我比你年长,喊大哥。”

    少年的追逐、笑闹声传出去很远。不知愁滋味似的。

    新荷说不出自己是什么心情,反正是再无来时路上的轻松自在。到“莲苑”后,

    她匆匆洗了澡,换身衣服,饭也懒得吃,就拥着被褥睡了。

    “姐儿,你喝完银耳粥吧。”云朵哄她:“里面放了你爱吃的红枣。”

    “不先放那吧,我困极了,别再来打扰我。”

    云朵答应一声,把帷帐给她放下了。

    梦里碧空如洗,草长莺飞。

    那时,她和赵渊的亲事刚定下来。第二日,依照礼节,他便拿着礼物来拜见父亲。

    说起来也是赶得巧,她那日也刚好有事情来正堂和父亲商议,听闻他来了,慌忙之下便带着丫头躲在帷幔后。

    赵渊带着两位仆人从外面走进来,进门便恭敬地行了礼,不卑不亢的。他穿着一件月白直裰,腰上挂了飘绿瑞兽吉祥的玉坠,人长得高挑英俊,举止稳重得体。新德泽随意和他说起制艺,考了他几个问题。回答得也都应对如流。父亲连连点头,满意极了。

    新荷醒了之后,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她这一觉睡得很久,大约是做梦的关系。

    云玲进来把烛火点上,抱她去梳洗。

    云朵在外间招呼着丫头们把饭菜摆上,伺候她晚膳。一桌都是她爱吃的,又饿了这许久,新荷吃得肚儿圆圆。

    “今晚这红豆酥很好吃,小厨房可还有?”

    “有。”旁边一个穿褐色长比甲的婆子回道:“最近红豆比较多,这是最常见的糕点。”

    “选一些好的,明日送去念慈苑,就说是我孝敬祖母的。”新荷吩咐道。

    “是,奴婢遵命。”婆子点头答应了。

    新德泽难得休沐一天,在“德惠苑”用了早膳后,便往“念慈苑”去。近几日他总觉得心里不安,便惦记着去看看母亲。

    刚到大门外,便见一个婆子挎着红色食盒在叩门,见到他立即屈身行礼。

    “你是哪房的?在这里做什么?”新德泽开口问道。

    “奴婢是莲苑的。大小姐尝着红豆酥好吃,便让小厨房新做了些,说是让老太太也尝尝鲜。”

    新德泽点点头:“她也是孝顺。”

    “念慈苑”看门的小厮见府里的大老爷过来了,忙差人向里通报。过了一会,张嚒嚒出来了,她向新德泽行礼后,问:“大老爷此次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没有,只是心里惦记着母亲,便来看看。”

    “老太太很好,她不想见您,回吧。”

    新德泽还要再开口,张嚒嚒却关门进去了。那婆子一看,顿时喊道:“等一下,大小姐要孝敬糕点给老太太”

    院内并无动静,好一会儿,站在门口的小厮劝道:“嚒嚒回吧,老太太悉心拜佛,对吃食不讲究。”

    新德泽叹口气,领着小厮走了。

    婆子无奈,看大老爷走了,也转身离开。

    新德泽到“凌雅阁”时,竟意外见到了顾望舒,他长高了许多,带着一个小厮站在门外,像是在等他。

    “四弟,许久未见了,怎么站在外边?走,里边坐。”还有些距离,他便朗声说话。

    顾望舒行了礼:“久未拜见大哥,今日冒昧,还望见谅。”

    “都是自家兄弟,不说这虚话。听说你病了,我一直挂念着去看看,无奈事情太多,就耽搁了。”

    两人说着话往书房去,小厮上茶后退下。虎子站在门口,听里面说话。

    茶过三盏,顾望舒说道:“我来是想和大哥商量一件事。父亲在时,我曾考取过秀才,本来想一鼓作气来年参加乡试,谁料我身体不好”

    话说到这里,他抿抿唇,“明年的乡试,我想去试试。”

    新德泽一愣,这话说得实在是客气,他也不好反驳什么。再说,如若他高中举人,对新家也是荣耀。

    “你小时便聪颖,读书也好。这样,我给你举荐,明年乡试你去参加,中不中是其次,权当历练。”

    “这以后,新家门楣,还得是咱们兄弟撑着。”

    顾望舒笑了一下,拱手道:“谢大哥。”他侧身坐着,穿着一件半旧的灰青色直缀,阳光透过槅窗映照着他俊美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薄唇紧抿,看起来还有些稚气。

    新德泽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既是准备明年的乡试,这时间也是紧了。府里添置了学堂,请的也都是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不如你和宣哥儿一起,日常作息也有个照顾。”

    “劳大哥费心。”

    “只是有一点要谨记,勤勉刻苦、尊敬师长。”新德泽抬眼看他,又嘱咐一通:“学堂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下去,你明日直接和宣哥儿一起去进学。”

    “是。”顾望舒点头。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的闲话,顾望舒才辞别离去。

29() 
新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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