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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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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她呜咽一声,抱住了秦氏的腰。

    “快去看你四叔。”

    新荷“嗯”了一声,往顾望舒身边跑去:“四叔,四叔没事了。”

    少年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像是微笑了一下,然后头一歪,不醒人事。他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四叔”新荷惊骇异常,回头去看秦氏。

    “你们几个,先把人抬去大少爷的‘墨竹轩’,采风你去请府里的刘大夫,快点。”秦氏右眼皮直跳。

    “是,大太太。”几人答应着,把顾望舒往木板上抬。

    云朵和云玲相互搀护着站起来,把虎子嘴里的破布拿出来,绑他的麻绳也给解开了。

    虎子跑到秦氏面前,砰地一声双膝跪地,“谢谢大太太,谢谢大小姐”

    “行了,起来吧,去照顾你家主子。”秦氏疲惫地摆了摆手,说到底顾望舒还是个孩子,真要在新府出事了,也不好看。

22() 
采月帮着秦氏重新挽了发髻转身把花猫似的嫡小姐搂在怀里,开口哄她:“姐儿,待会让奴婢抱着你走,好不好?”

    新荷本来想开口拒绝的,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折腾了一上午,实在是累极了,脚软腿软的她索性点点头,偎进了采月的怀里。

    “墨竹轩”离柴房并不远,大约两个夹道的距离。想必这也是秦氏选择让顾望舒来这里医治、休养的原因。

    柴房又脏又潮,实在不是一个“病人”该待的地方。

    “墨竹轩”是个有五间上房的四合院,里面种植的大多都是竹子。看着很雅致、气派。新明宣是大房的庶长子,又有功名在身,秦氏就更厚待了他些。

    一行人到新明宣的住处时,他屋里的管事婆子出来迎接说是大少爷去了族里的学堂,要晚上才能回。

    秦氏指使着下人把东边的厢房收拾出来,把顾望舒先抬进去。

    这婆子姓孙,是新府的老人了,当年也是秦氏的心腹。只因她做事稳重又不多话,她才把她指给“墨竹轩”做了管事。也算是熬出了头。

    “大小姐,奴婢们帮你梳洗下吧。”新明宣的两个大丫头竹青、竹音给秦氏行过礼后,去接采月怀里的新荷。

    “不用你们抱,我自己走。”她从采月怀里挣脱出来,软嚅着开口。

    “好。”

    等采风领着刘宾赶到“墨竹轩”的时候,顾望舒已经以趴卧的姿势“躺”了在床上。

    “大太太好。”刘宾恭敬地行了个礼。

    秦氏摆摆手,指了指床上:“别多礼了先给他诊治吧。”

    刘宾答应了声,坐到床边的杌子上给顾望舒把脉。他眉头紧皱,片刻后说道:“肝气郁结,气血两虚,又伤势严重我现在开个方子,马上把药熬上,浓浓的给他服下,只要晚上不发烧就没什么大事。”

    “好,麻烦了。”秦氏看了眼孙婆子,让她安排人去跟着刘大夫抓药。

    新荷这时候被梳洗干净带了过来。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了一圈,抬头问:“母亲,四叔会有事吗?”

    “不会的,放心。”秦氏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回头吩咐虎子去和几个小厮一起烧热水来给顾望舒擦身。

    在她印象里这孩子应该比宣哥儿还大一岁,个子长得是挺高了,就是特别瘦。想来宣哥儿的衣服他也能穿。

    “把你们大少爷干净的里衣拿过来一套,放到四爷屋里。”她看了眼竹音,开口道。

    “是,太太。”

    一番忙乱后,顾望舒被喂了药沉沉睡去。

    新荷看着少年脸色雪白、无比虚弱的模样,心里一阵后怕,如果今天四叔被祖母一直打下去,搞不好真就出了人命。

    秦氏安排了孙婆子几句,就要领着新荷离开。时辰已经不早了,再过一会,大约新德泽也该下朝回来了。如今这事情闹得这样大,估计一迈进新府就会知道了与其在别人那里听说闲话,倒不如她亲自给他讲明白。

    毕竟,违逆长辈确实是不应该,无论是因为什么事情尤其在百善孝为先的夫君这里。

    “母亲,我还不想走”新荷瘪了瘪嘴。

    “你留在这里能做什么?你四叔不会有事的,你瞅瞅你造这一身,像什么样子”

    “母亲”新荷拽着秦氏的衣袖试图撒娇。

    “把你们主子带回去。”秦氏交待云朵、云玲,眼神少有的认真。

    云朵答应了一声,蹲下身把新荷抱起就往外走,“我不,母亲放下我”

    秦氏看了眼被丫头抱着不停挣扎的女儿,摇了摇头,也领着人离开了。

    “姐儿,姐儿”云玲小跑跟在云朵后面,小声和她商量:“我们先回莲苑,梳洗后再偷偷回来,那时候夫人肯定不在了这样好不好?”

    新荷眼珠转了转,回头夸她:“还是你聪明。”

    新德泽处理完公务,一进新府,就在前院门廊处看见了秦氏。他一愣神,问:“怎么亲自来了这里?”

    秦氏温婉一笑,低声回他:“一天不见,便想着提前看到你。”

    她甚少说这样的话,新德泽心里一热,握住了妻子的手。

    “刚好也有件事要和你说”

    “嗯?”享受着妻子的浓情蜜意,男人整个看起来很是愉悦。

    两人难得有这样相处的时刻,丫头小厮们也极有眼色的远远跟在后面。

    秦氏轻声细语的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着重提了顾望舒被打到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又提了女儿也险些被鞭打,吓到一直哭泣。

    男人俊眉紧皱,紧了紧妻子的手:“难为你了,母亲年纪大了,许多事你要多担待着”他不太懂上辈人之间的恩怨。母亲也从未向他提及过往事。

    新德泽想起父亲临走时的场景,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嘱咐他要好好照顾顾望舒

    以前,无论母亲做什么,都是内院的事,他也不好插手,总觉得也是孝顺但如今,却不能再放之任之了,顾望舒无论如何也是一条人命,更何况还是父亲特意交待过的。

    父亲所托之事他从未做到,想来,也是大不孝了。心里突然就很愧疚。他转身和秦氏说话:“你先回去,我去母亲那里,和她好好谈谈。”

    “好,那你早点回,我等你。”

    男人拍了拍她的手,领着小厮往“念慈苑”去了。

    秦氏站在原地发了会呆,她刚刚说的事情虽然夸张了些,但却都是实情。谁没有点私心呢。老太太在新府说一不二,夫君更是个孝顺的。

    她也没别的心思,只想着她的荷姐儿不能凭白受委屈,她就这一个女孩儿。能护多少就是多少吧。

23()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约摸到了下午的最后时分。整个“念慈苑”非常的安静,只有木鱼的“咚咚”声在空气里回荡。

    跪坐在蒲团上念佛的老妇听见脚步声,顿了顿:“去正堂等着吧。”她头也没回,低头继续看手中的经书。

    新德泽到门口停下了,他本来是想在母亲的小佛堂里坐会,听她这样说,只得转身向正堂走去。

    过了一会,新老太太扶着张嚒嚒的手慢慢走进来,坐在靠背椅上问道:“来这里有什么事情吗?”

    新德泽一哽,低声说:“府内发生的事儿子都听说了。”

    “哦,那你预备怎么处理?”

    “儿子不敢擅作主张,因此来和母亲商量。”

    新老太太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好看了些,回头吩咐秀梅:“给大老爷倒茶。”

    她看了眼儿子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大约也能猜到你想说什么,觉得顾望舒处境可怜,想来讨个人情”

    新德泽觉得有些急躁,母亲如此一针见血,他都不知道怎么说了,但是不说又不行。

    “父亲临走时,再三嘱咐,让我好好照顾望舒。”他斟酌着开口。

    新老太太眉头紧皱:“”

    “这些年,我一直站在您的立场对望舒不闻不问。”

    “但是,母亲你今日的作为,实在是有些不妥。他只比宣哥儿大一岁,还是个孩子。如果今天真的出事了”

    “百年之后,我如何有脸面去见我的父亲?”

    新德泽是个文官又出身科举,论嘴皮子的功夫,朝野上下也难有对手。他最擅长的就是单刀直入。

    “你,你”新老太太嘴唇哆嗦起来:“你这是专程来指责我了?”

    “儿子不敢。”新德泽跪在地上。

    张嚒嚒看了眼母子俩,对屋子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们摆摆手,一起退了出去。

    “母亲,当今圣上以孝治天下如若有言官以不孝之名参儿子一本,那我的仕途就毁了”

    “父亲没死时,在朝野也颇有建树”

    “再则,新家是百年世家,不能败落在儿子手里。”

    他话还没说完,新老太太就打断了:“不用多说,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你这是长大了啊。”她茫然地看着这个自己生的最优秀的孩子,“筹谋、算计的模样像极了你父亲。”

    新德泽薄唇紧抿,磕了个头。

    新老太太沉默了许久,冷冷地说道:“以后这“念慈苑”你们就别来了。”

    “我也好专心礼佛诵经。”

    “母亲?!”

    新德泽抬起头来,他怎么会不明白这是母亲的反抗,她一向刚强,自然会对这样的逼迫不满嘴角随即泛起哭笑,他不帮顾望舒觉得愧对于父亲,帮顾望舒又觉得愧对于母亲。

    “来人,送大老爷。”新老太太下了逐客令。

    张嚒嚒从院子里走进来,把新德泽请了出去。

    新老太太望着大儿子离去的背影,泪水涌了上来。要她原谅新瑞(新德泽的父亲),接纳顾望舒,谈何容易?!

    她闭了闭眼,想起新瑞死的那个黄昏,他看着她,眼神里像是有祈求,有愧疚还隐约有一丝希冀。

    他大约是想让她近前来那时候他已经没气力了,说不出话来。

    她最终也没有过去。

    她看着他死的眼睁得很大。

    新老太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秦氏亲手做了几个拿手菜肴,在“德惠苑”等新德泽。左盼右盼都不见人影,倒是把他的小厮给等来了。

    “太太,老爷说他有些不大舒坦,今晚就不过来了。”

    秦氏一愣:“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老爷从老太太的住处出来后,就一直心绪不佳。也不让我们跟着,只身一人去了书房。”

    秦氏抿了抿唇,转身招呼着丫头把那蛊<鲜笋鸭腿煲>盛到食盒里,然后交给小厮:“就说我亲自煮的让他多喝点,身体要紧。”

    小厮接过食盒,答应了声,转身走了。

    深秋的天气,夜黑的很快,月牙刚挂在天边时,新荷便领着云玲出了莲苑。她临出门时交代云朵好好守着“家”,一旦秦氏那边有什么举动,让她赶紧想办法通知自己,也好及时的赶回来。

    此时的“墨竹轩”灯火通明,新明宣已经从学堂回来了,在两个大丫头的服侍下正用晚膳。孙婆子早已把秦氏交待顾望舒暂时住这里的事情告诉了他。因顾望舒还在沉睡,他并没有去打扰,只吩咐下人们小心侍候着。

    对于这个“四叔”,他其实很熟悉。早在祖父没死的时候,因着两人年纪相仿,祖父常常让他们在一起玩耍。又都是男孩,摔跤打架也是有的。

    后来,祖父死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四叔了没想到,再次相见,竟是这个状况。

    “哥哥”新明宣正想得入神,新荷领着丫头走了进来。

    “荷姐儿,你怎么来了?”他从杌凳上站起身,大踏步走过去,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记忆里,妹妹好久没过来“墨竹轩”了。

    “想哥哥了嘛。”小姑娘突然被抱起升高,下意识就搂了他的脖子。

24() 
“就你嘴甜~”新明宣捏了捏她的小脸,又问:“吃晚膳了吗?”

    新荷“嗯”了一声,嗓音软嚅:“哥哥,咱们去看四叔啦。”

    “哟~这敢情惦记的不是哥哥啊”声调拉得很长,一屋子站着伺候的丫头都被逗笑了。

    “不是,我是真的想哥哥,趁巧也来看四叔。”新荷脸一红。

    新明宣大笑:“好,就听小祖宗的,去瞧四叔。”

    兄妹二人往东厢房去,虎子正坐在门口打盹,听见响动,惊醒过来,慌着给他们行礼。

    “四叔怎么样了?”新荷从哥哥怀里挣扎着下来,低声问他。

    “吃过药后,一直在睡。”

    她点了点头,吩咐道:“你也忙了一天,去隔壁屋里休息会吧,这里有我们照看着,不用担心。”

    “是,大小姐。”虎子行礼后,退下了。

    新荷脚步放轻地走过去,趴在床沿边看顾望舒,他额头上出了好多汗,脸色看着红润了些。

    她从袖口处拿出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哥哥,四叔会好起来吗?”

    “一定会。”新明宣揉了揉她的额发。

    “云玲,你去小厨房把咱们带来的燕窝熬上,待会四叔醒了,刚好能喝。”新荷回头交待道。

    “是,奴婢这就去。”

    “你个小丫头,想要什么哥哥这里没有还偏偏亲自带来。”

    “哥哥”新荷拽着他的衣袖撒娇。

    “好了。”少年弯腰把她抱了起来:“老实告诉我,你来墨竹轩有没有告诉母亲?”

    “没有。”

    “为什么?”

    “母亲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不许我打扰四叔。”

    小姑娘微低着头,一脸的委屈。

    “那,你现在看也看过了天色都这么晚了,我让丫头们把你送回去好不好?”新明宣最是疼爱这个妹妹,声音都柔和了很多。

    新荷歪头想了一会,要是直接拒绝的话,这个大哥肯定不买账,估计也会像母亲一样,强行把她送回去。

    要怎么办呢?她焦急的直对手指。

    “大少爷”竹音恰时出现在门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像是有话要说。

    新荷眼睛一亮,机会来了,她麻利的从少年怀里挣脱出来:“哥哥,有人找你。”说着话还对着门的方向撅了撅嘴。

    “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有什么事说?”新明宣斥责道。

    “少爷,有人过来找你说是你的同窗。”竹音回道。

    这个时候会是谁来呢?在新家族学里念书的总共也就那几人,新明宣心里疑惑着,“荷姐儿,你先在这待会哈,哥哥去去就来。”他揉了揉妹妹的脑袋,大步走了出去。

    “呼”新荷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好险,差点就被哥哥赶跑了。

    顾望舒一直都睡得不沉,半昏半醒的状态,大概是身上的伤太疼了。小姑娘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就是睁不开眼睛。

    其实,他想看一眼她的。

    “四叔,你要快点好起来”

    “以后,这府里,定不会有人再欺侮你。”新荷只以为他睡熟了,大着胆子用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湿凉湿凉的,应该是没发烧。

    听着她碎碎念的喃喃自语,顾望舒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好像对新家一直以来的折磨和愤怒,突然就减轻了。

    等那双凉丝丝的小手贴着他的时候,他被冰醒了。印入眼帘的是小姑娘睁得溜圆的眼睛,脸洗得白净净的,发髻也整洁,想来是梳洗过了。

    “怎么不说话?”顾望舒看着她呆愣愣的,出声提醒大约是发过烧,声音很粗砺,像砂纸磨过桌面。

    “四叔,你醒了?”

    少年因病色显得脸白如玉,神色虽冷清,看她的眼神却很温柔。薄唇因疼痛有了几分血色,看起来竟意外的~俊秀。

    她一向都知道,这个四叔长得好看,容颜无双、秀丽婉转。是属于那种万众瞩目的长相。只是太清瘦了,因着个子很高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单薄荏苒,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顾望舒“嗯”了一声,惜字如金。

    新荷想笑一下的,嘴一抿,眼泪却“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她是真的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害死了顾望舒,害死了那个前世荣华无限的内阁首辅。

    他如今被祖母打成这个样子,这样的无妄之灾她快被愧疚淹没了。

    “荷姐儿乖别哭哈。”顾望舒抬起手,轻轻给她擦去眼角的泪珠。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新荷随意用袖子抹了把脸,回头便看见云玲端着红色漆盘站在门口。

    “姐儿,燕窝粥熬好了。”

    “端过来。”

    主仆二人服侍着顾望舒把粥喝了,又把外边守着的小厮叫进来,吃了一碗药。

    “四叔,你安心睡吧,我要回去了。”新荷看他神色疲惫,就不想再打扰了。

    少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去吧,路上小心些。”

    新荷路过正房时,看见西次间的灯火还亮着,里面欢声笑语,就知道客人还没走。

    她招手把守在门外的小丫头叫了过来:“我这就回去了,先不必告诉大哥,等客人走了再和他说。”

    “是,大小姐。”小丫头福了福身。

    月光淡淡地照在头顶,虽不甚明亮,却也柔和、温馨。

    “望月阁”的李氏正服侍夫君用餐,新德育在布匹铺子里处理些杂事,就回来晚了些。

    “有喜事?”男人看着妻子全程笑语嫣嫣,接过她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

    “当然有,而且还是大喜事。”李氏摆摆手,把屋里站着伺候的丫头、婆子都赶了出去。

    “哦。”

    “今天府里可是发生了大事,母亲要鞭打荷姐儿,结果误打了秦氏”她哈哈大笑:“你是没看见,大嫂的发髻都散了。”

    新德育一惊:“什么?我怎么没听说”

    “你一天天都不在府里,这不也是刚回来嘛”

    “为着什么事,母亲竟动这样大的肝火?”男人话语里都是迫切。

    “顾望舒。”

    “四弟”新德育猛然站起身,就往外走。

    李氏也跟着站了起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大哥,晚上不过来了,歇在书房。”

    李氏气得直跺脚,这都是哪跟哪儿呀,“大房的事他慌个什么劲,赶着像“狗吃红薯皮似的”,话刚出口就“呸”了一声,这比喻也是不恰当。

25() 
“二老爷好。”

    凌雅阁守门的小厮看见新德泽挑着灯笼过来了,远远的便行了礼。

    男人摆摆手,问道:“大老爷在吗?”

    “在书房呢,奴才领你过去。”这二老爷虽是庶出,却也是个有本事的。整个新府的生意都是他在照料,且势头蒸蒸日上小厮丝毫不敢怠慢,说着话就把人往屋里请。

    新德泽在读论语,读到<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

    “大哥”

    他听见声音抬眼去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坐吧。”

    有小厮端了茶水上来。

    “我回府后听说了今天的事”新德育眯了眯眼,他和这位大他两岁的大哥关系不错。从小也算是一起长大的。虽然偶尔也会因为某一件事情出现一点分歧,那都无伤大雅。

    在大是大非或有关家族荣辱这一块,两兄弟势必要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以大局为重。

    他对老太太这些年过于苛刻四弟这一块,也很不满。不过,他身为庶子,在老太太面前也不怎么说得上话可不管怎么说,这顾望舒也是父亲在世时收的养子,这事外界也大都知道弄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是太难看了些。

    “我和母亲谈过了。”新德泽淡淡开口:“她最后选择让步以后顾望舒的事情她也不会再参与。”

    “只是”

    “怎么?”新德育问道。

    “母亲说,以后无大事就不要去念慈苑了,她要专心礼佛。”

    “”新德育是做生意的人,脑筋转的比谁都快,他顷刻之间便想通了其中的关卡。

    不过,这大哥是如何说服的老太太,他还真是好奇。

    “那四弟现在如何了?”

    “你大嫂暂时把他安置在宣哥儿的墨竹轩,等伤势好些之后,再为他单独辟出一间院子。”

    “这两天闲暇的时候,你也去看看他。”

    “父亲走后这几年,由于母亲的关系,我们和他确实太疏远了。”

    新德育点头称是,两兄弟又说了些闲话,他看大哥精神有些不济,才起身告辞。

    第二天上午,顾望舒难得清醒,他吃药后由虎子扶着在屋里走了一圈。总是躺着,感觉腿脚都酸软了。

    新德育拿着补品过来的时候,他愣了下才开口:“二哥”

    “四弟,我来看看你。”男人说着话,就让随行的小厮把带来的东西递了过去。

    虎子伸手接过,放到小几上,给他倒茶。

    “已经好多了,多谢二哥惦记。”他声音很冷淡。在顾望舒的记忆里,自从新老太爷去后,他和新德育就没再见过面了。

    “以后,有什么麻烦事可以直接让小厮去找我。日子还长,我们兄弟们得好好处。”

    “是。”顾望舒很疏离,话也不多。

    新德育是个精明人,他大约明白这位四弟不和他亲近的原因。只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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