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罪,案中生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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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这是我从附近一家小吃店买来的鸡蛋饼，听说很好吃，在这附近也是卖得火的，你吃一个试试看。”邢昭阳说着从一个袋子里掏出一个鸡蛋饼，顿时香气四溢，浓浓的蛋香味夹杂着沙茶的味道四散开来，林风扬笑着接过手吃了起来。

　　　　“没想到你对吃的还挺内行，这鸡蛋饼真的好吃。”林风扬吃了几口便赞不绝口。

　　　　“是吗？那我也吃一个试试。”邢昭阳说着便掏出一个大快朵颐。

　　　　晚上，一切如常，医院灯火通明，走廊上人流稀少，高级病房区，走廊的灯火异常的亮，刘汉鸣跟邺明方分别被警察带出去，说是还有些事要问。而刘汉鸣被带出去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仿佛是希望重生之后又是泯灭的绝望，让人看不清楚。

　　　　而刘汉鸣的病房内，有两人却在静静的等着苏洺的到来，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人们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直到最后消磨殆尽，最关键的那一刻也即将来临。

　　　　有脚步声悄然踏至，是平底鞋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敲了敲刘汉鸣的房门。

　　　　邢昭阳走过去打开门，苏洺看到是陌生人，意识到不对劲，转头想跑，却被邢昭阳捂住嘴拖了进去，门口留下挣扎的一道痕迹，然而并没有人看到，也没人会注意。苏洺看到林风扬也在里面，惊得双眼睁得老大，瞳仁散布着绝望的气息，拼命想从喉间逸出声，然而最后还是无力地吐不出声。

　　　　“我们是警察，”邢昭阳说完将苏洺放开，从口袋中掏出工作证。

　　　　苏洺听到警察两个字眼神有些微的闪躲，然而很快恢复镇定。“警察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不是刘汉鸣的病房吗？”

　　　　邢昭阳走过去打开门，苏洺看到是陌生人，意识到不对劲，转头想跑，却被邢昭阳捂住嘴拖了进去，门口留下挣扎的一道痕迹，然而并没有人看到，也没人会注意。苏洺看到林风扬也在里面，惊得双眼睁得老大，瞳仁散布着绝望的气息，拼命想从喉间逸出声，然而最后还是无力地吐不出声。

　　　　“据我所知，今夜并不是你在这里看顾刘汉鸣吧，那么，你为什么会来这里？”邢昭阳的声音满是质问。

　　　　“这——”苏洺的眼神有些闪躲，看了看林风扬从容的神情，才恍然大悟。

　　　　“你先出去吧。”林风扬站在窗边，对着旁边的邢昭阳说道。

　　　　邢昭阳并没有听她的，林风扬颇觉无奈，“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会大声喊出来的。”

　　　　“……”

　　　　“好吧。”邢昭阳这才转身退了出去，然而也没有走远，他选了一个有长椅的位置坐下，掏了口烟吸了起来。

　　　　“呃——不用，他不是那样的人，就是对你有一点点的不一样。”

　　　　“对不起。”等人走远后，林风扬暗下声来。

　　　　“原来你在骗我，我那个时候便该猜出来的，你故意提起苏洺，将纸条递给我，就是为了引我来。”苏洺嗤笑了声，满脸的不屑。

　　　　“白天时候人多不方便，我也只能如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白天时候人多不方便，我也只能如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警察吧。”

　　　　“嗯。”

　　　　“说吧，想问什么？”苏洺极其白皙的脸庞此刻却因为紧张透出一丝丝的酡红，弯曲的眉角间也透『露』着数不尽的心事。

　　　　苏洺眼神扫过林风扬姣好的脸庞，“你们终究还是查出来了吧。”

　　　　“这个病房的主人，想必你应该很了解吧。”

　　　　苏洺眼神扫过林风扬姣好的脸庞，“你们终究还是查出来了吧。”

　　　　“……”

　　　　“该知道的？还是不该知道的？”

　　　　而苏洺，这个本『性』纯善的女人，在看到林风扬诚挚的神情时，也像是被打败了一样，缓缓地吐『露』出口：“他是我的情人。”林风扬在将纸条交出去的时候，便打了个赌，纸条上写着十点病房约见，如果苏洺没来，那她应该跟刘汉鸣没多大的关系，可若是她来了，那就证明了她果然跟刘汉鸣存在着暧昧的关系，毕竟那么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有关系实在会令人匪夷。

　　　　“白天时候人多不方便，我也只能如此。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

　　　　林风扬轻笑而过，不语，颇有耐人寻味之意。片刻后，她才缓缓说了句：“杜红已死的消息是你告诉刘汉鸣的吧。”

　　　　“是，”苏洺眼眶泛着丝微的红，泪水似乎将要蓄涌而出。

　　　　“你为什么要跟刘汉鸣说杜红已死的消息，连警方都瞒住杜红已死的消息，可却被你说了出来，是因为你知道了他会去cpu重症病房吧，想起他又要去杀人，所以你情急之下才说了出来。你是一个纯善的女孩，如果不是为了爱情，你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林风扬胸有成竹地一字不落的说着。

　　　　“你为什么要跟刘汉鸣说杜红已死的消息，连警方都瞒住杜红已死的消息，可却被你说了出来，是因为你知道了他会去cpu重症病房吧，想起他又要去杀人，所以你情急之下才说了出来。你是一个纯善的女孩，如果不是为了爱情，你又怎么可能会这样做？”林风扬胸有成竹地一字不落的说着。

　　　　“我是杜红的朋友，两年前，杜红出了远门，托我照顾她那身体一直不大好的老公，在那个时候，我便喜欢上了汉鸣。在我知道了他们俩的关系一直不太好之后，我更坚定与汉鸣在一起的心。其实汉鸣的脚伤早就好了，他是托我帮他做假证明，说是为了骗到医保——”苏洺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哀伤，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无法再做什么了。

　　　　“没想到你对吃的还挺内行，这鸡蛋饼真的好吃。”林风扬吃了几口便赞不绝口。

　　　　“当天晚上，其实是刘汉鸣杀的杜红对吗？”

第20章　求证（二）（）　
“你太傻了，”林风扬轻哧道，溢出的一抹笑容也是苦涩的。“他入赘了杜红家，杜红家那么有钱，会为了骗到医保叫你帮他做假证明吗？”

　　　　苏洺仿若未闻，“他说他不是故意要杀死杜红的，那天晚上杜红叫他出去，说是商量家产的事，结果两人谈不合，争吵下他将杜红失手杀死。第二天早上，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杜红还没死，就紧张的跟我说他不能让杜红醒过来，不然他一定会坐牢，这样他还不如去死。我看着他拿把刀，还扮成医生模样要出去，这才哭着对他说，‘你醒醒吧，杜红她死了，那只是警察下的一个圈套。’我只是不想他死——”苏洺话越说越哽咽，到最后掩面而泣。

　　　　“或许那只是场意外，可是他已经杀了人，还想着再杀第二次，就这点来说，他并没有任何悔过之意。”林风扬接着说道：“人生下来便拥有了生存的权利，无论是什么恩怨，都不能随便剥夺他人生存的权利，可刘汉鸣却因为一己之私，杀害了他的妻子，这种人无论如何都不该被原谅，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爱他，”苏洺的回答虽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可是林风扬却懂，原来苏洺从头到尾都是清楚的，她什么都知道。可是爱情是肓目的，爱错了人，结果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做错了事，你还是觉得他是对的。

　　　　“你真的不觉得你做错了吗？”苏洺抬了抬眼角，却是有些湿润了。

　　　　“难道你还想着替他承担一切吗？爱一个的心没有错，可是如果你爱的人，他做了错事，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替他瞒着，他理应为他所犯的错付出相等的代价，这个道理你懂吗？你并不是被良心淹没的人，你还有着一颗纯善的心，不然你不会到这里来，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我说出这些并不是想证明什么，你说的我也懂，所以我今日跟你说这些话，我也是信了你的，希望你能帮帮我。”苏洺与林风扬并肩站着，她将手轻轻搭在林风扬肩上，林风扬却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得如冬天的梅花，拓于掌心仍是彻骨的冰凉，怎么捂都捂不热。

　　　　“你希望我做些什么？”林风扬身子转了下。

　　　　苏洺从他怀里挣脱开，将藏于胸口的窃听器拿了出来，昨天晚上，林风扬将这个小小的窃听器交给她的时候，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刘汉鸣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警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不至于再出现第二个杜红，虽然苏洺不相信刘汉鸣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将它带在身上，想着或许能发挥点什么作用，结果就是这个小小的窃听器，真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让我见他一面。”苏洺这么聪明的人，终究还是栽在一个情字上面了。“我记得，如果杀了人，主动去自首的话，刑罚可以轻一点。”

　　　　“你劝得动他？”

　　　　“我相信他的良心不会完全泯灭。”

　　　　林风扬知道苏洺此刻的心全是刘汉鸣，她再多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或许可以赌一把也说不定。

　　　　“好，不过现在晚了，明天早上再让你见他。”

　　　　“汉鸣，你去自首好不好？”苏洺说着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刘汉鸣。

　　　　“好。”

　　　　次日早上，天下起了微微细雨，空气湿湿的，世界仿佛笼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色』，让人分辨不出。

　　　　刘汉鸣在苏洺走后，便被送回了病房。脚上的绷带丝丝缕缕缠绕着，并着一根累似木棍的坚硬物支撑着，他所受的伤是骨折，林风扬犹还记得医院报告里是这么写的。

　　　　房门轻微打开，他警惕『性』地回头看了一眼，见是苏洺，这才舒了一口气，站起了身。

　　　　“难道你还想着替他承担一切吗？爱一个的心没有错，可是如果你爱的人，他做了错事，你实在是没有必要替他瞒着，他理应为他所犯的错付出相等的代价，这个道理你懂吗？你并不是被良心淹没的人，你还有着一颗纯善的心，不然你不会到这里来，也不会说出这些话。”

　　　　“警察有找过你吗？”苏洺甫一进去，听到的便是冷冷的这句话。

　　　　苏洺愣了会，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着：“没有。”

　　　　“那你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事？”刘汉鸣声音粗糙，并着一丝沙哑。

　　　　“汉鸣，你去自首好不好？”苏洺说着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刘汉鸣。

　　　　可刘汉鸣却一把将他推开，“我们不是说好的吗？等这次事过去，我便带你离开这里，从此以后，我们过着平凡的夫妻生活。”可语气却是渐渐的不善。

　　　　苏洺咬了咬嘴唇，刘汉鸣从她一进来便觉得不寻常，他斜睨了眼苏洺，“难道真有警察找过你？”

　　　　“没有，我只是内心里过意不去。”

　　　　刘汉鸣走到苏洺身旁将她抱到怀里，“相信我，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警察没有任何的证据，他们不可能查到我头上来的。”

　　　　“你真的不觉得你做错了吗？”苏洺抬了抬眼角，却是有些湿润了。

　　　　“其实你只知道了一半的真相，那天晚上，不是我想要杀的人，是杜红想要杀的我，那把刀是她带来的，只是争执之下我将她推倒，用她手上的刀刺中她的胸口，在那之前，我便有偷偷看过她手中的信息，原来那天晚上，她是想要联合邺明方将我打晕，然后将我杀害，我早有准备，才能免受其害。”刘汉鸣的声音细不可闻，然而苏洺在听到的时候瞳孔也闪得很大，仿佛很震惊。

　　　　就在这时，门突地一下被人冲开了，接着是涌进来无数个警察，邢昭阳首当其冲，而林风扬则被人扶着走了进来。

　　　　刘汉鸣看了看警察，再看了看苏洺，苏洺眼角的泪水在警察冲进来的刹那划落百出，一滴一滴，落在地砖上，化为蒸气层层漂浮在空中，仿佛连空气也涂抹上咸涩的味道。

　　　　刘汉鸣瞬间明白了一切，“你竟然出卖我？”

　　　　苏洺从他怀里挣脱开，将藏于胸口的窃听器拿了出来，昨天晚上，林风扬将这个小小的窃听器交给她的时候，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刘汉鸣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警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不至于再出现第二个杜红，虽然苏洺不相信刘汉鸣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将它带在身上，想着或许能发挥点什么作用，结果就是这个小小的窃听器，真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苏洺从他怀里挣脱开，将藏于胸口的窃听器拿了出来，昨天晚上，林风扬将这个小小的窃听器交给她的时候，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刘汉鸣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警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不至于再出现第二个杜红，虽然苏洺不相信刘汉鸣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将它带在身上，想着或许能发挥点什么作用，结果就是这个小小的窃听器，真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你杀了人，却不肯去自首，还条条有理地跟我说着你是为了自保，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苏洺抬头望着刘汉鸣，声音没有一丝哽咽，她极力忍住，用着清晰而明亮的声音在对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

　　　　刘汉鸣看着人势众多，却也不肯服输，当下便立即拉过离他不过一米距离的苏洺，苏洺被他扯得手有些生疼，而刘汉鸣在这里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横架于苏洺脖子上，“都别过来。”刘汉鸣生急，刀把也不由得划过了苏洺的脖子，当下便有鲜红的血滴顺着刀把淌下，落于地上绽放出如玫瑰般的红。

　　　　“刘汉鸣，你冷静点，”林风扬这时语气放缓，没有一丝的咄咄『逼』人，令人听着也不觉得刺耳。

　　　　“把枪放下，”刘汉鸣指着邢昭阳说道，握着刀的手一刻都未曾松开，就好像怀里之人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可是他却不知道，怀里的人早已置生死于度外。

　　　　刘汉鸣的双眼发着红光，凶气戾戾，邢昭阳不敢妄动，只得依着他的话将枪放下，并且令手下人都将枪放于地上。

　　　　“让我走，我便放了她。”刘汉鸣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间，异常可怖，如九幽阴魂。

　　　　“汉鸣，你去自首好不好？”苏洺说着上前去从背后抱住刘汉鸣。

　　　　“好，你别伤害她。”邢昭阳语气轻缓，声音也淡下来，为了不给刘汉鸣施加压力，他只能想着去分散他的注意力，好寻个空隙将人救下。

　　　　苏洺从他怀里挣脱开，将藏于胸口的窃听器拿了出来，昨天晚上，林风扬将这个小小的窃听器交给她的时候，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刘汉鸣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警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不至于再出现第二个杜红，虽然苏洺不相信刘汉鸣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将它带在身上，想着或许能发挥点什么作用，结果就是这个小小的窃听器，真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而苏洺的眼神透『露』着愈来愈强的绝望，最后化为一片荒芜。“对不起了，我好累。”苏洺眼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影在眼前晃动，一切显得那么模糊，她越来越看不清这世界，直到最后一刻，她挺身往刀口上撞……

　　　　林风扬刚反应过来苏洺会做什么，喝声道：“快阻止她——”然而声音出的那瞬间，血流如注，苏洺的脖子处一道大大的伤口，好像是刺到了动脉，鲜血如瀑布一般涌动出来，片刻不止。

　　　　而刘汉鸣万万没想到苏洺竟会如此做，吓得立马将刀子松开，人摊软的跪在地上，抱住苏洺，却见苏洺的血流得更凶，嘴里不断地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苏洺，我没想杀你，对不起……”

　　　　苏洺此举实在是因为对刘汉鸣过于绝望，她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最爱的人会拿着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不过，她的嘴角却始终保持着一抹笑容，似乎死对她来说不过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小事，她拉住男人的衣角，极力挤出了声音：“好好活着……”然后便再也说不出任何话。

　　　　而一切似乎随着“对不起”这三个字尘埃落定，刘汉鸣的眼角竟然也流了两滴泪，顺着脸颊掉在光洁如玉的地砖上，却赎不回他所犯下的罪孽，他抱着苏洺，嘴里只剩下了“对不起”这三个字，一直重复着。

　　　　苏洺从他怀里挣脱开，将藏于胸口的窃听器拿了出来，昨天晚上，林风扬将这个小小的窃听器交给她的时候，说是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如果刘汉鸣有做什么伤人的事情，警方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不至于再出现第二个杜红，虽然苏洺不相信刘汉鸣会伤害她，但是她还是将它带在身上，想着或许能发挥点什么作用，结果就是这个小小的窃听器，真的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而很快地，他被邢昭阳拉开，苏洺被送往急救室，刘汉鸣却是颓废地坐在地上，神『色』空空。

　　　　屋内的其他人很快也都走出去了，只因邢昭阳的一个眼神暗示，只留下他们三个人。

　　　　“现在来说说我们的事了。”邢昭阳扶着林风扬坐好，然后轻吐了声。

　　　　而刘汉鸣万万没想到苏洺竟会如此做，吓得立马将刀子松开，人摊软的跪在地上，抱住苏洺，却见苏洺的血流得更凶，嘴里不断地喃喃道：“我不是故意的，苏洺，我没想杀你，对不起……”

　　　　邢昭阳上前去，身子躬身弯下，细声数落着刘汉鸣的罪名：“你跟杜红的关系一直不太好，最近也在为离婚分家产闹得不可开交，所以那天晚上，杜红将你约了出去，而你一早便知道她的计划，但是你并没有选择不去，反而是反其道行之，借着这个由头将杜红杀害，而那天晚上邺明方没有如约而至，也是给了你一个大大的契机。我说的没错吧。”

第21章　尘埃（一）（）　
“你涉罪杀人，又伤了苏洺，请跟我走吧。”

　　　　刘汉鸣并没有站起身，抱着头坐着，过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惊抬起头，“苏洺怎么样了？”语气有些冲。

　　　　“她死了。”这时林风扬语气沧然，久久聚而不掉的泪珠在此刻终于滑落了下来。

　　　　“不可能。”刘汉鸣一脸不可置信。

　　　　“为什么不可能？她学过医，人体哪些部位伤了会死人她不是不知道。”林风扬声音是岁月历经的沧桑。

　　　　“她怎么会想死？”

　　　　“这个不得问你吗？她那么爱你，你怎么会那样对她？”林风扬轻哼了声，眉角眼梢间俱是不屑。

　　　　刘汉鸣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又紧紧闭上，一切恍然间大悟，“我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刘汉鸣曾经以为，钱才是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他为了跟老婆争家产，将老婆残忍杀害，而苏洺，这个倾心于他的人，包容他所有不好的人，他却为了逃走，自私到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那么轻易地便将一个愿意去相信他的人从他的世界里消抹殆尽。

　　　　“你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

　　　　“现在就算让我死我也没有任何怨言。”

　　　　“你不能死，你要活着，苏铭她希望你好好活着，我们也不会让你死，你的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面悔过吧。”林风扬说时语气异常坚定。

　　　　刘汉鸣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林风扬似有所悟般说了句：“多欲为苦，生死疲劳，从贪欲起，少欲无为，身心自在。你若是能少些贪欲，何至于会到今天这样。”而刘汉鸣转头望了林风扬一眼，然后将头重重地垂了下去。

　　　　林风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这个房间的，当她再一次到急救室时，手掌已经满是月牙形的痕状，她是用了多大的气力才让自己踏出去，她自己都模棱两可，说不清道不明。

　　　　苏洺是因失血过多而死，林风扬赶到急救室的时候，她已奄奄一息，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挤出最后一句话：“如果他能悔过，就算付出『性』命我也绝不后悔——”林风扬紧紧抓着苏铭的手，然而她却觉得那双手越来越冷，就跟冰一样……

　　　　“他知道错了，他真的爱你，所以你要好好活着，这一路走来，你们错过了很多，可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未来并非是绝底的深洞……”林风扬鼓起声音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任何的哽咽，可是她面前的人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只是安详的微笑着，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林风扬知道苏洺懂得医理，知道什么部位会让人绝命，所以当她横向刀把的那个时候，她便下定了死的决心，正如她所想的一样，人孤身来到这世上，来的时候很冷很冷，她渴盼温暖，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能支撑着她活下去，然而当希望来临，却又瞬间支离破灭，她的亲人都死人，刘汉鸣也背叛了她，世界瞬间失『色』，一切温暖化为冰冷……

　　　　“哭有用吗？”身后响起了冷冷的雄『性』磁『性』般的声音。

　　　　“你跟踪我。”

　　　　林风扬身子抖地一冷，泪水却止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事实上，曹瑛曜是听韦章逸的报道才赶来的，韦章逸跟他说有个女人死了，好像还是个跟警察走得挺近的人，不过一切被警方瞒着。他以为是林风扬，便赶过来看看，而他的身份，也足以令他在这座医院里行走自如。

　　　　“你跟踪我。”

　　　　“可以说是保护，为什么你非得用跟踪这么难听的词语？”男人倨傲的神情就像是昂首的向日葵，倚于门边，更显得腿长两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