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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为师貌美如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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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青伸出左手,他的手掌比寻常男子小些,大抵是因为他化作的身形始终是十五六岁少年的缘故。
    他将手掌覆在那张滑稽可笑的福神面具上。
    “喂,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你可是——”
    五指合拢,他将面具缓缓提起。
    “天下第一美人。”
    面具之下这张脸慢悠悠地抬起眼皮。
    惊起一霜秋水。
    宦青有百来年不曾见他了,一时目光有些怔怔,为免魔怔,及时扭头转开了视线。
    “请您拿出点天下第一美人的魄力来。”
    相易沉默了一下,还是把面具戴了回来,讲了半天有些口渴,随手拿起旁边的茶杯抿起来,“怎么讲?”
    宦青言之凿凿,“就算这人命格强到离谱,天下无敌,你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可以勾引他啊。”
    “噗——”相易一口茶水咽不下去,差点全喷对面脸上,“别,你屁股可以『乱』卖,话不可以『乱』讲。”
    宦青回想了以前之前的画面,“我看那小孩『性』格虽然称不上多温煦,但也还算有礼,你是怎么做到跟他一见面就掐起来的?”
    论招惹人的本事,这玩意儿确实也是出了名的。
    相易心虚道,“我怎么晓得,说了我不过是逗逗他。”
    宦青道,“那就是你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顿了顿,他显然还不死心,“你真的不试试我说的方法吗,慎重地三思一下,您的品行道德已经没救了,但勾引他的方法却多的是,那小孩涉世不深,恰巧我这里有龙阳七百八十式,可以借你一观。”
    相易惊了,“哪来的七百八十式,有那么多花样吗?”
    “有的,”宦青道,“本人亲作,绝不弄虚作假。”
第6章 青面獠牙() 
春江花月夜,鹿翡排名第一的『妓』馆,莫说是鹿翡,便是整个长曦国那也是排得上名号的。
    其分春、江、花、月、夜五主楼,五楼按东南西北中的方向排列,中间连接引以九曲回廊水榭,处处荷花芙蕖,如水上仙楼。
    亭台深处,廊腰与琉璃灯交相辉映,参差出一天青叶,无一景不可入画,无一处不是细致打量。
    时下正值初春,可是春江花月夜里是没有四季轮回的,四季皆如春,且无论是富贵牡丹,还是冷艳傲梅,皆以一种和谐又诡异的姿态被人栽培在一起,艳得出奇。
    也不问问人家愿不愿意,花也都是有脾气的好不好?
    纵观整个春江花月夜,堪称品味高雅,来往多半是顶上的贵族仙修,三六九等分明,底下的姑娘想往上爬,顶上的姑娘也不懈怠,个个都是敬业又有追求的,做『妓』院做成这个样子,也是一种本事,况且这里的姑娘不是没落的贵族后裔,便是棋琴书画样样精通,若只有一张脸,在这里可不够用。
    当然,你要是有张能登上天榜美人卷的脸,也是可以的,你就是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干,也有人给你铺天盖地抢着来送钱。
    可见这世道上人人都很努力,即使混不下去要做双腿趴开的买卖也都是不一定容易。
    步月龄在自己的房间里听了一夜旁边的『淫』/声浪/语,无论是靠右边睡一些还是靠左边睡一些,一直都有人奋力耕耘,你哭我喊,好似两人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渐渐停息下来。
    偏偏他习惯了早起,这下也睡不着了,叹了口气,披了件外衫便打算出去走走。
    萧疏清朗,猊金烟寂,地上还散落着昨夜的酒香胭脂『色』。
    骄奢『淫』逸那也是要休歇的,清晨这种时候人总是寥寥,这里的人都习惯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没谁会想不开会在这个点离开温香软玉和被窝,其惨烈程度堪比挖人祖坟。
    除了几个打瞌睡的侍从,步月龄放眼望去没见一个人影,索『性』将目光放在春江花月夜里的亭台宇楼上,向那边走去。
    这匠工定然是一等一的宗师,纵然是放在西猊皇宫里,也算是很不错了,江南和西北差距斐然,更有委婉韵味些。
    少年人披一身霁蓝『色』,手持一把银鞘佩剑,有些鬼鬼祟祟地走到附近的一个亭子,底下的池鲤习惯了被人喂食,纷纷靠了过来,卷起波光细碎,稠红娇艳。
    他拔出剑鞘,剑刃清澈如水。
    一招一式,克己复礼,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坚持日日早起练剑,招式早就浑然于心。
    一炷香后,他收剑入鞘,方才远远地好像看见了个人影,毕竟是在『妓』馆……他不太想让别人看见。
    正想回去,他刚刚迈出两步,亭檐上忽然倒挂出了一个白发青面獠牙鬼。
    “吓!”
    步月龄,“……”
    幼、稚、鬼。
    当别人都是傻子,换个面具难道认不出你了?
    “咦,”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相易有点惊讶,他从亭檐上跳了下来,上下左右打量了步月龄一番,“练剑啊?”
    步月龄脸『色』微红,似是有些窘迫,“让开。”
    “让什么让开啊,”相易身子前倾,这次这个青面獠牙的新面具比上一个福神看起来更渗人,那鼻子长得能下地刨草,两根劣质的白牙快捅到脑门上了,“练剑就练剑嘛,不好意思什么,怎么昨晚睡得不安好?也是,这种销魂蚀骨的美人窟,你要是一个人,想要睡得舒舒服服可真是难上加难。”
    步月龄瞅了他一眼,正想着怎么怼回去,忽然发现这人可终于把那件破烂如乞丐的白麻袋脱下了,换了一条青『色』束衣,兀地一扫之前颓然疯癫的气质,竟然还……还怪好看的?
    这人身材好,步月龄今年十六,个子还没完全长开,矮了他半头,不过这人便是立在人群中也应当是个鹤立鸡群的高个,颀长且瘦,偏偏瘦得好看有骨韵。
    束了腰带,一眼望去,那腿长得跟拔过似的,不要钱得长,颇有属意风流之味。
    他一定是眼瞎了。
    说完却又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竟然有点羡慕。
    正瞄着,忽然余光便瞥到了他的脚上那双鞋,款式是极普通的白软底黑布鞋,『露』出半截伶仃清瘦的脚脖子,接连一段白皙的脚背。
    这应该是双新鞋,鞋面没有落过尘,鞋底却沾了不少泥。
    春江花月夜的园子不像是会有这种杂泥,步月龄向来过目不忘,一时把要怼回去的话忘了,“你出去了一夜?”
    相易支支吾吾道,“出去找了点乐子。”
    呵,恬不知耻寡廉好『色』,步月龄如此这般腹诽了他一遍,又给这人多安了几条罪名,刚抬腿要走,便见这人不知道用了个什么样的身法,侧步从他身边眨眼而过,片刻之间,眼前一花。
    他一愣,迎面一道清光似水,乍然点破天『色』。
    “哟,”相易抽了他的剑,在日『色』下挽了一个剑花的来回,翻来覆去地看,“这剑不错。”
    剑的确是好剑,刃劈发丝,步月龄出生西猊皇族,自然从小到大都有不少的好东西。
    他皱起眉头,“还给我。”
    相易面具下的声音带笑,“哎,你这小子真是没眼光,竖起你的耳朵尖儿,咳,听好了,在你面前这位可是七海十四州天榜上赫赫有名的剑圣,你现在求我我还可以大发慈悲,给你甩一把看看。”
    “哦,”步月龄不为所动,“那我还是相折棠再世呢。”
    相易,“……你要不要脸?”瞎吹牛可以,他可还没死呢。
    “相易,”他头一次正正经经地喊这人的名字,“这是双生令上刻下的你,这是你的本名,没错吧?”
    “没大没小,”相易清了清嗓子,“既然要入我深深深,那就要改口叫掌门师尊。”
    步月龄神情凝滞了一下,一时忘了这茬,又不肯喊,道,“你哪里有半点掌门师尊的样子?”
    “哈?”相易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当了五百年的天下第一宗宗主,你跟我说我没半点掌门师尊的样子?”
    步月龄听得耳朵起茧,“可以了,你比我吹得都过了。”
    相易昨晚心灰意冷了许久,想着这小孩现在和他定了双生契,他本来是想把他弄死在婴幼时期的,现在是没辙了,他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天骨命道想必是定好了。
    成,这十年我就先放过你。
    他把剑笔直地往身侧一扬,剑与肩膀齐平如一体,剑未出意已然先去,这亭台宽阔三丈来许,他一人站在此地,竟有种将这亭台挤得满满当当的气势。
    “这样,我给你『露』一手,然后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步月龄先是听了他这哄三岁小孩的话皱了皱眉,又被他这气势有些唬住了,别说,这人虽然带着那青面獠牙的面具,可是这架势倒是摆得好。
    清瘦劲道,外面的春风吹拂进来,撩开他的一角衣袖,『露』出截泼白小臂。
    说起来,这人身上怪苍白的,不知道……那青面獠牙下面的脸,是不是也是苍白?
    欸,对哦。
    最开始见到这人的时候,是在那客栈小店里,一眼看去白头还以为是个老人,可是手脚上的肌肤平滑,声音也清朗有力,只是穿得一身破破烂烂,行事又疯癫妄为太过出挑,以至于步月龄忽然发现,自己竟然从未想过这人面具下面到底安了一张什么样的脸。
    这人该安张什么样的脸才合适呢。
    形销骨立的而立男子,亦或是肾虚阴柔的白面青年?
    “喂,喂喂,听到没有?”
    相易举了半天剑,见这些小孩竟然不理他,一剑悬在了他眼前三尺之处。
    “观我一剑,只得缘不得法,无论是千金万银百年酒还是温香软玉美人求,都没用,所以——你可要看仔细了啊。”
    他也不能指望步月龄点头,不摇头就不错,这小孩现在视他为洪水猛兽,怕是短期内改不了观了。
    步月龄其实没想那么多,他的脑海中还沉浸在刚才的思绪里,一时有些怔怔。
    一个人到底为什么会一直带着副面具呢,而且这面具看似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第一副那个福神面具,看起来就像是随处捡的,现在这一副也不过街边夜市随意叫卖的低等货『色』。
    ……难道是遮丑?
    这可能倒是大些,不过他又觉得依这人的『性』格,不像是容貌受损的迹象,想了半天,顿觉多半就是这人喜欢装神弄鬼扮神秘。
    要不就是他的身份实在是恶迹斑斑,天下得而诛之。
    步月龄正想着,但见一阵风来吹『迷』他的眼,相易动了。
    清风度厄,白柳抽丝,一道剑光猝不及防地拉开了序幕,如水急流勇进,一招便寒意胜雪,乍降冬日,杀机四伏汗『毛』耸立。
    亭外狂风大作,剑意所达之处,柔弱的莲叶枝头萧瑟,窥知如千斤之鼎压来岌岌可危,到达这一刻的极致,剑锋又兀然转圜,止如听禅落花,一柔一和便将方才滔天的洪流尽数兜进了深绵的峡谷。
    出锋收锋,一剑到此为止。
    上善若水,一一风荷举。
    步月龄原本正想到十里八村外面去了,硬生生被这么一道惊艳的锋芒震回了心神。
    “识货了?”
    相易挑眉,用余光看向少年。
    ——“凡练剑之人都心知肚明,出鞘容易收锋难,如果有一日你练到收锋的极致,那你纵然没有灵心,也定然也成了不世的高手。”
    步月龄看得心头一热,连呼吸都忘了,心神顿时汇入了这把剑中。
    见他入神,面具下好似传来了一丝轻笑,步月龄心下跟着一跳,再出一道剑锋。
    步月龄恰巧站在亭与回廊之间,现在亭内与亭外已成了两个季度,那剑锋所划之地,俨然已是他的疆土,恍若寸寸冰蚀——
    他心思兀地被调热了,全然地被这剑吸引了进去。
    他自问,他能不能挡住这样的一剑?
    不,步月龄心道,别说一剑,怕是连一瞬剑光也挡不住。
    纵雁南归,云中一鹤,淡青『色』的衣袂似笔走游龙般翻飞,剑刃千光一瞬如戏凤,片刻之间——
    “嘶——”
    千树万花瞬时消失,那青面獠牙的男人忽地痛苦地捂住了腹部。
    步月龄一愣,牵动旧伤了?
    也不知为何,虽然这人嘴炮打得从来没消停过,但是步月龄总觉得这人身上是有着什么旧疾的,或许是因为这剑法太凌厉动人,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人一定是在刀山火海中磨过来的。
    他犹豫了一下,道,“没事吧?”
    “还好。”
    相易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神态,只觉得隐含痛苦,听得步月龄有些愧疚。
    还没来得及等他愧疚完,便听到这人颤颤巍巍道。
    “扶、扶我一下,腰折了。”
    步月龄,“……”
    这人果然还是来搞笑的吧。
    相易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显然身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步月龄扶着他,因着比他矮了半个头的功夫,略微有些吃力,不过倒也还好,见他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开口了,“喂,还活着吗。”
    男人很丧,声音黏糊糊地从肩膀边传来,“……我第一次练剑折到腰。”
    步月龄总算找到机会反怼了,十分好心地安慰了一番,“无碍,你年纪大了,总要习惯的。”
    男人瞬时炸了『毛』,“谁年纪大了?小王八蛋,老子鹿翡一枝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天若不倒我便不老——嘶,走慢点走慢点儿。”
    步月龄嘴角再也绷不住,眉眼不自觉地笑弯了。
    这是步月龄认识相易的第二天,他在自己的日册上新开了一页,在填下厚颜无耻卑鄙下流恬不知耻寡廉好『色』等众多成语后,又添了一个。
    人老珠黄。
第7章 凛凛红尘() 
云国佛乡。
    符罗山上,庭院森寂,漆红覆雪,古松林立。
    佛乡首座虚繇子孑然一身站在百年青松之下,垂首不语,一想到三千恕之患已至人间,从今往后将夜夜不得安寐,耄耋之态又添三分。
    赤足而来的雪衣僧侣垂下眉目。
    “师祖。”
    “你回来了,罢了,我已经算到了,”虚繇子叹息一声,他向来笑如欢喜佛,如今却也踌躇『迷』惘,“当务之急还是三千恕之患,你速速前往白玉京召唤十宗商量对策,此事一出,东魔主那边必然蠢蠢欲动。”
    问花默然应允。
    “至于那个人……”虚繇子摇了摇头,手中『揉』捏着一串土黄佛珠,“你去往白玉京时,先找三楼楼主谢阆风,不过我想他已经猜到了。”
    雪衣僧垂首再垂首,“是我无能。”
    “不必自责,”虚繇子道,“相折棠头上十大传奇的名衔,从来都并非浪得虚名。”
    “我今年也已七百岁,已至极限,命劫在所难免,算一算,你也该正式剃度了,”虚繇子陷在回忆中,“我在符罗山剃度的时候,那家伙已经名动七海十四州了,彼时他刚刚横空出世,虽然还担不起剑圣的名号,但也已锋芒毕『露』。”
    问花道,“于剑术一道,他的确是天纵奇才。”
    “哈哈,错了,”虚繇子不知想到什么,忽然浅笑,“他当年可不是以剑术出名的,这人说来是真的有意思,若不是,若不是……哎,不过他的剑道,也的确称得上一句至纯至『性』。”
    问花略略抬眉,“不是剑术,那是什么?”
    “那也是当年一大乐事儿,”虚繇子说起这个竟然来了兴致,“文殊一脉撰写天榜,那时掌笔的还是文殊春秋的兄长文殊一笑,天榜十年一改,当时盛传揽月宗的连城绮罗理应为天下第一美人,文殊一笑慕名而去,会面后果然不负盛名,然而是夜,他入鹿翡天霜台时,却见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白发少年正在月下秀剑,天霜满星,惊鸿之灵,自此——”
    “天榜美人卷改头换脸姓了相,一姓就是七百年。”
    “最好笑的是相折棠当年有求于连城绮罗,这一下连城绮罗丢了大面子,盛怒之下自然不肯助他,这小子气得当场写了一张千字长书发表在天情台上,在里面将文殊一笑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说好笑不好……”
    “师父,”问花忍不住打断了他,提醒到,“这些于我们佛家而言——”
    “咳咳,”虚繇子捂嘴,“老了老了,你且速速前往白玉京吧。”
    雪衣僧赤足而行,走在雪里,竟然也不觉得寒冷。
    “你们佛乡之人,都是如此虚伪的吗?”
    他刚走出庭院,一个尖戾的声音忽地钻入雪衣僧的耳边。
    雪衣僧并不讶异,似乎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并没有理会她。
    “还是只有大师你,才这么虚伪?”
    雪衣僧继续往前走,眉目悲悯不可动摇。
    “你方才说什么对于你们佛家而言,装得可真像那么一回事,可笑,你放走相折棠的时候,可有遵循佛家门训?”
    天地渺一粟,问花忽然顿住,忽然踩到了一个空档,被雪淹没了一只足,那个声音如跗骨之蛆不可驱散。
    雪衣僧终于不再视若无睹,他拉开领口,脖颈旁边覆着一团黑影,黑影似是藏在他的皮肉下面,无实质的一团黑雾。
    黑雾依然为所欲为,“怎么了大师,难道你敢做不敢当,那天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对相折棠,真的没有放水吗?”
    雪衣僧双手合掌,“阿弥陀佛。”
    黑影却不肯放过他,“你越是这样,我越有兴致。”
    “大师,凛凛红尘苦,来和我说说吧。”
    “天榜第一绝『色』,到底长成什么样子?”
    “什么,练剑?”天榜第一绝『色』现在正懒懒散散地坐在床上,望着外面的暖阳,像一只年迈的老猫瑟缩着身子,“不不不,伤筋动骨一百天,说什么我也不会碰那个东西了。”
    这人是真好意思说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
    步月龄现在有些后悔前几天嘲笑他嘲笑得太过分了,现下这位大爷的架子摆了起来,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相易看着他着急就开心,“我年纪大了,挥不动了。”
    步月龄,“……”
    他平生不爱求人,眉头皱着一片阴翳,转身便走了。
    相易又施施然道,“不过若说指点你,倒也不是不可以。”
    步月龄脚迈出他的房间一步,只好又转了回来。
    “我想吃绿豆糕,你先给我买一斤回来,我再告诉你。”
    步月龄果然知道这人肯定没那么好交代,愤愤然地看了他一眼,倒还真乖乖听话去买了。
    相易远远地看着那抹霁蓝『色』的身影,嘴角还犹带着笑,好似欺负这个小孩也不错……他虽然生『性』冷淡又高傲,还跟他一点都不对头,可是这小孩认真起来是真的认真。
    其实他不用这么认真的,时间到了,他的机缘自然也到了。
    举世无双的天赋,举世无双的美人,这些他迟早都会拥有。
    而他现在这么努力,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可见命运这种东西如此地玩弄人心。
    但也说不好,到底是因为他这么认真才能成为主角,还是因为他注定是主角才会如此认真。
    “咚咚咚——”
    相易正陷入一个颇为哲学的思考中时,窗外又忽然传来一阵敲声。
    嗯?
    敲门就算了,他这里住了五楼,谁想不开去爬窗?
    他正想着,便听见两声故弄玄虚的笑声,在这白天里也阴仄仄地吓人。
    什么玩意儿?
    “滴答、滴答——”
    浓稠的血『液』滴到了他的手上,他抬头一看,墙壁上竟然莫名地渗出了血『液』,密密麻麻铺天盖地,最后变成了像泉水那般地涌进来。
    相易皱了皱眉。
    紧接着,一团黑『色』的影子从檀香木门里流了进来,化作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脖子像是扭断了,腻腻歪歪地顺在一边,他慢慢地爬到他的床边,一步一步,走得极慢。
    相易静静地看着她,等到她走到他床边半丈的时候,猛然地抬起一张凄厉可怖的苍白脸孔,一双黑『色』的幽深瞳孔静静地盯着他。
    相易打了个哈欠,转过了头,漫不经心道,“你干什么玩意儿的?”
    女鬼道,“郎君,我想你想得好苦,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相易道,“拉倒吧,我看不上你这种货『色』,别来我这碰瓷,去隔壁吧。”
    女鬼不为所动,继续道,“郎君,我想你想得好苦,这么些年,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
    相易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这是『妓』院的一个女鬼化魂,现在发现这魂魄好像并没有自己的意识,相易皱了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握住了女鬼的手。
    手指上发出一阵淡淡的光亮,从女鬼的身体中穿透了过去。
    ……是幻觉?
    相易算了算日期,脸『色』忽然有些不好看,猛地从被窝里弹了起来。
    “两斤绿豆糕,您拿好嘞,小公子,下次再来啊。”
    霁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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