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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梦江山-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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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前,屿接过哑女手上的托盘,由哑女开门,风姿清丽的走了进去。看见乙卫,屿低着头,装作难堪不安的样子。
由于早上的事,屿故意没说话,只是低头将乙卫扶了起来,又把药递给乙卫自己吃,最后,将一碗粥放在乙卫面前。
乙卫看屿这样,心中有些失落,可他面色平静,努力的去握汤匙,无声的用着膳食。这一切很是寻常,除去他厉害颤抖着的双手。
屿扭过头,微微的不耐烦,又朝哑女示意。哑女看到屿的眼神,轻轻走上前,接过乙卫手中粥,悉心的递到他嘴边。
乙卫没见过哑女,满脸疑惑,问屿是谁。屿知道他又在试探,轻声解释:“这是从小跟着我的丫鬟,名叫哑女,人如其名,就是个哑女。”
像哑女这样的人,很能让人放下戒备,毕竟大多数的世人,都更愿心疼他们。乙卫点点头,没再说话。
气氛安静,只有哑女在忙上忙下,屿坐在一边,缓缓说到:“若公子没事,我便先回了,哑女会照顾好公子的。”说完,屿不顾乙卫的反应,翩然离去。
往后的几天,屿都亲自去送饭,可她看见乙卫,就只是匆匆一瞥,很好的表现了自己对家室何其难堪。屿希望,通过这几日,乙卫能知道,自己面前是不能提这事的。
微波荡漾,平静的湖面上铺满了荷叶,屿闻着清香的植草味,正在认认真真的挥刀舞剑。榆罔从漆红的木门外走近,恰好将屿的英姿看在眼里。
榆罔问:“你这剑法,练多久了?”
屿听见榆罔的声音,收起剑,接过花枝递来的手绢擦了擦汗,边想边说:“五六年应该有了吧。”
榆罔不纠缠这个问题,又问了乙卫的情况。
说起乙卫,屿反倒有事想给榆罔建议,屿说:“虽然我也不喜涂山氏的作风,但对于机报一类的东西,他们确实比较有手段。”
“所以?”榆罔不懂屿的意思,奇怪问到。
屿答:“所以,你也该培养些涂山的势力在境内,毕竟将自己的人派出去,确实危险,乙卫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五帝之中,榆罔是从未沾染过涂山的国君,也正因为如此,神农的消息总是比他国慢些。榆罔本想着另辟蹊径,可没想到忙来忙去,还是只能随波逐流。
榆罔显得头疼,又对屿说:“就算如此,突然插一手,也不是说行就行。”
屿皱眉,说到:“如果乙卫还可信,我倒是愿意和他一起,去挖掘一批为神农效力的涂山氏,尽求力挽狂澜。”乙卫确实能藏,也会打探,更善于策反。屿思量一番,提了这个办法。
榆罔思索许久,拿不定主意,只得说到:“涂山氏确实要培养,但还是先去看看乙卫吧,若他不行,就换个人。”
屿点点头,同榆罔一起去找乙卫。
这几天来,乙卫还是什么都不说,可屿看在眼里,却觉得他真是有苦衷的。进了乙卫的住处,乙卫已经好了不少,屿看见他,也是不发一言,就默默的坐着。
房中寂静无声,空气中只有沉闷的热。
屿很习惯这样的时候,可乙卫却坐立难安,最终,他开口说到:“屿姑娘最近有些奇怪,可是家中遇到难事了?”
“我这样的人家,只要家中无好事,便都是难过的,公子何时才能不提我的痛处?”屿哀叹一声,面上做悲痛状,心里却在气愤乙卫的又一次试探。
乙卫似乎没料到这个后果,惊觉之下,这才发现说错话了,连忙紧张的解释:“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姑娘家中有困难,我或许能帮衬一二。”
屿听到这话,心中有些惊喜,激将法开口就来:“知道公子安慰我,可公子不知来历,似乎也是自身难保,屿不指望公子有何手段能帮助家族重振。”
这话意味明显,乙卫一听,果然显得着急,又说:“等我病好回去,不出五年,一定回来报答姑娘。”
屿一听,奇怪的问:“公子回去哪里?”
乙卫被问,先前的激动全无,又显得犹豫不绝。屿摇摇头,拿乙卫毫无办法,只准备离开,再去和赤帝好好商议。
屿放弃了乙卫,也没了先前周旋的耐心,冷淡地说:“既然公子无论如何都难以开口,那就不要再说了,好自为之吧。”
说罢,屿转身离去,心中已经在想日后的对策。门无风自开,榆罔隐身在暗处,和屿一同离开。可就在二人快出门时,身后的乙卫却喊了留步。
屿疑惑地转身,奇怪的看着乙卫。
乙卫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到:“说出来姑娘可能不信,我自己也没弄清情况,所以才一直闭口不谈。”
屿没想到会峰回路转,惊喜地说:“屿愿洗耳恭听。”
乙卫苦笑一下,开始讲述。他没有说出赤帝的身份,也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说自己有要事在身,可一觉醒来,却对三年间的事毫无记忆。
“我如实对主上坦白,可主上多疑,硬是不信我。之后,我便逃出了监牢,遇到了姑娘。”乙卫陷在回忆中,有些难过的自语:“我也不怪主上,若是我,我也会疑心,我逃出来,就是想再回去,等功业有成,亲自给主上一个交代。”
乙卫的故事说的简单,可却完完整整道出了苦衷,屿不知可不可信,下意识看向榆罔所在的方向。
榆罔一直藏在暗处,屿不知他作何判断,却在下一秒,看见他从暗处现身。
屋内的两人,同时见到榆罔,屿心中微微诧异,可乙卫却大吃一惊。乙卫看看屿、又看看榆罔,恐慌的翻身下床,跪倒在地上。
乙卫伤势未愈,动作太大,又牵引伤口疼痛,血流隐现。
屿见状,不等榆罔出手,自觉的上前喂了他一颗丸药,又用针灸替他疗伤。做完一切,屿收好东西,老实的站在榆罔身后,等他发话。
第139章 人生如逆旅(3)()
榆罔一脸严肃,看着乙卫,轻轻的开口:“其实,我是很相信你的,可当你逃走那一刻,我只有犹豫和震怒。失忆的理由,让人耻笑。”
乙卫跪在地上,静静听着榆罔的教诲,榆罔每说一句,他便将头低的更低,等榆罔说完时,乙卫已经贴着地了。
榆罔一看,心中又在嘀咕,叹了口气道:“你先起来吧,我问你几句话。”乙卫得此赦令,站起身,小心看了眼屿,又悄悄瞟了眼赤帝。
屿一脸淡然,随赤帝一同坐在雅座旁,又指了指下首的位子,示意乙卫:“你的伤没好,先坐吧。”
乙卫看屿如此随意,已经很疑惑她的身份,可再看赤帝,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样的情况,不由令乙卫心中复杂,他带着震惊和踌躇,依言入坐。
屿看乙卫入坐,一根银针猛地飞出,唰地刺入乙卫的手上,不等乙卫反应,屿又说:“这叫魑心蛊,若你骗了赤帝,让你痛不欲生。我且问你,既然对赤帝忠心,这些话为何不早说!”
屿的样子,和先前判若两人,乙卫带着惊讶,心中更是滋味百态,他捂住手,失落的答:“我先前和赤帝解释过苦衷,可赤帝不信,那时再说什么,赤帝也不会信。”
赤帝问:“我派人检查过,你的身上并无异常,怎会无端失忆,难道有神农都查不出的怪疾?”
乙卫说:“赤帝,臣并无谎话,所以才要逃出证明。”
赤帝冷笑,又问:“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回去报复,我怎么相信你!”
事情又回到了先前的僵局,乙卫默默跪地,一话不说,不知如何解释。赤帝见状,示意屿出去谈话,自己大手一挥,又将乙卫囚禁起来。
出了房间,榆罔疑惑的说:“他好像真是失忆,可怎会有我看不出的怪病。”
屿说:“海荒之大,无奇不有,我看他也不像说谎。可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确实又是个隐患。”
榆罔本就犹豫不绝,听到这话,又不知作何判断。
屿一看,又很无奈:“如何?你信他还是不信他,尽快拿了主意,干脆果断。”
榆罔洞悉屿的想法,再犹豫一瞬,咬牙说到:“我信他,你替我看好他,要何帮助,都来同我讲。涂山的事,就交给你了。”
屿对榆罔的决定很认同,心中有些欢喜,面上认认真真答了句好。
事不宜迟,屿带着花枝和哑女,再次来到了乙卫的住处。
看见乙卫,屿也不再计较别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赤帝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尽快养好伤,接手涂山的事。”说完,屿拿出机报处的令牌,示意乙卫。
乙卫看见令牌,行礼接过。
重获令牌,对乙卫本是好事,可再次拿着这令牌,乙卫却觉得烫手,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乙卫看看屿,犹豫半天,还是问:“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今后在你手下做事,我该如何自处?”
屿淡淡一笑,十分清楚乙卫的意思,说到:“我是赤帝的手下,也是来监视你的人,你知道这些,其余别再打探,我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
乙卫心下失落,不安的说:“乙卫知道,本就是技不如人,着了姑娘的道。姑娘的本事,确实技高一筹。”
屿假装听不懂乙卫的讽刺,只是又端来药碗,递到他面前嘱咐:“你按时吃药,一月后可以好转。我不喜欢囚禁谁,但你也不能自由活动,因此,你只要不出我的院子,我都无所谓。”
乙卫看着黑黑的药,一饮而尽,心中发苦,又问:“那若出了院子如何?”
屿开心一笑,说到:“你可以试试,我的院子里,可是养了只老虎。”
乙卫面色淡然,往窗外瞅去,什么都没看见。
屿不再和他啰嗦,又说:“若你真是无辜,便留在我这,同样可以向赤帝证明。如若不然,你身体里的魑心蛊,我并没有和你开玩笑。”
说完,屿又问:“可还有疑惑?”
乙卫看着屿,犹豫的皱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屿本想离开,可看见他这样,又有些惭愧难安,想了想,屿劝道:“你也做过卧底,应该能理解我的做法,至于赤帝,他也是身不由己。若你确实委屈,更应该振作一些。”
乙卫知道屿的意思,淡淡一笑,认真点了点头。又过了些日子,乙卫已经慢慢好转。
那时,屿正在凉亭上看书,热得心神不宁,看着看着,却又有一抹黑影,将光亮遮了几分。屿心中烦躁,抬头一看,却是乙卫。
乙卫手里端着个玉盏,他轻轻搅动,勺碗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乙卫将玉盏递给屿,又说:“这是花藕莲心汤,我用了韩流族的梅瓣做了汤低,清热解暑,你尝尝?”
接过玉盏,甜汤的颜色清雅好看,可屿并未品尝,反而将碗放在一边,拉过了乙卫的手。动作突如其来,乙卫被吓一跳,半晌才知道,屿在为他搭脉。
屿感受一会儿,放开乙卫的手,认真的说:“倒是还没痊愈,不过,你是想现在去做事,还是想再养两天?”
乙卫听的惊奇,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身为臣子,不是该及时完成命令,还能自己选?”
屿面无表情,接过哑女手中的蟠桃丹,递给乙卫道:“那吃了这颗药,随我走吧。”
闲话不谈,屿带着乙卫出了宫,首先来到了那日遇见他的韩流族店。店主认识屿,连忙将屿请到内阁,又递上之前屿定做的东西。
再次做好的糖画小巧精致,幽蓝的颜色,被固定在纸上,它被整个嵌在水晶框里,触手生凉。
屿打量着那幅画,淡淡的对乙卫说到:“店主已被我收买,今后,这就是我们在宫外的第一处落脚点,对于涂山氏,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乙卫从未和姑娘共过事,又见屿如此开门见山,一时懵住,半晌才说:“神农先前从未和涂山有何牵扯,实在涉及太晚,这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垄入。”
屿没好气的说:“废话,否则要我们来干嘛,你给我想!”
乙卫咽了咽诧异,又说:“你要买吃的,自然得去食铺,你要买衣服,自然得去布庄,今日要去找涂山氏,你却带我来韩流族的店,这”
第140章 人生如逆旅(4)()
屿明白乙卫的意思,没好气的说:“莫非你要同我一起去逛青楼?”
乙卫将头低下,好笑的说着不敢。
屿一看,抬着手中的画,唰的一下拍向乙卫,嘴里气到:“我让你先想想办法,如何打开眼前的困境,如何摸到涂山的边缘,所以先找个落脚点。”
乙卫无奈,揉了揉被拍的头,嘀咕道:“你就是想来拿画罢了。”
屿咧了咧嘴角,不承认也不否认,又说:“我先前听说过,涂山在五族领域,都有掌握大权的首脑,首脑多多少少都和五帝有关,不知在神农族的那位如何见到?”
乙卫答:“你大概听错了,每个地方的首脑,都是五帝亲自扶持,赤帝在神农并没有扶持涂山氏的人。”
屿若有所思的点头,又说:“所以,我们在神农扶持一个自己人,然后将机报处的力量一并用到这边来,这种办法可否能行?”
乙卫听到屿的提议,并未惊艳,反而有些好笑道:“首先,自己人并不好扶持,其次,涂山是妖族,肯定不容外来力量涉足,机报处也不好和他融入。”
屿看自己的办法都被否决,又奇怪的说:“我叫你来想办法,你倒好,只会泼凉水,你有什么好主意?”
“涂山氏的首脑一定要是涂山的人,虽然他不能和机报处融在一起,但却能和机报处共同商议,只是,如何让这人掌握力量,却是个难题。”
乙卫的语气志得意满,屿一听,翻了个白眼,淡淡说:“看你这样子,有人选了?”
“没有。”
听到这答案,屿满腔的好笑,正要讽刺两句,却又听乙卫说:“要想找到这样的人,必须得了涂山的信任,可是,信任这东西,必须靠长久的相处,也要靠熟络。”
“所以?”屿摆弄着小画,漠不关心的样子。
“我们需得混熟青楼的人。”
话说完了,屿一脸恍然大悟,开心的说:“原来如此啊!”
乙卫对屿的反应有些吃惊,一会儿,又明白了屿的讽刺,乙卫脸色不好,气恼的说:“你和先前差别很大。”
屿嗤笑一声,不再搭理乙卫,反而收好东西,边朝外走,边吩咐:“这事交给你办,半年内,劳烦你找出合适的人。”
说罢,屿拉着花枝,没了身影,乙卫被落在后头,微微咂舌。
热闹的街上,商品琳琅满目,人潮来来往往,定眼看去,有两位公子,让人侧目。
那两位公子,一位灰衣、一位蓝衣,两者皆是衣着华贵,气质不凡,一举一动不失风度和体面。
他二人吸引着众人目光,却让人满目失望,不为别的,只因二人脚步一拐,进了陈地最大的一家青楼。
目光跟到青楼戛然而止,再也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
蓝衣说:“乙卫,多年不见,一来就带我喝花酒?”
灰衣的乙卫一脸苦涩,不接受调笑,无奈的说:“你如何知道我的苦衷,你上回说,神农涂山的势力都在谁的手里?”
蓝衣没听出乙卫的意思,奇怪的问:“你打听这干嘛,莫非?”
乙卫点点头,叹口气道:“从前我劝主上,他怎么都不听,如今碰了壁,总算开始重视了。这回,我想拉拢自己的人,先看看能不能拉拢你说的那位。”
蓝衣一听,好笑的说:“我看没可能,我听说她貌若天仙,心高气傲,手段异常强大,根本撼动不了。”
乙卫皱眉,说到:“那只能我自己去扶持一个?”
蓝衣点点头,可想了想,又说:“但是若有所成,必定会惊动了她,她掌握涂山,没有办法打听到消息,这可是场艰难的仗。”
乙卫长叹口气,想了想对策,下定决心道:“无妨,你多帮我物色人选,至于那神秘的首脑,我亲自想办法打探便是。还有,秘密招安,消息可不能让别国知道。”
话听到这里,乙卫身后飘过一美人,笑盈盈的端着酒去了别桌。
那美人来到厅脚的软座,一边倒酒,一边将刚才的话复述了一遍给客人听。涂山的楼里,果然处处是探子。
客人听完对话,笑着给了赏钱,慢悠悠的出了青楼。街上人来人往,客人找了个角落,唤出跟着的侍从,现了原身,仔细一看,居然是屿。
屿手里摇着扇子,一边扇风,一边若有所思,花枝和哑女跟在她身后,满脸疑惑。
半晌,花枝忍不住问道:“小姐,为何要跟踪乙卫?”
屿道:“看看他可不可信,否则,怎么能放心交给他,榆罔交代我的事,我得办好啊。”
花枝接着话问:“那小姐现在烦恼什么?”
屿摇摇扇子,脸色为难:“他们说的神秘首领,我也得想办法打听打听,你说这”
话没说完,屿被变故打断。
她抬头一看,四周已经变了模样,街道上没了吵闹的人,空气里没了湿润的热,站在面前的,还有十数个神族的彪形大汉。
屿看着这些人,严肃的收起了扇子,默默看着他们。白虎藏在暗处,一看这情况,也现出身形,和哑女、花枝分别围护着屿。
透过三人围护的缝隙,屿能看见领头的人。他长相俊朗,头上两只狐耳,身后亦有九条尾巴,无风自摇。
那人慢慢开口,客气有礼:“姑娘方才打听了涂山的秘闻,依照规矩,我来问问你的来历。”
“否则?”屿心里吃惊,没想到涂山防备如此的严。
那人笑笑,不在意的说:“否则,便要得罪了。”
涂山能经营这种勾当,必然是有严谨的规矩,不至此,不能立足,如今屿坏了规矩,只能动手除去。
屿皱皱眉,悄声问白虎:“你有把握吗?”
白虎脸色冷漠,传音回到:“修为,不相上下,妖力,不足我。”
听到这回答,屿显得头疼。面前的人颇具防备,定身决肯定不能用,可一个九尾妖已经难以对付,还有如此多的神族大汉,这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屿淡然的笑了笑,回到:“我不过是好奇,所以才打听,没想到这么严肃,下次不敢啦。”
屿一笑,领头的那人也是微笑,说到:“姑娘非要说些谎话惹人猜疑,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领头人一挥手,身后的十数人便一起动手,朝屿扑来。
屿心内暗叫不好,避无可避,只得将手中暗器一一射出,大喊:“哑女,先破了结界!”
第141章 人生如逆旅(5)()
一场恶战,花枝抽出双剑,拼死反抗。
屿将暗器射出,可领头人蓬张九尾,唰唰几下,又将银针全部裹住,他一转身,将银针反射回来,哑女大吃一惊,连忙喷火,化了银针。
与此同时,结界终于被烧开一个小口,屿见机,连忙呼唤白虎。
白虎化作虎形,张开血盆大口,朝那九尾狐妖大吼。狐妖被白虎震慑,心神胆颤,霎时间,花枝一剑劈出,将那人一招打昏,扛在肩上。
屿心中大叫声好,连忙大喊哑女,哑女回头一看,化作凤鸟,将花枝衔到背上,屿趁机跃上虎背,几人向结界开口逃窜。
黑衣人见此情景,个个惊愣,连忙抽出刀剑直追。花枝站在哑女背上,手持武器,与众人拼搏,但她寡不敌众,不一会儿就体力不支,变成苦苦支撑。
屿心里有些担忧,可前方的路,大概还要一会儿才到宫门。没办法,屿变出蛇剑,也和花枝一起打斗,混乱中,也受了些轻伤。
追捕者陆续赶来,打斗的光波使得陈地天色忽明忽暗,惊动了平明百姓驻足观看。当地官兵见此情景,终于疑惑,连忙派人来查看。
这队人的赶来,恰好给了屿喘息的机会。屿让花枝出示令牌,又吩咐他们别泄露身份,终于匆忙又安全的返回了宫里。
回到荷园,屿立马吩咐:“哑女,快去找榆罔,白虎,看好这只小狐狸!”
屿将那昏迷的头领扔给白虎,连忙扶着花枝进了里屋。
花枝受了点伤,屿拿出伤药替她涂抹,又替她包扎伤口,喂她药丸。看着屿忙里忙外的身影,花枝不好意思的说:“小姐,你还是先照顾自己吧。”
屿没有说话,替花枝把了脉,确定并无大碍之后,才开始为自己包扎。屿拿出药酒清洗伤口,泼上去的一瞬,她疼的呲牙咧嘴,还没等下一步呢,榆罔已经来了。
哑女已经对榆罔讲了大概的经过,他见屿无事,庆幸的说:“还好、还好。”说完,榆罔上前,又用法力替屿疗伤,问到:“怎么会弄成这样?”
屿不说话,朝外吹了口哨,不多时,白虎便叼着那只九尾狐进来了,他将九尾狐放在地上,又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指了指九尾狐,屿将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又问榆罔:“现在怎么办?”
榆罔沉思,说到:“你们不是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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